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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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继承了白啸风和赵俪的所有优点,长得精致而大气,性格也很好,既没有白啸风的霸道,也没有赵俪的浮躁,反而有点像许幽。他从小就是一副很懂事很聪明的样子,从幼儿园老师到风云帮里的人,没一个不喜欢他,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一个万人迷小帅哥。

许幽握住他的小手,跟他对手指玩。两人都很开心。

“小幽啊,你们最近越做越红火了,道上的那些老人提起来,都夸你夸得不得了。”白松喝着茶,对他大加夸奖。“真没想到,当年啸风收留你,却是捡到一个无价之宝。如果没有你,我们风云帮哪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这些话说出来,就连坐在一旁的陈三都觉得刺耳,略有些不安地看着许幽。

许幽却一点也不恼,笑容可掬地说:“全靠风哥和白老爷子栽培。”

“哪里,还不是你自己争气。”白松乐呵呵地说。“小幽是我们白家的读书种子,将来涛涛还得靠你多多指点。”

“那是当然。”许幽立刻点头。“涛涛是我的干儿子,教他是我责无旁贷的事。”

白松的架子端得十足,许幽也十分捧场,谈话间总是对他很尊重,对他的一些很不入耳的话也从来不气不恼。看在别人眼里,自然是许幽知恩图报,白老爷子倒有些不知分寸。

不过,白松为什么始终看许幽不顺眼,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原因。

当年,许幽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白啸风把他带上了床。从那时开始,白松就非常憎恶这个孩子,因为他很可能让白啸风绝后,让他们白家不能开枝散叶。直到白啸风娶妻生子,他对许幽的态度才缓和下来,算是默认了,就当他是白啸风的外室、小妾,倒也无伤大雅。

三年前,天上天的生意大红大紫,沧澜集团也迅猛发展,白啸风借助许幽为他设计的模式,将风云帮成功转型、漂白,把帮中的传统生意纳入了合法的正轨,并借助规范的经营模式迅速扩张,终于成为最大的外围赌球庄家。

现在是经济决定一切的时代,而国家的法律也越来越严密,想要收买所有人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因此,帮会迅速转型成为合法经营的团体是最为理想的做法。

因为许幽推行的一系列措施,风云帮中的弟兄们收入增加得很快,风险却大大降低。这些人文化不高,却是血性男儿,都很耿直,很快便将许幽的话视为金科玉律,把他当成万能的点石成金的神奇王子,都对他非常尊敬。在他们心里,白啸风排第一,而许幽就排在第二。一直以来,许幽便是坚定不移地站在白啸风这一边的,这为他增加了非常有力的砝码,甚至成为他强硬手段的坚强后盾。

这时候,白松那个帮主的位置就再也坐不稳了。

终于,在他六十岁生日那天,他宣布正式引退,把帮主大位交给长子白啸风。道上都认为这种变化是大势所趋,理所当然,没有引起任何风波,然而白松却一直对自己被迫退位的事非常不舒服,连带的,便始终对许幽看不顺眼,一见面必冷嘲热讽,看似大加赞赏,实则讥刺不断。

许幽对一个失势的老人的愤懑十分理解,从来没有反唇相讥过,大都如清风过耳,不萦于心。

白啸风拿他爹也毫无办法,只能私下抚慰许幽,让他别和老头子一般见识。

白松念叨半天,一直是皮里阳秋,许幽也唯唯诺诺地敷衍着,始终装作没听出来。

客人已陆续到齐,眼看就要开席了,白松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郑重:“小幽,我也年纪一大把了,从没要求过你什么,今天有件事要求你,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个小忙。“许幽赶紧说:“老爷子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白松满意地点头。“你和啸风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可啸云却有些磕磕绊绊的。你如果方便的话,跟啸风说说,他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能帮的话,还是多帮一把。““没问题。”许幽点头。“这事我其实跟云哥提过,他的公司目前经营上有些问题,我可以帮他看看,不过他拒绝了。不知老爷子想让我们在哪方面帮他?“白松没想到许幽曾经主动提过想帮白啸云,更没想到他会拒绝,不由得一怔,看了他半晌,又看向那边正与客人热情寒暄的白啸风和白啸云,然后想了想,这才说:“是吗?小幽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啸云也是的,明明跟你也算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可能是面子上下不来吧,你也别往心里去。现在是我这老头子出面,想来他也不会觉得丢面子。这样吧,小幽,你跟啸风商量一下,给啸云一个代理当当,再给他两个场子。这边正行的生意嘛,你替他理一理。他大概有点资金缺口,也不大,几千万的事,你看是不是帮忙解决一下?“这老爷子一上来便是狮子大开口,许幽又不好直接驳他的面子,便笑着说:“代理和场子的事得风哥做主。替他整理一下生意,解决一些资金,我这边可以尽量想办法。“白松很高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我就知道小幽是个好孩子。”

第22章

就要开席了,白啸风在给那些客人安排位子,几个名震黑白两道的大哥都很谦让,不肯坐主客的位置,笑着插科打诨地互相推着,白啸风在一边嘻嘻哈哈地调解,一片欢声笑语。

看着就要安排到这一桌来了,许幽便放下涛涛,站起身来:“老爷子,我先过去了,你让云哥直接跟我联络吧。”

“好好好。”白松满意地点头。

许幽转身离开,涛涛却拽住了他的手,撒娇地说:“干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许幽笑了,蹲下身来搂住他,轻声说:“今天是你生日,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才对。下次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坐一起,好吗?”

他立刻懂事地点头:“嗯,好,我听你的。”

“真乖。”许幽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便起身走了。

按照安排,他坐在白啸风的斜对面。陈三走过来,根本不管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二话不说便坐到他旁边。

他喝了口茶,笑着说:“小幽,你又不是白家的家生子奴才,干吗对他们这么好脾气?你对风哥忠诚,已经做得很够了,道上谁不夸你有情有义?白老爷子老糊涂了,一见你就乱讲话,你完全可以教训他一下。白家有今天,你功不可没,他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划脚,说三道四?“许幽淡淡地微笑:“三哥,我没事,老爷子年纪大了,随心所欲地多说几句,也能理解。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就谈不上教训不教训。再说,他毕竟是风哥的父亲,当年也没为难过我,我再怎么着也得尊重他。“陈三耸了耸肩,笑起来。

他的外表看上去一派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赌性极重。几年前,他在澳门输了一个亿,在港澳和大陆的黑道上引起轰动。他回来后按捺不住,约了白啸风又跑到拉斯维加斯去赌,结果赢了两千多万美金,开开心心地回来,从此被人称作“赌王”。

不过,陈三在生意上一向理智冷静,为人也很讲义气。在东部,凡是有名的大场子全部姓陈,而他长袖善舞,与他有交情的客户很多。一到夜晚,开车长途奔驰,带着几百万现金去他的场子里豪赌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这些年来,陈三与白啸风密切合作,瓜分了赌球市场,而后续的操作则全部交给了许幽。他每个月都有数亿资金从许幽手上过,几年下来,许幽从来没有错过一分钱。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许幽的信任甚至远远超过了白啸风。

等到大家全部落座,服务员便开始上菜了。

陈三摸出烟来点上,好整以暇地说:“小幽,你也不用太委屈自己。过去风哥对你有恩,你这几年来为他的做的事早就已经报答得绰绰有余了。如今你完全是个自由人,所以不要太过忍让。其实有些事情,连我们这些外人也有点看不过去,你倒是百忍成金,让人佩服,但也让人替你不值。总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风哥是我的好朋友、好搭档,他的事我不便多作评价,不过,如果有朝一日你在这里呆不下去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是陈三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跟许幽谈工作以外的事,他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大起知己之感,笑着点了点头:“好,有三哥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陈三微微一笑:“小幽,你是天才,为人又仁义。像你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抢着要的。”

许幽愉快地笑道:“三哥过奖了。”

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开始与别的客人觥筹交错,席间一片欢声笑语。

白涛被保姆带着坐在赵俪身边,乖巧地喝着橙汁,吃着保姆为他夹的菜,并没有过多要求,非常懂事。

今天的宴席与应酬无关,是大家尽情开心的活动。来宾大部分都是在道上混的,因而感觉都很亲切,于是互相拼酒,又向白家兄弟和许幽发起重点进攻。几位大哥先来向他敬酒,他当然得回敬。随后风云帮里的兄弟们又挨着个地上来敬酒,许幽无法推辞,只好酒到杯干。

上好的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许幽实在不成了,只得中途逃席,躲进了洗手间。

这里的洗手间是五星级的配置,到处一尘不染,角落里点着檀香,是躲酒的最佳场所。

他摇摇晃晃地靠着洗手台,用手捧起冷水泼到脸上,随即扶着大理石的台面,急促地喘息着。

他喝酒不上脸,虽说已经醉了,脸色却只是微泛潮红,眼中有些朦胧的水光。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滴,端详着镜中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他就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他自己人也曾经为此而骄傲过。可是,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抛下他远嫁异国,这种漂亮带给他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骚扰。有好几年的时间,他十分痛恨自己的外表,恨不得终日戴着面具生活。直到有一天,白啸风对他说:“小幽,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你的漂亮会让你人生的路走得更顺畅,所以,不要恨上天给你的这张脸。你令人赏心悦目,要懂得欣赏你自己的一切。“从那时候起,许幽变得心平气和。他从来没有刻意使过美男计,但一个动人的笑容确实能让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凡事好商量。

许幽对着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随即叹了口气。

其实,这样的外貌也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助他成功,也会为他招来伤害。

他靠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摇摇欲倒,便决定再歇会儿。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许幽不喜欢与人共处,便决定出去。

他仍然头昏眼花,根本没注意进来的人是谁。那人却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嘿嘿笑道:“小幽醉了吗?”

是白啸云。

许幽努力想站直,昏沉中仍然竭力保持着一丝理智。他低低地说:“云哥,对不起。请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白啸云却紧抱着他不放:“没事,我抱着你,你休息一下。我刚才就看你已经不行了,赶紧过来看看,果然是醉了。那帮兔崽子,就知道灌你酒,我哥也不替你挡一挡。“许幽实在没力气挣扎。过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反应很迟钝。他喃喃地说:“云哥,放开我。”身体却往下溜去。

白啸云一把抱起他,轻笑道:“我替你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

许幽觉得十分困倦,只想闭上眼睛睡觉,脑子里对他说的话已经不大理解了。

白啸云抱着他出门,外面有两个人轻声说:“云哥,风哥的人都不在。”

“好。”白啸云说着,急步离去。

他越走离宴会厅越远,很快就听不到那边的喧哗了。不久,他进了一间豪华包房,将手中的人放到宽大的沙发上。

许幽喃喃地说:“谢谢…请给我…一杯水…”

房间里很静,仿佛没人似的,似乎白啸云已经离开了。许幽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吭声。他的神智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沉。躺在柔软舒适的大沙发里,他终于被疲倦和醉意征服,昏昏睡去。

朦胧中,一个火热的唇覆上他的嘴,接着便有一口水哺了过来。

许幽贪婪地吮吸着,本能地叫了声“风哥”。

那人嗯了一声,随即又哺过来一口水。

许幽喝完,觉得舒服多了。

他开始解许幽的衣服。许幽无力推拒,只得央求地说:“风哥,我很累,先让我睡一会儿吧。”

他没吭声,先脱掉许幽的衬衫,然后解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裤子。

室内开着空调,有点冷,许幽打了个寒噤,似乎清醒了些,勉强睁开眼睛。

那人立刻用他的衬衫袖子蒙上他的眼睛,然后打了个结。

许幽眼前一片黑暗,只得无奈地笑着,含含糊糊地说:“风哥,别闹了,我真的好累。”

片刻之后,那人覆上了他的身体。

朦胧中,许幽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强壮与火热。火热的唇在他身体上肆虐,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身上的人更加兴奋,整个身体都沉沉地压住他,不断摩擦着。

许幽喘息着,呻吟着,失去视觉让他对触摸更加敏感。他喃喃地叫着:“风哥,风哥。”

身上的人轻轻笑着,猛地将他翻过去,一手抚摸着他的肩背,一手向下探去。

许幽软软地伏在他身下,全身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极度松弛。

他没再费时间做前戏,很快便将火热而坚硬的欲望顶过去,随即整个身体一起压下。

硕大的分身被这巨大的力量重重地一推到底,许幽被那剧烈的冲击弄得浑身直抖,忍不住猛地抬起身,大叫起来。

那人一手压住他,一手捂住了他的嘴,随即大力抽插。每一记都十分凶猛,重重地抽出,又狠狠地插入。

强烈的疼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向许幽猛烈袭来。他的头脑在这种激烈无比的刺激中一阵阵晕眩。他无力地趴着,在那人的沉重压制下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在迅猛的冲撞下发出沉闷的呻吟。

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那人的精力也在酒意的作用下被激发得更加厉害。没完没了的大力冲击让许幽有瞬间的昏厥,不久又在持续袭来的凶猛撞击中苏醒。

许幽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只能瘫在那里让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又将他翻过来,把他的腿向上力推,随即再次将贲张的欲望冲进去,继续大力抽插。

许幽无力地躺着,承受着他异乎寻常的激烈。那人用滚烫的身体压住他,使劲亲吻他的唇,又去舔啮他的颈项,下面的进攻频率则越来越快,汗水如雨一般落到他的身上和脸上。各种各样的感官刺激交织在一起,让许幽的身体不胜负荷。

他做了很久很久,久到许幽再一次晕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后又醒过来。他疯狂地吻着许幽的身体,又是吸又是咬。渐渐的,许幽觉得压在身上的是一只可怕的猛兽,想把他撕碎了吃掉。他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猛地将自己顶到沙发扶手上,然后又拖下去…

许幽模模糊糊地,感到很诧异。他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做了这么久,他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每一次狠命的抽插都像是一只巨杵钉进许幽的身体深处。许幽忍不住浑身颤抖。

那人低低地吼了起来,激动地说:“真舒服,太他妈舒服了,小幽,你真他妈的棒极了。”说着,他闪电般狠狠几记冲刺,随即重重地顶到底。

许幽被那人抱得很紧,脑子里却是一片茫然。

这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不是白啸风…

第23章

房间里很静,隐隐的有背景音乐传进来,是二胡,奏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有一些快乐,当中又隐隐的有一些悲伤。

许幽躺在那里没动,眼睛仍然被紧紧地蒙住,什么也看不见。他觉得冷,有些虚脱的感觉,原本深浓的醉意随着不断冒出的汗水渐渐流出体外。他觉得胃有些翻腾,但被沉沉地压住了,还不至于呕吐。他沉默地喘息着,等着身上的人下来。他半分力气也没有,除了躺在那里困难地呼吸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腿已经落了下去,那人也就从他的身体里滑了出来。他的腿微微抬了一下,将许幽的腿闭拢,随即压在上面。

许幽只觉得全身透湿,汗水和体液沾在身上,黏腻,让人厌烦。那人却恍若未觉,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整个人都覆盖在他身上,头则枕在他的肩窝,很享受的样子。

许幽一声不吭,感觉非常困乏,身体软弱不堪。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轻轻地说:“小幽,再叫我一声。”

沉默片刻,许幽清晰地叫道:“云哥。”

他笑起来:“酒醒了?”

许幽一时无语。

白啸云抚摸着他的身体,低低地说:“小幽,我想了你十几年了,今天才算如愿以偿。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许幽想推开他,可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动。他实在是做得太狠了。

白啸云的声音很轻,有一点悠扬的韵味,充满奇异的诱惑:“小幽,跟我吧。你跟我哥这么多年,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给你的有多少?一成?两成?无论他给到多少,我都可以加倍给你。我在床上的功夫你也鉴定过了,绝对能够满足你。我会给你更大的权利,给你更多的平台让你发挥才能。我会爱你如掌上明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小幽,你看怎么样?“许幽觉得嗓子里简直要冒烟了,难受得厉害,便喑哑地道:“我想喝水。”

白啸云一伸手便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水杯来,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他的唇。

许幽更觉反胃,想要侧过脸,避开他的吻。他却抬手捏住了许幽的下巴,强硬地覆盖住他,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双唇。温热的水便流了下来。

许幽被迫张开嘴,吞下了那口水。

白啸云这才不再强迫他,微微抬起身,将他的头扶起来一点,把水杯送到他的嘴边。

许幽大口大口地把那杯凉了的水喝下去,压住胃里的厌恶感。

白啸风放回水杯,重又将他压回去,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考虑考虑,以后跟着我。”

许幽冷冷地问:“几点了?”

“九点。”白啸云笑着说。“我们没做多久,也就一个多小时。他们还在那边大厅里拼酒呢,你不用担心,今晚你的风哥是主角,那么多人白酒、红酒、啤酒轮番上,他现在已经醉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了。我保证他最后会醉得不省人事,再也不会想起要找你。“许幽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缓缓地说:“云哥,你先把我的眼睛放开。”

“我看还是不要吧。”白啸云笑得十分愉快。“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很脆弱,无依无靠,会激起人强烈的欲望,干起来特别爽。”

许幽轻声说:“云哥,你已经干过了。”

“一次怎么够?”他挺起下身,在许幽身上重重地揉了一下,让他感觉那里的强劲。

许幽心里一阵抽搐,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淡淡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白啸云吻了吻他的唇,暧昧地在他耳边笑道:“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别再说让我放开你的话,我不会放的。”

许幽试着想动动身子,浑身上下却犹如有千斤重。他看不见,便索性闭上眼睛,慢慢地说:“云哥,激怒了风哥,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啸云一边用手去掰他的腿一边笑着说:“依我哥的脾气,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告诉他。否则,倒霉的只怕是你。”

许幽不能忍受被他再凌辱一次,立刻用尽全身力气反抗。

他被蒙住了眼睛,身体也没多少力气,白啸云没费多大功夫就制住了他。他的抗拒更激起了白啸云狂热的欲望。他一手握住许幽的双腕,牢牢按在他的头顶,另一手抬起他的腿,随即有力地顶了进去。

许幽的眼睛一直被蒙住,耳边全是他带着暴戾和欢畅的低吼,偶尔夹杂着调笑。

他虽然不能动,身体却一直在抗拒。这种拒绝却让白啸云觉得更爽,冲刺得更加激烈。

许幽在疼痛中大喊:“白啸云,你这个疯子,畜生。”

白啸云已经被疯狂的情欲淹没,根本丧失了理智,一边狠狠地冲撞一边笑:“叫吧,叫吧,把人都叫来吧,让人好好欣赏欣赏你现在的样子。啊…啊…真爽啊。要是现在有人在一边看着,我一定干死你…“许幽在黑暗和剧痛中煎熬,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本能地高声叫道:“风哥,风哥,风哥…”

白啸云听他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叫自己哥哥的名字,怒火腾地冒了出来。他略微换了一下姿势,双手死死地按住他,双膝向前,将许幽的双腿顶得更开,随即腰部猛力挺动,直出直入,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许幽痛得闷哼,刚要再叫,白啸云抓起蒙着他眼睛的衬衫,塞住了他的嘴。

接下来的性事仿佛一场酷刑,许幽除了铺天盖地的疼痛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白啸云痛快淋漓地到了极度美妙的高潮,忍不住快活地叫起来。

许幽已经晕了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这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厚厚的房门被踹开了。

白啸风和陈三都站在门外,再后面是小飞和东子,然后是许幽的那些护卫,还有风云帮的几个兄弟。

包房的沙发是面向房门,上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让门口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许幽和白啸云赤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但许幽的眼睛被蒙着,嘴被堵着,两只胳膊被白啸云按着,一身上下都是青紫淤痕。

这是不折不扣的强暴。

踢开房门的是白啸风,他一看这场面就红了眼,猛扑上去,一把抓住白啸云的肩头,把他从许幽身上拖下来,随即膝盖一顶,正中他的下颌。

白啸云向后翻倒,白啸风一脚踢过去。

白啸云的身手并不比他哥哥差,立刻挥拳挡开。

两人便拳来脚往,毫不留情地打了起来。

陈三在白啸风冲进去的同时便回过身来,对小飞和东子说:“转过身去,叫弟兄们站开些,谁都不准往里看。”

小飞和东子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转过身去守住门口,随即分派那些弟兄站到过道两边,不准人过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遇到了白啸云的人拦截,双方大打出手,混战一场,现在外面还乱着。客人倒是在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总算是家丑没有外扬。

陈三独自走进去,解开蒙住许幽眼睛的衬衫,替他盖住腰腹,随即仔细检查他的情况。

许幽处于昏迷状态,身体表面和内部都有点出血,但并不严重。

陈三看他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了心。他避开打得惊天动地的白家兄弟,走到旁边的席桌边,一把掀开桌面上的玻璃转盘,抓住台布猛地一抽,上面放着的杯盘碗盏便一齐落到桌上、地毯上。

他看也不看,拿着米白色的台布走回来,把赤裸的许幽裹得严严实实,便准备将他抱出去。

这时,白松走了进来,大喝一声:“住手。”

白啸云停了手,白啸风却仿若未闻,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白啸云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

“啸风,住手,听见没有。”白松气急败坏地赶过去,抬腿踢到白啸风的身上,这才阻止了他的继续进攻。

白啸风满脸通红,眼中也充满血丝,愤怒地盯着地上的亲弟弟。

白松看了二儿子一眼,双眉一皱,叱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白啸云挣扎着起来,到沙发边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

白松这才看到沙发上的许幽,不由得哼了一声,脱口而出:“祸水。”

陈三一听便心头火起,却碍于他是前辈,不便出言顶撞。看了白啸风一眼,他故意转头叫道:“来人,把你们幽哥抬上车。”

白啸风马上说:“不用别人,我来。”

小飞和东子便没动。

白啸风盯着白啸云,咬着牙说:“你要恨我,就冲着我来。明天我就开香堂,让你破门出帮。”

白松冷冷地哼了一声:“为什么?就为他搞了你的男宠?”

“够了。”白啸风大吼一声。“爸,小幽是我什么人,是我们风云帮的什么人,你可以去问问帮中的几千个兄弟。他白啸云今天干出这种事来,那就是以下犯上,不守规矩。““好,那你就杀了他。”白松沉着脸。“顺便再杀了我,让我和你弟弟一起找你妈团聚去。”

一听他的话,白啸风顿时想起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不由得又气又恨又无奈。他大口喘息着,半晌方道:“白啸云,这次我念在跟你是亲兄弟的情份上,放你一马。但是,你这样对小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公了还是私了?我等着你。“白啸云这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很聪明地没吭声。

白啸风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许幽,大步走出门去。

外面的弟兄便都跟着他和陈三走了。

白松看着嘴角淌血,额头青肿,有点狼狈的白啸云,恼怒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第24章

白啸风小心翼翼地把许幽放进超大的浴缸中,里面放满了温水,慢慢地浸到他的脖颈,将他温柔地包裹住。

许幽仍然昏迷着,脸色苍白,眉峰微蹙,一身上下伤痕累累,不一会儿,有淡淡的血丝飘散在水里。

白啸风咬着牙,手势极为轻柔地替他把身体清洗干净,最后硬着心肠将手指伸进他受伤的地方。

许幽即使在昏迷中也颤抖起来,显然疼得厉害。

白啸风很快清理好,便将他抱出来,擦干,放到床上,用药,然后用被子把他裹好。

许幽一直昏迷不醒,任他摆弄着。

白啸风找出消炎药,把胶囊拉开,倒出里面的药粉,用温水化了,伸手把许幽搂起来一点,小心翼翼地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许幽才把药水咽下。

白啸风又给他灌了几口水。许幽似乎觉得咽喉好过多了,呼吸从时轻时重变得均匀起来。白啸风坐在床边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门。

陈三坐在外面转角处的软椅上,一直安静地等着。见白啸风走了出来,他立刻起身,关心地问:“小幽怎么样?”

“还在昏睡,我给他灌了点药下去。”白啸风紧皱眉头。“我怕这样不行,得找人来给他输液。”

陈三想了想,微微摇头:“医生要检查之后才肯开药的,小幽这个样子,你能让他检查吗?”

白啸风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帮中应该培养几个医生出来了,外面的人终究不放心。”

“嗯。”陈三微笑。“等小幽醒了,给他吃点特效的消炎药吧。”

“也好。”白啸风示意他一起走到屋顶花园去。

在这里不会有人偷听,他才问陈三:“你说我该怎么办?啸云这次太过分了,我如果放过他,实在对不起小幽,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要对付他,我爸又护着他,还抬出我妈来。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陈三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说:“如果是我弟弟干出这种事来,我一定会先把他痛打一顿,然后发配边关,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这才能让他记住教训。“白啸风仰头望天,半晌才道:“他自己也有公司,有生意,我还真把他弄不走。至于痛打,我的身手只比他好一点,如果要让弟兄们动手,那就是一场混战了,肯定演变成帮中内讧,那我们的敌人不但会拍手称快,而且更会趁机进攻。我不能冒这个险。“陈三也是一帮之主,手下几千弟兄,虽然在东部地区已是龙头老大,但敌人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他的江湖地位,对于白啸风的顾虑,他很明白。沉默片刻,他长叹一声:“小幽太委屈了。”

白啸风默默点头。他叱咤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不由得紧锁双眉,想了又想。

陈三也替他头疼,想了很久,才道:“风哥,你也别太伤神,我们现在的生意要紧。我看你还是先把小幽照顾好,同时想办法狠狠教训一下你弟弟。不要太伤筋动骨,谅你们家老爷子也没话说。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可以帮忙。我们斗智不斗力,也不会暴露什么。“白啸风思索着他的话,慢慢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会把小幽照顾好的。另外,我也的确要好好教训一下啸云了。他从小就被我父母溺爱,身上毛病不少,又志大才疏,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是因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给他机会。他现在身边有不少垃圾,撺掇他搞那些旁门左道,我非管不可,不然一定出大事。““对。”陈三也是猛醒。“他出事不要紧,会连累我们的。”

“是啊。”白啸风做了个手势,与陈三进了玻璃屋,详细商议起来。

夜里没有什么球赛,陈三便带着人走了。小飞和东子也分别带着兄弟离开,只留下了许幽的护卫,他们在一楼的房间里休息,有人轮流在客厅里值班。

白啸风把事情安排完,终于回到卧室。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到浴室里洗了澡,便躺到许幽身边。

他不敢碰那个伤痕累累的人,耳边听着他轻而弱的呼吸,心里像有人在使劲揪着一样的疼。过了很久,他才睡着。

清晨,许幽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昨夜那个黑暗的地狱了。

他平静地躺着。房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阴暗。他微微转头,看向通往屋顶花园的玻璃门。

外面正在下雨,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有些阴暗。

他动了动身体,随即疼得差点哼出声来。他只觉全身滚烫,头疼欲裂,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里里外外都在剧烈疼痛。

他深深地呼吸着,等着这骤然袭来的剧痛缓解。

一道尖锐的刺痛感从身下直刺上来,就像有一把极细的剑插在里面,随着他的动作而深入,把脆弱的身体内部伤得破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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