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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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没再听到枪声,但身经百战培养出的直觉让他们仍然能够听到隐约的打斗声,虽然动静很小,战斗的地方却离他们并不远。两人很快来到地下一层的紧急出口,一扇金属门紧闭着,完全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他们对视一眼,不需要任何语言便达成默契。

雷鸿飞的右手抓住结实粗大的门把手,猛地发力,将锁死的门拉开。林靖的枪口对准了门缝,随时准备击发。

门拉开后,通道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显然这里的照明系统被切断,但应急系统却没有被破坏,因而仍然有一些夜灯照亮着整个通道。

林靖的目光迅速一扫,便要进去,雷鸿飞却抢先蹿出去,进了通道。

这里仍然空无一人,乍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地方,有几个房间的门关着,上面分别贴着“清洁室”、“储物间”、“中转房”等铭牌,似乎就像很多单位的地下室一样,都是一些很不重要的部门用房。

两人没有多看,顺着声音的来源飞奔向前。还没到通道口,就有两道黑影突然出现,疾奔而来。看到他们后,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没有丝毫犹豫,同时向前飞身扑上,在他们的手中,锋锐的寒意撕裂空气,以雷霆之势向前刺去。

雷鸿飞的右拳闪电般挥出,力道刚猛,速度奇快,竟然隐隐发出呼啸的轰鸣,狠狠砸在飞扑来的黑影上,将他轰得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与此同时,林靖飞快地往旁一闪,手里的枪对准眼前的影子连连击发。

两人发动突袭的人无声地跌落在地,显然是死多活少。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也在瞬间平息,在两个黑影身后急追而来的一个年轻人停住脚步,似乎在刹那间便认出了雷鸿飞和林靖,身上凛冽的杀意立刻收敛,上前礼貌地说:“雷将军,林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虽然那个青年穿着便衣,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特征,可雷鸿飞凭直觉就知道他一定是凌子寒的人,于是微笑地着解释,“我们似乎听到枪声,就下来看看。”

那个年轻人微一挑眉,“两位将军真是好功夫,佩服,佩服。”

林靖淡淡一笑,关切地问:“情况怎么样?需要我们帮把手吗?”

年轻人迟疑了一下,客气地笑道:“来的人不多,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这两人想逃,幸好被两位将军截住,实在太感谢了。”

雷鸿飞大大咧咧地一挥手,“你太谦虚了,我们只是正好碰上,顺手干这么一下,其实没什么。以你的身手,他们也跑不了。”

那个青年也没再客套,似乎不想让这两位军方高层进入前面打斗的地方,便热情地说:“请两位将军回去休息吧,我把这边的现场收拾一下。”

雷鸿飞对凌子寒的人是很信任的,既然他们有所防备,那来犯之敌肯定讨不了好。他也不想让还没把病治好的林靖涉险,就点了点头,与林靖一起走了。

两人回到病房,一时却难以入睡,便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喝茶,猜测地下室里究竟藏着什么好东西,竟然引来这么一帮亡命之徒。

半个小时后,凌子寒和卫天宇一起赶到了六四三医院。卫天宇直奔地下,而凌子寒则缓步上楼,走进了林靖的病房。

第145章

凌子寒对这种病房的格局很熟悉,进门后看看并排坐着的两个人,然后就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轻笑着说:“你们的感觉也太灵敏了。这里的地下一层、二层都有着很特别的布置,里面的声音很难传出来,更别说今夜还有这么大的风。虽然地下有动静,可一楼的人都没有察觉任何异常,你们在三楼,居然能听到枪声,让我很佩服,果然不愧是精英。”

“得了吧,大帽子就别给我们戴了。”雷鸿飞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又坐到林靖身旁,兴致勃勃地问,“你们这儿楼底下有什么好东西?看你的样子,似乎早有防备,只怕这样的袭击不只一次了吧?”

林靖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凌子寒,“不能说就别说,不用理会他,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好奇,跟孩子一样…”

雷鸿飞转头看向他,眼睛越睁越大。

凌子寒忍不住笑出声来,帮着打圆场,“鸿飞就是这脾气,从小到大都没变。我觉得他这样挺不错,心肠好,人耿直,容易相处,所以他的朋友很多,在军界、政界的人缘都好得很。看着孩子气,其实大智若愚。”

雷鸿飞顿时得意洋洋,“还是子寒了解我。”

林靖不屑,“说穿了,不就是奸诈狡滑嘛,子寒不想打击你,就在言辞上帮你美化一下,你还当真了,嘁。”

雷鸿飞满脸无辜,“我哪有奸诈狡滑,其实我一直都是忠厚老实的人。”

凌子寒面带微笑,伸手端起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抚摩着,等他们两人斗完嘴,看向自己,这才慢条斯理地说:“这事说给你们听也没什么要紧,我要是连你们都信不过,那这世上能信得过的人也没几个了。”

“也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你也要按规矩办事嘛。”林靖善解人意的安慰他,“如果不便说出来,就别提了。”

“对。”雷鸿飞连忙点头,很认真地附和,“子寒,我刚才只是好奇心起,才随便一问,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其中的内情。”

凌子寒的神情很轻松,“这事确实属于高度机密,对你们却是可以说的,以前没告诉你们,只不过是因为并没有涉及到军事部门,既然你们今天撞上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

雷鸿飞和林靖听他这么说,便安静下来,洗耳恭听。

凌子寒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说出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病了这么多年,六四三医院为了治疗我费了很大的功夫,也因此在很多领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有些发现与创新在国际医学界被誉为划时代的时程碑式成就,关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光是那些致力于救死扶伤的医学家,还有不少恐怖组织。这些年来,为了转移视线,六四三医院特别医疗部的地下始终有个禁区,很多有心人都猜测,里面有个非常特殊的病人,对医院取得的长足进步起到了重要作用。于是,总有人锲而不舍地潜进来,企图劫走那个病人,以便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对于我们来说,像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都算是常规事件,只是,没想到会让你们发现,这倒是个意外。天宇已经下去检查那些系统,力争以后连你们这样的大行家也察觉不到地下的动静。”说到最后,他语带调侃,脸上笑意渐浓。

雷鸿飞却没他那么轻松,只听了几句就明白过来,这些人的目标其实就是他。自当年的弓岛行动之后,雷鸿飞也清楚地知道,凌子寒是多次上过“魔爪”后惟一活下来的人。在医学上,他有着巨大的价值,不止是恐怖组织想要把他弄到手,那些商业间谍集团、大型医药集团等组织也都会对他感兴趣,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把这个人与凌子寒联系在一起,而是以为这人是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但这并不意味着凌子寒就安全了,六四三医院里知道凌子寒的病情的人不少,需要都是经过反复甄别后才能加入医疗组的,但是万一有个别人抵挡不住威胁利诱,露出一点口风,凌子寒立刻就会处在最危险的位置上。

他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林靖没他反应得快,但是也不慢,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由得担心地看向凌子寒,“这样做…有必要吗?”

一到冬季,凌子寒的身体便很不好,虽然童阅和卫天宇都很注意,逼着他尽量待在温暖的室内,却仍然无法阻止他的病情发作。这些年来,他始终身体瘦削,脸色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此时此刻,在柔和的灯光下,他一头花白的短发特别刺眼,让雷鸿飞和林靖都很忧虑。

“你的身体就够让人担心的了,怎么还要整这些事?”雷鸿飞有些埋怨,“要诱捕那些混账王八蛋,有的是办法,何必把你置于险地?”

凌子寒温和地说:“不是我想要诱捕他们,而是他们千方百计地在查找线索,既然如此,还不如给他们一个方向,让他们可以顺藤摸瓜摸到这儿来,也省得他们四处乱窜,反而不好控制。”

雷鸿飞依然皱眉,“这样…童叔叔会很危险。”

“嗯。”凌子寒点头,“我们一直有人在他身边保护他。而且,我们分析过,他们的目的在于那个特殊的病人,如果惊动了我们,肯定会把病人转移了,他们就前功尽弃。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干蠢事。”

“可他们的人有来无回,这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林靖不理解,“你应该不断换地方,这样才更容易引人上钩。”

凌子寒胸有成竹地笑道:“来的人不是同一个组织的,而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我的布置只是有备无患,他们若是不来,当然最好,一旦来了,那就全部留下,一个也别想逃。”

“这样啊。”林靖恍然大悟,“那就没什么了。”

雷鸿飞也放了心,顿时来了兴头,“哎,打架很过瘾啊,反正老林还要在医院里住一阵,以后要再有这样的事,也叫我们去玩玩。”

“你们两个将军,有多少事等着你们去做,何必抢别人的饭碗?”凌子寒无奈地摇头,“你们还是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我先走了。”他上来就是为了让这两个好友安心,事情交代清楚了,就不必再留下来闲聊了。夜深寒重,他还要下去看看天宇的工作是否完成了,好跟他一起回家。

雷鸿飞和林靖都没有留他,看着他那比墙还白的脸色,都想让他赶紧回家睡觉,别在外面奔波了,可是知道他现在的职务和肩负的责任,这话就没法出口了。

看着他带上房门,从容地离开,雷鸿飞难得的有些忧郁,低声说:“每次看到子寒,我都会自责,这种感觉大概一生都不会消失。”说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于凌子寒,林靖也有过自责的心情,因而很理解他的感受。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的过去,但是他知道雷鸿飞和凌子寒是青梅竹马,后来长大了就成为情侣,明明是很般配的一对,后来却分手了,让人难以理解。林靖调到北京工作后,与雷鸿飞相处的时间较多,就看出他总是很自责很不甘,而凌子寒对他总是很温和很包容,明眼人都会明白是雷鸿飞辜负了凌子寒。失去一个如此完美的伴侣,谁都会痛悔不已的,林靖虽然不问,却也在这件事上觉得雷鸿飞很愚蠢。

现在凌子寒和卫天宇过着安宁幸福的生活,雷鸿飞和林靖都放弃了那份小心思,曾经有过的自责也渐渐减轻,慢慢消失,林靖很少再看到雷鸿飞这种难受的模样,不由得沉默了片刻,然后安慰地拍了拍他,“子寒现在过得很好,身体也比以前强得多,你就别再难过了,要是让他看到,反而不好受。”

“嗯。”雷鸿飞深吸一口气,神情开朗了些,回身揽住他,温柔地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林靖其实毫无睡意,但是他可以在天明后补眠,雷鸿飞却要一早去上班,所以不能让他陪着自己干坐。他笑着点点头,起身脱了毛衣、长裤,穿着病号服上了床。

雷鸿飞去检查了房门,然后将里外的灯都关了,只留下微弱的夜灯。走到沙发旁,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像以前那样将沙发变成床,而是跑到病床边,硬挤到林靖身边躺下。

这床很结实,躺两个大汉都没问题,就是比较窄,他们的身板都比较宽,如果稍不注意,就得掉下床来。林靖想着他的心情不好,也就没赶他下去,而是往旁边挪了一下,侧过身子,腾出空档来。

雷鸿飞也侧着身,一只胳膊顺理成章地搂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药水味,这才像是放下了满腹心事,满足地长吁一声,轻轻地说:“睡吧。”

“嗯。”林靖闭上了眼睛。雷鸿飞灼热的体温让他感觉舒服与慵懒,很快就沉沉睡去。

外面的风声渐猛,雪花又飘了起来,在夜色中越下越大,密密地铺满一切,让大地变得一片洁白。

雷鸿飞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挣扎了很久,终于忍耐不住,悄悄地凑上前去,在林靖的唇上轻轻吻一下,再吻一下,然后屏住呼吸看着他,生怕他被惊醒。过了好一会儿,林靖仍在熟睡,雷鸿飞犹豫着,又凑过去吻了一下,这才不敢再继续下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而闯祸。躺在心爱的人身旁,他好不容易才把蠢蠢欲动的渴望压下去,却再也无法入睡。

杂乱无章的思绪在脑海中不停翻卷,他想了很多向林靖表白的方式,最后却都被自己推翻。他只好暂时放下那些念头,遥想以后与林靖正式结婚的美景,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第146章

林靖这一次住院的时间很长,是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

偶尔闲下来,他会仔细回想一下过去那些受伤的经历,忽然发现,他虽然在西域那种危险的环境,与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打了那么十几年,在亲人惨死后更是不畏生死,总是冲杀在最前线,却很少受重伤,而轻伤自然是不能让他进医院的。细想起来,他因为伤病住院的次数寥寥无几,而且都是两、三天就出院了,像现在这样住上一个月,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没想到我的运气原来这么好。”他暗自想着,唇角扬了扬。

特种部队本来就是高危行业,他身为指挥官,又在最危险的区域之一,还深深身先士卒,与敌人面对面地厮杀,那么多年过去,竟然没受过重伤,那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

他住院以后,通过司令部的内部平台下达了面向所有下属的命令,要大家好好工作,不准任何人前来医院探望。他本来就不喜欢应酬,出外与其他部门的主官打交道是迫不得已,必须做的工作,而与下属就不必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过场了。他治军严厉,一旦下令,没人敢不服从,于是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来看他的人却没几个,让他感觉很好,可以清静地专心工作。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童阅表示,目前看来,用药的效果良好,林靖可以在春节前出院,回家过年,不过仍然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寒冷的环境中,也不宜过于疲劳。

雷鸿飞心花怒放,对于需要注意的事项听得很仔细并牢记在心,然后就欢天喜地的拉着林靖回家。

他们不需要办理出院手续,账单会寄到司令部去,由财务与医院结算,所以两人说走就走,一分钟也不耽误。

这是周末,雷鸿飞不上班。童阅善解人意,不想林靖孤零零的一个人出院,这才专门挑了个雷鸿飞白天也在的时候告诉他们好消息。

雷鸿飞开着车往家里奔,笑容满面地说:“小陈和小蔡已经正式领了证,但是打算等你出院后再举行婚礼。他们两人的公寓虽然不小,但是来的人肯定多,绝对待不下。这冰天雪地的,总不能让客人在院子里喝冷风,所以我就把你的屋子借给他们做新房了。反正你回来后还是住我那儿,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没人气还容易坏,就让他们用来度蜜月吧。不过我也告诉他们了,只能把客房布置成新房,卧室还是得留着,别乱动。”林靖睡过的房间,自然不能让别人进去睡,只有他可以睡。

林靖没去探究他的那些小心思,只觉得他的这些安排不错,便点了点头。蔡昕威是南方人,母亲早逝,父亲续娶,又生了孩子,继母与他的关系很僵,父亲对他也越来越漠不关心,这些年来他几乎从不回家,家人也对他不闻不问,就像孤儿一样,蔡昕威也从不提家人,有假也从不回家,跟林靖的生活状态很像。在林靖担任野狼大队的大队长时,蔡昕威就跟着他了,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出生入死,对他忠心耿耿,在战场上更是奋不顾身,用生命来保护他的安全,他是绝不会亏待的,如今只是提供个新房,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两个臭小子假客套,一开始还不肯要,说是只借用来招待客人,新房还是用他们自己的公寓。我骂了他们一顿,两个小子才接受了。”雷鸿飞兴致勃勃地说了一路,林靖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两个副官住在军官公寓,条件是很好的,而且位置也离他们这边最近,以便随时听候招唤,以最短的时间赶到。现在两人结婚,后勤处收回了他们原来住的一居室,分给他们一套两居室。如果真的考虑到举行婚礼时客人太多,在屋子里坐不下,完全可以只用林靖的别墅待客,晚上还是回他们自己的公寓去住,可雷鸿飞坚持要他们在别墅里度蜜月。陈建佑推辞了一下,立刻想到林靖出院后的居住问题,如果他们先把这边占着,林靖就只能住到雷鸿飞那里去了,为了自己的老大,那肯定要拔刀相助啊,于是不顾蔡昕威的反对,很痛快地答应了。

他们两个副官不可能一起休婚假,所以就在春节前结婚,想趁着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放假,两人就一起回到双方的家乡去看看父母朋友,通报结婚的消息,所以也不会在别墅里住多久,蔡昕威对着陈建佑发了一通火,也只好认可了这件事。

林靖很高兴,一回到司令部就去看他们布置的新房。

雷鸿飞很慷慨,给了陈建佑和蔡昕威一大笔钱,说是自己和林靖的礼金,祝贺他们结婚的。蔡昕威想推,陈建佑却毫不手软地接了,然后就兴高采烈地出去采购东西,布置刚到手的新公寓,又买了不少软装饰,把林靖的别墅也装点得焕然一新。

雷鸿飞在路上已经给陈建佑打过电话,他们知道林靖可以出院,都非常高兴,立刻赶到别墅里等着。

林靖进来后,不由得微微一怔。

别墅里面又改变了不少,家具和装饰都恢复了一部分他过去喜欢的风格,简洁而亮堂,再加上牵了些彩带,贴了几个囍字,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很有婚礼的气氛。

林靖连连点头,“好,好,这样很好,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陈建佑喜形于色,“谢谢司令,我们打算婚后先要小威的孩子,我的等两年再要。”

林靖看向脸上罕见的有些腼腆的蔡昕威,高兴地说:“好啊,孩子很可爱,既然结婚了,早些要孩子比较好。”

陈建佑出生于大家庭,祖上世代经商。他的祖父一生结过七次婚,生了不少孩子,到了父亲这一代,好些叔伯也都结过几次婚,大家开枝散叶,争着生儿育女,家族规模庞大,孩子很多。陈建佑的好些兄弟姐妹都在国外的名校读到硕士、博士,回来后进入家族企业大展宏图,颇受重视,只有他这个不孝子孙跑出来当兵,而且一副打算在军队里干一辈子的架势,父母管不住,也就随他了,而他摆明了对家族产业没想法,对他那些雄心勃勃的兄弟姐妹没威胁,反而都与他关系很好,所以他没什么压力,也不需要为了利益去联姻,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都没人管他,顶多就是父母有时候问一句,也不会逼他。他过得自由自在,也从来不缺父爱母爱家庭温暖,现在当然是一切都先为蔡昕威打算。

看着林靖的目光,蔡昕威的脸微微泛红。他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司令,我们拟了一下请客名单,你帮着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们马上改。”

“对对。”陈建佑立刻请林靖坐下,张罗着给他沏茶。

雷鸿飞开心地对陈建佑摆摆手,“我就不用了。老林,你在这边给他们出出主意,我过去做饭,一会儿你们过来吃吧。”

林靖点头,“好。”

雷鸿飞出了门,哼着歌进了隔壁自己的家,刚把外套脱了,便接到门口卫兵的电话,“雷将军,有一位岳成钢大校要进来看望林司令,请问是否放行?”

听到卫兵报出的岳成钢军官证上所在部队的番号,雷鸿飞微微一怔。他在总参,对于所有部队的番号都很清楚,这是一支战力强劲的装甲师,在军中也算赫赫有名,那位岳钢大校,他也略有所闻,据说也是一位剽悍的猛将,像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别人冒充的。

他想了想,便道:“放行,把岳大校请到我这里来。”

其实他不说,卫兵也会把人带到他这里,谁都知道,林司令是住在他的别墅里的,要找人肯定到他家去找。

岳成钢很快就到了。他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膀大腰圆,很有气势,雷鸿飞一眼就能看出他浑身上下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这是个喜欢开着坦克冲锋陷阵的悍将,与雷鸿飞的性格有些相似。

岳成钢早就知道雷鸿飞的大名,这是第一次见到,立刻规矩地立正敬礼,“首长好。”

雷鸿飞没穿军装,不能回礼,就伸手与他握了握,热情地说:“来,坐吧,老林一会儿就回来了。”

岳成钢答应着,坐到沙发上,看他一副主人家的样子,拿着杯子给自己沏茶,不禁有些疑惑,“首长,老林…我听说他还没成家,是吧?”

雷鸿飞心里一惊,脸上却半点不显,笑容可掬地说:“是啊,还没成家,不过他一直跟我住一块儿。”

“哦。”岳成钢明白了,于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雷鸿飞倒有点心里没底,便问他,“你跟老林是…朋友?”

岳成钢答得很爽快,“哦,我跟他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一直没再见面,这次有机会来北京,就想过来看看他。”

“同学啊,那挺好的。”雷鸿飞越听越觉得不对,也懒得迂回试探,便笑着问道,“你已经成家了吧?有孩子了吗?”

岳成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我离婚好几年了,有个女儿,被他带走了。”

雷鸿飞的心里更加警惕,正要追问,林靖打开门走了进来。一看客厅里坐着的人,他微微一怔,随即愉快地笑起来,“成钢,怎么是你?”

岳成钢满脸笑容地站起身,激动地走过去,伸开双臂拥抱他,“小靖,好久不见了,我来看你。”

第147章

雷鸿飞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里怒火中烧,右手握成了拳头,很想冲过去,将那个抱着林靖,还亲热地叫他“小靖”的家伙一拳轰飞。

这简直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当然,林靖的追求者比雷鸿飞多得多,这是可以理解的。抛开气质相貌不谈,在大多数人眼里,像雷鸿飞、方诚、凌子寒、龙潜、张海洋那样家世显赫的人都是不能高攀的,而林靖这种没有背景、完全靠着自己奋斗而获得成功的才是好对象,也比较有胆子去追求。

这位岳成纲大校的家庭只是现代都市中常见的中产阶级,从各方面来说都比不上雷鸿飞,照理是构不成威胁的,可听听他的称呼,看看他的举动,而林靖居然也接受了,这是雷鸿飞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所以心里才会有种危机感。

林靖与岳成钢友好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就放开手,一边往客厅走一边笑道:“我去年见过辛伟,他说你现在发展得很好。”

“我们那一届的同学,除了有两个转业了,其他人都干得挺好的。”岳成钢坐回去,有些感慨地看着他,“不过,当上将军的只有你一个,还是你做得最好。”

“特种兵容易建功立业,我这也算是取个巧。”林靖的语气里带了一点谦逊和安慰,“这是和平年代,常规部队基本不打仗,那就得熬资历才能往上升,这个急不得,像你这样,已经很优秀了。”

岳成钢点点头,很爽朗地说:“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你是提着脑袋,打了十几年仗才有的今天,实在不容易,这些年,我们在内地的同学偶尔聚会或者通电话,只要提起你来,大家都很服气。”

林靖不喜欢老是说自己,便笑着岔开话题,“其他同学的情况怎么样?我总是忙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岳成钢便说起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林靖听得很愉快,雷鸿飞对一些人的名字倒是有印象,但也不过是因为工作关系,需要关注这些有才能的军官,做为私人话题就没必要了。他如坐针毡,便索性站起身来,故作大方地说:“老林、岳师长,你们聊着,我去做饭。”

岳成钢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那太麻烦了,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

雷鸿飞轻轻一笑,“老林的身体不好,医生让他不要出门,不能暴露在寒冷的环境里,所以我们都在家里吃。”

岳成钢的脸色变了,很担心地看向林靖,“你怎么了?病了?什么病?要紧吗?”

雷鸿飞看不下去,也不能翻脸,便笑着对林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厨房。

林靖对他笑笑,然后对岳成钢解释,“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出去指挥一次行动,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基因武器波及,免疫系统遭到损伤,如果遇到什么复杂的天气或者恶劣的环境就会出状况,不过情况并不严重,毕竟我没有遭到正面攻击,只是被波及,完全可以治愈,目前就在治疗,医生建议我少出门,等彻底恢复就没事了。”

“基因武器…”岳成钢皱紧了眉头,长叹一声,“干你这行,实在太危险了。”

“不干这一行,也同样有危险。”林靖轻松地笑道,“行了,不提这个了,你来北京是出差吗?”

岳成钢有些尴尬,“我老娘病了,十二道金牌招我回来,命令我去相亲,唉…你说我哪有那个心思?这不是为难人嘛。”

林靖关切地问:“伯母病得重吗?”

“在住院,不过没太大危险。”岳成钢烦恼地挠了挠头,“部队里事多,我太忙,连着几年没回家了,老娘想我,身体越来越不好。唉,忠孝不能两合啊。”

林靖知道他是个孝子,很理解他的心情,便劝慰道:“没有危险就好,你也要体谅老人家的心,就去相相亲吧,哪怕走个过场,陪着对方喝杯茶,算是给伯母一个交代,让她心情好起来,身体也就好了。再说,伯母为你挑的对象肯定不错,你去看看,说不定符合你的要求,岂不是一件好事?”

岳成钢略微有些焦躁,想要出去走走,让冷风吹一吹,却又忆起林靖现在的身体不能吹风,心里不禁更加急迫。他顾不得这是在雷鸿飞的家里,猛地起身,在地上转了两个圈,然后停下来,几番欲言又止。

林靖觉得他有些反常,也认真起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岳成钢看着他,只觉得他比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更加出色。他的外表依然完美,气质却仿佛经过岁月打磨了亿万次的钻石,璀璨的光华内蕴,风采照人。岳成钢深深地吸了口气,坐到离他最近的地方,低低地说:“小靖,这些年来,我常常想起过去在大学里的时光。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气盛,互不相让。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林靖笑了,“我们打过很多架。”

“是啊。”岳成钢陷入回忆中,“你是反恐大队出来的精英,除了特种部队出身的同学,没人打得过你,但是我不服气,总想打赢你一次。”

林靖笑得更愉快,“你锲而不舍,让我很头疼,不过打着打着,渐渐就有点佩服你了。”

“能让你佩服的人不多,这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岳成钢高兴起来,“我们是打出来的交情。”

“对,不打不相识。”林靖开心地点头。

岳成钢又回想了一会儿,眼里慢慢浮现出一丝遗憾与后悔。他轻轻地说:“我那时候要是不那么自以为是就好了。”

林靖怔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赶紧安慰他,“我的脾气很坏,确实很少人能够接受,这不能怪你。年轻人血气方刚,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有时候回头去看,都会为那时候的表现羞愧不已。那时候的事,其实你没错,我也没错,现在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就别再放在心上了。”

岳成钢默默地听着,良久,才露出略带惆怅的笑容。

这时,雷鸿飞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的腰间系着围裙,袖子卷了起来,一副贤内助的模样。走进客厅,他笑着对岳成钢点了点头,然后到墙边拉开矮柜的抽屉,拿出几瓶药,分别倒到一个瓶盖里,然后又倒了一杯热水,一起拿过去放到林靖面前,“到时间了,先把药吃了。”

林靖“嗯”了一声,很痛快地把那些药丸吞下,再灌下去半杯水。雷鸿飞把杯子和瓶盖收走,放到矮柜上,然后又进了厨房。林靖神色自若,一点也没觉得应该去帮忙,一看就知道,平时两人就是这么相处的,那是一起共同生活了很长时间而且情投意合,才能达到的和谐状态。

雷鸿飞要炒菜了,为免油烟散进屋里,就把厨房门关上。岳成钢可以放心地说话,不用担心他会听见。看着林靖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有些困惑地说:“以前我们分手的原因虽然有不少,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肯居于下方,当然我也不肯,所以才不得不分开。那你现在和雷将军在一起,难道是他在下?这不太可能吧?”

林靖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惊愕万分。他跟雷鸿飞?开什么玩笑?可是…细想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陷入了沉思。

岳成钢发现了他的异常,一时也不明白,声音却本能地放得更轻,“小靖,你怎么了?”

林靖抬眼看了看他,心里很乱,但是态度却很坚决,“我是肯定不会屈居下方的。”

岳成钢大吃一惊,“难道雷将军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凭直觉,他认为雷鸿飞更不可能甘居人下。

林靖的心里有些窘,脸上却勉强保持住了镇定,微笑着说:“我跟老雷…根本没到那一步。”

岳成钢又是一惊,看他们如此融洽的相处方式,还以为早就什么都做完了,却没想到居然还什么都没做,难道是雷鸿飞也明白林靖是不肯妥协的,因此才慢慢地做水磨功夫,让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然后才走出重要的一步?想着,他心里赞叹不已,真是高明啊,自己那时候太年轻太刚硬了,不懂得以退为进,大智若愚,才会与林靖闹得那么僵,最后暴力分手,不欢而散。

他的神情变幻不定,让林靖想得更多,心里不由得更乱,一时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窗前,对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出神。

岳成钢连忙跟过去,站在他身旁,凝神看着他,有些心疼地说:“你瘦了很多,看上去可没有当年那么精神了。”

林靖笑了笑,“到底不年轻了。”

其实,干特种兵的都这样,平时训练就不断地挖掘潜力,透支生命,身体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暗伤,再加上执行任务时始终保持高度紧张,在精神和心理上都是沉重的负荷。一般来说,完成训练、加入正式战斗序列的特种兵如果没有升为军官,服役时间都不会超过六年,那基本上就是极限了,如果长期如此,人的身心很容易崩溃。像林靖这样,在高危地区干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再像年轻时那么生龙活虎。

岳成钢看着林靖豁达淡定的笑容,再回想一下当年那个俊美冷硬的年轻人,不由得百感交集,忍不住抬手搭上他的肩,低声劝道:“你现在是司令官了,不必再身先士卒了吧?身体健康很重要,你多注意保重,别不管不顾的。”

林靖听着他的叮嘱,有些意外地笑道:“我听说你喜欢自己开着坦克往前冲,这可不是一个师长该干的。”

岳成钢干咳一声,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过是手痒,其实就干了那么一次,传来传去的完全变形了。”

林靖哈哈大笑,把纷乱的心绪暂时抛开了。

厨房的门打开,雷鸿飞探出头来。听到林靖的笑声,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紧,“老林,把餐桌弄一弄,准备开饭了。”

“好。”林靖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又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但随即就强行压下,像往常一样去擦餐桌,拉椅子,进厨房把菜端出来。

岳成钢没再提及私人话题,整顿饭的功夫说的都是国际国内的军事动向,也对今年计划内的军事演习颇有兴趣,略微提起。雷鸿飞很痛快,没有故弄玄虚,藏着掖着,将可以向外透露的部分提前告诉了他,也好让他做个准备,在演习中取得好成绩。

林靖对常规部队的作战方式并不是很精通,只了解一个大概,主要是为了多兵种联合作战时好互相配合,这时的话就不多,只是认真地听他们两人交谈。

雷鸿飞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对林靖照顾得无微不至,给他夹菜,替他盛汤,还特地把几个菜移到岳成钢前面,笑着说:“这些菜老林要少吃,你是客人,不能跟着他偏食,来,多吃点。”

“谢谢谢谢。”岳成钢一脸诚恳,“其实我什么都能吃,用不着专门给我做,这倒让我过意不去了。”

林靖赶紧帮着打圆场,“你难得来,本来就该多做几个菜。我最近在饮食上有些忌讳,你们别受我的影响,要吃饱吃好。”

他语带诙谐,这是很少见的事情,让雷鸿飞和岳成钢都很高兴,举起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雷鸿飞不能喝烈酒,桌上放的是红酒。两人都高大魁梧,论体力起码都是两斤白酒的量,喝这种度数不高的红酒就像灌水一样,不一会儿就喝光了好几瓶。

林靖笑眯眯地看着,没像往常那样阻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来应该是他陪着痛饮一番的,但他的病情不允许,那就只好让雷鸿飞代他好好喝一场了。以雷鸿飞的身体条件,即使偶尔喝醉一次,问题也不大。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雷鸿飞和岳成钢都性情毫爽,喝到半醉的时候就有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很是投缘。

林靖看着两人在朗朗笑声中醉倒,这才打电话找来蔡昕威和陈建佑,让他们开车送岳成钢回家。

雷鸿飞在酩酊大醉中仍然记得不准林靖出门,自己摇摇晃晃地把岳成钢送上车,与他挥手道别,这才转身回去。

走进家门,他一把抓住林靖,用力按在墙上,带着醉意和怒气问道:“他是什么人?”

第148章

林靖是第一次如此受制于人,脑子里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雷鸿飞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他摁在墙上,右胳膊重逾千钧,紧紧箍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他呼吸急促,喷出浓烈的酒气,体温高得烫人,隔着衣服都让林靖感觉到灼热。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林靖微微皱眉,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五。”雷鸿飞本能地回答,随即梗着脖子声明,“我没醉。”

林靖本来有些窘迫的心绪顿时放松下来,轻笑着说:“好,你没醉,那你先把我放开。”

雷鸿飞听话地渐渐放松右臂,但随即便重新收紧,整个身体扑上,将他牢牢地压在墙上,瞪着他质问,“你先回答我,他是什么人?”

林靖从来没被人钳制得动弹不得,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里琢磨着,用什么法子能战胜他这条胳膊,将他狠狠地摔出去。自从雷鸿飞有了一条无坚不摧的胳膊,他就一直在研究克制这种“武器”的对策,此刻非常想把那些方法全都尝试一遍。

雷鸿飞听不到回答,心里更加恼怒,“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靖也同样气愤,“凭什么非得告诉你?”

“凭什么?”雷鸿飞怒火中烧,看着近在咫尺的完美面容,他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地覆上那性感的双唇,早就在心海中澎湃的热情如火如荼地迸发出来。

林靖猝不及防,脑中轰的一下,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也顾不得想什么战略战术,双臂用力向外推出,同时猛地抬膝顶向雷鸿飞,想要一举摆脱眼前的困境。

雷鸿飞虽然醉了,但是经过多年训练和战斗的军事素养已经烙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他的右臂箍住林靖时,双腿的站位、角度、力道简直比特战教程还标准。林靖虽然用尽力气,他却纹丝不动,只顾着贪婪地向着林靖的唇齿之间深入索求。

林靖怒极。他什么时候这么被动过?有谁敢把他按住了非礼?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雷鸿飞已经激动得昏了头。他的右臂紧紧圈住林靖,左手固定住他的头颈,两条腿死死地别住林靖的腿,整个人都贴着林靖的身子,用体重加力量将他压在墙上,肆无忌惮地追逐着无比的快乐。

林靖再神勇,此刻也无计可施。他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而雷鸿飞的铁臂和魁梧的身体再加上浓重的醉意,就像三座大山一起压下,两个林靖也无法反攻,更别提他今天才出院,体力根本就没恢复。他反抗了一会儿,却丝毫不见效果,用尽力气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抵抗。

雷鸿飞吻了很久,整个人都越发兴奋,火热的唇舌转移阵地,从林靖的唇上滑到他的脸颊、下颌、脖颈。他粗重地喘息着,一路吸吮而下,把林靖撩拨得也是呼吸急促,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直冒金星。

“你他妈的混蛋。”林靖怒骂,“有种你就一辈子别松手,一放手老子就弄死你。”

雷鸿飞热血沸腾,脱口而出,“别说一辈子,我三辈子也不会放手。”

林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不由得滚烫,一边挣扎一边骂,“你这个文盲,连话都听不懂。妈的,放开!”

“不放!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放!”雷鸿飞嘟囔着,始终全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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