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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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寒一脸问号,不过什么都没问。周屿自然看出来了,边给他开车门边笑着说:“这家酒楼也是我们会中的产业,我有签单权的。”

凌子寒这才恍然大悟。

周屿看他不爱说话,脸上的神情却把什么都说了出来,总觉得这孩子瞧上去特别可爱。坐进车里,他看了看车上的时钟,便发动了车子,温和地说道:“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离这里没多远,在一家大型百货商场摩尔百货的地下一层,是电子游艺广场,一进去,便听见少男少女们的喧哗尖叫。凌子寒一见便大喜,马上跑去一台一台地看,找他爱玩的街头争霸战去了。

周屿跑去柜台,买了一张充值的IC卡,这才笑吟吟地去找凌子寒。

这时,那个细高挑的身影正站在一台崭新的游戏机前,满脸向往地看着那个超大屏幕。里面有几个膀阔腰圆的大汉正在混战,“嗨嗨”声不绝于耳。

周屿走到他的身后,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亲热地问他:“想玩这个吗?”

凌子寒没吭声,却忍不住点了点头。

周屿将IC卡插在下面的孔里,对他笑道:“那就玩吧。这里的最低收费标准是5块钱一小时,如果要特别添加装备和武器,好像还要花钱,又说什么如果挂了重来,也要算钱,反正我也弄不懂这些,就先买了1000块,你随便怎么玩都行。”

凌子寒很有礼貌地说道:“谢谢屿哥。”这才开心地操作起来。

周屿拿出一支烟来点上,抬头四处看了看情况。

这里面足足有5000平米,放得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游戏,中间还有一个PK台,上面挂着超大屏幕,玩家可以上台去对战,下面的看客还可以下注。不过,在这里玩的总的来说都是半大孩子,连大学生都很少,基本上中学生居多,也有小学生。满场都是小孩子那种特别高亢尖厉的笑声闹声,再加上各种游戏机里传出的声音,如果这时候有谁一枪朝他射过来,他是绝对听不见枪声的。

过去,他从来不到这些场合来,但今天是不一样的。昨晚刚刚谈过,今天要做的事还没做,五梅帮肯定不会动他。想着,他将眼光看向正在游戏机前狂按钮的这个孩子,眼中出现了一丝疼惜。

虽然洛敏曾经说过他已经有22岁了,可怎么看他都显得小,个子倒十足十像20来岁的人,但神情间却是那么天真。他虽然总是很少说话,一副努力装大人的样子,可看在他这样的老江湖眼中,这个少年根本就像白纸一样干净。

在周屿的成长过程中,曾经乱报过无数次年龄、简历,所以,对于别人的这些事,他也就是听听,至于是真是假,他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他在那里心乱如麻,一会儿想着眼前这个孩子,一会儿又想到正在酒店里沉睡的洛敏,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忽然,有人在不远处炸了起来:“他妈的,谁是铁金刚?给老子站出来。”

周屿看过去,那是一个外表粗豪的半大孩子,虎头虎脑,流里流气,棒球帽斜扣在头顶,黑黑的脸膛涨得通红。

凌子寒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周屿一眼。

周屿马上明白过来,上前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凌子寒的声音更低:“我杀掉他好多次。”

周屿一下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那接着玩吧,别理他。”

那个孩子却有点像学校里的那种霸王,见没人开口承认,便指挥着旁边的不少孩子到处去看。有个小男孩便钻到了凌子寒的这台机子旁,看了一会儿便大叫:“大哥,就是他。”

凌子寒看了他一眼,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听到叫声,其他孩子立刻朝这边飞奔过来。

那个虎背熊腰的孩子虽然比凌子寒矮一个头,气势可要霸道多了。他看了一眼机器屏幕,抬手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骂道:“你他妈的,专门找我麻烦,是什么意思?”

凌子寒被他搡得踉踉跄跄直往后退,嘴里喃喃地说:“是你先来找我打的。”

周屿却没有扶他,反而佯装接电话,冷静地闪到一旁。

那个孩子气势汹汹地叉着腰,指着他大骂:“你这混蛋竹竿,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就敢来找死。他妈的,我谅你也不敢来挑我,说吧,是谁叫你来的?西门一刀还是北斗星?”

凌子寒听得一头雾水:“没有…没谁叫我来…我就是…自己来…玩玩…”

此话一出,周围的那些孩子纷纷鼓噪起来:“大哥,他一个外来人居然敢一直扁你,太不给你面子了,捧他。”

那个孩子也颇有大哥之风,闻言立即一挥手:“上,他妈的今天我要把这根竹竿掰成两半。”

立刻,20来个孩子一涌而上,拳脚齐下。

凌子寒无法还手,只皱着眉一直往后退,不久便被孩子们追上,围住了痛打。

周屿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见他虽是勉强抵挡,却实在是不成模样,敢情是个纯粹的书生,打不来架,于是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周围马上出现了几个精悍的年轻人,一看周屿的眼神,便立刻过去,三下两下便把那些孩子远远扔开,将凌子寒从地上拉了起来。

周屿赶紧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打伤了没有?我接个电话的功夫,怎么就出这种事了?”

凌子寒的额角青了一块,揉皱的衣裤上满是灰尘和鞋印,显然被踢打了不少下。他似乎强忍着疼,努力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没事。”

周屿便拉着他往外走去:“算了,我们回酒店吧。”

凌子寒一路上都没说话,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周屿也没说什么,脸上神情始终很温和。

刚刚走进大堂,便有个非常漂亮的酒店女服务员过来,很客气地对凌子寒笑道:“请问您是1827房的客人吗?”

凌子寒点了点头。

那女孩子微笑着说:“哦,是这样,我们今天有个会议安排,所以得调整一下您的房间。您看给您挪到20楼可以吗?”

凌子寒立刻说:“可以,没问题。”

那女孩马上对他躬身道:“实在太感谢了,那麻烦您跟我到总台换一下房卡。”

凌子寒便从口袋里拿出房卡,跟她去总台换了一张。

周屿在电梯口等他。凌子寒不等他问,便说道:“换了2039房间。”

周屿点了点头,便与他上了电梯。

两人默默地出了电梯,找到了新换的房间,周屿却并没有进门,只是温和地道:“你洗个澡就休息吧,晚上我和阿敏来找你吃饭。”

凌子寒微笑着轻轻点头,便关上了门。

周屿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才迅速走到过道的另一边,按下了门铃。

门一开,里面便传来嗡嗡的说话声,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门边一左一右站着四个大汉,其中一人对他伸出手来,礼貌地笑道:“屿哥,你的枪。”

周屿知道这是由五梅帮和日月会共同派出来的人,负责暂时保管每个人身上的武器,确保到这儿来的两帮首脑的安全。他从腰间拔出了银色的“沙漠之鹰”,递给那个日月会的兄弟,随即举起双手。五梅帮的两个人过来,上上下下地搜了一遍,随即客气地对他一躬身:“屿哥,请进。”

周屿沉着脸,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非常大的豪华套房,除了大厅外,里面还有两个卧房。宽敞的厅中铺着厚厚的地毯,有两组沙发,靠墙处还凌乱地放着几张软椅,有另一面墙上是一整排屏幕,分别显示着凌子寒现在住进去的那个新房间。

他正在浴室洗澡,氤氲的热气在豪华宽大的房间里缭绕,让人看不太清,只偶尔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他赤裸的身体。他有着修长的颈项、精致的锁骨、窄细的腰身和笔直的双腿,在浴室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十分温润,令人垂涎。他没有用浴缸,只站在花洒下,不停地转动着,大致冲洗了下身体和头发,便用大大的浴巾裹上,关上水出来,打开了电视。自始至终,那几个坐在沙发上的人也没能瞧仔细他的隐秘部位。

看到厅里的那些人,周屿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便没有过去,只在一旁挑了张软椅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那些人听到打火机“叮”的一声,便全都转过头来看向他。

除了郑西仝和他的助手外,另外就是五梅帮的三位老大。高大的张南越、瘦小的郑七隆和英俊的康明是从小一起在东南部一个小镇长大的,他们住的那条小街便叫五梅巷。因此,当他们创立帮会时,便以五梅为名,以纪念童年时代的那段友谊。在五梅帮里,这三个人只以年龄大小排列,权力上不分大小,也没有派别,因而避免了内斗。

看到周屿,张南越的眼睛微微一眯,这才把咬紧的牙关松开,淡淡地道:“原来是屿哥来了。昨晚我还跟阿隆阿明他们说,这么久不见,屿哥可是越发的漂亮了,不愧是咱们道上的花魁。”

郑七隆阴阴地笑了笑:“是啊,我们得靠真本事打天下,人家靠脸吃饭就行了。”

康明哼了一声,不屑地扭过头去:“靠爬老大的床起家,咱们可真没这本事,实在是甘拜下风。”

郑西仝笑容可掬地坐在一旁听着,偶尔喝口茶。

周屿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手上潇洒地夹着烟,送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地说:“越哥,隆哥,明哥,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不知道谁啊?你们当初起家的时候,明哥可没少上人家的床吧?我记得当初为了标南山水库的工程,明哥可是追着赶着地爬上了人家工程局长的床。那个糟老头子,我瞧着都恶心,也真亏你明哥肯在他面前脱裤子,让我周某人想不服都不行。”

此言一出,五梅帮的三位老大立即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来。康明一个箭步冲过来,劈面就是一拳。

周屿抬腿便踢了过去。

这时,只听门口一声大喝:“行了,都给我住手。”

第19章

康明和周屿只得收住了势子。康明怒容满面,周屿却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李源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四个人,都是目光机敏,身形稳健。那是李源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杀手,个个身手不凡,却只忠于他一个人。李源虽然现在投身政界,几乎不再插手江湖中的一般事务,这些人却仍然掌握在他自己手中。这也是郑西仝和周屿虽然实力强劲,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看到他,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叫道:“源叔。”

李源点了点头,随即厉声斥责周屿:“你怎么一点做主人的礼节都不懂?嗯?这么放肆。人家到我们这里来,那是看得起我们,给我们面子,你先跟人打起来,像什么样子?”

张南越赶紧谦逊道:“不敢不敢,源叔言重了。他们也是随便切磋一下,算不得失礼。”

话说到这份上,康明也就不便再重启战端,于是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李源看了看厅里的人,沉着脸问周屿:“阿敏呢?”

周屿连忙规规矩矩地答道:“应该还在房间里休息吧。”

李源立刻转身对旁边的人说:“去,叫他来。”

那人应了一声“是”,立刻转身出门。

周屿连忙说:“还是我去吧。”

李源瞪了他一眼:“既然我们昨夜答应人家了,就应该把功夫做到家。你现在出去,是不是打算让人家怀疑?你和阿敏是什么关系?阿敏跟阿彦又是什么关系?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

周屿脸上的那种漫不经心已经消失,神情十分诚恳地说:“源叔,我能做到今天,自然是懂规矩的,我对阿敏和阿彦可没说过一个字。”

李源面色稍霁,微微点了点头:“这样就好。”

这时,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凌子寒已经拉上了窗帘,关掉电视和灯。屋子里顿时黑成一片,他便躺下去睡了。

李源看着旁边屏幕上显示出的一系列数据,凌子寒此时的体温、心跳速度、呼吸频率等等全都历历在目,5分钟后,所有数据都说明凌子寒已经睡熟了。

五梅帮的三个人看向他。

郑西仝和周屿也看着他。郑西仝面沉如水,看不出什么来。周屿脸上没什么,眼中却暗暗地含着极其复杂的东西,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

李源看了他一眼,便郑重地转头对五梅帮的三个老大说道:“我这就去了,三位帮主可要看仔细了。”

张南越立刻欠了欠身:“那当然,有劳源叔了。”

李源沉稳地向门外走去,洛敏却先他一步进了门。

门口的人照样收了他的枪,再搜完了身,这才放他进来。他看到静静站在一旁的李源,连忙恭敬地叫道:“源叔。”

李源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阿敏,你和阿屿呆在这儿。”

“是。”洛敏连忙让开了路。

李源便带着那四个护卫出了房间。

等到房门关上,洛敏才转过身来。

周屿已经起身,抢上前去,护在他身前。

洛敏环视了一下这屋子,立刻便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他以前和周屿一起来过,却不是自己走来的。他是途中遇伏,被人绑来,在一间黑屋子里严刑逼供,熬了好几天,这才被放出来,随后被人带到这里看测试结果。

原来,那是英国科学家研制出的一种最新的精密分析设备,可以将人在极端环境下的反应和其他一些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一起输入,或者直接用视频仪器拍下,输入这套设备进行分析,就可以看出那人的许多东西来,包括生物识别资料、可信度、可疑度、危险度,等等。李源见猎心喜,立刻买了一套来,把会中的大小干部都弄来测了一遍,还真找出了一个警方卧底和两个其他帮会派来的人。此事传扬出去后,B国大大小小的黑帮对这套高科技的设备已是信得五体投地。

这次不知道又要测谁了。洛敏想着,向监探屏幕上看去。

屋里很黑,看不出来是谁。

周屿搂着他的肩,将他带到了一旁的软椅上坐下,自己紧挨在他的身旁。

郑西仝淡淡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没有作声,转头继续注视着屏幕。

五梅帮的三位老大回头瞧了瞧,都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洛敏没明白他们这神情是什么意思,也不去理会,只静静地看着居中悬挂的那个最大的屏幕。

忽然,房间里的一盏夜灯亮了,幽幽的灯光已足够让他们看清楚室内的情景。

床上躺着的人只露出了一张脸,并没有被打开的灯惊醒。

洛敏霍地坐直了身子,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那人是凌子寒。

他茫然地看向周屿,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周屿立刻紧紧搂住他,想将他拉起来带进卧室。他低低地说:“阿敏,别看。”

洛敏只是呆呆地用力拨开了他挡在前面的身子,努力瞪视着屏幕。

李源已经走进了房间。他边走边脱着自己的衣服,高大健壮的背影在屏幕上看起来更显威势。

他身边的四个人一进去便各站一角,隐在了黑暗中。

李源上了床,掀开被子,便粗鲁地去扯凌子寒身上的浴巾。

凌子寒一下便惊醒了,睁开眼一看,立刻吓得叫了起来。

监视器的音效一直开着,郑西仝挥了挥手,有人上去调大了音量。

李源十分粗暴地一手按着凌子寒,一手拉掉了他的浴巾。

凌子寒满脸惊恐,努力抗拒着,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不…不…你干什么…表哥…表哥…不要…”

洛敏忽然明白过来,这一次的测试,竟然是李源去强暴凌子寒。他打了个寒颤,一下跳了起来,就要往外冲。

周屿立刻将他拦腰抱住,硬是把他拖进了旁边的卧室,一脚踢上门。

洛敏急得浑身发抖,努力挣扎着:“屿哥,屿哥,你让我出去,源叔…他…他…他不能那么做。”

周屿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扑倒在床上,重重地压住他,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声音很低很低地说:“阿敏,这是五梅帮的条件。他们怀疑阿彦是警方的卧底,要我们把他交出去,由他们审问。我怎么肯把阿彦交到他们手上去让他们折磨?他们就提出要做这样的测试。阿敏,你冷静一点。阿彦在木里那样子出现,你能说他不可疑吗?”

洛敏听到这里,挣扎得更厉害了。他看着周屿,眼里射出愤怒的目光。

周屿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说道:“阿敏,你听我说,我不是怀疑你,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我早就把命交到你手里了,一直都是最信任你的。可是,你跟阿彦有6年没见面了,这几年他在干什么,你知道吗?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只是我,还有姓郑的,还有源叔,都怀疑他,而且连你也脱不了嫌疑,所以我们最后都同意做这个测试。”

洛敏一听更急了。奈何周屿身高腿长,又是全力镇压,使得他一时动弹不得。他气怒攻心,脸涨得通红。

周屿就怕他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传到李源耳朵里,只怕不会放过他。他紧紧捂着洛敏的嘴,在他耳边诚恳地说:“阿敏,你好好想想,这样的测试其实对阿彦是最轻的伤害了。一开始五梅帮那三个混蛋要求由他们派人来干,我自然坚决不同意。源叔也不愿意。不管怎么说,阿彦也是你的亲戚,就算是要打要杀,也是我们自己来,哪里会让外人来动手?他们也就只好罢了。而我们自己来做的话,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姓郑的,一个是源叔。阿敏,如果是你,你会为阿彦选谁来做?”

洛敏的动作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已经明白了,从规矩上讲,从人情上讲,周屿都尽了力,可是…他看着身上的这个人,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他那样折腾自己,却又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不肯面对。想着想着,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恨意。

周屿感觉到他很突兀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眼睛却一分一分地冷了下去,不由得有点心慌,便尝试着抬起了捂住他嘴的手。

洛敏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屿哥,阿彦他…只是个孩子,他还没满18岁。你说警方会派一个小孩子来做卧底吗?”

“什么?”周屿吃了一惊。“可你对我说他已经22了。”

洛敏脸色苍白,似乎渐渐变成了一块冰。他轻声说道:“我跟你说过,阿彦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我姨妈娶了伴侣后,两人不打算有自己的孩子,决定领养两个女孩。但政府有规定,如果领养两个同性孩子的话,必须搭配至少一个异性孩子,年龄不能超过14岁。我姨妈和她的伴侣都讨厌男孩,不得已,就要求领养的男孩子性格要温顺,年龄要在13岁以上。孤儿院的院长挺疼阿彦的,也觉得他的性格最合乎要求,就作主改大了他的岁数。他本来长得就比同龄的孩子高,我姨妈到孤儿院去接我那两个表妹的时候,根本正眼都没看他,因而也没注意他的年龄是否相符,就把他一起带走了。他在家里一直不被人疼爱,但他总是很安静,也不吭声,是我看不过去,有空就去找他玩,他才渐渐对我说些话。我这才知道,他实际上要比身份证上的年龄小得多。”说着说着,他眼圈都红了。“屿哥,他还不到18岁,你帮我求求源叔,放过他好不好?”

周屿听着,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心疼的表情。他紧紧搂住洛敏,沉沉地说:“阿敏,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只听一声长长的叫声响起,那充满了疼痛的声音穿过了厚厚的房门,清晰地撞进两人的耳膜。

洛敏的心拧成了一团,一时间剧痛难当。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孩子兴致勃勃地缠着他要跟他上床,那样天真地想知道情爱的滋味,而他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是为了周屿而拒绝的。为了心底这份不该有的深深的爱,他拒绝了那个孩子的第一次。

无论他是个怎样出色的杀手,却依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为了工作,他这时一定不会显露身手,只会像一个普通的少年那样,尽全力软弱地挣扎,最后让李源得手,而且不敢做任何保护自己的动作。他能做的只有接受,接受那种伤害,那种疼痛。

想着,他的心一阵阵地痛如刀割,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周屿从未看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十分担忧。他怕他会窒息,便用手撑住床,将自己的身体抬起来一点。

洛敏一掌将他掀开,接着吐出一口血来。

周屿大骇:“阿敏,你没事吧?你冷静一点。”

听到“冷静”二字,洛敏蓦地醒觉,昨晚凌子寒曾经非常郑重地对他说,无论今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冷静,“切记,切记。”

很快,他恢复了镇定,从床上翻身下地,便往门外走。

周屿连忙拦住了他:“阿敏,你不要去看。”

洛敏低低地喝道:“让开。”

周屿伸手想去抱他,脸上满是诚恳地神情:“阿敏,你听我的话好不好?别去看了。”

洛敏看着他,冷冷地说:“刚才源叔不是让我和你呆在那里吗?你想让我当缩头乌龟?我洛敏的弟弟在那里让人强暴,我救不了他,你还要我躲着不敢看,让别人耻笑吗?”

周屿轻轻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这只是测试。阿彦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和他就都洗脱了嫌疑,从此海阔天空,怎么说都是值得的。”

洛敏似乎已不想跟他说话,拔腿就走。

周屿又想拦他。

洛敏看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老大,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我只想出去看着,等事情结束后就带阿彦走,这可以吧?”

周屿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和唇角边的一丝血渍,心里既感无奈又很心疼,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洛敏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门外,有许多设备都在迅速变动着各种颜色的数字,屏幕上的暴行则正在进行。

一切都十分清晰地展现在房间里众人的面前。

李源已经制服了那个少年的反抗,将他修长单薄的身体翻过去压在床上,坚硬的分身猛烈地在那窄窄的臀间进出着,不时有鲜红的血滴随着他凶猛的动作飞溅出来,滴落在那年轻而润泽的肌肤上。

那个孩子似乎已在刚才的奋力挣扎中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这时只是软软地趴在床上,闭着眼,咬着唇,双手紧握着床单,偶尔在那野兽般的冲撞中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第20章

对这一刻的到来,凌子寒已经有所准备。

他们这组银翼猎手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是经过精挑细选和千锤百炼的。他们并不单纯只是杀手,他们对于世上的大部分事务都有着远远超出常人的敏锐的洞察力和杰出的分析能力,并且能够迅速做出准确果断的决定。如果最佳的选择是牺牲他们自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从昨天一走进李源的别墅开始,各种蛛丝马迹时有显现,他就已经觉察出,李源对他十分起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设法试探他。事实上,试探的方法只有两种,一是伤害身体,一是令他身心俱损。如果要选择后者,那最佳的方法莫过于性虐待。今天周屿忽然对他这么好,也不再莫明其妙地调戏他,接着酒店又通知他换房,他就差不多明白了。

回到房间,他便很自然地洗个澡,看会儿电视后就睡觉。

李源进来时他是知道的,但一直闭眼装睡。虽然地毯很厚,进来的人脚步如猫一般轻捷,但他仍然能够判断出共有五个人,心里不由得盘算,如果是五个人轮流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很快,李源便扑了上来。

他于是被“惊醒”了,立刻惊恐地挣扎、呼救,并准确地用了一个普通的少年人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精确地演绎出一个突遭袭击的平常人的慌乱,不知所措。

李源出道30年了,从没强暴过人,这还是第一次。他怀疑这个孩子,但却信任周屿和洛敏,于是决定这次测试由他亲自执行。

他从容不迫地制服着身下这个像只努力逃脱的小猫一般的少年人,两只大手在混乱中不断滑过他年轻的身体,那种弹性、柔韧、润滑的触感,都是刚刚长成大人的孩子才会有的。这孩子紧绷的身体曲线在拼命的挣扎中流动着奇异的美感,处处洋溢着初绽的青春。本来他只是公事公办地来干一件工作,这时却激起了勃发的欲望,犹如一蓬火星浇在油上,轰地燃起了燎原烈火。

看着那孩子变得苍白的脸,尤其是那双闪烁着惊慌恐惧的黑眼睛,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凌虐欲。他感觉到少年的气力渐渐流逝,于是双手如铁钳一般箍住他,猛地将他翻了过去,随即狠狠地冲进他的身体。

就像被一支钢钎猛然插入,直接洞穿身体,钉在了床上,难以言喻的剧痛在瞬间传遍了凌子寒的全身。他没有忍耐,像一个正常的普通人那样,发出了长长的惨呼。

那根粗大尖锐的钢钎退了出去,随即更为有力地钉了进来。

他再次惨叫。

真疼啊。甚至比子弹射进身体的疼痛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他闭着眼,咬住了唇,承受着身后如狂风暴雨般的凌虐。渐渐的,他感到了一丝脱力的晕眩,于是放松了身体,就像一个即将失去知觉的人一样,软瘫在床上。

李源就像许多男人一样,并不介意自己跟人上床的时候有人旁观,而且越是如此他越兴奋。此时此刻,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只是在执行一个测试。被他强行侵入的身体给他的感觉十分甜美诱人,就像一朵刚刚开放了一点点的花苞,而他则是第一个冲进去采撷蜜糖的强者。他掌控着身下的身体,感觉着那样干净的如春天嫩芽般的身体在他的猛烈冲击下颤抖。少年苍白着脸随着他的冲撞而呻吟。这些妙不可言的感受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尝到过的。过去跟他上床的那些人虽然也有不得已屈从的,但在床上也都是强颜欢笑,尽力迎合他,从没有人像这个孩子这样,完整的美好的身体就这样无辜地被他强行撕碎。他在持久的破坏中感到了强烈的残酷的快意,那令他深深地陶醉其中。

监控屏幕前,一干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张南越忽然笑道:“真没想到,源叔岂止宝刀不老,简直是虎胆雄威嘛。”

郑七隆也笑:“是啊,这次可让他老人家好好地爽了一把。”

康明笑嘻嘻地说:“早知如此,我也想办法爬到源叔的床上去,被他干一定很过瘾。”说着,挑衅地看了周屿一眼。

张南越和郑七隆哈哈大笑。

屋里那些日月会的人都是郑西仝的手下,虽然对他们在言语中侮辱周屿有些不快,但并没有制止。

周屿根本没理他们,只是一直担心地注意着洛敏的动静。

洛敏木着脸,始终看着屏幕,两只手互握着,指节发白,整个人僵得犹如石像。

过了一个多小时,李源在猛烈袭来的酥麻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高潮。他汗如雨下,痉挛着伏到凌子寒的身上,粗重地喘息着。

凌子寒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上下已被冷汗和李源滴下来的汗水浸得透湿。他早就不再动弹,到最后再也撑不住,终于晕了过去。

等李源结束了这场测试,屋角守护的人走出来,替他们盖上毯子,随即做了个手势。

这边房间里的人立刻会意,马上关掉了监控器。

电脑分析设备中止了信息输入,开始分析。

几分钟后,一系列文字和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可信度:87。31%

可疑度:11。95%

不确定性:0。74%

骨密度检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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