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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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新月地区控制了全球毒品三分之二的货源,还有大量的地下兵工厂,而该地区的武装力量首领古斯曼将军及其女儿罂粟夫人爱琳更极为凶险。

凌子寒和搭档卫天宇的身份是神秘的“灵鬼双杀”。

为了使古斯曼许可他们进入金新月,洛敏带亲自他们前往,却在里面遇到死敌,五梅帮的帮主康明。

康明率人在洛敏回程中设下埋伏,击毙了他的随从。洛敏身负重伤,被他们劫走,生死未卜…

这时,国际禁毒署联合中国和俄罗斯等国,派出大批军队,开始武力围剿金新月。

一时间战火纷飞,恐怖分子怀疑,特种部队追杀,猎手们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楔子

在西藏以西,与印度交界的地方,是长年冰封的喀喇昆仑山脉,这里有许多雪峰的海拔都在7000米以上,真可谓猿猴难攀,飞鸟难渡。

在这些雪峰之间,有一条曲折蜿蜒的公路,自西藏到印控克什米尔的拉达克地区,每年在夏季有半年时间可以通行,不过,由于山高路险,这条公路上的汽车始终不多。

出了中国国境线七十余公里的地方,公路在冰山的腰脊处穿过,一边是咆哮的冰河,另一边是如刀削一般的峭壁。隔着深深的冰河,另一边也是陡峻的雪山。除了河水奔流的声音外,四周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人。

在正对着公路的对岸,没人知道峭壁上有一个小小的山洞,里面铺满了晶莹的寒冰,冷气逼人,洞口也基本上被冰块覆盖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这样的洞里,这时却有一个人。他就是奉命在这里执行狙击任务的凌子寒。

一周前,八○七科研所的所长离奇消失,在国家安全委员会引起强烈震动。这位所长掌握有中国最新导弹研制的机密情报,却在西方情报机构的种种手段之下决定叛逃。国安部和国防部军情局对他前一阶段的异动已有所警觉,正在展开调查,他却抢先一步走了。鉴于他头脑中的高度机密,国家安全委员会颁下严令:“若不能将其拦截在国门以内,就格杀勿论。”

这一次是由国安部和国防部通力合作,全力以赴地追击,并严密封锁了所有的出境通道,逼得那几个人不得不冒险从西藏出境。

猎人小组沿途设伏,务必杀掉这个人。

凌子寒扼守在昂藏到拉达克的路段上,已经等了五天五夜了。

虽然已是七月,在这样的高寒地区却感觉不到温暖,冰洞里寒气袭人,白天的温度在零度左右,夜晚则会降到零下三十度。凌子寒穿着特制的保暖服,将口鼻都掩好,以免吸入的冷空气冻伤肺部。五天里,他饿了只能吃高热量的浓缩食品,渴了就掰块冰下来含在嘴里,很少能够好好地睡一觉。只要一有车子经过,他便会通过架在洞口处的探测仪,将里面储存的目标的生物识别资料与车上的人仔细对照,以判断是否狙击。

几天来,不断从通讯机里接到以“爆炸方式”发出的信号,报告尚未见到目标。

根据行程,只怕对方应该到达边境线了。从这里出境只有两条路,要么走日土,要么走昂藏。根据安排,梅林守在日土,而他守在这边。他们是最后的一道关口了。如果还是漏掉了目标,就必须改变计划,整组人齐扑印控克什米尔,想方设法将其击毙。

整整五天五夜,他就独自守在这里,不说一句话,也不怎么活动,外面连只活物都看不到,皑皑白雪是那样的静默,仿佛万年玄冰,冷冷地仰望着辽阔的天空。

这种长时间的绝对静寂非常可怕,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已经要疯了,所以那些独自登山的探险家也都有强悍的心理,血液里甚至有着疯狂的因子。

凌子寒的神经却只有极度冷静的强韧,他对寂寞的承受力就如他对痛苦的忍耐力一样,是无与伦比的。

白天的时候,他偶尔会看一看湛蓝的苍穹,每一丝云彩的变化都会让他看得津津有味。如果碰到有苍鹰展翅飞过,他的心里便会产生无比的亲切感,那是这个无人区里难得的鲜活生命,而且与他同样强悍,也同样享受孤独。

等到了夜晚,除了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外,他会看着天上的星空。高原上的星星与平地不同,非常明亮,而且数量很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夜空,甚至仿佛能够看到星云的旋转,给人的心灵以无比的慰藉。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第六个黎明即将到来时,他还没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声波探测器便发出信号,告诉他有汽车从西藏方向驶来。

凌子寒立刻起身,准备好火箭筒,同时密切注意探测器上的各种数据。

很快,热感和红外探测器都报告汽车已经出现,接着,生物识别仪告诉他,目标就在这辆车上。

他这才戴上夜视仪,看向外面。

漆黑的夜色里,只有两点车灯的光亮隐隐约约地闪着,敢在夜里走这样的险路,实在让人佩服驾车人的胆量。

凌子寒将靴子上的冰爪踢进冰里,站正身体,扛着火箭筒瞄准了移动着的目标。

生物识别仪再次发出“确认”的信号。

凌子寒于是扣动了扳机,一连射出五枚火箭弹。

随着一连串的巨响,那边公路上的汽车变成了一团火球,飞起来撞上山壁,然后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便翻下了冰河。

剧烈的爆炸声震碎了不少冰峰上的积雪,不断有雪崩的声音陆续传来。

凌子寒倾听着那些声音,迅速向总部和其他组员发出了“目标已清除”的信号,随即将所有仪器和火箭筒收到特制的登山包里。

等到雪崩的沉闷声音渐渐平息,东方已经大亮,对面的公路上有车祸的痕迹以及因爆炸而飞溅出的汽车碎片,却并不明显。他确认不需要去特别处理,便背上登山包,从冰洞的另一个洞口退出,随即翻山越岭,向中国境内艰难地跋涉而去。

第46章

二○四四年八月一日建军节,北京西郊的军用机场里热闹非凡。

有不少肩扛将星的高级军官坐在主席台上,到处都是校官、尉官,列兵的影子都几乎看不见。除了军人外,还有一些身穿便装的像是政府官员一类的人员,许多记者在其间穿梭来去。

正是盛夏,骄阳似火,军人们却全都衣着整齐,保持着军容风纪。其他的官员们也还是尽量穿着比较正式的服饰,虽然热得直冒汗,也都在主席台上正襟危坐,有些人手上拿着折扇缓缓摇着,倒也颇见风雅。

此时,人人都戴着墨镜,抬头看着空中。

在机场上空,巨大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几架银色的歼-32新型战斗机正在进行空中特技表演,只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鹰舒展地翻着筋头,做着各种优美而惊险的动作,最后,飞机编队飞过拉烟层,几道白烟壮观地横过天际。

下面的观众全都鼓起掌来。

直到飞机着陆,场边的观众才站起身来。领导们循例要接见参加特技表演的飞行员,讲讲话。经过安排,允许记者采访国防部长雷震和其他一些领导。其他不相干的人便开始自由活动。

凌子寒站在主席台边的观众群中,看着飞机滑向停机坪,看着飞行员从里面出来。他今天穿着短袖T恤和薄型牛仔裤,瞧上去稚气得很,就像是个高中生。他身边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开,而他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远处,有个穿着飞行服的人往这边飞奔而来。他看着那个高大的人影,不由得笑意更浓。

雷鸿飞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笑容可掬地说:“子寒,怎么样?我飞得怎么样?棒吧?”

凌子寒立刻点头:“是,非常棒。”

雷鸿飞伸手抓下了他戴着的墨镜,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叹道:“真讨厌,我明天就要归队,只能和你呆一个晚上。我真是想你,一晚怎么够?”

凌子寒微笑着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每次见面,我们都很开心,永远不会有时间吵架。”

雷鸿飞立刻欢喜起来:“是啊,小别胜新婚嘛。”

凌子寒一听他又开始乱用俗语,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站在大太阳里,却开心得没顾上热。正聊得高兴,身穿墨绿色上将军服的雷震走了过来。

雷鸿飞立刻立正敬礼:“长官好。”

雷震认真地还了个军礼,这才笑着说:“飞得不错。”

雷鸿飞答道:“谢谢长官。”

雷震温和地说:“稍息。”

雷鸿飞这才又活络起来,一把扒下飞行服,只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顺手拿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咕哝道:“这鬼天气,简直热死人了。”

“热什么?这才叫考验。”雷震瞪他一眼。“你要愿意成天呆在空调房里,我就调去你做文职好了,可以天天坐办公室。”

雷鸿飞做了个鬼脸:“爹,你就饶了我吧,明知道我讨厌写文章,还调我去坐办公室,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雷震哼了一声:“那还发什么牢骚?”

雷鸿飞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也不算发牢骚,只是准确地描述事实而已。”

凌子寒听着他们父子俩的对话,忍不住好笑。

雷震慈爱地看向他,柔声问道:“子寒,热不热?”

雷鸿飞听他这么一问,不由得仰天眨了眨眼,满脸的无奈,嘀咕着:“偏心眼。”

凌子寒强忍笑意,乖巧地说:“还行,不算很热。”

雷震点了点头,关切地道:“我听你爸说,你好像最近找了个记者的工作?”

“是啊。”凌子寒点头。“是旅游杂志的记者,这下就可以公费旅游了。”

“啊哈,果然狡猾。”雷鸿飞眉飞色舞地笑道。“你自己喜欢到处瞎玩,就干脆去当旅游记者,这不是一举两得?自己有得玩,旅费有人报销,还发工资给你。”

凌子寒笑眯眯地问他:“你羡慕?”

雷鸿飞看了看雷震,连连摇头:“不不不,只是为你高兴而已。我还是当我的飞行员,将来争取当宇航员,登陆月球,飞上火星。”

他在那儿说得兴致勃勃,凌子寒和雷震却是听了许多年他的这个梦想,都不以为意。雷震没理他,关切地拍了拍凌子寒的肩:“好了,鸿飞的表演也结束了。他今天可以离队,放他一天假,明天归队。你们出去玩吧,别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了。”

雷鸿飞大喜,立刻一个立正:“是,长官。”

凌子寒在一旁斯文地说:“雷伯伯再见。”

雷震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兴冲冲地拉着那个秀气文雅的男孩子,一溜烟地走了。

雷鸿飞就如脚下安了风火轮,片刻没有停留地带着凌子寒到了停车场,将他推上了一辆军用吉普,随后自己跳上去,将车开出了机场,风一般冲上了通往五环的高速公路。

凌子寒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两张出来递给雷鸿飞,然后才拿出纸巾来擦额头上的细汗。

雷鸿飞抓过纸巾,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迫不及待地问他:“我们还是去酒店吗?”

自凌子寒的十八岁生日至今,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雷鸿飞是军人,有军纪约束,很少能出来,而凌子寒也时常出去“旅游”,两人实在是聚少离多。每次能够在一起的时候,既不方便在雷家约会,也不方便在凌家过夜,他们就会去酒店开房,尽情狂欢。

听雷鸿飞一问,凌子寒静静地笑了起来:“我在回龙观买了一套小公寓,刚刚装修好,可以住人了。我们去那儿吧。”

“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这办法?还是你聪明。”雷鸿飞一听大喜,不由得一拍方向盘。“咱们以前用来住酒店的钱完全可以租套一居室的,也方便啊。”

凌子寒调侃地问他:“你一个月的军饷有多少啊?就能自己在外面租房?是不是搞腐败了?”

雷鸿飞嗤之以鼻:“我是想当将军的人,怎么可能搞什么腐败的事?我虽然手中的银子不多,租套小公寓的钱还是有的。你呢?又是哪儿来的钱买房?”

“稿费啊。”凌子寒微笑。“我卖一张照片给杂志社,可以收一千块,如果他们用来做封面,就收三千块,如果是连图带文,收的钱就更多。我刚刚完成一个系列游记,连照片带文字,杂志社给了五万块稿费。我就付了首期,买了这房子。余下的三十年按揭,我想我也给得起。”

雷鸿飞叹气:“还是笔杆子比枪杆子值钱啊。”

凌子寒看着他那懊恼得无比夸张的神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雷鸿飞开着车,从西五环直冲北五环,随即驶出路口,照着凌子寒的指示,一路开到了回龙观的一个新建小区。

这里环境清幽,建筑仿欧式,都是小套间,专门卖给在市区内上班的白领们的。这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小区里鸦雀无声,一个人都看不见,只有几只鸟在庭园里的花枝上跳跃,鸣叫。

雷鸿飞停在凌子寒住的楼下,看着他按了大门的密码,跟着他上了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他立刻急切地按住心爱的人,热烈地吻住了他。

凌子寒奋力挣扎着按下了20,这才搂住他的腰,激烈地回吻着他。

高速电梯很快上到了最高一层二十楼,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

雷鸿飞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和他一起快步走了出去。

凌子寒的家装的是密码锁,必须同时让锁中的电脑扫描他的指纹和眼睛瞳孔才能够打开。如果有人想强行开锁或撬门,电脑就会启动紧急程序,从示警到电击,有各式各样的阻拦措施。只是,除了那些民间产品都有的功能外,凌子寒的这个锁还有一个特殊功能,就是启动爆炸程序,将他家里所有可能涉及机密的事物全部销毁。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金属钥匙了,只有一些崇尚回归自然的人才会用那种老式的锁,并视之为流行时尚。

凌子寒开锁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二十秒,可雷鸿飞却觉得那是非常漫长的等待。他只觉得全身都像有火焰在燃烧,令他难以忍受。好不容易等到凌子寒拉开了房门,他一把将他推进去,按在墙上就吻。

凌子寒听着大门自动关上的声音,这才放下了警戒的心理,与他狠狠地吻着。

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室内回响着。

凌子寒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小老虎在撕咬,双唇疼得很,忿恨之余,他也不断地咬着对方。两人渐渐从缠绵变成了角斗。闹着闹着,他们忽然放了手,大笑起来。

凌子寒深深地喘息着,半晌才说:“先洗澡,否则不准上我的床。”

雷飞鸿满脸通红,额上又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凌子寒对家里的智能空调输入过程序。他们一进门,空调便自动控测到他们身体表面的高温,当即便启动强力制冷功能,将室温迅速降下来。可是,对于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仅仅只是亲吻就已经令他们热血沸腾。

雷鸿飞二话不说,一边脱衣服一边问他:“浴室在哪儿?”

凌子寒微微笑着,指了指卧室旁边的一个门。

雷鸿飞拉着他就走:“来来来,一起洗。”

温和的清水很快冲走了他们身上的汗液,让两人感觉非常舒适。

雷鸿飞看着凌子寒清瘦的身体,有点纳闷:“奇怪了,你一天游手好闲的,怎么总是胖不起来?我觉得你好像又瘦了一点,而且也晒黑了一些。”

凌子寒探手勾住他的腰,搂了搂,笑道:“嗯,你倒是雄风依旧。”

“那当然。”雷鸿飞立刻气冲斗牛,一拍健壮的胸膛。“我是谁啊?本届最优秀的歼击机飞行员,以一级荣誉毕业。”

凌子寒看着这个青梅竹马的好友,亲密无间的情人,忽然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以这么优异的成绩毕业,我该送你什么礼物呢?”

雷鸿飞只觉得耳根子一阵发痒,随即那种痒混合着一种酥麻迅速传遍全身。他一把搂住凌子寒,双手滑过他温润的肌肤,轻轻地道:“我只要你。”

凌子寒轻笑:“那倒是便宜我了,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雷鸿飞立刻掐住他窄细的腰,耍赖道:“那可不行。嗯,我要一套二战坦克模型。”

凌子寒忍俊不禁:“大哥,那很贵的。”

雷鸿飞一瞪他:“你才说胡乱写两字,按按快门,钞票就麦克麦克地来,现在又哭穷,什么意思?不想送就明说,少装蒜。”

凌子寒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个霸道的混蛋。好好好,怕了你,我送给你就是。”

雷鸿飞按掉水的开关,拿起浴巾替他擦着,声音变得很温柔:“那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就送给我,好不好?”

“嗯,好。”凌子寒的脸埋在毛巾里,温和地答应着。

大概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吧,他们从小就受到保密以及不探问机密的教育,早已经养成了习惯。雷鸿飞毕业后将会去哪里服役,凌子寒不知道,他也从头到尾不问。如果雷鸿飞可以说,自然会告诉他,如果不说,就表明那是军事机密,他自然不会问一个字。

雷鸿飞急不可耐地将两人身上的水擦干,拉着凌子寒便撞进卧室。他根本就没留意里面的装修,只注意到那张靠近窗边的大床,立刻便抱起凌子寒,扔到了床上。

两人滚在一起,在柔软的散发着干净气息的床上纠缠。雷鸿飞用尽全身力气箍着凌子寒,边吻着他的身体边喃喃地说:“想死我了,今天别想让我放你起来。”

凌子寒陷溺在激情里,胡乱地道:“会饿死的。”

“那就饿死好了。”雷鸿飞张嘴含住了他的欲望,两只有力的手摩挲着他的腰和腿,喉间忍不住轻哼起来。

凌子寒绷紧了身体,在汹涌澎湃的狂潮中呻吟。

雷鸿飞待他喷发出来,问也不问,便按着两人一向的习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润滑剂。

一切都是熟极而流的,两人之间是如此地默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引,就像太极图的黑白双鱼,分开时我中你有,你中有我,相聚时更是紧密锲合,水乳交融。

雷鸿飞将自己埋进久已想念的炽热身体之中,深深地体会着律动间的美妙滋味,那犹如在天空中飞翔一般的快感,那瞬间令他头脑中一片空白的高潮,那直击他腰椎的麻痒,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欢叫。

他轻声地呢喃着:“子寒,子寒,我们一起飞,我带你一起飞。”

凌子寒在他激烈的冲撞里呻吟着,连声说:“好,好,好…”

他们没有拉上窗帘,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笼罩着那两具激烈纠缠在一起的年轻而美好的身体,使整个房间犹如天堂。

第47章

黎明的第一线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到墙上,雷鸿飞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

凌子寒仍然钻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昨天真是一场狂欢,两个人纠缠得昏天黑地,累极了便睡,醒了又拥抱在一起。直到夜色沉沉,凌子寒想到他一早要归队,这才坚决拒绝他再次的索取。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便相拥睡去。

雷鸿飞入睡前在智能手表里输入了“叫醒”程序,于是振动按时开始,越来越烈,终于将他唤醒。在黎明的微光中,他看着凌子寒安静的睡脸,竟舍不得动弹。

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凌子寒也醒了过来。他没有睁眼,只是低低地说:“醒了?要走了吧?”

雷鸿飞紧紧抱住了他,叹息道:“是啊,可是我不想走。”

凌子寒的嘴角轻轻一扬,微笑起来:“军令如山,你敢违抗?”

雷鸿飞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闷闷地说:“不敢。”

凌子寒的手本就搭在他的腰上,这时紧了紧,安慰地道:“来日方长,也不用急在一时。”

“嗯。”雷鸿飞又抱了他一会儿,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开他,坐起身来。“你接着睡吧,我冲个澡就走。”

凌子寒却道:“还是得吃东西,你去洗吧,我给你简单弄一点。”

雷鸿飞也就不再拒绝。

这还是凌子寒第一次下厨弄东西给他吃。以前他们都是在酒店里出来后找家饭馆,随便解决了便算。雷鸿飞洗完澡出来,看着餐桌上摆着的火腿煎蛋,烤土司,以及一杯热牛奶,只觉得这是他23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凌子寒看着他眉开眼笑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至于吗?你倒是好收买。”

雷鸿飞一扬头:“嘁,好收买?你换个人来试试。”

凌子寒笑了笑,走进了浴室。

雷鸿飞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抬腕看了看表,立刻大口大口地吃完煎蛋,喝光牛奶,便站起身来要收拾。

凌子寒已经穿着浴袍出来,对他笑道:“算了,放着吧,我会收的。你赶紧走吧,可别迟到了,关你禁闭。”

雷鸿飞微微一笑,轻声说:“过来。”

凌子寒笑眯眯地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他们两人的个头差不多,但凌子寒却单薄得多,看上去仿佛雷鸿飞要高一些。清晨的气息包裹着他们,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慵懒。这是个适合及时行乐的早晨,可雷鸿飞却再也不能耽搁。

他拉过凌子寒来紧紧抱住,十分不舍地说:“真不想走。”

凌子寒只是笑着,却什么也没说。

雷鸿飞叹了口气,终于放开了他,随后换好衣服,打开门,大步离去。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缠绵悱恻的告别,更不会互相约定“打电话”或者“发邮件”之类的。他们的共同生活总是在不断的离别和短暂的相聚之间徘徊。他们从不互相期许未来,也从不挽留对方离开的身影,他们只会记得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相聚的时刻,只记得其中的欢乐。

凌子寒听着房门关上,便冷静地将桌上的杯碟拿到厨房里,放到多功能智能洗碗机里。机器能够自动洗净、消毒、烘干,然后分类放到碗橱里,不需要他动手了。

他刚走到客厅里,便听到了一阵特殊的蜂鸣。那是来自总部的信号,召他回去接受任务。

他立即换好衣服,迅疾出门,驾驶着一辆不引人注目的半旧的小跑车,轻灵地向北京西郊开去。

一个小时后,他下了高速公路,来到了那幢外表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楼前。

小楼外有一大片空地,只有草坪,连棵树都没有,方便楼里将周围的情况一览无遗。远处有围栏团团围住,大门口标明这里是私人俱乐部,非会员勿入。

凌子寒车上的电脑里有识别编码,离着大门还有五百米时,大门处的电子监控设备便已对他的车做了扫描,并确认了他的机密等级是被允许进入的,车子将到大门口时,那扇通着高压电的大铁门便缓缓地打开了,等他飞快地驰入后,又紧紧地关闭。

凌子寒将车开过平坦的土路,停在楼旁的停车场。那里已经停着好几辆车了,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时,门里跑出了好几个人,最先冲出来的人皮肤微褐,五官有着十分深刻的线条,眼珠微微泛蓝,头发却是黑色。他叫卫天宇,今年二十七岁,父亲是中国人,母亲却是阿拉伯人。在他身上,集中了父母亲所有的优点,英俊而聪慧。在猎人小组里,他除了每个人都必须掌握的技能技巧外,最擅长的是在机械方面。他会驾驶各式交通工具,包括喷气式客机和潜艇,甚至宇宙飞船,并能根据当时的情况随时修理、改装以及操作各种机械装备。他有双无与伦比的巧手,让人叹为观止。

此时,他欢喜地冲过来,却并没有鲁莽地拥抱凌子寒,只是握着他的手,温和地问道:“老大,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凌子寒微笑:“挺好的,你呢?”

“嗯,不错。我正琢磨着将集装箱车临时改成装甲车大概要花多少时间?”卫天宇说得眉飞色舞。“我认为不能超过十分钟,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凌子寒含笑点头。

这时,大门口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行了,天宇,你别拉着老大站在大太阳底下,有话进来再说。”

那是猎人小组里的小公主罗衣。这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姑娘今年二十三岁,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她其实是个相当冷静的人,擅长盗窃、暗杀和易容术。这时候,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非常像个单纯的女大学生。

凌子寒对她笑了笑,便和卫天宇走进了楼门。

罗衣嘻嘻笑道:“老大,我听说梅林好像认识了一位美女。”

“真的?”凌子寒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是啊,据说游弋见过一次,差点当场流口水。”罗衣哈哈大笑。

游弋斜斜地倚在墙边,抄着手懒洋洋地说:“罗衣,我祝你将来遇到一个身手比你高,嘴巴比你毒,妒忌心奇重的老公,让你一辈子不得翻身。”

卫天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凌子寒也笑:“游弋,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这时,罗衣已经飞身扑了上去。人在空中,已是鸳鸯连环腿,一招紧似一招地攻向游弋。

游弋今年二十六岁,也是位极出色的杀手,一见罗衣身形微动,他已严阵以待,背靠着墙,不动如山,只是双臂飞速格出,将罗衣的攻势一一化解,却并不趁机反攻。

两人正打得起劲时,罗瀚、索朗卓玛、梅林和另一位年轻男子赵迁都相继走进门来。一看这阵势,他们都笑了起来。

赵迁身形瘦小,精于赌术、骗术、催眠术,有着极为高明的盗窃手法,是位神偷。看到这一幕,他立刻啧啧称奇,油腔滑调地说:“怎么了?这是因爱生恨还是为家长的位置而斗争?”

罗衣正和游弋斗在一起,闻言忽然齐齐转身,一左一右向赵迁包抄而来。

赵迁大惊失色,立刻一闪身,躲到了凌子寒身后,作势大叫:“老大救命。”

游弋和罗衣配合十分默契。罗衣身法轻灵,在空中一个转折,飞腿踢向赵迁。游弋看准时机,当赵迁往旁边微微一闪之时,他一长身,探手便抓住了赵迁,随即一个过肩摔,将他干净利落地撂倒在地。

赵迁在这两大杀手的夹击下完全丧失了还手之力,被摔得大叫起来:“喂,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这时,天花板上传来吕鑫的声音:“全体到会议室开会。”

八个人的神情全都为之一变,立刻走向二楼的小会议室。他们的步履都很沉稳从容,眼里却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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