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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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心软了:“跟我上楼继续洗澡我就不骂你了。”

大狗委委屈屈地站起来跟着管家上楼。

陆小华看着亮着灯的屋子,心里一片暖和。

老板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陆小华挂在唇边的笑意,他伸手从身后抱住了陆小华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陆小华转头亲了老板一口,说道:“现在的每一天、现在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很高兴。”

老板扣紧陆小华的手指。

两颗相同的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老板收了收搂住陆小华的手臂,说:“我也这么觉得。”他回亲陆小华的侧脸,“我爱你。”

陆小华说:“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我有强大的凑CP技能(喂

人人都圆满HE!(你够

【小剧场也要完结】

日更君把神展开君送走了。

他静静地坐在原地等待一生一次的重逢。

在薄暮的夕光中,日更君看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日更君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很沉重,他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它的模样,却始终徒劳无功。

日更君用尽所有的力气握紧对方伸出来的手,低声说:“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他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自己曾经爱上过那么一个人,他努力跑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跑到了那个人面前。

他一次次地死在那个人怀里,根本没有听到那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叹息:“完结出现的地方哪里还会有日更呢…”

日更君并不觉得难过,他觉得很快乐,即使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最后的如愿以偿仍然让他感到圆满和幸福。

日更君把满是眼泪的脸埋得更深,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最后的话语:“我爱你,完结君。”

即使一生一世一相逢,我也爱你。

【HE】

第128章 番外:赝品(一)

喀拉——

门开了。

顾平抬眼看去,那是一个面容冷肃的年轻男人,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比他大七八岁,气场却比他的所有长辈更加有威严。

这并不夸张,主要是他出生于一个暴发户家庭,父辈都是草根出身,对小辈要求不严格。更糟糕的是,他的出生名不正言不顺——他是一个私生子。

准确来说,他是他父亲遇到真爱之前养着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那时候他母亲是想用他绑住他父亲,结果他父亲并没有受她威胁,而是说“你生下来,我会养着;你打掉,我会给你钱——你自己选择”。

不得不说,他父亲是刀尖上舔过血的人,做事够干脆,也够狠。他母亲不想拿一笔钱就离开他父亲,她还心存妄想想要所谓的爱情——从她一直以来的絮絮叨叨里面,顾平知道她和他父亲的相识、相爱过程——或者说是她爱上他父亲的过程。在她眼里他父亲是大英雄,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她在他父亲眼里不过是买下来玩的对象而已,不能妄想“妻子”这个位置。

他父亲在抛下两个选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母亲那段日子过得很痛苦,连带他出生后身体也不太好。为了照顾他,他母亲终于振作起来,想方设法帮他调养。在这段时间里,他父亲遇到了一生中的挚爱。

他父亲结婚了。

那时候他已经两岁了,他母亲牵着他在婚礼对面远远看着那盛大的婚宴。

他母亲告诉他:“从今以后我们母子俩只能相依为命了。”

他懵懵懂懂地说:“不是一直只有我们吗?难道还有别人?”

他母亲哭得肝肠寸断。

等开始上学,顾平渐渐懂得自己的家庭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

他并没有受欺负,因为他一直很乖巧,和其他人相处得很好,只有在他们提到“爸爸”这个词时有点迷惑,不过他早早养成了不懂就该多观察的好习惯,所以没有开口问别人,而是从别人的对话里判断“爸爸”这个名词代表着什么。

顾平很快懂了。

代表着“买汽车”、“打屁股”、“去游乐园”等等。

这些他母亲都能做呢,还要多一个“爸爸”来做什么?顾平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没有爸爸这个现实。

没想到顾平刚刚想通,他父亲就找上门了。因为他的爱妻难产而死,他的儿子需要一个母亲。

这个时候对于顾平来说,“父亲”这个名词代表着“掠夺者”。

他要改口叫自己母亲“伯母”,叫那个血缘上是他父亲的人为“大伯”。

顾平不懂其他人为什么都一脸你快感恩戴德的表情。

他不喜欢这栋大房子,不喜欢那个让他母亲哭过的男人,可是看到母亲喜极而泣的模样,顾平乖乖地喊:“大伯,伯母。”

他母亲把他“堂弟”当自己儿子来疼爱。

因为这个“堂弟”完成了他没能完成的使命,“堂弟”需要一个母亲、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他父亲把他母亲娶了进门。

只不过他这个曾经用来威胁他父亲的“筹码”,他父亲是不会正眼看一下的。他父亲这种曾经刀里来火里去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胁迫。

顾平一开始有些嫉妒“堂弟”,但日子一久也就习惯了。有时他会看着正在带堂弟玩的母亲发怔,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母亲笑得这么开心。

只要母亲开心就好,别的事儿根本没什么关系。

顾平的成绩一直很优秀,相比之下,堂弟总有些跟不上。他父亲常常用他来敲打堂弟,以至于堂弟看他的目光越来越不满,做事也越来越叛逆。

在堂弟看来,他是这个家的外人。偶尔他母亲对他嘘寒问暖,堂弟就会怒目瞪着他,一副他抢了他妈妈的模样。

顾平哑然失笑,觉得堂弟紧张的样子挺有趣的。

有次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病倒了。第二天他脑袋晕乎乎,正要出门去考试,却被从吃早餐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堂弟拉住了。

堂弟气急败坏地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去考试吗?成绩算什么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看到堂弟眼底别扭的关心,顾平愣了愣,毫无征兆地倒下了。

等他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堂弟紧张的脸。

顾平蓦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弟弟,亲弟弟——虽然不是很亲近,不过终归还是连着心的。

顾平笑了笑,向堂弟道谢。

堂弟脸都红了,别别扭扭地说:“我是怕妈骂我!才不是特意守着你!吃药吃药,多喝热水多睡觉!”

说完堂弟一溜烟地跑了。

顾平对“家”终于有了归属感。

他的表现越来越好,好到他父亲肯让他进公司锻炼。堂弟又羡慕又妒忌,时不时过来撩拨几下,顾平知道父母都把堂弟当宝贝疙瘩来疼,所以只有在这种堂弟自己凑上来的时候才会逗逗他。

即使是这样,他父亲还是注意上了。

他父亲找上他,问道:“你对你堂弟是什么心思?”

顾平说:“他是我堂弟,大伯您的儿子,我把他当弟弟来看。”

他父亲盯着他,顾平平静地回视。

最后他父亲嘴皮子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真不知道你像谁。”

顾平没有回话。

他确实不像他单纯的母亲,也不像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成长过程中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观察和揣摩上,他从来不让自己表露太多的情绪,努力让自己融入一切环境之中。

他的伪装功夫堪称一流。

顾平知道他父亲担心“兄弟阋墙”,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来没有那种不自量力的想法。他不想要太多的钱,不想要太多的权利,只想看着他母亲开开心心过日子。

他想要的东西,再简单不过。

可惜这个平衡还是被打破了:堂弟在学校闹了事,父亲很生气,回到家后迁怒于他母亲。

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并在争吵中扯出了堂弟的生母。

顾平看见堂弟一脸不敢置信地站在父母房门外。

堂弟听到了。

堂弟知道了。

堂弟转头看见了他,狠狠剜了他一眼,红着眼睛跑了。

堂弟变得越来越叛逆。

父亲束手无策。

顾平说:“他一直挺讨厌我的,不如让我来试试。”

父亲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顾平说:“他越是讨厌我,越是无法忍受被我压一头,一开始可能还会胡闹一段时间。等他有了危机感,肯定会努力上进。”见父亲似乎有些动摇,他主动补充,“我可以签订协议,保证不会对公司有半点念想。”

父亲看向他的目光很复杂:“你想要什么?”

顾平说:“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您好好对我的母亲——她现在是您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顾平转过身要往外走,蓦然对上母亲含泪的目光。

顾平顿了顿,伸手给了母亲一个拥抱,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的母亲。不是他想要从母亲身上索求慰藉,而是想安慰一下这个为爱所困的可怜女人。

安慰和温暖那种东西,他早就不需要别人给予了。

顾平正式进入公司,成为了他父亲器重的左右手。

而在三天之前,公司遭遇了一场危机,对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草根而言几乎是灭顶之灾。

而这时有人给他牵桥搭线,表示有个大人物愿意帮他,只要他付出一点代价。

牵桥搭线的人隐晦地提到一点,这位大人物喜欢男的。

顾平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值钱。

顾平爽快答应下来,如期赴约。

对方的年轻和出色让他讶异,这样的条件想找什么人找不到,居然花那么大的价钱找上他?

大概是不想谈感情,宁愿花点钱减小麻烦吧。

顾平从对方的表情大致可以推断出对方的脾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他露出浅淡的笑容,礼貌地问好:“您好,您就是秦先生吧?”

秦先生点点头,然后抓起他的下巴端详着他的脸,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这并不是顾平的主观感受,因为秦先生甚至用手指示意他把头往两侧转动,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那模样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事实证明他让秦先生很满意。

秦先生命令他去洗个澡。

顾平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在牵线人隐晦提及自己需要做什么以后他特意去搜索过应该怎么做。为了让自己少受点苦,他拿起带过来润滑液先帮自己扩张好,裹着浴巾走出去。

顾平看到秦先生眼底噌地冒起了火。

顾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压在床上。

等发现他自己做过扩张,秦先生脸色不太好。顾平对上秦先生难看的脸色,隐约能猜出秦先生在生气。对于这种大男人主义的家伙来说,肯定不喜欢“二手货”,他表现得这么“熟门熟路”,难免会让秦先生产生不好的联想。

顾平思索了一下羞涩的表情应该是怎么样的,把它摆到了自己脸上,呐呐地解释:“我照着网上的教程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秦先生果然很满意。

可惜他的动作却没放轻,每一次冲撞都狠得惊人,手臂也死死禁锢着他,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顾平在心里想着别的事。

这人心里有着一个人——那个人应该长得和他很像。

而眼前这位大人物有着通天的能耐,却还是得不到对方。

真是人人都不可能事事如意啊。

顾平一向很会找平衡,心里悄悄对秦先生产生一点怜悯以后,他的配合变得更加主动。

揣摩了一会儿,他大致摸清了秦先生的喜好。

秦先生喜欢吻他的耳根,也许这一块是和那个人最相像的。

秦先生非常不喜欢他发出声音,大概是他的声音和那个人截然不同。

顾平牢牢地记下了这两点。

受了那么大的好处,售后服务必须做好才行。

这可是作为商人应有的操守。

秦先生显然对他很满意,公司的困境很快解决了。

秦先生向他要了电话,说:“我叫你的时候你要过来。”

顾平没有说话,乖乖点头。

秦先生离开了。

顾平的生活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父亲找他问了几句,想知道危机是怎么解决的。

顾平没有多提,淡淡地说:“有人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厉害的朋友。”

他父亲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摆摆手让他去工作。

傍晚的时候顾平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对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好,顾先生,我是秦先生的秘书,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顾平知道这是自己可以有限度地从对方获得帮助的意思,微微地笑了起来,说:“好的,谢谢。”

这种清晰明了、互利互惠的关系,他非常喜欢。

第129章 番外:赝品(二)

顾平再见到秦先生已经是两个月后。

秦先生找他无非是有了需求,顾平乖乖顺顺地上了秦先生的床。

秦先生“能力”出众,顾平第二天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秦先生并没有睡在他身边,顾平猜测他们这种人是不会和别人同睡一张床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顾平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终于有幸见到了一直只在电话里听到声音的何秘书。

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精明干练,一看就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好帮手。

何秘书一板一眼地向他问好:“顾先生。”

顾平朝他笑了笑:“何秘书早。”

顾平一笑,何秘书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顾平一向是个敏锐的人,所以即使何秘书什么都没说,他也从何秘书的反应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像刚刚那样笑,大概也挺像的。

在此之前,顾平已经通过几次通话大致摸清“那个人”说话的方式了。他略带着几分腼腆,小心翼翼地问:“秦先生不在家吗?”

何秘书说:“不在,顾先生可以自由活动,晚上再过来就行了。”

顾平“哦”的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失望。他说:“那我先走了。”

何秘书说:“我叫司机送顾先生。”

顾平没有拒绝,安安分分地上了车。他基本已经能推断出“那个人”的特点:乖巧,腼腆,安分,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这样的家伙,到底哪里吸引了秦先生那种人?

这个疑惑只是一闪而过,顾平并没有多想,毕竟那不是他需要知道的事,他只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就好。

秦先生这次呆了一周,每晚都抱着顾平没完没了地索求。顾平常常有意无意地让秦先生最喜欢的侧脸朝向秦先生,并且永远只发出低低的哼叫,秦先生眼底偶尔会出现一丝迷惑,不过都在下一瞬间被欲念淹没,全心投入到感官的满足里。

送走了秦先生,顾平在外面住了几晚,直到脖子上的吻痕消失以后才回家。

母亲牵着他的手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恋爱了?能不能带回来给…我看一下?”

顾平一怔,说:“没有,最近比较忙。”

旁边的父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平知道父亲不会拆穿自己的谎话,所以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母亲看起来有点失望。

组建一个新家庭?

这个念头在顾平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了。看秦先生的意思似乎是要他随传随到,要是他敢提出“组建家庭”这种想法,也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麻烦。

等这件事了结了再说吧。

顾平应付了母亲几句,回书房忙碌。

过了许久,他父亲推开门走了进来,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顾平有些惊讶。

惊讶于父亲居然会问起他的事。

他并没有把惊讶摆在脸上,而是恭恭敬敬地回答:“没有什么,处理一些私事而已。”他把目光转回桌面的文件上,结束话题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

春末夏初,顾平去首都出差,拿下了几个不错的好项目。他对互联网这一块很看好,早早进军了,拿到这几个项目绝对是锦上添花!他领着同行的人去庆祝,意外碰上了何秘书。

何秘书吃惊地看着他。

顾平知道平时的自己和在秦先生、何秘书面前的自己可能很不同,他脸上挂上了笑容:“何秘书好。”

何秘书朝他点头致意。

顾平喝了几杯酒,让其他人继续玩,自己回了房。他喝了杯茶醒了醒酒,手机正好响了起来。

何秘书在另一边说:“顾先生,秦先生想见你,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顾平答应下来,换了身衣服下楼。

司机直接把他送到一座别墅。

秦先生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眉间隐隐带着愠怒,而且这份愠怒是针对他的。顾平想了想,大概因为是他来了首都却没有来“觐见”——这种轻忽的态度显然惹怒了这个人。

顾平觉得有趣。

秦先生话不多,刚见面时看起来冷淡又冷漠,做事的作风也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没想到脾气居然像个骄傲的皇帝老儿。

这和外面的传闻一点都不搭。

顾平坦然地按照秦先生的习惯去洗澡。

顾平出来后秦先生把他拉进怀里,手一探,难得地多说了一句话:“你随时准备着润滑液?”

顾平有问必答:“当然不是,路上买的。”

秦先生很满意顾平的识趣,只不过还是怒意未平,在床上的动作比往常要粗暴。

顾平一开始还能尽量配合,到后来只有任由秦先生折腾的份。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车子来来回回地碾了几遍,又痛又酸又软,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这种状态反倒取悦了秦先生。

秦先生亲了亲他的耳根,放了他一马,站起来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顾平摸了摸被亲吻过的耳根,怔了怔,闭上眼睛让四周蓦然涌过来的黑暗将自己淹没。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样的痛苦,不知道在另一个人身上寻找对方的影子是怎么一种执着,看着他们一个两个为了“爱情”这种东西前仆后继,更觉得这东西是洪水猛兽——软弱如他的母亲逃不开,强势如秦先生同样逃不开。

这样的毒药,还是少沾为好。

顾平比原计划多留了两天,主要是满足秦先生的“需求”。两天之后,秦先生要开始忙碌了,他也踏上回程。

令顾平意外的是他父亲又找上了他:“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和谁搅和在一起了?”

顾平微微讶异,接着他想到以后假如要向秦先生借力,这边难免又要解释,还不如早早透个底算了。他半真半假地说:“是秦先生。”

他父亲腮帮子的肉哆嗦了两下,说:“那位‘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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