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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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是在下输了。】
【孤山不顾：是在下输了。】
【不良人：是在下输了。】
【狂少：要去忙了！大大你还是去看看吧，在你贴吧连载的那个文越来越红了！听说还要来启点签约，也不知真假。】
说完，狂少销声匿迹。
苏末想了想，打开网页贴吧，搜索《寻迹：白骨玉山》。进入后，苏末被关注数吓了跳，竟然有１５Ｗ人关注，她又往下拉了拉，首页只有一两个帖子在分析剧情和人设，剩下得都是同人文，有女主穿越成万人迷将赵不凡迷的不要不要的；还有小受穿去被赵不凡迷恋的不要不要的；还有直接穿成赵不凡的等等。
紧接着，苏末被加精的一个帖子吸引了。
【《寻迹同人之天古袖卷》：火热连载～】
苏末点进去扫了几眼，在那么多里同人文中，这部《天古袖卷》简直就是一股清流，没有恋爱也没有后宫，甚至都没出现原著中的人物，他照搬了苏末的背景结构，甚至也创造出和原著相同的五人小队，不同的是，他这部同人男主更加高冷装逼，被他描述的像是贵公子。
苏末一眼扫下，作者笔力仍难驾驭这样的剧情流，可有苏末的世界观做铺垫，就算难看也难堪不到哪儿去，再看作者，貌似还是个女孩子。
【末然：去看了眼，一言难尽。】
【狂少：主要那本什么袖卷的要来启点了，不知真假，我怕……】
【末然：怕我被比下去？】
【狂少：你也知道启点作者爱跟风，可盗墓文难写，那么多盗墓文也没有一本红的，这本各方面都不错，要是真来了，怕是……会借你上位，这种情况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苏末笑了下，打字说：那本书我看了，如你所说各方面都不错，但放心，我不会被拍死在沙滩上的。
《上古袖卷》有个弊端，那就是他的人设太过脸谱化了，所有人设除了男主外都是对着苏末设定的，包括世界观都是用的苏末的架构，然而她的文笔不足以驾驭那庞大的世界关，现在作者在贴吧连载了十万字，苏末只看了前面三万字，那三万字就看出了很多问题，埋线太多，剧情不循序渐进，等到了后期会疲软，伏笔也很那收回。再者，作为盗墓文来说，她走向了启点传统的套路，还套路的不是那么好看，就算会红，也注定不会成为经典。
苏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开始观看《恶魔的艺术》这部剧情。
等开始看，苏末才发现时凌云的演技真不是盖得。
在苏末当时所在的年代里，多的是念数字靠后期配音，没什么演技就刷脸的小鲜肉们，在那个时代，演技成了一个很苛刻也很难得的存在。
《恶魔的艺术》里时凌云的演技就是教科书版的存在，尽管他的中文不是很标准，咬字不是很清晰，可台词功底与情感的把握却是一般演员很难超越的，他完美演绎出了一个如绅士的恶魔、也如恶魔的绅士。
苏末看着影片里时凌云的表现，突然觉得无比震撼。
第83章 083
因为时凌云过于精湛的演技, 苏末一口气看完了共七集的《恶魔的艺术》，接着点开重播，苏末来来回回共看了三遍, 看第一遍是为了熟悉剧情，第二遍是为了揣摩孟泽成的情绪和语境变化；第三遍是抓住时凌云的个人细节。几遍看完, 苏末心中有了一个底。
由于全剧只有时凌云一人需要配音, 苏末自然没有一起搭戏的搭档, 等她开始录制时, 整个录音室只有自己一人, 外面是调音师和其他工作人员。
今天录制《恶魔的艺术》第一集 ，全片使用倒叙的方式, 第一集孟泽成的台词较少, 可戏份却比较重。
苏末喝了口水, 清清嗓子后准备开始, 可突然间, 录音室的门从外打开，当看到走进来的人是谁时，苏末惊了一下。是时凌云, 后面还跟着他们家老大于秋。
苏末皱皱眉, 对他们的到来意外又忐忑, 这是什么情况？上司来体察下属工作？
那头时凌云和助理已经默不作声坐在了角落的椅子上, 于秋冲里面的苏末比了个手势，意思让她不用在意，紧接着坐在时凌云身边, 戴上耳麦。
苏末收回视线，冲外面的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手指翻开剧本第一页，正式开始。
剧情开始时是大雨磅礴，人们在后山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尸体距离孟泽成家非常近，所以几位主角前来孟泽成的别院中调查。按照剧本来讲，前一天的孟泽成忙着处理工作，还要清理尸体，那身体状态自然不会多好。
苏末看着剧本，开始了第一句台词：“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她刚一开口，外面的时凌云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时凌云记得试音那天苏末的声音，她在短短几分钟内模仿了自己的声线，如果当时还能听出些许差池的话，那么今天可以说是完美。像是真的他在说话一样，低沉的声线，微微的烟嗓，和时凌云的声音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完美的复制品。
“工作繁忙，冷落了各位还清多担待。”苏末声线如绅士般优雅，又带着若即若离的疏远。
时凌云惊愕看着里面的苏末，后背微微靠着椅背，静静听着苏末的配音。
“昨天一直开会，大概午夜两点才回来。”苏末语调从容不迫，夹杂着浅浅地漫不经心，“抱歉，我忙一天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我这边……发生命案了吗？”
最后的落语带着试探性，带着疑问和微不觉察的不安。不是害怕警察将他锁定成嫌疑人，而是害怕住的地方发生命案，会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苏末咬字清晰，每一个情绪转折和变化都表现完美。像最后那句将孟泽成的心境体现出来。
时凌云望着苏末，突然想起一句话“配音员可以成为好的演员，但好的演员未必能成为好的配音员”，如果苏末真有一天出现在娱乐圈，那绝对是最危险的竞争对象。
与警察们的对戏完毕后，后面是和女伴的亲热戏。
现在苏末在工作，即使在众人面前配如此暧昧的戏份也不觉得尴尬，权当坐在外面的于秋和时凌云是大白菜，倒是时凌云有些不对味。屏幕上放着他的录像，苏末再配录像里的自己。
苏末抬眸看着屏幕里的时凌云，听说这位影帝已过了三十五，可身材却非常好，昏黄的灯光下，他和女伴相互交缠，后背宽阔，喷张有力。
剧中的孟泽成是个压抑的男子，他将自己的一切深深藏在内心深处，即使陷入欢爱也不会太粗暴。苏末有了打算，她呼吸放轻，微微喘息，不觉得猥琐，相反非常诱惑。
录音室外戴着耳机调音的妹子首先受不了了，也不是没听到娇喘，可喘的像苏末这么色气满满让人把持不住的……还真是少有。好吧，主要一般声音好听的配音员未必长得好看，就算喘的色气满满，一旦看到那张脸就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了。
调音师抬眸看向里面的苏末。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衬衫扣子开了几颗，露出如天鹅般的修长的脖颈和蛊惑的蝴蝶骨，碎发紧贴额边，眉眼低垂，如墨如画。
怎么能这么好看……
声音也这么好听……
腿也那么长！
好想被草哭……
不不不！这个想法太污了！
妹子甩甩头，静心工作。然而苏末那不绝于耳的喘息让她根本无法静心，她觉得唐僧在这里也静心不了。
一集很快结束，苏末摘下耳机从录影棚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苏末的错觉，总觉得妹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苏末收回视线向于秋二人走去。
“很厉害，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呢。”时凌云打量着苏末那张精致的面庞，第一眼见到苏末时就想他的脸放在娱乐圈也不会逊色，没成想配音也这么厉害。
“你是特意去学我说话的方式吗？”
苏末点点头：“在配音前我去看了几部您的片子，又揣摩了一下您的语气和声腔。”
时凌云有些惊讶，苏末的做事态度让他不由想到了自己和演艺圈里另 一位演员，他们在饰演一个角色时总会去体验这个角色所经历的人生，如果这个角色是搬砖工，那么他们就会去工地；这个角色是流浪汉，他们会将自己打扮成流浪汉的模样，他们会成为角色，而不是角色成为他们。
苏末认真的态度顿时赢得了时凌云的好感，想了想，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上面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你要是有什么帮助，可以打这个电话，我随时都在。”
苏末接过名片，细细看了几眼后揣在口袋里。
“那么我就先走了，我相信导演那边也会很满意的。”
“时先生慢走。”
目送时凌云远去，于秋和苏末相伴离开。
“表现不错，我决定将《穿越之修仙》的有声读物交给你做，等录完《恶魔的艺术》就开始。”
“好。”
苏末看了下时间，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她准备打道回府，刚出大楼，苏末就见一个小可爱站在路边，身旁想停靠着辆黑色轿车，他像是遇到什么麻烦，时不时低头看看手机。
小可爱依旧一身黑色运动装，细碎的光在他黑色的发丝上跳跃，他抿着唇，眉头微微皱起。苏末定定看着他，一眼认出这是那日出现在是郝运家的小可怜。
苏末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踱步向他走去。此时温笙已察觉有人接近，一抬头就撞上了苏末看过来的视线，瘟神心中一个咯噔，紧接着心跳失控，他放轻呼吸，望着逐步接近的苏末，内心骤然变得无措起来。
怎么办……
是苏末。
一会儿要说什么？他要怎么告诉苏末自己又回来了？今天穿的是不是太随便了？早知道就穿个内增高……
眼看苏末离温笙有几步距离时，于秋毫无预兆出现在温笙视线中，于秋一把扯住苏末手腕，眼角余光瞥过温笙，说：“有个聚会，你要和我去一下。”于秋加重语气，“很重要的聚会。”
苏末先是一愣，又看向呆呆杵在那头的温笙，点点头：“行吧。”
“嗯。”于秋揽着苏末上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目送那逐渐远去的车屁股，温笙的内心无比复杂，半路车子抛锚不说还手机死机，好不容易遇到了情劫劫，可一句话没说上就被人扯走了，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车上，苏末纳闷看着于秋：“我们去参加什么聚会？”
于秋眼神略过苏末眉眼，淡淡道：“你刚才是想帮那个矮个子。”
矮个子指的是那个小可爱？
苏末点头：“他是我邻居的朋友，那天见过一次。”
“你邻居？”
“我之前搬家，邻居刚好是那个影帝郝运。那天去他家看到那个小可爱也在，应该是郝运的朋友。”
于秋眼角狠狠一抽：“小……可爱？”
“嗯哼。”
于秋被吓到了，他喘了几口平定下心情，不可思议说：“你叫一个三十三岁的老男人为小可爱？”
三十三岁……
想起那张娃娃脸和笑起来露出的小虎牙，苏末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他三十三岁？”
见苏末一脸愕然，于秋已经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看样子整自己的员工是真的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可爱是什么身份。
“他叫温笙，天光娱乐董事，三十三岁，很喜欢收集长得好看的小鲜肉，像是郝运和时凌云都是他喜欢的那款。这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家大业大，虽然有些小癖好，可个人能力的确不错。网友都叫他是‘小公主’，我刚要是不拦着你，保不准你就被他缠上了。”
苏末……惊呆了。
她眨眨眼回过神：“你刚说他叫什么？”
“温笙。”
“温润的温，笙歌的笙歌？”
“嗯。”
苏末坐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揉揉胀痛的太阳穴，不可能吧……瘟神不可能闲的无聊又下凡吧？再说他们神仙哪那么容易下凡，要不是重名重姓？但也不对，那个倒霉催的会给自己儿子取谐音瘟神这么晦气的名字。
如果那真的是瘟神……
苏末一脸扭曲，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第84章 084
苏末回家的第一件事就和众神打探温笙消息。
【末然：@瘟神, 你在哪儿？】
瘟神没回复，其他人倒是出现了。
【月少：凡人叫瘟神做什么？难不成旧情复燃？】
【末然：……我们什么时候燃过？】
月少一想也对，别说燃了, 他们之间连个小火苗都没有，何来旧情复燃。
【月少：那凡人找他做什么？】
【末然：今天我见了一个小可爱, 瓜子脸大眼睛, 特别乖。就在我以为这是哪家小少爷的时候, 我们家老大说他叫温笙, 我想着应该是巧合吧,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天命星君：不是巧合，那是温笙没毛病。】
【孟婆：……等等, 瘟神不是花了千万福禄点买了个罕见ＳＳＲ的霸道总裁吗？瓜子脸大眼睛的小可爱是什么鬼啦？】
【王母娘娘：历劫司你又在坑瘟神了？】
【末然：又？】
【月少：你不知道, 瘟神原本要去２０１７年那个年代找你的, 可历劫司弄错了, 把他送到了２００１年, 然后瘟神这个年代并没有你，我们见他可怜，就让白无常将你的魂魄勾了回来……】
信息量有些大……苏末似乎无意间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
【末然：勾？】
【月少：糟糕, 说漏嘴了, 嗯……勾。】
【天命星君：罗盘颠倒, 阴阳相逆, 现在才是你的归宿。】
这话说的有些深奥，但苏末也差不多了解了。她突然穿越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事到如今，苏末也不想再追究来这里的方式，毕竟她现在活得很开心，没人逼迫她成家立业，没人要求她怎么做人，一切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末然：所以那个真是瘟神？】
【瘟神：嗯……是。】
【［系统提示］区域网发生错误，已与网络点开链接，请稍后尝试。】
苏末：“……”
这个体质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
寂静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苏末拿起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眸光微闪，几乎只一秒就知道对面是谁，按下接听，对面传来一个细细地柔软的声音：“苏末。”
苏末愣了几秒，这声音与其说是男性的，不如说是没成年的想小男生，甚至还带着浅浅地奶音。
没错，温笙现在的本音是娃娃音，虽然不是奶的太过分，但对于一个三十三岁的中年男人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温笙不想对苏末有所保留，于是也没有刻意压低嗓音去掩饰。
空气宁静几秒，苏末试探性开口：“温笙？”
对面温笙似是松了口气：“嗯，是我。”
苏末笑了下：“真是你啊，你又下凡历劫了？”
温笙说：“不是，不是历劫。”他抿抿唇，“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苏末回想温笙的样子，说：“不奇怪，挺可爱的。”
不奇怪，挺可爱的。
温笙眼睛陡然瞪大，这让他的眼更圆。温笙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缩紧，像是不确定一样，温笙又问了一遍：“你觉得……可爱？”
“嗯。”苏末点头，“比你原来好，原来的没有人气，现在有了。”
苏末语气认真，不似玩笑。
以前的苏末不太喜欢温笙，归根到底是他身上那若即若离的疏远态度，他像是与这世间阻隔开一样，身上没有丝毫的烟火之气。就算说着喜欢自己，眼里却没有一丝感情。同是神，可苏末在月少他们身上看到了人情味，然而瘟神没有，没有气息，没有人情，冷冰冰的像是机器。
苏末极不喜，直到再次见到温笙。
之所以无法将现在的温笙和瘟神联系在一起，是他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更真实，不是那般缥缈。
“这样啊……”温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他唇边露出个笑，“既然你喜欢，我就不换了。”
“你原来想换？”
“个子矮，声音不好还劣迹斑斑。不过你喜欢，我就无所谓了。”温笙长呼口气，“苏末，我想见你。”
哎？？？？
苏末和温笙都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温笙想要挂断电话时，他听到苏末说“好”。
二人相约在颇为僻静又雅兴十足的酒家小院里，小院仿了古时的水榭楼台，坐在楼阁里吃饭的顾客一扭头就会看到窗外的小桥流水，绿柳拂岸，自有一番雅致在里面。
离上菜还有一段时间，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出去走走。
尽管她是温笙的情劫，再相见苏末也不觉得尴尬，如同和几月未见的老友一般悠然自得。与苏末的从容相比，温笙略显紧张不安。出来时他特意在鞋里垫了五厘米的内增高，奈何苏末瘦高显个，就算垫了五厘米的内增高，站在苏末身边依旧矮上几分，也没有苏末那般风姿卓越。
温笙略显心塞，觉得垫鞋垫还不如不垫呢，搞得像是偷穿大人皮鞋的小孩儿一样。
苏末别头看向温笙，他脸上的窘迫尽收眼底，苏末垂眸略过他的皮鞋，笑了：“你和我见面还用这么端着？”
就是因为和你见面，所以才要这么端着。
温笙低着头，不敢说。
苏末不想走了，自顾自坐在柳树下供人休息的石椅上，温笙小心坐她身边，正襟危坐。
看着眼前清澈的湖泊，苏末开口：“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下来了呢。”
“我发现比起九重天，我更喜欢人间一点。”温笙低低说，“天上不比人间，即使有月少他们陪着也觉得寂寞，而且……天上没你。”
天上没你。
苏末愕然。
温笙唇畔带着抹笑：“月少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我之所以那么执意是为了历劫还是为了自己。那日我想……两者皆有，又想，不对。你已在轮回转世中忘却一切，可我依旧记着和你的那九十九世，都不太美好。你为我死过，为我死过不知一次，偶尔想起心畔难过。”温笙扭头看着苏末，“如若只是为了历劫，在我放下后应该不会难过才对，可想起时，那种难过骤然加大，我想……你于我不是历劫那么简单的。”
温笙没有体会过情。
他生下时无父无母，没有亲情；
长大时孤苦伶仃，没有友情；
成年时依旧一人，没有爱情。
而后飞升上仙，在漫长的生命中一点一点磨去棱角，无喜无悲，不哀不怒。遥看整个神界，他们或多或少都体会过人间疾苦，悲欢离合，可温笙体会过的只有苦楚，没有欢喜。
与苏末相识，他经历了一人守候，一人等待，一人生老，一人病死。温笙想着这是劫难的一部分，他所做的只有历劫，可不知不觉间，苏末成了他生命中的信仰和渴望。
“我不会强逼你也不会纠缠你，今天就是想和你说清楚罢了。”温笙挠挠头，“你若是有一天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自然开心；可你要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你也知道我生命亢长，过完今生还有来世。之前那九十九世不是你生就是我死，这一世我就想我们能平安到老，也挺好的。”
他想要她的女孩平安喜乐；想他的女孩安稳到老，可温笙求了九十九世界也求不到，今世不求其他，只求她安好无忧，哪怕不能在一起。
夕阳快下了，昏黄的薄暮掩映人间光景。
苏末思绪翻涌，拥有男性心智的她不会像女性一样内心敏感柔软，这话要是对其他女孩儿说，就算不在一起也会感动。可苏末只觉得压抑难过。
诚如温笙所说，她没有九十九世的记忆，她甚至无法想象温笙是如何背负那些记忆的；看小说时，一个ＢＥ就能让读者念念不忘好几个月，而温笙经历了九十九次的ＢＥ，为了不再ＢＥ，他新选择放手……
苏末苦恼的揉揉头：“抱歉啊温笙，你也知道我有病。我做不到和你恩恩爱爱在一起。”
“嗯，我知道。”
“所以就算你下来找我，我也不会接受你的。”
“嗯，我知道。”
“那你……”
“那我就这样，就在这儿。你可以拒绝我，推开我，可我在这儿。”温笙浅笑盈盈看着苏末，“我就是想在这儿看着你。”
温笙突然明白了，有些感情不必强求，不是在一起就是完美，他以前不知此理，所以次次将他们逼到死路。
温笙看着苏末，虽然在笑，可眼神分明是苦楚：“苏末，我好想回到第一世啊。”
“嗯？”
“我会推开你，这样你就不用死了，依旧自在逍遥做你的山霸王。”
苏末抿抿唇，像是打定什么注意什么。
她刷的起身，阴影瞬间将温笙覆盖洛。下一秒。苏末弯腰轻轻抱住了温笙。有风吹过，她身上的薄荷香钻入鼻尖。温笙指尖动动，眸中分明是愕然。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连个拥抱都没有嘛……”苏末声音微沉，“今天就……满足你好了。”
温笙心头震撼，像是有人在他心头重重打了一拳一样，向来无喜无悲的神竟在此刻……酸楚万分。
第85章 085
苏末和温笙结伴从酒家小院出来的画面不知被谁拍到报道上了新闻, 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圈里有两个大头公司，一家是聚星，一家就是天光。聚星双向发展, 除了歌手外还签约艺人，天光不同, 手下签的都是大牌一二线演员, 着重在演艺圈里, 其中温笙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温笙上位时董事会颇有微词, 毕竟他年轻没有掌管公司的经验, 私生活也乱，奈何人家手段高, 上任没三个月就将公司打理的仅仅有条。董事会没办法, 只能找机会将温笙权力架空, 而后裁决。可这温笙在干工作上没有丝毫纰漏, 严谨到一个微小的错误也没有, 他们总不能把私生活带到工作上来吧？
就这样，这位小老总工作上认真苛刻；私圈儿里又混的风生水起。
他喜欢小鲜肉和大长腿在圈里也不是秘密，当看到小老总和一位大长腿美男子从餐馆出来时, 众人都不太奇怪。
只是今天这新闻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他们家小公主那骚气十足的紫色头发和红色西装配黄色小裙裙呢？竟然换成了这么正常的运动装！别说, 那妆容一卸, 那张脸竟变得蜜汁顺眼。
当时天已黑, 站在温笙身边的苏末足比他高了一头，那日她穿的随便，衬衫配条泛白的牛仔裤, 腰洗腿长，暮色中有种洗尽铅华的出尘感，众人看不见她的脸，可从身形就能判断出她长得并不差。
【你被驱出仙女界了：小骚包突然换了造型，竟有些可爱……】
【你不再是小仙女了：同觉得……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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