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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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朝辞顶着黑眼圈,还在坚持端着男神范。

谢介突然凑近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契国啊?我能不能与你一起去?”

房朝辞一愣:“什么契国?”

“欸?你不是要出使吗?去和那个燕王谈什么抗议信的事情。”

“我不去啊,”房朝辞摇摇头,看着谢介回答道,“燕王殿下自己要来了,所以我就不用去了。”

谢介:“…”这个燕王好闲哦。

当大长公主得知自己的儿子一夜未归后,内心是很复杂的,而当他从儿子口中知道他和房朝辞就是真的盖着棉被纯聊天之后,她的内心更复杂了。

真的,下次她再手贱的管他俩,她就是有病!再没有比她更有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彻底被感冒大魔王打倒了。

连本该来的大姨妈也因为连续吃药而…不来了。

唯一的好处是,我在头痛欲裂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好几章都把契国写成了辽国啊啊啊,已经全部修改了。特此说明一下,以免亲亲们觉得混乱。这是我的锅,自己起的地名,总和历史混淆。

PS:大宋历史上,确实爱和辽国互相发抗议信,但也没有一天十二封这么多,纯粹是我自己瞎瘠薄扯的,别信。

又PS:古代琉璃炮灯里的小鱼容不容易死,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自己小时候的多次上当经验设计的剧情,每次从校门口买的小鱼小鸡都活不长。_(:з」∠)只能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小动物固然可爱,也请大家一定要用正确的方式欣赏它们的美~么么哒~

又又PS:大长公主是个古代人,从她的认知里来说,儿子十五也该安排一个通房了,可惜,这个“通房”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差的一届!大长公主是古人,觉得十五晓人事很正常,但写文的作者毕竟是现代人,还是要坚持十八岁才那啥的原则的,以上。

☆、第59章 第五十九份产业:

二爷最近和大长公主新学了一句“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见谁都要来上这么一句。

借住房朝辞家的展豁然同学那天与友人在门口告别, 二爷也不知道从哪里伴着飞练一起窜出, 学着大长公主的语调,天外飞仙似的就来了这么一句:“真是太不争气了!”

吓了两人一跳,还以为大长公主到了,等搞清楚是一场乌龙,又互开玩笑, 说连鹦鹉都看不起你。

不过他俩都默认这其实是大长公主在说谢介。

连谢介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娘一天不数落他,就浑身不舒坦。

反倒是每日在小院里苦读的小表弟顾观,会生气的与人理论, 才不是说表哥的呢!

但如果旁人追问“如果说的不是谢介, 又是说的谁呢?”, 顾观也是回答不上来的,总不能硬称说的是隔壁的房朝辞。顾观再不喜欢房朝辞, 也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

但事实上…说的还真是房朝辞。

房朝辞好些天都不敢直视自己未来丈母娘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让她老人家满意。大长公主也没给个提示,说不管他俩了, 就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说话算话!

日子悠悠而过, 朝堂上对于到底要不要和蛮人和谈还是没有吵出个结果。幸好, 蛮人那边也是自顾不暇,还没有来得及和大启掰扯。

反倒是契国的燕王终于到了。

一直到燕王来,谢介都没有意识到, 那个给他送东西的契国皇室,并不是一个暗恋他爹多年的公主或者王爷,而是暗恋他娘。

大长公主甚至都不知道燕王试图走过她儿子这条曲线救国的路。

理由很简单,谢介是不可能把那些来自契国的礼物留到他娘回来的。谢介是说,这不是故意扎他娘的心嘛,他爹都去下面多少年了,再让他娘吃一回干醋,简直是没事找事。谢介还难得正经的下了封口令,严禁府上的人和他娘说说三道四。虽然大家并不觉得那是大长公主的情敌送的,可也觉得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大长公主不问,他们自然不会多嘴。

至于那个有点涉及到军事机密的马鞍,谢介本来也想忍痛扔掉的,但是被房朝辞给拿走了,说是要废物利用的研究一下。

到底研没研究出了个啥,谢介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

最近一段时间,谢介的关注焦点都在于,当他有了一大笔钱,一大笔源源不断的钱之后,他该继续干点啥好呢?

这些源源不断的收入自然都是来自租金啦。

大长公主拿下南京应天府后,就再没让谢介送过钱,而谢介平日里的一应花销走的是府里的公账。也就是说,这些在随着市场波动不断上涨的租金,是只进不出的,没多久,就足够谢介攒下一笔泼天的财富。宅老那人还十分精明的表示,只收钱币,不收纸币,勉强靠此追平了通货膨胀。

大启已经有了纸币,叫交子。由官方和商会联合推出的钱币替代品。

本来是为了给不方便带大量钱币出行的人解决问题,一开始流通起来也广受欢迎。但随着国家的动荡、造假技术总是高于防伪技术、没有对等金银作为保证金的发行滥用等问题,交子最终迎来了不可避免的通货膨胀和信用破产。

如今,一大把交子,就只是一大把有字的纸而已。

朝廷为此也是焦头烂额,幸好,据说正在缓慢调整,进一步完善交子诞生之初的种种问题,做着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够力挽狂澜。

但是以防万一,宅老还是选择了拒收交子。

为此,谢介当然是又被朝臣参了一本。交子的出现,一方面是钱币不方便携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启的铜钱总是在市场流通着流通着就流通的没有了,屡禁不止的流向了四周的国家,甚至更远的大洋彼岸。朝廷甚至改用铁钱来代替铜钱,给官员的俸禄也是坚持发交子。

谢介作为很有影响力的宗室,却带头不收交子,自然要被参。

但当时还是谢介监国,每天参他不务正业的折子就能把他给淹没了,根本就是债多了不愁,随意参。

不过,为此房朝辞还是一如命运般的对上了彦升。就是之前邵老国公的秋游宴上,也得到了一朵醉芙蓉的那个彦升。他在御史台任职,是监察御史,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就是见天的参这个,参那个,斗倒一个算一个,这样才能够平步青云。

也不知道彦升是不是对谢介有意见,总在事情发生时的第一时间参谢介,那个积极劲儿,让别的御史都无话可参了。

而就谢介想方设法从天石那里套来的信息,这位未来的三花相之一,和房朝辞可以说是斗了一辈子。

谢介一开始还想过要不要早点替两人缓和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不管彦升是什么时候当的宰执,房朝辞和他对上,感觉都很不秒啊。

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最不想房朝辞得罪人的谢介,反而才是房朝辞与彦升相看两厌的□□。

“其实他参的也对。”哪怕谢介这么和房朝辞说了。

谢介当然不可能喜欢有人总是盯着他,挑他的错,但他也必须承认,有些地方彦升参的是对的。他做的确实不好,他自己也知道,他只是没有打算管而已。怎么说呢,就总是在法律的边缘来回试探吧。

房朝辞每次都笑眯眯的回答说:“恩,我们世子真大度,我没生彦御史的气。”

然后,转天就指使自己下面的人,抓个彦升的由头,和他在朝上针锋相对。

但这事儿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吧,以房朝辞的手段,他竟然也只是和彦升搞了个势均力敌,虽然有他们都不想伤筋动骨、大打出手的原因在里面,可还是处处透着诡异。

咳,扯远了,说回谢介的身家。

起因是临近年关,谢介难得抽风想要看一下账面,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激动的心脏都跳出来了。要不说收租是大启最受欢迎的两个买卖呢,真的是坐等天上往下掉馅饼啊。哪怕是并没有什么金钱观念的谢介,都看的心动不已。

顺便一说,另外一个最受欢迎的买卖是民间放贷。谢介对于投身这个行业并没有什么兴趣,虽说几乎人人都在做,可他就是觉得这是不义之财,反正他不做。

谢介的财运大概真的是在走了足够的背字之后,迎来了人生的逆转。

这一日,在宫里闲着没事干的苏皇后,把在宫外闲着没事干的社会闲散人士谢介叫进了宫,说是要给谢介介绍一个钱生钱的办法。

江左的行宫还是那么的小,谢介很快就到了苏皇后的仁明殿。

谢介虽然是外男,但上到太后,下到他娘,都没有谁真的把他看做一个大老爷们,在苏皇后眼里,谢介大概一辈子都是个宝宝。以前神宗还是个闲王、苏皇后还是苏王妃的时候,就经常把谢介叫到王府来热闹,没有丝毫的避嫌。

群臣对此的意见是,只要神宗没意见,他们自然没意见。

神宗唯一的意见就是,凭什么他老婆可以和他抢外甥玩?他才是他大外甥最好的朋友好吗?

神宗和苏皇后的关系是很迷的,说不上来关系到底是好是坏。一见面就掐,可不见面了又想。就拿神宗这次去泰山来说,每每谢介去看他舅母,这位皇后殿下那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神宗那边也是没有忘了自己的皇后,时常写信回来就不说了,他还亲力亲为的督办了苏皇后从海外回来的商船的事情。

苏皇后外号点金手,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意外的很会做生意,她有不少自己掏贴己钱弄出来的大商船,全世界各地的跑。其中有一艘回来的时候,因为不了解局势,停靠在了密州板桥镇的市舶司。

这肯定是赔惨了的,蛮人那种蝗虫过境一样的作风,是不可能给苏皇后剩下什么的。苏皇后也没指望,只想着让神宗把她的人带回来就好。那都是跟着她多年的人,苏皇后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们还活着。

神宗不负所望,把侥幸活下来的人都找了回来,还把商船也一并带了回来。货物肯定是没了,但是,这些劫后余生的人其实是藏下了一些东西的,保持个收支平衡没有问题。

他们在发现皇后并没有忘了他们,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救他们回来之后,一个个在感激涕零的同时,也为好人有好报的苏皇后秘密带回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消息,很快谢介就知道了。

苏皇后这次叫谢介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她想带着自家的宝宝做点事情,赚点钱。

毕竟谢介也十五了,虽然苏皇后怎么看怎么觉得谢介还是个宝宝,但别人却并不会这么觉得,大丈夫在世总要有一番自己的事业的。苏皇后琢磨着,既然谢介无意朝政,那就跟着她做生意吧,她倒是要看看这次事成,谁还敢再说豚儿没用!

谢介到时候,苏皇后正在仁明殿里…照料她的菜田。

是的,菜田。就像是神宗喜欢养鸽子一样,苏皇后除了赚钱以外的爱好,就是在自己家里开田种菜。以前是在王府种,后来是在雍畿的皇宫种,如今自然是在江左的行宫里一展所长。他们当初从雍畿来江左的时候,正好是夏天,虽然播种晚了点,但赶在年底还是有了收获。

苏皇后换了身方便干活的衣服,亲自在那边收割,没要求宫女内侍来帮忙。因为这真的就是她的一个爱好,有谁做自己的爱好的时候是让别人帮忙弄,自己看着的?

虽然种菜这种事情过于的乡土气息了,但千金难买她高兴嘛。

见谢介来了,苏皇后也没客气,只是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在田里忙活了。行宫哪里来的田?自然是一开始用来给皇后赏景的花圃改造的。

苏皇后那真的是一副标准的老农妇打扮,但脸上的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谢介对这些也很好奇,想看看能有多好玩,却还没靠近,就被苏皇后给赶了出来:“你哪里能做得来这个?快,去屋里,屋里有地龙,暖和,还有好吃的,等舅母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苏皇后没有觉得种田是一件多么不适合贵人干的活儿,她连神宗都敢指使着帮忙做这做那,可她却天然的觉得这种活儿不适合谢介。对于苏皇后来说,自家金尊玉贵的小外甥那就不是人,而是仙童下凡,饮朝露,食落花,钟灵毓秀、天地造化,反正和茶米油盐是一点都搭的。

谢介也没坚持,他确实不会做这些田里的工作,可他也没独自进屋,而是披着小披风,抱着小手炉,坐在宫人拿过来的小凳子上,等着自家舅母忙完。

苏皇后拿谢介没辙,只能哄孩子似的,给谢介怀里塞了个不知名的大果子,巨甜。

谢介抱着那个感觉比他的脸都大的果子,吃的是汁水四溅,滚瓜溜圆,在大太阳下晒着,也没有冷到哪里去,反而觉得很惬意。当苏皇后偶尔担心的看过来的时候,他就会回他舅母一个大大的笑脸,双眼黑白分明,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谢介有两个舅母,都当过皇后,大舅母是世家勋贵,人人称颂礼仪模范,可谢介却无论如何都对那位仿佛与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儿子,都有距离的大舅母亲近不起来。

反倒是总是被人笑话土的掉渣的小舅母,让谢介打骨子里的亲近着。

谢介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大家都说大舅母很会说话,待人和善;小舅母却嘴拙的厉害,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连她自己都说自己很笨。可是只有小舅母会担心的一再催谢介进屋:“屋里暖和,外面风大,你才刚刚身子骨有起色,别再折腾病了。”

“我已经好了有那么久了。”谢介夸张的张开胳膊,给他的小舅母比划,“那么久!”

苏皇后被逗的前仰后合。

没一会儿,苏皇后就不继续弄了。她看着粗枝大叶,却比谁都细心,带着非要守在一边的谢介提前进了华美的宫殿。

苏皇后没敢胡乱改动宫殿里的布置,因为她和她丈夫神宗是一个想法,他们只是暂住,这里早晚会迎来真正适合他们的主人。她可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给搞乱了。苏皇后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文雅的品味,她倒是对此不自卑,就是不想给日后搬进来的小辈添麻烦。

行宫一开始给造的皇后的宫殿什么样,如今就是什么样,没多增,也没减少。

只除了门口的花圃被用来种了地,苏皇后也就那点爱好了,想着走的时候再改回来,移植些花草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麻烦。

殿里,除了宫人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客人。

准太子闻胤和齐国公主,这对双生子都裹着襁褓,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睡的小脸粉红,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这俩孩子越长越可爱,却也…越长越不像了。

齐国公主的眉眼间还能看出聂太后和文帝影子,闻胤就是真的看不出来到底像谁了。大长公主说是这孩子像她娘,慈献皇后林氏。林氏在丈夫总要时不时的远去边关,基本一两年回来一次的情况下,可以说是独自一人撑起了闻家。尽心尽力的送走了缠绵病榻的婆婆,含辛茹苦的养大了三个孩子,受了一辈子罪,最后却没能享到一天福。

在听到太-祖、太宗和大长公主一起攻破前朝的皇城的那一日,林氏于梦中笑着去世了。

当时只有仁帝与不懂事的神宗在她身边,据仁帝说,她走的很安详,又幸福又满足,眼睛里都是对未来的畅想:“以后大娘想要什么兵器就有什么兵器,二郎想读多少书就读多少书,三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都不用受苦啦,真好啊,不用受苦了。”

事实也一如林氏所说的那样,她的孩子都不用受苦了。只有她,没有穿过一天绫罗绸缎,没有吃过一顿细米细面,可是她却依旧能笑的那样幸福快乐。

太宗与林氏妻聚少离多,两人一辈子说的话也许都不足百句,可是,太宗的太子妃、皇后从始至终只有林氏一人。

基本谁也没有见过林氏,知道林氏长什么样的只有太宗和大长公主,连神宗都不记得自己的娘长什么样,太宗已经仙去多年,如今只剩下大长公主记得了。在闻天的上辈子就有人风言风语,怎么就那么巧,闻胤谁都没像,偏偏像了一个谁都没有见过真容的曾祖母。

气的大长公主几次想打人。

这辈子为了预防再出现这样的诛心之言,在泰山封禅的时候,大长公主就特意请出了她娘的画像。一个其实根本不曾存在,但有房朝辞出手,做的足以以假乱真的画像。

如今,跟着神宗去了泰山的朝臣回来都说,殿下肖似其祖。

在苏皇后去换偏殿换衣服的时候,谢介就坐在榻上,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还在呼呼的小太子,但始终没能从这张吹弹可破的脸上,看到来自外祖母林氏的慈祥。

苏皇后回来的时候,谢介正在那一个劲儿的猛瞅呢。

大宝宝看着两个小宝宝,苏皇后是越看越乐,便也没有出声,直至谢介自己回神,这才带着他去了一边说话,免得吵醒孩子。

“你嫂子太忙了,所以白天孩子基本都在我这儿。”苏皇后一点没觉得被打扰了,反而照顾的兴起,特别开心。一腔母爱,都投到两个侄孙身上了,“念儿和你小时候一样,特别挑食,认准了一个奶娘,就谁也不行了。梦梦胃口大,总饿,哭的声音又宏亮,嗓门大的总要吓念儿一跳…”

苏皇后这样的育儿经一念叨,能从白天念到晚上,比聂太后更像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如果不知道未来,谢介大概还要问一句,他嫂子在忙什么。如今嘛,他只想问一句他舅什么时候能如愿退位了。

等好不容易说完了两个孩子,苏皇后才想起来和谢介说她的海外生意。

大启的海上丝绸之路可不是说着玩的,天南海北,任意遨游,若不是航海条件和科技都没有达到那个份上,估计第一个证明地球是圆的航海家,就要出现在大启了。

“我这次的商船,是从蜜徐篱(埃及)回来的。”苏皇后主动和谢介介绍道。

谢介连蜜徐篱是哪里都不知道,幸好他有天石,为他主要介绍了一下这个古代文明能与大启并称为四大古国的地方。不过,蜜徐篱的文明在大启这个时代早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流里,如今的蜜徐篱正在被大食人(阿拉伯)统治。

大食人内部也是时有动荡,并不统一,在大启的了解里,分为白衣大食、黑衣大食、绿衣大食三种。

说这么多,是为了方便谢介知道一件事:“大食有战马,英勇无畏,耐力极强,还性格温和,又不失机敏。在那边就是用来作战的。”

苏皇后的人在海外时,设法与一支大食人取得了联系,都不需要金银,只用丝绸、瓷器和茶叶等国外人眼中的奢侈品,就可以以物易物的换来大启眼下最需要的战略物资。

“!!!”

大启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马匹经受住长期的海运,不至于折损过大。在这方面,房朝辞给了跨越时代又很有用的建议。

“那要我做什么?”谢介一愣。

“当然是让你的人带头运回来啊。”虽然大家都知道苏皇后有商船,在做海外生意,可是这毕竟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但是放在谢介身上就不一样了。而对于苏皇后来说,更重要的是谢介有了提供战马这一项功劳,她也就不用担心别人再说她家豚儿整日不学无术了。

“当然,我们还可以顺便从蜜徐篱运些稀罕物回来。”

只要不翻船,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苏皇后甚至已经在琢磨着利用如今在南方的优势,自己开茶庄了。用茶叶就已经能换不少东西了,正好谢介如今有大把的土地。文帝当年其实不只给了谢介街,还并着金银给了他不少乡下的沃土梯田,只不过这些在当时看来是没多少钱的,都不值一提。如今其实也不值什么,可是这样利用起来,他们可以节省不少成本,换取更大的利润。苏皇后觉得这是冥冥之中,文帝一直在保佑着他的表弟。

“你回去琢磨一下可靠的人手,对外不要泄露战马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要起航走人了。”这种话苏皇后是万万不敢写在任何纸上的,只能由她在只留下心腹后,亲口说给谢介听。

谢介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答应了之后就没再宫中逗留,准备回去和宅老商量。

结果,还没回家,就撞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介:QAQ有人碰瓷。

☆、第60章 第六十份产业:

“牛车也能撞到人?”谢介在牛车停下, 并得知了外面的情况后, 一脸的茫然。

自从谢介被天石砸了之后, 他就一直是乘坐牛车出行了,偶尔也会换个速度快点的马车,但却一定会被宅老用很不赞同的眼神、充满担忧的心情问东问西。谢介被问的实在是心烦,索性还是老老实实的用起了牛车。

谢介严重怀疑谢老是故意的。

充分了解谢介性格的宅老,只是笑而不语。

今天驾车的是谢大郎, 他的驾驶技巧没什么特点,只一个字,慢。往死里慢,秉承着“宁可让走路的人超过我, 也不要让我因为驾车过快而在生命的路途上超过别人”的保守思想, 那真的能急死谢介。

若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 谢介用惯了的车夫请假了,他又必须进宫去看他舅母, 他是打死都不会用谢大郎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操作稳到让人崩溃的老司机,竟然在今天撞人了!

谢介带着一脸说不上来的神游,恍恍惚惚的对和他一起坐在车里玩玩具的谢三儿道:“你哥撞人了, 你敢信?”

谢三儿自然不敢信。别闹了好吗?要是外面驾车的是性格跳脱的谢小四, 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现在是他们一贯慢性子又稳重的大哥啊!出门前, 宅老还拉着他们一通吩咐, 虽然郎君自认为身体好了,但谁又能保证呢?必须稳扎稳打,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无视郎君的某些加快速度的命令。在这种情况…退一万步说, 真的撞了人,也不可能撞到对方至今还倒地不起啊!

这到底是牛撞人,还是人撞牛?

“肯定是碰瓷!”谢三儿对谢介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并且他敢以他未来的前途保证。

等谢三儿安抚住了谢介、确定谢介不会轻易下车后,这才自己下去查看情况,进行适当的应对。虽然说有很大的可能是碰瓷,但“万一就是这么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肯定是要先去看一下被撞的人是否安好的,至少要先把对方扶起来,真有问题肯定要及时就医的。

结果,对方并不愿意起来。

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就四面八方一下子涌了出来的那种感觉,不着急就医,却一定要躺在闹市中央,撒泼打滚,堵塞交通。理由给的还振振有词:“那车上的贵人连下来都不愿意下来,谁知道你们这样带走我们,是安的什么心?”

谢介:“…”我能安什么心?直接把你们拖走杀了?哪怕是公主子,也要守法的好吗?

基本可以确定了,对方确实是在碰瓷。碰明显属于大长公主仪仗队伍的瓷。这不是傻的出奇,就是居心叵测。

以谢介以往的性格来看,他不是冲出去真把对方揍一顿,就是理都不理让车队走人,甚至有可能会让牛车直接碾过对方的腿!全了对方那么迫切想要受伤的心!根本不会管对方是不是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他,他总得自己先爽了再说。

但也说了,这是以往的谢介,如今在房先生小课堂深造过的升级版谢介,有了另外一种应对方式。

你不是摔了又不肯走嘛,没关系,我们带了大夫啊,可以现场就医!

谢三儿很会说话和控场:“这不是巧了嘛?我们有大夫随侍。来,钱大夫,给这位先看看吧。不管如何,总要确定人没事了,再说其他,不是吗?”

空气一瞬间都凝固了。

大概对面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操作。见过衙内出门带打手的,带美伎的,但谁家衙内会带个大夫啊?!

身体不好的就会带啊。

“别看我们钱大夫年轻,可是翰林医官院和安大夫的高徒。”谢三儿还在那边不遗余力的宣传,“哪怕我们郎君之前生命垂危,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迈入鬼门关了,但还是被这位钱大夫给救回来了。真真的医术精湛。”

这样的商业吹,说明了两件事,一,在谁弱谁有理的当下,我们郎君身体也不好,别仗着自己没钱没地位就觉得有理了;二,钱大夫厉害的很,到底是不是碰瓷,一眼便知!

“你、你别过来!”那边慌了,连声线都控制不了了。他们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今进行下去,只能硬说不相信钱甲,“你是他们家的人,他们让你说什么,你可不就说什么?我们如何信得过你?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但你还真就拿他们没辙。

在这里等着去请别的大夫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么一来一回的等在市井之上,其实还是变相的跟着对方的步调走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准备什么后续手段等着谢介。

谢介飞速的思考着,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先离开。

可是那边还在做纠缠,看热闹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叫破了谢介的身份。于是,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这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谢豚儿啊。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有人突然道:“那不如让我的大夫给看看吧?”

空气再一次凝滞了。

不少人都和谢介一个想法,怎么,出门带大夫已经是如今的新潮流了吗?谢介这边有个大夫也就算了,毕竟大家基本都知道谢介被天石砸了的故事。看热闹的路人也有个大夫,这怎么解释?

人家根本没打算解释!

你管人家为什么带个大夫呢,反正结果就是,我们现在有俩大夫了,碰瓷的人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而经过钱甲和那边的大夫会诊,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

碰瓷的人身上没有一点撞伤,反倒是本身就患有重病,不是一日两日的那种重病,并且是不治之症,基本就是在耗日子的等死。

虽然俩大夫都没有把碰瓷说的很明白,但围观群众也是长脑子的,用一个将死之人来卖命,这样的手段又不是没有听过。

那边见事迹败露,自然是要跑的。

可谢介这边的人早已经堵住了去路,走个毛啊走。

“你、你…你们要如何?”外面的人冲着牛车叫骂,继续虚张声势的倒打一耙“撞了人你们不赔礼道歉就算了,还不让我们走,这是何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三儿冷笑:“王法?怎么没有?我们这不准备送你们去见官嘛!”

遇到事情了,自然是要送官的,依法办事嘛。

谢介觉得再没有比他更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了。好吧,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可如果他直接带走,反而容易给幕后之人制造泼脏水的空间,所以不如光明正大的送去官府,谢介都恨不能敲锣打鼓的给送过去了,争取让所有人都看见。送入官府之后,那就是官府的包袱了。

当然,最好还是能当下就升堂审问,以免夜长梦多!谢介那边已经有人设法去通知大长公主和房朝辞了,保证不会给任何人拖延的时机。

谢三儿上前,请了那位也借了个大夫、出手相帮的侠士,跟着一起去了官府。嘴上说的是做个证,实际上嘛,谢介如今有点阴谋论过头了,草木皆兵,连这个帮了他的人,他都怀疑也是个连环套。当然,在没有证明对方有问题之前,谢介这边还是很客气的。

那边大概也想到了谢介顾虑,很快就点头同意一起去了,还被谢三儿请上了车。

帘子撩开的那一瞬间,谢介差点被那人身上的黄金珠宝闪瞎了眼,简直一个移动珠宝展示台啊。等对方坐下,谢介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一个大概也就二十多岁,不可能上了三十的成年男子,硕大健壮,高鼻深目,标准的外族人长相。

但是听对方说话的声音是听不出来什么外族音的。大启有很多这种自幼在大启长大,连外族语言都说不全的有外族血脉的人,他们肯定也是大启人的。

所以,谢介倒是没有急着对对方的身份下判断。

那边反倒是没什么顾虑,笑容爽朗的主动介绍道:“我叫阿果,契国人。”

“我叫谢介,大启人。”谢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不过,如今正值启契友好的蜜月期,契国燕王还帮了谢介的娘不少忙,他对这个契国人还是很和善的,“多谢阿果兄仗义相帮。你是来行商,还是随使团一同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阿果不解。

“有啊,你要是商人,我名下有不少产业,也认识做的生意很大的人,可以口气大的说一句,不管你做什么买卖,我都能略尽绵力,报答一二。若你是契国使团的人,那我就只能改日请你吃顿饭作为感谢了。”谢介直接把丑话说到了前面。

商人的话,怎么帮,都不过是谢介的私事,他一句他乐意就可以。

但对方要是政客,那就不是谢介能够参合的了,他也不会去参合。谢介宁可被骂一句忘恩负义,也不想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小心卖了什么重要敏感的信息给对方。

那边哈哈大笑,好像无论谢介说什么,他都会觉得很有意思:“不用改日宴请,我今晚就有空。”

“…哈?”谢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比他还不客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五点有二更~

☆、第61章 第六十一份产业:

谢介告人, 去的自然是江左府署。

也就民间俗称的“衙门口朝南开, 有理没钱摸进来”里那个衙门口。

当然, 大启的衙门,大部分还算公正廉明,并没有这俗话说里的那么夸张。

鉴于如今江左身为“行在”的特殊性,江左府署连升三级,成为了正三品的衙门, 比一般的府衙级别都要高,府署的占地面积也比一般的府衙大。有东西南北四厅,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各有各的用处, 一切都必须按章办事。因为江左府署是整个江左城内里百姓出入最多、也是最忙碌的府衙之一, 不这么要求, 根本没有办法统一管理,让一切变得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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