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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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明帝”和顾准虽然精分了,但脑回路还是一个人,说服别人的时候用的条件都差不多,鼓动对方造反,自己表示支持,然后空手套白狼。

…册封仪式上…

圣子候补到底答没答应“明帝”,从他现身册封仪式的那一刻,就已经不用多说了。他无所畏惧的看着给了他一个特写镜头的摄像机,笑容神圣,眼神深处却充满了对他老师的挑衅。他心想着,早在他的老师压下害死他妹妹的大主教的事情时,他的老师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明帝与亲王同坐,只不过亲王所坐座位的椅子靠背要比王座和后座低矮的多。但亲王们至少有座,其他人可都是站着的,好比圣子候补。

也好比一身军礼服的顾准。

在闻澈走到圣坛之前,顾准一步迈出,单膝跪在了闻澈眼前,预示着他是所有权贵中第一个向闻澈宣誓效忠的。

好吧,闻澈原本推荐的人是苏半夏,在他的意识里,那才是第一个对他表示效忠的人。

但是…结局大家都看到了,如今露脸单膝下跪的是顾准。闻澈没打算问为什么,因为他感觉自己问了也不会懂。

在主持人介绍了这一动作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时,网上再一次炸了。

【顾上将第一个宣誓了效忠?我天。这么早就站队真的可以吗?陛下的内心肯定很复杂。】

【我总感觉殿下是开了挂的。】

【一会儿要是说祝士衡(哑叔)是殿下的专属骑士,我都不会觉得惊讶的!】

好吧,闻澈并没有专属骑士,在成为皇太弟之后,仍然没有册封专属骑士,他也算是历史上的独一个。但无论如何,闻澈都不想让任何人取代少游,而“明帝”和顾准也出于自己的私心,纵容了闻澈的想法。有侍卫也是一样的嘛,毕竟这些侍卫本就是科班出身的王庭骑士团的团员。

闻澈表面从容,内心其实已经紧张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根本不敢看两旁站立观礼的权贵,倒是反而显出了一派目下无尘的高贵。

在顾准代表所有的效忠者念完效忠誓词后,闻澈才终于踏上了圣坛。

两个礼仪官上前,帮助闻澈行云流水般褪下了最外面的外袍。

主持人很是时候的介绍:“一会儿闻澈殿下,就要穿上传说中一生只能穿一次的继承者大氅了。那是一件真正的古董,不少君主甚至都不曾穿过,因为他们没有当过继承者。换上这件大氅在册封仪式上是十分重要的一环,代表着‘荣耀加身’。”

那件继承者大氅就叫“荣耀”,故事典故简单粗暴到让闻澈想哭。只能说,最初制定了这个延续至今的仪式流程的开国皇帝,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在穿上“荣耀”之前,就是圣子候补的“表演”时间了。

他向前几步,走到圣坛前,摊开一本厚重的金边古籍,对着闻澈开始朗诵他其实早就烂熟于心的祝福颂词。

颂词到底讲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很长,又枯燥,又无聊。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考验,哪怕明知道它很无聊,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因为那会被看做是对开国之君和光明神的双重不敬。闻澈最惨,他不仅不能表现出无聊,还要时刻注意听,因为此时所有的摄像头和观众的视线,都聚焦在了他和圣子候补身上。

圣子候补是个演技派,朗诵这么长的长篇他不仅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反而还抑扬顿挫、表情丰富,一看就是专业吃这碗饭的。

闻澈穷极无聊,开始担心起圣子候补会不会口渴。

圣子候补当然不会口渴,朗诵这些也是有小技巧的,他练的是童子功,早已经把握好了节奏,不至于让自己念到最后嗓子冒烟。

颂词之所以这么长,是因为要…拖延时间。

是的,就是拖延时间。

当颂词念完的那一刻,正好会有上升到一定高度的阳光,从礼堂神像前最高的彩色玻璃窗射下,仿佛让站在圣坛前的圣子候补和闻澈真的沐浴在了光明神的神恩中,从神像到两人都在发着柔和的光。

放在古代,这便是神迹;放在现在…那就是开国皇帝真的是个很有想法的脑洞boy啊,就像是闻澈一样。

阳光照到了,祝福的颂词也终于念到了头。大家一起高声念诵最后一句:“愿光明神同在。”

然后,闻澈就要单膝下跪了。

圣子候补退下,穿着玄色帝袍的“明帝”走到闻澈头顶前,在将自己手中的帝王权杖交给随从官保管之后,“明帝”拿过了放在红天鹅绒铺垫的厚实托垫上继承者头冠,上面缀着五颗极其珍贵的珠宝,每一颗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和光辉历史,在阳光下闪着流光溢彩。

“明帝”高举头冠,在说完他的祝福后,便将头冠戴在了闻澈的头上。

礼成,所有人起立鼓掌。

在雷鸣的掌声中,带着头冠的闻澈起身,缓缓转过去面对观礼的权贵,在另外四个宫廷官的伺候下,穿上“荣耀”,并举起“明帝”赐予他的继承者权杖。

从这一刻起,闻澈终于成为了真正的皇太弟。

【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无论是星网上,还是现场都响起了山呼海啸的声音。荣耀大氅是那么的大,将披上他的闻澈衬得愈发娇小白皙,而在闻澈真正穿上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了这件大氅的玄机,它看上去再华贵不过,却也再沉重不过。

欲袭荣耀,必承其重。

…这是只有当过继承者的君主,才能够感受到的来自开国之君的最后一次心灵鸡汤。大概再没有谁的先祖能这么会玩了。

册封仪式到这里,其实还没有结束。

闻澈再一次回到了偏殿,在侍从官的帮助下,珍而又重的脱下了“荣耀”。这一次在偏殿陪着闻澈的,还有“明帝”、顾准以及闻澈的两个好友。

闻澈终于褪去了紧张,变得脑洞大开,他一边吃着甜食补充体力,一变还不忘问:“要是‘荣耀’穿着他的人走动时,不小心被扯坏了怎么办?”

不要笑,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毕竟这件大氅上实在是装饰了太多没必要的东西,丝线,珠宝,林林总总,好看是好看,但真是太重了,又拖地,很容易就能让穿着它的人来个平地摔啊!

在帝国无数权贵面前…平地摔…这画面简直美到无法想象。

但是“明帝”和顾准同时说的却是:“你以为没人摔过吗?”

“…”那怎么办啊?闻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止不住的开始脑补某忍继承人平地摔的画面,所有权贵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模样。

“幸好当时还不流行直播。”禾和解释道。事实上,直播各种皇家仪式,这还是近几十年内才出现的事情呢。哪怕科技再发达,皇室都一直端着它古老又神秘的架子。直至后来不得不开始走亲民路线,这才有了直播。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皇室这些年唯一举办过继承人册封的,就只有闻澈了。

“我要是摔了可怎么办啊啊啊!!!”闻澈双手捧脸,崩溃异常。

“你不是没摔嘛。”苏半夏大大咧咧道,她穿了一身十分华丽的蓬蓬裙,到处都是蕾丝和缎带,要多少女有多少女,但她本人的的坐姿却…要多汉子有多汉子,说话的神情也特别破坏她淑女的画风,“现在后怕个毛线啊。”

“我们安排了人扶着你,没注意到吗?”“明帝”和顾准再次同频。

顾准在说完之后,暗暗瞪了一眼“明帝”,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脑回路总是和自己这么相似,真讨厌啊。

闻澈摇了摇头,他当时只顾上紧张了,连顾准和“明帝”的脸都没怎么看得进去,又哪里看得到他身边有没有人?

看着已经被装入特殊珍藏古董衣服的箱子里的荣耀大氅,闻澈发出了和他很多先祖一样的感慨,怪不得一辈子只穿一次。这穿多了还得了?开国皇帝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从里到外又换了一身皇太弟礼服后,带着头冠的闻澈,就带着观礼的权贵再一次去了大教堂的中心灯塔,以皇太弟的身份进行了又一次的朝拜。如何让头冠在朝拜的时候不掉下去,也是一门需要苦练的技艺。

闻澈的幸运点大概都点在了今天,一切顺遂,没有出丑。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头冠碎了,会怎么样呢?

“修补,实在不行就换一个。”“明帝”事后回答了闻澈的小困惑,事实上,闻澈头上这个头冠,其实已经是10.0版了。还是那句话,反正那个时候没直播。

参拜完光明神,闻澈还要带着人去参拜历任君主的陵寝。

征服者大教堂在每一任君主登基后,基本都要翻修一边,因为他们要开始为自己日后的长眠之地做装修。

这导致…征服者大教堂虽然主体是哥特式,但后面的建筑群实则千奇百怪。不同的君主,不同的审美,他们都各自在自己的历史上,让这座大教堂不断的朝着最诡异的方向奔驰着。闻澈甚至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建筑,真的很圆,漂浮在空中。

禾和在一边还和闻澈悄悄介绍:“这是所有宫廷税务官都会恨不能最先毁掉的建筑。”

实在是太浪费钱了。

明帝的陵寝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修建好了,因为大家总以为他随时都会住进去,但…他至今挺立。

在明帝旁边,就是先帝了,自以为胸藏丘壑,但在全帝国眼中,他不过就是个辜负了皇后的花花公子。

闻澈虽然以为自己是穿越的,但他还是莫名的想要拒绝参拜先帝。

然后,他就成功了。

因为“明帝”出面阻止了,替闻澈解决了这件事。权贵们也都装聋作哑,假装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毕竟“明帝”和先帝的关系,咳…

皇后加布里埃因为是废后,没能葬入征服者大教堂。

“明帝”很明确的告诉了闻澈:“等你登基后,你想让陛下葬在哪里,就葬在哪里。”

闻澈看了看先帝的陵寝有些为难,因为他觉得皇后加布里埃大概死都不会想要和先帝合葬的,他还需要想想这事。

祭拜完先祖,该回枫丹白露宫,为典礼之后的宴会做准备了。在此之前,闻澈还需要取道首都星最主要的干道凯旋路,坐在镀金的皇家马车里,接受绿荫两旁的围观群众的欢呼与夹道欢迎。这些观众都是从全国各地甄选出来的观礼代表,事先查了一遍又一遍,绝不会让任何可疑的人混入首都星。

不过,即便如此了,负责保护闻澈的军人侍卫都仍然是提高了百分之三百的戒心,生怕出现什么狗血的刺杀事件。

闻澈觉得不需要刺客动手,他就要死了。累死的!对外挥手,微笑,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僵硬了,要不是在军校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他肯定吃不消。因为凯旋路实在是…太TMD长了!马车这种古老的工具更是慢到不可思议!

一想到未来还有可能要来这么一次,闻澈就生无可恋。QAQ

☆、46.道四十六声万岁:

在册封仪式之后,皇太弟——

——还是要去上学的。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月中,闻澈很快就要迎来他十二月月初的第二次月考了。而他…全无准备。十一月请了这么多天的假,闻澈已经不觉得自己的下次月考,能像这次这么幸运的全部低空飞过了。

一想到不远的将来,铺天盖地而来的都是类似于《八一八堪忧的帝国教育——皇太弟数门功课不及格背后的真相》的报道,闻澈就有一种辍学的冲动。

但是,他根本不敢辍学。因为辍学也会成为头条新闻,并且会被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百年内是别想下来了。

“历任皇太子or皇太女or皇太弟pr皇太孙学习成绩都很好,一定是被逼的!”闻澈以己度人道。

“我以为你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呢。”“明帝”开导道,在他看来,闻澈考多少都不是什么大事。

“我是不介意啊。”闻澈没有在逞强,他是真的不介意,甚至他会奇怪为什么要介意,别人怎么想他,都不会影响他少吃一块巧克力,不是吗?只是,“如今我的言行并不代表我一个人。”

闻澈不介意别人说他,但他很介意别人说他哥哥在故意养废他。

权贵们之前猜测的捧杀什么的言论,最终还是传入了闻澈的耳朵,这让闻澈气的当时就恨不能去找那些权贵理论,他的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谣言又怎么可能因为闻澈和谁吵一架就能阻止的了呢?

闻澈很快就想通了这一层,并开始很认真的觉得,让大家误会了他哥哥,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他太不争气了。虽然说学习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但目前来说他就是个学生,而衡量一个学生的标准,很大一部分就来自学习成绩。

为了他哥,他一定会努力的!

“明帝”感觉他心里的暖流已经多到快要装不下了,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和闻澈说,最后却只是笑着摸了摸闻澈丝绸一般的黑短发,说了一句:“你高兴就好。”

在送闻澈去学习的路上,“明帝”对闻澈提议:“要不要哥哥找人帮你作弊?”

所有随侍在飞船里的人,都以一种“没想到您是这样的陛下”的眼神看向“明帝”,宠弟弟也要有个限度啊,这么丧心病狂就不好了。

“不要!”闻澈在这点上倒是挺坚定的。

——皇太弟殿下意外的很有原则呢。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要是因为作弊被抓登了报会更丢人。”闻澈想的很长远,他觉得以他的能力,作弊百分百会被抓。因为考场是一整个年级的同学打乱分配的,在没有班里那些同样家世背景吓人的同学作为掩护的情况下,闻澈总会成为他所在考场里最闪亮的星。他第一次月考语文没发挥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监考官投来的热情目光给吓的。

这个皇太弟的头衔,对于目前的闻澈来说,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换言之就是…

“哥你千万要挺住,不要退位哦。”闻澈是死也不想当皇帝了。

“明帝”虽然不知道闻澈的思路为什么会跳跃到这个份儿上,却还是很感动。他珍惜的搂过闻澈:“放心吧,哥哥没那么容易死的。”

“…为什么会死?”闻澈终于发现他和他哥对于退位这件事的理解,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明帝”也发现了,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我会退位,你会成为皇帝?”

“就是你宣布退位啊。”历史上帝国有过不少这样的君主。

闻澈也是这么想的,当他未来的继承者足够大的时候,他就分分钟宣布退位,恢复自由身,去完成他和少游环游宇宙的约定。

“呃,”“明帝”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又合住,又张了张,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闻澈说出“只有我死了,你才能继位”的话,他只能慢慢引导,“我的身体很不好,特别不好,治不好的那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啊,所以你才需要继承者早日成长,分担政务。”闻澈在还是男爵澈的时候几乎没有生过病,但他还是知道的,生病之后就需要别人来帮忙做自己的工作了。

有理有据,还真让人无法辩驳呢。

等如常把闻澈送回学校后,“明帝”不得不再一次主动联系了顾准——即便他本人非常讨厌这么做:“我想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顾准接到“明帝”的联系时,正在和圣子候补为“他们已经离开首都星,回到了远东防线”这件事做伪装。

由于感觉在光脑里一时说不清楚,“明帝”就和顾准约好了一会儿在枫丹白露宫面谈。

然后,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尽快可能快的挂断了联系,好像哪怕多一秒钟都无法忍耐彼此。

圣子候补诧异的看了一眼顾准:“我怎么感觉你比过去更讨厌明帝了?”

这是当然的啦,顾准在心里道,面上选择了保持沉默。比起真正的明帝,他肯定是更讨厌现在这个和他抢闻澈注意力的冒牌货的,但这不是圣子候补需要知道的事情。

“讲真,我其实还挺喜欢现在的他的。”总是好像没有骨头的圣子候补痞子样的吹了声口哨,特别对不起他神圣的外表,他和明帝因为出席皇太弟的册封仪式有过一次不短的接触,圣子候补发现明帝好像有了不小的变化,“重病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人,不是吗?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幅有脑子的样子,我大概不会介意和他保持一段良好的长期合作。”

“很好,我会考虑和你终止合作的。”顾准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

“哦,拜托,别对我这么绝情,”圣子候补无时无刻不像是一个浮夸的话剧演员,“我们又不是还在上学的孩子,我不能总因为你讨厌谁,就也无条件的去讨厌谁啊。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朋友是相对的,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顾准眼神死的看着圣子候补。

圣子候补大无畏的回看,还故意撩骚的眨了眨眼:“我知道我人见人爱,谁都想拥有我。别担心,宝贝儿,我可以同时属于你们两个。”

“…”顾准开始很深沉的思考起,他选择朋友时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个脑回路精奇的动物控区长雷加,一个自恋到毫无自知之明的圣子候补,真是太可怕了。

圣子候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眼色的,他很快就起身告辞了,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顾准和即将回来的“明帝”。

在离开前,圣子候补少有的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调,沉下脸对顾准道:“一句来自朋友的忠告,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的,如果你真的变成恋童癖,别怪我对你翻脸无情哦。”

顾准很头疼:“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变成恋童癖?”

“大家都这样觉得。”顾准对闻澈的在意,是根本没办法掩饰的,他自己也没打算掩饰,因为他不希望他身边的人对闻澈不敬。

“我就不能是单纯的忠心吗?我说过了,殿下救过我的命。”

“那你就更禽兽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啧啧,“有时候自欺欺人可不是个什么好现象。”

“等殿下成年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好吗?”顾准退了一步,好吧,也不能算是他退了一步。这其实就是他的打算,而在闻澈成年之前,他会尽可能的和闻澈保持距离。

“我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圣子候补的心情重新回到了愉悦值的范围内。

“明帝”回来的时候,顾准已经等他有一段时间了,他顺便处理了山一样高的文件,用的“明帝”的权限。“明帝”除了在闻澈的事情上以外,真的是恪尽职守,说不参政,就打死都不动一下。虽然顾准觉得他应该对此很满意的,可又还是止不住的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闻澈觉得我不会死,不对,是在闻澈的意识里,他根本就没想过我会死。”“明帝”把他和闻澈在飞船上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转告了顾准,并分析了闻澈的心理。这其实是人类的一种本能的逃避态度,闻澈不想去想那些可怕的意外。一遍遍的自我催眠后,他就真的不觉得明帝会死了。

“但是你必须死。”事实上,在闻澈当上皇太弟的今天,顾准和“明帝”已经在着手安排“明帝”的死亡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曾经以为给闻澈亲情的好主意,如今好像也不再是那么好的主意了。从未有过,和在得到了之后再失去,这是两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痛苦。

☆、47.道四十七声万岁: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古人诚不欺我。

在顾准和“明帝”忙着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1114年年底,教宗也在忙着想办法撇清自己当年造的孽。从知道圣子候补现身在皇太弟的册封仪式上的那一刻起,教宗就知道自己完了。明帝心意已决,谁都无力回天。

“为什么?”教宗通过光脑,正在和自己的得意门生说话。

圣子候补面对教宗时,总是一副天真模样,他说:“因为殿下是个好孩子,他不应该为了我们的错误买单。”

如果没有光明神教的人出席册封典礼的话,一定会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甚至日后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成为攻讦闻澈的理由。虽然法律上没有明文规定继承者必须得到光明神教的认可,但这是千年来默认的游戏规则,不是个人意志就能够抗衡的潜规则。

“我没有要让他为我们的错误买单的意思,只要皇室肯妥协…”

“如果皇室不妥协呢?”圣子候补真的是个演技派,他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脸,并且总会让对方相信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您知道陛下和顾上将的性格的,强势、冷硬、决不接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威胁。”

“那我也有事后弥补的方式!如今都被你的自作主张毁了!”

“但确实是我们错了啊。”圣子候补这句话绝对发自肺腑,“无论是大主教当年坐下的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是事后我们替他扫尾与隐藏,自从我知道这件事后,我每天好像都听到那些孩子的冤魂在哭泣。老师,不是您教我要像神一样爱着所有的信民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教宗终于怒吼出声,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双眼充血,满面颓唐,“我知道啊,我也想改变啊。”

但是你并没有改变,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如果没有我从中斡旋,你以为当年的毁灭双子能活下来吗?我明明已经下令,要秘密处决掉大主教了。要不是毁灭双子那么冲动,根本不会有这些后续!你以为是我杀死了那些孩子吗?不!是那些接受了贿赂,害怕被报复的权贵!或者可以这么说,是毁灭双子害死了那些孩子,如果不是他们把事情做的那么绝,那些权贵又怎么会害怕被报复?”

“所以,最后反倒是受害者的错咯?”圣子候补再也掩饰不住他的脾气,虽然他很快就会回过神,继续假装自己是个一心听老师话的好徒弟,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压下这件事,您知道会对受害者和受害者的家庭造成多大的二次伤害吗?”

明明被人如此残忍的对待,却连诉说委屈的权利都没有,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没有人会站在他们这边…就像是他求告无门的妹妹一样,她甚至会被反过来谴责渎神,会被信民侮辱、殴打。

她又找谁惹谁了呢?因为她长的太漂亮,招惹了变态吗?

虽然圣子候补的妹妹和毁灭双子当年的事,是两件事,但结果是一样的。光明神教选择压下了一切,假装罪恶并不存在。受害者都不被允许说自己是受害者。

教宗长叹一声很多时候,光明神教内的事务,其实都不是教宗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当年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也是情势所迫。教宗也很同情老神父,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就在他决定要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当年助他当上教宗的长老们告诉他,是时候偿还债务了。

紧接着,就是老神父“自杀”的消息。哪怕教宗曾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也随着老神父的死,一起烟消云散了。

最后,教宗对圣子候补说:“你还年轻,你根本不明白我面临着怎么样的压力。”

“但至少我知道对错。”这是圣子候补挂断光脑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教宗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回想了很久。从他一腔热血进入光明神教,想要改变世界;到他第一次认识到,没有权利的他,连教堂里椅子的花色都改变不了;再到他为了得到能改变世界的权利,而第一次对罪恶妥协…

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他以为他一生坚持本心,从未做过任何罪孽,他甚至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最多、最多是对别人的罪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面对别人的罪行保持沉默,其实也是一种罪恶。

他想改变世界,最后却无奈的被世界改变了。

十一月底,赶在《第八宗罪》还没有上映,把自己关在告罪室许久不曾出现的教宗,终于在光明神像前想通了。

他再一次联系了自己的学生:“知道为什么光明神教一定要压下这些丑闻吗?”

“因为光明神教的形象不能有一点瑕疵?”他们在圣坛上端的太久了,就像是一个一直在做好事的好人,哪怕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错事,他们让他们万劫不复。

“不,因为一旦有这个把柄,皇室是绝对不会放过光明神教的。”

“当年毁灭双子出事时,在位的还是先帝。”圣子候补并不上当,“先帝和光明神教的关系一直很好。”

“但皇后加布里埃并不!”谁不知道加布里埃的性格呢?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

加布里埃之后,是比她强硬百倍的明帝,光明神教就更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了。

“你想让光明神教被毁了吗?”

“那当年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不,不算,坏人应该得到惩罚。如果我认罪,你可以求顾上将,放光明神教一马吗?”形象受损是肯定的,可至少不能就此再无光明神教。

“我不敢保证,但我会传达您的意思。”圣子候补没想到教宗竟然真的妥协了,但又觉得这好像确实是教宗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他一贯如此,总爱把光明神教的事情摆在所有事情前面,包括他自己的良心。圣子候补还是年轻,他忍不住问那个一夜好像苍老了十岁的老人,“您后悔过当年做那些决定吗?”

“后悔,我又怎么能够不后悔呢?”教宗几乎日日夜夜都在被愧疚啃食,但是,那又如何呢?

“皇室掌握的东西,远不止那一部电影,老师。”圣子候补做了他最后的提醒。

教宗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

“我们很快就知道他有没有把我的警告听进心里了。”圣子候补对“明帝”和顾准道。

“你觉得他不会就此认输?”顾准和“明帝”同时道。

“不是觉得,是肯定。”前面圣子候补还有些相信教宗的忏悔之心,但是后那么当他问教宗后悔吗的时候,教宗的回答却还是出卖了他的本心。正常人会说,我后悔了,我肯定不会再做了。但是教宗说的只有他后悔了。那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他即便后悔,也还是会去做。

事实也没超圣子候补所料,赶在电影上映之前,教宗在慌忙中推出了他的应对之策——替罪羊。

圣女候补海灵的父亲,光明神教长老团的大长老,也是当年让老神父被自杀的人。

大长老的忏悔视频在一个小时内就风靡了整个星网,连在学校里上课的闻澈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说是举国震惊、信仰崩塌都一点不为过。

不过,大众讨伐的还是有其女必有其父的大长老一家,并没有觉得光明神教有什么错。

“那我们的电影怎么办?”

已经有人主动跳出来为当年的事情承担责任了,他们的电影所能达到的效果将会被无限减弱。

“照常上映。”顾准和“明帝”还是那么的胸有成竹。

如果教宗主动认罪,电影估计就没办法上映了,但既然教宗还是持续作死,那就不要怪他们的后续手段心狠手辣了。

圣子候补已经在提前为他即将成为教宗,而在试穿新礼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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