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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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已经老态龙钟的大总管徐步走进入大殿想着原来他是这么老的一个人,他在外面求见了四十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但是总有一种感觉让我知道,这大概也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因为他实在是太老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谦卑的好像他已经被打落在泥土里,他身后追随着两个身着深蓝段子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这位连走路都带颤的大总管随时晕倒过去。

“老奴当归给同安大长公主请安。”大总管在我面前再次跪下,他跪下的动作依旧妥帖,很难看出来他是在山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接着马不停蹄的又来面见我,然后他还是在跪着回话,“祝长公主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同安大长公主?我真的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这位叫当归的大总管是在称呼我。

我记得在我跟着师父上山前,其实好像连封号都没有;后来跟着师父刚刚山上,我就被封了个什么什么县主;娘亲生了我那个便宜弟弟之后,我也跟着一道鸡犬升天,成为了同安郡主;再后来我娘亲抱着弟弟登位,普天同庆,我这个无功无禄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日连升三级,早上的时候还是同安公主,中午就变成了同安长公主,晚上就正式定位于同安大长公主了,位同藩王,比我那个两世加起来也只有两年缘分的爹可风光多了。

哈,还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的风光,我勾起讽刺的唇角,玩味的叫了一句:“同安大长公主?”还真没有谁这么叫过我呢,对于我来说这可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是,大长公主。”大总管当归回答我说。

“礼物放下,人可以离开了。”我说,要不是当归说非要见我一面,我肯定是会直接让旁的妖精把礼物直接接手入库的,但既然是二师妹求我了…我也指的见上一面,现在面也见了,我觉得我说这话说的恰到好处。… :

而且,事实上,大部分的礼物已经提前全部放入了库房里,虽然是给我的礼物,但我觉得把那些东西充公也许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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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位当归要给的,是我那个娘亲千叮咛万嘱咐要亲手交予我的。

我接过当归跪着递上来的锦盒,打开锦盒,里面出现了一个金步摇,金灿灿的凤尾流苏,最前面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做工不可谓不细致。轻轻扭动机括,蔷薇花缓缓盛开,吐出里面的字条,娘亲的已经在我脑海里模糊的笔迹再一次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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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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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这四个字,我的耳边仿佛再一次响起了娘亲温柔的呢喃,她给我拢着鬓角,用好像倾注了全部情感的声音说;“我的薇生。”

同安大长公主的金步摇,见钗如见人。我想这大概就是我娘亲当年所说的作为公主的凭证,拿着这只钗可以得到的东西绝对是不可以想象的庞大。她年年送,我年年拒绝,蔷薇花内的纸张已经泛黄,而我在四十年后终于还是应承了下来。

“说吧,她让你来有什么目的?”我把玩着手里的金步摇,向当归问道。

“太皇太后只求大长公主能够永享福禄,千秋万代。”当归的公鸭嗓子是极其沙哑而又刺耳的,听起来真的是着实难受。

还有这个千秋万代,后面要不要跟个一统江湖?改明儿姐就自称东方不败去。

“太皇太后?”我眨眨眼,在心里算了算才反应过来,我的娘亲这也是又升级了呢,“皇上怎么了?我是说,前面一任的皇上,我的…弟弟?”说真的,说出最后两个词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先皇无意皇位,于十几年前让位于当今圣上,携爱人云游四海去了。”当归回答的很轻巧。 :

我笑了,有那么一位对权势充满了控制欲的母后,这大概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我掐指一算,笑了:“哟,又是一个死基佬。”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我的弟弟,还真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当归一愣。

明白死基佬意欲何指的四位师弟默默的默默的想办法在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

我摇摇手:“没什么,不要在意。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那你可以走了。”

“太皇太后对大长公主甚是挂念。”当归却依旧跪在那里,不动不摇,好像一座丰碑。

“那你也可以回去告诉她,我对她也甚是挂念。”我笑了,“就是…仙凡毕竟有别,我想她也不想我被俗世红尘所扰,将一身修为毁于一旦。天姥岭山路崎岖,猿猱愁攀,往后不要再劳民伤财的每年跑这一趟了。”

“大长公主,老奴…”当归摆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声音啜泣,“老奴求求您,救救太皇太后,救救圣上,救救我大启吧。”

我说了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所谓何事?”

“且听老奴慢慢道来。”当归依旧是那么虔诚的跪拜着,他说,“当今圣上年幼顽劣,不分曲直,得小人蛊惑,效先帝爱美人不爱江山,不顾群臣觐见,一意孤行,强娶一贫女入宫封妃。”

我说,这故事我怎么觉得听的这么耳熟呢?想了想,我才发现,这孩子不是和他爹的爹一个尿性嘛,就是那个“强娶了我娘亲,却很遗憾没能享受几年就翘辫子了”的短命皇帝。

“这事也不能全怪…唔,我的小侄子,恩?遗传基因不可逆啊。”我说。

当归又是一愣,很显然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他甚至第一次抬头看了我一眼。对于这张千谷万壑的脸,我表示,这长的也下不为例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搭理我,继续他的故事。

“圣上自娶了此女之后,就是宠爱有加直至独宠后宫,子嗣稀薄。”当归继续。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每一个皇帝子嗣稀薄,底下的人都喜欢归结于一个女人呢?如果这个皇帝真的很行,那么他也是可以和这一个女人共创奇迹的,在我去过的那个世界,光荣母亲可不是一个传说,家里孩子足可以组一个足球队了。如果这个皇帝真不行…即使给他无数个女人,不行还是不行,不是吗?

话说,就因为这个来求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送子观音,我可治不了不孕不育,难道还没有人不知道修真界就是个天然的不孕不育大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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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女子福薄去世了…”当归说。

这大喘气喘的!幸好我刚刚没有开口,否则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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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伤心过度,哀恸过毁,心灰意冷,寻死觅活。”当归接着说。

你其实说反了吧,死的不是妃子,而是皇上…这么女人的事情,我那个便宜侄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比我四师弟还不如。

“最后更过分的是,皇上听信妖僧谗言,要遁入空门,不问世事。太皇太后已经气的多日未曾再进汤水。”当归这个大喘气终于说道了正题上,“大长公主,求求您,回去吧,封太皇太后懿旨,她想在仙去前看您最后一眼。”

每一个荒唐的皇帝身边,总有那么几个极尽谗言的小人。我想。至于当归说的话,除了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和他的琼瑶爱情之外的东西,我其实一个字都不信。 :

我娘亲十四岁嫁做人妇,十五岁有了我,二十岁改嫁,二十三岁有了我的便宜弟弟,三十岁就把持了朝政,目前六十四岁,就我第一世得到的信息来看,她还有整整二十四年作威作福的日子没有享受,我才不信她目前就已经虚弱的开始要立遗嘱见谁谁谁的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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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个?”我极其冷淡的回答。

“大长公主?”当归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这个还算是小事?

“回去告诉她,不用担心,她会挺过去的,她的寿数还很长,整整二十四年可以继续进行她喜欢的那些优雅而又血腥的宫斗、政治斗、各种斗。”我说。 :

“不不,太皇太后不是为了这个。”当归连忙摆手解释,焦急的不可思议。

“哦,我忘了我那个极尽琼瑶的侄子了。回去告诉她,换个人吧,是种病,很难根除,特别是被穷摇了的男人已经彻底没救了,从曾孙子辈里再重新找个机灵的玩一次养成吧,注意这次可别再养歪了。二十四年,足够她再培养一个完美的继承人了。”我说。

“太皇太后只是想要在有生之年再见您一面!”当归终于忘记了他恪守的尊卑,替他的主子吼出了多年的心愿,“她一直在想念您,期待着与您见面。”

当归当归,不是一味药,而是一份思念。

“是为这个吗?”我歪头,想了想,“告诉她,我会去见她最后一面的,二十四年后。” :

师姐箴言二十五:心如磐石,不为外物迁,这次才是一个修真者职业道德的体现。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师曰达则兼济天下,师姐无奈领命下山 :

最后我还是决定跟当归去看一次我的娘亲。

怎么着呢?

师父回来了呗

师父回来了的消息还是二师妹告诉我的,我说在我和当归见面的时候她怎么突然有了觉悟没有站在大厅里随时准备着站到我的对立面去,原来是在我见当归的时候,二师妹也在厨房里“偶遇”了从后门回来的师父,彼时他手里正拿着一个红烧鸡翅膀…

二师妹就这么被师父绊住了,没能去搅合我和当归之间的事情,大幸啊,果然师父就是我人生中的门神,具有很强大的辟邪作用。

而我在干脆利索的拒绝了当归之后,就被师父传召了。

“师父。”我垂首利于门边,尽职尽责的充当着一个召唤兽。

师父做在太师椅上,一身青衫风尘仆仆,带着莫寻厨房特有的食物香 。他看着我,打开他的小扇子摇啊摇,我看见扇面上我亲手题的字闪啊闪——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想象着师父在未来某天遇见他的好基友之后他好基友的脸色,倍儿感兴奋。

“笑什么?”师父差异的问我,我估摸着他其实想说的是,几日不见,这孩子怎么癔症了,笑的如此骇人。:

我脸色不变,淡定回答:“师父,这寒冬腊月的,在普通人那里可不兴打儿扇的。”

师父也面色不改的回答:“你也说了,那是普通人,咱们这个行业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咱们是个什么行业?修真者呗,全年恒温,冷热不忌。

我嘿嘿一笑:“师父几年未见,更加没有下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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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冲我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我们师徒看着彼此笑着笑着就改成开怀大笑了,像极了幸福的二货。最后,师父冲我招招手,待我近到他身边,他突然啪的一合扇,拿着象牙的扇骨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头,师父说:“就你顽皮。”

“徒儿愚钝。”我装傻充愣,捂着头,“被师父这么一打,就更愚钝了。”

“薇生啊”师父一长叹,我就牙酸,比他说我顽皮时还要牙酸。

我眨眼:“怎么着呢?”

“你还是下山去看看你娘亲吧,老人家都六十四了,不容易啊。”师父老神在在的开口,如果不是我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还真有那么点诲人不倦的味道。

“请师父明示。”我作揖,决定装傻到底。

“也不知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师父抚额,甚至头疼的样子。

“四师弟。”我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就利索回答。

“恩?”师父一愣。

“我跟四师弟学的。”我狡黠一笑,就好像多年前初上莫寻时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呵,你呀你。”师父摇摇头,“真的是…算是师父的错,还不成?师父本来是算好日子往回赶的,可是路上出了点小变故,耽搁了几天,这才回来晚了。还望公主原谅则个。”师父冲我拱拱手,一副准备唱戏的小生样。

我咂咂嘴,点点头,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说:“像,真像。”

“像什么?”师父略微疑惑。

“像极了那唱戏的小白脸呀。”我洋洋得意。 :

师父却也不恼,依旧赔罪道:“师父向毛主席保证,下次肯定不会再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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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向毛主席保证这话最先还是我总跟师父说的,向毛主席保证我再也不一个人偷吃小厨房里的点心了,向毛主席保证下次下山我肯定带着师父一起去看戏,向毛主席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师父问我毛主席是谁。

我回了他一个“你无知不是你的错,但说出来惹人笑话就是你的错了”的眼神。

自此毛主席成为了整个莫寻山上玄而又玄的存在,师父总是在找机会把我当年鄙视他的眼神回给个谁,但至今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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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往事,我的好心情直奔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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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决定不再因为师父没准点回来的这件事为难师父,我知道的,一旦师父做下承诺,他肯定是不会失信于人的。即使他是一个喜欢抢人丹药宝物的死基佬,老流氓。我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说:“乖”

师父也浑然不在意我的冒上,他永远都是这么一个处变不惊的样子,像极了修真者的标准典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风大浪面前他也依旧可以笑得云淡风轻。我和他说是师徒又不像师徒,兄妹不像兄妹的相处模式从未让他感觉到不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用了整整三世才看透师父隐藏在云淡风轻背后的冷漠,他不是大度谦逊,而是根本就不在乎。 :

不是说师父不在乎我这个弟子,而是他不在乎我这个弟子对他的态度,唯一能让他真正变色的,大概也就是那位师父传说中的好基友了。其他人,根本不够资格。这也就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深究当年我叛门后师父的反应,不是怕他伤心,而是怕他根本就不曾有过任何反应。

我是喜欢着师父的,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看开了,他喜欢我那便是我人生中的奇迹,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再会强求。毕竟人这一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去追求。

咳,说了这么多,回到正题。

不在乎任何外物的师父自然也是不可能在乎母爱亲情这种东西的,他是真正做到了可以在面对母爱的时候,倍儿淡定的说一句,母爱,那是什么,能吃咩?

所以师父从始至终劝我下山和娘亲修好的原因,肯定没有母爱无价那么高尚的情操。

我在等,等他亲自告诉我原因。如果他不告诉我,即使我已经猜到了始末,我也不会答应,必须要装傻下去,誓死不下山,急死他!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师父说,“你刚刚可仔细听那位当大总管的话?”

我点点头,答曰:“听了。”

不可否认,虽然我一直表现的很不耐烦,但其实当归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是记在了心上的,毕竟那是这四十年间我唯一得到的确切的来自娘亲的消息。

“他说,当今圣上受妖僧蛊惑。”师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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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这两个字瞬间勾起了我很多的回忆。

第一世时,妖精们莫名其妙的力量大增,不受门派管束,下山伤人,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最后解决了这件事的自然不会是天生骨子里冷情冷性的修真门派,而是后来我说过的异军突起的大乘佛教,他们说,佛爱世人。

曾经的七师弟对我说:“博爱,就等于谁也不爱。”

我觉得七师弟说的很对,但是修真者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的存在,除了自己,修真的人也是谁也不爱,披着超脱世外的华美表皮,行着自私自利的冷漠意志。 :

曾经的七师弟回我:“幸好,我修的是魔。”修魔者,随心所欲,有着决胜任何人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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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七师弟的笑容成为了照亮我整个人生的光芒。

于是,最后我被师父劝动下山,去想办法力挽狂澜,延长大启朝廷的气数,将外来的佛教进入大陆的脚步想办法拖延一二。

上一世时因为我的执拗,这个任务是交给了下山历练的四师弟。可惜他却办砸了,大启的气数虽然又勉力拖了几代,却也把这几代和佛教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让日后佛教大兴之时,修真门派处于了极其被动的局面。

在这片大陆上,大启不可能是唯一的朝廷,但也是为数不多的大国之一,特别是在我娘亲嫁的那一任皇帝手中,大启的版图扩大了一倍不止。

但也是因为那位皇帝去世的早,没能治理好收服的小国,才会导致大启日后内忧外患的局面。

咳,政治问题抛开不谈,佛教选择大启作为切入点入侵整个大陆,不可谓不是一个很高杆的做法,借用大启得天独厚的影响力,开始了自己的教徒版图扩张。等把大启的气数吸取至枯竭,又安排了一出替天行道,清君侧,除妖姬的政变大戏,推动了朝廷更迭,正式助天下一统,把大启作为养料和垫脚石,在整个大陆内开始实行佛教。 :

不可谓是不毒啊,那个什么成圣的噱头活动更是为佛教广纳门徒,积累了大量的人气和香火,排挤的修真门派不得不和修魔联合才最后得以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

当然了,在成圣这个阶段不是没有人尝到甜头的,还是货真价实的飞升了几位佛教弟子的。

我也曾经眼红过,要不是因为佛教必须剃头这一奇怪的要求,我说不定也会改变门庭,去蹭那概率较大的飞升机会。

不管怎么说吧,姐这次是誓死要站在修真这一阵营不动摇的。

所以,佛教什么的,如果不折在姐的手里,姐都没脸回来见莫寻父老。顺便的,我请求了外援支持,四师弟和七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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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他们俩呢?

因为放五六师弟下山太危险,他们本身就兼具报复社会这一危险的属性,我估摸着放他们下山,他们肯定会把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专心去找当年那个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母老虎死磕。

我们本身下山是怀着救济天下苍生、守护民族大义这一伟大情操的真的存在吗?,被鲜血染红什么的就不好了,不是?:

带着四师弟,是因为按照命运的轨迹,他也确实是该下山历练了。我一直觉得修真门派“下山寻找一些稚嫩孩童带上山,就关丫一辈子”的做法太扯谈。所谓出世,没有入世,又何谈出世?修真门派的弟子一个个看上去寡情寡欲,很牛的样子,其实完全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儿,没有受过诱惑的人,才会更容易被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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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为什么修魔者会前仆后继的风起云涌?

而想要转变这种局面,需要的就是让弟子们拥有实操,下山去历练历练,经历一下诱惑,受一些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感情上的,大彻大悟,才会对修真更加有益,日后也不会再被困扰。

当然,这样也有弊端,那就是如果铁了心入魔的话,心魔作祟,会死的更快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反正我给我家四师弟选择的路就是必须下山去历练一番,最后谈个小恋爱,交几个朋友,尝一尝被背叛之后的滋味 神逻辑,那就完美了。纯爷们就是这样炼成的啊!

至于七师弟,我是不放心单独把他和师父那个死基佬放在一起,可想而知会出什么事儿。这可是我家目前来说心底还是很嫩很嫩的七师弟啊,怎可让师父那个老流氓随意染指!

所以,十里长街的公主仪仗里,就蹲守了两个半大的小子。

小太监念女说:“你说大长公主怎么带了两个孩子一起下山?”

小太监盼女说:“听说那是大长公主的师弟。”

念女疑惑:“师弟?回娘家带师弟做什么?…”

盼女迟疑:“这个…那个…”

大总管当归一人敲打一下:“胆子挺肥啊,敢背后议论主子,仔细你们的皮!”

“大总管饶命。”两个小太监一起惶恐。

当归哼哼两声,打发了两个小太监离开,自己在一边想到,愚昧的凡人啊,我家大长公主这明显就是养了两个面首,你瞧瞧那脸盘、那身段、那亲昵的程度,杂家在宫里什么没有见过?话说公主真的是长大了,眼光也很好。

师姐箴言二十六:淫者见淫,我是无辜的 :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说:我很懒,所以不要跟我玩什么心计,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但如果有人非要犯到我头上,我也不介意稍稍勤快那么一点点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巍巍京城百年华都,大长公主睥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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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启朝的都城叫华都,巍巍都城,百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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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对这座经过了好百年历史见证的都城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我甚至都没有去过。是的,没有去过,我的父亲虽然是曾经是一位郡王,但他并不是生活在都城的郡王,而是生活在大启的旧城雍畿的郡王,是属于老牌的天潢贵胄。

换句话说也就是,我爹爹祖上荣耀,但等传至我爹爹那一代…却已经是人脉凋零,不复荣光,和正牌皇室疏远了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说小的时候我得有多傻啊,才能一直以为那个叫皇宫的地方与我家也不过是隔了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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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说话来,华都在北方,离莫寻派所在的天姥岭在南方,中间隔着两条河,三座山,天南地北之间整整一千三百七十七点三公里的行程。还是不明白?那么,换个说法,即使是自驾游,也需要不眠不休的以每小时八十迈到一百迈的时速长途开车十八个小时又五十七分钟,才能从莫寻开到华都。

但请注意,我目前生活在的是没有汽车的修真大陆。

这也就是说,我们这里的交通工具一般会被定义为——马车。马车的行进速度大概是每小时四千到五千米,也就是顶天了不过一小时走五公里的路。而我们这个仪仗队,一天最多从日出的赶路到日落,现在是冬季,白天撑死了也就是八到十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一天我们最多走五十公里。

这样算下来的话,我们从莫寻到达华都的时间,从理论上来说,就是用一千三百七十七点三除以五十,等于下来的就是二十七点五四六,约等于一下,就是整整一月。

这还是理想化的时间,一旦路上有什么意外,那么这个数字只会变的更加漫长。

所以…我们是冬天离开天姥岭的,等到达华都的时候,已经是初春时节了。而我本人,则差点废在那辆马车上面,真不知道当归大总管那把老骨头到底是怎么挨过的这每年必然的两次遭罪的来回总共两次。

至于我为什么不用御剑飞到华都,那样只需要不到一天的时间。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为了维护一份属于大长公主的荣耀,其实是很辛苦的。

你有见过谁家公主是飞进都城的吗?没有,对吧。所谓天潢贵胄其实都是被天大的排场堆砌起来的。我可以飞,但跟在我后面的这些仪仗队是不会飞的,我也带不动那么多人一起飞,超载肯定是会出事的。

而如果扔下仪仗队我自己飞过去…试想一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飞进皇城,而我的仪仗队还被甩在一千来公里的南方,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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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实在是太挑战都城居民的心理承受极限了,也实在是不符合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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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了,又或者是我早就在我的言词中表露过相关的意思,我对于大启这个没有给我多少美好回忆的朝廷是没有多少好感的。但也不可否认的是这里是我的家乡,我是不知道别人是否有没有,反正我自己是有的,有着那么一个衣锦还乡的小小炫耀心理。

当日我离开的有多么低调,今时今日我回去自然是要有多么的大张旗鼓,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忘得最快的是恩情,记得最清楚的是耻辱。 :

所以,我必然是要盛装打扮、锣鼓喧天的回到这个地方的,高昂的仰头,睥睨天下! :

现在我的车上只剩下七师弟,因为四师弟早在路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我给被迫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所谓历练,历练,自然是他自己一个人去锻炼,总是跟着我这个师姐身后,跟没断了奶的孩子一样算怎么回事?!

我派四师弟去的是另外一个小国,就在大启边上,类似于属国又野心勃勃的小国家。

那里也就是日后佛教的中心,诞生了很多位在有可能的历史上十分牛的佛教人物,而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则在很多年后取大启而代之的一统了天下。

四师弟去那里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了解佛教的信息,以及国家信息,为日后做准备。

我则带着七师弟继续向华都进发,努力享受着这场都快颠散了我全身骨头架子的受虐旅程。我发誓这趟旅途结束了,我一定把我的研究项目朝着日常发展,争取弄出些利国利民的便利设施,最起码不能再让出行这么折磨人了!

进入华都的时候,已是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整个华都一片热闹景象。人人都在争先恐后的排在道路两旁,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我这个只闻起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中去修仙了的大长公主。

那份儿热情总让我一种我其实是国宝大熊猫的错觉… :

不过七师弟明显比我还不能招架这些。他大概已经太过习惯了鲜少人烟的生活,不论是北邙那一方孤独的四方天地,还是莫寻稀稀落落的人气。在他的生命里大概是很难想象人类永远是这么多的一种群居性生物,即使他很想表现的自己对此没有什么,但我还是很轻易的看出了他的不舒服。

我摸了摸七师弟放在我手边的手,笑着说:“修真者是立于这个世界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被人趋之若鹜也是必然,不要有心理负担。记得,他们都是蝼蚁,不值一提的生物。”我的灵感来自于某部漫画中所说的舞台下面的观众都是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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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是被上天选中的?”七师弟的中二适时发挥了作用。

我撇撇嘴,不是很确定的说:“也…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看七师弟因为短短的对话就再一次容光焕发恢复了往日“拽的二五八万,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我突然会觉得这样的七师弟很可爱,并且为过去的自己错过了这些而深表遗憾。

不过当我想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却被七师弟反握住了,死死的。

看着他一副“在尽力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不可自已的笑了,想着,我的七师弟还真可爱。算了,抓着就抓着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即使表面上表现的很强势,其实内心依旧脆弱。 :

在华都城外我们收到了文武百官的接待,下车换成凤辇之后我们才进入了华都,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七师弟会暴露在全大启都城百姓的面前的原因。

马车和凤辇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现在,我的凤辇终于到达了皇城外,我曾经望断肝肠的天下权利的中心。

大大的城门在我面前被轰然打开,七七四十九跟金色铆钉装饰的朱红色大门,缓缓为我敞开了另外一个洞天。我带着七师弟下凤辇,站立于这积淀了百年历史的建筑物之前,想着我整整用了两世又四十年才终于走到了这里,这每一步里所含的个中辛酸苦辣真的不足为外人倒也。

笔直的青石大道,雕栏玉砌的宫殿,三道浴火桥,天佑门后,就会正式进入厚重而又森严的皇宫。 :

我知道,天佑门后位于整个国家最顶端的宫殿上,我的娘亲正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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