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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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我会把我和阿波罗的钱都留给你,只要你能照顾我们的妈妈。”阿多尼斯还是对祁谦开了口,“我知道你不缺钱,但如果一定要我选择一个人相信,我只信你。”

“你!”除夕怒视着阿多尼斯,“这就是你的诚意吗?合作还没有开始就自作主张!”

“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了?如果没有人照顾好我母亲,你让我怎么安心去死?”阿多尼斯现在只剩下他已经疯了的母亲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祁谦头疼的同时,也莫名的觉得安心,除夕还是和他关系最好。(…)

“我不会帮你的。”没等除夕和阿多尼斯在说什么,祁谦已经开口了,“你的母亲是你的责任,我不会帮别人承担责任。你说对了,我不缺钱,我也不缺少信任。你想自己的母亲过的好,那你就努力活下来,亲自照顾她,如果你死了,我会一定会虐待她给你看的,我是认真的。”

阿多尼斯一震,想了几秒钟,之后反而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只是嘴上对祁谦说的是:“你这人怎么这样。”

“抱着考满分的心态去考试未必能拿到满分,但抱着只要及格的心态肯定不及格!”祁谦用给蛋糕和福尔斯补课时的话对阿多尼斯认真道,“如果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任务,你也肯定会死。”

“抱着一定要活着完成任务的心态也未必能活啊。”

“但也未必会死。”

“谢谢。”阿多尼斯笑了。

那之后祁谦就再没见过阿多尼斯,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当然,他也不甚关心。他只在意除夕:“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说实话,你只会越帮越忙,鉴于咱们前不久才发生的误会。”除夕对祁谦实话实说道,在这件事情上,他俩只出一个人效果肯定比两个一人忙活好,“你现在应该把关注的焦点放在毁灭地球的首映礼上,当然,你也可以关心一下蛋糕的中考,福尔斯的期末考。”

他们一起奋战春季之前的考试好像还在昨天,现在蛋糕却已经要即将迈上中考的考场。

“老天,请赐给我一个让世界都为之颤抖的成绩吧!”迈入考场前,蛋糕是这样站在自家阳台上,张开双臂,对着蓝天高声大喊的。

“闺女,咱们好歹也十五六了,该注意淑女形象了。”三木水是这么跟他的宝贝女儿说的。

“但祁谦哥哥也经常这样啊,好比坐电梯的时候,趁着没有外人伸出一只手,对即将打开的电梯门说一声‘开’,又或者站在白冬伯伯位于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从落地窗前俯瞰下面,说什么‘愚蠢的地球人’之类的。我觉得他的中二病比我严重多了。”

“你也说了,祁谦那是中二,你这是出门忘吃药了姑娘。”

“…”

福尔斯最近则变得有些奇怪,自从四月底节目之后,五月初他和他母亲进行了一次深谈,祁谦就觉得他就变得怪怪的,倒是没有什么敌意,就是…很微妙。

祁谦差点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梦游去破坏了米兰达和苏蹴之间的感情。

“有话直说。”在被福尔斯看的发毛了无数次之后,祁谦终于忍无可忍。

“你和费尔南多关系挺好,是吧?”福尔斯不安的左右摆弄着自己的赛格威,来来回回在屋子里原地转圈玩。

“是啊,怎么了?”祁谦奇怪的看着福尔斯,这里面有费尔南多什么事?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哪里怪怪的?”福尔斯赶忙问道,“就是好比,呃,怎么形容呢,就是不怎么亲近女性,整天只会跟同性待在一起。”

“他是职业球员,男子足球队,你觉得他整天都和什么性别的人在一起?”除了足球宝贝,足球俱乐部从里到外哪怕是整理草坪的工作人员都嫌少会有女人吧?“你有话就直说,我不觉得费尔乖乖的,只觉得你萌萌哒。”

“诶?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讨厌啦。虽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我是不会对朋友下手的,我是有个有原则有节操的人,比起当了情侣之后再分手,我更想和你当一辈子的小伙伴!”>///<

“…”你在脑补什么。祁谦真心挺受不了一个周身上下散发着粉红桃心的胖子的,还扭啊扭的,真不怕从赛格威上掉下来…果然掉下来了呢。祁谦几步上前,蹲下,不是为了扶起福尔斯,而是为了他给他看手机微博上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今天我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祁谦道,“逆推懂吗?我感觉你萌萌哒的言下之意就是…”

“我没吃药。”福尔斯被一步步引导,主动承认了。

说完福尔斯就后悔了,赶忙否认:“不对!我吃药了!”

好像还是不太对的样子,再次否认:“也不对!我根本没病。”

祁谦摸了摸福尔斯的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安慰福尔斯道:“这其实没什么,刷朋友圈你就会发现,你身边还有很多跟你一样萌萌哒的人,而你们每天的活动不过就是计较谁更萌萌哒一点而已。”

“儿子你们在说什么?”好久没刷存在感的祁避夏,总觉得他要从儿子的生命里退出去了。儿子现在还没有搬出去和除夕过二人世界呢,就已经有了如此的危机感,他总觉得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日后的凄凉晚年了。为此,祁避夏其实一直都特别想送给除夕一首歌,只愿你过的没我好,死的比我早,吃不好也睡不好,还特别的显老。

“我们在说朋友圈里谁最萌萌哒。”福尔斯特别险恶用心的抢先回答道。

看你是否真正融入了一个人的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在对方的朋友圈你能看到多少留言和点赞。而福尔斯和祁谦的交集基本也就是蛋糕、米兰达、苏蹴和祁避夏。

祁避夏充满希翼的看着祁谦,眼睛忽闪忽闪的。

祁谦嘴角微微一扯,最终无奈让祁避夏如愿以偿:“希望你别后悔,我觉得你最萌萌哒。”

“哈哈,哪有~”祁避夏很娇羞,“儿子你也萌萌哒。”

祁谦的脸绿了。

福尔斯在一边笑的捶地的时候,一边想着他大概短时间是没有办法直视萌萌哒这个词了,就像是他早已经没办法直视“呵呵”“哦”还有“恩”。

等祁避夏走了之后,福尔斯和祁谦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萌萌哒这个词。转回了一开始的话题上:“我是说假如啊,假如,费尔南多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想?”

“在一起了?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作为一起玩的很好的小伙伴,就像是裴越那样。

“你也知道费尔南多是个同性恋了?!不对,他现在的目标是你爸爸?!”

总觉得信息量很大的样子,祁谦道:“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你套我话?!”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祁谦不屑的看了一眼蠢的吃药都没用的福尔斯,“你还需要我套话?一句话就暴露了那么多信息。”

“我暴露什么了?!除了费尔南多是个同性恋!”

“你爸妈离婚是因为你妈妈觉得费尔南多和你爸爸在一起了。”祁谦淡定道。从那句他现在的目标是你爸爸就能让人明白很多问题了。

“…”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不能和高智商的人做朋友啊!不仅会显得自己很蠢,还一个不注意就会暴露很多信息,“恩,当年世界杯之后我爸爸不就退役进了俱乐部的教练组嘛,费尔南多转会到我爸爸的俱乐部,然后我妈妈说,从那个时候起我爸爸就变了,然后她发现了我爸爸喜欢费尔南多,就离婚了。”

“不可能,你爸爸要是喜欢男人,怎么会和你妈妈生了你们兄妹七个。”祁谦可以肯定了,这里面绝对是维耶的手笔。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妈妈很笃定,她说后来离婚的时候爸爸也承认了呢。她还说她觉得爸爸以前肯定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毕竟足球界对这种事的宽容度不高。而爸爸也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同性,直至费尔南多出现。然后妈妈就提出了离婚,毕竟性向的事情无法勉强,爸爸也没办法改变,与其拖着都痛苦,不如干脆的分开,做不成夫妻还能当姐妹嘛。”

“这里面有问题!”祁谦笃定道,而且肯定是误会大发了的那种。

“你也觉得这不对劲儿吧?所以我觉得…肯定是费尔南多勾引了我爸爸!”

“!!!”不对,这个走向更奇怪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BOSS的事情就交给除夕和阿多尼斯玩了,祁谦的主要任务还是和祁避夏、福尔斯这种蠢萌一起萌萌哒【喂

PS:先剧透 省得乃们这群小妖精又胡思乱想,费尔南多和苏蹴什么都没有!费尔南多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逗比爹祁避夏,苏蹴苏球王也不是同性恋,他是笔直笔直的,这个文里也不都是世界大同的!以上。

最后…抱歉,最近更新时间有点晚,某昨天晚上出门吃饭了,咳,回来之后就…睡了,打破了某一贯的码字节奏/(ㄒoㄒ)/~~

第七十二篇日记:二更君

第七十二篇日记:麦琪的礼物——你们夫妻是来搞笑的吧!

解决误会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找当事人问问,简单粗暴,却足够有效。

五月底的时候,C国的顶级联赛就全部结束,球员们开始进入了为期两个多月左右的夏歇季,跟学生放暑假差不多。

而像费尔南多这种级别的世界球星,夏天往往意味着铺天盖地的广告拍摄,根本没什么真正休息的时候。费尔南多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办法回B洲了,今年他的经纪人为了补偿他,是专门给他空出来回B洲探亲的时间的,但也不知道费尔南多是怎么想的,他反而用这个短暂的假期来了LV市。

不过这正好方便了祁谦找他。

费尔南多放下电话,心中有点忐忑,刚刚在电话里祁谦也没有说为什么要见他,只是说有点事情需要面谈,这让一直都对祁谦的老爹祁避夏有那么点迤逦小心思的费尔南多不得不胡思乱想,祁谦这不会是知道了吧?他是支持呢?还是反对?

等最后祁谦上门来的时候,费尔南多已经脑补到了祁谦一见面就会给他一张空白支票,之后很酷帅狂霸拽的对他说:“离开我父亲,价钱随你填。”

在此之后那分分合合,能演绎好几十集的狗血剧情费尔南多就已经没空想了。

祁谦开门见山的对费尔南多问道:“你是不是同性恋?”

费尔南多本是想用来喝水掩饰自己的不安的,现在那水都贡献到对面的沙发背上,祁谦则以正常人绝对不可能有的灵活速度躲了过去。

“抱歉。以及你的速度好快。”

“谢谢。”祁谦时刻关注着费尔南多,生怕自己在躲过一劫之后会马失前蹄。

“你的熊呢?”祁谦从小抱到大的熊一直让人印象深刻,虽然说长大之后他上节目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抱了,但私下里还是寸步不离的。

“我已经长大了。”祁谦这样回答道,在除夕从治疗舱出来之后,祁谦就没再去关注过他的驾驶舱,不是被除夕收起来了,就是被祁避夏放到柜子里了,“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是同性恋吗?”

费尔南多抿了抿唇,声音干涩:“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祁谦沉默的看着费尔南多,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一招,当你问了别人一个问题,而对方想要转移话题时,不要着急,沉默下来,保持和对方的眼神接触,一会儿大部分人就都会因为心中的那份不安而对你开口了。

果不其然,费尔南多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最终长叹一声:“是的,我是。”

口这次轮到祁谦震惊了:“真的是?那你喜欢…

“是,我是。”费尔南多打断了祁谦的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他也豁出去了,他以为祁谦已经知道了他喜欢祁避夏的事情,“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不应该,他以前喜欢女人,还有孩子,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你说我什么我都认了。”

“…他现在是单身,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我,我还没有跟他告白,我很害怕他拒绝我。你觉得他喜欢我吗?”费尔南多没想到祁谦这个儿子这么支持,简直信心倍增。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喜欢他!他都为你离婚了!”

“离婚?!祁避夏结过婚?!”费尔南多一直以为祁谦是未婚生子的。

“祁避夏?!”

再天然蠢,祁谦和费尔南多也发现他们大概是说岔了。

“你以为我说的是谁?”费尔南多很机智的想要转移话题。

“你想跟我说清楚祁避夏是怎么回事?!你喜欢祁…我是说你喜欢我爸爸?”祁谦觉得最近他知道的事儿太多了。

“但是他不一定喜欢我,我没有告白,怕给他,也怕给你造成困扰。”好比此时此刻。

“哦。”祁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搞清楚始末,祁谦也就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他总不能命令费尔南多不许喜欢祁避夏吧?

“完了?”费尔南多反而有点不敢置信,这样就轻松搞定了?

祁谦点点头:“那我还应该说什么?对了,如果祁避夏不喜欢你,你不许为难他。”

费尔南多苦笑:“我知道。”

“如果他也喜欢你,我会祝福你们。”祁谦又补充道。受到白家全家都对祁避夏的婚事的热衷影响,祁谦也觉得祁避夏是该定下来和某个人共度一生的,至于那个人是男是女,他就不太介意了,费尔南多知根知底,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感觉还挺不错的 。

“谢谢,谢谢,我一定…”没想到幸福能来的这么快,都快语无伦次了。

“又不是我答应和你交往,你激动什么?得我爸爸同意才行。”祁谦提醒费尔南多道,为什么费尔南多表现的好像搞定他比搞定他爸爸还要让他觉得激动的样子呢?这个男人到底明不明白主次之分?

费尔南多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才会喜极而泣啊。谁不知道搞定你,基本就等于搞定了你爸爸。要是你不同意,搞定祁避夏多少次也没用。

在解决了自己恋爱大事中最重要的一环之后,费尔南多再一次问起了祁谦:“你刚刚说的是谁?”

“苏蹴,福尔斯的爸爸,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费尔南多脸色一僵,对于苏蹴他何止是有印象,简直是印象深刻到终身难忘,他也是他会转会S市的主要原因:“我发现他喜欢我。为了不破坏他的家庭,我就落荒而逃了。也是从那件事情里,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同性恋。”

“!!!”

“不可能!”祁谦在把费尔南多的话转述给福尔斯之后,福尔斯表示坚决不信。

“去问问你爸爸不就什么都清楚了?”祁谦就一直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很多简单的事情,大家却都爱绕圈子把事情闹的复杂化。

“我不敢。”福尔斯特别的怂。

“那就算了。”祁谦耸肩,他的好奇心不重,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别啊QAQ”福尔斯的好奇心很重,而且他心底里其实也一直在希望着这一切能是个误会,最后父母握手言和,“你去问吧!”

“我不管。”祁谦一直谨记着除夕当年的劝告,随便参合进别人的感情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已经替你问过费尔南多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你要是男人就自己去问,要是你也觉得你父母的现状挺好,那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该死!”福尔斯最终把心一横,趁着自己的冲劲儿还没有过去,就直接去找了他父亲。

“之后呢?”中考完无事一身轻的蛋糕眼巴巴的等着祁谦给他讲福尔斯爸妈的八卦,“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祁谦哥哥。”

“我只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最起码不能让福尔斯知道是我告诉你的。”祁谦总是对蛋糕这个妹妹没辙,虽然明知道一旦他把这个告诉蛋糕,她再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也根本不可能,但还是败给了对方的眼神。

于是,后来差不多他们那个圈子里玩的人就都知道了苏氏夫妻搞出来的乌龙,米兰达以为苏蹴是个同性恋,忍痛割爱,放自己的爱人幸福。而苏蹴球王…以为米兰达真的准备另寻高枝,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帮助妻子发展事业的能力。简单来说就还是一个关于说话说岔了的大杯具。有点类似于麦琪的礼物,都想对对方好,却反而误会了彼此。

米兰达觉得苏蹴怪怪的时候,正好赶上苏蹴刚转型当教练,虽然他对家里说的是他进了教练组,但其实就是助理教练的助理教练,工资还不够她女儿买身衣服的。为了瞒着这件事情,他自然前后会有些反常。

当初米兰达怀着成全爱人的想法对苏蹴说:“我们离婚吧,我都知道了。”

苏蹴就以为米兰达是知道他的工作的问题,颓废的点点头:“是我对不起你,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不,是我,我不该…希望你能幸福。”米兰达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要放手,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丈夫开口关于同性恋的事情,只能含糊的带过,但她觉得苏蹴是知道她都知道了的,要不他为什么要和她说对不起。

“也希望你能幸福。”

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离了,两个人都很受伤,不敢见对方。米兰达不是没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的,但费尔南多的突然转会让她反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为了不让苏蹴觉得难堪,她便什么都没说。哪怕是被外界误会,她也觉得这就是她的爱情,成全了他的爱人。

能生出福尔斯这样的儿子的夫妻,其逗比的程度肯定也是输不到哪里去的。误会解开之后,苏蹴和米兰达甚至有长达一个月之久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

最终他们决定一起不再提起这个事情,当从来不存在过,苏蹴没敢问起米兰达为什么会觉得他像是同性恋,米兰达也决定不去问苏蹴为什么会觉得她仅仅会因为他的工作问题就离开他。他们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在一起,有些问题真的不能追究的太细。

其实吧…他们要是深究一下就会发现,不是他们不够爱对方,相信对方,而是真的是被有心人误导了。

而这个有心人,就是除夕和阿多尼斯正在准备钓出来的维耶。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前面就有铺垫,不过因为他们夫妻不是主线,铺垫的就有点少,估计亲们都没注意,好比苏蹴在国家的主教练就很反对苏蹴和米兰达在一起,觉得这个女人图的不过是苏蹴的钱,苏蹴的名,当苏蹴不再是球王的时候,她也就会离开了这样…

第七十三篇日记:一更君

第七十三篇日记:裴安之的“葬礼”。

祁谦此时正站在被围着一圈镜子的试衣台上,试着自己定制的四套新礼服。由LV市著名的设计师为他一人量身打造,纯手工制作,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和面料。这已经是第三次试穿了,设计师会根据祁谦的身材和实际穿在身上的效果再进行一次微调。

作为来自只讲究衣服实用性的战斗星球,祁谦真的是很难欣赏身上这件根本活动不开手脚的晚礼服。而最让他理解不了的是:“我只有三个活动要出席,为什么要做四身?”

“三个活动?!不是两个吗?!”陪在一边的祁避夏立刻陷入了某种奇怪的恐慌里,“怎么办,衣服不够啊。”

“不够?我还嫌多呢。”祁谦一边自己袖口,一边道,他不怎么喜欢别人近身,却不得不忍耐。

“除了裴安之的葬礼和毁灭地球的首映礼,还有什么?”祁避夏死活想不起来最近第三个大型活动,一般的通告节目,都不需要特殊的定制礼服,米兰达的M&S足够应付,也比较合适,祁谦目前还是她家的代言人呢。

“米兰达阿姨和苏叔叔的复婚典礼。”祁谦给祁避夏提醒道,“虽然他俩目前还因为尴尬他们闹出的乌龙而不搭话,但福尔斯告诉我复婚势在必行,而婚礼也肯定要开始,他十岁的妹妹赛文翘首以盼的想当花童。”

“那就必须要准备两身了,我也要再准备两套。”祁避夏快速的计算起来,他让数学老师哭泣的成绩在这个时候总能重新正确起来,“我算了一下时间,赶得及,谦宝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祁谦被迫抬高脖子,设计师在给他搭配方巾。

“不不不,紫色太基佬,也太老气,就不应该要方巾。”祁避夏在一边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指挥设计师道,再著名的设计师在祁避夏这类的人面前也会变得没脾气,随意任其差遣,祁避夏的性格对外也一直比较霸道,只能由他说了算,“也不要领带或者领结,谦宝要出席的是首映礼,没那么多要求,衬衣随意的敞开感觉也不错。”

祁谦随着他们不断摆弄,不耐烦极了:“我只有三个活动,你却要准备六套衣服,要这么多干嘛,吃吗?”

钱什么的祁谦肯定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只有他能不能早点结束这样被迫当洋娃娃的活动。

“要备用亲爱的,每次不都是这样吗?好了,别抱怨了。一个好的演员永远要有一套备选的衣服,懂?谁知道会有什么突发意外发生,到时候你就知道备选衣服的好处了。”事实上,这是世家里不成文的规定,举办活动的时候大家一般都会准备两套到三套备用,以防万一。祁避夏在把这套用在了娱乐圈,发现同样很顶用,在对方以为能整他的很狼狈时,他可以迅速换一身,再打对方的脸;又或者是在所有人都很狼狈的时候,他依旧能保持光鲜亮丽。

虽然祁谦至今还没在正式的场合出过事,但祁避夏还是很小心。

“我知道要备一套衣服的重要性,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每一个活动都备上一件多余的。如果这次的活动没用上,下次活动还能沿用,那下次活动的备选衣服就会显得很多余了。”

“你出席的场合不一样,衣服怎么能一样?好比裴安之的葬礼,需要你穿传统的黑西服,白衬衣,□□领带,并在插话眼上插白色的百合花。你要是穿搭配成这样的衣服去参加首映礼,先不说晦气不晦气,只说这样会让你显得过于老气就不可取。你才十六岁,在公众面前要活泼开朗,就算你不爱穿太鲜亮的颜色,可总不能太沉稳了吧?”

“那婚礼呢?婚礼就完全可以用首映礼的这两套衣服嘛。”

“首映礼是晚礼服,婚礼是日礼服,这能一样嘛,我的祖宗。”

“…”祁谦觉得他有理由相信,地球至今还这么落后,地球人还是这么弱,完全就是因为他们把过多的精力都浪费了很奇怪的地方,“等我的身体挺直发育之后,我就一次准备上个成百套,省得这么麻烦。”

这一次是所有人都笑了,祁谦沉默的设计师还难得开了一次口:“殿下可真可爱。”

祁谦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很认真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开玩笑?

“不同的年份,不同的季度,款式和面料还有搭配方式都会不同,宝贝,连袖口的颜色和质地都有区别,你要怎么未卜先知的一次性搞定啊。”还是祁避夏了解自己的儿子,解释道,“好啦,不许嫌麻烦,给我乖乖试衣服,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你倒反而躲不及。”

“羡慕?”祁谦指了指自己,“羡慕什么?”

“不是所有明星的衣服穿过一遍之后会保留下来的,哪怕每次不同的大型活动,明星都不可能穿同一件礼服,会被笑话的。所以他们一般都会把传完一次的衣服再返还给设计师,设计师会把这些仅穿过一次的衣服卖个好价钱。有大把的人愿意穿上某某明星出席过什么什么活动的衣服。”设计师的小助理给祁谦解惑道,“而殿下您的衣服,从小到大都保留的很完整。”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们所有人都站在的是祁谦的衣柜里,比客厅还要大,有个小跃层的超级衣柜。小助理感觉他在这里好像看到了祁谦的整个成长史。

祁避夏一直都很注意保存这些祁谦成长的印迹,并很有成就感。

祁谦想着估计祁避夏自己的东西都没有这么全乎的,看着对方傻乎乎的笑脸,祁谦再一次敌不过祁避夏,又无奈答应多做了量身衣服,重新体会了一把量身上各处尺寸的痛苦,明明才量过,却因为是还处于发育阶段,谁也不敢肯定他的数据会不会有变动。

然后,在六月中上旬的一个早晨,祁谦穿着那身剪裁得体的黑西服,与祁避夏和除夕一起,驱车前往了教堂,参加裴安之的葬礼。

裴安之的葬礼是很西式化的,祁谦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这货还是个光明教教徒。

光明教是祁谦所在世界的三大宗教之一,信仰光明女神,教内的权利会集中在每一代的圣子或者圣女手上,又或者大祭司,主要矛盾一般都会发生在这两个职位的所有人身上。对于光明教祁谦了解的不多的,只觉得名字特别像是西幻文里的大反派。不过网上那句怎么说的来着,最大的黑涩会不就是教会嘛,黑手党就起源于教会的权力争夺。

而教会和普通黑涩会的区别不过是,普通黑涩会说我们老大想和你谈谈只能算是恐吓,教会说我们老大想和你谈谈…那就是死亡通知了。

当然,只是想想,全无不尊敬之意,非礼勿怪。

光明教的葬礼仪式其实也没比C国的传统葬礼简单到哪里去,甚至是更加繁琐和麻烦的。葬礼的第一步就是人在将死之前找来神父忏悔自己一生的罪孽,神父会站在将死之人的床头进行临终关怀,替光明女神宽恕死者。

裴安之算是“横死”,虽然他其实没死,但忏悔的这第一步还是做的有模有样,由白秋代替,在裴安之葬礼的前一天晚上,白秋亲自前往了LV市最大的教堂,由教会十二位红衣大主教之一亲自宽恕了裴安之的罪孽。

祁谦觉得,就裴安之生前那些罪孽,哪怕是这一任的圣子出马都没用。

之后第二步就是洗尸,和第一步的临终忏悔是搭配服务,由神父替死者洗去一身罪孽,好轻轻松松、干干净净的去见光明女神。

裴安之在别人的理解里是直接掉入大海里死无全尸的,换句话说就是再没有比他更干净的死者了。这一步红衣大主教也就象征性的在裴安之即将下葬的衣服上十分敷衍的洒了几滴圣水,之后的什么换衣啊、整理仪容的就都一并省略了。

第二天,大家齐聚教堂,由红衣大主教主持追悼会,听他简述着裴安之命运多舛的一生,并为之祷告祈福。下面的亲属,不管信不信的,都需要闭眼一起安静的聆听。

等红衣大主教祷告完,就是家属代表上前回忆他所认识的裴安之。

裴安之的亲戚不算多,所以就都上去讲了几句,白秋、裴越、除夕,只有他们三人,裴安之的妻子已经去世了。而祁谦则以裴安之朋友的身份也上去讲了几句。之后还有裴安之组织里的几位高层,别的组织的大佬。整个追悼会开的就跟黑涩会集会似的,祁谦有幸见到了几乎把全球最著名的几大势力的大佬度给见遍了。足可见裴安之的面子之大。

不过祁谦总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有警察来,就可以把这些头脑都给一勺烩了。

不过这大概只能存在于祁谦的脑补里了,先不说祁谦在追悼会上看到的几个眼熟的警界大佬,哪怕是没有他们,警察也没办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随便抓人,特别还是在裴安之的葬礼上。

等大家都讲完了,就是到场的人一一上前进行遗体告别了。

虽然遗体,大家也可以对着衣冠冢道别,有不少人都是演技派,对着衣服都能哭的好像死了亲爹。

家属最先上前告别,之后就会站在旁边,开始对到场地嘉宾一一进行感谢。祁谦和祁避夏也跟着除夕站在了家属的行列,对每一个和他亲切握手的人表示谢谢。

那天到底来了多少人祁谦没算过,他只知道来的人都很大方,在遗体告别完之后会一一送上黑色信封的礼金,只这一次追悼会,裴安之就可以买个岛了。

在教堂里的活动结束之后,有人就离开了,当然大部分人则留了下来,看着整个组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前呼后拥的亲自抬棺,将裴安之的衣冠冢放到了教堂后面的墓地里。这是裴安之早就为自己选择好的墓地,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也没有贵到要死的墓碑,只有简简单单与旁边的坟墓别无二致的十字架,上面只有裴安之的一句墓志铭:“这只是个开始。”

总让人有一种鬼片开场白的错觉。

下葬时,大主教再次为裴安之开始念悼词,年龄最小的除夕填了第一捧土,全场所有人再次开始低声哭泣。据说这是裴安之希望的。好吧,他的原话是:“谁要敢在我葬礼上大声哭,吵了我的轮回路…做鬼也不放过你哟~括弧笑。”

随土还埋入了一些花瓣,让祁谦总觉得裴安之这个人真是特别的闷骚。最后,祁谦为新建成的坟墓放上了一束仿佛还有朝露滴水的白百合。

之后大家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错!

怎么可能。

所有人忍耐了这么久,期待了这么久的戏肉终于来了,在大主教和众多亲属、朋友、下属、过去的竞争对手怀揣着激动心情的见证下,裴安之生前的律师团要开始念遗嘱了,他们派出了律师团中的代表,一个祁谦总觉得对方肯定是知道裴安之还活着的人,从始至终他都表现的很冷静,甚至是带着点审视玩味的眼神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要出门,就早点更新了

二更君什么时候更…这个要取决于某什么时候回家…所以某也不确定,某会争取在晚上十点之前更新的→ →【喂

第七十四篇日记:二更君

第七十四篇日记:裴安之的“遗嘱”。

众所周知的,一般念遗嘱的环节都爱演变一个疑窦丛生,多年矛盾集中爆发,各种 “你不是你爸爸的儿子,我才是”的狗血层数不穷,哪怕是名侦探柯南、福尔摩斯附体也很难断清楚真相的神奇时段。

裴安之作为一个腥风血雨的业内大咖,他葬礼之后的念遗嘱环节自然也就不能免俗,祁谦在开始之前,在除夕的提醒下,就已经做好了一大波狗血即将逼近的心理准备,如果不是吃爆米花会显得很不庄重,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而裴安之由于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大家最关注的不是他的遗产,而是他的继承人准备让谁来当。

子承父业是个好词,奈何排名第一的顺位继承人——裴安之能服众的大儿子——裴卓早在二十年前就挂了。第二继承人小儿子裴越是个不争气的,还是个死基佬,裴安之已经对他放弃了治疗,这是大家这些年有目共睹的,特别是在近十年,以前裴安之还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强迫裴越在家里渐见见叔叔伯伯,后来的状态基本就是当做了没有这个儿子。

直系亲属的都排除了,剩下的就是裴安之一直护的像是眼珠子的亲弟弟白秋…所有高层一起在心里笑了,这位根本不足为据,先不说他的性格,估计他自己都不没有这个心思涉及这些。

那么继承人就是要从他们这些当年和裴安之一起打江山,如今都熬成了高层的小伙伴里选择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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