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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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拐卖呢,”孙问渠扭过头冲他呲牙一笑,“小帅哥破处了没,我好开价…”

“没…”方驰光顾着想这烧卖店到底在哪儿,没留神差点儿顺着他的话说一句没有来。

孙问渠笑了好半天,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指了指前面:“到了,那儿。”

一个也就二十平米的小烧麦店,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人还挺多,一楼已经坐满了,孙问渠带着他上了二楼。

二楼是个尖顶阁楼,只坐了两桌人,靠窗还有空桌。

“吃个烧麦跟取经似的。”方驰坐下说了一句。

“好吃,”孙问渠说,“保证你喜欢。”

服务员跟着上了楼,也没给菜单,往桌边一靠:“什么馅儿要多少?”

“一样一屉,”孙问渠说,“再拿点儿你们那个酒,老板秘制的那个。”

“行。”服务员一点头,转身下楼了。

“我不喝酒,”方驰小声说,“我晚上还看书呢。”

“我喝。”孙问渠笑笑。

“那你还给我讲题吗?”方驰看着他,“要不行我今儿晚上回家自己看书。”

“讲啊,”孙问渠靠在椅子上,“我又不喝多少,再说,只要不杂就行。”

“哦,”方驰看了看窗外,“今天怎么想着请我吃烧麦啊?”

“怕以后请不了了呗,”孙问渠笑笑,“烧麦是我想吃了,明天再带你去吃点儿别的。”

“嗯?”方驰没听明白。

“甭打听了,”孙问渠伸了个懒腰,“忧愁啊。”

方驰没再问,老觉得今天孙问渠有点儿奇怪,那天靠在车头的那种落寞隐隐约约地包裹在他四周。

服务员上烧麦的时候把方驰吓了一跳,两摞一共八屉烧麦,往小桌上一搁,直接把对面的人都给挡掉了。

“这么多?”方驰从两摞烧麦中间看着孙问渠。

“是啊,皮儿好几种,馅儿好几种,”孙问渠托着下巴也从缝里看着他,“这还没上完呢。”

“吃得完吗这么多!”方驰说。

“训练了一天的少年肯定能吃完啊,”孙问渠笑笑,“下午不还练体能了吗?”

“…你怎么知道?”方驰愣了。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孙问渠把烧麦一屉屉地摆好,“我可是你亲爹。”

“你下午去了?”方驰问。

“嗯,”孙问渠笑了笑,“你训练真投入啊,我在你们俱乐部出来进去十几次你都没瞅见我。”

“你…一下午都在?”方驰很震惊。

“在啊,从中午到刚才,”孙问渠夹了一个烧麦,“赶紧吃,凉了就没这么好吃了。”

“哦,”方驰塞了一个烧麦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有事儿么?”

“约了人谈事儿,谈完就走了呗,午饭都没吃上,”孙问渠咬了一口烧麦,“哎,饿死我了。”

“谈事儿不吃饭?”方驰有点儿迷茫。

“别问了,”孙问渠皱皱眉,“这么好吃的东西认真点儿吃!”

方驰把烧麦咽了下去,还真是挺好吃的,跟自己家里蒸的不一样,他又塞了一个:“挺好吃的。”

一样吃了一个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谈事儿没饭吃谈完了你不会自己去吃吗?而且你怎么不回家?”

“不想吃,”孙问渠看了他一眼,“不想回,哦不想回家为什么跑俱乐部去啊,因为没地儿可去,那去了为什么不跟你打招呼啊,因为我看你一身汗怕甩我一脸,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方驰低头认真地开始吃烧麦。

其实方驰也饿了,以前这么一天训练完了他回家自己煮面能吃一锅,不过今天这些烧麦一屉就小小的四个,但算上后来又上的四屉也挺惊人的了,他放开了吃也没吃完。

倒是喊着饿死了的孙问渠,吃了六个就放了筷子,慢吞吞地喝着酒。

“喝酒不就点儿菜什么的吗?”方驰问。

“我这种高手,杀人不使刀,”孙问渠喝了口酒,“喝酒不用菜。”

方驰没说话,感觉找不到合适的姿势把这句话给接下来。

这家烧麦确实不错,没吃完的孙问渠都打了包说带回去晚上热一热吃宵夜。

结账的时候方驰看到他从钱包里抽了好几大票,愣了愣,服务员走开之后问了一句:“多少钱啊?”

“25一屉,怎么了?”孙问渠说。

“我——靠!”方驰愣了,压着声音小声喊,“就这四个加起来不够我一口的烧麦25一屉?”

“加一块儿不够你一口你也没吃完啊。”孙问渠懒洋洋地说。

“这是重点吗?”方驰看着他,想想又皱着眉,“早知道不吃这么多了,五块多一个拇指烧麦。”

孙问渠让他这句话逗得笑了半天,出了店门口都还没停下来。

“还说酒量好呢,”方驰叹了口气,“风大,别乐了。”

“哎方小驰,”孙问渠把胳膊搭他肩上,往他身边一靠,“你有时候挺逗的。”

方驰没说话,孙问渠这一挨过来,他全身都僵了,舌头也僵得不会打弯了,要不是怕孙问渠再说出什么戳他的话来,他差点儿一膀子把他给掀开。

“你可以跟你亮子叔叔交流一下,”孙问渠边走边说,“我带他来这儿吃过,他也嫌烧麦个儿小,一看就说,我操,这家烧,烧麦牛,逼,点了烧麦就上,上个屉儿。”

孙问渠学马亮说话学得特别完美,方驰一下没绷住乐了,跟孙问渠俩人傻笑了一路,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回到孙问渠那儿,方驰拎着书包进了书房,准备开工。

“你先写吧,有什么不懂的放着,”孙问渠说,“我洗个澡醒醒酒。”

“你不是没醉吗?”方驰看了他一眼。

“没醉是没醉,”孙问渠勾了勾嘴角,“但是吧,酒…”

“酒壮怂人胆儿,行了你去洗吧快去。”方驰赶紧过来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听着孙问渠的脚步声往浴室去了,他低头开始做题,明天要交的英语还有一堆没写。

孙问渠今天好像在书房里点过香,方驰一边写着一边老能闻到淡淡的味儿,还挺好闻的。

他四周看了看,发现香盘就在坐上放着,已经点光了,只剩了几小圈香灰,下面是个很精致的白陶香盘。

方影说过孙问渠玩陶,不过他还没见过,这套房子里除了这个香盘,没有别的陶器了。

他拿过香盘看了看,挺漂亮的,不知道是不是孙问渠做的,很简单的样子,就是一个方形,四边往里弯出一点弧度,看上去像个胖胖的四角星,还挺有现代感。

孙问渠洗完醒酒澡,过来推开了书房门:“写完了吗?”

“…哪有这么快啊,”方驰边写边说,“还得有一会儿,怎么了?”

“那你写吧,我就问问,要是还有一会儿我就睡几分钟。”孙问渠说。

“还是喝高了啊?”方驰看着他。

“跟酒没关系,”孙问渠笑笑,“我就是困了,今天有点儿…累心。”

“哦,”方驰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那你睡吧。”

“完事儿了叫醒我就成。”孙问渠说完关上了书房门。

方驰趴在这张特别能让人集中精力的大黑桌子上奋战了快三个小时,因为孙问渠就团在沙发上睡觉,好像睡得还挺香,所以他中途也没怎么休息,把这两天攒下的作业都写了,除去不会写的题,还有篇写不出来的英语作文。

看了看时间,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脑子都有点儿晕了,也不知道是让题目绕的还是累的。

孙问渠还在睡觉,方驰走到沙发旁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

累心是个什么概念方驰没太理解,不过孙问渠睡得似乎不算太沉,手遮在眼睛上,指缝中能看到睫毛在轻轻颤着。

方驰轻轻地轻了一下嗓子,正想开口叫醒他的时候,孙问渠睁开了眼睛,带着点儿鼻音说了一句:“写完了啊?”

“嗯,今天不会的不多。”方驰说。

孙问渠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前后左右地转了转脖子,在他转过头的时候方驰看见了他耳后有一个小小的图案。

非常小,认识孙问渠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孙问渠除了后腰,耳朵后边儿这种神奇的地方居然也有文身。

“看什么?”孙问渠站了起来。

“你这个是文身吗?”方驰指了指他耳朵。

“这个啊,”孙问渠摸了摸耳后,“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要看吗?”

“不…不看了。”方驰有些尴尬,孙问渠皮肤挺白,偏过头时脖子拉出很漂亮的弧线,他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那讲题吧。”孙问渠打了个呵欠进了书房。

方驰跟进去,孙问渠已经半趴在桌子上看他的作业了。

“今天的最大问题就是这玩意儿,”方驰抽出英语卷子,“看图作文,写不出来。”

孙问渠看了看题,笑了:“你的英语水平是不是就isfangchi,18yearsoldthisyear的水平啊?”

“不至于,”方驰笑了,孙问渠说英语的时候声音有种跟平时说话不同的感觉,很好听,“凑合还能听懂个gravity。”

“嗯?”孙问渠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笑了好半天,“还记着呢。”

“要不你给我写个例文吧,”方驰想了想,“写简单点儿,我照着扩写一下得了。”

“你怎么不直接让我给你写好了,你照着抄一下得了,”孙问渠啧了一声,拿过笔纸,“行吧,我给你写一个。”

“嗯。”方驰应了一声。

孙问渠拿着笔转了转,低头开始在纸上写。

方驰看到他写的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就有点儿想把自己的英语卷子收起来的冲动。

孙问渠的英文也写得挺漂亮,很连惯的一串小圈圈,不是那种很帅的瘦长圈圈,而是很可爱的胖圆圈圈,跟身后墙上他苍劲有力的书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驰本来想跟着看看他写的是什么内容,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字体上,看得有些入迷。

屋里很静,只有孙问渠的笔尖在纸上划过时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

方驰突然就觉得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他距离孙问渠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椰奶香味,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好看吗?”孙问渠突然停了笔,转过脸看着他。

“嗯?”方驰在这一瞬间有些晃神。

“字。”孙问渠轻声说。

“啊,”方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涩,“好看…胖胖的。”

孙问渠笑了笑,没有说话。

方驰也没有说话,他跟孙问渠有过不止一次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但这次一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时间和思维似乎都停顿在了孙问渠嘴角的笑容上。

“哎。”孙问渠轻声说。

“啊?”方驰应了一声。

孙问渠靠过来,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第26章

孙问渠经常抽风,说点儿让人防备不及的话,干点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儿,但方驰怎么也没想到在英语教学范文写作这么正经严肃的过程中孙问渠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柔软湿润的触碰带着小小的旋风,很快地来,几乎没有停留,就又带着小风离开了。

但方驰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轻触碰带来的强大力量掀翻在地。

他猛地往后一靠,椅子跟着也往后一倒。

震惊。

迷茫。

害怕。

来不及发火。

他连人带椅子哐地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上。

孙问渠还半趴在桌上,偏着头,手里拿着笔,没有机会开口说话,方驰在倒地的瞬间手一撑地,整个人直接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稳稳地站在了桌子边。

好身手!

接着就一拳砸在了孙问渠脸上。

好功夫!

没等孙问渠趴在桌上从眼冒金星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就听见到方驰碰桌子踢椅子撞门一路带着响儿地跑了出去。

等他捂着眼角抬起头来的时候,只听见客厅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我靠。”他皱着眉小声说了一句,撑着胳膊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趴回了桌上,闭上了眼睛。

方驰感觉自己几乎都没用腿帮着蹬一下就那么从院墙上飞了出去,这是他这么多年跑步回家速度最快的一次,还是在训练了一天之后。

一路冷风从领口哗哗地往衣服里灌,全身冻了个冰凉,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就只有呼呼的风声,一直跑到楼下了他才放慢了脚步。

边喘着粗气往楼上走,边感觉脑子里还是嗡嗡响着,所有的思路都消失了,全被折现变成了孙问渠那个全无预兆的触碰。

开门进了屋他还觉得有点儿晕,往沙发一趴。

胳膊旁边传来嗷地一声,接着就被狠狠挠了一爪子。

“哎,”方驰赶紧看了一眼,黄总被挤在了他胳膊和沙发靠背中间,吓了他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黄总没理他,转身噌噌地就窜到了冰箱上坐下了。

“不好意思啊…哎…”方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以缓解自己满身满脑的眩晕。

他现在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具体是什么感受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乱。

乱糟糟的像是摔进了草堆里,昏昏沉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在孙问渠家摔那一下也没摔到脑袋啊…

一想到孙问渠他立马又跟身上被无数根烧热的针戳了似的,全身一阵阵地又烫又扎,还有种心悸带来的发麻。

没错,除去混乱和发晕,最清晰的感受就是心悸。

心跳得很快,害怕。

紧张。

不安。

这一夜是怎么睡着的方驰不记得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沙发上,动都没有动过。

他坐在沙发上,头有些沉,不得不用手捧着。

捧了能有十分钟,他才慢慢清醒过来,洗漱完了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学校。

但是…

没有书包,没有书,没有作业,什么都没有。

全在孙问渠家里扔着。

昨天唯一从孙问渠家带出来的只有手机,还是因为之前顺手搁兜里了。

方驰坐回沙发上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的事又跟潮水一样涌了过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手机对着孙问渠的名字发了很久的呆,最后他站起来,给黄总弄好猫粮之后出了门。

就这么着吧,书包什么的再说了,今天先凑合借别人的用用得了。

方驰甩着两只手出了门。

到了学校附近想吃早点的时候才想起来不光书包没了,书包里的钱包也没了,他现在身无分文空。

“操。”方驰小声骂了一句,只能顶着风站学校的路口等着。

站了没两分钟,许舟开着小电瓶过来了,他刚要喊,突然看到后面还坐着肖一鸣,顿时又犹豫了。

“方驰!”许舟看到了他,喊了一声把车开过来停在了他面前,“在这儿干嘛呢?”

“…有钱吗?”方驰说,“借我点儿。”

“要多少?”许舟马上扯过书包翻钱。

“两百。”方驰说,其实吃个早点有十块就能吃出幸福感了,但考虑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勇气去孙问渠那里拿书包…

“你杀了我吧,”许舟停下了动作看着他,“要不咱去三小门口蹲着,小学生现在都有钱。”

“那…”方驰琢磨着要不就拿十块吃早点。

“我有。”肖一鸣在后座上说了一句,下了车。

“拿…”方驰顺嘴说了一个字又迅速打住了,拿来,他以前一般都这么说,但这次他顿了顿说的是,“借我。”

肖一鸣没说话,从兜里掏了二百给他。

“我先去停车了啊。”许舟开着车先往学校去了。

方驰和许舟站在路边,有点儿尴尬。

“你吃了没。”方驰问。

“没有,”肖一鸣说,“想去吃馄饨的。”

“那去吃吧,”方驰准备过街,馄饨店就在斜对面,大肉馄饨,挺好吃的,“我请客。”

“嗯。”肖一鸣点点头。

正准备过街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俩面前,正好挡住了过街的路。

方驰皱皱眉准备绕开,车门打开了,有人从车里下来。

“还真是这样就来学校了啊。”这人说了一句。

方驰一愣,转过头,看到了孙问渠,眼角带着明显的淤青,估计是昨天自己那一拳给打的。

劲儿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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