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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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么。”

“我问你呢,你不是总看这些东西吗,有类似的例子吗?” “书上的资料只有‘久殡不葬’会出现尸变,但和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同。”孟凡宇如实回答,在大部分的文字资料里,的确是只有这种情况,就是常说的活死人,这种尸变现象和陆远所说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别。

“那这种情况没法解释了?”陆远皱着眉,死者肯定不是尸变之类的,她在“死亡”之前,一切如常,正常呼吸,正常吃饭睡觉,正常出门…

“也不是,如果你能接受把身体和意识区分开来,就可以理解了,身体只不过是…一个载体。”孟凡宇抬起头看了看天,我该怎么跟你解释?

载体。陆远觉得这个词很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提起过,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近脑子总是很乱,本来就很模糊的记忆,变得更加不清晰了。

孟凡宇办公室里的书很多,他抽了几本递给陆远:“不知道有没有帮助,你先看着吧。”

“嗯。”陆远接过书,低头翻着。

“你要想弄明白这些事,原来的一些观念必须先放到一边,什么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之类的,”孟凡宇点了根烟站到窗前,“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信,但有些事情如果你总拿着这样的心态去看,永远都搞不明白的。”

“我知道,”陆远叹了口气,自己面对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对自己觉得很天经地义的一些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动摇和怀疑,“我先回去了,下午不知道还要不要开会呢。”

“我送你的那个护身符,你放哪了?”孟凡宇转过身来问了一句。

“放柜子里了…”

“随身带着吧,又没多大。”

陆远愣了愣,孟凡宇的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让他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随身带着个护身符对于一个法医来说是件挺搞笑的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就像孟凡宇说的,如果还坚信这世界上没有鬼,那现在放在眼前的这些问题就全都解决不了,如果从现在开始相信有鬼,那带个护身符在身上又有什么不正常的呢。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蒋志明正把腿搭在床子上抽烟,桌上扔着两个空了的一次性饭盒,整个屋子都被烟雾笼罩了,看来他中午吃完了饭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约会去了?”蒋志明看到陆远进来,晃了晃脚尖,冲着两个空饭盒抬了抬下巴,“帮我扔出去吧。”

“你发什么愁呢,搞得跟程队一个样子。”陆远拿了饭盒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技术科提供不了有用的证据,连死亡原因都还有未知项,我现在是灰头土脸啊,程大爷看到我就摆个扑克脸,”蒋志明把脚从桌上拿下来,拍拍陆远的肩,“我真想告诉他不是技术科不作为,这种变态杀人狂搞出来的现场…”

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蒋志明准备长篇大论倒苦水的势头。陆远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彭安邦压低了的声音传出来:“喂,你跑哪去了,日记呢,我看看啊!”

“你有什么…”陆远想说你有什么线索了没,看了一眼蒋志明,又打住了。

“你先过来,镜子的事,还有别的。”

彭安邦坐在最靠里的办公桌前,拿出一叠打印好的东西放在陆远眼前。

“这些都是镜子困人事件的资料,肯定有一大半都是胡扯乱编的,但是如果仔细对比,还是能找到些线索。”

陆远拿起几页看了看,都是关于人在密闭房间里神秘失踪的案例,许多都在失踪前提到过镜子里有什么东西,但有一点是和许佳音的事完全不吻合的。

“这些都得是有年头的镜子吧,佳音屋里的镜子,明显都是新买的。”

“是是是,所以我从另一个方面下手查,查到点有意思的,你看,”彭安邦把几页纸挑出来,“这几个和她的就很像。”

陆远扫了一眼,几个字跳进他的视线,镜灵。

案例不多,记述的方式也很像是几个不同时期的民间野史,但内容却惊人的相似。大致都是失踪的人在之前几天里开始语无论次,拒绝离开房间,想方设法将镜子遮挡起来,称镜子里有东西要出来,之后便会在密闭的屋子内失踪。

失踪者都再也没有出现。这种现象被总结成镜灵作祟。

“我给你说,镜子是一种很特别的东西,以前的人觉得镜子特别能够吸引灵…”彭安邦拿着笔在纸上戳着。

“镜子有什么特别的。”陆远打断他。

“怎么不特别?还有什么东西能像镜子那样,把同样的东西复制成两份不带走样的?”

陆远沉默了,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镜子的确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包括人对自己的认识,自己长什么样,高矮胖瘦,都是从镜子里得来的。彭安邦用了复制这个词,这让陆远有种微妙地感觉,如果镜子里的自己,是另一个人…

“镜子经常被灵用来作为载体…”

“你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些?”陆远再次打断彭安邦。载体,又是载体,他为什么对这两个字这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

“…没有,我昨天才查的资料,上哪跟你说去,你还要不要听了。”彭安邦有点恼火。

“你说。”陆远拍拍他。

“所以就是说,许佳音屋里的镜子,有镜灵,但镜灵为什么会在那里,在那里想干什么,为什么找上许佳音,这就不知道了,”彭安邦一口气说下来,生怕陆远会再打断他,“她的日记,有和这些有关的内容吗?”

陆远拿出日记本,翻开来看了两眼,递给了彭安邦。如果按彭安邦的解释,许佳音的日记内容似乎变得有点头绪。

许佳音被某个以镜子为载体的鬼魂缠上了?

彭安邦盯着日记本一页不漏地翻过去,过了好一阵,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陆远:“我怎么觉得,按她写的内容,这个镜子里的东西,要找的其实不是她呢…”

陆远心里抽了一下,后背有点发冷,他知道彭安邦想说什么,他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一直找不到可以证实这一点的方式。

“要找的是我。”

“你有它想要的什么东西…可是它想要什么啊…”彭安邦看着陆远,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

“我哪知道,你看我能有什么东西连鬼都想要的。”陆远有点无奈,心里很不好受,他那天看日记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对不起许佳音,如果真的是因为他而让许佳音有了这样的遭遇,他才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这不好说的,你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什么老物件,祖上传下来的之类的?”彭安邦提示他。

陆远没有回答,老物件?祖上传下来的?自己前不久才从别人的记录里看到了自己过去的零星片段,回忆里仍旧是一团乱麻,像自己这样连身世都模糊不清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彭安邦往陆远身边凑了凑,伸手从他衣服里拽出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吊坠,“这是什么东西?”

 

 第31章 血煞

天刚擦黑,吴长风就把院门锁好了,晚上七太太回煞,是断不能让泽之溜了出去的。

今天泽之从二丫头脚上把七太太的鞋扒下来之后,他就一直有点回不过神,泽之胆大妄为他一向知道,换了别家,他也就不劳神想这事了,可那鞋扔进火里时,腾起的绿色火光却着实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你可不敢再这么莽撞了!旁人也就罢了,这是七太太的物件,你怎么就敢下手去烧了!”吴长风说到七太太三个字时压下了声音,把泽之推进西屋,拿个大锁把门锁上了,末了还绕着屋子巡了一圈,看到确是出不来了,才安心回了自己屋。

刚进屋,二丫头在院子外边喊上了:“泽之!出来,我给你带点心了!”

这一嗓子喊完,吴长风心里宽了点,二丫头这是没事了,这东西许是没来得及上身,就被泽之烧了,想到这一茬,吴长风又不安宁了。

“不吃。”泽之在西屋应了一声。

二丫头又喊了几声,泽之不再出声,她这才不情愿地走了。

入夜时,吴长风点了灯拿去西屋,看到泽之正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出神,见到吴长风进来,也没动弹,只问:“这会了还点灯?”

“点上吧,今儿回煞呢,”吴长风将灯放在案桌上,“你可别再弄出什么动静来,也让我省省心,这把老骨头,也挨不了两天了,你让我过点安生日子。”

“七太太停灵那天,”泽之坐起身来,盯着案桌上的灯,“倒头灯灭了吧。”

吴长风这一惊吃得着实不小,回身一巴掌打在泽之背上,想想还不能平复,又抬手追了一巴掌:“你哪里这么多话!睡觉!”

泽之没作声,躺了回去。

吴长风手有些发颤地锁好西屋的门,七太太停灵的时候,泽之必定是躲在一边看了,自己竟然没有觉察!自小泽之就愿意到齐家院里玩耍,跟几个少爷也能玩到一处去,但自打齐家出了事,他就不许泽之再迈进齐家一步,没成想还是禁不住他。

这一夜睡得并不实,吴长风心里有事,又挂着泽之,翻来覆去也只眯了半个时辰,天刚亮他就起来了。开了西屋的门,见到泽之还躺在床上,鞋也放在昨天夜里的位置,知道这一夜他终归是没有出去,舒了口气。

“我去老宅瞧瞧。”吴长风说,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出了门。

泽之听到院门关上,起了身,刚穿了鞋走到院里,又看到吴长风煞白着脸回来了。

“你不是去老宅吗…”

“过会再去,”吴长风关上门,两眼有些发直,瞪着泽之半晌,才又说,“不吉利,刚出门就碰上扛孝旗子的,我就回了。”

泽之看他脸上没了人色,把着院门往外瞅了瞅,却并没见着扛旗的人,也没有听到响动,有些纳闷:“哪来的送孝的?”

回身却看到吴长风只顾往屋里去,边走边念叨:“一宿没睡踏实,这会子眼都睁不开了,我眯一会去…怎么出门就碰上扛孝旗的…邪性…”

见吴长风进了屋,门一关就没了声响,泽之打开院门,走了出去,一条巷子到头,只见了一个挑担子卖糖的,哪有什么扛孝旗的影?

“不是赶着看回了个什么煞么,”泽之转回院里,拍了拍门,“这会睡哪门子觉?你睡得实?”

见吴长风没有答应,泽之又在门上拍了两下,这就睡过去了?放在平日这么拍门,他定是要在屋里出声骂的。泽之觉出这事有点不对,于是抬脚就踹开了门,冲了进去。

吴长风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

“爹?”泽之叫了一声,心里暗暗一沉,走过去细看了一下,却看不出什么异状来。

于是拿手在吴长风鼻下探了探,这一下差点喊出声来——吴长风竟已然断了气。

吴长风心里早知道齐家的事与邪煞脱不了干系,之前也是左挡右躲的,可最终没躲过去。

泽之在床前跪了下去,他知道吴长风不是亲爹,这十几年吴长风怎么待自己的,他都记在心里,比亲爹不差。这会看着吴长风就自己眼皮子底下突然没了,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得一口气倒不上来,狠狠地咳嗽起来,咳了两下,胸口发闷,竟咳出一口鲜血。

他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转身出了门,将屋子锁上,也没张扬,直奔齐家老宅子去了。什么扛孝旗子的他没有亲见,但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事跟回煞必定是栓在一块了。

泽之站在齐家老宅外,墙头的荒草都长得二尺来高了。推开院门,也是一副破败的景象,这几进的院子,早已经没了人收拾,越往里走,越是萧瑟。

走到七太太的偏院时,地上的落叶在地上铺了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声,给这小院平添了几分凄凉。门前的地已经清理过,散了厚厚一层炉灰,想必就是为了昨夜回煞作的准备。

泽之走上前,只一眼,就看到了炉灰上的两行脚印。这两行脚印一进一出,清晰可辩,细看时却让泽之倒抽一口凉气。

回煞之日布炉灰,看的就是脚印,炉灰上看到脚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这脚印却不同寻常。

这是两行带着鲜血的脚印!

泽之弯了腰,伸手捏了些带血的炉灰,放到鼻下,一股血腥味直冲入鼻,他皱了皱眉,这是鲜血无疑,但若说回煞的是七太太,那这脚印就有些蹊跷。

泽之站到脚印旁,伸脚比了一下,这脚印分明是男人留下的。

“这是血煞。”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泽之正全神盯着地上的脚印,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竟是毫无觉察,这会猛听得有人说话,惊得向前跃出一步去才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装束古怪,一袭黑衣连手都遮住了,连着帽的斗篷挡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依稀看到嘴和下巴,只能辩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吴长风命数没到,”那人开口,“你若是想弄明白了,去七少爷坟上看看。”

说罢,这人转身出了院子。泽之听得迷糊,拔脚追出去,只在前后脚的工夫,那男人却已没了踪影。他呆立在原处,这人说了吴长风命数没到,自是知道了吴长风人已经没了,可自己出门前并没有惊动旁人,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可这人只留下一句话便没了踪影,泽之回头看了一眼那两行带着血的脚印,咬了咬牙。七少爷埋在哪,除了齐老爷和吴长风,没有别的人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小和七少爷一处玩耍,七少爷没了,他自然要偷偷跟着去看看葬在哪里。

七少爷的坟,在齐家老宅背后那座山角,背阳的那面,是柳道长挑的地方,说是能镇住恶鬼。

泽之跑到坟前时,那黑衣人竟立在坟头。

“你…”泽之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挖吧。”那人手往地上一指,泽之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地上放着一把铁锹。

让他掘了七少爷的坟?泽之这一惊吃得不小,偷坟掘墓是多大的罪过,他可清楚,这会不光让他掘坟,还要掘七少爷的坟!

那人见他没有动弹,发出一声冷笑:“不敢?”

“总得有个缘由,我也不认得你,你让我掘我就掘了?”泽之没动,也冷冷地回了一句。

“怕冒犯了你家少爷么,”那人也不瞅他,“我若说这坟是空的呢?”

泽之额上冒出了冷汗,这人句句话都让他难以镇定,七少爷的死,吴长风并没有给他细说,只说是恶疾,不许他多嘴再问,可他头天还见了七少爷,倘若真是恶疾,又怎么能带着他满院子转。

泽之拿过铁锹,一锹铲进坟头的土里,眼一闭,七少爷,对不住了,要真是泽之错了,只管来收了我去。

因为是草草下葬,坟挖得并不深,土也没有填实,挖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了棺。泽之停了手,棺上零乱地贴着几道符,已经辩不出符上画的是什么了。

“打开。”黑衣人站在坑边。

泽之咬咬牙,一使劲将铁锹插进了棺盖下,再往下一橇,只听得“喀”一声响,棺盖断成了两截。他弯下腰扶住断开的棺盖,狠狠向上一掀,定了定神,慢慢看过去,啊了一声,腿一软,坐在了坑底。

棺里是空的。

陆远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彭安邦才好,彭安邦并不知道他的过去的事,自然也无法理解他完全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不知道,我记事的时候就戴着了。”他想了想,这么回答也没错,不管他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总之是能记得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挂在脖子上了。

“这是个什么呢?石头?”彭安邦捏着吊坠琢磨着,“要说是块石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石头,什么材质呢?要不我给你拿去化验一下。”

“不用,”陆远突然有点不安,一把抓过坠子,塞回衣领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要把这东西拿走,他就有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你老研究它干嘛。”

“你身上就这东西看起来有点意思,要不你说那镜灵它到底想要什么。”

陆远想了想,把坠子又拿出来看了一眼,心里动了动:“你拍张照片。”

“照片也验不出材质啊…”

“不是材质,是形状,”陆远盯着吊坠,这东西在他身上这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到现在了才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你看仔细点,这不是块石头,是个…瓶子。”

孟凡宇站在窗前,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前一片模糊,他伸手扶住窗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过身靠在墙上,又慢慢滑坐到地上,闭着眼喘着粗气。

很长时间,他的呼吸才慢慢回复了正常,低下头看了一自己的掌心,黑色的凌乱线条正在慢慢消退下去,他嘴角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开心了吗,我可能真的来不及了。”

第32章 镜灵

镜灵。

陆远回到19号的时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个词。

打开房门,六六立刻窜了出来,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冲着苏墨的屋子发出威胁的低吼。陆远打扫完六六的大小便,给它换上新的狗粮,走到走廊上,它居然还坐在那里,对着那边的门呼噜呼噜地低声叫着。

“你到底在凶谁?”陆远在六六身边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

苏墨不在天井里,屋子里也没有开灯,看上去人不在。陆远走到苏墨门前,听了听,没有动静,他很少见到苏墨晚上出门,其实也很少见到他白天出门,他似乎根本就很少出门。

陆远正要离开时,发现苏墨的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对于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念头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进去看看,在苏墨不在的情况下。

“苏墨?”他在门上敲了两下,没有人回答。

在推门进去之前,陆远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墨几次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让他有点敏感。身后没有人,只有六六还坐在走廊上,但是已经停止了低吼,正出神地看着自己。

屋里很暗,看不清,陆远在墙上摸了半天才找到电灯开关。开了灯,屋里也并没变得有多明亮,看来苏墨喜欢这种昏暗的光线。

其实陆远并不知道自己进来是想看什么,或者是想找什么,他只是觉得苏墨肯定有什么问题。在屋里转了两圈,除了和自己那边一模一样的床,书桌和衣柜,实在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他想了想,打开了苏墨的衣柜。

空的。

陆远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有点发懵,苏墨搬走了?可床上的被子什么的都在,搬走了的话,就算这些东西不要了,房东也会清理走的。

难道苏墨并不住在这里?陆远伸手在衣柜里划拉了几下,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整个屋里,能放衣服的只有这个柜子,如果苏墨住在这里,总不能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有吧。想了想,他又走到书桌边,拉开了抽屉,空的。

四个抽屉全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除了床上这点铺盖,苏墨没有任何物品在这间屋子里。陆远印象中,苏墨虽然永远都是牛仔裤T恤,但每次看到都是不一样的,至少说明他是换衣服的,可他是在哪里换的?他几乎每天都坐在天井里喝茶,尽管那茶看上去很怪,可也得有茶叶吧,茶叶呢,放在哪?

陆远站在屋子中间,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和抽屉,有点发愣。

“我是不是该报警呢?”苏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远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再一次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苏墨。

“你不住在这?”陆远盯着他。

“我当然住在这,不然我住哪…”苏墨笑笑,走进屋来。

“你的东西呢,衣服什么的,”陆远注意到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笑得也有点勉强,“你…不舒服?”

“有点。”苏墨看着他,抬了抬左手,却像是没力气似的抬不起来,他像是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休息吧。”陆远转身走向门口,他觉得他抬手的这个动作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没成功啊。”苏墨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声音很轻。陆远愣了一下,什么没成功?没等他回头,就听到身后的桌子像是被撞到了。

回过头的时候,他吃惊地看到苏墨倒在了地板上。

“喂!”陆远冲过去,这人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

他把苏墨扶起来,看到他眼睛闭着,没有任何反应。陆远只得把他抱了起来,打算先放到床上,可刚把苏墨的身体抱离地面,他就发现,苏墨身体轻得离谱。陆远把苏墨平放到床上,在他身上摸了一下,并不是很瘦的那种身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得像个孩子,陆远觉得自己一只手可能都能抱得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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