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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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出事就出事了,”彭安邦大大咧咧地说,“人活着有多大意思,每天按步就班地工作,然后老死,一辈子就这么回事了,如果能经历点什么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人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别说出事,死了也值了。”

彭安邦说这话时,眼睛里跳动着兴奋的小火苗,陆远有点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跟彭安邦解释,死都没所谓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对应了。

“说吧!你要真觉得会出事,我就写个遗嘱什么的…”

“邦哥你别瞎说,”陆远拎着那袋面包在彭安邦的嘴上拍了一下,“你要有兴趣,帮我查点资料吧,渡鬼的具体操作什么的,还有,七家园子那边老房子你知道吧?”

“知道,以前是坟地,有很多传闻,”彭安邦盯着他,眼里放着光,“要查?”

“嗯,查到什么千万先告诉我,什么都先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放心!包我身上。”彭安邦拍拍他的肩,心满意足地扭头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陆远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愣,他知道彭安邦一提这些灵异事件就兴奋,但兴奋到这个地步,还是头一回看到…难道真的有人会因为这种事命都不在乎了吗…

进了办公室,没看到蒋志明,两个实习生倒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翻看着以前的报告,看到陆远进来,马上汇报蒋志明被程波召走已经一个上午了。

“你们继续看。”陆远坐下,蒋志明不在办公室有一个最明显的好处,那就是空气清新。

陆远办公桌的桌面很整齐,上面一个放了几只笔的笔筒和一部电话,就再没有别的东西。旁边蒋志明的桌子就不同了,光相框就放了四五个,老婆孩子的照片和以前同事出去玩的照片都摆在那,还时不时换一换。

陆远拿过一个,是去年他们技术科组织去市郊一个水库钓鱼时的照片。陆远看了一会,那时的自己谈不上开心不开心,但至少心里没有这么多事,也算是一身轻松无牵无挂的。可现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他的生活完全改变了,如果不是还能看到身边这些活生生的人,他都快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里。

放下相框,陆远发了一会呆,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开始回想昨天的事。

其实用不着孟凡宇提醒他,陆远也已经对那句“哥哥和我在一起”有了些猜测,而且这猜测尽管一开始是无意识的,但却在很早的时候就有过了。

自己的身体里,不只是自己一个灵魂。

陆远承认自己最初有这个想法仅仅是有点无可奈何地赌气,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却不得不重新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

从老屋里看到的肖雨的态度可以发现,肖雨认为陆杰没有失踪,也没有死,她一直追问自己,陆杰在哪里。而且这一点上可以很容易判断出,她找不到陆杰,如果想藏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人想藏起来,哪里最安全?

别人的身体里无疑是最合适的。

陆远咬咬嘴唇,这个判断有些让人发冷,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些明明是由他自己做出的而自己又完全没有记忆的事,就可以得到解释。

那些事,不是自己做的,是陆杰。

想到这里,陆远有些冒冷汗,自己的身体竟然不是百分之百由自己控制,这一点不仅仅是害怕,而是愤怒。

陆远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击着,如果以上的推断都是成立的,那么,陆杰要做什么?

肖雨说,这个吊坠陆杰也想要,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她的猜测?

如果说这个瓶子就是渡鬼用的,是个缚灵瓶,那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想要,得到了这个瓶子,能做什么?如果仅仅是渡鬼,谁渡不都一样,渡谁不都一样?你用完了我用…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陆远有些心烦意乱,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只是猜测,猜到最后就是一团麻。他趴到桌上,现在所有的线索都直指这个吊坠,如果吊坠的秘密能解开,也许一切事情都能真相大白。

可现在却偏偏是关于它的线索最少,除了知道这有可能是个缚灵工具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信息。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孟凡宇,却守口如瓶。

陆远有点绝望,无助得很,这个世界上他认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一个消失了,一个忘掉了自己,一个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只字不提…

他又想起昨天孟凡宇身上奇怪的变化,那些从左手里散出来的黑雾,那把刺穿了肖雨的黑色雾剑…孟凡宇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陆远在认识他16年之后,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他就像从来都不认识孟凡宇,这是一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陆远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孟凡宇的号码。

“凡宇,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陆远手指捏着眉心一下下揉着。

“嗯,什么?”孟凡宇的声音一如平常。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认识我了么?”孟凡宇笑了笑。

“我现在很怀疑。”

“陆远,我是你认识了十几年的孟凡宇,从来没有变过,以后也不会变。”

“你还有什么可以对我说的,关于眼下的这些事…”

“现在没有。”

现在没有,现在没有。还是那个意思,陆远真的搞不懂孟凡宇这是为什么,以他和孟凡宇这么多年的交情来看,孟凡宇实在没有什么事是他这样追问了都还不肯说的。

也许,有些事他不能说?

什么事是让他无论自己怎么要求都不能开口的?

陆远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从孟凡宇那借的书,随手翻开,却看不进去,他只是想把注意力转移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根本没法从这些蛛网一样的迷团中脱离出来。

实习生挺能来事,小姑娘看他一直坐着发呆,没有动的意思,跑到食堂给他打了一份午饭过来:“陆警官吃饭咯,是不是想案子呢,连吃饭都忘了啊。”

“啊,没,案子不归我想,程队那有一堆人去想呢。”陆远笑笑。

“这两个案子算是悬案了吧,一点头绪都没有呢…”小姑娘一边吃饭一边问,“尸体下周要烧了,也许过段时间,这案子就该被人忘掉了。”

“没准是变态杀人狂!”另一个实习生端着饭盒进来了。

“我觉得像灵异事件。”小姑娘说。

陆远笑了笑,没答话。前阵子见了尸体就哆嗦得话都说不上来的两学生,讨论这事倒是很积极,都当技术科这能捞出猛料拍电影呢?

“要说灵异事件吧,倒也像,我那天看报告了,确实是挺难解释的,摄像头不也都没拍下来么,案发时的录像都被干扰了…”那男生说。

录像被干扰?陆远想起在韩旭家看到的录像,也是在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干扰。

“你…”陆远指指那男生,一下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何玮。”他站起来回答。

“我叫郭婷婷,陆警官没忘吧?”小姑娘问。

“啊,没,”陆远有点不好意思,“何玮,你怎么知道录像有干扰?”

“…我听说的。”何玮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了。

“这东西能听说?”陆远眯缝了一下眼睛,这些东西都是凶杀组负责的,一个小破实习生能从哪听说来这些东西。

“陆警官,其实,呃,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副局是我叔,”何玮脸都涨红了,抓抓头发,“我去他家的时候听到他打电话说的。”

“哦。”陆远没再多说,又看了一眼何玮,这小子居然是副局的裙带?

“陆警官,你有经验,你说说,以前你们碰过这种案子吗?完全找不到线索的。”何玮见陆远对于他的身份没有什么表示,放松下来,凑过来问。

“哪能真的碰上这么多灵异案哟,”郭婷婷撇了撇嘴改了口,“这其实就是无目标杀人。”

“可是尸体的状态多奇怪啊,你不觉得很像是取走什么东西吗?”何玮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真恶心,内脏什么的都没少呀,你说取走什么了嘛。”

“…灵魂。”何玮犹豫了一下,很肯定地说。

陆远吃一半饭停了一下,取走灵魂?

“你是市局技术科的实习生,拜托你说这种话的时候过过脑子。”陆远看着何玮,尽管何玮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翻腾,但做为一个法医,面对实习生时,该说什么还是得说。

“就当是闲聊嘛,又不是正式研究案情,下班时间小老百姓闲聊,”何玮不以为然,“陆警官,你说是不是,这种取人灵魂的事,野史啊传说里很多啊。”

“很多吗?我怎么没听过呀,”郭婷婷来了兴致,“取灵魂做什么啊?”

“我不记得从哪看来的了,反正一种是食灵,就是吃掉灵魂,维持自己的形态什么的…”何玮干脆放下了饭盒,很投入地说了起来。

这话一出来,陆远差点没被一口汤呛着,食灵?吃掉灵魂?

这不是茶。

这是灵魂。

陆远后背有些发毛,看着何玮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玮没有注意到陆远的反应,郭婷婷对他的话表现出来的兴趣让他谈兴大发:“不光是食灵,我记得还有什么缚灵的,就是类似捉鬼…也不算是捉鬼吧,反正是把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捉出来…”

陆远没再细听何玮还说了什么,他觉得自己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食灵,缚灵。

第43章 心魔

何玮的话在陆远的脑子里好几天都挥之不去,但陆远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因为何玮也只是一星半点的听说来的,还加上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对于食灵和缚灵,他知道的也仅仅就是个表面。

陆远这两天都在图书馆里泡着查资料,有用的内容却没有查到多少。只是在一本叫《魂说》的小破书里找到了一些相关的内容,对食灵的称呼叫摄灵,听起来似乎比食灵要美好一些,但基本就像何玮说的,就是某些拥有特别力量的灵魂,通过吃掉,或者说摄取其它的灵魂来维持实体。

这种特别的力量是什么,有什么样的能力却没有更多的说明。

陆远很容易就把苏墨和这事联系起来了,因为苏墨似乎并不打算对他隐瞒什么,刚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他,那所谓的茶就是灵魂,只是当时自己认为苏墨是胡扯。

苏墨没有生命体症,却依然看上去是个活生生的人,也许就是因为在摄取别人的灵魂才得以维持这具身体。

但书上记载的食灵,也并不是简单的取出灵魂吃掉,而是“须魂魄有隙”。陆远看了半天,没明白这个有隙是什么意思,只好暂时理解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接着再细看,他渐渐地理出点头绪来,灵魂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没有完全光明,也没有完全的黑暗。一但这种平衡被打破,才有可能被吃掉。他想起孟凡宇说过,人人心里都住着个恶魔,如果结合他的这句话,就比较好理解了,人心一但恶念被勾起,就是“有隙”,会被食灵者趁虚而入,失去灵魂。

心魔才是魔,一旦内心的阴暗和欲念占了上风,也就把灵魂拱手送了出去。

陆远叹了口气,谁都会有欲望,谁都不敢说自己内心真正的光明磊落,这样说起来,只要这些负面的情绪和欲望能被勾出来,能被放大,那么就有可能失去灵魂。

彭安邦的电话打进来时,陆远正坐在图书馆最里一排书架前的地板上发呆,身边堆着的书都翻得差不多了。

“你在哪呢?”彭安邦急切地问。

“图书馆,你查到什么了?”

“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彭安邦的声音里透着点小得意,应该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资料。

“明天你有假?”

“请了就有啊,你上个月的假不是一直没补么,现在案子又没我们什么事。”

“见什么人?”

“还记得我原来跟你说过的破台那事吗,联系上了,明天就去看,那老头是个肚子里有货的人,没准能问出什么来。”

“我以为你已经有谱了呢…”陆远有点失望,破台他完全没有兴趣,这明显是彭安邦去乡下采风时的风格。

“没谱谁会跟你说啊,人家本来还不愿意见我们呢,是我提了一下你那个坠子,他才答应了见一次,我看他没准知道点什么。”

“好吧。”陆远同意了,如果真能和坠子扯上关系,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他也愿意跑一趟。

彭安邦对于这件事的热情都快超过陆远这个当事人了,一大早就在中山路上开着车转圈,转了好几圈,给陆远打了个电话:“我怎么找不到进七家园子的路?”

“在路南,路口那有个灯饰城…”陆远想了想,“算了你在公车站旁边等我吧,公车站你找得到吧。”

“公车站当然能找到,我就在公车站边上。”

陆远挂了电话,有点奇怪,公车站其实离七家园子的路口只有不到一百米,彭安邦居然找不到进来的地方?

出了屋,他看了一眼苏墨的房间,开着门。陆远觉得这种事有点不好开口,但还是走了过去,伸手看了看屋里,苏墨靠在窗边向外看着。

“苏墨。”

“嗯?”苏墨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在窗户玻璃的反光中显得有些变幻莫测。

“我今天要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你帮我照下六六…行吗?”

“好。”苏墨笑笑。

“谢谢,我屋门没锁,”陆远看了一眼苏墨,“还有…你知道…”

陆远有点犹豫,食灵的事,他就这样直接问苏墨,会不会有些不合适?但他凭直觉却认为苏墨会告诉他,就像他曾经坦言自己喝的茶是什么。

“你知道食灵是怎么回事吗?”

“食灵?”苏墨挑了挑眉,慢慢地走了过来,“你不是每天都看着么。”

陆远沉默了,没错,他每天都能看到苏墨在喝茶,那场面并不见得有多风雅,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他若是哪天没见到,还会觉着有点不习惯。现在要猛地将那样的场景跟食灵这种听起来就有点发毛的事重合在一起,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怎么做到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很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很想做,却实现不了的事。”

“…没有。”陆远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

“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苏墨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嘴角浮出一个淡淡的笑,这笑容在陆远看来,有些寂寞和无奈,“很多人都有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不一定人人都能实现。”

“然后呢?”

“怨恨,愤怒,嫉妒,占有欲…太多了,”苏墨的手指在栏杆上一下下地轻敲着,“只要有一样改变了你的心,我就可以…取走你的灵魂。”

这就是有隙。

“苏墨,如果没有这些灵魂,”陆远觉得他大致知道食灵是怎么一回事了,转身向楼梯走去,“你会怎么样?”

“你会看不见我。”

“消失?”

“不,我永远在这里。”

陆远走出19号,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已经有些明晃晃,他不由皱着眉抬手遮了一下,太亮了,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苏墨最后说的那句话,陆远没有完全听懂,永远在这里,他却看不见,是指没有实体,但灵魂还在吗?

“陆远!陆远!”路边停着辆满是尘土的车,都快看不出本色了,彭安邦正伸出头来冲他大喊着。

“你这…是要报废的车吗?”陆远看着这车,脏成这样,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直在咳嗽,他都担心开到半路这车就得完蛋。

“这就不错了,时间急一下借不着车啊,快上来!”

陆远下意识地想起了韩旭,如果韩旭没有出事,这时肯定是他开着车在这里等着自己吧,这样的事,他是一定会去的…陆远摇摇头,强迫自己甩开这种让他心里疼得一抽的想法,坐上了车。

彭安邦联系上的这个老头,姓齐,其实年纪不算太大,五十来岁,因为面相老,据说阅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都管这人叫齐叔。

一路上彭安邦都在给陆远介绍这个齐叔,其实他也不是直接认识齐叔,中间拐了两三个弯。这个齐叔带了个戏班子,有点行踪不定的意思,陆远听起来感觉像是个草台班子。现在城里是不会有人搭台子唱戏了,所以这戏班子都在乡下活动,只是婚丧嫁娶请一台戏的习俗在乡下都已经渐渐淡了,要请也是请个歌舞团什么的,估计这齐叔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老头是真有能耐还是装有能耐,反正呢,现在抓住一个是一个,跑一趟要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当是陪我看破台了…要说这破台,也是不让人看的,我们这算是很有面子了…”

陆远看着窗外,嗯嗯啊啊地回应着,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情绪也不像彭安邦那么高涨,如果自己把这件事的原委全都说出来,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到地方的时候是下午了,已经过了午饭的点,本来想请齐叔吃午饭的计划只得取消,陆远和彭安邦在镇子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彭安邦给齐叔打了个电话,问了具体的地点,马上赶了过去。

齐叔的戏班子搭台的地方叫马村,离镇子不远,没多久就到了,是个很大的村子,看上去挺现代化的,大老远就看到村口站了个人,白衣黑裤,戴着个当地农民的草帽,在树荫下抽着烟。

“齐叔?”彭安邦把车停了,跳下车走过去,恭敬地问了一声。

那人点了点头,在彭安邦脸上扫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刚从车上下来的陆远。陆远觉得这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让人不舒服,有种完全不加掩饰的凌利,他跟过去:“齐叔您好,还麻烦您上这等着来,真不好意思。”

齐叔没答话,盯着陆远又看了好一阵,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才慢慢说了一句:“没事,跟我来吧。”

说完话转身就往村里走,陆远和彭安邦赶紧跟在后头。

“你看这人靠谱不?”彭安邦凑在陆远耳边问了一句,声音轻得陆远差点听不清。

“不知道…”陆远被之前齐叔那一阵死盯弄得现在还全身别扭,这人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所以有点狂傲呢,还是太能装了。

马村算是有点钱的村子,这两年大概是请歌舞的人太多了,都觉得没意思,于是开始玩复古,又转回头去请戏班子了。村里把戏班安排在村南口的一个招待所里,在这据说是要唱七天,平时这招待所完全没客人,现在基本上住的就是戏班的十来二十口人。

一进招待所的院子,就看到几个人站在院里,见了齐叔进来,都转过身来鞠了躬,很整齐的动作,声音都齐刷刷地:“齐叔。”

彭安邦觉得这齐叔阵仗挺大,用胳膊轻轻顶了陆远一下,意思是可能靠点谱。

可陆远的感觉却和彭安邦完全不同,一进这院子,他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具体是哪里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

站在院里的几个人见了陌生人,都没有什么表情,脸上连一丝客套的笑容都没有,按说这种戏班子,待人接物都有讲究,可这个戏班里的人,却都像脸上戴着个面具似的,看着有些木讷过头了。

齐叔也没停留,直接进了招待所,陆远也没再细想,跟着进去了。

齐叔的房间在二楼,彭安邦跟着齐叔进了房,陆远正要往里走的时候,齐叔却又转身拦在了陆远前面,手伸进裤子的兜里抓了抓,没等陆远看清他要干嘛,他手已经拿了出来,冲着陆远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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