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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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是小伯爵第一次见到这只4S级机甲，只不过之前那次他如今已经不记得，因而此刻的震撼丝毫不亚于上一次。

众所周知，肯特小伯爵是个狂热的机甲控，看到帅气的机甲就几乎走不动路，更别提这只4S级机甲可以说是机甲史上的巅峰之作。

他对着那只机甲发了足足半分钟的呆，才被后羿的神经线拉回了神，脱口赞叹道：“它太酷了！和盘古长得一模一样！”

渐渐长大的后羿，早就有了自己的小脾气，微微酸道：“在发给联盟军的军事照会里，新军那帮家伙就称它为盘古，其实不过是个剽窃盘古设计的A货。”

“它不是有盘古的记忆体吗？”乔舒亚还沉浸在初见酷炫新机甲的喜悦中，说道，“称它为盘古也没错…”

“盘古”已被伏羲它们紧紧围住，几乎分秒不停的交了火，四只体型庞大的战斗体高级机甲缠斗在了一起，转瞬间便火花四溅，战况异常激烈。

乔舒亚恋恋不舍的望着那边的战斗，感慨道：“毫不夸张的说，它和纪录片里的盘古一样帅，啊不，它好像更帅一点。”

即使被三只作战经验的高等级机甲围攻，“盘古”也表现出超凡的战斗力，完全没有被对手压制，从容不迫甚至游刃有余。

后羿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强大，叹道：“唉…等级差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说的也是，”乔舒亚不无崇拜道，“肖恩的父亲可真是一位天才数据师。”

后羿的语气有些理所当然：“啊，你们已经结婚了，假设你见到菲利普，也应该称他父亲啊。”

乔舒亚一怔，片刻后不太自然道：“如果他能醒过来的话…”

此时，一个声音蓦然间凭空响起：“他当然会醒过来。”

乔舒亚：“…”

这个声音…帝喾？！

后羿却似乎全无所察，语气如常的说道：“希望国王能有别的办法救醒他，而不是非要牺牲你。”

乔舒亚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现在的情形与一周前何其相似，只有他能听到帝喾的声音，是错觉吗？

帝喾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

乔舒亚猛然向前倾了倾身，脱口道：“你在哪里？”

后羿奇怪道：“什么？”

帝喾道：“别这么紧张，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战斗。”

乔舒亚很快镇定下来，他一面观察着操控屏上的红外监测图像，一面说道：“那你来做什么？”

帝喾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

乔舒亚装糊涂：“不，我不知道。”

帝喾要通过精神力与他交流，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不能大于十公里。可操控屏上仍然只有一个小红点在几十米外的地方闪烁，那是和伏羲它们在缠斗的“盘古”，帝喾究竟在哪儿？

后羿听不到帝喾的声音，可主人脑波的震动它却能准确的感知，很快明白了大致状况，担忧的问道：“乔，是谁？”

乔舒亚安抚它道：“别担心，只是一位老朋友。”

帝喾的声调染上了些轻松笑意，说道：“很高兴你会这样介绍我。”

乔舒亚谨慎道：“我相信你没有敌意，可我还是不清楚你的目的。”

“亲王殿下，”帝喾道，“我可不想绕圈子，整个联盟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及你来到这世上的价值。”

乔舒亚被最后那几个字刺痛了神经，生硬道：“是吗。”

帝喾重重叹了口气：“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的父亲对你的做法，在我看来，太过残酷了。”

乔舒亚抿了下嘴唇，语气平平道：“我的父亲是杰弗里·肯特，他的英年早逝对我来说，的确非常残酷。”

帝喾似乎没有料到被他的反应，反而有些愣住。

乔舒亚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说道：“有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吧，你想做什么？想要芯片？”

帝喾狐疑道：“嗯哼，我是想和你谈这个交易，没错。不过…你这么轻易就答应合作？”

乔舒亚半真半假的说道：“没有人想让这东西一直在自己的脑子里，我没有奇怪的受虐癖。你有办法能把它取出来吗？”

帝喾顿了几秒才道：“是的，我有办法。”

乔舒亚笑了一下，道：“很遗憾，你犹豫了，这让我无法相信你的说辞。”

帝喾道：“好吧，坦白讲，我现在没办法把它取出来，因为它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的方法一定比联盟那位国王和他的数据师智囊团安全的多，你不会受到任何人身伤害。”

“哇哦，”乔舒亚夸张的感叹一声，“这听起来可真诱人，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帝喾像是思索了什么，片刻后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妨坦诚相告，相信你一定已经听说过，在莱纳耶反击战后这枚芯片丢失，以及后来辗转回到国王手里的过程。”

“没错，我是听说过，据说是一位神秘的黑市卖家高价把它卖给了国王陛下…”乔舒亚蓦然反应过来，诧异道，“难道那位卖家？”

帝喾不无得意道：“是我。”

乔舒亚睁大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不明白？”帝喾有些狡黠的说道，“这是一步险棋，我也没想到会进行的那么顺利。当时我想尽了办法，都无法唤醒沉睡的芯片，而用纯净的精神力来饲养它是最后的办法。”

震惊中的乔舒亚机械的说道：“哦…这样说来，我作为人体培养皿诞生，你才是罪魁祸首。”

帝喾辩解道：“不不，你不能这样想。事实上精神力无比纯净的泰达尔国王才是我选定的目标，我笃定他会为了脑死亡的菲利普·塞特利冒这个险，不过他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冷酷无情一些，不仅不肯为爱人自我牺牲，还亲手让自己的血亲儿子一出生便承担起悲剧的命运。”

“你的记性未免太差，”乔舒亚冷冷纠正道，“五分钟前，我已经说过我的父亲是杰弗里·肯特。”

帝喾并不纠结于这种事，笑了声说道：“抱歉，我会牢牢记住的。”

乔舒亚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十分疲倦，语气也有些烦躁，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办法，你打算怎么把它从我的脑袋里拿出去？”

“噢，真高兴我们的谈话终于进入了正题。”帝喾很满意此时的进度，说，“在国王的不懈努力下，芯片已经是半复苏状态，你首先需要配合我，让我来叫醒它，只有在完全苏醒状态下，我才能把它取出来。”

乔舒亚沉默着没有说话，帝喾以为他不放心，再次保证道：“我可以对机甲战神的战魂起誓，我保证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人身伤害。”

乔舒亚忽然眯了下眼睛，低声道：“是吗？可我却不能保证，不会伤害你。”

帝喾没明白过来：“你说什么？”

“老朋友，”乔舒亚歪了下头，微微笑起，双眸闪动着得逞的促狭，说道，“我想，我知道你在哪儿了。”

和“盘古”纠缠战斗了许久的肯特上将渐渐觉得不太对劲。

他问与他并肩作战的两位将军：“巴洛，泰勒，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奇怪？”

泰勒少将：“上将是指什么？外壳设计盗版盘古？”

巴洛中将：“或者是，战斗力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

泰勒少将赞同道：“没错，我们都高估它了，它并不是太可怕嘛，和帝喾的战斗力相比，也没太大差别…”

“这还不够奇怪吗？”上将沉声道，“它可是比帝喾高了两个等级，机甲的等级差如同天堑，帝喾就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飞过这两道天堑。”

巴洛中将猜测道：“也许是叛军的数据师比较菜鸟，没能把它调试到最佳状态呢？”

肯特上将沉思着说道：“并不是没这个可能…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保存了实力？”

“你想多了吧？”巴洛中将不以为然道，“我们三个都不是小少校，伏羲玄武颛顼也不是小白后羿，这大块头难道会对着我们怜香惜玉或是孔融让梨？”

泰勒少将笑出了声：“啧啧，不愧是标记过omega的alpha，连古老的成语都会说了呢。”

巴洛中将不甚在意她的调侃，咂巴了两下嘴，用朗诵诗歌的语气说道：“啊，我真想念他，难以相信，我们只不过分开了一个小时，而已。”

肯特上将听着两人的玩笑，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参与进去，多年的战斗经验和天生的敏锐判断力告诉他，“盘古”有古怪。

可正如巴洛中将所说，作为绝对对立的敌我双方，它并没有理由在战场上谦让…除非，它的目的不是为了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它与他们周旋，是在拖延时间。

在等谁？或是在等什么事发生？

他还未能完全理出头绪，一道银白色闪电从旁边横插过来，动作迅猛的朝着“盘古”轰出一发粒子炮。

肖恩：“！！！”

“盘古”匆匆闪避过去，炮弹击空，银白色机甲没有停顿的扑了上去，它的体积比“盘古”小了近一半，看上去就像是直接扑进“盘古”的怀里，“盘古”被撞得机身一震，合金外壳发出嗡嗡声响。巨大的4S级机甲像是被惹怒，钢臂肘节上的小核能炮筒弹了出来，蓄势待发。

千钧一发之际，伏羲一跃而起，肩上两条合金钢索倏然甩出，缚在后羿的腰上，牵住它向后猛地一掣，堪堪避开了“盘古”发射的小核能炮弹。

惯性所致，后羿和伏羲撞在一起，在地下滚了几圈才停下，两只机甲都有些狼狈。

玄武和颛顼及时的冲上去拦住“盘古”的下一波进攻。

伏羲和后羿迅速建立了通讯，肖恩第一句话便急冲冲道：“乔舒亚！你在做什么！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通讯器里却传来一连串的猛烈咳嗽声。

肖恩一惊，忙道：“怎么回事？受伤了吗？”他的语气已经不自觉变得和缓而关切。

乔舒亚仍然咳嗽着说不出话来，后羿代他答道：“没有受伤，撞击的力度太大，岔了气。”

肖恩稍稍放心，无奈道：“为什么又不听话？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上将！”公共通讯里巴洛中将大喊道，“帝喾！帝喾！”

肖恩猛地抬起头，与“盘古”并肩而立的巨大机甲，果真是凭空出现的帝喾。

他脑中电光火石般懂得了乔舒亚为什么会有刚才那危险的举动。

帝喾变作微型体贴附在“盘古”的机身外壳上，而后羿的猛烈撞击使得合金外壳剧烈震颤，为了避免因共鸣而受创，帝喾便不得不脱离“盘古”。

之前红外监测生成的图像上面，帝喾的踪迹被“盘古”所覆盖，因而逃过了众人的眼睛，一旦离开“盘古”，红外监测下它再避无可避，只能现身。

莱纳耶星的雨季已经接近尾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场小雨光临这颗还笼罩在战火中的星球。

被偷袭过后，联盟军D2战队营地的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尤其用作住宿的那几栋楼房几乎全部坍塌。营地中央的空地上不得已支起了大大小小数百个军用帐篷，在工程兵们修复住房之前，这便是战士们的临时居所。

肯特上将也不例外的分到了一顶帐篷。

而他的被监护人仍然在昏睡之中。

肖恩坐在狭窄帐篷的另一侧，用一块洁白手帕擦拭着一双沾染雨滴的军靴。军靴的尺码较小，显然并不属于他。

细小如丝的雨水滴在帐篷上，发出微弱却连续不断的闷响。帐篷里的温度有些低，沉睡中的肯特小伯爵额头上却沁出了汗珠，可肖恩却不敢把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揭开，对于一个发情期悄然而至的虚弱omega来说，发烧是足以致命的伤害。

两只变成瓢虫的机甲趴在一旁，安静的看了一会儿，伏羲小声感慨道：“肖恩连他自己的靴子都没擦过。”

后羿问道：“那平时都是你帮他擦鞋吗？”

伏羲道：“…这不是重点！”

后羿又问：“那什么才是？”

伏羲嫌弃道：“你怎么这么没情趣？重点当然是他现在居然帮小可爱擦鞋！简直就是爱妻狂魔。”

后羿慢半拍才道：“大概是吧。”

伏羲转头看了它片刻，再次压低声音道：“小白，你还在为刚才的事伤心难过？小可爱是为了战斗胜利才不得已切断了和你的精神力连接，他可没抛弃你，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抛弃机甲的优质主人…当然，肖恩也是。”

后羿情绪低落的“嗯”了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只是突然失去了与主人的精神力沟通，我有些不适应而已。”

伏羲抬起一条腿拍拍它，安慰道：“换个角度想想，等小可爱醒过来，你就可以用这个借口向他要点精神安慰什么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敲竹杠机会，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后羿：“…”

半晌，它默默说道：“难怪上将总是让你擦鞋。”

帐篷外一阵嘈杂声，然后帘子被拉开，露出泰勒少将的脸，她问肖恩：“那位从母星来的使臣大人吵着要见你，能把他关进禁闭室吗？我可真是太讨厌这家伙了。”

肖恩擦鞋的动作都没停下，随口道：“如果他想回母星，就让他走，如果他不想回去，怎么处置随你的便。”

他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外面的使臣大人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大声道：“肯特上将！你必须见我！我可是从陛下的王宫里被派出来的…”

“别跟我提伟大的陛下，”肖恩不耐的打断他，隔着帐篷道，“使臣阁下，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人生理想之一，就是派上百只隐形机甲把那个该死的王宫炸成废墟。”

泰勒少将从帐篷里退了出去，使臣一脸惊愕，结巴道：“他，他，他…”

泰勒望了望天：“我什么也没听到。”

使臣继续结巴：“你，你，你…”

泰勒不理会他的结巴，公事公办的问道：“尊敬的使臣大人，您要回母星吗？如果您不回去的话，希望您不介意我把您关进禁闭室。”

使臣双眼圆睁，大声朝着帐篷喊道：“肖恩肯特！你必须见我！我是从…不不，我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泰勒少将示意卫兵上前，使臣顿时更加慌张：“是有关于芯片的秘密！我知道上将不知道的事！”

帐篷里，肖恩擦军靴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睡在一旁的乔舒亚。片刻后，他放下靴子，起身走出了帐篷。

从母星而来的那位使臣略显狼狈，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和这些军人身上具有防雨功能的军装不同，又在不久前亲身经历了真正的战争，此刻衣着潮湿凌乱的一塌糊涂，眼神里也满是惊弓之鸟一般的恐慌，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国王交代的任务，然后迅速的离开这颗星球回到美好和平的母星去。

可对于心情极差的肯特上将来说，这位来自母星代表某位国王陛下的使臣，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绝壁该被轰的千疮百孔。

“你知道什么秘密？”肖恩一边询问使臣，同时扫了一眼泰勒少将，泰勒配合的带着卫兵远远离开了这座帐篷。

使臣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强作镇定道：“就是关于那枚芯片，在亲王…在肯特少校脑袋里的那一枚。”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将军不喜欢“亲王”这个称呼。

肯特上将眯了眯眼睛，道：“你到莱纳耶星来，不是为了宣读册封亲王的旨意顺便带他回去吗？我并不认为，对于完成这项使命的你，国王需要透露更多的秘密。”

“陛下一早知道，您不会轻易同意让少校跟我回去，”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使臣先生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真诚，“因此临行之前，陛下交代我务必要把这些事告知于您，然后交由您自己来决定是否要让少校回母星去…昨天我已经要把这些事说出来，非常遗憾的是，叛军的突然偷袭，我们的谈话被迫中断，让我失去了向您坦陈事实的机会。”

肯特上将与使臣先生的身高差足有近二十公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目光中透出十足的不信任。

使臣做作的微笑卖萌，试图让自己变得真诚可信。

“嘿先生，请不要做鬼脸好吗？”不知从那里冒出的机甲瓢虫跳上肯特上将的肩头，毫不留情的吐槽这失败的卖萌，然后又说道，“不过，恭喜通过了测谎仪的甄别。肖恩，他说的是真的。”

听到他没有撒谎，肖恩的脸色缓和了几分，道：“这是我的机甲，它叫伏羲。是我命令它在你不知情的情形下对你进行测谎…”

使臣先生忙道：“没关系，我并不介意。”

“是吗？”肖恩耸了下肩，说道，“我也并没有感到抱歉。”

使臣：“…”

肖恩并没有调侃下去的心情，正色道：“好了，进入正题，你究竟知道什么？”

素日养尊处优的使臣心中充满了虎落平阳的忧伤，却只能说道：“陛下希望肯特少校能够回到母星去，是因为属于少校的时间不多了。”

肯特上将冷冷道：“如果这是来自国王陛下的祝福，那真是要谢，谢，他。”

听出上将话中的咬牙切齿，使臣对自己用词不当感到后悔不迭，尴尬道：“并不是您所理解的那个意思…总之，那枚芯片对少校来说，是极具威胁的…并不是说他会死，而是，他会消失不见。”

肖恩一怔：“什么？”

使臣隐约扬眉吐气起来，说道：“那枚芯片在少校脑子里的时间太久了，出自芯片的精神力和少校的精神力，已经像两股麻绳一样绞缠在了一起，可是它们又不可能完全契合，如果听之任之的话，最后的结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肖恩冷冷打断他：“这种古老的谚语早就应该被人类所摒弃。”

使臣没懂，一脸茫然：“…”

伏羲翻译道：“让你说人话。”

刚刚挺直腰杆不到一分钟的使臣憋红了脸，忍气吞声道：“如果把大脑比作一个容器的话，这个容器只拥有能够容纳一支精神力的体积，等到芯片完全复苏的时候，它的精神力就会与少校的精神力共同挤压在少校的大脑这个‘容器’中，到那时，就是一场精神力之间有你没我的抗衡，好的结果是少校的精神力战胜了它，坏的结果就是少校落败。胜利的一方如果是芯片的精神力，那少校的精神力、以及精神力所控制的思维乃至意识都会被它吞没。”

随着他的话语，肖恩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肯特少校极有可能到时候只剩下一副躯壳，没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而这仅剩的躯壳也会被那枚芯片所操纵…”最后，使臣不无报复的说道，“我想我说的足够明白了，符合‘说人话’的标准。”

伏羲看看他，又看看肖恩，道：“小可爱是能够操纵2S级机甲帝喾的战士，他未必会败给那枚芯片。”

使臣不留情的戳穿道：“芯片已经在复苏了，现在少校在使用的精神力已经远远超过他自身的能力范围，从前他的精神力能够操纵高级机甲吗？我想应该是不能的。他只是个未成年的omega而已，那枚芯片呢？孰强孰弱，不是一目了然吗？”

肖恩沉默不语，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无力的忧虑。

使臣再度得意起来，从他来到这颗星球上就处处不顺，他想，他那积压许久的憋屈终于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

“陛下身边有整个联盟最高规格的数据师智囊团，这一点您应该知道，”他挂上了十分官方的笑容，道，“如果要解决肯特少校的麻烦，就只有回到母星去，陛下的御用数据师团队会倾尽全力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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