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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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有合适的人吗？”方歌试探地问。

李国伟眼里就带了一丝冷，他觉得妻子这样就挺不好的，你跟这个人相亲，又问其他的人，这是要一脚踏多少条船啊？这样就有点不好看了，如果没看上，你就干脆直接回绝，哪里有这边吊着，然后找更好的？

世间哪里就有那么多的完美，你自己找丈夫都没找到百分百没毛病的，这挑的就有点过分了，孩子年纪也不小了。

“你别听你妈的话，咱要是觉得人行，那就处处看，一脚踏两船那不是我们干的事情。”

＊

“方兆南我说你怎么就没有个态度呢？人你也看见了，你觉得怎么样？”卢嘉丽自认自己看人还是蛮准的，她就觉得叶静这小子看着不错，进退得体。

方兆南躺在床上，“外表做的是不错，谁知道是有心装出来的还是天长日久养出来的，叶静这小子确实有让人喜欢的地方…”如果平心而论，他觉得叶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他做人就喜欢留几线，看人阴谋论一些，对自己还是颇为有利的。

卢嘉丽嗤鼻，略带着嘲讽：“你姐夫当初娶你姐，你还说你姐夫人不好呢，现在这话你怎么不说了？”

自己丈夫就这样，看谁都觉得阴谋论，你家里有什么可值得别人贪图的？再说条件悬殊的话，如果时钰愿意，你当舅舅的也拦不着，那你想找一样条件的，问题你说哪里有那么多如意的？兴许条件好的，你又觉得哪里不合适呢。

＊

“今天去相亲，女方长什么样？家里条件好吗？”叶静妈妈苗淑兰问着。

她关心的两点，首先女孩子样貌如何，能不能配上她儿子，其次就是女方条件如何，条件不好的可不能要。

叶静沉沉道：“挺好的，看着很文静。”

叶静是觉得李时钰挺好的，家庭不错，人也不错。

苗淑兰却觉得儿子思想有问题，文静不文静的能当饭吃吗？眼睛一转一转问：“她父母都是住在城里的？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是自己家产权吗？她爸妈工作单位都怎么样？她家就她一个孩子是不是？”

叶静回答：“她是独生女。”

“那她具体情况呢？你都没了解你就去看了？怎么不先了解清楚啊，我和你爸这就没有工资，不生病择好，一生病就得倾家荡产，如果她家里也是这样的情况，那你还活不活了？”

叶静只能实话实说，卢嘉丽的姐姐这人嘴直，和叶静提李时钰的时候就全部都交代了，李国伟是哪里的经理，方歌在哪里工作，李时钰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的工资，那就是个二货，把李时钰的事情没有一点隐瞒的通通和叶静都交代了。

苗淑兰问的满意了，这条件好，很好！

“叶静啊，这样的女孩儿你得抓住，不然以爸妈的条件，你结婚我们拿什么给你买房？就是卖了我和你爸，我们也买不起，还有你妹妹，你当哥哥的将来也得照顾着一点你妹子吧…”

005回 更好选择

“妈，叶苗这高中等于白念了…”他还挂着什么挂着？妹妹不争气，成绩就在后面打狼，农村的孩子要么就靠学习出人头地，要么就出去打工。

叶静一个月要汇给家里一千块钱，有时候还会给叶苗买些衣服，到底是自己亲妹妹，心里也是挂着，嘴上说是嘴上，觉得她不够争气。

苗淑兰看了一眼手上的电话，这还是叶静给家里买的，据说充话费免费赠送的，彼此方便好联系，家里也不至于就穷到这种地步了，买个手机还是买得起的，不过苗淑兰的眼光绝对不会是放在眼前，她要的不仅仅是现在这样的生活。

“就是她不行才要靠你的，幸好她这哥哥疼她，换成别的，还管你是亲妹妹，就是亲爹妈都不管…”

村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结婚了人家女方嫌弃爹妈，就一个都不管，好在她生的这儿子孝顺，只一点就足够苗淑兰得瑟的。

“这姑娘她爸爸真是当经理的？那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你可别骗我，那时候不是说天上掉下来块砖头砸死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总经理嘛…”

她觉得还是妥当一些为好，真的是那样的家庭，怎么就看上叶静了？她不否认自己儿子优秀，是不是里面掺了什么水分？别到时候结婚，生米煮成熟饭了，然后被骗婚了。

叶静回答：“妈，不会的，介绍的人是我师傅，他不会害我的，我师娘那个人嘴不严实，介绍之前就和我说过李时钰家里的情况。”

叶静觉得自己这样也不算是有算计，那男女结婚总要奇虎相当吧，条件相差太多的话，结婚就开始还房贷然后养孩子，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李时钰挑他，不也是在差不多的条件里选的嘛，大家谁都不吃亏，有缘分才会成为一家人。

苗淑兰笑盈盈：“李时钰名字这好，稳当一点的好，我和你爸将来都不会拖累你后腿的，如果将来真的结婚，女方家买房子我们也不会过去住的…”有些话要交代在前，去不去住不是现在说的，没有必要增添一些额外的麻烦。

她家这样的状况，不要说给儿子买房，生活费是有，首付没有。

什么都拿不出来的时候，你做人就要低气一点，让着女方家里一点，女方家不是有钱嘛。

＊

“国伟啊，我记得你有个女儿今年多大了？”

李国伟晚上接到一通电话，来自自己老同学的，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弄到的电话号码，过去两个人关系是不错，李国伟现在工作的地儿和对方也是在一个地方，但是单位不同，平时根本没机会见面的。

“是有个女儿，年纪不小了…”李国伟开玩笑说着，那他女儿年纪不小了，认识的都知道，差不多那一波的孩子，没结婚的少。

同学眼睛一亮，原本也没想起来打这通电话，觉得李国伟干上去了，自己在联系好像显得自己有些攀亲似的，过去关系好不代表人家现在也愿意搭理你，他自认自己也混的不错，朋友呢就是有需要的时候两肋插刀，如果李国伟有一天过的不行了，需要他帮助，他一定二话不说，他是这样个性的人，可有人说李国伟家有个丫头，你看你们是老同学，过去一起插队关系又那么好，结成儿女亲家多好，李国伟这人他认为不错，才愿意打这通电话的。

“这样的，我记得你家的丫头叫时钰吧？没对象吧，我这儿子也没对象呢，要不就看看？”

李国伟挂了电话，其实他自己本人是不愿意同学和同学做亲家的，为什么？一旦小夫妻有什么矛盾，弄不好到最后同学之间的交情都赔上了。

方歌拎着包进门，进门就站在门边，这是喘气呢，还得休息几分钟。

“林强你记得吗？”李国伟看向方歌问。

都是一届的，方歌自然记得清楚，老一片老邻居就这些人，谁家不认识谁家呀？

“认识，他老婆我还见过好几次呢。”林强的那老婆长得可好看，当年是一枝花，嫁给林强就是因为他家里条件好，反正也是，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丈夫对着也好。

李国伟就把电话的内容说了：“林强说他儿子挺大了，还没搞对象呢，听说我家丫头也是单身…”

方歌是愿意的，眼睛一亮。

方歌见过吴月娥家的那个孩子，那还是可能两三年前了，吴月娥带着她儿子回娘家看她妈，正好方歌撞上了，也就是闲谈当中聊了那么几句，叫…叫林然，她记得特别的清楚。

“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男生，什么都好，看着就像是读书人，很斯文。”这林然算是真正的好条件，父母条件好，家里肯定是不愁的，长相好，个子高，有点温润如水的感觉，方歌自己偏向于这样的人，喜欢这样的。

叶静是好，问题叶静的家里叫方歌觉得很难受，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更好的选择，方歌自然是要后者的。

“怎么联系上的？他家的这孩子可真是个好孩子，毕业的院校也好，和时钰很配…”

这样说起来的话，两家真是奇虎相当了，条件不相上下，主要将来生孩子不会难看，你看时钰的眼睛是单眼皮吧，那林然她记得双眼皮可大可深了。

李国伟倒是没有方歌这样的兴奋，你把那孩子说的那样好，就没考虑过，你女儿优秀到了这种地步吗？

“你弟妹这头已经给信儿了，男方那边是同意的，你打算怎么回答？”李国伟看着方歌问。

这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呢。

“先推了吧，我觉得条件还是不行。”

他们俩说了不算，还得叫出来女儿商量，让李时钰自己来做决定，这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觉得好，才是真的好。

李时钰从她妈的脸上看见一种表情，一种类似于商场黄金打折扣的表情，她妈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就想让她推了叶静，其实她就是和叶静相亲过一次，没深接触过，感情根本谈不上，母亲觉得不好，那就再看就是了。

“那就看吧。”

006回 相亲失败

“啊？时钰不同意吗？”卢嘉丽一愣，觉得很怪，她当时并没有看出来李时钰有不喜欢的意思，怎么回家就变卦了？

方歌笑呵呵的说：“你姐夫有个同学，这不家里有个儿子，同济大学毕业的，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话就不深说了，有孩子的都懂。

当父母的不就是恨不得给孩子找个最好的，送到她的身边去。

卢嘉丽一听，那还说什么，叶静再好也比不过人这个，各方面硬件软件全部都过关，父亲是医院的院长，现在也挺好使呢。

“嫂子叫时钰好好准备准备。”卢嘉丽喜欢李时钰这样的朴素的孩子，问题相亲的话，就过于朴素了，脸上还是带点颜色的好，有些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化妆的样子嘛，别清汤寡水的。

这头不能耽误叶静，立马给自己姐姐去电话：“我外甥女这边可能不行了。”

卢嘉丽她姐是中间人，这对象是她介绍的，她和叶静都把李时钰家里的情况都说了，叶静回来也挺愿意的，结果女方没看上？

“因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

卢嘉丽神情很是复杂，她不能说李时钰人这边有介绍更好的了，只能往方歌身上扯，确实方歌觉得叶静家里不太好。

叶静早上到单位，他师傅喊他，对他招招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她妈妈觉得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师傅的表情带着一丝的怜悯，没有办法，大家都觉得挺般配挺好的，女方家里条件好这谁都知道的，叶静要是和李时钰真成了，对他家也是有帮助的，可惜人家没看上。

叶静的心里五味杂陈，百般滋味儿却上心头，眼光换了几次，笑笑才道：“也是，她家庭条件那么好…”

他当时就想自己同意就完了，压根没想过人家要是不同意呢，现在好了。

“别灰心小伙子，还有更好的等在后面呢…”当师傅的劝着叶静，你模样什么都不差，早晚能遇上合适的。

叶静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吭声。

他觉得当时自己和李时钰见面的那天，她对自己应该是没有不满的吧？他觉得自己该注意的地方全部都注意到了，真的是因为家庭原因吗？那介绍他家里情况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农村的孩子，这里有显得有点牵强。

叶静晚上给师母去的电话，他在电话里也有说：“介绍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这样的家庭，我觉得挺意外的，我当时确实觉得那女孩儿挺好的，文文静静的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然他也不会当时就给回音了，除却李时钰的家里条件，她本人很符合他喜好。

师母点头，直言说着：“女孩子不见得能有什么意见，她那个妈，我估计是这样的啊，方歌这人你是没接触过，自己女儿嘛就希望找个更好的，就像是你说的，介绍的时候说过你的情况，我估摸着当时是没人给介绍，现在遇到合适的了…”

你呀点背，做了垫脚石，卢嘉丽说的很清楚，自己姐姐有什么好隐瞒的，试问这样的两个男孩子摆在一起，你选择谁？拼家庭叶静就是个输。

叶静这次算是知道自己摔在哪里了。

“师母既然是这样的，那就算了，我也并不是那样赖皮赖脸的人，好像女方条件好点，我就粘着一样，多谢你和我师傅了，叫你们俩费这么多的心。”

叶静很懂得说话的技巧，他是那种会让人心里觉得感动的孩子，卢嘉丽她姐这人又没什么心眼子，不然李时钰在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她亲戚的，叶静再亲也是外人，能和外人什么话都说吗？还说李国伟一个月能有多少，方歌一个月能有多少，这还都是她猜测的，实际她并不清楚。

＊

万年的相亲节目，李时钰掀着唇角在心里轻轻嘲讽自己，她现在都要成滞留货了，你看她妈对外讲，不着急结婚，等缘分到的，这不是一场挨着一场的相亲。

这次约的是在李时钰自己的家，林强吴月娥两口子领着林然登门拜访的，大家都认识。

“这是林然吧，长这么大了，两年前我还见过你呢…”

林然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无框眼睛，长得很白很干净，皮肤估计是随他妈妈了，方歌对林然的态度非常热情，热情到了叫李时钰和李国伟都觉得有点发麻，怎么说呢？有点可以讨好人家的意思了。

“我还记得阿姨呢…”

“快快进来坐…”

家长和家长聊，林强和李国伟话比较少，男人不善于言辞，倒是女人之间比较好沟通，满屋子里就听着方歌和吴月娥的说话声了，林然看着好像也是有点腼腆，李时钰更是看着没话，两孩子之间没沟通，都是靠着母亲在问话，方歌私下拧了李时钰一把，这孩子你说怎么就那么轴呢？这是给你找对象，多说两句话能死吗？林然这孩子多好，父母主要家里还认识。

“时钰现在是会计是吧。”吴月娥也有听说。

方歌点头：“我生的孩子一点不像我，跟木头人似的，一针下去见不到血。”

吴月娥笑，说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林然也闷。

吴月娥没看上李时钰，李国伟家里就是条件再好，她也不要这样的儿媳妇，首先话太少，其次模样不出众，现在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你说哪里有不化妆的？吴月娥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穿，喜欢收拾自己，她喜欢漂漂亮亮的小丫头，会打扮自己的，显得年轻点的，李时钰今年26那看着就像是个26的孩子，一点都不像是21，2岁那样的孩子，衣服穿的也不是多讲究，这颜色这沉的。

李时钰条件好，难道她家林然条件就不好了？一个男孩子家里条件这么好，何必委屈自己找个普普通通的呢，吴月娥在心里打了否定票，不合适。

007回 面甜心苦

“就在家里吃饭吧。”方歌让着林强一家，林强是觉得在家里做多麻烦，不如出去吃，找个好点的地方，他来请，不过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没吴月娥给截胡了，看着方歌微微一笑：“就不了，我们俩林强还有点事情，下次的，下次你就是不让我也不走…”

方歌觉得挺遗憾，让女儿去送送吴月娥一家：“去送送你林叔叔和你吴阿姨还有林然…”

李时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妈这么油条就没看出来人家的态度吗？明摆着是就没看上她，她躲在一旁装聋作哑，有些事情还是有个度的比较好，她真的不着急嫁，没那么着急。

方歌送着林强一家上车，对着轿车挥挥手。

“你要说当妈的也是不容易，你看看方歌这着急的劲儿。”做的太明显了吧，不过也是，她儿子好是公认的。

林强开车，看了后面儿子一眼问林然：“你自己看的，觉得怎么样？”结婚娶老婆的都是他，要自己来看，就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多安静，这样将来不容易吵架，总比找个厉害的强。

林然觉得处对象嘛，只见一面哪里有感觉。

“我觉得还行，好像不喜欢化妆，嗯…我妈觉得好那就试试呗…。”

他之前见过几个女孩儿，他妈挑剔的厉害，要么是女方家里拖累太多，要么就是不够精神，眼睛不够大，其实林然前一次相亲看上一个女孩儿，年纪正正好，模样长得可娇了，就是这牙不太好，有些发乌，其实这样林然也认了，这都不算是什么大毛病是不是，他妈就是不愿意呀。

吴月娥要笑不笑：“长得不规矩，单眼皮，我没相中。”

她看李时钰的头发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本分的，问题本分过头了，年轻的女孩子就需要来点花样，那趁着年轻还不得紧着自己的头发去折腾折腾，那清汤挂面似的就扎个马尾？你烫了披散着，反正方歌家的那孩子长得也不洋气，就算是弄了也不好看。

吴月娥自己就非常时髦，所以她不喜欢不打扮的孩子。

林强瞄了妻子一眼：“看都看了，你说没看上这有点不好吧？”

吴月娥笑：“那看了就得看上？你问问你儿子，看上了吗？”她就不信林然能看上，之前看的那姑娘可比这李时钰漂亮多了，那姑娘她也喜欢，就是那牙看着不顺眼，不然她也不至于拦。

林然耸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说这样的话就是没看上了。

林强觉得这样算是把自己的人都丢光了，那他开始打这通电话做什么？还不如不联系呢，这事儿叫她弄的。

“我看着挺好的，林然真的不行吗？”

方歌回到家里，从上到下将林然表扬一通，这已经把林然划分到自己准女婿的行列里了，试问对方主动来联系，谁能想到人家就真的是为了看看呢，饶是方歌也没有反过来这个劲儿，以为林强两口子是听谁说什么了，不过就是走个大面。

“李国伟你说这林然不错吧。”

李国伟拿着报纸自己扭着头不肯附和方歌的话，方歌坐在一边一会儿又说林然怎么好怎么好的，说自己今天应该请林强一家三口吃个饭的，结果你看这事儿弄的。

晚上林强这通电话死活没肯打，吴月娥觉得丈夫有病，没看上有什么不能说的？那看了他们家姑娘就得和他们家姑娘结婚呀？相亲相亲，就是需要相看，明白吗？

方歌接起来电话，一听是吴月娥的声音挺高兴的。

“你看今天也没留你们吃饭，下次我做东，我们出去吃…”

“我们这样的关系还需要客套吧，下次我请你吃饭，今天也是挺不好意思的，我家林然就跟个摆设似的，你看看这个臭小子都要气死我了…”

方歌赶紧说：“我看着林然挺好的…”

“孩子和孩子的缘分还是叫他们自己去掌握吧，我可喜欢时钰这孩子了，问题现在父母说了不算，这混账东西说想再看看…”

方歌脸上的表情僵住，额，再看看？

意思就是说没看上她女儿？

“这有什么，孩子有孩子接触的世界，咱们觉得好人家不见得就赞同。”方歌的声音保持平静，绝对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吴月娥点到即止：“真是对不住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方歌挂断电话，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表现得这样的热情了，现在头脑冷静下来，你说李国伟和林强是同学，以后人要说，那李国伟老婆就跟女儿嫁不出去了似的攀着林强家，方歌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二呢？林然其实想想也没那么好，不就是家庭比那个叶静强了一点嘛。李时钰从房间里出来，笑呵呵的看着母亲：“没看上我吧。”

那个吴阿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信号，她感觉得出来。

方歌摆摆手：“这就是没缘分，倒是没什么，好男人还难找嘛，别灰心。”

时钰被自己妈给逗乐了：“我不灰心，我怕你灰心。”

008回 商量婚事

“我这人丢的…”方歌坐在床上，想起来林然就怎么都睡不好觉，坐起来捂着脸。

李国伟知道妻子这无非就是想女儿嫁的好一点，结果人吴月娥是丝毫没有客气，照着面门就给了一脚，不能怪人家，这事儿他当初就觉得不妥，你看看不中到时候两家的关系弄的挺僵硬的，多年的同学最后成仇了。

劝着方歌道：“这是没缘分，你也别往心里去。”

“当初早知道就不推那叶静了，那孩子挺好的…”

李国伟皱着眉头坐起来，这回真的认真了起来：“别的我不管，竟然推都推了，别走回头路。”

方歌叹气道：“我又不傻。”

是不傻，问题有些时间遇事则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冷静解决就会按照你的思路走的。

那之后方歌同事又给李时钰介绍过一个对象，那小伙子个子挺高大眼睛双眼皮，唯一要说缺点吧，可能就是皮肤有点黑，双方介绍之后觉得都不错，就认真交往了起来，处了不到三个月李时钰提出来分手，原因是男方很听他妈妈的话，当着李时钰的面好几次未来婆婆就表示她是要管家的，儿媳妇的工资要交给她来管理。

方歌愁的，李时钰和前一个分手就没人给介绍对象了，突然就有了一种女儿嫁不出去的感觉。

卢嘉丽过来家里给大姑姐送点螃蟹，正是季节，她和方兆南不爱吃这口，两个大姑姐一家一份。

李时钰上班还没有回来，李国伟也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方歌洗了苹果递给卢嘉丽：“小丽啊，那叶静有对象了没？”

卢嘉丽知道吴月娥拒绝了李时钰，那吴月娥是什么样的人物，提前一天晚上方歌推叶静的时候她就说过了，叫时钰打扮得漂亮一点的，不过就算是打扮了，也够呛，吴月娥喜欢那种漂亮洋气的女孩子。

听见方歌问叶静，卢嘉丽也觉得捡起来也没什么，叶静那边她姐倒是说过两次，虽然处了不过眼看着就要黄了，女方要求叶静在隔壁城市买房子，因为她工作是隔壁城市的教师，叶静买不起房子对方态度就急转直下。

对着方歌说着：“其实叶静这孩子，我姐说不错的…”详细把叶静的情况细细告诉方歌，如果打算捡起来的话，她可以跑这个腿，时钰是自己外甥女。

方歌道：“我是怕你姐夫不愿意，他曾经和我说过不愿意叫孩子走回头路，说当时都说没看上了，现在弄的好像嫁不出去了一样…”

方歌是怕男方也这样想，她拿不定主意了，实在现在李时钰遇上的男人条件都不行，选来选去还不如叶静呢。

卢嘉丽笑：“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你不用管。”

＊

“当时还瞧不上叶静呢，怎么那家没瞧上你嫂子家的那孩子？”卢嘉丽的亲姐就有点幸灾乐祸，叫你们家门缝里看人。

叶静多好的孩子，就因为家里穷，才更加好呢，你家有将来什么不都听你家说了算？他爹妈又不过来一起住，多好！

人啊，就是不知足，觉得自己家的闺女就是天仙女，得万里挑一，可劲儿的挑，最后好了吧，被剩下的都是这种，仗着家里怎么好怎么好的，挑花了眼。

卢嘉丽瞪了自己姐姐一眼：“你说话太难听了，相亲自然要多看的，要不然算了吧…”卢嘉丽觉得她姐会坏事儿，到时候真要是叶静为了李时钰家里的条件回头，这样的男人也不能要，目的性太明确了。

卢嘉丽姐姐一看妹妹打退堂鼓了，赶紧的用话往回圆，这样的家庭肯定就是叶静高攀，于叶静来说是有好处的。

“就我瞎说的，叶静念叨过一次时钰，觉得时钰哪里都挺好的…”

卢嘉丽听了半响，还是有点不放心，觉得自己不应该劝走回头路，如果将来真要有个…自己摇摇头，没那么寸，也没那么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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