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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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的手一颤，这账怎么可以这样算？

那不都是岳父母的人情来往吗？现在叫他和李时钰还钱？

“我们结婚收的钱我也没有见到…”叶静话外的意思，给谁了都是你们家人说的，我没有看见钱。

“钱在我的手里。”她也顾不得了，这个钱她没有必要和叶静交代，身为一个男人他是不是要揪着这些不放呢？这是她娘家贴补的，退一步来说，现在给她娘家的生活费也是花的她的工资，她实在不是很明白叶静到底在在意个什么东西。

叶静紧紧捏着手指，又不吭声了，他一说不过索性就是不说话，但不代表他心里服气。

两个人结合，结婚了，不管是谁家的钱是不是应该让他也清楚知道？怎么就瞒着他，害怕他知道一样，说钱在手里，那结婚到底接了多少钱他不应该知道吗？他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一次？

咬着唇，外面苗淑兰喊叶静，叶静没应。

“你是提防着我。”好半天吐出来这么一句。

“你如果认为我是防着你，那结婚第一个月我就会和你张口要工资卡的，家里关于你的钱，我从来不知晓你更是防备着我。”李时钰说，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问题不光是出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嫁给这个人就绝对不会存在防备之心，和他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僵硬。

叶静猛地抬头：“那是我自己的工资。”

“那现在说的也是我的工资不是吗？”她反问。

“我们俩是夫妻…”

“我的钱就是公共的，你的钱就是自己的。”李时钰怒道。

这话说的简直不能听。

苗淑兰推门进来，见儿子儿媳妇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赶紧劝和：“时钰啊，你别和叶静一样的…”

李时钰很想就在公公婆婆面前把这话直接捅开，可一考虑丈夫也是要脸面的，闹的大家不开心何必呢，现在又不想和叶静吵，等叶静带着公婆外加小姑出去，她提着电脑就回娘家了。

李国伟正在看电视，方歌给叶静织毛衣呢，叶静的衣服很少，到了冬天几乎都没什么穿的，方歌问过，他说他妈不会织衣服，现在卖的是多，可卖的哪里有自己织的好，不够厚实。

“怎么回来了，你公婆吃晚饭了吗？”

李时钰换了拖鞋，她有话也不愿意外漏，但是此时此刻确实觉得自己结婚过于着急了，但是转头想想，她和叶静的关系如果不结婚这辈子都不会发现叶静身上有什么毛病，她可以接受这个男人不爱洗澡，更可以接受这个男人是个孝子，但是她讨厌小气的男人。

方歌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间，以为李时钰是晚上有工作要做，她做账的时候就怕别人打扰，有点动静都不可以，方歌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来梨去了皮给女儿切好端进房间里去。

“打不打扰你工作？梨我给你放一边了。”

李时钰长叹一声：“妈，我后悔结婚了。”

方歌脸色微变，说实话她是觉得自己女儿性格上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比如就说别人不能打扰她，这点来说太难了，两个人一起生活，人家得喘气吧，不能因为你不喜欢人家就憋死。

“时钰啊…”

“妈，你先听完我说的话…”她很想和母亲聊聊，她也不是想要离婚，只是结婚了和自己所想的有些天差地别，她跟母亲说说心里话，回家还是要做个好老婆的，什么都在于磨合，遇上点问题就打退堂鼓这也不是她的风格。

“我和他结婚到现在，他的工资从来没有交过我，今天和我坦白了，说是工资都给家里了，给就给了我也没埋怨，我说用我的工资给你三千块钱当生活费他竟然觉得多…”就到如此，李时钰嘴都很紧，她没有说丈夫其他方面的毛病，叶静身上…

那些都尚在能忍的范围之内，她觉得是可以教育好的，丈夫想要什么样的就是自己改造出来的。

如此一说，方歌没有了说笑的心情。

“你没和他谈谈？”方歌觉得叶静肯定是个好孩子，至于他舍不得拿钱呢，这就和他所成长的环境有关，他觉得不放心站在他的立场和角度倒是也能理解，不过他们家也不是骗婚的，你说小两口结婚她给出房子，里里外外花了多少钱？难道时钰还能贪图他几个月工资就不和他过了？这是不是有点小心眼了？

022回 叶家谈话

方歌和李时钰母女在说着悄悄话，叶静和苗淑兰也没有闲着，叶静是有什么都和父母说的，出去转了一圈让叶苗玩电脑，他带上门和父母就交代了，李时钰让他上交工资的事情。

苗淑兰似笑非笑，她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这个老婆，看着可不是个善茬，这才结婚多久就伸手开始和你要钱了，一个月给她父母三千块？我怎么没有听说有这样的规矩？”

叶静父亲更是怒火攻心，儿媳妇给他摆脸色看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图谋他的家产。

所谓的家产就是李时钰的工资，在老头看来，这些钱都是属于叶静所有的，将来李时钰要是生了男孩儿，当然这钱也有孩子一部分，如果生的是女孩儿那就不算了。

“你娶的这到底是什么老婆？是不是她妈在背后给她出的主意？她的工资为什么不交给你？”

现在叶家人都认为方歌就是个搅家精，谁叫方歌长得一脸的精明，你看李时钰和叶静结婚前后也都是她在跑，结果辛苦人家没看见，只看见她的精明了。

“不交，不想过就离婚。”苗淑兰不动声色地说着。

她后悔自己在厨房的退让，这一家就是典型的给点脸往鼻子上抓，如果不想过了，那很好嘛，离婚被，谁怕谁，男人还不如女人好找吗？叶静转身还是能找，李时钰就得挂上离婚妇女的名头，你以为现在的社会女人离婚了就真的能找到什么好男人？

叫她做梦去吧。

叶静倒是根本没想过离婚，就是不想交工资，听见自己母亲这样说，脸上闪过一抹别扭，他过的好好的，怎么劝他离婚呢？

李时钰这人好不好，叶静自己感受得到，吃什么都挂着他，记得他爱吃什么，虽然厨艺不怎么好，家务都是她做的，虽然岳母会过来帮着收拾，经常给他买衣服，有事情会和他商量征求他意见的，真的是个挺温柔的老婆，身上的优点很多，加上现在还算是新婚的阶段，叶静对李时钰的眷恋挺深的。

“妈，我真的离婚了，我回单位宿舍去住吗？我还能找到什么样的老婆？”叶静也不算是替李时钰讲话，她个人的条件就摆在这里。

可以说条件好的女人，也会挑男人的，现在的女人有多少都是挑的很过分的，以后谁能遇上什么样的都不好说，学历般配，工作他觉得也挺般配的，李时钰家里条件又好，人又不难看，个子也适中，真的没的挑，就是她如果都肯听自己的就更加好了。

苗淑兰干笑：“也是，那她和你要钱怎么办？”

“妈我想和时钰好好过。”

岳父母都是好人，没什么算计，有算计的话，也不会给他们房子住了，叶静也是闲说：“我岳父前阵子还说呢，现在住的房子毕竟是舅舅名下的…”

苗淑兰着急插嘴：“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岳父的？”怎么又变成舅舅的了？

到底是谁家的房子？

难道是姓李的撒谎？

叶静拉着自己妈解释，也不听他把话说完：“不是对着我们家说的是舅舅的房子嘛，现在就想找个借口给我们俩买房，我上次听见他去过一家售楼处…”

李国伟这人呢，自己的东西都要用好的，家里的电器家具全部都是高档货，对唯一的女儿自然更舍得，他是去看过，并且已经动心准备买了，而且这贷款他也准备自己和方歌给还，小两口的钱就自己留着花，叶静偶然就听过这么一句。

苗淑兰笑着点点头：“那房子写你的名字吗？”

“我岳父这人，不是会算计的人，肯定会写的。”

这点叶静很肯定，李国伟的人真的很好，从来不会说他一句不字，尽管才相处两个月，他也算是了解了李国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丈母娘是看着爱说话，话多，可人也不坏，对他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好了好了，你给你媳妇儿陪个礼，小夫妻过日子哪里有舌头不碰牙齿的，你愿意交你就交，但是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和你爸，下面你还有个妹妹，还在念书，我和你爸供完了你供叶苗很吃力。”苗淑兰叹口气，现实就是这样的，而儿子现在的条件却非常的好，根本无需在乎这点钱的，你看他老丈人　一个月工资就逼近一万了，坐在办公室里轻轻松松的赚钱，他丈母娘也是赚很多钱的。

倒是叶静爸爸冷哼了一声：“那就当她是祖宗一样的供着，将来她给我养老，还不得一包耗子药毒死我。”

叶静头疼：“爸，现在和过去已经不同了。”他要怎么才能让他爸明白，现在的女人地位和过去已经大大不同了，不是以前的年代，还需要看婆婆脸色过日子的。

“不同她也是女人，她爸妈没生出来儿子，将来死了还要我儿子给他们送终…”

“爸，我也是人家的女婿，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还有你抽烟怎么能扔到地板上呢？地板都烫了，这地板两百多一平呢。”叶静心疼自己的东西，花了这么多钱买的，你说烫就给烫了，多可惜。

叶静他爸愣了一下：“你这是在教训我了？”

这里是他儿子家，别说他并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地板值钱还是他养育叶静这些年的恩情值钱？

023回 握手言和

苗淑兰看明白叶静脸上带着点不愿意了，想想也是，铺这么贵的地板，有钱为什么不放在手里呢？这一家都是这样，根本不会过日子。

“叶静啊，你也说你们以后是要换房子的，那现在铺这么贵的地板，以后能起下来吗？”就想地板还能撬下来然后重新沾到新房子去？不能的话，这些都留给谁了？

叶静的父亲没有好气的道：“你以为人家傻呢？说了这是你媳妇儿舅舅的房子，将来就给人家了…”

“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办？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问这个房子将来给谁。”叶静拿着电话就要去打，从他父母来家里，你说事情就不断，这才多久啊？一天还没过去呢，既然不想过了，索性就都撕破脸吧，叶静带着一股狠劲儿，苗淑兰被他吓了一跳，这孩子不是疯了嘛，你去质问人家的东西？叫人家都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属于人家的钱？

“你爱给谁打给谁打，我管不了你，收拾东西马上回老家。”

当家的直接发话了，看着儿子这样窝囊的过日子他是看不下去，待几天他非得气死不可，不如不看，你愿意当个上门姑爷你就去当吧，一个大男人活成这样，被人戳脊梁骨啊，你这是卖身吗？

“他爸…”

苗淑兰劝也没劝住，那叶静他爸发脾气一定要走，谁留都留不住，叶静不想闹的这样难堪，实在是因为他爸一点台阶和面子都不给他留，既然要走那就给买票吧，抓起来车钥匙：“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这就是不打算挽留了，他知道他爸的脾气，说要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在苗淑兰的眼里，这才结婚几天啊，就向着自己老婆了，你爹妈千里迢迢的来看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待上，就要给买火车票叫走人了？真是好儿子，这样的儿子她将来敢指望养老吗？

“你现在是赶我和你爸呢是吧？”苗淑兰质问。

“妈，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不知道。”

家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叶静他爸是不提走人了，和儿子也没有讲一句话，气的回房间抽烟去了，这人烟瘾特别的大，没一会儿房间里就都是烟味儿。

＊

“时钰啊，两口子过日子都是这样过来的。”方歌不以为然，就她和李国伟开始结婚也没少因为公婆受委屈呢，她不是怪自己婆婆，那也不是自己妈妈，不了解你的脾气秉性，至于说叶静不交钱的问题，他一个农村孩子，从山沟沟里走出来，这么说吧，那些年不省着一点花，他能念完大学吗？

节俭其实这是好习惯，自己的丈夫想要什么样的，你就自己去培养，可不能开口就说不过，那这过日子的态度就不对劲了，结婚稍有一点不顺心就不过就离婚，那这辈子也找不到什么太合适的。

时钰略恼：“我和他提过两次了，滚刀肉似的，装没听见，最后还是想叫我工资交给他。”

方歌不好劝什么，只是女儿这工资绝对不能交给姑爷，不是怕叶静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女人天生就是管钱的，男人是耙子在外面赚钱划拉钱，女人是钱匣子，索钱掌管钱，劝女儿回家好好的和叶静谈一谈，加上你公婆还在家呢，你就耍性子回娘家了，这样不是很好。

李时钰原本是想回娘家工作，她晚上手里还有不少的活呢，家里都是人，公公婆婆说话声儿都大，她容易走神，不过也发现自己回来是不妥了，她妈满面的愁容。

“你别为我操心，妈没事儿的，叶静还是能听我话的。”

算是暂时把母亲给安抚住了，回到家公公婆婆都休息了，叶静看着她回来，过来接她手里的电脑包，特地大声说着：“工作做完了吗？”

时钰淡淡地道：“没完呢。”她就不信家里人不知道他们俩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这房子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隔音，说起来也是难免会有点埋怨：“我今天态度也是不好了，我不应该这样的，爸爸妈妈第一天来…”

叶静握着李时钰的双手，脸上带着笑意，其实细想想，自己身上也是有错。

“我这个月开始工资就交你，回房间我马上把卡给你，别生气了，你也别怪我把钱都给家里了行吗？我爸妈不易。”

时钰隐去笑意，这钱她肯定就不追究了，给都给了，好不容易握手言和，就不能破坏气氛。

他也是一样，可心里还是有点想法，他的钱都给家里了，他爹妈怎么办？家里靠着土地出钱，一年就几千块钱，撑死一万，还有个念书的妹妹，不搭钱，叫爹妈难为死？可眼下对着她又满心的歉意，叶静自己也难为，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面都平衡呢？妻子高兴，父母顺心。

024回 拿出路费

叶静父母来到家里，小两口自然不能去方歌家吃饭，李国伟饭局较多，平时就是稀罕这女儿，宁愿回家和女儿一起饭，现在女儿女婿都不过来，索性和方歌就到外面应酬了。

苗淑兰每天做的菜都是偏辣，一天两天还好，李时钰这胃扛不住了，她本人倒是没讲什么，叶静做丈夫的有些看不过去了，偷偷提醒过自己母亲；“妈，时钰不能吃辣，你做菜的时候就给她做一道没有辣味的菜。”

苗淑兰嘴上没说，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家里的饭菜都是她来做，弄到最后人家不但不感激，还觉得她是故意难为人是吧？

其实这事儿怎么说呢？苗淑兰并不是故意要这样做，只是多年的生活习惯，在老家就是这样吃的，不愿意吃可以和她明说，叫叶静来打先锋是什么意思？这住的真是没劲儿，才这么几天就这样，夫妻俩一商量，叶苗那边也是要开学了，索性就回老家去，不过临走之前要和儿子拿钱。

过去你念书，家里供你是应当的，现在你工作了，钱没有交给家里两年就结婚了，那你父母你就不管了吗？

“要多少合适？”叶静他爸动动嘴。

其实谁都不想难为自己亲生儿子，之前儿子也有给家里钱，烦恼的很，要的多了吧，怕儿子多想，要的少了吧，今年地里不出钱，叶苗这读书处处都是钱啊，儿子供出来了，女儿也得好好培养。

“他结婚我们拿了四万。”

晚上叶静去接李时钰下班，顺利给李时钰买的烧麦，这家店生意做的很火的，叶静也等了三十分钟才买到，推开车门，李时钰今儿下班有点晚，被手头上的事情给绊住了，办公室又来了一个新人，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谁都不想难为谁，可碰上笨的，真的就很头疼，拖累大家的时间。

叶静抽出来筷子递给时钰：“这几天都没吃好吧？你要是不喜欢我妈做的菜，就中午多吃点，或者下班之前想吃什么先吃饱了，回家意思意思就好。”他不想自己老妈难做，更加不想老婆吃出来胃病。

时钰笑了笑，到底还是她老公心疼她，有时候叶静很叫人觉得窝心的。

开车到家，苗淑兰在桌子上就宣布了：“时钰啊…”

李时钰抬头：“妈，你说。”

“你会网上买车票吧，我和你爸打算带着叶苗回老家了，这叶苗马上就要开学了。”

叶静心里颇不是滋味，这几天他都要上班也没时间领着父母出去游玩，连件衣服都没能买给母亲，他妈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多少年前的旧衣服了，不回去吧，和这个家格格不入，大家都觉得累。

“妈，怎么不多玩两天呢？”

“算了，给你们添麻烦，你们也没有时间，早点回去早好。”

苗淑兰淡淡地扯扯唇，饭后是李时钰刷的碗，平时可以不干任何的活，在婆婆面前总要干一点的，苗淑兰把叶静单独叫进卧室里，就说叶苗下学期的学费各种费用：“我和你爸来时带的钱都花光了…”看看儿子脸上的表情。

叶静张着嘴，他手里没有钱，工资两个月的都汇给家里了，他基本没留，结婚接的钱现在又不在他的手里，这个月又没有开工资，他拿什么给父母？

李时钰洗好碗筷，也觉得公婆来一趟，如果不出去玩一次好像她这个做儿媳妇的有点不孝，再忙也得抽时间陪着出去一趟，还有老人回去总要给拿点钱的，不管怎么样，他们二老培养叶静了，有退休金的话还好说。

时钰和叶静主动提起的：“爸妈回去，我们给拿三千吧。”

叶静听了原本是高兴的，随即一想，李时钰一个月都可以拿给她妈三千块钱，到底是公婆不一样的，人家做不到掏心掏肺的。

“我前两个月还了六千块钱，我结婚用了家里四万，现在还差三万四，要不这次就一次性的给齐吧。”叶静偷偷看看时钰的脸。

坐在床边擦护手霜的李时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是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叶静，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叶静家拿出来这个钱是说给他们买房子用的，他们两个人结婚，不看谁家的钱多钱少，总不能男方家一毛钱都不掏吧？

“我记得当时你爸妈说那个钱是用来给我们买房子的…”

叶静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叶苗还念书呢。”

时钰微微一笑：“叶静，你将来生了女儿如果男方不拿钱就要娶走你女儿…”

“那当然不行，又不是缺心眼。”叶静马上回了一句，说完这句话自己貌似也很尴尬，满脸涨得通红。

“这里是三千块钱。”李时钰数出来三千块放在床上，叶静工资没有交给她，现在等于是用她的工资给公婆，叶静心里虽然发酸，面上却不得不做出来一脸的笑容，他就不懂，李时钰和他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他家里的条件，为什么现在就揪着这四万块钱不松手呢？

025回 孝顺儿子

叶静的工资上交，尽管他心里极其的不愿意，到底还是交了，他父母走的时候李时钰给拿了三千，叶静又从同事手里借了五千一共八千块打着李时钰的名义拿给父母，这钱他父母是拿的心安理得，李时钰家里有嘛，又不差这一点。

同事借了钱自然需要还的，同事家里急用钱，没兜住和李时钰都交代了，最后这钱家里给填上的，那之后叶静收敛了很多。

“怎么看你不爱吃呢？不合口？要不要我重新炒个菜？”方歌看着女儿筷子动的次数少的可怜，如果不喜欢吃就开口说，她是亲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没有，工作多，累的。”这几天连轴转，大脑都要当机了，下面的会计不知道怎么搞的，账目出问题了，重新弄，见天的加班，她都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我进房间躺会儿。”

放下碗筷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方歌和李国伟还为女儿保留没出嫁时候住的房间，那家里就这么两个人，占用了房间能做什么。

叶静抓紧机会告状：“妈，你得说说她，挣钱也不是这样挣的，加班加了三天，你看她吃饭都吃不进去了…”

他心疼老婆，问题李时钰不听他的话。

方歌点头附和女婿的话：“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叫家里挂心。”

李国伟吃着饭呢，来电话找他出去吃饭，是他领导兼同学，要说李国伟其实人缘不错，现在家里条件这么好就源于他的工资，上司是过去几十年的朋友兼死党，两个人小时候好到穿一条裤子，那时候他老板家里条件就不大好，李国伟这人呢心也热，我有点什么舍得给你吃，人家心里都记着呢，后来姐姐嫁的特别好，一家子就都跟着翻身了，这些年一路拽着李国伟向上升，李时钰结婚那车他其实哪里是卖根本就是送。

“我外面有个饭局。”李国伟起身，回了房间里换衣服，方歌也不会拦着：“天凉了，你多穿点啊。”

叶静赶紧扒完碗里最后的一口饭，起身去拿车钥匙，方歌一愣：“你要去哪里？”

“我送送爸。”

方歌和李国伟说不用他送，出门打车过去也就起步价，奈何叶静非要送，方歌喜欢叶静就喜欢这点，特别会来事儿，不管是李国伟还是李时钰只要有事儿叶静从来不推，几点叫他起来都没问题。

“叶静啊，你把大衣穿上，外面凉…”

方歌送着他们出门，她不好下去，不然在爬上来就得好几十分钟，她心脏受不了。

第二天方歌去的商场，要给叶静买大衣，转了半响遇上吴月娥了，吴月娥给林然买大衣呢，就这么巧。

“真巧。”吴月娥嬉皮笑脸的打招呼，那毕竟看不上的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方歌也觉得不是林然更好，要是林然了哪里还会有叶静了，叶静对时钰多好。

方歌也跟着笑嘻嘻的：“是啊，真巧，给林然买衣服呀。”

“对啊，你呢？”

方歌笑的坦然：“想给我家姑爷买件大衣，这孩子平时也不想着买衣服。”

叶静从结婚买的那身衣服，那之后就一件衣服都没买过，除了中间李时钰给买过两次衣服，他是有衣服穿就行，钱绝对不会乱花的，李时钰这几个月的工作特别多，也腾不出来时间给叶静买衣服，方歌想着，自己掏钱就掏钱吧，你看叶静大半夜的还去接李国伟呢。

吴月娥看上一件大衣，外面和普通的大衣是一样的，极其的普通，内里就有讲究了，内里都是貂毛，这和女士大衣来了一个调转，女士大衣的毛是穿在外面的，男士不是讲究低调呢，这是放在里面的，过去倒是有这样的衣服。

“这个大衣不错，我看看价格…”吴月娥伸手去看标签，看完脸上的神色精彩的很，两万多不是特贵，她家肯定买的起，问题这么贵为什么不把毛穿在外面叫人看着呢？穿在里面还花这么多钱？

方歌看完也没买，说太贵了，两个人在商场门口分手的，方歌绕着商场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三楼，想了好半响，她自己的话，她铁定就不会舍得这个钱，实在太贵了。

“这个有大码吗？”

刷卡签字，方歌拎着袋子回家，也没和女儿特意交代，给叶静的时候也没明说，就说给买了一件大衣。

叶静当时没有试穿，到家里之后才发现这大衣内有乾坤，他连忙给丈母娘去电话：“妈，你买这个得多少钱，我都挣工资了，好叫你给我花钱。”

方歌就说都自己的孩子，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那大衣叶静别提多宝贝了，平时都舍不得穿，拿着可看重了，周末和李时钰就回她娘家，周遭就没有说叶静是个不好的姑爷的，方歌买菜都陪着去，怕自己丈母娘累到了，给拎着，平时要是下班早，就去方歌单位接方歌，这哪里像是姑爷，简直就像是亲儿子。

方歌知道叶静宝贵这东西，但是大半个月没看见叶静穿那大衣，正好叶静来接她，那身上的大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李国伟就说叶静哪里都好，穿衣服太不讲究了，有的穿就行，竟然还能捡李国伟衣服穿，只要你拿给他，他都不嫌弃的，方歌却不这样认为，那一个家，没有两个人同时喜欢穿的，叶静不喜欢穿那时钰穿，这说明叶静对老婆好是不是。

“叶静啊，怎么又穿上这件大衣了？那件呢？”

叶静张张嘴，略微为难地开口：“我爸上个月给我写信，摔了，老家那边天还冷，我就把大衣给我爸邮回去了…”

026回 背着借钱

方歌该说些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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