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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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出来吃早餐啰。」严子风每天都会替莫羽凡送上殷仲轩精心准备的餐点。

    看着还冒着热烟的早餐，莫羽凡瞬间红了眼眶，他知道这是殷仲轩做的，虽然没有人点破，但就是吃得出来他做的味道。

    已经把他赶走了……这是他替自己准备的最后一顿早餐了。莫羽凡埋头吃起来，把苦涩和着餐点一起吞下去。心里的难过，今后将自己品尝。

    他不知道做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如果殷仲轩回去后发现他并没有那么爱自己，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就不用再忍受自己的胆小与不安，以及可能再对他造成的伤害；而自己也会过得很好，也已经没有人会担心自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他不会在殷仲轩以外的人面前落泪，他答应过他。「子风，我吃饱了，谢谢你。你们今天要回去了吧？」

    「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小祈在整理东西，他待会儿就会过来。」

    「谢谢你和小祈，还有……仲轩的照顾。这段时间是我自哥哥的事情后最开心的时光，虽然再也见不到你们，但这样就够了，我会永远记在心中，谢谢你们。你和小祈一定要幸福，你们都要保重。」莫羽凡真心感谢严子风和睦祈对他的照顾，虽然他和睦祈说的话不多，他知道他们对他都是真心的。

    「傻小凡，说得跟什么似的，我们有空会来看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严子风还真不放心就这么回去，怎么跟某个人一样都像是在交代什么似的。

    莫羽凡神色忽然黯淡下来，「你一定要多多照顾仲轩，不要让他忙过头了，不要像以前一样没准时吃饭，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忘了自己。

    想起上次他在办公室看到殷仲轩憔悴的样子，心里真的好舍不得。「我去一下洗手间。」低着头交代一声就跑进浴室，蹲在地上紧紧环抱住自己痛哭失声。

    仲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这里祝福你，也请原谅我骗了你。

    一会儿后，莫羽凡起身洗把脸，照照镜子确认没有异状后才回到客厅。「小祈，你来了。」佯装没事的扯出一个笑容，不能让他们离开前还担心自己。

    「小凡，你别想太多，好好照顾自己，一切都会没事的。」睦祈摸摸他的头，要不是真的该回去了，他真的放心不下他。

    「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了。」

    「那就好，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你要保重，手伤要小心照顾。」

    「小凡，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马上赶来的，我的联络方式留在你床头上了。」严子风不舍的轻拥他，「再见。」

    「他……呃……没事，你们路上小心，再见。」笑着送他们到电梯口，莫羽凡直到电梯门合上，强撑的小脸才瞬间垮了下来。从昨天后就都没再看到殷仲轩，他一定是不想见到自己，所以先下楼去等了吧。

    莫羽凡还清晰的记得昨天他转身时那痛楚的神情，他一定很受伤、很受伤。

    「对不起，轩。」他哀伤的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

    莫羽凡回家换衣服后随即出门，他好想要上次看上的那只熊娃娃，他要去把它带回来。

    那是前阵子和殷仲轩一起出门经过一家店时意外发现的。他第一眼就被那只熊的眼睛吸引住，好柔的眼光，就像殷仲轩每次对他没辙、弃械投降时的宠溺眼光。

    当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站在橱窗外像是发现宝物般欣喜地多看了两眼。

    匆匆地来到那间精品店前，和之前同样的摆设，唯独他要的熊不见了，莫羽凡立即推门而入。「小姐，前阵子摆在橱窗前的那只大熊还在吗？」

    「熊？那只熊半小时前才被买走。」

    「卖掉了吗……」他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不死心的询问：「还有吗？」

    「很抱歉，那只熊是手工制的，只有一只，它的特色就是那双眼睛，第二只绝对做不出一模一样的神韵，是店长远从英国带回来的。」店员被莫羽凡抢眼的外貌吸引住，滔滔不绝的直说，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谢谢。」失望的走出店，他低低叹息，连神似仲轩的玩偶也不能拥有吗？

    回到街上漫无目的闲晃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之前只有一个人的日子，孤寂的看着周遭的人群，更显得他的落寞。

    不久前他还牵着暖和的大手，两个人漫步在这条街上，如今，他把人赶走了。幽幽地叹口气，带着一颗悲伤的心，慢慢走回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家。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电梯，他缓慢地掏出钥匙开门，一室黑暗也不想开灯，走到透着夜光的落地窗前坐下，环抱着自己的腿低头靠在膝上，一个人的黑夜里最适合用来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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