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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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为自己做什么无罪辩护了,浸在万物影子里的眼睛不见波澜,而后若有其事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当?”

“……”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见状,闻雯文也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用手给自己扇风降火。

她本打算好好教教商亦衡应该怎么做人的,却又因为还没有想好反击的台词而作罢,无措的脚尖在地上胡乱戳着,好像这样就能把答案从地底下戳出来似的。

于是没人说话的空气里一时间只听得见她的脚尖和地面相碰的声音。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太过偏僻的缘故,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也迟迟不见有人路过这里,就连途经而过的晚风都识趣地放轻了动作,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方小天地里的男男女女。

不过商亦衡刚好也没有打破现状的打算,一言不发地望着还在和水泥地较劲儿的人,任由气氛这样安静如鸡下去。

可惜闻雯文只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并没有抬头看一眼,反而把头不自觉地压得更低了些,同时还终于想起了又被抛到脑后的正事,心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一秒让人分心”的超能力的话,那么一定是为这个男人量身定做的。

她振作了起来,双手重新扒在墙角上,一边探出半个身子,往不远处的黑暗看了看,一边挠了挠后脑勺,设计着逃跑路线,却万万没想到那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居然在这时又恰巧传了过来,幸好不算太大声。

“……”我的个大哥大姐些,这儿好歹也算是半个公共场所吧,要不要玩得这么尽兴啊!

正在观察敌情的闻雯文动作一僵,怏怏地缩回了爪子和脖子,无力地靠在墙上,都快给这对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野战军跪了。

本来她一个人听的时候可能只会觉得羞耻而已,但是一旦变成两个人,双份的羞耻叠加起来可就是尴尬了啊。

可是和这些比起来,闻雯文此刻的心情还要错综复杂得更上一层楼,因为在尴尬羞耻的基础上还额外附赠了一点的紧张。

她祈祷着商亦衡没有听见,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毕竟他的反应才是重点观察对象,却发现对方正在回望着自己,而且看上去好像准备开口说话的样子。

见状,闻雯文吓得心一紧,一时间急得差点又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了,好在临近最后的关头又突然反应了过来。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不敢再直接上手了,只是把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商亦衡先暂时别说话,免得暴露了他俩的行踪。

闻雯文把之前被打断的思路接了起来,正琢磨着该如何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他,却不料那声音不减反增,而且比刚才的分贝还要更大,简直就是……一浪更比一浪骚,想听不见都难。

这下她算是彻底无语了,被成功治好了尴尬癌不说,就连羞耻度都被拉高了好几个level,心想既然事已至此,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商亦衡肯定也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于是闻雯文懒得再解释说明什么了,二话不说,直接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踮起脚尖,抬手牢牢地捂住了他的耳朵。

哦,别问她为什么不捂自己的耳朵,毕竟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倒是能轻轻松松抵抗住这些误人子弟的声音,可眼前这个男人能管得住自己躁动的心么?能么?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啊,而且他体内的不要脸因子肯定还会被催化成某些不可描述的动作,所以她怎么可以放任他听见这种罪恶的声音呢。

虽然小姑娘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她似乎捂得太过用力,温热的掌心紧紧地贴着商亦衡的耳朵,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把那些不该听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好在最后的结果也算是没有辜负闻雯文的良苦用心,因为耳内的轰轰声几乎盖过了那些不干净的杂音,把不好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商亦衡低头望着还在白费功夫的人,也没有阻止她什么,神色如常地面对这番没头没尾的举动,就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知道自己又被划分到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列表里面,却难得有兴致陪小女孩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忽得轻叹了一声,语气怅然地问道:“怎么,不怕吵到你的手了?”

“……”这是在为了刚才的事暗讽她么?

周遭天沉地暗,昏黄的光线就像是一个能瞒天过海的谎言,将商亦衡冷峻而刚硬的面容伪装成了柔和的线条,一切都真实得让人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差点被迷惑的闻雯文强忍住想要自我反省一下的*,心想这么记仇干什么,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只会用这种不要脸的套路么!

她鼓了鼓脸颊,打算堵住商亦衡的嘴巴,却又腾不出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撤下一只手来,另一位不速之客却提前帮她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可是闻雯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庆幸,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她的手机铃声,而且出色的音质音量直逼国产老年手机,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嗯,日常作死(1/1)。

最后的她还是立刻放下了捂在商亦衡耳朵上面的手,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按掉了铃声。

尽管如此,还是晚了一步,因为空气在安静了一小会儿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走得不算快,但是越来越近,似乎只差几步就要拐过这最后的一道弯了。

俗话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而闻雯文又一向喜欢跟着俗话说的走,见情况不容乐观,本来都打算扔下商亦衡拔腿就跑的,可惜前面的路被一面墙堵死了,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起飞失败的人只好又重新降落在了原地,来回踱着,急得脑袋都快冒烟了,心想自己明明是一个安分守已的老实人,怎么还反倒比做坏事的人更容易心虚呢。

这个疑惑在她看见身边的商亦衡后得到了很好的解答,因为脸皮薄的人都已经快急死了,只有脸皮厚的人还在事不关己地看着脸皮薄的人。

独自着急的闻雯文想不到还有什么自救的办法了,很想双手反抱着自己,再背对着躲在角落里,然后这样就可以营造出她也正忙着和人做不可描述的事的假象了。

说实话,走投无路的她最后也真的差点就这样破罐破摔了,好在转身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现成的道具,这才没有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在看见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后,闻雯文也顾不上之前的那些顾忌了,一个箭步向前,先是自个儿贴着角落站好,见商亦衡还站在原地,又把他往自己的面前拉了拉。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还顺便语速极快地小声解释道:“现在这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想不被发现的话就只能假装我们也在做嗯嗯啊啊的事了。”

说完后,闻雯文还是嫌他站得有点远,一只细胳膊干脆直接圈住了他的腰,男友力max地把他一揽,直到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只塞得下一张纸才满意,最后提醒道:“记得尽量演得逼真一些,我相信你可以的。”

商亦衡全程没有开口说话,任由她把所有的动作姿势都安排好,听见这句话后,还十分配合地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向了自己,俯身欺在她的耳畔,缓缓道:“要多逼真?”

“……”嗯?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他上扬的尾音就像是春天含着风打旋儿的柳絮,勾得人丢了魂,闻雯文又分了神,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传神地表达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只能和他胸口的纽扣玩着大眼瞪小眼。

等反应过来后,她慎重地想了想,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反正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就这样站着都可以,也……也不用太逼真就是了。”

见她也说不出具体明确的要求来,商亦衡只好按照自己的标准来拿捏尺度,身子又朝她靠近了几分,薄唇有意无意地轻轻碰着她滚烫的耳廓:“这样?”

虽然他的嘴上还在问着,可手上的动作倒没有停下,顺着漂亮的脊骨一路向上,就像是在探寻着哪种姿势才最符合闻雯文所说的“逼真”。

道行尚浅的闻雯文又被这不走寻常路的套路杀得片甲不留,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汇集在了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耳朵上,已经无心再去听他在说什么了。

为什么这节奏和预期的有点不一样,她是不是又把自己带沟里去了?

闻雯文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想中断这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闹剧,却发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熟悉的男声,正在愤怒地质问道:“闻雯文,你为了拒绝我,居然不惜这样糟蹋自己,还敢说对我没感觉么!”

“……”这位大哥的逻辑思维简直严谨得让人五体投地啊。

第17章 第十七种吃法

冷清多时的游廊上终于多出来了一人,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正站在转角的灯下,一脸不高兴地望着角落里的两个人,那表情就像是来捉。奸似的。

这第二位不速之客名叫陆然生,名字取得和“何必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是闻雯文的高中校友,性别男,至于爱好么,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以为同样也是男,后来才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腐眼看人基。

虽然陆然生平时的行为举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谁让他长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娃娃脸呢,再加上还被放在了一堆长满青春痘的读书郎中间,肯定会显得格外醒目,以至于给他送水送早餐送情书的人通常都没有性别之分。

这种男女通吃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会想歪的吧,而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健康发展的人,闻雯文对此当然也没有产生过什么怀疑,只是替广大群众感到惋惜而已。

只有和陆然生相处久了的人才会知道,其实他的脑子有问题,尽管此问题非彼问题,不过他确实总会说一些或者做一些闪瞎人卡姿兰大眼睛的事情就是了。

比如现在。

当闻雯文听见这道几个小时前才在她的电话里出现过的声音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哭还是先笑了,心想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话啊,完全让人没有办法往下接。

在心底吐槽完毕后,她又踮起了脚,一边把手搭在商亦衡的胳膊上,一边从他的肩膀上探出半个脑袋来,确认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声音,而后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才发现不光那阵脚步声是陆然生的,就连刚才那通电话也是他打来的。

“……”我靠搞什么鬼,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作的妖啊,那她岂不是又白担惊受怕了一场?

闻雯文的心情瞬间小雨转雷阵雨,双脚重新踩在地上,就隔着这样的距离,冲不远处的人喊道:“陆然生,大晚上的,你又在发什么羊癫疯。要是照你这么说,我还对隔壁老王家的狗有感觉呢!”

其实她也不是讨厌陆然生,眼下反而还应该感谢他的突然出现才对。要不是他从半路上杀了出来,那么刚才那件只做了一半便被打断的事很有可能即将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承受的污。

至于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他就总想骂他两句,这一点闻雯文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他命里就是欠怼吧。

而被怼的人早就已经被怼习惯了,和往常一样,在同别人聊天的时候只提取出自己想听的部分。

他直接忽略了前半句话,转而对后半句提出了疑惑,问道:“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把隔壁老王家的狗偷回家么?”

见他开始翻起了旧账,闻雯文反倒迟疑了一下,最后否认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好像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这他喵的是本次谈话的重点么?

问完后,陆然生也没有等她的回答,就算被拿来和狗狗比较也不觉得可耻,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偷我,我今晚就可以和你一起回家。”

“……”看吧看吧又来了,真的是有病!间歇性神经病,持续性精神病!

完成怼他的日常后,闻雯文不再接他的话了,收回视线,转而拍了拍商亦衡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像模像样地解释道:“好了没事儿了,这是我同学,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明明之前怕得要死的人是她,现在一见没什么危险,反过头来安抚被拉下水的商亦衡的人也是她,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很想要再重新树立一个伟岸的形象。

不过闻雯文示意他的同时也是在顺便提醒他,既然危险都已经解除了,那他俩之间的距离是不是也可以适当地拉开了?

说完后,她又一脸期待地望着眼前的人,心想自己都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了,对方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惜现实再一次让闻雯文的期望落了空。

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想听明白,商亦衡置若罔闻,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高大的身躯依然紧贴着怀里的人,将她藏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光和风能够钻进来。

他似乎没有把那位不速之客太当回事儿,微微垂下了头,线条干净的下颌从闻雯文的鼻尖轻擦而过,最后定格在了一掌厚的位置上,几乎就快要和她额头相抵了,低声问道:“你这算是过河拆桥么。”

“……”嗯?这给人乱扣帽子的本事到底是谁比谁厉害啊。

檐下的光线本就不算明亮,这样一来,四下的黑暗更是全都聚集在了这寸稀薄的空气里,沉沉的夜色将逆光而立的商亦衡完全侵略。

于是闻雯文愈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总觉得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过河拆桥”那么简单,反而严重得像是在说“拔吊无情”。

等等,拔吊……无情?

天了噜,她刚才是不是又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要不然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肮脏的词语!

思维混乱的人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了,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不知羞耻的想法吓得不轻,过了一会儿才回道:“什么叫过河拆桥呀,明明就是大功告成好聚好散好么!”

虽然闻雯文嘴巴上说得倒是好听,可是不经意间做出来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她的双手抵在商亦衡的身上,苦着一张小脸,盈润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神情,央求的意味不言而喻,就差对他双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动作来了。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而被迫假装举止亲密,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明明天下太平,要是还当着旁人的面这个啥那个啥的话,那他们和刚才的那对野战军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上她的眼睛后,商亦衡神色未变,也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搭在她腰间的手忽得一松,终于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他没有直接离开,就这样随意地往旁边一站,似乎想要看看她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不过闻雯文只知道自己又恢复了自由身,立马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活动了活动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体。

被冷落的人也不再毫无作为地等待了,看他俩还在这儿旁若无人地聊着天,直接几个大步走向前,抓着闻雯文的手就想带她走,谁知竟落了个空。

陆然生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腕正被另一个男人握着。

见状,他也不针对商亦衡什么,全程只盯着闻雯文一个人看,和她把话摊开了说:“选吧,他还是我。”

“……”又犯病了是吧,没事演什么二选一的戏码,选个几把鬼!

第18章 第十八种吃法

本来闻雯文还在专心致志地活动着身体,下一秒却忽得感觉到手腕上一凉,力度和温度同刚才搂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相近。

她“咦”了一声,被迫停下了动作,下意识扭头往自己的手腕处看了眼,谁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得一个踉跄,等回过神来后,自己的视野已经被一道宽阔的背影占据了一大半。

商亦衡还是站在刚才的位置上,肩头洒满了细碎的橙黄的光,还随着时有时无的夜风轻轻摇晃,就像是晚秋时节被踩碎了的枯叶,只不过少了咬薯片似的卡兹卡兹声。

他将闻雯文半掩在身后,也替她挡去了那道过于直接的目光,可被藏起来的人却是一阵怔忡,思绪似乎又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国度。

这是她第三次这样看商亦衡的背影,而且比以往两次的距离都要近,甚至还能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清冽而内敛,恍若冰凉的雪花落在鼻尖,雪香四溢,霎时驱走了炎炎夏日的闷热。

其实在此之前,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背影控,如今才明白,这都是因为以前一直没有遇见一个能让她死心塌地追随的背影。

于是闻雯文一时间又沉迷于美色之中,连他为什么要拽自己这件事都忘了问,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这道背影上面,而后再微微向上一抬,便正好能看见她之前纹身的地方。

见状,原本还规规矩矩的人突然变得有些兴奋,差点就在原地蹦蹦跳跳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想要上手亲自摸一摸的*给硬生生地压下去。

不过这也不能怪闻雯文太过大惊小怪,毕竟和之前的相隔甚远比起来,此刻的她和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小到了仅隔着一层碍事的布料,这怎么能让她不兴奋呢。

她甚至恨不得自己能有一双透视眼,好将藏在这之下的画面全都一览无遗,却不料在这时又听见了陆然生那道永远不会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

“……”第一次打断是美德,第二次打断就是恶习了啊。

再次被打断的闻雯文就像是泄了气的充气娃娃,把脑子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的想法都暂时收了起来,和语出惊人的人交流的*也瞬间跌破了最低值。

她敛起心神,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陆然生一眼,这才发现他站得比刚才近了一些,忽然意识到商亦衡之所以把自己往后拉了拉,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这些奇怪举动。

于是闻雯文想也没想,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被拐走,便拍了拍他的手臂,解释道:“先生,你别看他神经兮兮的,其实真的是我的同学,不是什么坏人。”

说完后她又从商亦衡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边看了看时间,一边对着还在等回答的人说道:“不是还有十多分钟才到约定的时间么,你先过去吧,我待会儿自己来。”

按理说,闻雯文于情于理都应该跟着陆然生走掉才对,最开始她本来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可谁知突然间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所以临时决定改变一下注意。

而胜券在握的陆然生见自己居然被拒绝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不怎么好了,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巨型犬,有些难过地说道:“闻雯文,你居然选择了这个……”

“咳咳……”闻雯文生怕他又口出狂言,误伤了商亦衡,还没等他说完便匆匆打断了他的话,“要是你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小心我三个月都不接你的电话。”

虽然陆然生什么都不好,不过幸好有一点还算让人省心,那就是特别听她的话,所以在她放出这句狠话后,饶是有再多的不甘心,他也只能乖乖地听她的话,留下一个委屈的眼神后垂下尾巴走了。

把这位磨人的小妖精终于妥善解决后,闻雯文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刚准备着手处理另外一件正事,谁知一回头便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斜倚在墙上的商亦衡。

他正望着陆然生离开的方向,脸上没多少情绪,直到那道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重新看着闻雯文,嗓音里蕴着轻慢的笑意,却冷得无法让人感受到丝毫的和煦,缓缓道:“他在追你么。”

“……”

这明明是一个好好的疑问句,可从商亦衡的口中问出来的时候,偏偏就直接变成了陈述句,听上去不像是在问她,反倒有种兴师问罪的意味。

等等,兴师问罪?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闻雯文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心想陆然生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难道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会更像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

嗯……好吧,这个说法好像确实没什么可信度,陆然生是在追她没错,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

之前她也说过,当初由于年少不懂事,误把直男当成gay,所以一进校的时候,面对陆然生各种莫名其妙的示好,她也只是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了闺蜜,并没有想太多,和他相处得还算融洽。

后来闻雯文之所以会发现这不过都是误会一场,就是因为她发现陆然生好像在追自己。

故事发生在高一的某次月考后,当时她的物理又只考了十分,陆然生见她难过,便把自己那张满分卷子上的名字涂掉,再大手一挥,写上了她的名字,最后递给她,大方道:“拿去吧,就算是提前给岳父岳母的见面礼了。”

嗯对,就连告白的台词都这么另辟蹊径,这就是陆然生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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