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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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时今忽得定在了原地,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最近几次见到盛崇司的时候,他好像都是这副模样,脆弱得一点都不像那个不可一世的盛崇司了,偏偏她又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最见不得他这样,更何况还刚刚得知是他帮了自己这件事。

时今承认自己的确是很没出息,只要对方给她一点点甜头,甚至是微不足道的糖渣,她好像就会立马好了伤疤忘了疼,反正这下更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像平常那样对待他了。

她自我嫌弃了一番,而后走了过去,蹲在沙发旁,先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动作轻柔地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小声地叫道:“盛崇司?”

谁知道她叫了好几声,躺着的人也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反握住了她的手,一同搭在了眼睛上,时今想着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打算出去替他要一杯温开水。

然而她才刚站起来,腰间就又多出来了一只大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盛崇司往前一拉,摔倒在他的身上,嘴唇也正好贴在他的颈侧,似乎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醒了?

从唇间传来的熟悉触感让时今赶紧回过神来,正想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却又被他扣住了后脑勺,不让她离开。

这样一来,她的鼻息间就全是酒味了,不难闻,但被他这样控着,她差点出不来气,唯一空着的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含糊不清地不满道:“喂,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装睡啊!”

“你怎么来了?”盛崇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捉住了她那只不停扑棱的手,已经睁开了双眼,沉沉的眼底毫无醉意,也不等她说话,又自嘲道,“哦,又来可怜我了是么?”

“……”自问自答可还行。

听见他说的这句话,时今这下终于稍微有点相信他是真的喝醉了,毕竟他现在要是正处于清醒状态,肯定说不出来这种把姿态放得极低的话,于是她也不和喝醉酒的人瞎计较什么,无奈地叹叹气,反问道:“你有哪里值得人可怜的么?”

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时今说完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了,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那她刚才听见的都是梦话么?

一脸懵逼的时今不再挣扎了,安安分分地趴在盛崇司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心想他今晚可能真的醉了,不过就这样睡着了也好,剩下的事应该就可以交给沈原,不用再归她管了吧。

她暗自在心底庆幸着,只可惜现实总是在教理想应该怎样做人,因为下一秒她就为自己的天真想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让她决定收回刚才那番对盛崇司酒醉后行为的评价。

“诶你的手在摸哪儿……嘴巴别乱亲啊……盛崇司,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喝醉!”

去他大爷的不折磨人!简直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请用一首歌来唱出你每晚的感想。

十斤:请你不要到处抠抠,高.潮需要抠抠,用力到处抠抠,钱买不到绝活……

继昨天的香油事件,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

我妹:我最近把美恐看完了。

我:美恐?美国反恐精英?

我妹:……美国恐怖故事!!!

我:……哦:)

第25章 第二十五日

就算早就料到了盛崇司不可能就这样乖乖听话,但时今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乱来,不知道他的手什么时候又从她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在里面肆意妄为着,让人欲哭无泪。

虽然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她的话说得倒是好听,可是一遇到实际情况就露了馅儿,毕竟她怎么可能做到像说的那样洒脱,什么只要情况不对劲,反手就是一个酒瓶砸下去。

此刻的她只能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一边阻止着盛崇司的动作,用力挣扎着反抗着,无奈四肢都被控制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唯有嘴巴还是自由的。

在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果后,时今实在是走投无路,最后只好选择了动口,冲着面前的脖子就是一咬,却又害怕弄疼他,所以不怎么敢太用力。

于是这一咬造成的效果也有点不伦不类,不仅没能起到任何威胁警告的作用,而且还给人一种被不懂事的小奶猫挠了一下的感觉。

然而面对她的这番良苦用心,盛崇司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看她笑话,特意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急不缓地问道:“没吃饭么?”

“……”阿西吧,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早知道刚才就不口下留情了!

被取笑的人鼓了鼓腮帮子,对此心生不满,报复似的用头撞了撞他的手,心想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她只好重新换个路线来战了。

这一次,她改变了策略,松开口后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里立马带上了一阵哭腔,忽然吃痛地叫道:“啊……你能不能挪挪位置,我的手……我的手都快被你压断了……好痛……”

尽管她还没有练就宣莉莉那种一秒就落泪的本领,但是像这样简单的装可怜基本上还是不在话下的随随便便就可以来上一段。

幸好这招苦肉计还算有点效果,听见她喊疼,盛崇司也不再逗她玩了,抱着她坐了起来,想要看看她的手怎么样了。

这样一来,时今也从“趴在他的身上”变成了“坐在他的大腿上”,唯一不变的是她整个人依然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等确认她没有受伤后,盛崇司似乎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又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埋在她的颈窝里。

看见他这样,时今的心情顿时有些五味杂陈,那句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变了样,既生气又心疼地训道:“看吧,谁让你没事喝这么多酒,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每当她下定决心,想要把盛崇司从自己的生活中完全剔除干净的时候,就总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来扰乱她的心智,比如现在。

所以说,有时候有一个太过了解自己的人并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好事,因为当你知道对方所有弱点的同时,对方也能准确地找到你的软肋在哪里。

眼见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又不明原因地不说话了,时今拿他没辙,只能认命地叹叹气,不太熟练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放柔了语气,问道:“怎么了,真的很难受么?”

说完后,她也不等对方说话,又赶紧催道:“所以我让你快点放开我啊,我出去给你倒点热水,喝了以后应该会好一点,别……”

谁知道就在这时,时不时便陷入沉默的人忽然又开口说话了,打断了她的话,有些没头没尾地问道:“你说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报应?”

“嗯?什么报应?”时今还在试图劝说他放手,听见他的声音后立马停止了劝说,却没有怎么听清他说的话。

这一回盛崇司没有再埋着脑袋了,终于舍得离开她的颈窝,仰头望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想要让人听不清都困难,道:“放你走的报应。”

在灯光的作用下,他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同颜色的暗光,却没有一种颜色能够抢走他本身的风头,时今一低头便正好撞见,最后当然又毫无意外地掉进了里面的漩涡中。

这一句由简简单单的六个字组成的话就像是带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又或是可以摄取人的魂魄,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久久回不了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时今才费力地移开视线,表情不太自然地回道:“做好事怎么会有报应呢。”

“好事?”盛崇司嗤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却带着自嘲的意味,像是在自我反省,又像是在感慨,“你确定这是好事么,我怎么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第二蠢的事情。”

“……”第二蠢?

大概是为了逃避刚才那个让人没法接话的话题,时今一不小心关注错了重点,就算知道现在不是好奇这个问题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问道:“第一蠢的事情是什么?”

“喜欢你。”

“……”

提问的人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所有的思绪全都因为这一句话结成了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甚至比刚才还要更严重。

认真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从盛崇司的口中听见这三个字,尽管和“我爱你”之间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勉勉强强也算是她曾经梦寐以求过的告白。

然而奇怪的是,现在好不容易听见了,时今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并不如预想那般激动。

可能是因为她的期待早就被时间消磨得所剩无几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句话来得太迟了,迟得已经失去了它的意义。

时今没有说话,低垂着脑袋,等收起那些纷杂的情绪后才重新抬起来,也不在乎话题会不会转移得太过刻意,总之不再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道:“对了,宣莉莉被抓真的和你有关系么?”

见状,盛崇司神色一敛,倒也不追究她的逃避,配合着她的充耳不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道:“怎么,打算和我说声谢谢么?”

要不是因为沈原突然提起的话,时今可能还真的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所以不管是借口还是事实,这件事都确实是她选择进来的决定性因素,想了想后,回答道:“如果你想听的话。”

“我比较想看你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

“……”这是要让她用肉.体偿还的意思么?啊呸,果然三句话就暴露本性!

见他又开始耍流氓,时今不小心又动了怒,瞪了他一眼。

可是生气归生气,被他这样一说,她还反倒放松了下来,假装没有听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心想眼下的主要任务是让沈原把他送回家,于是同他讨价还价道:“那你先放开我再说。”

盛崇司不再执着于非要抱着她不可了,真的松了手,重获自由的人这下也终于可以去搬救兵了,急急忙忙打开了包厢的门。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越是关键时刻,这些重要人物就越要掉链子,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沈原的人影,等她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坐在里面的人也已经开始朝外面走来了。

“诶你干什么?”时今连忙跑了过去,扶住走路摇摇晃晃的人,问道。

“回家。”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时今面上一喜,心想着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李叔来接你了?还是童刚?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闻言,盛崇司忽得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不是你送我回去么?”

“……”难道她生来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命么。

迫不得已,时今最后只好肩负起送盛崇司回家的重担,只不过她原本还以为他又会去上次那套房子那里,却没有想到目的地竟是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那间公寓。

或许是因为这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以至于仅仅是来到地下停车场,昔日那些往事便已经化成了一阵风,朝着人迎面扑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沉溺在过去,时今把他送上楼后,就站在电梯门口,不再往前半步,和熟悉的老地方保持着安全距离,说道:“好了,送你回家也算是用实际行动表达对你的谢意了,这下我应该不欠你什么了吧。”

出了电梯后,盛崇司也没有立刻朝家门口走去,依然站在她的身边,听了这话后,低头问道:“你觉得这算么。”

“……怎么不算?”时今一脸戒备地望着他,又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开始小心翼翼地往电梯里退,生怕又出什么差错。

不过这回男人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忽然牵着她的手,中断了她的逃跑,不容反抗地拉着她往公寓里走去,决定亲自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用实际行动表达谢意。

“……”我靠,果然又被骗了,这到底算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醒悟得不太及时的时今追悔莫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拼命挣脱着,嘴里还在不停地教育道:“喂,盛崇司,你干什么,难道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么!”

只可惜前面的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走得又快又急,一关上门后便把她压在墙上,肆无忌惮地亲吻了起来,啃咬着她的唇瓣,唇齿间的力度凶狠,找不到一点温柔的痕迹。

他似乎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作风,不给人留有任何的反应时间,就像是想要借由着这股狠劲儿摧毁人的理智,让她彻底找不到自己。

只是在这种事上,时今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是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了,根本连一丁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承受着,到最后,身体里的力气跑得一点都不剩了。

要不是被盛崇司扶着腰,她这会儿恐怕早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了,好在他还算克制,除了这个毫无预兆的吻以外,就暂时没有再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静,不远处的落地窗外灯火辉煌,却无法跨越遥远的距离照亮屋内,没有开灯的房子里依然漆黑一片。

浑身无力的时今还靠在盛崇司的怀里,暂时没有适应黑暗的眼睛一时间什么东西都看不清,只有听觉灵敏,能够清楚地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

它们或轻或重地交织在一起,而后其中一道忽然消失了,几秒后又变成了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低哑而又意惹情牵,在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恍若一句梦呓。

“时今,我们重新开始吧。”

第26章 第二十六日

类似这样的语言炸弹似乎在今天晚上出现格外得格外频繁,而且一个比一个的威力大,听得时今呼吸一窒,大脑也有些晕头转向的,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很难分辨出其中的真假。

不过现在真假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她只觉得从刚才开始,心底就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叫嚣,却又听不清楚它到底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平静。

时今攥紧了双手,仿佛在给自己加油助威,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在黑暗中寻找他的眼睛,故作镇定地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么?”

盛崇司的手还搂在她的腰际,听了这话后,又将她拉近了一些,微微俯首,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语气轻缓,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循循善诱道:“那你又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哪里害怕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时今的脸上,让她的身子又是一僵,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就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差点自乱阵脚,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回答。

最后,她只是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仿佛说得大声些就是真话了,立场坚定地无力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害怕了,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番回答听上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却又不愿意认输。见她还在硬撑着,盛崇司轻笑了一声,抚着她长发的手没有停下来。

他好像并不急于这一时非要听见时今说实话,反而开始一步一步把她带向设计好的陷阱,继续问道:“没有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否认我的话?”

问完以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哦”了一声,也不等她开口说话,帮她说了出来:“就因为我喝了酒?”

闻言,原本正想回答的人重新闭上了嘴巴,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这句话直接切断了她的所有退路,将她那些一件件无法启齿的心事全都猜中。

这下她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只觉得心底的那道声音又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大声,能够隐约听见它在说,承认吧,时今,你确实害怕了,害怕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害怕自己再一次陷进去。

唉,心软果然是万恶之首,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还是发个短信比较省事。

时今知道自己不是盛崇司的对手,也不想再同他在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上周旋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伸手在墙上胡乱摸索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灯的开关在哪儿,立即按了下去。

姗姗来迟的光亮终于驱走了嚣张多时的黑暗,她一边偏头躲避着刺眼的光线,一边把歪到太平洋的话题往正轨上拉,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一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过身子,准备开门走人,只可惜手才刚挨着门,就又被捉住了。

盛崇司倒是不介意将这个话题暂时搁置,也可以等到明天睡醒的时候,在清醒状态下再和她说一遍这些话,可现在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她走,握住了她那只还放着门把的手。

他又倾下.身子,将时今圈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垂,在腰间逗留已久的手也再一次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得到她的回应后才低声说道:“嘴巴会说谎,可是身体不会,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对么?”

“……”这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口嫌体正直的白话版?

正背对着他的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凭借着感觉判断形势,见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知道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事,于是警告道:“你别乱来啊,否则我这次真的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只不过盛崇司并没有理会她的威胁,也不是在寻求她的意见,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那就直接做好了。”

“……”

时今再清楚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忽然生出一种“我就知道”的悔恨,没想到事情最后还是发展成了她最不希望看见的局面,可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又会显得更加不正常。

毕竟如果盛崇司靠得住,那这天下的母猪都会跳舞了。

结束之后,被折腾了一晚上的人已经累得说不出来话了,却难得没有立刻昏睡过去,就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神智也还是无比清醒,清醒地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清醒地思考着人生大事。

比如要不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按理说,这种事不应该犹豫才对,而她一开始也确实想过趁盛崇司睡着以后偷偷溜走,可是现在又改变了想法,觉得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一来,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畏罪潜逃的样子,二来,他俩明明是正大光明睡的,有什么可逃避的。

再说了,万一到时候盛崇司要是不认账,非要拉着她再报一次恩,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么想了一想后,时今觉得自己考虑得很周全,于是也不再急着走了,重新闭上眼睛,安安心心地睡大觉,可惜第二天早上没能逃过生物钟的魔爪,又在固定的时间点被活生生给饿醒了。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那种酸痛感已经从大腿转移到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让她想翻个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尽管如此,也无法阻止她下床去觅食的决心。

不过难能可贵的是,当时今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喜地发现,自己不光安安全全地睡在床的正中央,而且就连盖着的被子也没有被抢走。

当然了,如果身边那个长手长脚的人此刻没有像条八爪鱼似的,牢牢缠在她身上的话,这一切想必就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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