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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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立马收回了还落在车窗外的视线,扭头问道:“我们不去公司么?”

“嗯,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还是先去公司吧,商量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时今连忙摆了摆手,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再三表示自己的抗压能力没问题,“我还没有到这么脆弱的地步,真的没事。”

“那你就当我有事吧。”傅季同样没有做出让步,语气却缓和了一些,执意要先送她回家。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时今自知说不过他,肩膀往下一垮,只好妥协了,可有些该说的事情还是必须说,于是换了个话题,重新开口说道:“对了,其实我这次回来找你,也是想和你说说合同……”

她之所以没有拒绝傅季来机场接自己的提议,就是为了早点和他说说盛崇司的事,毕竟不管他们之间的合约最后能不能够解除,他都应该知道这件事。

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时今就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后便又听见驾驶座上的人说道:“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你也累了,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吧。”

一听这话,她立马闭上了嘴巴,疑惑地看了傅季一眼,总觉得今天的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她还以为对方正在为了新闻的事烦心,所以不想再过多讨论这个话题,于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得不把所有的计划都推后了,安安静静坐着。

冬天的下午三点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不过晴朗的天气好像也被低气压影响,逐渐变得阴郁了起来,车辆行驶在拥堵的道路上,车厢里的空气却一片沉默,直到抵达目的地也没人再开口说过话。

回家以后,时今先是洗了个澡,又把乱糟糟的家里收拾了一番,最后给自己泡了一杯热可可,坐在地上,翻出最新的《屠狗.日记》看了看。

不过大概是因为时差还没有倒好,又或者是狗粮吃撑着了,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刚睡醒的人晕乎乎的,头脑暂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以至于尚未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等到想要翻个身的时候,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阻力。

时今不知道自己的腰上和腿上放了什么东西,反正沉得和石头有得一拼,压得人差点喘不过气来,后颈处也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在流动,就像是身后有一个人似的。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立马僵着脖子扭头看了看,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睫毛,正以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幅度颤动着,好似一簇蒲公英,挠得人心痒痒。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时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心底沉重地叹了口气。

唉,也对,能像这样正大光明睡在她床上的人,除了盛崇司以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第41章 第四十一日

卧室的窗帘没有被完全拉上,透过那道不算大的缝隙可以依稀看见,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只有尽头还残留着几缕余晖的痕迹。

不过多亏了不知道从哪里扑进来的光,让房间里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惜四周的光线仍旧昏暗得像是黎明将至,又像是即将坠入深夜。

时今被这模棱两可的光景弄得有些糊涂了,无法分辨现在到底凌晨还是傍晚,四处乱瞟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盛崇司的脸已经被逐渐降临的黑暗所笼罩,让人看不清楚具体的神情,只知道他仍在熟睡之中,毫不拘束,自然得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

看着看着,她好像又看入了神,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目的,等到再次想起正事的时候,天色不知不觉又暗了几分。

见状,时今赶紧回过神来,开始重新挣脱他的束缚,挣扎了几下还是无果后,只好又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的身子果然被他缠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把她踢下床去,所以盛崇司才迫不得已用了这个姿势,反正他现在就差没直接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怪不得她刚才在梦里老是觉得出不了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时今感谢他的好意,却并不感动,毕竟这真的是一个相当沉重的负担,她现在只想赶快把对方的手和脚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只可惜在她成功之前,正在睡觉的人就已经醒了过来,还放在她腰上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揽,将她好不容易才拉开的距离又清零了。

时今的身子骨生得娇小,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完全抱进怀中,于是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鼻子就再一次贴到了盛崇司的胸膛上,萦绕在鼻息间的熟悉气息又开始迷惑人了。

好在他现在已经醒了,自己也能好办事一些,于是她先是伸长了手,费力地按亮了一旁的床头灯,迟来的光亮霎时驱走了四周的黑暗。

极其艰难地完成这个举动后,时今又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膀,直接说道:“把你的手和脚从我的身上拿开。”

然而盛崇司没有听她的话,还是抱着她不放手,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面对他这一无耻的耍无赖行为,时今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他睡醒以后,通常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清醒过来,所以她现在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等着他慢慢清醒。

不过对于盛崇司突然出现在这间房子里的事情,其实她也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因为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次肯定又是路虎把她出卖了,更何况比起这点,她对另外一个问题更感兴趣。

于是时今没有再急着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了,想了想后,还是没忍住,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盛崇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用了什么东西来收买胖虎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没有开玩笑,也问得很是认真,因为他这个一向没什么分寸的人乱来也就算了,现在就连胖虎哥也跟着他一起乱来,是嫌目前的情况还不够混乱么。

要是再被那些媒体拍到什么东西,她可能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被收买”是唯一能够解释路虎反常的理由。

谁知道等她说完以后,空气又安静了一瞬,因为再也无人答话,盛崇司也迟迟没有给出半点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了话。

只可惜他好像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有闲情逸致关心着不相关的问题,反问道:“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住的是谁的房子么。”

“……”不然呢?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又没有人规定房客必须了解自己的房东。

由于房子是路虎帮她找的,而平时的所有费用又都是南方在帮她缴,时今在这上面从来没有操过一分钱的心,所以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在她对盛崇司的性格实在是太过了解了,因此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控制不住地质问道:“你没事买这么多套房子干什么!”

面对这番算不上控诉的控诉,盛崇司想也没想,回答得十分干脆,也十分诚实,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个答案是否会引发她的仇富心理:“钱多。”

“……哦。”

虽然这套房子确实是盛崇司的没错,可是准确地来说,他是在时今搬进来以后,才从原来的房东那儿买过来的。

不过时今对此还毫不知情,也知道和他在“钱”这个问题上是聊不下去的,于是又把话题都绕回到了正事上,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怎么不直接打电话,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睡觉。”

嗯……睡觉,真是一个朴实无华又不做作的回答。本来现在就是非常时期,不但不知道不避嫌,反而比以前更加明目张胆,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时今在心底给他鼓了个巴巴掌,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在发现这一招不管用以后,终于把音量提高了一些,小声吼道:“你家里没有床么,为什么要非要来我这儿睡!”

“家里的床上没你。”

“……”这话竟然说得她无言以对?

时今的一腔怒火还在熊熊燃烧着,一瞬间便被堵这话得哑口无言,半天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又不想就此认输,只好说出了真实的想法,轻哼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安慰我的。”

大概是因为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所以等这道话音刚落,盛崇司便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反问道:“你需要安慰么?”

我靠,居然还真是来睡觉的?

时今这下心里是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行为算不算得上是矫情,气呼呼地小声嘟囔了一句“不需要”。

本来她确实不需要什么安慰,不过如果盛崇司非要安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他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现在他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时今连一个下的台阶都没有,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支支吾吾地半天,反倒先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补充道:“反正……我也没有做对什么事。”

虽然捆绑炒作在娱乐圈里并不算什么稀奇事,不过炒恋情确实很伤一些西皮粉的心,毕竟作为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群体,能够坚持下来全是凭借着对他们这段感情的喜欢,所以出了这种事生气也很正常,就是表达情绪的方式极端了一些。

一听这话,盛崇司反倒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语气欣慰道:“你终于肯承认和傅季在一起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么。”

“……”这是重点么!

哼。

时今赌气似的鼓了鼓腮帮子,心想他不安慰就算了,毕竟男儿当自强,一切靠自己。

看着她那圆鼓鼓的脸颊,盛崇司轻轻一捏便让她泄了气,而后嗓音轻柔道:“企图伤害你的人正在警察局,外界对于这次新闻的评价也不算太糟。”

他的手依然紧紧箍在时今的腰际,一一说出了今天困扰着她的问题,最后问道,“还有,你想知道爆料的是谁么?”

闻言,正准备起身的人又中止了动作,没想到他的嘴巴里会突然冒出这些话来,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其实她倒没有想过去查究竟是谁爆出来的,毕竟肯定又是因为她挡了谁的道,反正这种情况已经屡见不鲜了,要是这样的新闻再多来几次,大家的反应可能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不过受机场事件的影响,时今本以为大家对这件事应该都挺反感的,却没想到网上居然暂时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或许是因为已经熟知娱乐圈的套路了,以至于就算现在已经爆出了合同的照片,对粉丝们来说也没什么,并没有选择一味地相信。

要知道,现在办假.证的随处可见,类似这样的合同随随便便就能伪造一份出来,所以可信度还有待商榷,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现在大部分人都对她在机场的遭遇报以同情之心,同时也纷纷指责那名粉丝的行径太过偏激。

尽管如此,依然有少数人坚持怀疑机场的事她是使用的苦肉计,为的就是博得大众的可怜,反正总的来说,目前的情况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还有挽救的空间。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时今松了一口气,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费什么精力了,毕竟之前已经把她折磨得够呛了,现在就让它随风而去好了,所以爆料者是谁也不重要了。

“好了,快起来吧,你不饿么。”她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只是谢天谢地地伸了个懒腰,睡了这么久,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咕咕作响了。

说完后,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没想到又被重新按倒在床上,下一刻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说道:“别在这里住了。”

“……啊?”时今的表情一愣,扭头望着他,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有些不解,“为什么?”

不过其实也算不上是突如其来,因为自从得知高峻住在她的隔壁以后,盛崇司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而且还有一件事她还不知道。

他刚才来这里的时候,在走廊上遇见了高峻。

对于不喜欢的人,盛崇司通常都是选择无视,这次也不例外,所以他直接把高峻当成了空气,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可就在他开门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语带讥讽地说道:“盛总保护女人的能力是不是太弱了点。”

虽然这句话没有直接点明,但是指的是什么彼此心里都清楚,于是盛崇司的脚步停了下来,侧头看了他一眼,开门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刚插.进锁孔里的钥匙还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撞击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就像是战争前的号角声。

不过面对这番挑性意味十足的话,盛崇司既不恼,也不过多废话什么,吊着嘴角,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把自己塑造成小白脸的形象,不以为耻地回答道:“嗯,一般都是她保护我。”

闻言,高峻的表情微变,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而后不再接话了,从他的身边径直走过,搭电梯下了楼。

尽管在这次的正面交锋上,盛崇司算是小胜一局,可时今没必要知道这个没有意义的插曲,反正只要能够让她远离高峻就好了。

于是他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抽象又写实地说道:“这里的环境太差。”

“……哪里差了,你知道这栋楼里住了多少明星么!”虽然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但是时今还是忍不住为自家公寓辩解,“而且这里有山有水,空气清新……”

盛崇司也没有打断她的话,等她把这儿的优点通通都说了一遍后,才接着不紧不慢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上次那套房子喜欢么?喜欢的话,明天我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去。”

“……”阿西吧,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啊!

时今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这一回还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又不是没有地方住,用不着占你的地儿,要不然总感觉就被你包养一样。”

不过一说起上次的事,她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追究道:“对了,之前让我搬家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盛崇司没有说话了,隐约感觉时今好像变了,似乎开始有意识地不再依赖他,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条件地接受,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也不强求她什么,反正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千百种,于是改口道:“明天我搬过来。”

“……”什么玩意儿?

时今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他说道:“你包养我吧,我不介意。”

这人还真是……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面对他的不要脸,时今只觉得又气又好笑,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介意”,而后一边嫌弃似的想要离他远一些,一边说道:“你又生病了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

说完后,她还作势用手探了探盛崇司额头的温度,可惜还没有挨着他的人,伸过去的手就又被捉住了。

他倒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动作,只是把脑袋又往时今的颈窝处凑了凑,清冷的嗓音被拥挤的空气压得又低又沉,听上去就像是梦呓,低声道:“因为太喜欢你了。”

大概是因为尝过失去的滋味,所以当重新拥有的时候,他开始变得格外珍惜,顺带将之前藏着掖着的感情通通弥补上,于是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说完后,盛崇司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抬起头来望着她,问道:“你不喜欢么?”

床头灯的光线温和不强烈,连带着将他的轮廓也柔化了不少,衬得眉眼深情,看着这样的他,时今怎么说出口“不喜欢”三个字……怎么说得出口啊!

第42章 第四十二日

虽然在这段分开的时间里,很多东西可能都发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变化,不过有一点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那就是时今对盛崇司还是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在他示弱的时候。

于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本来今天下午我想和傅季说说我们的事,可是他当时好像正在为了新闻的事伤脑筋,所以我就没来得及说。”

“不用说他也应该已经知道了。”盛崇司的脸一沉,语气不是太友好,冷冰冰地回道。

只可惜时今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有点惊讶地问道:“什么?我们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她完全没料到这一点,毕竟她感觉自己除了在夏威夷和盛崇司比较亲近之外,其他时候都还算安分守己吧,也没做出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来啊,怎么还会被人看出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时今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严峻的,于是赶紧想着对策,说道:“那我们以后还是多注意一点吧,特别是你,别有事没事就往我家里跑……哦,还有,以后在……”

这一次她十分周全地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感觉到颈侧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感,是在被咬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特殊感觉。

还在说话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小声地吃痛地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下意识瞪了他一眼,却没有生气,反应了过来。

她知道盛崇司这是不高兴了,因为她那番刻意保持距离的言论,于是她也没有再往下继续说了,而是直接把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告诉给了他,好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

“反正合同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解决,你只能先暂时委屈一下了。”

闻言,盛崇司沉默了半瞬,没有再说话了,可早就已经蠢蠢欲动的手终于不再压抑天性,开始在柔嫩的肌肤上游走着,过了半晌才似是妥协道:“既然如此,那就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吧。”

“……”这又是什么理论?在他的身上果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看着越来越不规矩的人,时今慌了神,睁大了眼睛,连忙着急地“喂”了两声,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惜反抗无效。

毫无悬念的,最后她被翻来覆去睡了个遍,又被盛崇司抱着睡了一晚上,醒来以后出了一身的汗,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于是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

谁知道等到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的脚步疑惑地一顿,转而又往卧室外面走去。

现在已经进入了春天,天气不再像寒冷的冬季一样,随时都阴沉着。

八.九点钟的太阳升得高度恰到好处,明媚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每家每户里,宽敞的客厅里一片明亮,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也看得一清二楚。

干净的春光虽然动人,可惜时今还是没有看见第二个人的存在。

盛崇司就这样不辞而别,她说不失落当然是假的,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真的回去了,心想这人也真是的,来之前不说一声就算了,怎么连走也不打一声招呼啊。

时今停止了寻找,恹恹地垂下正在擦头发的手,结果正当她准备走回卧室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见厨房传来了一阵哐哐当当的声响,就像是谁在用锅碗瓢盆和人打架似的。

她重新停了下来,第一反应是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盛崇司还没有离开,第二反应却是担心,心想他该不会为了逼她搬家,开始搞破坏了吧?

虽然这种猜测听上去很傻,但是照他目前这么变化多端的性格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她赶紧往厨房跑去,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人正拿着锅铲,俨然一副要大露一手的样子。

见状,时今立马停下了匆匆的步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慢慢朝他的身边靠近,一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会做饭了?”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盛崇司也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如实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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