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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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毛回头一看,却没看见人,视线一低,这才发现要找的人已经坐在了地上,脸一黑,说道:“坐地上干什么,起来。”

胡来来的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听了他的话后,指了指自己的左脚:“起不来了……我脚崴了……”

“……”什么东西这么娇气。

叶孟沉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不过还是走到了她的跟前,弯下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地上,问道:“走不走得动。”

不过被抱起来后,胡来来一扫之前的闷闷不乐,趁机挽着他的手臂,脸颊在上面蹭了蹭:“走不动啦。”

“……”

本来裴穗还以为胡来来是真的崴了脚,可见她回答得这么迫不及待而且富有朝气,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

而叶孟沉又不傻,当然也看出来了,把难得的好心都收了起来:“哦,那你就在这儿站一晚。”

“……”

见他这就走了,胡来来也不装了,飞快地追了上去,在路过裴穗身边的时候,还顺便问了句:“漂亮姐姐,你不走吗?”

其实裴穗不太愿意介入这两人之间,但是为了早去早回,她只能和他们坐同一部电梯下楼。

在电梯里不方便打电话,于是她只好先给熊雯发了条短信,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而后听见一道很小声的声音问道:“姐姐,你也是偷偷溜出来玩儿,结果被发现了吗?”

“……”敢情她是出来玩被发现了啊,怪不得刚才那么难过……不过叶孟沉这回扮演的是家长的角色?

裴穗还在发短信,没有抬头,听了胡来来的话后,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回答道:“怎么可能啊,我已经是是成年人,和你不一样。”

毕竟长大成人之后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之一便是某些方面的束缚没那么多了。

可惜悲剧的是,裴穗一得意起来又忘了,这么一个小优点并不足以抵消缺点带来的坏处,因为在另一些方面的束缚又相对变得多了起来。

比如她在给景心打完电话,正准备去马路对面的那家药房的时候,忽然看见明明刚才还只存在于电话里的人从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上走了下来,并且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我靠,他是飞过来的吗,怎么会这么快!而且他来干什么,难道她作为一个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还要像胡来来一样被揪回家?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伤她的自尊了吧!

裴穗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想要站在原地先再观察了一下,却不料已经有另外一个人先于她一步挡在了贺霆舟的面前,而且还是个男人。

“……”果然是男女老少通吃吗。

裴穗心生疑惑,于是顺便观察了一下那位“程咬金”,可越看越觉得眼熟,因为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有点像她上次在别墅看见的那个老男人。

嗯对,就是和景心在一起的那个老男人。

不过贺霆舟和他很熟?

为了求证一下自己想得对不对,裴穗不再原地踏步了,加快了步伐走过去,想要偷偷听一下他们在聊什么,谁知道刚一靠近就听见了老男人的声音。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爸的话,这周末就回来吃顿饭。”

“……”裴穗没想到自己偷听的第一句话就这么劲爆,被炸得差点一飞冲天了,由于过于吃惊,还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叫了出来,“爸?”

作者有话要说:写裴穗咳嗽写得我都咳嗽不止了,来自贺先生的报复吗:)

昨晚写到一点多,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早点更,结果还更晚了……

不过终于把这个埋了不知道多少万字的梗挑明了……

☆、第57章 Chapter57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b市的商业中心之一,入了夜的大街上车多人也多,汽笛声和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尽管如此,裴穗的声音还是在这一片嘈杂嚷闹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清晰无误地传进了那两个被她偷听的对象耳朵里。

可大概是由于她的语气过于激动,又或许是她出现得太突然了,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不光引得在场的两个人都纷纷看了她一眼,就连旁边路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一些,还以为他们正在这儿解决什么家庭纠纷问题。

不过贺霆舟从一开始就在注意着裴穗的动向,所以并没有为此而感到意外,当然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只是另一位和裴穗没多大关系的当事人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贺继清在转过身子后,不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么简单,而是一直盯着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仅仅在看她而已,似乎还正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么东西。

事实上,他并不是在回忆自己在哪儿见过裴穗,只是单纯因为她那句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爸”而想起了一些事,一时间心里生出了不少的感触。

如果说这世上有哪个老子见自家儿子是比见玉皇大帝还难的,那贺继清觉得自己绝对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

他几乎都快忘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见面开始变得比登天还难了,说不定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在街上偶遇来得容易,以至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有人管叫他过“爸”了。

不过贺继清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也总算是活明白了,不再强求什么,知道养个儿子和养团空气没什么区别,否则他怎么会连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媳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儿,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团空气。

而裴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儿媳”的标签,还在认真消化着刚才听见的话,所以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对方的视线。

幸好在沉思了半晌后,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是在偷听来着,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被眼前的人注视着。

“……”她是不是分分钟就已经暴露了?

裴穗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开始为自己的莽撞行为而感到后悔不已,见对方还在盯着自己看,又觉得有点尴尬和莫名其妙,心情复杂得难以描述。

因为随着她的这一抬头,她也彻底看清了这位“程咬金”叔叔的脸,在仔仔细细对比后,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疑似贺霆舟父亲的人不光经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报刊上面,而且还和别墅见到的那个老男人是同一个人。

嗯……原谅裴穗用了“疑似贺霆舟的父亲”这样的字眼,毕竟她还试图奢望事情会出现一点什么转机,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所以现在还不想把话说得太死了,甚至有点怀疑刚才一定是她的耳朵给她开了一个国际玩笑。

可在老男人……哦不,是在这位叔叔锲而不舍的注视下,她终于被看得有点扛不住了,想要避开这道视线。

面对这样孤立无援的状况,裴穗开始试图在贺霆舟的身上寻求帮助,朝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在电话里对他的极度不满。

反正她拿得起放得下,心里也很清楚,在这种紧要关头,个人恩怨还是先暂时抛到一边比较好,毕竟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贺霆舟一个人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作为她现在唯一的援军,在对上她的视线后,对方竟然无动于衷,好像并不打算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贺霆舟没有什么行动上的表示,只是神色未变地望着她,眼底甚至还有些微的兴味,看上去像是想让她自生自灭,独自面对这一切似的。

“……”我靠,什么意思啊,见死不救就算了,居然还站在一边看热闹?

裴穗的心又凉了一大半,对贺霆舟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又崩塌了。

这下场外求助失败的她只能靠自己了,心想从现在这种局面来看,她还是先假装自己认错了人,然后去旁边避避风头比较好吧?

反正一想到这位叔叔和景心的事,她就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还不如索性趁现在直接走掉,从根源上避免和他有所接触。

这么一想后,裴穗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赶紧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不好意思,叔叔,那个……那什么,我刚才一时口误了,也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千万别误会啊,我这就走。”

说完后,她就准备开溜了,谁知道脚下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半步,就又听见了对方的声音,接着就走不动了。

不知道是因为贺继清不太在意称呼的问题,还是没听懂裴穗话里那层撇清关系的意思,听了她的话后,只是随口说道:“没事,别那么紧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他的声音不同于贺霆舟的冷冰冰,更没有位高权重者的高高在上,有的只是专属于长辈的和蔼,随和得让裴穗吓了一跳。

因为她本来还以为这位叔叔会比贺霆舟更不好相处,却没想到他居然平易近人得超乎想象。

哦,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仅仅是因为她叫了一声“爸”,就把她划分到了“家人”的范畴里,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了一点,而且说的话也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了。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好在贺继清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一边看着裴穗,一边想往事了,而是转过了身子,继续和贺霆舟说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她来之前。

谎言被识破的裴穗不能再中途溜走了,只好尴尬地定在原地,心想她的演技有这么糟糕吗,怎么又一眼就被看穿了,而且还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一个。

她就这样在一旁站了会儿,不期然又对上了贺霆舟的目光,像是在示意她到他的身边去。

“……”不好好听别人讲话,在这儿和她眼神交流什么,傻子才过去!

裴穗装作没看见,轻飘飘地错开了和他对上的视线。

反正她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们的谈话也插不上什么嘴,于是开始思考待会儿要怎么说,才能够形象生动又贴切地解释她和贺霆舟之间的关系。

不过初秋的夜晚渐渐变得冷了起来,风吹在人身上,再也不是凉爽惬意的了,而是只剩下了一个“凉”字。

不幸的是,裴穗刚才出来得急,把外套落在了KTV的包厢里,现在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袖,经风这么一吹,又被冻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又抱住自己的手臂,希望能抵挡住一点冷风,可谁知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不算温暖,却让人觉得踏实,寒风也都被阻挡了这个怀抱之外。

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占据了裴穗所有的感官,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对方是谁,却不怎么领情,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心想他刚才不是还见死不救吗,现在又过来做什么。

贺霆舟把还想往外钻的人重新按在了怀里,也不顾还在说话的贺继清,半抱着她朝停在路边的车上走去。

见他们这就要走了,贺继清也懒得再挽留了,可突然间又想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最后问道:“这事儿是你妈先知道还是我先知道。”

刚一问完,他又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从贺霆舟的嘴里也问不出个什么答案来,问了也白问,于是只好从裴穗的身上下手,重新问道:“你见过你婆婆了?”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啊,连“婆婆”这种专业名词都出来了。

裴穗还被困在怀里,脑袋被几个喷嚏打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贺继清到底想问什么,也不知道他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从贺霆舟的臂弯里露出一小半的脸,用万能的微笑回答他的问题。

见状,贺继清的心中也差不多有数了,知道这回是自己领先了一步,便又对裴穗说道:“那你这周末也跟着一起回来吃顿饭吧。”

“……”怎么回事,还真把她当一家人了?

可惜裴穗这回还来不及回答,就已经被怀抱的主人半搂半抱着带到了车上,让人连拒绝上车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她从刚才一看见贺霆舟就已经知道今晚逃不掉了,但还是为他的专横不民主感到生气,却又反抗不了,于是只好先拿出手机,开始编辑给景心的道歉短信了。

没有开窗的车内密不透风,所有的噪音都被隔绝在了车外,整个空间里只听得见裴穗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的声音。

她无力地靠在车窗上,越写越生气,指尖的力度大得像是能把屏幕戳穿似的,不过写到一半的时候又忽然间猛地咳嗽了起来。

那股痒意不知道藏在了喉咙的哪个位置,不管裴穗怎么咳都没有办法止住,咳得她嗓子都快破了,心口也一阵一阵地疼。

等缓过了最难受的阶段,她压低了咳嗽声,顺便擦了擦被咳出来的眼泪,觉得实在是太难过了,不光感冒了,还要遭受到非人的待遇。

正当裴穗还在感叹着世道的不公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像是在帮她顺气,让她暂时都忘了咳嗽。

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布料传到了她的肌肤上,和刚才的那个怀抱一样,并不温暖,甚至还带着一点秋夜的凉意。

只可惜裴穗还正处在气头上,才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了,屁股又往外挪了挪,想要避开他的手。

让她又放了别人鸽子不说,刚才居然还不帮她,现在新仇加上旧恨,她觉得要是今晚贺霆舟不给她一个充分的理由的话,那她从今以后在床上都不会配合他了。

不过被她躲开后,贺霆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侧头看了裴穗一眼。

她的脸颊还因为刚才那阵咳嗽而泛着红,眼睫毛也湿漉漉的,似乎是被泪水浸湿了,看上去的确有些可怜。

而裴穗在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后,大胆地无视了,还是不打算说话,空气安静了一瞬后,她却又听见贺霆舟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别……别以为叫她大名就能把她唬住,她今晚必须硬起来了,要不然以后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了。

做好了要和他一战到底的准备后,裴穗还是直视着前方,顺便挺直了腰板,双手抱肩,不想在气势上输他什么,一副要和他华山论剑的架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干什么。”

贺霆舟见过各式各样的装腔作势,而像裴穗现在的这种是最简单也最没用的,脆弱得不堪一击,甚至让人懒得拆穿。

可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是,她是裴穗,所以他一直在等着她慢慢适应,却发现自己的耐心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好。

贺霆舟收回了视线,过了半晌才缓缓问道:“你还想怕我怕到什么时候。”

而裴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又被他一句话的工夫扰乱了心智,感觉自己才好不容易才精心布好的阵又被打乱了。

“……”贺霆舟这又是出的哪一招……她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本来按照以往的经验,裴穗真的还以为他又会说一些吓人的话来逼迫她投降,却没想到对方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可虽然贺霆舟说的这句话里没有一点胁迫警告的意味,给她带来的冲击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句话还要大,让她语塞了好一会儿,终于看了眼身边的人。

他的神情平静,除了昏黄的路灯落在他的身上,几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光亮了,而隐藏在漆黑眼底的情绪也让人无从得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裴穗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放低姿态和她说话,也是第一次见他关心她的感受。

这个结论让她抱着肩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小腰板也渐渐失去了力量,靠在了椅背上,小声地问道:“我怕不怕你……很重要吗?”

“嗯。”

“……”

然而在得到贺霆舟肯定的回答后,裴穗乱成一团的心绪并没有因此而变得顺一些,反而乱上加乱了,在那一瞬间,很想要问问他为什么,却又因为害怕而忍住了。

可是她究竟在怕什么呢……怎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更奇怪的是,裴穗觉得她愿意把自己的所有心事都在贺霆舟的面前摊开,唯独不敢听他的想法。

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后,她又换了个问题,问道:“贺先生,你现在这是要和我谈心的意思吗?”

如果贺霆舟真的是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的话,她倒也很乐意,毕竟她之前好几次都试图和他谈谈心,结果均以失败告终了,今天机会难得,她应该好好把握住才对。

可由于谈心的主题太难了,裴穗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只能从另一方面解释道:“贺先生,其实……我也不想怕你啊,但谁让我们一开始就是不平等关系……你见过有哪个以下犯上的人是有好下场的吗?”

裴穗说着说着,脑袋渐渐耷拉了下去,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所以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怕你啊……”

虽然她依稀能够感觉到贺霆舟最近的变化,可是主导权还是在他的手上,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一切又变得和原来一样怎么办,她又没有一样可以和他抗衡的东西。

不过裴穗反正也没妄想过能与之抗衡,只是觉得要是她趁现在控诉一下贺霆舟的那些专横行径,而他听了后也能稍微改一改的话,那么对她来说,这次的谈心也是有意义的。

这么一想后,她又试着深入解释道:“比如贺先生,你回想看看,平时你是不是老是让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而且我要是拒绝的话,你又得生气。你一生气,我当然害怕啊。我一害怕,就对你更加小心翼翼,所以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对不对?”

见她开始用事实论证,说得似乎有理有据,贺霆舟没有说什么,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这下裴穗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和以往话不投机三句嫌多的模样大相径庭,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滔滔不绝,好像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样子。

见她越说越起劲,贺霆舟也没有打断她,就一直安静地听着,只是在她说得累了,喘会儿气的空档,问了一句:“说完了?”

“没有,我先缓缓,说得我嗓子都有些疼了。”

闻言,贺霆舟的手指轻扣在方向盘上,眉眼间的冷峻却似乎消融了许多,过了片刻才又语浅意深地问道:“憋了这么久,难受么。”

“难……”

等等,他这是嫌她说得太多的意思?可不是他让她说的吗!

裴穗以为他又不高兴了,一脸“你逗我玩儿呢”的表情,生无可恋地望着贺霆舟,却见他准备下车了,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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