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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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可明显了,不然她不会察觉。

方寒霄:……

这下他真忍不住笑了,快扶额的那种,丢下还没动过一口的茶盅站起来,把她拉到书案那边去,挥笔就写。

——你再不要妄自菲薄,你这还不厉害?那你厉害起来得是什么样儿?

莹月反驳:“你说什么呀,我哪里有。”

方寒霄拿笔杆头部轻轻敲下她的额头,叫她想。

莹月茫然回想了一下。

然后,她的脸慢慢红了。

……她好像真的有点厉害。

他脸上确实没有笑,她不肯认,挑刺挑到他的眼睛里——他眼里是带了笑,不过,放在从前,她哪里敢这么跟他丁是丁卯是卯地挑他这点小问题呢。

方寒霄写着又问她:你还想怎么厉害?说说?

莹月认怂了:“我不想,不想了。”

不过,她心里又悄悄想,他是在笑她嘛,不知道他动不动在乐什么。

她这点口不应心没瞒过方寒霄,他伸手就捏了一记她的脸颊。

莹月叫他招习惯了,反正他捏得也不很痛,她就只是意思意思地闪躲了一下。

方寒霄捏完倒是若有所思了一下——他现在差不多天天见她,对她外貌上的变化没有那么敏锐了,只是这一捏,觉得手感上似乎更好了。

他就问她:你是不是又胖了一点?

莹月:“——!”

什么意思!

说她胖,还要加个“又”!

方寒霄费解她为什么忽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询问般地又捏她一下。

莹月把他手一推,把自己身子都侧过去,不但不给他碰,连看都不要让他看了。

真生气了?

她气什么呢。

方寒霄伸手扳她的肩膀要把她扳过来,莹月以为他在逼她回答,拧着不肯转回去,但挣不过他的力道,她一边反抗不得地被迫重新面对他,一边垮着脸,不甘心地辩解道:“我没有胖。”

她不知道她脸颊这一垮,更显出下半截线条的圆润了。

方寒霄当时就被惹笑了,他其实不是真说她胖的意思,认真来说她离胖也还远着,他会这么问她,只是因为她刚嫁来时太过纤瘦了,养到现在才算个刚好,他没特别挑词,不想她平时在衣裳首饰上都不见特别上心,倒是会这么在意这么个字眼。

他写:没说你胖。

他要是可以说话,莹月说不准也就自我安慰着过去了,可是他是用写的,莹月忍不住伸出手指指在他旁边那行字上:“你说了,还说了又。”

白纸黑字明摆着,她想装看不见也不行啊。

她指完,手指收回来下意识自己摸了一下脸颊——她不会真胖了吧,他好像也没必要骗她。

方寒霄看她动作,眼睛里的笑意满到要溅出来,挥笔写:其实胖点好。

莹月很不认同地道:“哪里好了。”

以她那么封闭的闺中阅历都知道,哪有小姑娘会把自己吃到胖的——嗯,她现在是小媳妇了,也一样。

——好生宝宝。

莹月瞬间红了脸,他看着多正经的一个人,总扯不正经的话,一屋丫头都在,他下笔写得了这种事。

方寒霄还问她呢:你上回后来有了没有?

莹月慌张道:“没有没有。”

虽然丫头们只能听见她的言语,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她还是觉得心虚,抽了本书就跑到外面坐着看了。

方寒霄倒是没再穷追不舍地逗她,她璞玉天成,无知无觉,他可不是,逗出火来,他要自找罪受。

他就走了,到晚饭的时候,才又过来。

这次过来,他就没有走的意思了,莹月起初没有发觉,她晚间在灯下的灵感特别好,一直专心修着自己第五篇小文章。

她的小文章之间并不连贯,在这方面她受了徐老尚书小册子的影响,什么类型都有点,她刚开始起步,自己觉得写得很稚嫩,常常需要返修,但她做这个很有热情,这于她是一种全新的表达,有时一个词憋一晚上想不出合适的都不愿意放弃。

今晚上还算顺利,她修完一个凝涩的片段,站起来捶了捶自己有点发僵的腰间,然后一转身,才发现方寒霄一直都在——并且他不但在,还躺在她的床上,把她的被子团起来垫在身后,他半躺着,看她的书。

莹月目瞪口呆,明明有那么多张椅子,他为什么要躺她床上。

她意识到不妙,不敢问他,假装坐得累了,四处转悠着拖延了一会时间,等回来一看,他姿势都没变过,躺得大大方方。

莹月憋不住了,只有挨过去,试探地道:“——我要睡了。”

方寒霄没抬头,只是把长腿缩了缩,那姿势看样子是让她进去。

莹月傻眼,打那晚闹长虫之后,他晚上没有来过,她都习惯了那只是个意外,怎么今晚忽然会改了常呢。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呆站了好一会儿,找了个借口道:“你没洗就躺我床上。”

石楠从帘子外伸进个脑袋来,笑眯眯地道:“奶奶,你用功的时候,大爷已经洗过了。你的水也备好了,快过来洗吧,再等该凉了。”

莹月:“……”

她意识到自己找的借口很蠢了,因为这等于默认方寒霄洗了就可以躺她床上,但她如果不认——她也没这权利呀。

成了亲的夫妻,方寒霄要在这里太正常了。

她一脑袋浆糊地去被石楠劝着去洗浴了,洗完被推回来,呆呆又戳床前,鼓不起勇气上去。

她不排斥他,就是——想到跟他睡在一张床上,总之十分害羞,两只脚就迈不出去。

方寒霄耐心地等了一会。

他现在这里不是为了逗她,房已经“圆”过了,他白天明明会过来,晚上却从不留下,这还不如没圆过,太容易引人疑心了。

方寒诚的婚事才叫他搅黄了,他不能留下这个破绽,所以才来,不是为圆房,是圆谎。

他不曾有额外逼迫的表现——不敢,还是那句话,惹出火来他自己遭罪,莹月渐渐放松了下来,终于蹭着床尾上去了。

就当他是玉簪或者石楠吧,一样的人,眼睛闭上差不多的。她心里安慰着自己,缩到床里面去。

她瑟缩着,方寒霄也是很谨慎的,不去触碰她,他尝过欲望燎原是怎么个感觉了,不能保证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有住秘密。

其实也不是非得怎么样的。

不被迷香撩动的情况下,静静感觉她在床铺内侧缩成一团,呼吸从起初的紧促到慢慢放缓,转深,是另外一种安宁的满足感。

就是——

方寒霄默默转过了脸去,屋里的灯已经被丫头熄灭了,他看不清楚莹月的面容,但从她呼吸频率的变化已经可以确定她睡着了。

这也太快了吧。

哦,对了,夫妻对她来说,就是躺在一张床上就算的,所以她的心理关就这么迈过去了——上床之前那段时间对她来说才比较煎熬,真上来,就结束了。

方寒霄无语地对着黑蒙蒙的帐子顶望了一会,他要是也能想得这么简单就好了。

——也不好。

旁边有个稳定深眠的呼吸催眠效果比什么都好,他把自己又纠结了一会儿,居然也睡过去了。

**

隔天,岑永春正式邀请他去祝寿的帖子送过来了。

☆、第63章 第63章

为了儿子的事, 洪夫人的火气迟迟下不去, 二房那边几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方伯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比洪夫人强一点的地方就是没怎么寻下人出气, 但是焦躁得连家都不愿意呆了,天天早出晚归。

他协管的选秀那摊子事已到了最后请皇帝过目的阶段, 照理该清闲下来了, 还总在外面,不知忙些什么。

方寒霄为此想法跟替他牵马的小厮打听了一下,方伯爷倒没乱走, 天天不是去礼部,就是去承恩公府,只在这两个地方打转。

那他的目的就比较明确了:如方老伯爷警告他的, 掺和这种事真的没多大用, 再下勤力,事完了也就完了,不会因为这样得到什么功绩封官。

方伯爷大概是此时才意识到了方老伯爷说得没错,好容易混到手的差事不到几个月就要没了, 他不甘心又成个空头伯爷,抓住最后的机会往里下功夫。

下得怎么样, 方寒霄暂不知道, 数日一晃而过, 他该赴隆昌侯府贺寿去了。

隆昌侯府的岑老侯爷与方老伯爷是一个辈分, 做的是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大寿, 隆昌侯府为了冲淡先前被参的晦气,着意往大了办,把消息尽量广地散播了出去。

八月十二正日子这一天,朱紫衣衫盈门,差不多层级的勋爵人家全到场了,有些关系远一点的,人不来礼也要到,礼单源源不绝地送进来,在堂前唱礼的先生念得嗓子都嘶哑了,换一个又接着念。

打眼望去,一派鼎盛兴荣的气象。

岑老侯爷这么大把年岁,人其实已经有点糊涂,来给他祝寿的这些人,他基本上没见几个,不过不妨碍人们喜气洋洋地来,因为所谓祝寿,祝的是岑老侯爷的寿不错,敬的实际上是隆昌侯的总兵官要职。

隆昌侯现在任上回不来,岑老侯爷又老糊涂了,在前面担迎接宾客重任的,是现任世子岑永春。

他今日直忙了个脚不沾地。

因为太忙了,有些事情他就管不到那么周全,比如说,把徐尚宣的座位给安排错了。

徐尚宣本来不想来,但惜月还耗在选秀里没回家,徐大老爷怕和徐大太太吵架,仍旧躲得不见影子,徐大太太拿丈夫没有办法,只好硬强着儿子去给女儿撑一撑场面。

这样的好日子,徐家作为姻亲,只搞个礼到人不到是说不过去的。

徐尚宣被唠叨不过,只好来了。

他是岑永春的大舅子,这么近的关系,照理说错谁的也不该错他,可偏偏吧,岑永春不只他一个大舅子。

望月是续弦,在她前面的原配也是有兄弟的,三个。

岑老侯爷这回做寿,原配家的舅爷们十分捧场,全来了。

事前没有说会来得这么齐全,人家三兄弟,也不能把人拆开了坐,引路的小厮措手不及,跑去问岑永春,岑永春忙得满头汗,不耐烦地道:“那就让他们一起坐得了!”

小厮道:“舅爷们要一起坐,那一桌就有别人坐不下了——”

“看那桌谁还没来,等来了就引到旁边去,还能缺席面不成,这点小事也要来问爷!”

小厮听他口气不好,答应一声,忙跑了。

像这样亲眷关系的通常会安排得靠近一些,位置也会好一点,舅爷们那桌被挤下来一个,这一个也是岑家亲戚,论关系虽不如舅爷们近,也不能随便慢待,小厮不敢再去讨岑永春的烦,自己费脑筋想着,好容易找个差不多的位置把他安插了,不过这么一来,那一桌又被挤下来一个,这么绕来绕去,两三轮过去把徐尚宣的位置占了。

这有一点怪徐尚宣自己,他不情愿来,到得就晚,不过毕竟没有迟到,还是在开席前到了,他和隆昌侯府来往的这些人家本来不熟,送过礼单说完吉祥话,进厅匆匆坐下来时,也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他觉得坐他对面有个青年有一点眼熟,似乎难得是他认识的,还盯着人家多看了两眼。

但想不起来是谁,只觉得他生得是真不错。

不由又看了两眼。

那青年注意到他的目光了,向他笑了笑,拱了拱手,但没说话。

徐尚宣见他不语,觉得他们应该是不认识,他总盯人看也失礼,仓促地回了个笑,忙把目光移开来了。

然后他东看西看,别桌都在寒暄着,他捎带着也听了一耳朵。

听着听着,他觉出不对来了。

原配家三舅爷那桌尤其热闹,三兄弟就是说不完的话了,与同桌的对谈也是很熟稔的样子,称呼都是这兄那弟叔伯侄儿的,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清,周围两桌言语中也很熟悉,而他们这里对比之下就显得冷清,不是说同桌谁和谁有矛盾,就是都不太熟,关系不近,说话间自然要客气生疏不少。

徐尚宣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被慢待了。

他按理应该是算到亲眷那里去的,排不上首席,次席总该有他,再不济,原配续弦两家人不好相见,那再旁边那桌总该轮着他吧?

结果把他当一般客人挤到这里来了。

徐尚宣原不是很在乎俗礼的人,望月这门亲事要是他喜欢的,那他作为亲眷不是不能体谅一点,坐哪都是坐,无所谓,但他先头印象就不好,还被来了这么一出,登时火就上来了。

捋袖子就出去找岑永春算账。

他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岑永春还没有去见过他,虽然他只是大舅子,不算长辈,但两样叠加起来,要训一顿岑永春也是够理由的。

花厅外有小厮,他抓住一个就问:“你们那世子爷呢?”

今日来人太多了,小厮不认识他,茫然道:“还在外面迎客呢。”

徐尚宣虎虎生风就往外走。

这回再走出去几步,被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

劲还挺大,他挣一下没挣掉,只好转头。一看,正是席上他觉得眼熟的那个青年。

徐尚宣以为自己满脸恼怒被人看出来了,他是岑家亲眷来劝架的,扬着头道:“你少管闲事啊,跟你没关系。”

青年收回手,摇摇头,虚空里给他划了个“方”字。

这字笔画少,划在半空里徐尚宣也认出来了,但他生着气,一时没明白,只觉得这青年脸长得不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瞎比划什么,什么方,他还圆呢——?!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

方寒霄很温和地和他笑了笑,又拱拱手。

徐尚宣满腔的气瞬间全泄掉了,腰杆都不觉要矮一截。

无它,心虚使然。

他妹子干出那种事,他现在见到苦主,哪里硬气得起来呢——怪不得他还看人眼熟,五年前他们可不是见过。

“原来是、是妹婿啊。”

徐尚宣说话都打磕巴,心里很不孝地把徐大太太埋怨了一顿,真嫌人家,不如直接退婚,非把三妹妹又塞给他,别别扭扭地还要做这个亲戚,真是想得出来。

他心里同时也讶异,因为没料到方寒霄会愿意踏足隆昌侯府,所以席上看他眼熟,偏偏没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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