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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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南宫月平日的休憩之所,她睁着眼正看着卯日星君驾着日撵车缓缓而走。她觉得有些刺眼,从袖兜里掏出子墨赠给她的七彩凌缎,将它叠了叠遮在了眼皮上。

睹物思人,这是人之惯性。脸上贴着的这块七彩凌缎让她无端想到子墨的脸。缎面贴在脸上有着丝丝凉意,竟也让她想到昨天子墨吃她嘴时,他的唇贴上自己的,便也这般带着些许凉意的。想着想着,脸颊边竟渐渐升腾起两片红云,有那么点烫人。待还要慢慢回味,眼皮上贴着的缎子竟被人揭了去。

花蓉手上捏着缎子,眼里带着一丝笑意道:“青儿,平日我看你干活还是挺勤快的,今日怎学会了偷懒,难道是……因为某人没来,青儿便不想干活了,那姐姐是不是现在就差人帮你把司命星君给请来……”说完又一个人“吃吃吃”地笑个不停。

离青轻咳了一声:“花蓉姐休要胡说,我只是干活累了……”她这句话说得很没底气,听在花蓉耳中便有了女儿家一丝羞意。随后便注意起手中捏着的缎子,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这缎子竟是用冰蚕丝制成的,刀枪不入自不必说,看这缎面流转的灵气,显然已经是件上乘的仙器了,想来是司命星君赠予你的吧,青儿真是好福气。”

离青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误会:“花蓉姐,这七彩凌缎可不是南宫月送的,是师父赠给我的……”

花蓉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色,嘴角扬起的笑瞬间僵了僵:“是你师父送你的……既是你师父送你的你便好生收着吧,这……毕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看着离青双手接过那根七彩凌缎,甚是宝贝地揣进怀里,花蓉一副若有所思,随后又万般确定的摇了摇头……

常人道,人活得久,阅历自会丰富,懂得道理也多。虽花蓉模样看上去很是年轻,但毕竟比自己年岁大,懂得也比自己多。在这百花谷也只有她与自己尚算亲厚。离青低头拉了拉花蓉的衣角,问道:“花蓉姐,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花蓉答得很自然:“青儿问便是了……”

离青屏息想了一阵,道:“花蓉姐,为何有些男子很喜欢吃女子的嘴?”

花蓉听了一愣,好半天才弄懂离青所谓的“吃嘴”便是“亲嘴”的意思。花蓉这一次笑得很开怀,半晌才平了笑意道:“青儿,那不叫‘吃嘴’,那叫‘亲嘴’,男子亲女子的嘴就代表着他欢喜那个女子,想要同她一直在一起……可是司命对你……”后头的话花蓉自然地消了声。

离青听罢脑子“哄”的一响,自家师父昨晚吃自己的嘴原是欢喜自己,想要同自己一直在一起!震惊过后,心里无端感到暖暖的,甚至是有点……喜滋滋。

她抚上那“怦怦”直跳的小心肝,呢喃道:“师父原是欢喜我,想要一直同我在一处啊……”她感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到了花蓉的耳朵里。

“你……你……吃你嘴,不……亲你嘴的不是司命星君,是……司战星君吗?”

离青甚是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点了点头。花蓉一时反映不过来,待还要问却见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飞扑了过来,一道焦黑的身影从远处飞扑过来,离青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28第二十八章 春宫图呢

待怀中人凄凄地抬起头,离青一看,当即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妖孽!!看脚!!”话落,人影“嗖”地一声被踢飞了出去,落在近旁一根甚是粗壮的竹子身上,随后又被弹飞了老远。竹林内一帮栖息的鸟雀被突来的动静惊得全欢腾地扑棱上了九天……

离青拍了拍手,道:“吓死我了,这堂堂九重天界怎会出个长得这么惊悚的人……”

花蓉立在一旁僵了半晌才回过神,拉了拉离青的袖口道:“青儿……方才……方才那个人……好似司命星君啊。”

离青含蓄地表示了一回惊讶:“不会吧花蓉姐?南宫月难道跑去整容了?但整成那般样子也忒惊悚了点……”

不远处那焦黑的人影抽了抽脚,发出了几声呜咽。离青慢悠悠地挪了过去,伸出一指戳了戳地上那团身影,见没有反映又用力地戳了戳,地上的人影终究是蠕动了两下,嘴里的呜呜声更重了。离青略显不耐,连忙将人扳了个身,一旁的花蓉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不是吗,愣谁见到这张脸都会觉得惊悚吧。

面前的一张脸已经肿胀得不成人形,连一双眼睛也被挤成了两条小缝,圆润的肿块上还布满了青紫交杂的斑块,尚能辨清两个小洞是鼻孔的上面还挂着两条红面条,怎一个惨字了得。

离青望着那人凸起的额间一颗明艳的红痣,有些无法置信:“南……南宫月?”地上的人影呜呜声又起,挤成两条细缝的眼睛竟滑下了两行清泪。一手艰难地抬了起来,一把扯住离青的衣袖,从一张腊肠嘴中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小……猪……子……(小竹子)”离青瞅着这场景,忒像那凡间剧文中描写的生离死别,南宫月这般悲戚的三个字无端让自己觉得毛骨悚然。

在花蓉的帮助下,她们两个弱女子好不容易将南宫月抬到了一旁的摇椅上。乘着他脑子还有几分清明,离青一边翻看着他身上破碎的衣袍一边道:“我能采访你一下吗?作为一名道行不浅的神仙,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的?”

南宫月一听,腊肠嘴里又是噼里啪啦蹦出一堆火星文,只最后那几声低泣她听出来了。离青见他反映很是激动,抚了抚他的胸口道:“乖……慢着点说,说直白点,我和花蓉姐姐都听着呢?”

花蓉很是同情地看着南宫月,一双盈润的眸子都快掐出水来:“青儿,我看仙君这模样也说不出直白的话来……这般样子,我看着都……唉……是谁下那么狠的手。”说罢,还掏出一条粉红的绣花帕子抹了抹眼角。

南宫月对花蓉的一席话深有感触,眼缝里又流出两行水来。等他发泄完了,一张猪头脸对上了离青,吃力道:“小……猪……子……苏……苏……寨拉里……”(某水:鉴于某君被打得口齿不清,我就勉为其难帮他翻译一下:小竹子,书在哪里……)

离青听不明:“酥?什么酥?你要凤梨酥还是核桃酥?”

这一句话将南宫月硬是逼得吐了一口血。花蓉吓得惊叫迭起:“青儿!还是将仙君送去华佗天医那吧!”

离青觉得有理,只是南宫月的一只猪蹄还是死死拉着自己不放,拼尽力气道:“苏……苏,诸天的苏,双修的苏……”(某水:书,书,昨天双修的书……嗷呜,翻译好累……)离青总算听见那两个关键字“双修”,脑子一个灵光回道:“可是在问昨个儿我向你拿的那本书……”

“嗷嗷嗷……”南宫月费力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哥……我,仙翁……要杀了我,快……哥我……”(给我,仙翁要杀了我,快给我……)

这一句话是离青到此听得最明白的一处:“仙翁为了一本书要杀了你!不是吧?一本书而已,这般严重,他也忒小气了点。”后来想想南宫月变成这般模样,定是那南极长生大帝整的。想来南宫月这位顶头上司甚是宝贝那本双修秘笈啊。她私下里推测,这长生大帝私揣了这本书上天界,应是留着想要自己修炼那双修之道,后来被这南宫月误打误撞地将这秘籍给弄了去。这双修之术炼不成了,他便将一腔火气全撒在了南宫月的身上……后来她看了看南宫月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愈发觉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

她本不是一个硬心的人,想到曾经在鬼界受到南宫月的几番照顾,累了他一点的人情,自己还是万分不愿见到这南宫月陷入水火的样子,于是一手往衣领里一掏,手一顿,甚是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忘带了?”

南宫月的手颓然地落了下来,后来比出了一个手掌:“五……日……之……内……哥我……”说罢,人似乎失了力气,终究是瘫软在了摇椅上,失去了意识。

离青暗叹:这是怎样非常人的意志啊!

花蓉唤了些人来帮忙。一行人终究是七手八脚地将那重度昏迷中的南宫月送到了那华佗天医处。

华佗作为这天界资深天医,对南宫月身上的伤势表示了深切的慰问和关切,也顺带提了一句:“司命星君这一身伤从何而来?”

离青便回道:“为了双修之书被人揍的。”

不知是不是离青发音不太标准,还是华佗的耳朵不太灵敏,愣是将那“双修之书”听成了“双修之术”。他觉得离青这回答虽然很含糊,但脑中也将事情的大概原委给弄明白了,待仔细地理了理,随后了然地长“哦……”了一声,还甚是贴心地向离青送了两枚眼波:“原是如此……仙子不必多说了,老夫懂了……懂了……”说完,比了个“ok”的手势外加又是眼波两枚。

有一日,这天界另一位资深人士,八卦爱好者游奕灵官刚巧路过了华佗的医药坊,便进去坐了坐,这华佗便也顺带提了提司命星君的这档事。后来这司命星君南宫月想要与一位小仙女强行修炼双修之术,行为过于猥琐,后被这位女仙殴打至残双修未遂的消息在天界传得沸沸扬扬,当天又登上这天界头版头条。到底是南宫月还在昏迷中,若不然平白又要失点血。至于这小仙女是谁,华佗是从凡间升上来的地仙,知道名节二字对女子极其重要,倒也很有义气地没向游奕灵官说明。不过南宫月这事,为那游奕灵官的著作——《天界上仙艳情史》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

这一天也算是被南宫月搅乱了。回了司战殿,离青便忙冲向自己的偏殿,急急在房内搜寻了起来。寻了一阵,想到自己昨晚上睡觉时还掏出来看了两页,便想到是落在了床榻上。只是她将自己的床铺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发现那本双修秘笈的影子,她感到有些纳闷……刚巧子墨听到了响动走了进来,见自家徒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内乱转,便问道:“徒儿,你看上去好像很不淡定,发生何事了?来与为师说说……”

离青心想自家师父昨个儿在自己榻上睡了一晚,不知他是否看见,便也问了一问:“师父,你今日可曾看到我床榻上有一本书册子?”

想到那本赤果果的春宫图鉴,子墨脸色微微红了红,但也摆出了身为师尊的样子,一副怒火滔天的样子当即现了出来,一手便揪上了离青的耳朵:“你还好意思问为师!那本春宫图是你们这些女孩子该看的吗!你从哪里搞来这般猥琐的书!你让为师很失望!知不知道!我很失望!告诉你那本书为师没收了,你可我把那《唐诗三百首》抄个二百五时遍,听到没?!”

离青被揪着耳朵,又被子墨的一顿吼弄得心惊肉跳,但还是安了心,呲着牙道:“师父啊!真在你这处啊!快给我!快给我!这是南宫月从长生大帝那里顺来借我的双修书,我现在急着用那本书救他的命,若不然他会被长生大帝给‘咔嚓’的。”说罢,手掌平放,在脖子上作了个刀割的动作。

谁知,她话刚说完又是换来子墨的一阵咆哮:“什么!又是那笨蛋给你的!双修书?也是他这么跟你说的!?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离青一急,连忙将子墨一拽,期期艾艾道:“师父,他现在还在华佗天医那躺着了,被长生大帝打得变成了猪头,还说五日之内不交出那本双修书就会砍死他,好可怜。”

子墨朝外的脚步一顿,回头,眼睛霎那精光一闪:“哦?长生大帝真这么说?”

离青点了点头。

子墨淡定地从袖口中掏出一把折扇,扇了扇道:“徒儿,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你那本双修书确实被为师收了去,收了去然后……烧了……没了……”心下却在暗喜:借刀杀人,我的最爱……哦耶……

离青当即化成了一尊雕塑,良久才回过神:“烧……烧了……”

子墨点点头:“嗯,为师用它们烧暖锅去了,刚巧差火引子……”

“那……他死定了……”

“嗯……死定了……”说完,子墨一皱眉:“你似乎很关心他,这几日你不是都去百花仙谷上班去了吗?怎还有闲工夫和南宫月那厮玩耍……”

离青有气无力道:“我上班的这几日他都会来百花仙谷报道,在我的地盘上小憩一会儿……”

说罢,耳旁又劈下一串惊雷:“什么!他这几日都去那处儿!要死了!不行不行!我跟你说

青儿,你给我离他远点!这南宫月小时候没教育好……给我离他远点听到没!要不然你也会变笨的!”

离青被子墨的几阵吼已经弄得头昏脑胀,司战殿的上空俱彩鸟仙鹤的哀鸣……

29第二十九章 自做自画

子墨发现这几日自家小徒似乎上进了许多,每日从那百花谷回来,第一个进的便是那书房。头几回子墨觉得新鲜,便会探在门缝边兴致勃勃地往里瞧,隐见着自家徒儿捏着狼毫笔像模像样地不知在纸上勾画些什么。他本想进去再瞧一瞧究竟,但转念一想,莫不是自家徒儿想开了,想要为天界之崛起而读书,他这般进去平白扰了她用功,想想便就罢了。

对于离青的这般转性,子墨觉得很欣慰,这几日也是难得的好心情。今日他刚从天机子那处回来,路过书房时,见那房门虚掩着便知是自家徒儿回来了。经过这几日他倒也养成了一个习惯,老喜欢猫着腰偷觑一觑小徒弟勤学的样子,为此,他觉得自己很像凡界人所说的一种趋近于变态的一类人——偷窥狂……

这厢离青刚提笔蘸了点墨,神情便有些纠结了起来。想要落笔,却又生生地停在了纸面上,不知从何下笔。她一手托着头,一手握着狼嚎往鼻孔里戳着。子墨在门外头看着,脸色陡然青了一青。想到离青手中握着的那只毛笔便是自己一直惯用的,身上起得一层疙瘩子“簌簌”往下掉了起来。

离青坐在书案上纠结了许久也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她托着腮不禁自言自语叹了一句:“若是师父在,便可以请教他一下了。”她这一句话刚巧透过门缝悠悠传到了子墨的耳朵里。子墨心下一喜,对于徒儿在潜行的困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表示万般的肯定。他慢条斯理地推开门,淡然道:“哟……青儿今日也在修习呢,师父刚路过这里来看看,现下也不打扰你了。”

离青抬起头,见到自家师父逆光站在门边上,背后射出的万丈光芒,到有几分救世主的色彩。

见子墨转身要走的架势,离青忙跳了过去截住了子墨的去路将他死命地往桌案边拽着:“师父,莫要急着走,我正好有事请教你一下。”

子墨听了甚是喜悦地从袖子里掏出那把玉骨扇“唰”地一下打了开来:“徒儿有何疑难问题要请教为师的啊。”

离青将手往怀中一掏,拿出了一叠甚厚的纸张摊在了桌上:“师父,您瞅瞅,这是我这几日画的画,不错吧……”

子墨得趣,往那些纸张上一瞟,额上当即滑下了几缕黑线:“这……这便是你几日来的忙碌成果。”

离青甚是自豪地点了点头:“是啊,师父可以当它们是抽象画,为了这些徒儿可是费了好些精力。”说罢指着一处依稀可以辨出是两个人形的图纸上一点:“诺,你瞅,这个呢是女人,在她身上的便是男人了……”

子墨看着那些被画得花里胡哨的图纸,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随后他指着离青口中那个所谓的“男人”的某处,问道:“你这里画的是什么玩意儿?”

离青挠了挠头,良久才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很是满意的答案:“哦,这个啊是长在你们男人两腿中间的,我也不知叫什么,应该是男人的第三条腿吧……”话落,子墨手中的玉骨扇竟多出了几条裂纹……

“男人的第三条腿!你倒解释得挺贴切的!”这两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子墨的银牙里挤出来的。

离青一门心思沉浸在手中的画作上,愣是觉得子墨在夸自己:“师父,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应该能看懂吧。南宫月的那本双修书被你给烧了,徒儿便琢磨着自己画一本给还给他算了,也省得他被那长生大帝折腾了。”

离青这一席画说完,子墨手中的玉骨扇“咔嚓”,断了,“你这画的是给南宫月的双修图?!”

“对啊……只是那书我只看了一半,有些双修的姿势没看到。师父,以你的修为应该知道还有怎样双修的方式的吧,要不,你替徒儿画些……”

子墨看着那些离青所谓“双修图”,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嘴边扬起的邪笑无端让人心口一颤:“哦……双修的姿势啊,为师自然知道些。嗯,但师父的作画技巧还不如徒儿,要不师父在一旁指点,徒儿动手画如何?”

离青觉得一向不学无术的她难得有一方技巧是得到子墨肯定的,心里自是高兴:“好啊!好啊!那师父便说着,徒儿自己动手好了。”又有些含蓄的自谦:“不过,徒儿若是画得不够好,师父莫要笑话徒儿。”

子墨憋着一肚子的笑,面上却还要佯装淡定,当真是有些吃不住:“不笑不笑!你画得甚好!为师定不会笑话你的。”隔间会,司战殿的书房内便飘出了这样几段对话……

“这个双修的姿势呢……有很多种。为师记得有一种骑着马,在马上双修……”

“哦……骑在马上,师父你看是这样画,还是……这样画……”

“哎呀,随便啦……你这画得是马吗?好生奇怪……”

“草泥马不是马吗?”

子墨:“……”

……

“还有一种是……是坐莲势,就是坐着的……唉,对对对就是这样。”

“师父……还差些,你再想想……”

……

经过几个时辰的折腾,离青总算是把那些所谓的双修姿势给画完了。作业完了,子墨还甚是贴心的帮她装订了起来,从外观上来看,倒还真像南宫月先前借给她的那本。离青随意翻看了几页,对自己的画作当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有成就感。

那日晚上,离青难得睡了个好觉,心头也不必南宫月的事情忧心了。第二日,她便心情甚好的踩着祥云去了百花仙谷。临近前还不忘摸了摸怀中的那本昨日新画的双修册子。五日期限今日到了,想来南宫月会迫不及待地来取吧。

她这一日破天荒去得早,与路旁的仙子们寒暄了一会儿,便去了竹林。独自劳作了一段时间,愣是没瞧见南宫月的影子,她有些纳闷。快到午间的时候,倒是迎春仙子来了一回儿,手中端着一杯茶盅递给了她:“青儿妹妹,诺,这是今年新酿的花蜜露,姐妹们都分到了一些尝尝,这杯是你的。”

离青欢喜的接过不忘道声谢。想不到在这百花仙谷上班还有福利,甚好甚好。望着迎春殷切的神色,她小酌了一口。甜儿微酸,醇而不厚,当真是好喝极了。离青嘴里“啧啧”赞叹着:“比果子酒好喝多了。迎春姐姐,真是好喝……”说罢,又一口一口品了起来。

迎春笑道:“青儿妹妹喝过我们仙谷酿的百花酿没?你刚晋仙位,想来没喝到过,那可是堪称天界一绝,比王母瑶池产的桃花酿还好喝,每到开封的季节,这天界四处可都是这百花酿的醇香。如今说来你或许不信,到时青儿妹妹自个儿看就是了……”

离青知道,这迎春仙子并非吹嘘,这百花仙谷的百花酿确是盛名。她听闻虽说这百花仙子每年会分送一些给各位仙家,但还是有一些上位的神仙厚着脸皮过来再讨要一些。就连自家师父的宝库内好像也藏着几尊酒坛子,她闻着那淡淡的花香气料想是百花酿不会错了。可见,这百花酿的并非浪得虚名。

一边听着迎春说话,一边轻啄着杯中的玉液,不知不觉倒也见了底。离青看着手中的空杯,有那么些惋惜:怎就那么快就喝完了呢?迎春好像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笑道:“芳主向来仁厚,到时定会赏赐我们一些。介时,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离青憨憨地笑了两声,突然觉得脑子昏沉了起来,体内也在叫嚣躁动着。迎春看着离青直揉着自己的头,一拍道:“哎呀,这花蜜露虽没有百花酿烈性,倒也有些酒性,青儿妹妹该不会醉了吧,可是,也没那么快啊……”

离青摇了摇脑袋,见着面前的离青竟出现了重影,喃喃道:“迎春姐姐,我好像真的醉了……”说罢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百花谷内和风轻拂,带过混杂的香气。几朵绿萝花抓着了这一阵暖风,竟将裹在外头的几层外衣给剥了下来。遥远,南宫月骑着纯白的草泥马,踏着起伏的花浪悠悠走了过来。若是他平时的模样,这番的美景倒也可看些。只是,他那一张脸虽消了肿,但还是瘀斑纵横外加一条肥硕的腊肠嘴,让仙谷的姑娘们还是萌生了一种惨不忍睹的错觉。

花蓉见了他忙停了手中的工作迎了上来:“司命星君可是来了,您的伤……看来还没好。仙君可要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啊。”百花仙子会做人,外加她带的一干手下也会做人。

南宫月点了点头,便一直望着一个方向。花蓉知其意:“青儿很早就来了,现下应该在竹林,仙君去了就会看到。”

南宫月又点了点头,他这张嘴能不说话还是不说话吧。

遥远一个嫩黄的身影奔了过来,原是那先前离去的迎春仙子。花蓉看着她满头的大汗,不禁责备道:“走这般急作甚?后头是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在追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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