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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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牧场
牧场就在前方，诚如苏南所说的，高高的铁墙将整个牧场和外部隔绝开来，铁墙板严丝合缝浇筑在一起，丧尸很难攻入这里面，远远的瞭望塔看到了卡车开过来，挥手示意下面打开铁门。
卡车开进去之后，众人的视野收了回来，这个牧场本来很大，不过修筑铁墙的缘故，向内收缩了不少，真正的庇护区其实并不算很大，严格算起来，差不多有六千多平米。
卡车沿着正中间的大路行进，大路一侧是草场，里面养着牛羊，正在吃草，另一边则是饲养牲畜的厂房，有牛棚马棚，也有饲鸡场，这一两个月牧场里的牲畜种类多了起来，主要是牧场里的人开拓了探索区域，将周围的几个牧场都扫荡了一遍，将里面还幸存的牲畜都带了回来，鸡鸭牛羊还有兔子之类的。
草场和厂房占了一半的面积，而大路尽头的另一边，则是居住区。
比起稀稀落落的几户平房，现在牧场的房子一座接着一座耸立了起来，因为空间有限，所以房子修得有点高，多是木质结构，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卡车开进居民区，大伙都从居民房里走了出来，围上了卡车，每次有新人加入，他们都会非常热情地拥上来，向新人询问外面的讯息情况等等，毕竟进来之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再出去，也没有必要出去，但好奇肯定是有的。
秦暖和程以哲对他们的热情很是受宠若惊，尽可能地回答着他们七嘴八舌的问题，这里的居民看起来都很友善，经历了城里的劫掠事件，他们对这份友善尤为珍视。
景麒和景白倒很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两个人冷冷地站在边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而赵甜甜是自来熟，一副好皮囊加上甜美的嗓音，一下来就和几个男人勾搭上了，那几个男人都是有老婆的，他们的老婆此刻在边上可没有好脸色。
“是小南姐！”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啊！小南啊！”
“是苏苏！”
紧接着一群女人突然涌上来，约莫五六个的样子，年纪有大有小，看见苏南都非常亲热，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小南姐最近还好吗？好久没见了呢。”
“我过得很好。”苏南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帅气的微笑，瞬间就苏倒了一片少女心。
这些都是她救过之后，送到基地来的女人们。
“南南，今天不会走吧，到我家住！我给你做土豆馅饼！”一个年纪稍长得女人挽着苏南的手说道。
“不行，小南姐要跟我回家，今晚我要和小南姐睡。”另一个小女孩牵起了苏南的手。
“苏苏去我家吧！”“来我家，我家宽敞！”
…
看着苏南这么受欢迎的样子，秦暖终于知道，她心里对苏南的好感，果然不是凭空生出来的，这女孩，有几分像男孩子，英气清秀，天生就招女孩子们喜欢，更何况…她还救过她们。
赵甜甜闷哼了一声，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声：”什么嘛，原来是蕾丝啊。”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到了不远处的景麒的耳朵里。
他眉心微微皱了皱，看着苏南的眼眸深如古井。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苏南认得，她就是这片牧场的主人，黄玲。
这片牧场是黄玲和她的丈夫共同经营的，在末世之后，她的丈夫不幸病逝，她组织了牧场的工人，修筑牧场防御墙，接纳外来避难者，才有了今天的牧场庇护所，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黄姐。”苏南率先向她问好。
黄玲看到苏南，暖心地笑了笑：”没事就好，听说你的房子被那帮家伙攻破了，我真担心你出什么事。”
苏南走上前去，一一跟黄玲介绍了秦暖等人，黄玲态度一直很温和，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同时也是这个庇护所的领导人。
得知程以哲是兽医之后，黄玲更是大喜过望，直接问程以哲愿不愿意留下来成为他们牧场的兽医，末世之后，从来没有受到如此礼遇的程以哲有点受宠若惊，牧场的环境很好，他连连点头，表示愿意留下来。
而秦暖则表示之跟随苏南，景麒两兄弟根本没说话，但是他们的答案很明确，也是会跟着苏南走。
“小南，你的家应该也回不去了，这次过来，有没有想过留下来？”黄玲看向苏南，她很多次地邀请苏南留在牧场，苏南时常带来一些武器和有用的工具，和牧场交换食物，如果能让她留下来，对牧场绝对是有利无害。
苏南看了看身边精神状态很不好的毛毛，又看了看程以哲，程以哲是唯一的兽医，他留下来的话，为了毛毛，苏南势必也要暂时留在牧场，等毛毛病好之后再做打算。苏南跟黄玲说了自己的计划，黄玲立刻表示赞同，只要她肯留下来，来日方长，过惯了牧场安宁的生活，以后说不定就不愿意离开了。
就在这时，牧场铁门再一次打开，一辆绿色卡车呼啸着开了进来。
“是肖老大他们回来了！”李祥很兴奋地跟卡车上的人挥手打招呼。
卡车在苏南他们身边停了下来，从卡车上跳下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穿黑色背心，皮肤黝黑，带点肌肉感的男人对黄玲说道：“黄姐，咱们这次大丰收啊，端了城里的混混，抄了他们不少好玩意儿。”他指了指卡车车厢，满满一车都是枪-支武器装备。
“行了子睿，你们也辛苦了一晚上，把武器收库，回去休息吧。”黄玲嘱咐道。
“这是…有新人呢。”黄子睿扭头，看了看秦暖和程以哲他们。
“他们是小南带来的朋友。”黄玲介绍说道。
“咱们牧场，有几个不是苏南带来的朋友呢？”一个矮个子，戴着金丝眼镜，瘦瘦的男人走上前来，略带讥讽地说道。
黄子睿倒是没听出金丝眼镜男的嘲讽，大咧咧地笑着说道：”可不是，小南是非美女不救啊！嘿嘿…”
苏南知道，那个金丝眼镜男名叫周斌，一直对她只带女孩回来很不满，觉得女孩没用处，给他们帮不了什么忙，浪费食物，再加上黄玲不允许这帮男人骚-扰女人，这让他们更加不爽了。
就在这时，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身形修长，背心轮廓下看得出身材极好，肌肉感适中，模样也比粗犷的黄子睿他们要俊秀很多。
“肖老大。”
“肖老大。”
男人们对他很尊敬的样子，不是对黄玲的礼遇，对他，更多是男人们之间一种臣服的态度。
他走到了苏南面前，苏南看着他，笑了笑：”肖落。”
肖落盯了她很久很久，终于伸出拳击在了苏南肩膀上，苏南身形一偏，然后直接被他揽入怀里：”臭小子，找了你一晚上。”
苏南一惊，没想到肖落会拥抱她，这时候众人的脸色就很精彩了，黄玲是笑得委婉，秦暖有点惊讶，肖落那帮手下，就跟着吹起口哨起了哄…
景麒依旧是那一副疏淡的神情，微微抿了抿薄唇。
“谢谢你啊，我没事儿。”苏南不大好意思地挣开他退后了两步，肖落毫不在意笑了笑：”欠我一个人情，记得要还啊。”
“行，你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肖落想了想，一双黑眸光芒流转：”现在可说不好，先记着。”说完他转身上了车，那帮兄弟也跟着他上车，一路吹着口哨，朝着居民区开过去，肖落遥遥地看着苏南，直到人影渐渐小了。
“小舟，你带小南他们去住的地方吧。”黄玲转过身，对身边一个女孩说道。
“好啊！”小舟直接挽上了苏南的手：”小南姐，跟我来吧。”
苏南对景麒和秦暖他们点点头，大家一起跟着小舟朝居民区走过去，大家都不怎么想理赵甜甜，只有程以哲还比较好心，愿意上前扶崴脚的她一把。
“目前只剩两间空余的屋子，新的房屋还在修筑，要委屈大伙挤挤了，不过每个人肯定都是可以分到一个房间的。”小舟将他们领到了两个木质小屋前面，屋子两层高，很新，应该也是刚刚落成不久，相对而建。
“小南姐，要不…你去我家住呗，我家就我一个人，很宽敞。”小舟拉着苏南说道，满眼都是崇拜和喜欢。
“不用了小舟，我跟伙伴们一起住就好。”苏南肯定是要和秦暖住在一起的，既然是队友，没有理由她扔下他们跟别人走了。
“好吧…”小舟略带失望：”刚好六个人，你们分一分这两栋房子，看怎么住。”
苏南肯定是和秦暖住在一起，景麒和景白也自然是要在一起，还剩程以哲和赵甜甜，程以哲为了方便治疗毛毛，就选择和苏南秦暖住一栋房子，剩一个赵甜甜，心满意足地站到了景麒和景白一边。
这回换景白炸毛了，他指着赵甜甜，厌恶地说道：”我绝对，绝对不要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
“好啊，那你和他们三个住一起，我和景麒哥住。”赵甜甜大喜过望，竟跑过去揽住了景麒的手臂，景麒眉头一皱，直接抽出手臂，走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不行不行，这样的安排不合理！”景白连连挥手表示反对：”应该男生和男生住，女生和女生住！毛毛也是男生，就跟我们住一起，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它的。”景白对苏南说道。
“那也行。”苏南没意见，反正隔得这么近，她也可以随时过去探望毛毛：”就我和秦暖，赵甜甜住，你们三个住，毛毛跟你们。”
这样安排，除了赵甜甜以外，其他人都比较满意。
第十二章 威胁
房屋外观虽然看上去比较简单，但是里面的陈设却是非常精致，沙发，橱柜，地毯，壁炉，一应俱全，秦暖很是讶异，没想到这里条件居然这么好，苏南倒是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在末世，到处都是人去楼空的居室，这些家具用品是最不缺的。
这栋房屋恰好有三个房间，赵甜甜选了二楼最大的房间，秦暖一路上对她的不满终于是爆发了：“我们小南都没有说话，凭什么你先选。”
“凭什么我要让她先选？”赵甜甜往沙发上一坐，抬头毫不客气地质问：“你们听她的话，我可不听。”
“小姑娘，忘恩负义会遭报应的。”秦暖冷冷说道。
“在这该死的末世，你跟我说报应？”赵甜甜像是听到最大的笑话一般冷笑：“还有我的命是景麒哥救的，关她什么事。”
“末世是吗？”苏南走到她面前，猝不及防间，她的匕首已经落到了赵甜甜的脖颈间，赵甜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吓呆了：“你干什么！你要杀人吗？”
“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可以救你，也随时可以杀你，你可以试试把你的景麒哥叫过来，看看他会不会为了救你，与我为敌。”苏南目光冰冷，声音也很冷：“一无是处的你，最好不要惹我讨厌，末世是弱肉强食的末世，想好好活下去的话，就得学会好好做人，明白了吗？”
赵甜甜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连连点头。
苏南这才收回了匕首，对秦暖道：“秦暖，你住二楼。”
秦暖也点了点头，冷冷觑了赵甜甜一眼，和苏南一起上了楼。
一楼的小房间留给了惊恐未定的赵甜甜。
“我以为…你对女孩一直很温柔。”房间里秦暖帮苏南整理着衣物，笑说道。
“既然这段时间要住在一起，就得磨磨她的性子，不然还以为不计较是怕了她？”苏南说道，她也不是什么圣母，犯不着对谁都好。
秦暖敛眉一笑，试探性地问道：“你对她这么狠，是不是因为景麒啊？”
“关他什么事？”苏南不解。
“你可以试试把你的景麒哥叫过来，看看他会不会为了救你，与我为敌。”秦暖学着苏南的语调说完，走到苏南身边，手放在她的脖颈间：”你刚刚这番话，无心还是有意？”
“当然是无心了，我也不过是顺着她的话在说。”苏南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既然是无心，那就没什么意思咯。”秦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出了门。
不多时，黄玲就派人给苏南他们送来了食物，食物是定量派放，不过既然是牧场，所以伙食还是比较不错，除了大米之外，还有鸡肉羊肉和猪肉。牧场不养闲人，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发挥自己的特长，每天工作。
这里的女人大多会做一些针线活，或者牧羊放牛，喂喂鸡，还有些则被分配到农场种植蔬菜植物和水果，男人们也被分配到农场做一些体力活，或者当民兵每天站岗巡逻，身手不错的，就武装起来，跟着肖落他们，外出搜集物资。
程以哲被派到牧场给牲畜们定期体检，苏南秦暖和景麒则自愿加入武装团，定期外出。景白本来也想跟着景麒加入武装团，但是黄玲没有同意，景白毕竟不过才十来岁，无论枪法如何了得，都不能外出冒险，牧场还有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学校，有两位老师和十来个孩子，景白非常不情愿地被送到了学校读书。至于赵甜甜，则加入了一个小型的文娱团，晚上组织一些party舞会什么的，给辛苦劳动了一天的居民演出。
秦暖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喜欢这地方了，能在末世有这么一片安宁的小天地，何等不易啊。
苏南可没她这么乐观，这里的生活看似和和乐乐，居民天真而美好，黄玲尽自己的全力守护着他们的平静生活，有意让他们忘却外面的兵荒马乱和过去的苦难记忆。但是苏南却并不支持她这么做，宁静不是永恒的，把这些居民丢到外面的世界，他们恐怕一个小时都活不下去，每个人都必须要学会自救和自保，至少要给每位居民派发武器，她的提议遭到了黄玲的否决。
“苏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里很安全。”黄玲每次都这样说。
这也是苏南不愿意留下来的根本原因。
晚上吃过晚餐，苏南去了对面的房子，门没有关，推开门进去，景白正蹲在角落里，毛毛趴在他的脚边，景白皱着眉头，表情很不好，手里抓着几粒狗粮：“毛毛，再吃一口好不好。”
狗耷拉着脑袋，嗅了嗅他的手，却是不肯再吃任何东西。
苏南走过来蹲下，景白对她说道：“今天它只吃了一小把狗粮，就不愿意吃东西了，高烧也一直没退下去。”
苏南抚摸着毛毛的脖子，犬瘟后期，狗基本上胃口全失，死亡率之所以高，大部分狗都是身体极度虚弱而死的。
苏南眼睛有点酸涩，程以哲每天给它注射血清和干扰素，但是主要还是靠它自己熬。
苏南接过景白手里的狗粮，毛毛舔了舔苏南的手，又吃了几颗，像是在安慰她似的，苏南差点掉眼泪。
然后，它的肌肉抽了抽…
晚期，已经开始抽搐了…
“毛毛，会死吗？”景白问苏南的声音带了一点颤抖，他好喜欢这只狗。
苏南沉默不言…
景白起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门。
苏南伸手用力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在末世…眼泪这种东西，可是最没用的啊！
苏南一路走来，丧尸，恶徒…没什么能难得到她，她的心坚韧如磐石。
又用袖子重重地擦了擦眼泪。
景麒站在楼梯口，看着苏南蹲在角落，倔强地擦眼泪，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抽痛。
没有说什么，他径直走到了厨房。不多时，香味弥漫了出来，毛毛呜呜叫了一声，鼻子动了动，似乎也嗅到了什么。
景麒端出来一盘肉丝炒饭，放在了毛毛的面前。
苏南惊讶地回头，景麒没说什么，在她身边蹲下来，用修长的手指将盘子移到了毛毛的嘴边，毛毛嗅了嗅，竟然支撑着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苏南一颗心也提了起来，直到看着它把盘子舔得干干净净，她兴奋地摸了摸毛毛的脑袋，鼓励它：“真厉害啊毛毛，都吃光了！”
“谢谢你，景麒学长。”她感激地扭头看他，景麒心情也好了很多，伸手摸了摸毛毛的脑袋：“没事。”
毛毛吃过饭后，精神好了很多，景白脸上有了笑意，因为毛毛的缘故，他对苏南的态度变好了一些。
“哥，以后你每天都给毛毛做饭好不好。”景白扯着景麒的衣服哀求地说道：”它只吃你做的饭。”这话其实苏南也想说，不过她不好意思，毕竟这样太麻烦他了。
“好。”景麒毫不犹疑就答应了，苏南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景麒，景麒对她眼神的接触，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心跳会莫名加速，会马上移开眼神，但是过一会儿又会偷偷地再看过去。
第十三章 围困加油站
牧场大门打开，一辆大卡车开了出去，车顶厢上放着好几个油桶。
今天的任务是去三十里地外的一个加油站取一些汽油和柴油回来，去的人不多，秦暖和苏南，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名叫黄涛的男人。
牧场并不是第一次去那个加油站取油，所以一贯也是轻车熟路，那条路上丧尸并不多，所以不需要带很多人。
车开得不快，阳光温暖，车顶上苏南本来靠着秦暖在打瞌睡，然后被一阵枪声惊醒过来的，她立马站起身拿出手-枪严整以待，却不想黄涛讥笑地看了她一眼，车后面追着几只丧尸，黄涛拿着枪将丧尸当靶子一样，射他们的手和心脏部位，可是却并不杀它们，丧尸追着卡车跑，惹得黄涛哈哈大笑。
“啪！”“啪啪！”
车后面的三只丧尸应声倒地。
黄涛回头，苏南拿着枪，面无表情，目光却泛着寒意。
“你干什么！”黄涛很生气：”它们是我的，你凭什么把它们都杀了？”
“你在浪费子弹。”苏南淡淡地说道：”而且你的枪声会把丧尸引来。”
“哼，胆子小就不要跟出来，外面可不是你们女人的世界。”黄涛轻蔑地看了苏南一眼。
秦暖直接起身，一个勾腿将黄涛击倒在地，手落在他的脖子上，重重掐住：”外面是强者的世界，像你这样的蠢货，才是应该躲到墙里面，祈祷世界和平吧。”
黄涛被她掐住脖子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秦暖下手有分寸所以苏南也没有制止她，重新坐回位子上，秦暖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也坐了回来。
黄涛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不忿，但是也不敢再惹她们。
卡车在加油站前停了下来，加油站就在马路边上，四野荒芜，另一边则是一片树林。
司机钱良义下来帮忙，和苏南秦暖一起将汽油桶搬过去，他熟练地打开加油站油阀的开关，汽油源源不断从管子里流出来，很快就装满了带过来的五个油桶。
黄涛在边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也懒得过来帮忙，转身朝着加油站里面走去。
“你上哪啊？”钱良义问他。
“撒尿。”
加油站边上有个便利超市，苏南走了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捎上。
超市里货架无比凌乱，食物差不多已经被人拿光了，苏南在里面溜达了一圈，拿了些牙膏牙刷，还有一盒发胶，一盒口香糖，收进了空间里面。
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从加油站后方响了起来，苏南心一紧，该死的，居然在加油站放枪，想害死他们吗？
苏南跑出便利店，秦暖和钱良义已经将油桶搬上了卡车，他们都听到了枪声，秦暖连忙跳下车，和苏南一起朝着加油站后面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厕所门前，两只丧尸朝黄涛扑了过去，他颤抖地不住后退，拿着枪啪啪啪地打着他们，但是都没有击中要害，那两只丧尸距离他已经不足一米，他的子-弹已经用完了，摸出腰间的刀子胡乱地挥舞，惊慌大叫着：“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苏南直接将一柄匕首远远地甩出去，直直刺进了那只抓着黄涛的丧尸，然而，另外一只丧尸还是一口咬到了黄涛的手上。
黄涛大叫了一声，丧尸嘴上满是鲜血，像猛兽一样撕扯黄涛的手臂，带出了血筋，黄涛手上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啊！啊！”黄涛惨叫着，痛苦至极地倒在地上。
苏南和秦暖赶紧跑过去，苏南拔出丧尸头里的匕首，带出一丝脓液，又刺入了那只袭击黄涛的丧尸的脑子里，疯狂撕咬的丧尸总算消停了下来，被苏南抓住衣领扔到了边上。
黄涛奄奄一息，痛得快要晕过去了。
苏南和秦暖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意味很明显，他活不了了。
没过多久，黄涛眼睛变成了灰白色，异化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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