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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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我们也会死。”秦亦川声音比之前镇定多了：“我们的食物本来就少，把这些人放进来，会分掉我们可以存活的时间。”

安歌搬动桌椅的手…停了下来…

的确，外面的人数量听上去可不少，他们要是进来了，势必实验室里的动物会不够吃。

在末世生存，有的时候就必须要狠下心来，同情心泛滥往往会害死自己，丧尸片中她看过太多这样的作死主角了。

更何况…她才不希望有其他人来打扰她和秦亦川的独处时光。

对，不能开门！

门外的敲门声更加剧烈了起来，哀求声变成了咒骂，最后变成了声声绝望的惨叫。

安歌站着秦亦川的身边，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外面的惨叫声搅得她心绪难平。

终于，哭叫声彻底平息，却而代之的，是丧尸喉咙里发出的模糊不清的“赫赫”声，还有血肉在他们的嘴里咀嚼的声音。

安歌吓得扑进了秦亦川的怀里，秦亦川一愣，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正如安歌心里盘算的那样，在末世，在这样一个狭窄而封闭的空间里她和秦亦川的感情迅速升温，进入了热恋期。在封闭狭窄的实验室里，他们相依相偎，彼此鼓励，不分昼夜地做ai，陷入了末日的狂欢。

安歌甚至开始感谢这遍地的丧尸，如果不是它们她哪里有机会和秦亦川独处，秦亦川哪里会多看她一眼呢。

他们只剩最后一只小白鼠，她看着秦亦川用尖锐的手术刀将白鼠的肚皮剖开，掏出血淋淋的内脏，然后用刀子串起来，放到酒精灯上炙烤，很快，油淋淋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安歌咽了咽口水，看着秦亦川拿起了烤熟的白鼠。

他遥遥地看着她，看着她饥饿的眼神。

他也很饿，这一丁点的能量，根本不足以维持他身体的消耗…

安歌觉得，可能秦亦川不会将食物分给她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秦亦川朝着安歌走了过来，将这唯一的一丁点肉食，递给了她：“吃吧。”

安歌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亦川，他的目光如此温柔，这一瞬间，安歌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你吃，我不饿。”安歌毅然地说道，为了她爱的人，她愿意放弃一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最后，两个人将那只小白鼠分食了。

今天是他们在末世的第五天，最后的一丁点食物也被吃完了。

安歌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从生物楼朝外望去，整个学校已经彻底沦陷，花园里小径里，操场上，还有食堂周围…丧尸无处不在，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安歌立刻拉上了窗帘，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真的出不去了，他们只能困守在这里，一点点的，被饥饿折磨而死！

安歌恐惧地坐了下来，全身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秦亦川走过来，抱住了她。

“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有我在，你不会死。”他柔声安慰着，然而这安慰，却是如此的苍白，安歌一把搂住了秦亦川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其实在死之前，能够和他有这样一段幸福的时光，最后还能和他死在一起，她很满足，真的很满足了…

他们抱在一起，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安歌觉得好困，可能是因为极度的饥饿，身体为了保存能量的应激反应，她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股飘进鼻息的肉香味给弄醒的，只觉得脑子一片昏昏沉沉，眼皮也好重好重，用力睁开眼，看到秦亦川站在酒精灯前正用小刀串着一串肉炙烤着，那股奇异的肉香她从来没有闻到过，好香好香，她咽了咽口水，肚子饿得快要打结了。

是在做梦吗？

还是已经死了，来到了天堂？

安歌神志不清地想着…

见安歌醒来，秦亦川拿着烤好的肉串，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来，将肉块放到她的嘴边。

“吃吧！”秦亦川勾起了嘴角，如此温柔。

安歌饿得不行，接过了肉串，一口一口，狼吞虎咽地吃着，好好吃！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慢慢吃，还有很多。”秦亦川微笑着说道。

安歌觉得好幸福，能吃到肉好幸福，秦亦川还陪在她的身边，好幸福！

终于在吃饱之后，安歌才想过来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肉啊？”

“我说是丧尸肉，你信吗？”秦亦川似笑非笑，开玩笑地说道。

安歌摇了摇头，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丧尸浑身恶臭，它的肉肯定也是臭的，可是这肉，闻起来这么香，怎么会是丧尸呢？你可真会开玩笑。”

“说的有理。”秦亦川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安歌：“你说，这么香的肉，从哪里来的呢？”

安歌看着他温煦的脸庞和嘴角扬起的那一抹无害的微笑，却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这么香的肉…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

她缓缓地垂眸…看到自己的双腿上，搭着一块布，她颤抖的手撩开那块布…发现她的右大腿，被剜了一块肉，鲜血淋漓，殷红的血液缓缓地流淌着，蜿蜒汇聚成了一条小河流。

安歌的眼睛瞪成了铜铃，好久才反应过来。

她吃的…是自己的肉！

安歌“呕”的一声，刚刚吃的肉全部被她吐了出来，肚子里的酸水加上呕吐物，格外刺鼻难闻。

秦亦川嫌弃地捂了捂鼻子，很不爽地说了声：“浪费。”

他从洗手间拿出了拖把，将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动作认真，一丝不苟。安歌再看他，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她拼命往边上爬去，两条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不痛，但也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秦亦川处理掉了安歌的呕吐物，洗了手，就不再理会她。

一整个下午，安歌的神经都是崩溃的。

“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快点醒来啊！”

她一次又一次闭上眼，一次又一次的睁眼，一次又一次失望，乃至绝望…

这不是梦，是真的！

终于…到了晚饭时间。

秦亦川拿着那柄锋利的手术刀，朝她走了过来。

“不要过来！”安歌疯狂地大叫着，用手支撑着冰凉的地面，想要逃离。

“不要怕，安歌。”秦亦川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给你注射了超量麻.醉，你的腿已经废了，一点都不会痛的。”

“啊！”安歌捂着自己的头，她不能相信，面前拿着刀的魔鬼，是她曾经那么喜欢的秦亦川！

秦亦川已经蹲在了她的身前，掀开了盖在她腿上的白布，露出了血淋淋的大腿，伤口最深处，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求求你，秦教授，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安歌哭了起来，那么绝望，抓住了他的手：“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们都会死啊！”秦亦川无奈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吃独食的，我会分你一点，这样，我们都可以活下去了。”

秦亦川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划开了安歌大腿上细嫩的皮肤，黄色的脂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然后是腥红的肉，他拿着手术刀，神情认真而细致，就好像在解剖一只小白鼠。

在他认真地切割着她的肌肤的时候，安歌再度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块烤好的冷肉。

安歌抓起铁盘子，将它狠狠地砸了出去，里面的肉也掉落在地，滚了几圈…

两天的时间，安歌仿佛生活在地狱中，她腿上的肉已经被秦亦川给吃光了，然后他用刀子一点一点地刮着她的腿骨，将上面残存一丁点血肉刮下来，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当着安歌的面，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刀尖血肉，一点一点，刺激着安歌的神经。

终于，安歌疯了…

就在安歌发疯的那一天，无数丧尸嗅到了血肉的味道，开始聚集在实验室的门口，拍打着实验室的大门。

尽管秦亦川将实验台和桌椅全部搬到门边，可这个实验室没有中央实验室的电控大门，很快，门就被丧尸给撞开了，无数丧尸涌了进来，它们扑倒了秦亦川，秦亦川没有反抗，活了这么多天，终于还是要死了…不，他不会死，他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罢了…

秦亦川变成了丧尸，他的肚子已经被丧尸掏空了，只剩空洞洞的身体，肠子还挂在外面。

回过头，空洞的眼神看着安歌，而安歌，却突然笑了，她对秦亦川招了招手，秦亦川不顾一切地朝着她扑过去，一口咬在了安歌的脖颈上，安歌已经疯了，她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反而疯狂地大笑着，然后双手猛然用力，竟然一把将秦亦川的脑袋给扭了下来，被扭断脖子的秦亦川还活着，牙齿还咯吱咯吱的快速咀嚼着…

安歌按着手中秦亦川的脑袋，突然怜悯起他来了。

真是…可怜又可悲的生物啊！

她喜欢他什么呢，残暴又自私，疯狂而没有人性，她喜欢的，恐怕也只有他的这张脸罢了。

她只喜欢他的容貌，不喜欢他的心灵，所以嘛…何必追求那么多呢，只要得到他的脑袋不久好了吗？只要拥有这张脸，足够了。

第八十五章 晶核

安歌被秦亦川咬过之后，却并没有变成丧尸…不…应该是没有变成普通丧尸，而是变成了一个怪物，不死不活，半人半鬼…丧尸把她当成了同类，没有吃她，她每天看着丧尸在眼前游走，仿佛自己真的成了它们中的一员，她的神志和记忆渐渐开始消散，以前的记忆也渐渐开始遗忘。

因为极度的悲伤和绝望，她的头发开始疯长，短短数月，已经拖长到了地上，很快就蔓延整个实验室都是，慢慢地她发现自己可以通过意念操控这些头发，这些头发代替了她的双腿。而与此同时，她的饥饿感也越来越强烈，她的每一根头发，都在叫嚣着饥饿，对于肉和鲜血，产生了极度的渴望，她开始捕食丧尸。

丧尸的血肉充盈了她空虚的心灵，因为进食能量得到了补充，她的头发长得更快更长了。

现在这样的活，不如死了痛快，可是她死不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秦亦川的脑袋，冰冷绝望的目光才微微有了暖意，幸好，幸好还有他陪着…

苏南手中的短刀刺穿安歌的脑袋，安歌却并没有死，她疯狂地尖叫了一声，头发再度长了出来，直接缠住了苏南的腰，将她卷了起来带离地面，用力地甩向了墙壁，苏南被重重地撞击在墙面，五脏六腑都仿佛要挤压在了一起，疼得她简直要晕了过去。

而安歌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苏南，她看到了她的过去，唤醒了她那不堪的回忆，她恨不得将苏南千刀万剐！

她卷起她的身体，又朝着天花板甩了过去，苏南身体撞在天花板上又再度被抛下来。景麒看到苏南被这只怪物如此虐待，眼睛瞪红了，怒而暴起，拿起长刀朝着她疯狂地劈斩了过去，而安歌正忙着对付苏南，无暇顾及景麒，苏南一口血吐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肯定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扯着丧尸，拼尽全力冲景麒喊了一声：“她手里的…手里…”

她手里，抱着秦亦川的脑袋，那个脑袋久而久之，已经和安歌的身体长在了一起，血肉相连，安歌给他提供着养分，她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景麒瞬间就明白了苏南的意思，是让他注意她手里的人头！

景麒的刀直接对准了秦亦川的脑袋刺了进去，紧接着长刀一横，咔嚓一声，安歌手里的头骨碎裂。

在安歌手中骚动不安的人头骤然如同断电一般，霎时间失去了生命力，而与此同时，缠着苏南的头发终于松开，苏南重重跌落在地。

景麒连忙跑过去扶起苏南，而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安歌，看着死去的秦亦川，张大了嘴，她的皮肤在那一瞬间骤然干枯，从血肉饱满的少女，变成了一具枯瘦的木乃伊，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生命力。

安歌终于死了。

在她死的那一瞬，苏南看到了她的眼神，是那人类少女安歌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狰狞，而是带了几分安详，和她喜欢却背叛了她的男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可怕而血腥的世界。

景麒直接将苏南抱了起来，正要走出实验室，苏南却叫了一声：“等等！”

景麒停下脚步，苏南回头，她的刀还插在安歌的脑袋里，景麒放下她，帮她取回刀，然而刀却卡在了安歌的头里面，景麒一怔，她的头里，好像有东西…

强忍住心里头的恶心，景麒用自己的长刀剖开了安歌的脑袋，在那一片脑浆和血肉的混合物中，他赫然发现，她的脑子里，有一枚晶蓝色的石头，就是那块拇指大的石头，卡住了苏南的刀。

他伸出手将石头拿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石头是晶蓝色的透明状，看上去可不像人类脑子里会长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南好奇了，景麒将石头擦干净后递给苏南，苏南对着窗外阳光看了看，石头里面，似乎还有游着液体…

【这是三级丧尸的晶核。】零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级丧尸？晶核？

【嗯，你们刚刚干掉的，就是一只三级丧尸，比起二级丧尸，多了异能，战斗力大大提高。三级丧尸的脑子里会结晶核，这是好东西，你收起来吧，算是系统任务的额外奖励。】“晶核有什么用？”苏南疑惑地问。

【用处可多了，吃了它，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让异能者的异能升级，除了异能升级以外，还可以在战斗中补充异能者的即将耗尽的异能值；当然，普通人吃了它，有百分之六十的机率，可以获得异能，但是…还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会和普通人的身体机能发生排斥，普通人可能会死，异能者就不会存在这百分之五的风险，顶多就是吃了没效果。】原来如此，看来果然是好东西，当然只是对异能者而言。

不过苏南高兴不起来，二级丧尸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人类进化出异能，似乎可以和它们匹敌，拥有异能的三级丧尸又出现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满满的恶意啊…

景麒抱着苏南，来到了中心试验室，秦暖穆沉还有方荫博教授都很安全，教授已经选定了他需要的实验器材，包括那台先进的分析仪器。

苏南将它们全部装进了空间之中，大家对苏南拥有空间的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

苏南被那只丧尸在墙上甩来甩去，结果身体内出血，回去的路上，全程都是景麒抱着她，中途苏南吐了一次血，把大伙吓坏了，景麒整个人脸色阴惨阴惨的，苏南知道他是在自责。其实这事也怪她自己，太过轻敌大意，然后苏南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景麒朝着驾驶室大吼了一声：“开快点！”那声音大的，把身边的秦暖都吓了一跳，还从来没见景麒说话这么大声过。

一下车，景麒跟疯了似的，抱着苏南跑进监狱里，直接冲进了林晓医生的医务室里，林晓医生正在给一个农民脱臼的手腕做康复训练，景麒急吼吼地冲进来将苏南放到小床上，然后抓起林晓医生的手二话不说地将他拖过来，表情简直要吃人了一般：“快救救她。”

此刻苏南已经不省人事了。

林晓连忙俯下身检查了苏南的身体：“肺积血，情况很危险。”他说完拿起一剂针剂，将针剂推送到了苏南的体内，然后直接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开始给她进行疗伤治愈。

他的手下一团柔和的软光，笼罩在苏南得胸腔部位。

大概五分钟后，苏南终于醒了过来。

刚刚林晓给她治疗的时候，其实她是有意识的，能够明显感受到腹部一阵温暖传来，疼痛感渐渐消失，最终恢复如初。

不少人围在医务室的病房门口，朝着里面探头望过来，很担心，担心苏南会就这样昏死过去，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这个基地的主心骨，更是大伙的精神支撑，如果没有了她，他们该怎么办？怎么面对末世这些恐怖的丧尸，以及隐藏在这个城市最黑暗处那些残暴的异能者？

见到苏南醒过来，大伙才最终都松了一口气。

程以哲捂着胸口，一颗心渐渐平复，刚刚就在林晓对她进行身体治疗的时候，他也站在人群中，默默地对她进行精神治愈，用正面情绪安抚和鼓励她，用精神转移她身体的痛苦。他从来没有想过，在目睹了苏南生死一线的那一刻，他会如此的害怕和悲伤，这并不仅仅是处于现有处境的担忧，而仅仅只是因为，要失去她了。

然而转身的瞬间，程以哲却看到了程璟，看到她在苏南醒过来之后，目光里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程以哲皱了皱眉，显然对程璟心里那点小心思，感到非常不爽。

大厅里，苏南简单地将在五楼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向大伙说了一遍，对于出现了拥有异能的三级丧尸这件事，大伙的反应不一，穆沉和桃花他们很淡然，而秦暖和方教授则隐隐表现出了担忧，郝建和监狱那些原住民，则非常害怕。他们虽然没有看到三级丧尸的模样，但是从苏南的叙述中，隐约也能够猜到，当时情况是多么危险，否则那么厉害的苏南，怎么会走出出去横着进来呢。

苏南从包里拿出了那枚水晶般的时候，既然零叫它晶核，晶核应该就是这玩意儿的名字了。

“这是从三级丧尸的脑子里掏出来的。”苏南将晶核摆在桌上，然后将她的来历和效果都告诉了大家，当然不可能说是她脑中的人工智能告诉她的，只能说是在她看到安歌回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些。

大伙并没有深究苏南究竟为什么能看到安歌回忆，知道晶核的事，这末世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已经完全超越了科学所能解释的界限，连异能者和异能丧尸都出现了，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接受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苏南目光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这枚晶核，要怎么使用。”

现在最大的威胁，是异能丧尸的逐渐增多和异能猎杀者的虎视眈眈，基地当然需要不断地变得强大起来，足以自保，那么基地的每个人，都要不断变强才行，末世各种妖魔鬼怪都跑了出来，越来越不适合普通人生存了，如果不能够进化为异能者的话，能够存下下去的几率，很小。

究竟让普通人吃了它，百分之六十机率获得异能，但是有百分之五的风险机率，可能导致死亡；还是让异能者吃了它，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获取新异能或者升级原有异能。

这个问题…的确是很难抉择。

“你们…谁想要吃它？”苏南看着众人开口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中的异能者，都没有说话。

第八十六章 偷食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中的异能者，都没有说话，穆沉桃花和程以哲他们，自然更希望普通人吃了这枚异能，那么他们中就会有新的异能者诞生了，至于原有的这些异能者，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升级异能，并不急于这一时。

但是普通人则更加犹豫，一方面他们当然希望能够获取异能，但同时，他们又害怕那百分之五的风险机率。毕竟能够活到现在，每个人都非常不容易，也更珍惜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机会。同时他们还有另外的顾虑，毕竟晶核这种东西是长在丧尸的身体里面，以前还没有人吃过，谁知道吃了会怎么样，虽然他们相信苏南的话，但是心中还是有着对新事物的某种畏惧，不敢轻易尝试。

“看来，普通人是不敢吃这玩意儿咯！”程以哲走出来，拿起那枚晶核，对着灯光看了看，晶核里面流动着明灿灿的液体，程以哲将晶核递给了苏南：“要不，苏老大还是你自己吃吧。”让苏南把晶体吃了，提升自己的异能。今天这种惊吓，程以哲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苏南摇了摇头：“我的身体异能已经达到T2级别，这枚晶核，最好给普通人吃，如果担心那百分之五的排异机率，给一级的异能者吃也可以。”

他们中的一级的异能者，就有景麒，桃花，郝建，穆沉，林晓他们。二级异能者只有两个，苏南和程以哲，其余的，全是普通人。

一级异能者，穆沉桃花和景麒是无所谓，郝建有些不敢吃，林晓觉得他的治疗术当下不是最要紧的，这枚晶核最好是能够增加他们的输出。

就在这时候，景白举手：“给我吃吧。”看来他是经历了很漫长的心理斗争，才下定决心要吃这枚晶核。

“不行。”景麒立刻反对：“你还没成年。”

之前零说过晶核可能与身体发生排异反应，景白还没有成年，身体发育不完善，最好还是不要冒然吞食晶核。

“可是我想拥有异能。”景白固执地说道。

“但是你也可能会死。”景麒坚决不同意景白吃。

景白泄了一口气，他知道景麒要是不同意，苏南是绝对不会把晶核给他的。

“程以哲，这枚晶核给你保存，谁要吃，就去找他，都好好考虑一下，尤其是非异能者。”苏南揉了揉眼角：“我累了，想休息了。”

“都散了吧。”程以哲收好了那枚晶核，看向苏南：“这件事交给我，你好好休息。”

“嗯。”苏南嘴角扬了扬，程以哲做事，她总是放心的。

景麒将苏南横抱起来，走回了房间，苏南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对他说道：“你不用抱我，我自己能走的，放我下来。”

“我想抱着你。”景麒仍旧固执地抱着她，走回了房间里，将她放在了床上。

苏南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将被子拉到了脖子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看着景麒：“我要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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