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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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她垂眸，转身往内走去。案子的经过她已经说过无数次，详细到不能再详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凑巧，为什么会有一个和自己身形相似的女人先自己几分钟出现在病房，为什么秦风那时偏偏刚好睡着。

她有些懊恼，如果不是晋南带着他的秦家大小姐来看门诊，还非得找她看，说不定，她会提早到病房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晋南？这个名字再度在她脑海里盘旋。

男人还真是没一个可以信得过的，说话就像放屁一样。她记得晋南好像还说过不会和秦晓雅生孩子，现在秦晓雅不也有了宝宝了？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哪个男人会不想要孩子呢？看秦风就知道了，把情情宠成什么似的！

她以为这一次想要出去是很难的事，就算秦风念着过去的情分想要救她，但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盖过法律，然而，这回，她却错了！

第二天，她便被女警叫了出去，通知她，谋杀嫌疑被取消，至于，诈骗一案，有人帮她取保。

她哭笑不得，秦风还真是好笑，一边控告她，一边取保，这是唱的哪一出？

换上自己的衣服，她稍稍整理头发，几天昏暗的监室生活，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阴郁不振。

女警把她自己的东西还给她，包括手机、戒指、钥匙等等，“出去吧，外面有人接你！”

她凝视着这些东西，件件都与秦风有关，她苦笑，或许出去就扔了吧，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怎么见外面的人．．．．．．

正文 177.寻找情情

从看守所监室到大门，是一条青柏夹道的路，这条路并不长，她，却走了很久很久…

心中思考了千遍万遍，见到他时该说什么，该问什么，或者，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形同路人？

然而，当她与接她之人相见的瞬间，她的一切准备都白做了…

因为，那人根本不是她所想象的秦风，而是晋南！

臼“怎么是你？”她不禁脱口而出。

晋南双手插在裤袋里，像很久以前，他们还在孤儿院时那样笑着，“你以为会是谁？秦风吗？”

这个名字让她的心莫名一跳，伴着涩涩的痛。

咎晋南便已经走到她面前，衬衫上的气息还和从前一样，“灵灵，走吧，我接你回家。秦风不会来了！是我保你出来的。”

灵灵似乎对这气息有了本能的警惕，不由自主后退，仍是低了头拒绝，不愿流露的是自己听见这个名字时隐匿的伤，“是吗？那要不要我对你说谢谢？可你为什么要保我呢？我不记得我们有家。”

无可否认，她的言语里还带有怨恨。这怨恨却让他笑了，很是欣慰的笑，“灵灵，你还在恨我？不过没关系！之所以会恨，是因为爱得太深，我们之间十几年感情，不会说无就无，恨，代表你心里还有我！我很高兴。”

灵灵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可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不禁抬头冷笑，“晋南，你也太好笑了吧？背着你的秦家千金来说爱？不怕你岳父把你逐出秦家？”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鄙夷，吃软饭的男人，她无论如何也瞧不起，他怎么还能提过去的十年感情？那是对她的亵渎！对她过去美好种种的亵渎！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晋南了！

提起秦家，晋南脸上闪过不悦，一时激动，抓住灵灵的手腕，“灵灵，不要和我提秦家，我和秦晓雅根本没感情！等我…”说到这儿，他停了停，“总之，灵灵，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给你世上最美好的一切！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灵灵，很快！很快就要实现了！”

灵灵冷冷地看着他，“是吗？那你的孩子怎么办？你的秦家大小姐怎么办？”

晋南凝视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告诉她：“灵灵，相信我，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不会委屈你，你将是唯一能站在我身边的女人！至于孩子，我也相信你，善良如你，一定不会介意，对吗？而且，还可以跟情情作伴，你说呢？”

提起情情，她一刻也不想再继续耽搁，甩开他的手，似乎多让他抓一会儿，就沾了他的肮脏似的，并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晋南！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是男人，就好好对待小雅，别伤害她！至于我，与你不再有任何瓜葛！”

她愤怒地从他身前跑过，越过他的奔驰，心中莫名哀伤，为什么，在奔驰面前，在豪宅面前，在财富地位面前，所有的人都那么禁不起考验？所有的感情都显得那么苍白单薄？

她随手招了辆的士，直奔秦氏大楼而去，她要寻找情情的下落，否则，坚决不会再踏进秦氏半步！

然而，当她到达秦氏顶楼的时候，秘书却告诉她，总裁不在。

她暗自冷笑，真是凑巧了！每次出事后来找他，他都不在！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他在有意躲避？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有人叫她，“夫人！…呃，灵灵！”

称呼上明显的变化让她心中微凉，转身，韩旭正从助理办出来，或许，只有韩旭知道秦风的下落了！

“带我去见他！”她坚定、淡漠、不容拒绝。

韩旭扬了扬眉，“这个…好吧！迟早的事！”

车匀速行驶在通往木林道58号秦家的路上，时值金秋，天气晴朗，清风习习，道路两旁的银杏树摇曳着浅黄色的叶子，空气里渗透着淡淡银杏味儿，本该是美好的一天啊，灵灵的心却被阴霾重重笼罩。

原来他就在家里！

不由自主回忆起四年前，她抱着情情满大街拦车找秦风的情形，虽然如今的她已清楚那是一个误会，但当时的情境她一直都不愿再回想，只要一想起，心中难免不怨尤。

而今，她再次走上这条路，尽管不用她满街找车，情形却比四年前更落魄，情情不知下落，而她却刚从看守所出来。

“韩旭，情情找到了吗？”这是她上车许久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找到了！”韩旭的回答也很简单，而且谨慎，谨慎得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在哪儿？”她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情急之下还拉住了韩旭的衣袖。

韩旭脸色微抖，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眼神却炙热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在秦家，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他的回答总算多了几个字。

通往秦家的路突然变得漫长，她极目远眺，天边那个灰色的尖屋顶究竟还要拐几个弯才到？

“开快点吧！”她不断催促，脑子里满是情情的影子。

终于，车到达秦家厚重的铁门，驶进花园后，还没待它停稳，灵灵就打开车门跳了出去，一路急呼，“情情！情情你在哪儿？情情出来啊！”

然而，情情没有出来，出来的却是小福。

正文 178.我要情情

“夫人…”小福见到她的瞬间，有几分尴尬，几分慌乱。

“你叫错了！该叫你们已经入住的那位二任才是！”她想起报纸上那则新闻，心里涌起酸涩。

小福怔了怔，却不说话。灵灵的目光悄悄扫视着秦家上下，暗自诧异，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所谓的第二任女主人没有出来？

思忖间，韩旭已经跟上她，并在打电话，“是，好的！”

臼说完在她身边驻足，“灵灵，总裁让你去书房见他。”

见他？她反问自己，还有见他的必要吗？她摇摇头，“我只想见情情，把情情还给我！”

韩旭面露难色，“只有总裁知道情情在哪里。”

“那好！”她二话没说，蹬蹬蹬急速奔上二楼，在他惯常所呆的书房前停住脚步，让自己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才推开虚掩的门。

那一瞬间，她被书房里的空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户外，分明是秋阳晴空，这书房里却挂着厚重的窗帘，密密实实，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书房的光线，也终于找到她的目标人物所处的位置。

宽大的书桌后，他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似乎新理了头发，剪得得很短，而且还不太整齐。

呵！快要当新郎了吧？理新发？不过，这个理发师可有点蹩脚，理得不咋样！她心中冷笑的同时，泛着阵阵的酸楚。

她命令自己一定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大大方方地笑，不忘在笑容里加上嘲讽的意味，“呵！秦大总裁这是怎么了？不愿意面对我？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吗？呵，我都无所谓，秦大总裁就不要用所谓的良知来折磨自己了，欢欢喜喜地去当你的新郎吧！届时我会亲自来祝福的！”

许久，秦风都没有反应，仍然背对着着她，然后才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情情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流落在外，更不会让他叫别人爹地！”

“什么？你再说一遍！不可能！”她急怒暴躁，忍不住想冲上去揪住秦风说个是非黑白，是谁含辛茹苦四年把他带大，是谁在最底层的生活里挣扎？现在儿子大了，他就想捡现成的便宜吗？这，在她的理念里，绝不可能！

可是，她刚刚迈出脚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了满怀，阻止她上前。

“夫人，你冷静点！”这是韩旭的声音，他也随后就跟进书房了。

“别叫我夫人！”她被韩旭钳制得无法动弹，更憎恨这个称呼。她以为，秦风虽然爱情情到了极点，但是还不至于无情到要把情情从她身边夺走，而她却大错特错了！

始终以背对着她的秦风无情地吐出几个字，“韩旭，带她出去！”

“是！”

韩旭的回答很简短，灵灵却敏感得感觉到他胳膊在微一颤抖后，将她整个抱起，无论她怎么手舞足蹬也无法从他臂膀中挣脱。

她就这么大叫着被韩旭抱出书房，抱下楼。

在楼道里，她听见书房门“砰”的大声关上，书房里还传来瓷片坠地碎裂的声音…

瞬时，她噤声了，异样的感觉滑过心间…

然而，随之涌上的是失去情情的痛苦，她在韩旭怀中哀求，“韩旭，求求你，就算秦风不给我情情，也让我见一面好不好？求求你！”

韩旭一直不说话，直到把她塞进车里，锁上车门，才再次拨通秦风的电话，转达灵灵想见情情的愿望。

灵灵屏声静气，等待韩旭手机的回应，却是“不行”两个字…

冰冷的两个字击在她心上，心，也随之凉至冰点，坚强如她，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中夹着她的怒喊，“秦风！我恨你！秦风！我恨你！”

车在一路哭喊中一路狂飙，哭到后来，她再也无力出声，就连流泪也变成一件辛苦的事。而韩旭，也终于将她送回自己的小家，那个曾经充满她、秦风、还有情情欢声笑语的地方。

她整个人都是木的，连下车走路都是韩旭搀着，拿过她的钥匙给她开门，为她换鞋，给她倒水，见她没有反应，又把水放在茶几上，然后陪她默默地坐着。说实话，她这个样子，他真的不放心走…

忽的，灵灵似乎想到了什么，翻开电话簿，开始一个个打电话。

“喂，你好，律师事务所吗？我想请律师！”

“对！离婚案！我想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喂，您好！鸿泰律师事务所吗？我想打官司，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

她几乎把所有律师事务所的号码全打遍了，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可是，对方一听是和秦家打官司，马上就委婉拒绝，有些好心的律师还提醒她，胜不了，放弃吧…

她压抑的愤懑在她体内燃烧，身体几乎要爆炸，她把号码簿撕得粉碎，仍不解恨，拔掉电话线，将电话也摔上墙壁，看着它掉落在地，四分五裂，便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崩裂了…

“我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天理了！没有律师，我一样可以向法庭申诉！我一定要把情情夺回来！”她握拳发誓。

“灵灵，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其实孩子跟着总裁比较好，毕竟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总裁能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你说呢？”韩旭温和的声音响起。

正文 179.圣诞爷爷，我们见面吧

“你放屁！”灵灵粗暴地打断他，“只有你们才会在乎所谓的物质条件，对我和情情来说，只有相守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没有人能剥夺我和情情在一起的权利，情情的混账爹地也不可以！”

韩旭微微一愣，回味着她的话，“只有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他目光中有深深的动容，但盛怒之下的灵灵并没有注意到…

而这动容的柔光，只在他眸子里稍作停留，转而便被坚定所代替，他继续劝服灵灵，“灵灵，不要做无谓的争取了，总裁要情情，是太容易办到的事情，你说呢？你的努力，只是以卵击石，反而会带来更多的伤心，你也不希望情情在这种争执中成长，如果你是真的疼爱情情，就该让他拥有一个平和的环境，或许，过段时间，总裁想通以后，会让情情见你，如果总裁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把情情给你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闹僵了，反而是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臼灵灵便想起秦风冷漠的背影和电话里淡漠的声音，她不禁反问，“可能吗？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韩旭稍加思索，终于点头，“还是有可能的吧！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的时候，以总裁疼爱情情的程度，如果情情要妈咪，他不会不让见，你说呢？只是，他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让情情过多的加入到你们成人之间的纠纷里来，你们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我也可以保证，我会尽力做总裁的工作，让他改变主意！”

灵灵眼中闪起了亮光，“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咎韩旭肯定地点点头，“当然！不过，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至于能否成功我不敢保证，或者，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我懂我懂！谢谢你了！”灵灵欣喜地点头。

不管怎么样，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而且，她知道，韩旭和秦风关系非同一般，韩旭的话对秦风来说还是很有分量的，同时，她也承认，韩旭的分析很有道理。第一，秦风要情情，是轻而易举的事，她的努力很有可能是徒劳；第二，秦风爱情情，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只要情情想见她，想要她，秦风断然不会拒绝。

可是，情情在哪里呢？难道这么久都不想她吗？

“灵灵，我答应帮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韩旭打断她的遐思。

“呃？什么？”她心中做好准备，无论韩旭提什么条件，只要能帮她要回情情，她都会答应。

然而，韩旭说的却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让情情看到一个健康漂亮的妈咪，不要让他失望！”

灵灵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心头一暖，泪花充盈了眼眶，这个时侯，她是最孤独最无助的，乍一听这么温暖的话语，感动是随心而生的。

虽然韩旭是秦风的人，她真的一点也不排斥他，相反，还很感激，感激他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的温暖。

她含泪点头，“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情情，我也会努力的！你也陪了我一天了，回去吧，我没事！”

韩旭心上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桌上有我做的饭菜，手艺不怎么好，你将就吃点，还有，你冰箱里只有这些罐头食品，该买点了！”

灵灵看了眼餐桌，原来在她发呆和抓狂的时候，韩旭已经悄无声息做好饭了…

感动使然，她泪珠掉落，“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韩旭便和她握手告别，灵灵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有点纳闷，韩旭和秦风如此铁的关系，为什么会和秦风的意愿背道而驰？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坐下来出神，脑子里全是怎么夺回灵灵的问号，虽然韩旭答应帮她，但是，自己如果也能一起努力不是更好吗？

忽的，她脑中灵光一闪，还有一个人，她怎么没想到呢？

圣诞爷爷啊！每次在她步入绝境的时候都能给她帮助的圣诞爷爷，凭她的分析，应该也是个有头有脸，并且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满怀着希望，她打开电脑，开始写邮件，本来想把要回情情的请求直接写上，但是，这似乎是一个太长的故事，要在邮件里全部说清楚只怕可以写一本书了，于是改变了主意，决定约圣诞爷爷面谈，反正，她想见圣诞爷爷的想法已有多时，只是一直没当个紧要事来考虑，现在，也该是时候了！

于是，她把这个想法写进邮件里，便一步也不敢离开，傻傻地守候在电脑旁，等待圣诞爷爷的回信。

终于，提示音响起，她急切地打开邮件，回件是这么写的：

猪猪：

怎么突然想起要见我了？呵呵，我在想啊，我的猪猪是不是长成一个大美人了呢？其实，我也一直很期待这一刻呢！好吧，那我们明天下午在together咖啡厅见面，要不要街头暗号呢？哈哈，很土吧？可是我们彼此都不认识，不如在胸口插一朵小百合怎么样？便于辨认。届时，我会捧着一个大大的圣诞老爷爷玩偶，送给我的猪猪。

落款是：期盼见到猪猪一样的小猪猪。

灵灵知道，今晚的她，要失眠了…

正文 180.你是圣诞爷爷？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和圣诞爷爷的见面，灵灵憧憬得太久太久。

他会是什么模样？她快要忘记了......

那还是十几年前见过爷爷一次，很慈祥，很老，可是真的很像她想象中的圣诞爷爷，至少那一次见面后，她就把圣诞爷爷和圣诞老人划上了等号，无论她在哪里，只要她见到圣诞老人的图像，或者听到人们提起圣诞老人，她便会想起圣诞爷爷，只是，时隔十余年，圣诞爷爷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吧？而她自己，也从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成长为大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约定的时间，灵灵在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插上一支小百合，来到together最显眼的座位坐下等待。

臼aiter给她上了一杯咖啡，请她慢用，咖啡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一切都那么缓慢而休闲，这，与灵灵的心情极不吻合。她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期待着会突然出现的圣诞老人大玩偶。

终于，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后，大门口出现一名男子，灵灵极力想看清男子的脸，却被男子怀中巨大的圣诞老人玩偶挡住，可是，着夜表明，着名男子就是圣诞爷爷无疑！

她心中有点虚，不敢打招呼，狐疑的是，圣诞爷爷明明是老人啊，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男人？

咎根据男子的身形，她可以判断，此男子的年龄绝对在三十岁左右，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记忆中的老爷爷形象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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