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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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一会儿,她先按捺不住,打算像昨晚一样推开他冲出去。

然而,她失败了。

在她冲出去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臂,他的声音带着阴气从头顶传来,“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

“和郝仁一起买厨房用品?”

“…”

他忽然笑了,“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什么意思?

他松了手,“随时都有能马上就结婚的备胎?我很佩服你!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收着郝仁的什么东西?”

她有些愤怒,抬头想要怼他,他却迈步走了。

她回头,他在走了几步后又停住,凉凉的声音传来,“奶奶说,今天我有个快递。”

“…”收到了?

“谢谢你把我拉黑以后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

“…”她默然。是,她就是如此没有出息,他的号码,她一直记得,从手机里屏蔽,只怕短时间却无法从心里抹去。

“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是什么意思?”他问,“绝交是吗?”

她吐了口气,开口说第一个字,“是!”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笑了没有,只是他的声音听在耳里是含着冷笑的,“绝交可以!”

“…”她握紧了手。

“不过,你还忘了样东西!等我拿回来就绝交!”

他说完就快步走进了电梯。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渐渐合上的电梯门里,他似乎一直是在盯着她的,眼里凛冽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许是恨,许是怨,或许还有其它…

她一路琢磨,到底还有什么东西给忘了,猛然想起,还有他儿时的一件书法作品,有一回拿出来端详,就没放回去。

想到了,也就想通了,大不了改天再寄给他。

不必他亲自回来拿!

她没有再选择邮寄,第二天包里揣着那张字就去了报社,打算找个机会直接还给他,或者塞他办公桌。

郝仁那天有篇评论要写,并且赶着上第二天的头版,所以他没有出去的任务,她也没出去,但她却从早上起就没有看见粟融归和陈琦出现。

一直拖到中午,大家去食堂吃饭了,她一个人磨磨唧唧的,郝仁催她走,她还佯装在剪视频,“你先去!我还要一会儿!”

“那我等你?”郝仁问她。

“不用!你先去吧,不然等我弄完这一波,好吃的菜都没了!”

“那好!我看着给你打!”郝仁常常跟她一起吃饭,对她的喜好还是有所了解的。

再无她人,涂恒沙这才起身,从包里拿出那张书法作品,快步走到他的桌边。

他桌上干净而整洁,不像她的桌子,乱七八糟摞了一大堆东西。

她打开他桌上的文件夹,飞快将这幅字夹进去,刚合上,就听身后冷飕飕的声音响起,“在干什么?莫非我这里还有你的东西?”

她手一抖,差点脚都软了,飞快转身,见他一脸阴郁地站在她面前。

“没…没有…”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在他的目光逼视下要这么怂,下意识地喃喃,“我只是把字还给你,就差这个了,上次给忘记了…”

她说完就想跑,听得他再次冷笑,“那现在都还完了?”

“还完了!”她深吸一口气。

“行,那从此绝交吧!”他的声音从没如此冷硬过,没有一点儿温度,连在南县初遇时都没有这样的冷。尽管那时,他也嫌弃她,也冷淡她,但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冰,比他那日从洪水里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时她一把抓住的衬衫还冰。

“好…”尽管这是她想要的结局,但是,真正面对这样的她,心里还是觉得如针扎一般。

第192章 时间

“还不走?等着我还你什么东西吗?”他从她身边走过,把她从座位边挤开,“那可就不好意思了,我没有收集破烂的习惯!即便有,人不重要了,东西也就跟垃圾一样,扔了就是,哪里还值当还来还去!”

她已经背对着他的桌子,听见“哧拉”一声,分明是纸张被撕裂的声音。

那张她保存了近二十年的字,就这样变成了垃圾…

她听见自己心口也“哧拉”一声裂开了。

她再度吐了口气,“那再见!”

说破烂也没说错,当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所有的回忆都是破烂。就此说再见,像那张字一样,断得干干净净,才是最好结局…

“再见。”他回答。

她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去食堂,郝仁已经打好了饭,占了座儿等她,见她来,向她招手。

“剪完了?”郝仁问她。

“嗯。”她若无其事地坐下,大口吃饭。

连吞了好几口,嘴里塞得鼓鼓的,听得有人喊,“粟融归,你也来吃饭?”

她一呛,饭在喉咙里卡住,噎得她半死,郝仁赶紧将一碗汤递给她,她骨碌骨碌往下灌,好容易才缓过来,一张脸呛得绯红。

郝仁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她抬头间,见他站在队伍的最末排队打餐,低下头继续吃饭,可声音还是会一点点传进她的耳朵,“粟融归…粟融归…粟融归…”三个字反反复复地响起,总有人和他打招呼,而后一声又尖又亮的喊声响起,“粟融归!你怎么又来食堂了?”

粟融星来了。

粟融归已经打好饭了,粟融星将她的餐盘夺过,往队伍后面的人手里一塞,“给你吃了!”而后拉着他往外走,“不吃食堂!我们一起去外面吃!”

他就这样跟粟融星走了。

她耳边忽然又响起了粟融星的那句话:“我也没说错什么啊?这可是我亲耳从你这听到的,这次我没有夸张没有传谣了吧?”

她眼前也闪过初中时她那位最好的朋友的身影,那个她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分享,转眼却将她的秘密出卖的女孩,奇怪的是,她依然记得被出卖时自己是异常愤怒的,却已经忘了那个女孩究竟长什么样。

所以,其实时间真的是最有效的孟婆汤,那些你以为会一直记住的人和忘不了的痛,终究有一天会在时间里流逝里慢慢淡去,最终无痕,如果还记得,那只是时间还不够长,或者你还不想忘。

她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两人渐渐走远,忽而有种一切回到原点的感觉,她不曾与她的小许同学相认,他和粟融星才是他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一家人。

或许,故事原本就该是这样的开始,以及这样的结尾,她强行的蛮横的闯入才带乱了节奏。

他曾说,是她招惹了他,没说错。

“难过?”郝仁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下意识摇摇头,末了又点点头。难过,总是会有的,就算哪天棒棒糖不见了她都会难过,何况一个记了二十年的人。

“沙子…”郝仁叹了口气,叫她的名字,似乎想要安慰她。

她笑了笑,“我知道。”

“…”郝仁被她说懵了,“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低头戳着饭粒,“我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而已,没事。”

郝仁没有再劝她,能做的事只有陪她吃饭,她和粟融归之间隔着这样的高山大海,已经不是外人三言两语的力量能撼动的。

“郝仁,你房子也买好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涂恒沙换了话题。

郝仁笑了笑,也不腼腆,“有人愿意嫁给我的时候就结婚呗!”

“是你要求太高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妈学校里还有好几个单身女老师。”

郝仁想了想,“要求也不太高,懂事,善良,然后…是个女的,这样就行。”

涂恒沙笑了,“那你要求还真不高!”

“说不高也难啊!我家的情况你知道,我肯定是要和父母同住的,一时半会也没能力换大房子,一家人挤那小房子,肯定会有矛盾,如果性子不好,日子过得成天鸡飞狗跳,那不如不结婚。”

涂恒沙听着,好像妈妈给人介绍对象时就是这样的,双方条件相当,脾气相合,就能成事,爱情到了最后就是过日子,而日子则是简单越幸福。

有人说过,要做一个肤浅的人。饿了吃饭,累了睡觉,有梦想去追逐,有喜欢的人就在一起。人就是要简单地生活。

那个时候,是不是他们俩都没想过,简单的生活其实最难实现?

那天之后,涂恒沙连续几天都没再遇上粟融归,有时还能偶尔碰到陈琦,但他,是真的没在遇到。

大概,他在忙着他的犯罪心理调查,当然,也有可能出差去了,而她和郝仁,则等来了上次杀人案的真相——凶手居然是死者的妻子。

杀人细节以及破案细节警方都不予透露,涂恒沙和郝仁只了解到杀人动机——死者家暴。

他们身为记者,也只看到了一小截录像,视频里已经穿着橘黄色看守所囚服的女人,双眼无神而空洞,额头上的伤已经结成了疤,蜈蚣一样横在她额头上,含泪,“他三天两头打我,不但打我,还打我女儿,好几年了,女儿还在襁褓里,他就连襁褓一起摔。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儿子,他妈也想要儿子,可我生女儿的时候坏了身子,很难再孕。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也是生的女儿,当爸爸的怎么这么欢喜?就算不喜欢,冷淡也好,责骂也好,打她,她那么那么小,他怎么能下得了手?离婚?我也提过离婚啊,可只要我提离婚,换来的是更重的毒打,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额头上这道疤,不是干活的时候砸到的,是他最后一次给我留的伤,那天他灌了几两黄汤回来,不知哪里不顺心,又拿我出气,额头就是他抓着我的头往桌边砸磕出来的,女儿看见了,帮着我打他,他抓着女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抓着她往地上扔,我疯了,怕女儿被他砸死,拼命把女儿救下来,扑在她身上,最后一次承受他所有的暴行。后来他打累了,醉深了,倒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省,我带着女儿带着一身伤回了娘家,住了一天,然后把女儿留在娘家,自己在晚上赶回了家,他又喝醉了,睡得跟死猪似的…”

第193章 拥抱

后面的细节,警方便不让再继续看,只简单说了下,大意是这女人一刀割了他的喉,还在他身上扎了很多刀泄愤,然后趁夜整理现场,抛尸河里,再连夜赶回娘家。

虽然这女人杀人后处理得还比较干净,但在宁时谦的眼里还是诸多蛛丝马迹,所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破了案。

涂恒沙从公安分局出来的时候,接到樊越的电话。

“喂?越越?”

樊越在那边奇奇怪怪的,还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跟粟融归还好吗?”

她一怔,樊越也知道了?

“沙子…你…要不要来小院玩一玩?”樊越在那边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说什么了吗?”她索性问。

“没…什么也没说…沙子…”樊越忽然在那边哭了起来,“我可能要搬离小院了…”

“你怎么了?越越?”涂恒沙大惊。

“没…没什么…”樊越虽然说着没什么,却已经哭出声来,“我就是跟崔培吵架了…”

“崔培怎么你了?”涂恒沙反应很大,樊越两人感情很好,崔培一直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向让着她,会吵架?即便有,也只有樊越“暴力”崔培的,毕竟樊越一身“作”病全是崔培自己宠出来的。

“没怎么,就是…我生他气了…”樊越抽噎着。

涂恒沙松了口气,笑她,“我就知道是这样!崔培哪敢惹你啊!怎么又要搬家了呢?”

“崔培说…这边离公司还是太远了,早晚交通又堵…上班很不方便,他要搬回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跟他生气啊?”

樊越默了一会儿,“嗯…”

涂恒沙耐心地宽慰她,“越越,崔培也有他的道理啊,你如果实在不想搬,你可以好好跟他说,两个人生活,总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总能商量出一个好结果的,你说呢?”

“嗯…”樊越吸了吸鼻子,“沙子,你真好,这个时候你还安慰我…”

涂恒沙笑了笑,“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不能安慰你呢?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好的伙伴啊,你说过的!”

“沙子…”樊越喃喃地叫她,“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我宁愿不要崔培也要你!”

“好!”涂恒沙哈哈一笑,这句话樊越常说——宁愿不要崔培也要你。

涂恒沙又安慰了她一番,叮嘱她崔培回来哄她时她不要再得理不饶人,好好跟崔培谈,虽然她一贯没理也不饶人,樊越一一应了,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好朋友?”郝仁随口问道。

“嗯。”涂恒沙把手机放回包里,“以前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两人边聊刚才的案子边走下公安分局外长长的斜坡,一直走到大马路上。

马路边却围了一大圈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俩经过人群时才发现大家围着的是一辆出租车和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很瘦,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件大大的外套,外套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愈加显得她骨瘦如柴。

从大家的议论声里,好像是这女孩是坐了出租车不给车费,司机在问她要,“你不是说你爸在这吗?到地儿你爸给钱!你爸人呢?”

小女孩却只是低着头,头顶的马尾松松垮垮乱蓬蓬的。

有人觉得小姑娘可怜,帮着询问小姑娘父母是谁,在哪工作,可小姑娘却一直默不出声。

涂恒沙打量着小女孩,一身邋遢,衣服很脏,尤其领口和袖口,黑黑的一圈,分明好些天没换了,再细看,只见小姑娘手腕和脚踝露出来的部位,隐隐有着一条一条的红印。

她眉头微微一蹙。

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替小姑娘付了车钱,嘱咐她赶紧找爸爸妈妈去吧,还一再问她能不能找到父母。

小姑娘也不说话,只穿过人圈,走上分局的斜坡。

涂恒沙和郝仁心里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两人相视一眼,跟着女孩上去。

只见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却跑得很快,最终在传达室门口被拦了下来。

涂恒沙和郝仁后几步感到,没听清女孩说了什么,忽然却见女孩跪了下来,大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涂恒沙两人快步走上前,想将小女孩拉起来,小女孩尖叫着使劲往下坠,一拉之下竟然没拉起,涂恒沙自己反而差点被带得摔倒。

她转而抱着小女孩劝,柔声安抚,轻拉之下,发现小女孩的衣领里面也全是红痕——应是伤。

只是,无论她怎么劝说,小女孩都很狂躁,在她怀里尖叫挣扎,大声喊着“要妈妈”,直到有警车出来,她从猛然从涂恒沙怀里挣脱,不顾一切扑向警车。

警车一个急刹停住,宁时谦从车里下来,女孩小小的手抓着他的衣摆晃动挥舞,哭着喊,“把妈妈还给我——我妈妈是好人——把妈妈还给我——”

“我怀疑她妈妈就是刘红。”涂恒沙对宁时谦说。刘红,即杀人凶手的名字。

“是吗?”宁时谦蹲下来问女孩。

女孩大声哭着,半晌才点头。

“宁队,这个女孩身上我发现好像有很多处伤,需不需要请女警官看一下?”涂恒沙挽起女孩的衣袖,果然,小小的手臂,全是伤痕,新的旧的,结痂的,还在渗血的,饶是宁时谦和郝仁两个男人,都不忍多看。

女警官给女孩检查之后,牵着女孩的手出来,确定女孩不仅四肢伤痕累累,腹部、背部、耳朵都有伤,甚至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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