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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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长进,不懂事。”

孙晋扬立马垮下一张脸,心里又是七上八下。

“哥,我错了。”

“错什么了?”

“我,我不该借着酒劲占幼微便宜。不该搂着她。可我不搂着她她就要倒了呀。”

“还有呢?”

“我,我偷偷亲了她一下。哎呀我当时喝醉了,一时犯糊涂,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孙晋扬,我劝你最好老实交待。”曾子牧说着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绕着桌子慢慢踱着步,整个人显得既高大又有压迫感,孙晋扬被他吓得不由后退了两步。

“你借着酒劲儿对严幼微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想过,当然想过。可是酒壮怂人胆啊。

“那天我要不是正巧路过的话,你大概转身就要带人去开/房了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就亲了她脸一下,连嘴都没亲上,更不会做那种事。我发誓!”

说到这里,孙晋扬一时竟有些失神,不由回忆起那个吻来。结果回忆了片刻后他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大对劲了。在巨大的沉默中他回过神来,吃惊地看到曾子牧已经脱了外套,正在那里优雅地卷衬衣袖子。

他肯定不是觉得热。孙晋扬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这是要揍他的节奏啊。

在生命受到巨大威胁的时候,孙晋扬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死就死吧,就算死,他也不会出卖严幼微。

“哥,你想打我就打吧。别把我打死就好。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好歹给她留个后。”

屋子里有短暂的安静。片刻后,曾子牧翻起衣袖拍拍手,开口道:“谁说我要打你了?”

孙晋扬一脸纠结却不说话。他不是白痴,刚刚那种情形他看得再明白不过了。都撸袖子了,这不是准备打他难道还是要给他做按摩啊。

可曾子牧都说不打他了,难道他还上赶着求他打不成。于是他顺水推舟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从小到大你总向着我。”

这么肉麻的话听得曾子牧直起鸡皮疙瘩,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摁响了书桌上的电话,让人送两杯咖啡进来,然后再次邀请孙晋扬:“坐。”

孙晋扬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坐,但不想再惹是非,只能乖乖坐下。曾子牧则站在他对面,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们两个谁也没说话,一直到助手端咖啡进来,才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曾子牧端着咖啡品了一口,等助手关门出去后,他又开口道:“好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什么想法?”

“你对严幼微的想法。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以后又准备和她保持什么样的关系。”

“呵呵,我没什么好说的呀。”

“真想挨揍吗?”

“不不不。”孙晋扬赶紧摆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啊。”

“想什么想,要说就快说,说慢了还得挨揍。”

“哥,你怎么这么暴力啊,以前我倒没觉得。幸好你没孩子,你要有孩子,估计见天得挨你的揍。”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眼力劲儿那么欠揍吗?孙晋扬,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我之前和你说得很清楚,严幼微你不能沾。不管我要不要她,你都不能沾。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她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当时自己也说,要找个能给你强大支持的女人。你既然都决定要跟连翘楚结婚了,为什么临了还要拉严幼微下水?”

“哥…”孙晋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痛苦,“我这一辈子从我妈去世的时候就注定了以后的路,肯定不会走得太过顺遂。我现在看起来什么也不缺,别人都以为我过得多潇洒多舒坦。可就算我什么都有,我也和普通人一样,想要纯粹地恋爱一回。幼微就是我理想中的对象该有的样子。你都不知道,当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有多失落。虽然我那时候年纪不大,可我真的挺伤心的。总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

“所以你这次想干嘛,结婚之前再疯狂一把?就跟别人搞单身派对一样,你也想来一场恋爱派对?”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跟自己喜欢的姑娘一起约会是什么感觉。一辈子也就尝了这一回,我够可怜的了,你就别骂我了。”

曾子牧还真有点骂不出来了。他这个弟弟不说是他带大的,至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孙晋扬的妈死得早,后妈又厉害,曾子牧作为他的表哥,于情于理都要罩着他。

也许连他都不知道,他对这个表弟,无形之中已经存了一点父子之情了。只是这感情太淡,淡到双方谁也没察觉到。

“我不骂你,但你这么做也太疯狂。你就不怕连家知道这个事情,回头对幼微不利?他家是什么做风你清楚,绝对不会容忍你婚前的花边新闻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如果他们觉得幼微会是你婚姻路上的障碍,他们一定会出手除掉她。”

孙晋扬冲他一笑:“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单独见幼微了。我跟翘楚说过了,她这人挺有意思,居然很大方,说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不过也是,我们两个也没什么感情,搞不好结婚之后各玩各的…”

“晋扬!”曾子牧突然提高音量,认真望着表弟,“不要抱有这种想法。你既然跟连家联姻,就应该谨慎小心。连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比我清楚,不要走错一步,以免后悔莫及。翘楚这人我打过几回交道,从她小时候的性格来看算是个可爱的姑娘,你倒不如结婚之后好好和她培养培养感情,比你到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要来得靠谱得多。”

“哥,这是你拿自己的经验来劝诫我吗?”

“我跟幼微的婚姻不管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从来没有乱搞过。”

“难道她有?”

这话刚一出口,孙晋扬就感觉到曾子牧周身散发出了一阵黑色的气息,就跟电影里大魔王即将变身似的,那股浓烈的杀气简直能把人直接给吞噬了。

他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赶紧求饶:“我错我错,是我说错了,哥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曾子牧一开口又是笑是藏刀。

孙晋扬都快哭了,因为实在找不到话题,他只能选择闭嘴。好在曾子牧并没有追究他的口不择言,只是出言警告道:“既然已经定婚,以后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别让人揪住小辫子,也别让人借题发挥,给孙家脸上抹黑。严幼微不是你需要的女人,她帮不了你什么。非但帮不了,她带着个孩子只会是你的累赘。她不是你能消费得起的那种女人,死了这条心比较好。”

“哦,我知道了。”孙晋扬撇撇嘴,又忍不住嘴贱道,“哥,你觉得小孩子这种生物怎么样?”

“别告诉我说你已经把连翘楚的肚子给搞大了。”

“没有没有。”孙晋扬连连摆手,“我只是有点奇怪,你跟幼微结婚三年,怎么不要个孩子。也许要了孩子你们就不会分手了。”

“我们分手,跟有没有孩子无关。”

孙晋扬不由皱眉,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哥,有件事情我一直不太明白,你既然喜欢幼微,当初干嘛离婚?”

“婚是她提出离的,跟我没关系。”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看你这架势摆明了是不准别的男人碰她了。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敲锣打鼓开始追她?”

“我已经在追她了。”

“可是不够直接啊,你要不说我真没看出来。”

曾子牧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这一次得谨慎一些。我必须得确定严幼微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我,这样才可以做决定。结婚、离婚,不管是哪桩事情,都很伤神。我希望我的第二次婚姻,也是最后一次。”

“这倒也是。我都快忘了你们当初是为什么结的婚?哦对了,好像是因为睡在一张床上让人给拍了照片是吧?是什么照片,裸/照吗?”

曾子牧一记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孙晋扬吓得一哆嗦,但他还是不死心:“当年这事情透着怪异啊,你们两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那个拍照的记者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能拍到照片?这照片该不是会别人拍了给他的吧。哥,我觉得这事儿像阴谋。”

“这事儿确实是个阴谋。”

“真的?”孙晋扬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你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曾子牧轻轻转了下椅子,整个人就面对着书桌后那一大片落地玻璃窗了。此刻外头已是日落时分,红色的夕阳照进书房里,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红色。

他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是严幼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upid,笙和纸盒里的千纸鹤三位妹子(是妹子吗?)扔的地雷,过来让我抱抱。

昨天那章出来之后大家讨论得很激烈啊,有说说了的,有说没说的,还有说表白的。看到你们意见这么不统一,我就放心了,哈哈。

☆、第46章 没良心

严幼微连打了三个喷嚏,最后一个声音有点响,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忍不住朝她这里望过来。

她尴尬得要命,连连举手说抱歉,扯了张纸巾捂住了鼻子。

整个春节她忙得像陀螺,别人在吃团圆饭的时候,她忙着到各地去采访过年的景象,拍别人吃饭放鞭炮的样子,自己则在新闻做完之后吃一盒微凉的盒饭。

她突然觉得,每个月多赚那三千块也不怎么样。虽然钱是多了,可付出得更多,投入和回报远远不成比例,累得她人也瘦了病也生了,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回任婷婷那儿去撞钟来得实在。

她拿纸巾胡乱擦了擦鼻子,抬手一看表已经快六点了。手上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她不敢久留,生怕又有突发事件把自己绊住,匆匆收拾了东西跟同事们道别后就走了。

刚走到楼下大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严幼微再好脾气也忍不住骂了声娘,狠狠心假装没听见,继续埋头往前走。电话响了几声挂断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开春,但傍晚时风冷风依旧吹得人受不了。严幼微整了整围巾,随着人流快步往前走,去地铁站搭地铁。

晚高峰时间马路上和地铁站里都挤满了人,严幼微好不容易买了票挤上了车,挑了个不那么挤的地方站下,抱着栏杆闭目养神。

车子发动的一刹那她想起刚才那个电话来了,耐不住好奇还是掏出来看了。结果一看不由吓一跳。电话并不是电视台同事打来的,屏幕上清楚地显示就在刚才,孙晋扬给她打了一共十二个电话。这个数字着实令人吃惊。

这位小爷又在搞什么鬼?自打上次同学会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听说他出国度假去了。看今天这情况,他是回来了?

一想到这位爷她就不能不想到另外一位,曾子牧的脸一下子就冲到了她眼前,怎么甩都甩不掉。她的耳边还回响着那句让人心脏骤停的话:“严幼微,你好好想一想,你跟我之间到底有没有秘密?”

这话就像魔咒一般,整个春节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严幼微打了个冷战,人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结果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地铁里安静的环境让这铃声听起来格外清晰,吓得严幼微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她接起来没好气道:“喂,干嘛?”

“幼微,你现在在哪里?”孙晋扬的声音听上去压得很低,像是悄悄给她打电话。

“我在回家的地铁上,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严幼微不由没了耐心。她最近的心情已经够差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再帮你演戏了,你小子要是有良心,就主动过来让我揍一顿。”敢借酒醉占她便宜,真的不教训他都不行了。

严幼微从前就总教训孙晋扬。这小子小的时候娘得很,大概没有亲妈总被后妈欺负的缘故,胆子比一般男孩子小很多,遇到点事儿就哭哭啼啼。每到这个时候,严幼微就总是护在他身前,替他去教训别人。等把人打跑后再转身教训他,一点点的把他身上女里女气的毛病给改了。

难怪曾子牧说他有恋母情节,这么一想大概还真是。

孙晋扬在电话那头笑得很勉强:“那天的事情是意外,我喝醉了。”

“我真后悔陪你去同学会,菜没吃止几口,豆腐倒让你给吃了。”

“我也后悔。”

“你后悔什么?”

“早知道不该带你去的。让我哥给撞见了,害我差点死他手上。”

一说起这个严幼微又止不住地冒火。她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么尴尬的境地,全拜孙晋扬所赐。不是他她不会去同学会,也不会喝这么多酒。如果他没有丢下自己落跑的话,她也不会落入曾子牧。

那天晚上她到底有没有跟曾子牧说不应该说的话啊?严幼微真的很想大吼一声问问老天爷。

孙晋扬还在电话那头啰哩吧嗦:“我哥知道我要跟别人结婚,说我玩弄你的感情,挽起袖子要揍我…”

“你确实欠揍。真该让曾子牧揍死你才对。我好心好意陪你去撑场面,你居然把酒醉的我扔给曾子牧自己跑了。你有没有良心?孙晋扬,你简直不是人。”

“我冤枉啊,我是想打车送你回家的。可我哥突然出现了,谁知道他那天也去那家酒店啊。不是我把你扔给他,是他硬把你抢过去的。”

孙晋扬完全照着自己有利的方向讲,绝口不提他想占严幼微便宜偷亲她甚至带她回酒店的事情。

严幼微在电话那头不住地冷哼,那声音听得孙晋扬颇为汗颜。为了转移话题,他只能追问道:

“那天晚上你还好吗?”

“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年都过完了你才来关心我好不好?孙晋扬,亏我从前对你这么好,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其实本来严幼微也没这么生气的,孙晋扬不管她就不管呗,反正她一成年人也不需要别人照顾她。可关键是他不应该把醉酒的自己交给曾子牧,害她唏哩糊涂跟曾子牧同床了一晚上不说,搞不好连阳阳的身世也一股脑儿地交代给对方了。

最让她窝火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那天曾子牧这么说了后她就一直揪着他追问个不休。可曾子牧的嘴是金钢钻做的,怎么也撬不开。严幼微看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说了。搞不好对方是故意的,演戏哄她自己说出来呢。

所以她也死咬着不松口,绝口不提那个秘密。结果闹到最后曾子牧电话响了,他接了之后说有工作要做,把她扔在酒店自己就走了。而且从那天以后严幼微再也没见过他,曾子牧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断了和她的联系。

越是这样越是煎熬,严幼微感觉自己就像温水里被煮着的青蛙,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兜头笼罩了下来。

能不能给个痛快啊?

严幼微在心里大声呐喊着。耳边还是孙晋扬聒噪的声音:“不管怎么说你的秘密我可是半个字也没说。我这也算够义气了吧。”

“应该的,你要敢说我就杀了你。”

“可是奇怪啊,我今天跟我哥谈了那么久,他居然没问。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能猜到点什么啊,他怎么什么都不问呢?幼微,你不会自己跟他说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严幼微气得火冒三丈,连“再见”都没说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心不在蔫,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烦心事。结果地铁就坐过了站,她出来之后又搭反方向的车往回坐。出站台的时候找不到票在哪儿,耽误不少时间。最后她像个游魂似的“飘”回家时,抬头只看到漆黑的夜幕上布满点点的繁星。

这夜景还真是久违了,可惜她今天实在没心情看。难得按时下班,最后还是被她搞到近八点才到家。

阳阳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看到她回来就扑上来求抱,蹭着她的裤子说什么也不放。严幼微蹲下来抱了抱他,小家伙就直接登鼻子上脸挂她身上不下来了。

于是那天严幼微吃饭也带着孩子,睡觉也带着孩子,只有洗澡的时候才让妈妈帮她照看一下孩子。和孩子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她还是比较愉快的,但只要一想起曾子牧可能知道了阳阳的身世这一事实,她的情况立马就会当到谷底,整个人像被人泼了冰水似的。

从那天晚上起,她就特别害怕手机会响。甚至连家里的固定电话响起,她都会吓得跳起来。平时上班也很没精神,前一刻还干劲十足雷厉风行,后一秒就蔫了下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因为精神恍惚,工作也是接连不顺,几天内出了好几个小问题,搞得那天在走廊里碰到江承宗的时候,他特意停下来问她:“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严幼微心想是啊,她确实有很大的麻烦。可这个事情不能跟人说,只能冲对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感冒,人有点不太状态。”

“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上司。”

江承宗确实不是她的直属上司。但她来了这段时间也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新闻台,江承宗这个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是整个传媒集团,他都很有话语权。这样的一个人,比上司更可怕啊。

江承宗看她一脸死相,试着猜了一下:“怎么,跟曾子牧吵架了?”

“没有,比吵架更麻烦。”

“那你好自为之吧。”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严幼微看着他的背影直嘀咕:“太无情了吧,一听是曾子牧,直接就走人啊。”

江承宗停下脚步回头冲她一笑:“知道是曾子牧我就放心了。他这个人不难缠,你只要遵循一个准则就可以了。”

“什么?”

“乖乖听话。”

得到这么个答案的严幼微真是哭笑不得。但当天晚上她就接到了一个更为哭笑不得的消息。那是任婷婷打电话给她,跟她说过两天学校百年校庆要举行仪式,让严幼微记得按时出席。

严幼微现在哪有心思理这些事情,直接拒绝道:“不去。”

任婷婷却不放过她:“必须得去,教授都打电话通知了。”

“我没接到电话。”

“你放心,这会儿还没轮到你,一会儿肯定跑不掉。咱们是干什么的,媒体人。这么大的场面怎么能错过。学校肯定也希望咱们回去,利用手里的资源给他们多多宣传。哦对了,听说曾子牧也去。”

那她就更不会去了,她现在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送上门去给人虐啊。于是在挂了手机后,她决定直接忽略任婷婷的这通电话,并且马上关机,以防教授待会儿打通她的电话。

可她刚准备按关机键,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以为又是任婷婷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没好气道:“小姐,还有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后,曾子牧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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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幼微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可到最后她还是不争气地紧张个没完。

她结巴了好半天,才勉强说完整一句话:“什…什么…事儿。”

一共也就四个字,却被她说得好像开了个演讲那么辛苦。

“你怎么了,冷吗?”

“不,我不冷。找我有、有事吗?”

“嗯,想问问你周末学校的庆典你去不去?”

“去、去…”去什么去啊。

严幼微话还没说完,一个“去”字在嘴里打了两回转,曾子牧就直接插话了:“行,既然你去,到时候我来接你。星期六早上八点,记得穿正装。”

说完这话他就挂断了电话,跟之前每次打电话的腔调一模一样。严幼微坐在床沿上直发愣,手慢慢松了开来,手机直接从手心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她居然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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