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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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她为阳阳讲了无数个故事。现在也该轮到他这个做父亲的有所表现了。

曾子牧也不含糊,拿过书来就开始给阳阳讲故事。故事书图片都很精美,颜色也鲜艳,就是上面字不多。曾子牧读的过程中还加入了自己的讲解,把整个故事更丰富了一层,听得阳阳眼睛都不眨一眨,一直到讲完后阳阳才夸奖道:“曾叔叔讲故事真好听。”

“喜欢吗,以后一直给你讲好不好?”

“好。”阳阳想了想又有点不高兴,“可是曾叔叔不住在我们家,没办法天天讲。”

“你希望曾叔叔去你家住?”

阳阳赶紧“征求”严幼微的意见:“妈妈,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曾子牧把失望的阳阳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小声道:“别理你妈妈,她这是吃醋。我不去你家住,可阳阳你可以来我家住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曾叔叔家有一个玩具屋,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要不要去我家玩。”

“要要!”

严幼微立马翻白眼,把阳阳从曾子牧身上拉下来:“行了,你该洗澡睡午觉了。赶紧跟妈妈进浴室。”

阳阳不死心地拼命回头:“曾叔叔,你不骗我?”

“曾叔叔当然不会骗你。”

等阳阳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进浴室后,曾子牧就开始给人打电话了。开玩笑,他家当然没什么玩具屋,别说一屋子的玩具了,连一个都没有。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在短时间内造出一个来。

他一个电话打下去,立马就有人去办这个事情,不过短短两天功夫,市面上质量过关适合阳阳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玩的玩具都填进了曾子牧家的某个占地五十平米的大房间里。只等阳阳哪天有空“大驾光临”的时候,就可以隆重展示了。

阳阳自然不知道这桩事情,一心想着那个已经存在了的玩具屋。洗澡的时候他就时不时总是傻乐,看得严幼微直摇头。结果乐着乐着他又想起了另一桩事情:“妈妈,什么叫吃醋?”

严幼微一把毛巾丢他脸上:“小孩子不用知道。”

“侍候”完阳阳洗澡后又喂他吃了顿牛奶,严幼微正准备陪阳阳睡觉,曾子牧又挤了进来,主动承担起哄孩子的任务。严幼微就笑笑去隔壁房间休息去了,让曾子牧这个失踪了三年的父亲,好好地过过当爹的瘾。

结果她在隔壁房间翻了几页书,上了一会儿网,又打了几个呵欠正准备睡觉时,曾子牧又像幽灵般地闪了过来。

“有事吗?”

“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这会儿继续。”曾子牧很自然地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就钻了进来,直接坐在了严幼微旁边。

对于这种“无赖”行径严幼微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也懒得开口赶人。反正曾子牧向来规矩,就算这么合盖一条被子,他要是不打算碰你,你倒贴上去也没用。

但换句话说,如果他想要占你便宜,那么无论你怎么逃也是徒劳。

于是她也不多话,依旧继续未完的话题:“照片我虽然没有,但当时我确实看得很清楚。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曾子牧,你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不会看错的,那个人就是你。”

曾子牧也不急着辩解或是解释什么的,他根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他关心的反倒是另一个问题:“那女的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好像姓陈。当时医院的报告上有名字,我怕她拿别人的报告来唬弄我,特意看了她的身份证。”

“姓陈,还记得全名吗?你最好仔细想一想。”

“怎么了,这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

曾子牧突然严肃起来,这令严幼微也跟着认真起来。她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我记起来了,她叫陈丽姗。她还说自己是个模特儿。”

“陈丽姗?模特儿?”曾子牧的嘴角终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我想我已经知道吴楚为什么要陷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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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幼微的眼里瞬间放出惊喜的光芒。

“真的?”

“你仔细想想,吴楚还和你说过别的事情没有,比如关于他的前女友?”

这一天来,和吴楚仅有的几次短暂的见面在严幼微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所有的细节早就烂熟于心。现在曾子牧这么一问,严幼微立马想了起来:“他确实提过。就在他请我吃饭的那天晚上,我说过吃完饭我们一起出去走了走,他当时就提到了他的前女友。说她当年怀了一个有钱男人的孩子,后来那男人不肯娶她,他前女友只能自行打胎。结果手术出了事故,他前女友死在了手术台上…”

严幼微刚开始脸色还算平静,慢慢的就越来越难看了。说到最后她简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望着曾子牧的眼睛越睁越大。

“难道,那个女的是、是吴楚的前女友?”

曾子牧难得露出一丝赞赏的表情:“嗯,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严幼微一把抓住他:“别说废话,到底怎么回事儿?吴楚的前女友跟你有一腿?”

“去你的,跟你才有一腿。你们俩见过,我可没见过她。吴楚这人就不怎么样,他的前女友能好到哪里去。不要侮辱我的品味,那种女人我看不上。”

“我都看到照片了,你还想抵赖?”

曾子牧一伸手:“照片呢,拿来我看看。”

严幼微气得语塞。这个曾子牧,是不是打定主意知道她拿不出照片来,所以准备在这里抵死不认了?怪只怪自己当年太意气用事,一时气冲上脑门没顾得上保留证据。想不到几年以后这竟成了她的一个软肋,令她说出的话全无说服力。

而且如果真像吴楚说的那样,他前女友已经死了,那更是死无对证了。情势急转直下,本来她是有理的一方,现在倒快成了诬陷的一方了。

曾子牧看她这样子就想笑,这女人当年是有多想不开,为这么点小事就跟自己闹离婚?还自以为很委屈是不是?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底是要闹哪样?如果她当时找自己吵一架把事情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他们根本不会离婚。

那种拿些所谓的照片来讹钱的女人他不是没遇见过,也不是没见他妈妈对付过,见多了就不奇怪了。也就严幼微这种单纯的女人少见多怪,才会把它看得比天还重要。

他又追问:“当年你给钱了吗?我是指那个陈丽姗。”

“当然没有,我钱多吗,给这种女人。她当时找我谈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搞笑,我和她说我没钱给她。如果她想要钱的话,让她自己去找你。对了,她找过你吗?”

“没有。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她根本是个骗子。如果她手里真的握有十足的证据,不可能不来找我。那些照片应该是做假的,也就蒙蒙你这种傻子。”

“不可能。照片绝对是真的。”严幼微少见地自信起来,“我当然也知道照片是可以PS的。所以当时她给我的时候我看得特别仔细,研究了很久。那些照片绝对是真的,一点PS的痕迹都没有。曾子牧,虽然我拿不出证据,但我的记忆不会出错。这么大的事情,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上了床,你认为我会随随便便就相信吗?”

“行,撇开那些照片不谈,你既然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为什么不找我来对质?”

“呵,我倒是想找你,我可找得到你吗?曾子牧,你自己想想,我们离婚前的几个月,你回家住过吗,你和我吃过饭吗,我们两个打过照面吗?要不是后来我想通了要离婚打电话去你秘书那里发了通脾气,我想你还会躲着不见我吧。一个连家都不回的男人,让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他是被人诬陷的?你那时候的表现十足像个有了外室的男人,我真心认为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你的举动说明了一切。而且我当时忘了拿照片,把那女人骂走之后我也后悔过,想去找她要证据。可我找不到她,茫茫人海上哪儿找。后来我想算了,就算找到她又怎么样,不过是跟你大吵一架弄得彼此都很难看罢了。说不定还要互相说些伤害对方的话。我们毕竟一起长大,没有爱情友情总有,撕破脸对谁都不好看。所以我就提出了离婚,没想到你一口就答应了,这不正好吗?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让你可以彻底解脱,从此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曾子牧沉默不语,片刻后认真道:“我得承认,我们俩离婚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回想他离婚前的几个月,整个人确实很不在状态。他不想见严幼微,不想看到她的脸,也不想和她说话。他拒绝交流甚至拒绝争吵,终于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到了断裂的临界点。

而就在这时陈丽姗又冒了出来,拿了一堆所谓的照片来证明和他的关系。于是他和严幼微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仔细想想,他们确实都该对这段婚姻的结束负有一定的责任。外力只是一个因素,说到底还是彼此的不信任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眼下倒是一个开诚布公的好机会。严幼微说出了内心对他的不满,可他在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要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

他望着严幼微的侧脸怔怔出神,心里想着,你没有照片,拿不出我和别的女人鬼混的证据。可我有照片你要看吗?那些你和柯建中同床共枕的照片,那些让人不愿回家无法面对你的照片,你想要看吗?

有那么一刹那曾子牧真想全拿出来算了,把事情一桩桩摊开来讲明白。可他看着严幼微略显苍白的脸,又有点不忍心。她现在还在多事之秋,就不要再刺激她了。她毕竟只是个小女人,还是他孩子的母亲,如果她一时受不了倒下怎么办?

说到底,他还是心软了。

严幼微发现曾子牧一直在看自己,就摸摸脸颊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她刚刚的话说重了,伤了曾子牧?

“没有,挺好的。”

严幼微尴尬地笑笑:“对了,你还没跟说你凭什么断定陈丽姗就是吴楚的前女友?”

“我调查过吴楚。”

“调查他,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胆敢动我曾子牧的女人,我能不查他的背景吗?本来查到他的前女友意外死亡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不过当时我没想那么深远,他前女友去打胎我就以为孩子是他的,是他不愿意负责任才逼得人去做手术,结果丢了性命。所以我才提醒你,怕你被这种花花公子骗了。现在看来我的脑洞开得还不够大,居然没想到这个三年前去世的女人居然是害我们婚姻破产的罪魁祸首。世界如此之小,真是令人瞠目。”

这句感叹也是严幼微心中所想。如果不是吴楚主动出击对付她,她怎么可能想得到吴楚三年前的女友居然就是那个被她认定和曾子牧鬼混的女人。

现在她能想明白吴楚为什么恨她了。虽然陈丽姗死于手术意外,但在吴楚的心里,她应该才是那个害死陈丽姗的女人吧。因为她不肯出钱,陈丽姗没去大医院而是去了小诊所打抬,这样才造成了她的死亡。

也不知道吴楚是否知道跟搞大陈丽姗肚子的男人就是曾子牧,如果他知道的话,是不是连曾子牧也要一起对付。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提醒曾子牧:“你最近要小心。吴楚可能连你也要对付。你虽然无所不能,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知道,你放心,在他害我之前我会先把他找出来的。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夏小乔,等事情都结束之后,我带你和阳阳出国去旅游好不好?”

“不好不好。”严幼微连连摆手,“以后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里待着。”

“你以为在家里就没事儿?多少人都是死在了自己家里。算了算不提这个,一提又得吓着你。你要是不想出去,那我就带阳阳出去,怎么样?”

严幼微撇撇嘴不说话。

曾子牧就笑道:“怎么,不愿意吗,是舍不得还是信不过我这个人?”

“都有。你没跟孩子接触过,一个人对付不了他的。”

“你看我最近跟他处得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那是因为我在的缘故。小孩子都很聪明的,懂得分析利弊。我在的前提下他不介意跟你多亲近一些。可我要是不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大哭大闹的。你瞧着吧。”

“嗯,听上去有点道理。”曾子牧翻了个身一手支着头斜靠在床头,姿势有点放肆,“这么说起来你也挺想得明白的嘛。知道阳阳离了你不行,那刚才怎么还琼瑶风大作,非要把孩子托付给我,一副自己立马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我那只是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曾子牧又一个翻身,整个人直接越到了严幼微身上。然后他重重地贴了上去,凑近到对方嘴边道,“有我在,永远不会有万一。”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拉灯,睡觉睡觉,以下内容请自行想象。

谢谢筱言西、冰红茶、安安&&雅和Qxp四位妹子扔的地雷,昨天我是大丰收啊。

第60章 反省

严幼微从不怀疑曾子牧是她见过的人里最有能力的一个。但她也必须承认,有时候世上有些世界,再有能力的人也掌控不了。

就在他们从大连搭飞机回S市当天,警察就找上门来了。当时严幼微还没到家,警察就这么直接去敲她家门,然后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

严幼微进门的时候屋里气氛很是紧张。她一看到父母担心的脸,心头不由有点恼火。但到底是气谁她也说不清。说气警察吧,人家执法办案天经地义。气吴楚吧,他好像除了撒了点谎外,还不能证明就是他害的自己。气夏小乔吗,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也没那功夫去恨她。

所以搞了半天她就是自己窝了一肚皮的邪火,觉得事情闹成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

她不想在父母面前谈这桩事情,所以把阳阳交给他们之后,就和曾子牧一道同那两个警察出来了。随后她就坐上警方的车,直接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局之后她被带进专门的问讯室,在那里她被告知了关于夏小乔案的一个重要发现。

如果说之前她还只是处在被怀疑的状态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已经成了警方认定的第一嫌疑人了。因为警方找到了一位目击证人,证实案发当天亲眼看见她袭击了夏小乔。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证人,严幼微感到十分吃惊。在警方说完基本情况后,她刚张嘴想要打听那人是谁,就有另一个警察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进来了。经过介绍那人是曾子牧找来的律师,专门替严幼微打这个官司的。

有了律师在场严幼微明显轻松了很多,每次想要张嘴前也不会瞻前顾后了。基本上全程都是律师在和警察对话,严幼微则坐在一边,把事情的大概听了个明明白白。

最近这几天她受到的刺激够多的了,本来她以为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会对她产生太大的影响。但事实证明她错了。当听说是马惠兰指认她杀了夏小乔后,严幼微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玄幻了。

赫拉号一定是一艘被诅咒的豪华游轮。从她第一次上去到现在,就没一次顺利过。头一回是天降大雪车开不过去。第二次她断着腿上了船,差点让马蹄子踏死。而第三回也就是这次最为严重,几乎闹到要坐牢的地步。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和她有关的人都上了那艘般。夏小乔夫妇,吴楚,现在又多了柯建中的爸妈。经警方透露,说马惠兰和丈夫一道上船旅游散心,结果碰见了夏小乔。案发那天下午时分夏小乔约他们两人一起吃饭,结果马惠兰的丈夫柯益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只剩马惠兰一个人去。

马惠兰那天出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大对劲,显得失魂落魄。但柯益民自己说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自打儿子出事之后,他老伴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早习已为常。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老伴儿的状态很不正常。

他本来以为她是抑郁症又发作了,就带她去看医生,结果她吵着闹着也不去。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从大连搭飞机回了S市,马惠兰的情况一直不稳定。直到昨天她突然开口,把在船上看到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柯益民一听就慌了,赶紧带着妻子马惠兰到警局报案提供线索。警方立马给马惠兰录了口供,也是凭着她的这份口供,警方今天才有理由带严幼微到警局问话。

负责问话的朱氏警官就问严幼微:“请问你认识马惠兰吗?”

“认识,她是我第二任丈夫的母亲。”

“好,她现在向我们提供情况,说亲眼看到你袭击夏小乔,打昏了她,还把她绑架了。我们希望你能老实跟我们交代情况。”

严幼微几乎立马摇头反驳:“对不起,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我婆婆有老年痴呆症,我不认为她说的话可信。”

“老年痴呆症?”

“是,我公公给我看过我婆婆的诊断书,她确实患有老年痴呆症。你们可以去查实。”

问话到了这里似乎有些进行不下去了。两个负责审问的警察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就出去了,大概是去请示领导了。曾子牧派来的大律师就趁机向警方提出要带严幼微离开。但很快出去的那个警察又进来了,表示正在向医院调取马惠兰的病历,要严幼微在此等候。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严幼微总觉得乱糟糟的,大概是心情乱乱的,看什么人和事都觉得模糊混乱。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身边那个律师一直在小声安慰她。那两个警察也不为难她,既不凶她也不骂她,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她做思想工作,希望她能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

严幼微长到三十一岁还没经历过这么荒唐的事情。几天前她还是一个身家清白人品高洁的好市民,几天之后却要沦为阶下囚。而送她进监狱的不止一个人,是她身边许多人联合起来对付她,大有不把她整死不罢休的架势。

她自认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陈丽姗不是她害死的,她那肚子也不是她搞大的,吴楚恨她根本没有理由。马惠兰就更是这样了,这几年来她一直无理取闹找自己麻烦,每次看在柯建中的面子上她都忍了,想不到她居然得寸进尺了。她自认没一点地方做得对不起柯家,也当不起她几次三番找茬寻事。

至于夏小乔,严幼微还不确定她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但不管她是受害人还是罪犯,她严幼微从没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相反是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还似惺惺地求她原谅。

这年头的人都这么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吗?她突然觉得从前的三观都发生了偏离。原本她以为只要做个好人,就算没有好报也一定不会有恶报。但事实证明她实在太天真,哪怕你好得如圣母一般,一旦别人不顺心的事情和你扯上了关系,你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们迁怒的对象。

严幼微越想心情越差,眼睛虽然发酸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就这么坐在那里想心事,面前的水一口也没喝。等到后来她都快没耐心了,才又有警察推门进来。那警察一看肩章就知道级别就那两个高,于是严幼微的律师再次提出要保释他的当事人。

那警察对这律师还算客气,自我介绍说姓郑,目前负责这桩失踪案。他一进来就问严幼微是否确定马惠兰是老年痴呆症。严幼微点头说是,并再次强调看过病历。

郑警官想了想又问:“你还记得是哪家医院出具的诊断书?”

严幼微皱了皱眉,摇头道:“这我不记得了。当时是我公公也就是马惠兰的丈夫拿给我看的,我只留意了上面的诊断结果。具体哪家医院,我没看清楚。”

“严小姐。”郑警官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很抱歉我们已经向马惠兰的丈夫柯益民询问过,他并不承认自己的太太有老年痴呆症,并且我们也向本市各大医院调阅过马惠兰的相关病历,证实她患有轻度抑郁症,但并没有老年痴呆症。鉴于你几次给出的证词都和我们调查的不符,我们需要留你在这里做更进一步的调查。”

大概是当着律师的面,郑警官讲话很注意措词,生怕被对方找到漏洞大作文章似的。他并没有提“拘留”两个字,但严幼微心里清楚,这就是拘留。那个姓郭的律师还想要帮她争取取保侯审,但郑警官一口拒绝了。于是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坚持要留下继续陪着严幼微。

于是新一轮的审问接着开始。只是这一次严幼微再也不肯说半个字,从头到尾都以沉默示人。每当对方问一个问题,郭律师就会立马替她回答,把警察直接挡回去。前前后后一个小时问下来,两个警察除了得到几句“无可奉告”外,什么也没得到。他们四个人白白在问讯室里说了大半天,对彼此都感到很泄气。

就在严幼微做好准备今晚要在拘留所里过夜的时候,刚才那个郑姓警官又进来了,和郭律师说他可以带严幼微走了。这应该算是今天一整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严幼微虽然自始至终相信自己的清白,但到了这会儿也不禁唏嘘感叹。

果然人是不能进这种地方了,一旦进来了想法就会改变。她觉得自己再被人洗脑下去,说不定真会认为是自己梦游的时候绑架了夏小乔呢。

走出问讯室的时候,严幼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等着她的曾子牧。他一见她出来,立马就起身迎了上来,然后同郭律师客气了几句,又同郑警官打了招呼,最后便带着严幼微离开了警局。

郭律师和曾子牧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多说什么就走了。严幼微抬头看看满天的晚霞,忍不住感叹道:“还以为今晚出不来了呢。”

曾子牧拿起她的手背亲了一下:“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应付。不过你还是只需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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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有我在”真是给了严幼微无尽的安慰和勇气。

上车的时候她冲曾子牧说了声“谢谢”,对方却只回了她一个白眼。她也知道现在说谢谢没什么意思,再多的感谢也比不上曾子牧为她做的一切。所以最后她只能抱以一个微笑,尽管这笑不太好看。

曾子牧摸摸她的脸,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不用了,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下吧。我不想回家。”

现在回家一定鸡犬不宁。女儿被警察带走这种事情,在从前的严家是不可想象的。即便父亲不觉得丢脸,肯定也要抓住她问个不停。严幼微这会儿脑子一团浆糊,没办法应付父母两人的围攻。她更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理清这么多事情的思路。

曾子牧了解她的想法,没多说什么就自己做主,开车把她往城郊带。在开了近一个小时以后,他带着严幼微到了临近郊区的一片别墅小区。

进门的时候他给严幼微解释:“这是我名下的产业,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叔叔阿姨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你要是想阳阳的话我就把他给你接来。”

“不用了,阳阳就留在我爸妈那里好了。解释的话我会自己说的,一会儿我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应该急了。”

严幼微说着就要去拿手机,却被曾子牧一把按住了:“先洗个澡吃点东西,电话晚点再打。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他们知道你没事都很放心。”

严幼微就收回手,听话地上楼去洗澡。等她换好衣服下来时,曾子牧已经从厨房里端出两碗面来了。严幼微看了一愣:“你做的?”

“叫的外卖。”

“我说呢,想你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怎么,瞧不上我的厨艺?”

“不是瞧不上,是觉得你太忙,没时间钻研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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