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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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知桐的表情有些许的放松,“阮筝,在你面前我不愿意掩饰。事实上没找到证据我挺高兴的,真的,我特别高兴。”

阮筝拍拍他肩膀,“我理解。他们毕竟是你的同事朋友,谁也不希望身边人出事的。”

顾知桐抓住了阮筝的手,放在手里来回地摩挲。阮筝有点想抽回来,试了几下对方都没放手,想想也就算了。顾知桐现在憔悴成这样,可以想见他被这件事情折磨得有多惨。一个像弟弟般的男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创伤,让他摸一下手也未尝不可,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心灵上的安慰了。

他们两人就这么坐在广场的花坛上聊着,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大家脸上都带着由衷的喜悦,似乎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笑容满面的人一定猜不到他们这两个枯坐着的男女,心里正装着怎样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顾知桐,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新明媚。

他像是累极了,身体慢慢地靠在了阮筝身上,见阮筝没有躲,又把头搁到了她肩膀上。阮筝心想就当是个弟弟吧,如果这是阮笙,他遇到了烦心事来找自己开解,自己一定也会让他靠着的。

这么一想阮筝心里就好受多了,不再觉得这是对某个人的一种背叛。事实上她刚才真觉得有点对不起徐天颂,为什么这么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觉得这个想法既可笑又无聊。就算她真的对不起什么人,那个人也该是徐启琛而不是他的爸爸。

阮筝有些迷茫了,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似乎已经不能简单的将徐天颂当作一个杀父仇人来看了。他被赋予了更多意义,一个与她接/吻的男人,一个令她身体有反应的男人,一个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几乎肌肤相亲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男人,阮筝的心就咚咚直跳。她还记得今天和他的约定,可现在顾知桐这么靠着她,她完全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而且顾知桐一点儿放她走的意思都没有,靠着靠着居然就把头凑到了她脸颊边,轻轻地说道:“阮筝,谢谢你,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事儿。今天过节,我有样礼物要送你。”

“不,不用了。”阮筝很怕是玫瑰巧克力什么的,满大街都在卖这个东西,走过的每一对情侣几乎都捧着一束红玫瑰。他要突然送这个,阮筝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没关系,这东西不用钱买,你别有心理负担。”

顾知桐一面说一面把头又凑近了些,阮筝想往旁边躲,对方的手却直接摸到了她的后脑勺上。顾知桐到底是个年轻男人,力量比阮筝大得多。他轻轻松松就将阮筝的头转了个方向,使她可以直视着自己。然后他便不打招呼,嘴巴直接贴上了阮筝的双唇。

一个近乎于强盗般的吻。阮筝瞬间愣住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S市是国际化大都市,什么都跟国外接轨,连男女恋爱的开放程度也一并接上了。中心广场又是人头攒动制造浪漫的好地方,每天这里不知有多少处于热恋中的男女情不自禁地拥抱接/吻。阮筝和顾知桐年轻又漂亮,会做这种并不奇怪。只有一旁卖玫瑰的小姑娘在暗暗窃笑,琢磨着一会儿要不要做他们一笔大生意。

阮筝不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徐启琛她吻过,徐启琛的爸爸她也吻过。顾知桐的这个吻激不起她一丝的涟漪,但也不觉得恶心,充其量就是有些别扭,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她挣扎了一下,想要把头别开,但顾知桐似乎一早就猜中了她的想法,紧紧地将手搂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固定成这么一个姿势。阮筝不由有些恼了,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无论她怎么掰或是掐,顾知桐就是不放开。

身体扭动间阮筝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原先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似乎渐渐变少了,眼前变得开阔起来,人群自动向两边分散,露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阮筝的头被固定着,好几次想看个清楚又被按了回去。就在她想要开口骂人时,两条修长的腿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一双男人的腿,脚上的皮鞋有些眼熟。或许是因为来人靠得太近的缘故,顾知桐终于放开了阮筝,两人同时抬起头来。

阮筝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嗡”得一声炸开了。这就像一个逃不开的宿命,每每当她和徐天颂关系略微改善时,似乎就总逃不开顾知桐的影子在其中徘徊。

她略显无奈地轻叹一声,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头顶上徐天颂客气地开口道:“不好意思顾警官,我跟阮筝今天有约,请问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他问得这么客气,倒让阮筝有些不好意思,无论怎样她都有一种让人捉奸在床的错觉。她勉强挤出个笑容,刚准备站起来,顾知桐却反应过度地把她摁了回去,随即整个人挡在了她面前:“不好意思徐先生,阮筝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不能将她交给你。”

“哦,我可以听听理由吗?虽然您是警察,可您似乎也没有随意扣留公民的权力吧。”

顾知桐态度强硬,哪怕从背面看都像是只发怒的狮子。面对徐天颂的质问,他毫不客气地冲了回去:“我没有扣留她的意思,我只是在保护她。我觉得您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和她在一起,对她的人身安全可能会造成影响。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保持距离。”

阮筝听得直想发晕。顾知桐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这会儿犟起来像头牛似的。他越这么说,徐天颂只会越生气。而他越生气脸上的笑容就会越客气。阮筝只看了他一眼,就毫不怀疑顾知桐的话起到了反效果。

不出她所料,徐天颂笑眯眯的同时眼里的神情却变得冰冷无比。他也不多废话,直接冲阮筝伸出了手:“言出必行,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阮筝,你一个成年人,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阮筝抿了抿唇,严肃地看了徐天颂一眼,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顾知桐回头瞪她:“阮筝,你不用…”

“没关系,我确实答应了他。我们还有点事儿,对不起,今天我就先走一步了,改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阮筝说话的时候手已经被徐天颂抓住了。对方暗暗一用力,阮筝就只能乖乖跟着走了。顾知桐还想去拉她,徐天颂的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顾知桐眼色一沉:“徐先生,你想袭警?”

徐天颂已经拉着阮筝走出了几步,回过头来冲他挑眉一笑:“你错了顾警官。我只是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跟阮筝不适合在一起,我这么做不是要对您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两个保持距离,以保护她的安全。”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阮筝斜瞪了徐天颂一眼,感觉对方又加快了步伐。阮筝几乎有些跟不上他,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只能一路小跑着勉强赶上徐天颂的步子,最后气喘吁吁上了他的车。

她刚坐定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我的车怎么办?”

徐天颂冲她伸手:“钥匙!”语气已透着些许生硬。

阮筝掏出钥匙来给他,他随手扔给一个手下,然后把司机从车上赶了下去,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阮筝依旧坐在后排,一路上往家开的时候她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徐天颂的脸色。可惜角度问题,她只能看到对方的一双眼睛,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却看不分明。

阮筝的心有些慌乱起来,她觉得情况不太妙。徐天颂通常不这样,他不是信奉沉默是金的男人,从前两人相处时无论气氛怎么样,他都没像今天这样安静过。他越是反常阮筝越是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渐渐蔓延开来。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上甚至还闯了一次红灯。在惹来交警之前他们终于安全地到达了别墅。家里的佣人还没开工,屋子安静得有些吓人。除了徐天颂和阮筝外,没一个人敢跟他们进屋,通通识相地留在了大门口。

阮筝有些害怕了,这样的徐天颂她从未见过。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彬彬有礼,也不懂怜香惜玉。阮筝被他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破麻袋。对方简直不把她当人看,也不管她磕着还是碰着,野蛮地拖着她就往屋里走。

阮筝咬着唇不敢开口叫唤,她觉得自己一开口可能会死得更惨。她被拖进客厅,两只鞋子先后掉落在了玄关和楼梯口。她就这么赤着脚被拖上了楼梯,被带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徐天颂一脚踹开房门,门板撞到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以此来彰显出下脚之人此刻心中澎湃的怒火。随即阮筝就被重重地摔了出去,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沙发上,一只脚不小心撞到了玻璃茶几上,疼得她终于哼了一声。

阮筝全身都颤抖起来,她觉得徐天颂已经疯了,而一个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中了。

☆、兽性大发

徐天颂看着阮筝时露出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已经掉落陷阱的猎物。

她第一次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如此可怕。他曾杀过那么多人,他的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他的柔情他的体贴都不过是短暂的掩饰,在他坚实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一颗邪恶而恐怖的心。阮筝开始后悔自己没从一开始就认清楚他,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晚了。

徐天颂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身材修长眉目冷峻,就像一座高山立在那儿。他的目光具有强大的磁性,就这么把阮筝牢牢地钉在沙发角落里,一步也不敢移动。

屋子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阮筝只听到自己飞快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强烈的压抑感在心头慢慢膨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撕裂一般。

不说话的徐天颂令人畏惧,但很快阮筝就发现开了口的他更令她胆颤心惊。

徐天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开口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阮筝,你的目的达到了。”

“什…什么?”阮筝不敢看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小。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茶几上摆着的一本杂志封面,似乎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她还是清楚地听到徐天颂的脚步声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平时不怎么觉得响,今天听上去却格外刺耳。阮筝的心随着那“笃”“笃”的声音一上一下,脑子陷入了完全的混乱之中。

她感觉到对方已近在咫尺,下巴被人粗鲁地捏住。对方不过微微一用力,她就被迫抬起头来,和徐天颂四目相接。

这是今天她第二天被人钳制住,被强迫着与对方直视。徐天颂的目光与顾知桐有着天壤之别。后者是温柔而充满感情的,而前者除了冷漠她什么也没发现。

“你来我家不就是为了钱吗?和阿琛在一起,以后顺利接手我的产业,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阮筝感觉到了对方语气里深深的恶意。以徐天颂的智慧,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来这个家只是为了钱,但他却故意这么说。因为他知道,这是侮辱她最好的办法。把她和那些妄图出卖身体换取钱财的女人相提并论,就跟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鸡没什么两样。

阮筝一下子气笑了,脸上露出无奈失望的表情。徐天颂完全看在眼里,手里的劲道却没减轻分毫,只是说话的语气更为轻松了:“所以我在恭喜你阮筝,你的目的完全达到了,而且要比以前来得更圆满更合你心意。”

“你到底什么意思?”阮筝有些恼了,她拼命推开徐天颂的手,一只脚刚踩到地面,就被徐天颂直接推了回去。

他一个膝撞将阮筝顶在了沙发里,不顾对方疼得龇牙咧嘴,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口气强硬地宣布:“我的意思就是,你不用嫁给阿琛这么麻烦。成为他的女人,你还要等很多年才能拥有青膺。而成为我的女人,你想要的一切马上就可以得到。”

阮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潜意识里她已经意识到徐天颂对自己动了情。但此刻听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还是不由自主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半晌她吐出几个字:“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我要没疯哪能这么称你的心。”徐天颂一面说一面脱掉了外套,随手往旁边一扔,“今天晚上,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阮筝终于按捺不住尖叫了起来。徐天颂的手已经摁了上来,阮筝拼命挣扎,胡乱地伸手乱抓,在徐天颂手上挠出了好几条血爪印。徐天颂三两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向上抬起。阮筝没了双手又开始拿脚踢,慌乱中似乎踢中了徐天颂脆弱的敏感部位。虽然力量不大,但还是成功地迫使徐天颂暂时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阮筝慌不择路,一个翻身直接从沙发背上滚落下去,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她顾不得疼痛马上爬了起来,朝里面卧室跑去。徐天颂在后面步步紧逼,几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整个人直接掼在了床上。

阮筝被摔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眼前的东西看上去都带上了一片重影。恍惚间她感觉到对方在扒她衣服。外套没扣扣子,三两下就被扒了。毛衣是套头式的,徐天颂也懒得去脱,竟直接下手撕了下去。

“呲”地一声,衣服裂成两半,几乎直接滑落到了床单上。阮筝被徐天颂巨大的力量给吓懵了,终于屈服着求饶道:“别,别这样。我求求你,不…不要这样。”

“太迟了,阮筝。从你进这个家门的那天起,你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机会,可惜你从不知道珍惜。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耐心。告诉我,那个小警察就这么好?你以为他能给你什么?你放心,他能给的我都会给你,他给不了的我照样也会给你。”

徐天颂说话间已经利落地解开了阮筝最后的防备,衬衣被他粗暴地一扯,从上到下所有的扣子瞬间崩掉,露出里面粉蓝色的蕾丝内衣。徐天颂又伸手往下,直接扯掉了阮筝的裙子,露出下面薄而柔软的衬裙。那衬裙颜色极淡,隐隐的可以看到内里同色系同款式的内/裤。

徐天颂身体里男人特有的激情一下子就被这香/艳的一幕给点燃了。如果说之前他吓唬阮筝还是为了泄愤的话,那么现在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整个人就只剩本能在支配了。

阮筝感觉到身体一阵发冷,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捂胸口。徐天颂一点机会也没给她,扯下自己的领带就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阮筝气极败坏,终于不顾形象地大骂起来:“徐天颂,你这个王八蛋,禽兽,你他妈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这么多人来喝我跟你儿子的喜酒,你现在要上我,你还是人吗?你也不怕说出来让人笑话你不是人,你他妈还要脸吗?”

阮筝骂得极顺口,声音尖利刺耳,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蹦出来,跟炒豆子似的。徐天颂听她骂得起劲,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脸无赖流氓相:“没关系,你随便骂。老子今天上完你,明天就让你跟阿琛解除婚约,后天我就娶你。谁敢放个屁,我整到他全家都去要饭。”

阮筝愣了一下,有些不置信地望着他。他刚刚说什么,他要跟自己结婚?阮筝只当这话是放屁,停顿了一下继续口不择言地骂人。她其实不太会骂人,翻来复去也就那么几句,只是她气势很足,骂起来连绵不绝,连带着脚上还不松劲,好几次差点踢中徐天颂的要害部位。

面对这样野蛮又火辣的阮筝,徐天颂有些情不自禁起来。阮筝往日的一举一动在眼前浮现,她俏皮可爱性感的神情挥之不去。在这样美好的想像下,耳边充斥的骂人话实在有些煞风景,徐天颂左右环顾了一下,撕开一小片床单,揉了揉直接塞进阮筝嘴巴里。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徐天颂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欣赏眼前这具美丽的身体。去他的什么道德伦理,别说这女人跟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有名无实,就算他们真的结了婚,徐天颂现在也是非要她不可了。

阮筝年轻细致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和任何别的女人都不同。徐天颂带着几分欣赏的目光望着她的身体,伸手在她的腹部处轻轻揉/搓了几下。那柔滑的手感比他想像的还要好,极大的刺激了他的感官。

几乎是同时,阮筝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扭动着身体向旁边避去。因为屈辱也因为害怕,她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她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死命去推徐天颂的手,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对方都不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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