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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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什么了?”纪云深握住那两个“行凶”的小拳头,不解地问道,“我们又没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我刚刚对你做什么了吗?”

好像是没做什么啊。郭珮瑢想着,可是,那举动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要是妹妹没有进来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进行到最□了,白痴也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这跟真的看到了什么,好像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多就是一个衣衫完整,一个则会赤身裸体罢了。

“反正就是你毛手毛脚惹的祸。”郭珮瑢还是生气,“我可告诉你,这屋子有年头了,隔间效果不好,我爸妈就住在隔壁屋,你不许乱来听到没有。要是让他们听到什么,我还有脸见人吗?”

“难道你跟乔湛以前回家来,从来都不办事情?”

“回来时间又不长,几天而已,办不办事情很重要吗?”

纪云深摸了摸下巴,点头赞同道:“嗯,确实不太重要。不过,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你也可以闭嘴的,这样,他们应该就听不到什么了。”

“你这种精虫满脑的家伙,乔湛怎么没有一拳把你给打死啊。”郭珮瑢气不过,跳下床来开电视,想以此转移注意力。纪云深依旧是一脸的风骚样,一面解着衬衫扣子,一面打着呵欠道:“原来你一直盼着他把我给打死啊,那可真对不住了,以他的本事,只怕这辈子是不可能完成你下达的任务了。”

电视打开后,传来了春晚热闹的响声,一帮子穿得五颜六色的男女鱼贯而出,人人手里一只话筒,这个唱两句那个吼两声,倒也颇为热闹。屋子里的气氛也就不像刚才那么淫靡,变得温馨起来,多少也有点过年的感觉了。

郭珮瑢躺回到纪云深身边,眼睛盯着电视,嘴里却说道:“你刚刚也太凶了,是在怪珈珈打扰了你的好事儿吗?”

纪云深不喜欢这种节目,抢过遥控器开了一圈儿,却发现到处都在转播这个,实在无趣地很,于是便将遥控器一扔,这才想起来要回答郭珮瑢的问题:“我生气是因为她伤害过你,至于打断我们办事情这种小事儿,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还不小气吗?你明明就是个最最小气的人。郭珮瑢在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没敢说出来。纪云深好歹也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她现在要是帮着妹妹说话,那简直就是不识好歹了。于是她选择了闭嘴,拉着纪云深陪自己看那个无聊却还能打发时间的春晚。

到了午夜12点倒计时,屋子外面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炮声,震得人耳朵发聋,完全听不见电视里的声音。纪云深是在大城市长大的,那里过年不让放炮,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阵仗了。没想到小地方还有这个好处,他揽过郭珮瑢,在她耳边低语道:“早知道你们老家可以放鞭炮,我就应该掐着点。不知道这会儿开始办事情来不来得及,这炮一般要放多久。”

郭珮瑢脸一红,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气得直跳脚,推开他道:“来不及了,一会儿就放完了,你别做梦了。”

纪云深看郭珮瑢一脸警惕的样子,觉得逗她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情。其他的东西都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看她着急看她生气,看她吓得团团围,这才是这个年真正有意思的地方。

两个人就这么闹了大半夜,一直到呵欠连天实在忍不住了,才关了电视一卷被子,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还在那里会周公,就被初初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从床上吵了起来,非嚷嚷着要出去买玩具,说是新年礼物。

郭珮瑢困得要死,恨不得直接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一百块塞儿子手里。只可惜初初这个年纪,对钱还没有感觉,不知道钱能换来他所想要的一切。他比较直观,把他想要的东西摆在面前就算万事大吉,要是看不到心爱的礼物,他能作死你。

作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纪云深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过初初,往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几下,打完之后眼一瞪,还威胁他不准哭。接着便起床洗漱换衣服,带他出门去买玩具。

郭珮瑢被这一大一小硬拉着出去,心里老大不乐意,可纪云深说了,难道你想在家里跟乔湛大眼瞪小眼吗?想想也是,那么触气的人,多看一眼都嫌烦,还不如是商场里转转,说不定还能挑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大年初一,街上人不算多,难得开门的几个商场里倒还有些人气。郭珮瑢带着初初去童装柜台挑了几身衣服,又跑去玩具柜台买玩具,累了一个上午,自己啥也没买到,光顾着侍候这个小少爷了。

吃完午饭之后,初初吵着嚷着非要吃冰淇淋,看在是过年的份上,纪云深非常大方地同意了,买了个蛋筒给他。没想到,小孩子毕竟不灵活,天气又冷,初初吃得太慢,冰淇淋化了后全滴在了衣服上。郭珮瑢一面教训他一面拉他去厕所擦干净,纪云深便一个人等在厕所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的气氛,觉得有些陌生。

过年对他来说,跟平时并没什么两样。他的家人大多在国外,以往他要么是飞去国外找他们,要么就是一个人随便过。无论怎么样,都不太能感受到过年热闹的气氛。一想到以后就可以一家子人一起过年,纪云深的脸上,就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他正在那里一个人回味着,冷不防却被一个从厕所出来的女生给撞了一下。那女生明显很慌张,撞了人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自己就腿一软,几乎要坐倒在地上。

纪云深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刚想问她有没有问题,却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小小地吃惊了一下:“方莹雅,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下还真有这样巧的事情,撞了纪云深的人,居然就是郭珮瑢那个时常玩消失的女上司方莹雅。自从上次相亲之后,纪云深就再也没见过她,本来还想跟她聊上几句,可是看到她一脸慌张惊恐的样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便拉着她走到旁边的角落里,皱着眉头低声问道:“你怎么了,慌成这个样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所谓“心灵扭曲”

方莹雅一脸惊恐地看着纪云深,就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了似的。死死地看死死地看,看了好久好久,才从嘴里崩出来这么一句:“我被人追杀了。”

纪云深一听就乐了,觉得大过年的这还真是喜乐,谁能告诉他他是不是在厕所门口等太久石化了,以至于已经穿越到一个平等的空间,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像方莹雅的女人,而她,正好在被人追杀。

姐姐,电影看多了吧。纪云深抚额笑了半天,见方莹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很识相地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问道:“好吧,你说,谁在追杀你?你惹着什么人了?”

“一个臭男人。纪云深,你可不可以收起你脸上的笑啊,我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啊。”

“好好,不笑,不笑。惹了一个臭男人,就要被追杀?是那个男人的爱慕者要杀你?”

方莹雅一跺脚,又忍不住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声音有些急躁:“不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疯子,真倒霉,早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人,当初跟你相亲时,就将就一下了。”

纪云深满头黑线,心想自己这么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帅哥一枚,居然沦落到让人想要将就的地步。“现在后悔了?没用了,名花有主了。”说出来的话听着有些酸溜溜的。

“行了,早看出来你心有所属,来跟我相亲也不过就是应付罢了。听说你跟郭珮瑢在一起了?啧啧,简直太让我震惊了。”

“呵,没想到你在被追杀的途中,还不忘发挥八卦精神,真是精神可嘉啊。”纪云深拍拍她的肩,一副鼓励的派头。方莹雅却是脸色一变,重新又回复到刚才那种六神无主的状态了。

“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要是让那男人找到我,非杀了我不可。”

“你先别忙走,到底怎么一回事情?你躲到这个小地方来,就是为了逃开一个男人吗?”

“是啊是啊,哎呀,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觉得他就在附近跟踪我呢,我得马上走了。”

纪云深顿了顿,掏出笔来在她的手心里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说道:“要是真有麻烦,就打电话给我,我在这个城市,大概还要待几天。”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找你的。记得啊,别跟任何人说遇到我的事情,郭珮瑢也不能说,记住啦。”方莹雅交代了几句后,就落荒而逃了。那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装的,紧张地跟只没头苍蝇似的。

纪云深一直看着方莹雅走远,才想起来郭珮瑢母子,赶紧回到厕所门前一看,果然就见到郭珮瑢拿出手机来,看来正准备给自己打电话。初初一见到纪云深就扑了过来,哭诉道:“纪叔叔,妈妈把我的冰淇淋都扔了。”

“都化了,弄了一身还怎么吃啊,反正也没剩多少了,你伤心成这样是想博得谁的同情啊。”郭珮瑢拍拍儿子的脑袋,抬头去看纪云深,“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遇到个朋友,聊了几句,就走开了一会儿。”纪云深摸摸鼻子,说得模棱两可。

“朋友?你跑到这里来居然还能碰上朋友?”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其实也就见过几面而已,应酬一下罢了。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吧,今天大年初一,我得给你买份礼物才行啊。”纪云深想起方莹雅的叮嘱,便没说实话,反正这也就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的事情。

郭珮瑢一听买礼物,就笑着冲他伸出了手:“既然有礼物,那纪叔叔是不是也该给我发份红包什么的啊?”

纪云深往她手心里打了一记,笑道:“红包啊,行,晚上回家给你,保准你满意到心花怒放。”

呸。郭珮瑢在心里暗骂一声,白了他一眼,牵起儿子去逛女装部。一个下午收获颇丰,不仅给自己买了好几件,连带着纪云深也是从头到脚一整套新衣服。

虽然刷卡的时候有些心疼,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得意。特别是把那套西装递到纪云深手里时,她真想一手捏起纪云深的下巴,然后媚笑着对他说道:“收下吧,爷赏你的。”

纪云深很难得收到女人送他的礼物,心里十分满足。像他这样功成名就的人,好像已经养成了一种自觉,出去不管是吃饭也好买东西也罢,都是他来掏钱。做冤大头时间长了,偶尔看别人做一回冤大头,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因为一时感动,他便激动了起来,非要拉着郭珮瑢去黄金店挑钻戒,吓得郭珮瑢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去。

纪云深知道她还有点顾虑,也明白时机尚未成熟,便没有逼她,而是一笑而过,抱起初初又跑去买好吃的了。然后在疯了一天之后,回到家里继续面对郭珈瑢和乔湛这两个讨厌鬼。

乔湛自从打了纪云深一拳之后,心里舒服了很多,在家里也变得自在起来了,除了偶尔会接到乔妈妈打来的电话,听她的唠叨有些头痛外,其他的倒也是一切如常。只是当他看着纪云深抱着初初进门,后面还跟着郭珮瑢,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完全就是一家人的姿态,他那扭曲的心灵,又开始不平衡起来了。

这个时候,他就格外懊悔,如果郭珈瑢的孩子没流掉的话,那么现在他至少也算是即将有第二个孩子了。不至于看着别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儿子,泡着自己以前的老婆,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纪云深自得其乐,根本就不理会乔湛,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每天当着他的面,跟初初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还时不时逗逗郭珮瑢,日子过得乐无边。

就在他春风得意潇洒快活的时候,一个突然的电话却打破了这种平静。那是方莹雅打来的电话,这个女人消失了几天之后,终于在某一天晚饭时分,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纪云深接起来一听,本想说些什么,但方莹雅二话不说就直接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说话,身边有没有人?”

纪云深扫了一眼,心想我周围全是人呢,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一面往阳台上挪,一面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方莹雅的声音抖得厉害,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哭音,听得出来她很害怕,完全沉浸在了恐惧里:“纪云深,你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在一家咖啡馆里,我觉得我被那个男人找到了,他在跟踪我,我不敢一个人回家,我怕他会杀我。你能不能来送我回家?”

纪云深沉思了片刻,低声道:“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挂掉电话后,纪云深回屋去拿外套,郭珮瑢惊奇地问道:“怎么了,这个时间还要出去啊?”

“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生意上的伙伴遇到了点麻烦,我去一去就来。”

说话间,纪云深已经出了门,郭珮瑢在后面喊“路上小心一点”,他也没来得及回话,因为方莹雅的短信发了过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就跑下楼去开车。

赶到方莹雅说的那家咖啡馆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纪云深推门而入,在并不热闹的环境里一下子就认出了缩在角落里的方莹雅。走到她对面坐下,纪云深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的情况,似乎比之前更为严重了。如果说上一次,她说被追杀什么的,纪云深还能一笑而过的话,那么今天,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了。

他抬手叫来服务生,要了杯热水,然后推到方莹雅面前,轻声道:“喝点水吧,先冷静一下,然后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莹雅抖抖嗦嗦地捧起杯子,还没放到嘴边,水就洒了自己一身。纪云深看她似乎有点病症,不由得也有些担心,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她手里,说道:“先擦一擦。不要紧张,现在我在这里,你是安全的,你得把事情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纪云深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方莹雅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喝了几口水,将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了。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相亲惹的祸啊。自从跟纪云深相完亲后,方莹雅的相亲之路就没有断过,陆续又见了好几个,都是家世人品不错的良好青年。不过可惜的是,大约是她见过了纪云深,眼界也变高了,长得不够帅不够美的,她竟都有些看不上眼了。就这么相了好几个,都没有下文。

圣诞节之前,她那个老总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青年才俊,据说条件相当好,追他的女生排长队,从来只有他拒绝人家的份,还没见他被谁给拒绝过。方莹雅一听这么好,想像着大概就是跟纪云深一个级别的,于是便高高兴兴地去见了。

一见之下,果不其然,还真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人,虽然没有纪云深妖孽,但也算是帅哥一枚了。两人见面之后,对彼此印象都还不差,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交往了起来。

“如此说来,你们之间还是有感情基础的,那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呢?”相亲相到玩追杀,这也太逗了吧。

方莹雅轻轻地敲着桌面,情绪有些激动,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他那个人,有些心理变态。”

所谓“秘密”

纪云深一口茶喝进嘴里,差点就没直接喷出来。强忍着咽了下去却给呛到了,掩嘴轻咳了几声,总算是理顺了气,保住了他的美男形象。咳完之后,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什么叫变态?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吗?”

“不是指嗜好,是指性格。”方莹雅有些烦燥地抓抓头发,解释道,“他这个人,大概是从小各方面都表现得不错,从来听到的都是赞美,心高气傲得要命。从来都认为自己说的就是对的,不管什么事情,总是要求别人无条件地听他的。说老实话,刚谈恋爱那会儿,我也是有点犯贱,觉得女人事事都依着男人是一种温柔体贴,没想到后来他变本加励起来,我连一点小小的异议都不能有了,完全就把我当附属看待,他是君我是臣,我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他才行。”

纪云深听着这样的描述,心里忍不住腹腓道:怎么我也是从小听着赞美长大的,就没长成像他那样的“优良”品种呢?果然人跟人,天赋不同,后天哪怕浇一样的水,也能结出不同的果来。

他心里正在那里琢磨着,就听得方莹雅继续说着:“其实我觉得,他是天生心理就有问题,比他优秀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得个个都像他这么狭隘极端的。纪云深,你说是不是?”

纪云深轻咳着笑道:“是是,看来真是他个人的问题。这么说起来,是你提的分手吧?然后怎么了,他不依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比这恐怖多了。”方莹雅一时气愤,声音就禁不住提高了八度,惹得咖啡馆里的顾客都纷纷侧目,吓得她赶紧捂着嘴,将头凑到纪云深面前,掩嘴轻声道,“要是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就好了,要不我怎么说他变态呢?我提出要分手,他不同意也就算了,居然威胁说如果我不肯回心转意的话,他就要杀了我,然后跟我徇情。”

真雷啊。纪云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觉得怎么听都像是个烂俗的言情小说故事,失笑道:“看来他真是过得太优越了,估计从小到大真没被人拒绝过,所以你一提这个事情他就急了。不过我想他应该也只是说说罢了,不会真的有所行动的。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家世的人,一般都很惜命,不至于为个女人搞到背负杀人的罪名。你何至于就躲到外地来过年,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方莹雅两眼一翻,几欲晕去:“你不知道,他跟一般人不一样,偏执到了极点。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我被他实在搞得受不了了,才跑出来的。”

“哦,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听郭珮瑢说过,说你过年前那段时间,经常神出鬼没的,看来那时候,你已经被他给缠上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一开始也跟你想的一样,以为他不过是说说罢了,后来我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那段时间上班的路上总觉得被人跟踪,坐在办公室里也总觉得他躲在对面的楼用望远镜偷看我。他甚至还会发短信来,说出我那天穿的衣服或者是正在做的事情,你说,这还不够恐怖吗?这还不值得躲出来吗?”

“听上去确实有些严重。”纪云深收起脸上淡淡的笑容,严肃地说道,“看来你运气真差,碰上个心理变态了。你告诉我,除了跟踪之外,他还做过别的什么过激的事情吗?”

方莹雅脸色一白,又开始抖了起来:“我,我过年前好几次,都,都收到过奇怪的包裹。”

“奇怪的包裹?是死老鼠什么的吗?”

“不是,是U盘,里面总是录一些奇奇怪怪的笑声之类的东西,听得人头皮发麻。虽然声音被处理过了,听起来不像是他的,可是我能肯定,一定是他寄过来的,除了他不会有人做这么变态的事情的。”

“如果要证明是他做的,就得把那些音频还原,不过这比较麻烦,得找专业人士才行,短时间内恐怕做不到。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保证你的安全,你打算怎么办?就在这里躲一辈子吗?”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只能躲得了一时算一时了。可我总觉得他神通广大,对我简直了如指掌。有一次我在外面吃火锅,他居然发来短信,说知道我刚刚吃的是什么。我以为他就在火锅店里看着我,可是我找了半天都没发现他的踪影,吓得我腿都软了。刚刚也是,他居然发短信来,说知道我住在哪家酒店,一会儿就会来找我。我现在根本不敢回酒店,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不杀死我,我自己就先把自己给逼死了。”

纪云深拍拍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然后沉思片刻后,就做出了决定:“既然你现在不能回酒店去,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能住哪里呢,我现在觉得,住哪里都不安全啊。”

纪云深突然笑了起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回答道:“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他站起身来去结了账,然后就带着方莹雅离开了咖啡馆,打了个电话后就把这个受到极度惊吓的女人送到了他嘴里所说的“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他又折返回到方莹雅之前住的酒店,结算了房钱,顺便拿起了她的随身物品,给她送了过去。

在做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纪云深特意留了个心眼儿。一路上他都提高着警惕,希望能够见识一下那个传说中的所谓的变态。但是遗憾的是,饶是他纪大公子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也没有觉察到一点点被跟踪的痕迹。倒是方莹雅一路上总是神神叨叨的,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搞得他精神紧张,一惊一乍的。

忙完所有的事情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纪云深路过一家奶茶店时,被巨大的招牌吸引住了,又觉得大过年的还能有店开到这晚很新鲜,于是便过去买了几杯,带回去给郭珮瑢喝。

郭珮瑢此时已经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无聊地按遥控器。春节各大电视台都憋足了劲儿要逗观众乐呵,可是他们做出来的那些节目,却根本让人乐不起来,就算偶尔笑一笑,也是嘲笑编导傻冒儿的。

初初躺在郭珮瑢的身边,已经睡着多时了。奇怪的是,纪云深拎着奶茶一进门,这小家伙立马就激动了起来,就跟被人灵魂附体了一样,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生龙活虎起来了。在看到纪云深带回来的奶茶后,更是乐得无法无天,在床上跳来跳去,把那张有十几年床龄的老床,几乎给跳散了架儿。

纪云深笑着递了一杯给郭珮瑢,转身就去洗澡。等到他洗完出来一看,初初早就喝光了奶茶再次睡下了。好像他这短暂的醒来只是梦游行为,为的就是能喝杯奶茶似的。

郭珮瑢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笑道:“怎么,出去花天酒地,觉得心里的愧,所以买东西来补偿了?”

纪云深心想,我那算个屁花天酒地啊,忙了一晚上,连口热饭都没吃着,累死累活都没人说句好话。于是他伸手抢过奶茶,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儿,这才觉得胃里舒坦了一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满足地说道:“唉,饿了一晚上,总算吃到点东西了。”

“你还没吃饭?”郭珮瑢吓了一跳,急忙下床,二话不说就进威望去弄了点饭菜过来。好在过年的时候家里总是做很多菜,虽然是剩菜剩饭,也总好过没有了。

纪云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出了大学校门后,平日里就很少吃剩下的东西了。不过那是郭珮瑢拿来给他的,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吃下去的。所以他接过饭菜,还假装感动了一下,恨不得能挤出几滴眼泪来表明自己的心意。

郭珮瑢看着纪云深在那里吃饭,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忍不住问道:“你这一晚上都忙什么去了?怎么连口饭都没吃呢?”

“一个朋友出了点问题,我去帮忙了。”

“你那个朋友也真是的,大过年的怎么也不让人消停。你帮了他这样的忙,他都没请你吃顿饭?”

“她啊,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呢,我忙了一晚上,连句‘谢谢’都没听到,你还指望她给我吃饭啊。”

郭珮瑢怔怔地盯着纪云深的脸出神,看着他那圆润的额头,媚人的双眼,挺直的鼻子和那两片微薄的双唇,若有所思了半天,终于轻声地问道:“你那个朋友,是女的吧?”

纪云深正好吃掉了最后一口菜,抽出纸巾来笑着抹了下嘴,然后一把将郭珮瑢拉进怀里,问道:“怎么,吃醋了?”

“我是一朝被蛇咬啊。纪云深,”郭珮瑢捏着纪云深的下巴,就像大爷在挑美女似的,“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偏偏看上我了呢。我总是担心你有一天遇上个更漂亮的,就直接追随她而去,甩掉我不管了。”

所谓“家丑外扬”

纪云深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自恋的模样,喃喃道:“难道人就非得找个比自己长得漂亮的?那谁还去找丑的呢?再说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好看一个差一点,那又怎么说得清呢?”

“关键是,你比我漂亮了不止一点点啊。”郭珮瑢扯着纪云深的脸,觉得就算把整张脸扭曲了,也依然还是有一种扭曲的美。

纪云深也不拦着她,任由她胡闹,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关键的关键还在于,我是个男的吧。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在想什么,难道男人就不能比女人长得漂亮。难道长得漂亮的男人,就一定会花心一定会跟别的女人跑掉?”

“不,你错了,就算长得不漂亮的男人,也依然会跑掉。比如乔湛。要知道,这世上人不犯我未必我不犯人啊。你长成这个样子,就算你无心出轨,也难保别的女人不会对你动心啊。”

“那照你这么说,就已经认定我以后会出轨了,那我们两个还谈什么呢?都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纪云深突然放开了郭珮瑢,站了起来,拎起外套就要往外走,一副准备离家出走的模样。

郭珮瑢见状,赶紧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死死地拉着他,低声叫道:“喂,纪云深,我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除了以身相许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你还想闹脾气啊,赶紧回来乖乖侍候你的恩人我。”

纪云深背对着郭珮瑢,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嘴上却还说着话逗她:“什么恩人啊,你又没出手,还是杨应知来救的我。”

“谁说的!”郭珮瑢昂起头,看着纪云深挺拔的背脊,觉得抱在手里手感真是好啊,脸上不自觉地也笑了,“要不是我喊了那一嗓子,你当时就被他们给镇压了,说不定拳头就直接招呼到你那张桃花脸上了。若是直接毁了容,多少小姑娘的心就碎了啊。再说了,说不定那些人见色起意,看你长得漂亮,指不定会打什么龌龊的主意呢。这那一嗓子,可是保住了你少男的清白啊。”

纪云深心里哀嚎一声,心想还真被这女人的乌鸦嘴给说中了。他转过身来,双手环住了郭珮瑢,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闷闷地说道:“是啊,所以你这个恩人,完全不必自卑,就这么一辈子以我的恩人自居下去吧。长得漂亮与否都是浮云啊,再说了,你也不丑不是吗?等我们两个老人,全是皱巴巴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什么好看难看之分呢?”

郭珮瑢的脸颊蹭着纪云深的衣服外套,觉得很软很舒服,暗想高级货就是不一样,这家伙浑身上下的东西,就没一样是便宜的。想着想着,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女性朋友的身上,醋坛子就给打翻了,她仰起头,一脸正气地问道:“那好,我现在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问你,你今天去见的朋友,是谁?干嘛去了?”

“怎么,真的想知道?”

“不能说吗?”郭珮瑢嘟着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讨好的猫,又显得有些可怜,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每次一面对纪云深,似乎自动就恢复到了十年前的状态了。

“症结不在我这里,而在我那个朋友那里。她遇到点麻烦事儿,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叮嘱我不能说。”纪云深拉着郭珮瑢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想听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郭珮瑢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你那女朋友的私事,我就不打听了。”

“什么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是你!”纪云深装着恼怒地打了她一下,板起脸教训她,“郭珮瑢,郑重警告你,以后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准备怎么个正法法?杀了我吗?”

“现在就让你知道!”纪云深一用力,直接将郭珮瑢给推倒在床上,准备“大开杀戒”,却忘了初初还睡在床上,整个人被郭珮瑢给压了下去,不悦地大叫了一声,吓得两个胡闹的大人赶紧起身。只见初初小朋友非常不高兴地撇撇嘴,似乎并没有醒,只是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纪云深抹一把额头的汗,摇头道:“明天就把他扔乔湛那里去,要不就直接回家去算了。以后咱们结婚了,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来我们房里搞破坏。”

郭珮瑢带着一丝怜悯地看了初初一眼,摇头叹息道:“可怜的孩子,果然不是亲生的。”

“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行,亲生的直接就扔出去。”纪云深阴森森地笑了几声,然后望着初初那肉乎乎的声音,转而又是一脸的无奈。看来这个春节,虽然有了过节的气氛,但还是不能事事尽如人意啊。

好在春节过得也七七八八了,过不了几天,纪云深就会带着郭珮瑢母子回家了。他已经打算好,一回到家就开始着手办理结婚的事情。算算年纪,两人都不小了,不赶紧结婚的话,只怕郭珮瑢就要当高龄产妇了。

偏偏有人就是嫌这个年过得太太平了,不找点事情做做就闲得慌。这不,住在郭家隔壁的几个邻居大妈们,大约是看到乔湛整天搂着郭家小女儿出出入入的,实在是觉得碍眼得很,所以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总拿他们两个人说事儿。

其实,这也怪不得邻居大妈们八卦。过年嘛,无非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再找点娱乐活动。这郭乔二人做出来的事情,真是极富娱乐性,大妈们活了这么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最多也就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的。现在真实案例就发生在她们身边,怎么能让她们不激动到吐血呢。所以说,女人的八卦能力是永远不会改的,不管是年轻如小李,还是年老如大妈们,遇到八卦的时候,那都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连药都不用吃。

俗话说得好,长得像包子就别怪狗惦记,做出这种事情来,也只能让人在背地里说说了。不过大妈们大概是过年吃得比较好,中气十足,每次说起妹妹抢姐夫一事儿,总是兴高采烈,根本控制不住音量,甚至还巴不得那一对“贱人”听见,好让他们也难受难受。

事实证明,大妈们的策略相当之成功,经过她们这么一宣传,整个小区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说起来那是投投是道如数家珍。搞得郭家爸妈出门时总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既是施暴者又是受害者,一方面接受着大家的谴责,因为没教育好小女儿,一方面又受到大家的同情,因为可怜的大女儿。

郭家爸妈好歹还算有一半的同情票了,与之相比,郭珈瑢的日子显然更难过。她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小区里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什么的,全都认识她。对于她做小三一事儿,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一边儿,尤其她抢的还是姐姐的丈夫,更为令人不耻。大家每次一看到她,或是露出鄙夷的神色,或是直接开口责骂,反正是落不到一个“好”字。

而同为“贱人”的乔湛,日子还稍微好过一点。一来他跟这里的人不熟,二来他脸皮也厚,做为一个男人,很多时候中年出轨非但不会受到后再,反而会被看做是有能力的象征。社会舆论在这个问题上,普遍对男人要宽容一些。

而“小三”这一族群,显然更受人唾弃,在小李同志混的那个BBS上,大家一听到“小三”二字,往往立马挥杆而起人人得而诛之。君不见当年的37事件,闹得是多么地哄哄烈烈。

郭珈瑢虽然是个小三,却是个心高气傲的小三。在抢姐夫这件事情上,她虽然醉酒后跟姐姐道了歉,但在清醒的时候,却依旧嘴硬得很,说什么也不肯低头。每次听到那些三姑六婆议论这个事情,她就气得胃液倒流,恨不得把昨晚吃的全都吐出来,吐她们每人一脸一身的。

乔湛这个罪魁祸首之一此刻却完全没有站在郭珈瑢一边,不仅不帮着她,还总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忍个几天就可以回去了。所以说,这个男人真的是完完全全的两面三刀,他自己看到纪云深的时候,气得牙根直痒,被人随便说几句就动手打人。现在大家将矛头指向郭珈瑢了,他又突然圣母起来了,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完全考虑不到别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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