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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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方针确实这么傻,弟弟要什么只要开个口,就没有不给的。但如今她不傻了,她也学聪明了,懂得为自己留后路了。既然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做她的后路,她就唯有靠自己了。

于是绝世好姐姐方针头一回在弟弟的海口下挣扎着推开了他,随即冷淡道:“我没钱,别找我。”

☆、第27章 教训

方母脸色一变,冲珍妮尴尬地笑笑,然后拉着方针到一边说悄悄话。

“你怎么会没钱?你都出来三个月了,还没挣到钱?”

“弟弟这三个月有挣到多少钱吗?”

方母愣了下,显然不明白女儿指的是什么:“你弟弟才刚大学毕业,他能挣几个钱?”

“他大学毕业都挣不了几个钱,我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挣大钱?”

“你以前不是工作过嘛,你学历又高,当初家里可是花了不少钱供你上大学的。”

方针很想跟母亲算笔账,但想着大庭广众的算了也就不说了,只挑关键地说:“有案底的人去不了大公司,小公司都不会要。我学历再高也没用,我现在只能在清洁公司打工。”

“清洁公司也能挣钱啊,你都干了三个月了,多少攒了点钱吧。先借妈用用。你弟弟女朋友头一回买东西,咱们好歹得给人买个带钻的啊,要不你弟弟还怎么娶媳妇?要不是你去坐牢,家里现在何至于连套房子都不能给你弟弟买。”

方针突然挺生气。她平时算是个脾气不错的人,从牢里出来后更是一心与人为善,能不和人争执就不争执。但今天看到父母对那个珍妮那么捧在手心,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除了要钱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骨子里仅有的那点脾气也忍不住冒头了。

“妈,弟弟要娶老婆得靠他自己奋斗。男人买房买车得靠自己,再不济就是靠父母,哪有靠我这个姐姐了。我自己也没房没车,就算有钱我也得给自己买,怎么可能给他买?他又不是我生的。”

“方针,你这话什么意思?”方母两眼一瞪,显然就要发火。

“我说的是实话。他也成年了,娶老婆得靠自己努力,不能总想着依靠我。连父母都没办法给他办到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办得到。”

“行了行了,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没人让你给他买房子,就让你借点钱给珍妮买个钻戒,你怎么这么多话?”

方母一边说一边推搡方针,甚至想伸手进她包里去拿钱包。方针也不阻止她,随便她翻自己的东西。反正她钱包里一共只有两百块,大不了全给她。

在母亲四处“忙活”的时候,方针打量了一下珠宝店的环境。一看这装潢她就知道这里东西不便宜,根本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该来消费的地方。更何况这店还开在深蓝广场,光租金就比外面贵许多。羊毛出在羊身上,同样的东西这里肯定比外面贵好几成。

方针于是劝她妈:“别在这里买了,要买也换个地方,这里东西比外面贵。”

“你懂什么,就是要在这里买,才显得有面子。我跟你爸带了两万出来,结果这里最次的都要三四万,钻还小得几乎看不见。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都拿出来吧。”

“我只带了两百块。”

“什么,两百块,我不是让你多带点钱吗?”

“我说了,我没钱。”

方母只觉眼前发晕,下意识地觉得今天可能没办法善了了。她心里有气就忍不住往女儿身上撒:“你怎么会没钱,你这三个月的工资都花哪儿去了?”

“租房子吃饭交通费,清洁公司没几个钱,差不多都花没了。特别是房租,一交交半年,人家一开口就要一年的,我求了半天才让我交半年。”方针留了个心眼,没提在安德森家和严家做佣人的事情。

方母一下子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租房子,你干嘛租房子住?现在这个市道租房子多贵。”

“那我应该住哪里,家里有我住的地方吗?”

方母立马语塞。原本方针出狱回家住过几天,结果儿子天天闹腾,她就总盼着女儿搬出去住。当时她一心只想满足儿子,没考虑过搬出去住的成本问题。后来方针找到工作搬出去的时候,她连问都没问过,也从不知道她究竟在干些什么。她对这个女儿从来不上心,小的时候不关心她的考试成绩,长大了也不关心她的工作环境。对她来说女儿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赚钱。

但现在一个恶性循环摆在她面前,女儿不住家里就得租房住,租房住就要多花钱。但现在再把女儿拉回家来显然不合适。因为珍妮如今住在她家里,她占了方针原本的房间,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了。

话谈到这里就僵住了,方母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逼女儿出钱了。她潜意识里觉得以女儿的性格肯定不会是月光族,但从前让给多少给多少的女儿一下子变了性子,一口咬死了没钱她也没办法。

方针看妈妈不说话,从她手里拿了钱包就要走:“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儿。”

方母还没反应过来,弟弟方法却急得冲了过来:“姐,你不能走。你要走也行,把你银行卡留下。”

“我的银行卡凭什么要给你?”

方法今天头一回在姐姐这里碰壁,而且当着女朋友的面碰了一回又一回。他这心里显然十分不舒服,口气立马变得有些蛮横:“你是我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方针从没觉得弟弟是如此面目可憎。她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人。方法一看急了,伸手就过来扯她,方针力气没他大,被他扯得连连后退。方法也不管姐姐能不能站稳,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钱包就翻银行卡。翻了半天他就翻到一张建行的借记卡,没有密码取不了钱,于是他把卡往柜台上一放,冲方针道:“姐,给我密码。”

方针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冷冷道:“卡给你吧,我去挂失,里面的钱你别想动一分。”

方法一下子跳了起来,冲过来抓着方针的衣服把她整个人往回拽。方针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推了几次都不行。最后被他强行推到了柜台前。方法指着面前的刷卡机道:“快点,给我密码。”

方父有些看不下去了,过来劝儿子道:“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她不肯给我钱,还想让我好好说。今天我必须得给珍妮买个戒指,她这个姐姐怎么当的,有钱都不给我,不要脸。”

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全是一副被惊到了的表情,他们真心料不到这年头还有人这么不要脸,说出这种欠揍的话来。本来这一家子来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妥当,不说他们的穿着打扮,就是说话谈吐也非常不合时宜。这家店一向以经营精品为理念,光顾的不是名媛富商就是公子千金,连一般的白领都鲜少踏足这里。

结果这家子来了之后买不起东西也就罢了,还要当众动粗,连负责接待他们的女销售员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冲方针道:“小姐,要不要替你报警?”

方针虽然觉得丢脸可也没到要报警的地步,想了想只是摇摇头。方法就趁机把刷卡机往她面前推:“你快点,赶紧输密码。”

珍妮在旁边脸色并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男朋友说要买戒指给她她是挺高兴,可用这种野蛮的方式逼迫姐姐掏钱,珍妮打心眼里看不起方法。她正想开口说不用买了,就听珠宝店门口一个声音冷冷道:“小姑娘,我劝你,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还是不要为好。”

这话应该是对珍妮说的,她立马抬头冲门口看,就见一个眉目俊朗气质冷傲的男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见到那男人的一瞬间,珍妮的心漏跳了一拍。但除了她之外,在场还有一个人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方针被强摁在展柜前走不开,眼睛默默盯着面前闪着光彩的各色首饰。她甚至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

深蓝广场是严肃的地盘,他会出现在这里一点儿不奇怪。可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这么尴尬的时候。方针低着头不想和他对视,她觉得自己简直无法面对严肃。

方法一听对方如此说话,气得血往上涌:“你说谁吃软饭?”

“当然是那些连戒指都买不起,只能靠打劫女人的男人。”严肃语气倨傲神情淡漠。他扫了方法一眼,转头又去看珍妮,“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和这种男人交往。他所有的本事不过是无下限地压制自己的姐姐,一次次强迫对方为他的消费买单。这样的男人靠不住,因为他姐姐挣的远远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并且他姐姐终有一天会结婚会有孩子,到时候更不可能有闲钱养着他。小姑娘,一个挣不了钱只能依靠家里的男人是不能嫁的,这是我对你的良心忠告。”

珍妮本来就对方法心存不满,听严肃这么一说更加看不起方法,当即就拎着包要走人。方法急了,伸手去拉她,珍妮却推开他的手,冷冷送了他一句:“对不起,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形势急转直下,方法简直看呆了眼。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目送珍妮离开,心头的一股火再也抑制不住,二话不说伸出拳头就往严肃脸上招呼。

严肃也不退让,一伸手就握住了方法的拳头,将他整个手臂一扭。方法吃痛,下意识地就转了个身。严肃趁机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直接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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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针吓了一跳,刚想上前劝两句,严肃却直接出手,把方法重重扔了出去。

宽敞的珠宝展厅里一个人影闪过,砸在了某个展台上面,又摔落到了地上,整个人面朝下动弹不得。

这一下摔得很重,方法整个人几乎背过气去。他也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了,可刚刚被严肃提溜在手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团棉花,一点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对方收拾他就跟收拾只蚂蚁似的,那重重的一下几乎要了他的小命。

方法趴在地上起不来,父亲和母亲立马围了过来。方母一时气愤,叫嚷着要喊警察。方法被扶起来后边咳边附和:“对,我要报警,我就不信警察会包庇你。店里有摄像头,我要你赔得倾家荡产!”

方法虽然莽撞却并不傻,他看严肃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举手投足也显得很有派头,心知这是个有钱的主儿。自己这一下不能白挨,不敲他个几百万简直说不过去。

方针站在那里面对这一出闹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的事情显然是方法的错,但严肃出手过重也是事实。她无法跳脱亲情的束缚去帮严肃说话,却也没办法当着父母的面站到打了弟弟的男人这一边。

她只能选择沉默,并且觉得这沉默令自己相当难堪。

严肃对方法的叫嚣并不在意,伸手指指头顶的天花板:“你说得没错,这家店里每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刚才的一幕我想应该被全程记录下来。我们可以拿录像给警方看,相信警方会有自己的判断。一个强行逼迫自己姐姐为自己买单并且主动出手想要袭击他人的人,我想警方会对他做出公正的评判。”

方针一下子明白了,就算闹到警局,弟弟也讨不到好。因为主动出击的人是他,严肃属于自我防卫。就算打了弟弟也不过是防卫过度,以严家的财力和权势,方家和他们根本没法斗。

严肃显然是在仗势欺人,可方针对他的行为没办法指责一句。自己家行不正坐不直,也不能怪人家钻空子欺负你。

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严肃,表情充满了纠结和无奈。

严肃想假装没看到方针,可怎么也忽略不了她。他来这里本来是办事的,意外撞见了方针受辱的一幕,本能地就出手相助。可现在他打了她的弟弟,似乎又伤了她的心。看她那一脸委屈难过的样子,严肃心里忍不住直摇头。

他不是为方针叹息,而是有些气自己心软。明明想把这个女人当作过往的一页翻过去的,但最终还是没能彻底翻过。因为他发现,即便翻过那一页,方针还会出现在下一页,甚至是以后的每一页。他和这个女人,注定是分不开了。

严肃想了想没再步步进逼,他走到最近的一个展柜,伸手进柜台随便拿了个首饰盒出来。那里面装着一枚戒指,主钻至少在一克拉以上,纯度净度都属一流。店里的标价在三十万以上,拿出去外面卖至少也能卖个十几万回来。

他“啪”一声合上首饰盒,走到方法面前把盒子递过去:“两个选择,一,拿了这东西走人。二,打电话叫警察。你自己选。”

方法一见那盒子眼睛就亮了,这里的东西贵得吓死人,随便拿一件给他都发大财了。让人扔一下算什么,如果再给他几样,就算让他当人肉沙包给严肃打一顿他都乐意。

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眉开眼笑地伸手去接盒子。结果还没碰到盒子,方针率先出手打掉了他的手:“方法,这东西你不能拿。”

“你懂什么,这是人家给我的赔偿,我为什么不能拿。”方法气得直跳脚,尽管身上还疼得要命,却还是一把推开方针,抓过那个首饰盒就冲了出去。方父和方母也赶紧跟上去,方母走出去几步还回头瞪了女儿一眼,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原本闹哄哄的珠宝店一下子冷清下来,方家的人走得几乎一个不剩,只留方针一个人满脸发烫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在严肃面前本来就没有尊严可言,今天他们全家人又结结实实在他面前丢了一回脸。软弱的父亲蛮横的母亲还有贪婪的弟弟,包括她这个无能的姐姐,他们一家人在严肃眼里估计就是史上最大的笑柄吧。

她很想什么也不管立马冲出店外去,可两条腿重得怎么也挪不动。严肃看她这个样子既心疼又生气,走到柜台前拿过方针的银行卡,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珠宝店有专门的贵宾室,他把方针带进去后让人送两杯茶来,然后就安静地陪着她不说话。休息室里气氛有些凝重,严肃沉默了片刻后拿过方针的包,找出她的钱包来把银行卡塞了回去,然后重新把包放回她身边。

一直到这会儿方针才有了点声音。她收起满心的懊恼冲严肃道:“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严肃想了想加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

“不会,是我弟弟不懂事。”

“小孩子都这样,王子也给我惹过不少麻烦。”

“那不一样。王子才五岁,我弟弟他今年都快二十五岁了。”

“家长过于保护的孩子,无论长到几岁都可能像个孩子。他的身理虽然成年了,但心理远远不够成熟。”

方针本来以来严肃会借机数落她弟弟几句,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认真地和她分析起问题来。她睁着两只眼睛有些疑惑地望着严肃,只见对方冲她微微一笑:“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去想了,只当没发生吧。”

现在看来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只是那个戒指…

“你不应该把戒指给他的,你也说他心智不成熟,拿了这么一大笔钱,我怕他会…”

“有你父母看着他,应该不会出大问题。那戒指虽然贵,但想要脱手不容易。十几万而已,在这个城市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我确实下手了,还挺重,就当是赔他的医药费吧。”

十几万对严肃来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钱,但在方家来看却是一笔飞来横财。父母可能会拿它去当买房的头期款,也可能会给弟弟买辆车。总之严肃并不清楚这笔钱对他们家意味着什么,但方针一时也跟他解释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严肃一个天大的人情。

严肃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又胡思乱想了。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天生敏感又多思,男人看来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情,在她们心里也会被放大无数倍。方法的事情他喝杯茶的功夫就忘了,但方针起码得记上一个礼拜。

严肃端起面前的茶递给方针:“行了,喝一口,我说过事情过去了就不要想了。你弟弟是成年人,他的人生该由他自己负责。你再怎么替他细心规划,也不可能代替他活下去是不是?”

方针接过茶杯冲对方扯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杯子里茶水温热略带清香,她抚着杯壁闻着这清香,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她喝了口茶,站起身向严肃告辞:“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得回去了。”

“先别忙着走,帮我个忙。”

方针不解地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严肃显然不是为了她才来这里的,深蓝虽是他的地盘,但他也不会视察每一家店铺的经营情况,毕竟店铺的所有权并不在他的名下,他只负责出租店面。他来这里应该是来买东西的,奢侈品珠宝店,男人来这里只有一种可能。

“要我帮忙挑礼物,是送给女人的吧?”

严肃也站起身,双手往裤子口袋里一插,一本正经道:“确实是给女人的。我奶奶过两天生日,我在这里定了份礼物给她。”

方针失笑:“那也不用我帮忙了吧。”

“你要帮的不是我,是王子。他一片孝心要给曾祖母买礼物,不知道该挑什么,想找你当个参谋。”

“王子也来了吗?”

严肃指指头顶:“在办公室。他一直很想你。”

“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

“你指的是哪方面?”

严肃说话间已经靠近到了方针身边,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一双漆黑的眼睛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方针看着他那眼睛,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明明对方什么也没说,可她就是知道。

严肃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发现她的表情有了变化,就知道她接收到了自己的暗示。他一直觉得方针离开不是为了王子摔伤那件事,至少不仅仅是为了那件事,那个意外的吻或许才是她的心结,甚至那天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一切才是最终原因。

方针被对方直接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默默将头撇向一边。她其实也想起了那晚在酒吧发生的一切。那天她虽然喝醉了,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记得。事实上那晚的记忆就像印刻在了头脑里,每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跳出来。

而每次想到那情景,她都会下意识地去抚唇。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今天当着严肃的面,她还是做了同样的举动。

这一切,都被严肃看在眼里。

☆、第28章 危机

那天方针陪王子玩到挺晚。

先陪他去挑给曾祖母的礼物,两个人撇下严肃逛遍了深蓝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挑了一款颜色款式都适合老年人的羊毛披肩。付钱的时候王子很熟练地掏卡刷钱,看那样子绝对不像是头一回付钱买东西。

难怪这孩子早熟,他身边的大人也都不拿他当孩子看吧。

买完东西王子强行方针去吃晩,说是要谢她。吃饭的时候严肃再次成了摆设,王子则是绝对的主角。他撩起一绺头发指着额头上的疤痕控诉:“你怎么就走了呢?那我以后怎么办。”

“会没有的,你别担心。”

王子放下留海撇撇嘴:“如果我将来找不到老婆,你一定要负责。”

方针简直无语,看着王子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假装认真地点点头。

三个人吃过饭后严肃开车送方针回家,王子玩了一天早就累了,一上车就睡得东倒西歪。方针坐在后排陪着他,悄悄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伤疤。

面积不大,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好了。严肃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举动,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看王子完全睡熟了,就问方针道:“上一次在医院袭击你的那个人,你认识他吗?”

方针没料到事隔这么久,严肃还会问这个事情。她想了想摇头:“应该不认识。”

“看清他的脸了吗?”

“没有。只记得是个男人,五官没看清。他当时穿了件卫衣,帽子戴在头上,脸上还戴了墨镜。而且事发突然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儿。”

“如果把他带到你面前,你能认出他来吗?”

“这个…”方针咬唇沉思片刻,“不好说。如果当天抓到的话可能还能认出来。可过去这么久了,我没有把握。”

“你觉得那人认识你吗?”

“不知道。但我有种感觉,他好像是故意推我下楼的。”

严肃于是不说话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袭击方针的人应该就在医院,至少也是和医院有关的。他很清楚那天医院电梯停开的事实,也料到方针会从楼梯口走。看他那样子不像临时起意打劫钱财,一般人不会在医院下手抢钱,更何况方针说他是故意的。显然他在意的是人不是钱。

“方针,你仔细想想,那天在医院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方针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那天医院里发生的一幕幕都从眼前闪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大概三分钟后,她重新睁开眼睛:“没有,除了碰到两个熟人外,没什么别的事情。”

“熟人。你是指沈骞和他妈妈?”

“沈骞你认识,不过那天他旁边那个不是他妈妈。”

“那是什么人?”

方针看着后视镜里严肃深沉的眼神,淡然一笑道:“那是罗世的母亲。”

那天晚上的谈话就这么终结在了这句话里。严肃没再追问下去,方针也就不再说了。他们两个无论表面看起来多么平和友好,只要一提到“罗世”,气氛就不可能再愉快下去。

严肃把方针送到家门口后没急着把车开走,而是目送她上楼,眼看她房里的灯亮了起来,这才调转车头往自己家开去。他把王子送回家后回房冲了个澡,本来想就这么睡下的。结果躺床上翻了两个身发现睡意全无,索性打电话约李默出来喝酒。

他们又去了上次带方针去的那个酒吧,李默一见他就直摇头:“听说你上回在这里开荤了?哪家的姑娘这么有幸…”

“是方针。”严肃开口打断了李默的猜测。

“方针?那个瘦瘦小小看着有点单薄的女人。你怎么上哪儿都离不了她。上回在医院也是,我怎么看你们三个都像一家三口。”

“我跟她成不了一家人。”

李默举起酒瓶自顾自跟严肃碰了碰:“怎么,嫌弃人家有案底,还是家里太穷配不上你?”

“穷不穷的我无所谓,家里长辈大概更在意一点。至于有案底,这个事情确实比较棘手,但要是真看上了,杀过人我也不在乎。可方针不行,她那案底就是因为我才留的,我再怎么自负也不会娶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回家。”

“你还记得这一点?我以为你早忘了。看你最近跟她走得这么近,我还在想严肃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觉得人生平淡无味缺乏刺激,非要找点不一样的东西来玩玩。”

严肃举起瓶子灌了自己一大口:“我不是在玩,她也不是物品。”

“那你是认真的?”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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