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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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徐太医说的，那这话就假不了！还是拿了对牌去请徐太医来府里一趟吧！”太夫人听了也觉得有理。
莫政钧却是面色难看，当着众人的面儿明里暗里的说他不行，还要忌讳那多吃食，岂不是不让他吃饭了！？但太夫人既然发了话儿他也不好说什么，便低着头应了。
“二叔放心！徐太医医术精湛定然能调理好二叔的身子。二叔先喝杯茶歇歇吧！”莫清涵伸手示意莫政钧喝茶，却是在众人不经意间给茶里下了料，只等着今天晚上看一场好戏了！
第066章：要债的辛苦了！[文字版VIP】
徐太医皱着眉头给莫政钧把脉，把完了左手，把右手，面色深沉。看的一众人担忧不已，纷纷暗想这莫政钧不会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怎的太医院的院正都一副深沉样儿！
却不知徐太医是在装腔作势，看着众人疑惑担忧的眼神，莫政钧越来越绿的脸，心中暗笑不已。不过，肾亏却是真的，而且刚刚还吃被人加了料的东西，没有解药，怕是无法行房了。
“徐太医！我们二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啊？”二夫人担忧的伸着头问道，心中也暗暗着急，若是二爷不行了，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怕不会是吃壮阳的药吃多了吧！？想到这二夫人不禁心中记恨家里的几个狐媚子，狐狸精！勾引的二爷天天和她们厮混，把二爷的身子都掏空了！看她回去怎么整治她们！
“二爷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吃些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便可，不过要忌酒色，油腻，荤腥。待下官去开张方子，夫人让人去抓药！”徐太医犹豫一下，如此告诉众人，心中却想着虽然莫清涵没有交待，但这药他也不能让它太好喝了，好喝了就不是药了。
二夫人还想再问，徐太医却不再说话，站起来写了张方子便离开了寿安堂，去了盛隆苑。
“哎…这…这太医怎么这样啊！给人看个病，还不告诉人家病情，只让吃药，这吃到哪年月的能好啊！？”二夫人不满道，
“怎么说话呢！这徐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平日里就是哪个妃子生病了请徐太医都是好言好语的！既然徐太医都说了让吃药，就先吃几日看看，若是没有效果再换方子！”太夫人不悦了瞪了一眼二夫人。徐太医行医多年，医术精湛，却也脾气古怪，若是一个不高兴拿了药箱走人都有的事儿，若是因此得罪了他，以后她有个什么请谁来问诊！？太医院虽然那么多太医，可也不是谁都能信任的。
“是！娘，儿媳错了！儿媳只是着急二爷的病情。这徐太医面色深沉的把脉都把了那么许久，儿媳担心！”二夫人说着委屈的擦起眼泪来。
“徐太医既然说了让忌嘴，就先忌着点儿嘴，吃几贴药看看再说。”太夫人说着端了茶。
见此，莫政钧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回了欣徳院。刚到院子里便看到二夫人屋子里的管事妈妈何妈妈一脸不悦的在骂小丫鬟，急忙问道。
“怎么回事儿！？”她屋子里可是带着所有家当的，是不是哪个丫鬟进了她的屋子了！？
被骂的小丫鬟也不生气，朝着莫政钧夫妇见了礼便一路出了院子。她只是来送东西的，东西送到了，她拿了赏银走自己的便是，再说二房也不算是侯府的主子！
“夫人您看！”何妈妈说着面色不善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二夫人。
二夫人一看立马跳的老高，
“这是什么意思！？把药方子送来这里，不去抓药！还能让我们自己去抓药怎么地！？看我们人微言轻，欺负我们这么多年没在家里住啊！？只她们大房是侯府的主子，啊我们二房就不是了！？抓个药又能花几个银子啊！”房雨柔那个贱人竟然把药方子送来，让她们自己去抓药，这不是明摆着不想管她们二房的事儿！？
“怎么能这样！？我好歹也是这护国侯府的二爷，抓个药还要自己出银子！？公中的银子难道就都是大房的！？我们去找娘！”莫政钧气氛抓起药方子便往寿安堂去。
二夫人眼中闪过算计，冷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寿安堂的时候，莫清涵刚换了药，来给太夫人请安，侯夫人也在。
“娘！这就是三月里要开销的银子，因为已经订制了，儿媳也不好随意更改，娘也知道朝令夕改的弊端。这二房花的银子都是儿媳自己贴上去，儿媳嫁妆铺子在公中里，也没个进项，都是爹和大嫂铺贴给儿媳的一点体己儿银子…”侯夫人正和太夫人说着二房开销的事儿，见二人拿着药方子怒气匆匆而来便知二人目的。她辛苦半辈子岂能让二房这个横插一脚想分一杯羹的得了好处去！？况且她儿子的俸禄和赏赐也都在公中的库里呢！儿子不稀罕，并不代表就可以让别人得了去，该她多少，她都会一一拿回来！
“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没个正型！”太夫人见莫政钧二人打断侯夫人的话，又见二人拿着药方子而来便明白了事情原委。二房这些年做生意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却还想着扣公中的银子，为这点子小事儿生气！
“娘！儿媳等着给二爷吃药，左右等不来，却等来了药方子！说是大嫂说我们不是侯府的人，不该用公中的银子，一切的吃穿用度都让我们自己承担！”二夫人愤恨的暗中瞪了侯夫人一眼，委屈的趴在太夫人腿边诉苦，见太夫人面色不虞，忙道，
“这吃穿用度让儿媳自己掏银子，儿媳没有意见，毕竟大哥挣钱也不容易。可大嫂说我们不是侯府的人，不该用侯府的物件儿东西，这岂不是在赶我们二房走，不承认我们二房也是侯府的一份子！”
这话说的，侯府里即使有银子那也是侯爷挣的，跟侯夫人没有关系！
“你们自己进项也不错，既然分了家，这吃穿用度可以由侯府里来出，这平日里的银子花销随礼什么就要二弟妹自己拿了！毕竟二房的事儿我们大房要是插足了，还让人以为侯府是看二房回来是要借机让二房把挣的银子充公呢！”侯夫人笑看着二夫人，这二房有钱还想霸着公中的银钱想的还真是美事儿！那就先把自己的银钱充公再说吧！
莫政钧夫妇顿时一噎。他们打拼半辈子的银子岂能上交公中！？那他们岂不是成穷光蛋！大房打的算盘倒是好，想从他们那拿银子，门都没有！
太夫人也知道二房有钱，不然也不会一回来便送了一匣子银票给她。
“这点小事儿无伤大雅！既然三月份的订制已经定下来了，那这个月你们就先自己解决一下，这吃穿用度也都是大头，下个月再让你大嫂重新计划，把你们的那一份儿也都算进去！”侯府虽然不缺银子，但也只是自给自足，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就没多余的银钱了，能节省的还是节省一些的好。
莫政钧夫妇面色一白，没想到太夫人却站在了侯夫人一边，不禁心疼那一匣子银票。却也只能说，
“娘说的是！”
侯夫人点点头，勾起嘴角，这个婆婆向来只管侯府的利益，旁的都不重要，关系到侯府的银钱问题，自然心里明镜似的。
“娘！涵儿过了年就十五了，眼看着该成亲了，没有自己的产业可怎么行！？到时候孙媳妇进门还要用媳妇的嫁妆来打点上下，说出其岂不让人笑话护国侯府的世子没有身家！儿媳想着把皇上赐给涵儿的物件儿都整理一下，还有下面随的礼，能变现的都变现了，置办几处房产，开间铺子。就他那点俸禄都不够在宫里打赏用的，总不能一直拿流延的银子，用别人的，早晚是要还的！”侯夫人话有深意的撇了眼二房，既然你想用，可以，不过用过了都是要翻倍还回来的。
“这件事还要商量侯爷！左右又不急在这一时。”太夫人眸光闪烁，抹零两可的说。
莫清涵勾起嘴角，她原先也没想到太夫人能同意，虽然拿的是她自己的东西。东西进了护国侯府的库里，再让吐出来，就没那般容易了。不过，欠他们母子的，她会自己想法子拿回来。
“那妾身就商量了侯爷再来回娘的话儿！涵儿过些日子便要去西山大营了，这院子里还有事儿，妾身就下去了！”侯夫人说着行了礼，搀着莫清涵退出了寿安堂。
“我乏了！你们也都先下去吧！”太夫人挥挥手让莫政钧夫妇二人也退下。
“是！娘！”莫政钧夫妇只好含恨退下，莫政钧出门去找莫政鸿，二夫人则眼珠子一转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莫清涵回了盛隆苑忙书信一封交给阿宝，送去殷离手上。她要多待几日，等丐帮的消息传回来，收拾了二房。
侯夫人看着莫清涵的箱笼不禁心疼，但也知道莫清涵决定了的事儿无法扭转，只好看着自己的女儿像男儿一样去拼杀战场。
“娘放心！我有功夫在身，不会出什么意外！况且我是新兵，又是秦王世子的徒弟，他们不会让我上战场的！再说师父既然收了徒，就要保证徒弟的安全！”莫清涵拉着侯夫人的手，她知道侯夫人还是无法接受她要去兵营的消息，但是这一步是必走的！
侯夫人也只能点头同意，她知道这个女儿的想法比之男儿更宏大深远，她一个没见识的深宅大院的妇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晚饭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吃了饭。太夫人出银子给二房买的药，看着莫政钧愁闷苦脸，捏着鼻子喝完了药，太夫人点点头，让人递上蜜饯，便让众人都回去歇息。
“世子哥哥！我还不困，可不可以去盛隆苑玩一会子！？大哥，二哥不理我，我自己一个人好无聊啊！”莫清阳眼巴巴的看着莫清涵，他想了，从文不行，他倒是可以和莫清涵一起去军中谋个职位，那样也不用一辈子做下等的商人了。
“我身子不好，每日里这个时辰差不多都歇下了！等有时间了再过去玩吧！”莫清涵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她今儿个还要看莫政钧的笑话，陪莫清阳算哪门子的事儿！
“你不是要去西山大营了吗！以为世子哥哥都在看兵书，我没什么才能，就也想跟着世子哥哥学习一下，看世子哥哥能不能走的时候也带上我！？”莫清阳殷切的看着莫清涵，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夫人，侯夫人和莫政鸿。
“阳儿既然有这个心，涵儿就看着能不能带着阳儿一起。”莫政鸿发话，若是有造化，也是护国侯府的荣耀和助力。
“参军可以，谋个什么职位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就算谋了个小职位当，没有能力一样会被别人拉下来！父亲也知道西山大营都是精兵，一般没有能力也进不去！”莫清涵一句话堵死了莫政鸿的后话，参军可以，别的要求就自己解决吧！
莫政鸿也在西山大营待过自然之道西山大营的规矩，从西山大营出来的兵少说也能当个小头头。
“那就让阳儿跟着世子一起不就行了！世子可以向秦王世子学习行兵布阵，我们阳儿也可以跟着学啊！”二夫人一听西山大营是个好地方，立马接话。凭什么那个小贱种就可以，她儿子不可以！？
“我有阿宝，思勤了，不需要随从！再说让四弟跟着我当随从，我也过意不去！”莫清涵心中冷笑，秦王世子能是说跟着就跟着的！？真是自不量力！
“你！”二夫人气结。让她儿子跟着做随从！？看不起他们还是怎么地！？等她儿子当了将军，她们二房发达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听说训练都很苦的！？别到时候哭喊着要回来！”太夫人看着莫清阳，能先进去西山大营也好，以后再慢慢的往上爬。
“祖母我不怕苦！就让我去吧！”莫清阳急忙保证。
莫清阳不知道当他累得哭喊着要回府的时候，莫清涵一句当初的保证把他压得死死的，只有待在军营受苦！
“只要父亲一封信，相信四弟要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莫清涵撇了眼莫政鸿，既然莫政鸿说的话，那就卖你的面子进去。转身离开，回了盛隆苑。
说了这么多莫清涵还是把事儿推给莫政鸿，让二房更是不悦，不过有莫政鸿帮忙定然要比莫清涵的面子大，或许更好行事些。却不知司空璟焱早就打了招呼，莫政鸿的面子至少明王府是不会卖的！
事情解决，众人便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四姨娘却悄悄的跟着侯夫人去福安堂。
“夫人！今儿个听您说要给世子置办产业，二夫人便去了二姨娘的院子，二姨娘当即便去找了侯爷！您看…”四姨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侯夫人的脸色。
“她想给她儿子置办产业也要看侯府里有没有银子！”侯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她倒是希望二姨娘能去要，最好是闹。闹开了，莫清浩得到多少，涵儿这个世子就要得到多少，而且公中的银子也都是涵儿的！
“贱妾就是给夫人提个醒儿，别让二夫人和二姨娘打什么坏主意！她们俩闺中时就认识，一直狼狈为奸，这些年二姨娘和二房一直都有联系！”四姨娘看侯夫人态度便知道侯夫人定然要反击的，心下放心。她也不希望二房分一杯羹，毕竟以后她女儿出嫁的嫁妆也是要公中出的，公中的银子富足了，自然不会吝啬多出。公中要是没钱，那她也别想捞到什么好了！
话说两头，却说莫政钧喝了药回了欣徳院，总感觉有一股邪火冲到下身，想要发泄，看着雄风振振，心里不禁嗤笑莫清涵，竟然说他不行，他现在就去试试。
莫政钧拉着二夫人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子，二夫人要阻止，却又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迫不及待要她的莫政钧，自然心中一喜，羞涩的应允。然后两人一番天雷勾地火，在莫政钧准备带枪上阵时，却忽然泄了！
“怎么了？”二夫人被撩拨的欲火难耐，等了许久，却不见莫政钧反应，不禁问道。
莫政钧也气恼了！明明刚刚雄风振振，怎的到了床上就不行了！？试了一次又一次，始终不行。
“你个没用的东西！叫你平日里和丫鬟厮混，这时候不行了吧！”二夫人见莫政钧又不行了，以往还能来几下子，今儿个却是一点都不行，心中也来了气，张口便骂起来。
莫政钧被自己的媳妇骂不行，不禁愤怒不已，然而自己又确实不行，哼了一声便去拿壮阳的药，一下吃了几颗，却丝毫没有作用。
“吃药吃药就知道吃药！不吃药你就是个软柿子！没有一点男人气！”二夫人心中有气，忍不住不停的絮叨。
“有完没完！？说我不行，怎么不说你自己是黄脸婆，没有魅力了！怎么和别的女人可以，到你这就不行了！？”莫政钧也怒了！又有那个男人忍受的了别人说他不行，自己的女人也骂自己不行！
“好啊你个莫政钧！说老娘老了！嫌弃老娘没有年轻貌美的丫鬟有魅力了！？你怎么不想着当年做生意失败是从谁娘家拿的本钱！？是谁不辞辛苦的在外抛头露面只为多挣一笔银子给你们爷几个花！？现在嫌弃我生了孩子人老了！？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二夫人一听立刻炸毛，开始数落莫政钧。
莫政钧听得心烦，冷哼一声穿了衣裳便去了甘姨娘的屋子，只留二夫人自己在房间里哭喊自己如何受苦，如何帮着支持家里，如何辛苦！
莫清涵在暗处看着，不禁冷哼一声，飞身随莫政鸿又去甘姨娘住的院子。
莫政钧气冲冲的抓着甘姨娘努力奋力了半天，却依然不行，又吃了几颗壮阳的药却纹丝反应都没有，不禁怒骂甘姨娘，愤怒的伸手去打人。甘姨娘只有忍着，坐在床角哭。
莫政钧又抓着伺候甘姨娘的丫鬟，几番下来还是不行，用手搓的都红肿了，却没有一丝反应。
莫清涵看着发怒的莫政钧不甘的拉着丫鬟，让丫鬟给他口/交，不禁蹙紧了眉头，飞身离开。这才只是开始呢！这几日有你受的！
第二天一早，二夫人红肿着眼睛，莫政钧青白着脸来到寿安堂用饭，恰巧太夫人已经用过了，二人只好就着太夫人用过的喝了点白粥。
太夫人见二人面色不好，还以为是舍不得莫清阳去军营受苦，安慰了两句。
素儿，紫芸看着却只想笑。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满桌子的大鱼大肉摆上来，侯夫人贤惠的布著，笑着对太夫人说道，
“涵儿和阳儿这俩孩子就要去军营了，军营的吃食自然不比府里，儿媳自己掏银子，这几日就给孩子们加菜吧！”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苏英！去支银子给厨房，不能光让夫人出钱，她那点例银还不够几天折腾的！”花点小钱买小辈们奉承开心，太夫人自然乐意，转头吩咐苏妈妈。
“祖母就是好！”几个孩子忙奉承太夫人，莫清碟却低沉着头，嘴上虽然笑着，眼中扫过莫清涵和侯夫人却是一闪而过的记恨。
侯夫人看着莫政钧众人坐下吃饭，莫政钧拿起筷子便伸向桌子中间那盘冰/糖肘子，急忙阻拦，
“哎！二爷不能吃这个！你忘了徐太医说过您要忌酒色，油腻，荤腥，不然对你病情不好。来人！把给二爷单独做的饭菜拿上来！”
下面的丫鬟立马应声，把莫政钧前面的菜都撤到别的地方，换上了一盘榨菜，一盘野菜，一碗白水豆腐，一碗米饭，没有一点油腥！
莫政钧面色一僵，怒视着侯夫人。都看他好欺负，人又霉气就转着弯儿的算计他！
“怎么，就这些？”太夫人也觉得有些寒酸，这些吃食只怕连侯府最下等的奴才吃的都不如。
“娘若是嫌少，儿媳再让人去做些。不过左右二爷为了治病不能吃油腻，荤腥的，再做也是这些。”侯夫人面上有些为难，心中却暗爽，别看涵儿平日里话少，又总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整人的法子倒是不少。
“为了病，吃这点苦算什么！二叔还是趁早养好病，也好再为侯府添丁才是！”莫清涵端起碗，抬手夹了一块冰/糖肘子，咬一口似是不好吃，放在一边又去夹红烧鲤鱼，吃了一口皱皱眉头，放下又去夹别的菜。如此反复，看的莫政钧一阵气恼，偏生又不能发作。
“为了病情，你就先忍忍吧！就当吃素，为文姨娘未出生的孩子祈福了！”太夫人隔着桌子发话，
莫政钧只好端起碗吃那盘子里特意准备的难以下咽的野菜，咸菜，看着桌子上色香味美的佳肴心里直流口水。
连几天都是咸菜，野菜，莫政钧只好偷偷溜出府自己掏银子去酒楼吃喝，吃完了再回府继续喝那奇苦无比的汤药。然后拉着丫鬟，通房便是一通打骂。
“主子！又进了艳芳阁！”阿宝低声回报，
“让你办的事儿都办的怎么样了？”莫清涵点头表示知道，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二爷肯定会被人家脱光衣裳赶出来！”阿宝掩饰不住的笑，这一幕肯定比莫政钧屡次不行，打骂妾室丫鬟有看头，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忽然想起来莫清涵交待的北关的事儿，忙又回道，
“帮里已经传出消息，过不两日便会有信儿！倔老头让传话儿给主子，这件事儿若是办成了，那批皮毛他要了！”
“就他心思多了！要毛皮也可以，下个月帮费自己掏腰包！”莫清涵勾起嘴角，倔老头时刻都想着扣她的银子！
“就是！每个月帮费倔老头都死皮赖脸的多要，下个月不给了！”思勤也跟着打趣。
莫清涵笑笑去了天下第一楼，而阿宝，思勤却是护送莫清涵回府之后看了场好戏！
“主子！您没见，二爷没扒光了衣裳扔在大街上，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二爷谩骂一声，人家艳芳阁的龟奴便要打人，二爷只好灰溜溜的跑了！奴才事先和后门，偏门的守门都打了招呼，今儿个守门的也都是我们的人，到时候只管关了门，让二爷从大门进来。结果您猜怎么着！？”阿宝眉飞色舞的说着，卖了个关子。
“哎呀你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着了？”紫芸急不可耐的催促着阿宝快讲。
“二爷要进门，守门直接给撵了出去。二爷亮明身份，又喊了正好路过的小厮，守门的这才让二爷进府，却一个个都笑抽了似的！”思勤接着讲述。
“这还不算！二爷正要扒小厮的衣裳被侯爷瞧见了，以为二爷好男风，当着众人的面便扒人小厮的衣裳，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要打二爷。二爷不敢说自己去了妓院给人给扒光扔出来了，便说去了赌坊，输了银子，连身上的衣裳也输掉了，扒小厮衣裳是为了遮丑！侯爷就骂了二爷一顿，还说二爷既然有银子赌博，那以后的开销都自己出银子！”阿宝学着莫政鸿的口气解气说完，看着紫芸，素儿笑的东倒西歪的，莫清涵抿着嘴笑，也乐呵起来。
“这件事儿太夫人还不知道呢！若是太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骂！”紫芸冷哼一声，
次日，府里便传遍了二爷赌博输的只剩一条亵裤，被侯爷狠狠的骂了一顿，太夫人知道自然又狠狠的训斥一顿，勒令其不能出府，好好待在家里。
莫政钧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心中气愤难消，便想借机抓个丫鬟去侵占，想着莫清涵院子里的两个水灵俊俏的丫鬟便心痒难耐，只等莫清涵出院子，便借机进去，莫清涵从之后却是去哪都带着素儿，紫芸在身边伺候，看的莫政钧心中不甘愤恨，却没有法子。
就在莫政钧瞅准了莫清涵出门，而素儿，紫芸两个丫鬟没有跟去的时辰，色心大起，目露淫光的便要冲进盛隆苑去，却被忽然进来的一群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且个个都面色不善，怒目而视。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护国侯府，哪里来的竟然敢在护国侯府撒野！”几个护卫急忙拿着刀剑指着忽然涌进府里的人。
“你们围着我干什么？！不知道我是侯府的二爷吗！？”莫政钧见来了护卫马上挺起腰，瞪着围堵他的人。
“二爷我倒不认识！？莫大爷！把你欠我们的银子还了吧！”一个掌柜模样的老头穿着藏青色对襟衫，拿着账本。
“是！不还银子就把我们预定的毛皮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把你告到顺天府去！”那青衣掌柜身后跟着进来十几个掌柜，人人拿着账本收据，来找莫政钧要银子的要银子，要毛皮的要毛皮。一人一句说的莫政钧一阵头大。
莫政钧看着熟悉的脸，那些都是他昔日合作的铺子的掌柜，他从北蛮低价买了毛皮再高价卖给他们，赚取中间的利润。今年北关和北蛮开战，生意不好做，他便想了个法子先拿了毛皮，又收了银子，带着银子和毛皮一起跑了。
但现在这些人明显的是找到他，来找他要账的。他好不容易弄了那么多银子，又怎么能还回去！？眼珠子一转，反正这里是护国侯府，量他们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谁欠你们银子！？你们不要没事儿诬陷爷！看爷有钱就想打爷的注意！”
“莫大爷说话不算话！我们这都有字据为证，你想赖也赖不掉！如果不还，我们就把人告到顺天府去！”众人齐声嚷嚷着。
“怎么回事？”莫政鸿阴沉着脸出来，看到府里这么多人在吵吵嚷嚷的，不禁问道。
“侯爷来了！侯爷！莫政钧欠了我们银子！莫政钧欠了我们毛皮！”一时间众说纷纭，七嘴八舌的说莫政钧是如何告诉他们生意不好做，让先交一部分定金才给货，发货之前还让交定金，结果到了拿货那天，他们交了银子却没见到货也没见到人，却是人拿着银子拿着货跑了！
“大哥他们都是诬陷我的！我本分做生意，何来诈骗一说！？那些货物也早早便给了他们了！”莫政钧见莫政鸿出来，帮上前去解释原因。
“你就是欺诈！诈骗我们的银子！我们手里都有字据，还是你自己写的呢！”那青衣掌柜拿着手里的字据给莫政鸿看。
莫政鸿看过之后立马沉了脸，那字据确实是莫政钧写的，还有北关的印鉴。
“我们手里都有字据和收据！收据是莫政钧让我们交银子的时候留给我们的，还说到时候两清了把收据还收回去！”十几个掌柜的围着莫政鸿让莫政鸿看手里的收据和字据。
莫政钧面色便有些僵，那些字据是他写的没错，他还不是想多挣点银子！
“怎么了！？这是！”二夫人听说有人来要账，怕莫政钧一时口误说了什么，忙出来问道。
“莫夫人！莫夫人！你也知道当初可是你们说好的要在期限之内交货，现在拿了我们的银子，我们至今都没见到货，你怎么说！？”掌柜们显然认识二夫人，忙又围着二夫人讨要银子。
莫政鸿一看人家掌柜的连二夫人都认识，又有字据为证，这事儿也假不了。便沉着脸吩咐莫政钧，
“政钧还银子！”
莫政钧两口子一愣！没想到莫政鸿不禁不信任他们，还主动要他们还银子！急忙还口，
“银子我是收了！那货也早就交给你们！我们根本不欠你们银子！”
“你们不还！？好！那就别怪我们也不讲情面！我们走！去顺天府！”那青衣掌柜袍子一撂，便要拿来字据和收据带着众人去顺天府。
莫政钧夫妇一听急了，但想到既然他们回了侯府那就是护国侯府的人，向来顺天府也不敢怎么着他们！就让他们去告好了！
“还不赶紧把银子还上！？非要等到衙役来拿人入狱才肯出银子！？”莫政鸿见事情眼见要闹大，瞪着莫政钧夫妇。他也知道莫政钧夫妇手里有点银子，不然也不会一回来便送了一份大礼给他。
“我们是护国侯府！难道他顺天府还帮着外人不能！？”二夫人不以为然。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怕是到了皇上那里，也没人敢搞特殊！就是明王爷欠了银子，那也是要还的！”莫清涵站在盛隆苑门口，倚门而立，淡漠的看着莫政钧夫妇。
二人一听，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莫清涵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吓唬他们！但看莫政鸿阴郁的脸色又不像是假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定了注意，这银子要还那也是由侯府出，他们拼死拼活的挣点银子多不容易！
“谁挣银子都不容易！二叔二婶还是赶紧的还了吧！不然真个闹到了顺天府，以后于二房一家的前途和亲事也不利。二叔一家刚回京城，还没站住脚跟，若是进了顺天府，以后怕是再难得权贵们的喜欢了！”莫清涵看着二人的眼色便知道二人打的什么主意，想拿侯府的银子出去也好经过太夫人同意不是！？
“赶紧的把银子还了！”莫政鸿怒视着莫政钧，没用的，想吞别人的东西，别人的银子，竟然还留了把柄给人家！现在非常时期，若是被人抓到把柄，他就是有两张嘴说了也没用。
青衣掌柜一听，急忙将算好的账拿给莫政鸿瞧，其他掌柜也都不走了，拿了账册给莫政鸿算。
“白总管！算一下总共该多少银子！”莫政鸿转头吩咐白总管。
白总管应是，忙拿了算盘和收据字据和账册核对看要还多少银子，算出来的数据他自己看了都一阵心颤，这笔钱要是还了，估计二房的银库也被掏空了。
“回侯爷！一共是四十七万四千九百六十二两银子！”
“什么！？哪有那么多！我明明才收了三十万两不到！”二夫人一听顿时炸毛，却把自己收银子的事儿说漏了嘴。
“就这我们还没有算利息呢！”青衣掌柜撇撇嘴。
“既然欠了钱，就把银子还给人家！”莫政鸿撇了眼莫政钧夫妇，知道二人打公中的银子，一下子让公中出这么多银子也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些年莫政钧没少给他送银子。
“我们…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二夫人不甘的撇了眼莫政鸿，狠狠瞪着几个要账的掌柜。
“不是收了别人三十万两！？”莫政鸿皱眉，这事儿若是被他对手知道了，就是还了银子，保不齐也会参他一本。
“那三十万两银子都给了北蛮收皮毛的时候结算银子了，谁知道他们拿了银子不给货，还要打二爷，生意做不下去，我们只好回来了！要银子你们找北蛮人去吧！”二夫人眼珠子一转，立马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北蛮人身上，以为这样那些人不敢再怎么样！
“哼！就知道你们会有如此一说。那北蛮做皮毛生意的和我们也是碰过面的，人家倒是说你们拿了皮毛说我们这边没给银子，先缓一阵子，结果却是拿着皮毛跑人了。他们正打算拿了字据和收据来南枫拿人呢！说是皮毛不要了，只要人！”那青衣掌柜说着便拿出一个羊角形状的信物递给莫政鸿。
莫政钧夫妇一听顿时身子一抖，北蛮人生性残暴，若是把他们拿回去岂不是要剥皮抽筋！？
而莫政鸿一听这事儿还牵扯到北蛮，现下南枫国又正和北蛮开战，一个不好人家便会抓住这个借口引起两国纷争，而这个责任怕也是得他担着。瞪了眼莫政钧夫妇，厉声道，
“赶紧把银子还上，北蛮若是来拿人，就算护国侯府也护不了谁！”
“二婶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而且回京的路上花花，半路又遇到了劫匪，幸而二婶激灵把银子藏到别处才没被发现拿走完。是不是二婶！？”莫清涵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一僵，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银子都…”
“还要找什么借口！？赶紧把银子还了让人走！”莫政鸿看二夫人还一副想方设法抵赖到底的样子不禁愤怒，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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