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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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山几人也表示想再一听佳音。莫清涵看几人也都吃的差不多让素儿，紫芸撤了饭菜上茶点和水果，叫阿宝去取自己的琴，那琴还是大姐出嫁前送给自己留念的，她却从未动过。
素手轻拨，一曲《云水禅心》倾泻而出，空山鸟语，潺潺清泉，淡淡白云悠闲；风吹山林，月照花影，淡淡相思缠绕。
莫清涵记得小时候每当外公想念外婆时都会弹上一曲《云水禅心》清幽淡然的曲调中却透着外公化不开的相思之意，久而久之她也爱上了这首曲子。
几人听的如痴如醉，看着泉水边淡漠轻拨琴弦的俊美男子一时失了神。
盛隆苑传出的悠扬琴声让护国侯府上下都沉醉其中，心道世子结交的人就是不一般，竟然还能弹出如此琴曲。
莫清安却是听着这绝佳的琴技又惴惴不安起来，司空璟焱和秦王世子难得来府里，还兴致极高的弹琴助兴，要是他现在过去定然也能在几人面前露脸，不会造成别人厌弃，反感。
“大哥！？”
“是三弟在弹琴！”莫清浩眸光一转，莫清涵一个从未碰过琴的人，小小年纪竟然习得如此登峰造极的琴技实在让他匪夷所思，原本信心十足的他心里也隐隐担忧起来。
莫清安一愣，是莫清涵在弹琴！？他怎的不知莫清涵的琴技如此高超！虽然他听不太懂，但是听着这曲调便让人有种沉醉的感觉，便知这琴技绝非一般。
忽然曲调一变，从《云水禅心》变成了音调急促，节奏明快的《阳春白雪》，旋律清新流畅，节奏活泼轻快，清淡悠远的闲云野鹤变成了白雪融化，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的初春景象。
琴声时而凛冽清洁，雪竹琳琅；时而温和淡雅，清幽荡漾。竟引来鸟儿纷纷落在盛隆苑周围，也来欣赏这绝佳的琴音。
嘎——扑棱一声，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只白鹰落在莫清涵肩头亲昵的蹭蹭莫清涵。
莫清涵停下，诧异的看着这自来熟的白雕，羽毛光滑洁白如雪，双眸洁净如水般看着自己。
几人反应过来纷纷叫好！
司空璟焱却看着那白雕眯起了桃花眼，那白雕怎的会来了这里！？还自发的接近莫清涵！？
“这雕儿好生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杜长生疑惑，
“若是我没记错，这雕儿和王爷倒有一抓之仇呢！”殷离难得勾起嘴角，只是这雕儿平日里都不在众人面前路面，像它的主人一般，难道是顺着琴音而来！？
司空璟焱挑眉，那一抓之仇若不是看在司空璟韶的份儿上他一定讨回来！
他不记仇，谁知那雕儿却是记仇，看见司空璟焱如水的眸子顿时凌厉起来，直直的盯着司空璟焱愤怒的扑棱着翅膀对着司空璟焱，形成攻击姿态。
迟天佑几人见此噗嗤笑出声来，人不记仇，这畜生倒记得清楚呢！
卫连见此帮抽出长剑对着那白雕，双眸冷冽，若是这白雕肝胆对王爷攻击，他定然第一个上前杀了它！不管它是谁的宠物！
卫连的举动更是激怒了白雕，双眸愤怒的盯着司空璟焱飞在半空中愤怒的叫嚣着。
莫清涵一愣，还真要来个人雕大战！？
“主子！贤王爷来了！”阿宝飞快跑进来禀报，那谪仙般温柔似仙人的贤王爷竟然出门了！还来了护国侯府！阿宝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那般温柔如仙的男子，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生怕亵渎了仙人般。
莫清涵一愣，正要亲自去迎，那边却传来一声温柔似水的声音，
“银雪！不得胡闹！”
众人回头，只见司空璟韶一袭云雾纱的衣袍，超凡脱俗；温柔如水的双眸似带着无限魔力，让人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
莫清涵几人忙上前见礼，众人互相见了礼，司空璟韶勾起嘴角看着莫清涵，
“这畜生怕是听得世子雅音，才飞来扰了几位的兴致！”
那银雪听了司空璟韶的声音马上温顺的落在司空璟韶的肩头，还不忘对司空璟焱瞪了一眼。
“无妨！能得王爷爱宠的倾听也是在下的荣幸！”莫清涵勾唇，
“二皇兄莫不是又要煮了这畜生去下酒，才引得银雪又攻击二皇兄！”司空璟韶点头，温和的眸子看向了司空璟焱，嘴角带着谪仙般的笑。
“只要三皇弟舍得！正好天下第一楼的大厨在涵儿这，自然能呈现一道美味无比的白雕肉下酒！正好本王今儿个晚上就在这歇了，也好好品尝一番！三皇弟不若也坐下来品尝品尝！”司空璟焱勾着嘴角，眉梢微挑。
那银雪在司空璟韶的肩头温顺如绵羊，任司空璟焱如何说都若无其事，让一众人不仅暗暗称奇，果然通灵了！
“既然世子不介意，那本王也品尝一番世子的野茶！”司空璟韶转身笑看着莫清涵。
“王爷客气！不知王爷怎的知晓在下用的是野茶！？”莫清涵让人在司空璟焱身边加了座位给司空璟韶做，自己则坐在下首。
“本王整日闲来无事便自己侍弄些野茶，种些花草打发时间！”司空璟韶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嗅了一下，
“煮茶的功夫倒是一流，只是这茶叶采摘的倒为时过早，待过些日子采摘定然甘醇浓郁，入口唇齿留香！”
“王爷对茶道的精通是我等望尘莫及的！”迟天佑笑着接话。
几人谈论起了茶道，日落西山，贤王府的管家来接司空璟韶回府，莫政鸿却带着莫清浩一起来送司空璟韶，还吩咐白总管将司空璟韶安全送回府。
莫清涵撇了一眼有些异样的莫政鸿，送走了司空璟焱和殷离几个便回了盛隆苑。刚要换了衣裳去给太夫人请安却感到屋内有外人的气息，
“谁？”
司空璟焱从暗处走出来，自动自发的走到床边不远的软榻上，斜靠在上面，看着莫清涵，
“王爷还有偷看男子换衣裳的恶习！？”莫清涵镇定自若的拿了一件纯白绣竹叶纹刻丝锦袍换上，
“今儿个的事儿看似巧合的那般自然，可是十数年如一日，没有什么大事儿觉不出府门半步的今儿个怎的会出门来了护国侯府！？还留在盛隆苑谈起了茶道！？”司空璟焱桃花眼流转间带着一丝蛊惑人的媚态，
“我和贤王素日无怨，近日无仇，他没理由加害我！”莫清涵说着却想起了那日救司空玦中了七轰毒，吃了司空璟韶的百解丸才得以保命，后来毒素蔓延，发作的迅猛难以抑制。
“看似最无害的人，实则便是最危险的人！还有你老子莫政鸿，今儿个的举动虽然合理，却也有些异常，总之你小心为妙！明儿个还是让徐太医来府里给你把脉看一下的好！”在司空璟焱的字典里就没有好人一说！谁都有可能成为敌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和他同样地位的王爷！
莫清涵皱着眉头，司空璟焱说的不无道理，那样一个谪仙般超凡脱尘的人也有可能吗！？却还是应声，
“我会注意！”
“那本王今儿个便在这歇下了！”司空璟焱往软榻上一躺，勾着嘴角闭上眼睛，上次在莫清涵这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个好觉他还没有忘记，这些日子他因为去盗情报受了不轻的内伤，几次有人如王府试探，莫清涵又战场失利，失踪在西北丛林里，他没一睡过一个好觉。
莫清涵嘴角一抽！看司空璟焱模样，真个打算就睡在她这！？
“隔壁有房间，我让人收拾一下，王爷到床上歇息吧！”至少也不能睡在她屋子里。
“好！本王到床上歇息！”司空璟焱慵懒的起身，毫不避讳的脱下外衫扔给莫清涵，倒在莫清涵的床上便睡起来。
莫清涵气噎，看了看手中的衣裳，放在衣架上，走出内室，关上房门，去给太夫人请安。
“两位王爷几人，都送走了！？”太夫人看见莫清涵笑的慈祥，拉着莫清涵询问。
“都送走了祖母！不知今儿个饭菜可还合口，祖母若是喜欢，改日大哥高中，孙儿再请那大厨来府里做饭！”莫清涵笑着答话，余光瞥见莫政鸿沉思的表情，眸光微闪。
“好好好！不日你大哥便参加科考了，祖母等着吃状元宴呢！”太夫人满意的笑笑。
莫清涵陪着说了会子话儿，想着司空璟焱便简单吃了几口，借口白日里招待客人有些疲乏回去歇息了。
一路回了盛隆苑不禁没有见到司空璟焱走了，却是呼吸清浅均匀，已经睡着了。莫清涵皱眉，只好吩咐素儿，紫芸几人不必伺候她，自去歇息，在外间练了会子功夫，便直接歇在了外间。
屋里多了个人，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司空璟焱听着外间的动作，勾起嘴角，心底涌起一股别样的滋味，甜蜜中透着舒心，闭上眼睛睡去。
次日一早，莫清涵一起身便见司空璟焱已经不在了，皱皱眉头，让素儿打水，梳洗了去福安堂陪侯夫人吃早饭，再到寿安堂向太夫人请安。
“再过几日便是科考了，这几日就放松放松，别那么紧张了！母亲求了平安符和节节高升的香囊给你，保佑你夺得状元之衔！”侯夫人贤淑的看着莫清浩，指着石妈妈托盘里的香囊和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符。
“你真是有心了！”太夫人满意的看着侯夫人点点头。
二姨娘不屑的撇了眼侯夫人，嘴上说着还是考虑的周到，心里却道指不定下了什么咒，诅咒她儿子没法子高中！那些吉祥物件儿她早就备下了！
到了五月十七这天开考，莫清涵几个亲自送莫清浩入的考场，这一进去便要三天三夜，莫清涵让人备了天下第一楼的甜点给莫清浩，
“这甜点虽然甜腻，却最能充饥，三日后我和二哥，四弟一起来接大哥，希望大哥高中！”莫清涵微微勾起嘴角，她知道莫清浩定然不会去吃她送的东西，只是仅凭二姨娘备下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点心怕是难以支撑三天。
莫清安兄弟也送上祝福的话，恭贺莫清浩能够高中。
莫清浩谢过，拿着莫清涵给的纸盒，眸光幽深，进了考场，却是把那盒甜点送给了平日里交好的公子。
三天三夜的时间，考生都只能待在自己的狭小考间里，吃喝拉撒睡，莫清浩抬头撇了眼对面正在吃莫清涵送的甜点的男子，怎的吃了没事儿！？感到腹内饥饿，拿出姨娘给他做的点心，吃了几块，却总是能闻到那香甜醇香的味道，吃着嘴里的点心也觉得失了味儿。
附近的几个考生都眼馋的看着那大快朵颐的男子，萦绕在鼻尖的香甜醇香让人垂涎欲滴。那男子吃完了甜点开始拿起笔奋笔疾书。
忽然一阵扑哧声传来，却是莫清浩旁边的考生拉稀，顿时一阵难闻的臭味传来，令人作呕，正在吃东西的几人急忙吐掉嘴里的东西。
那考生不知吃了什么，连着拉了三次，最后一次竟然还碰倒了马桶，顿时黄色的液体流出来，人也倒在地上，试卷也被带到那黄色的液体上，只听那人痛苦大叫一声，竟是大哭起来。
监考官见此忙命人把那人给抬出去，捂着鼻子。
由于每个隔间下面都是通气的，只见那黄色的液体慢慢的流到莫清浩一边，众人都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有人暗骂倒霉，怎的碰上了这种人一起考试。
莫清浩急忙抬起脚，皱着眉头，眼中闪过厌恶和憎恨！想喊来监考官来清扫一下，谁知那监考官是丞相方子熙的门生，撇了眼莫清浩，便说考试期间不允许外人出入，不予理会。
莫清涵无奈，只好一直抬着脚，皱着眉头迅速答题。腿酸麻撑不下去了便到干净地界站起来活动一下，再会去答题。
三天三夜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当莫清浩从考场出来，面色苍白，憔悴不已，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儿。
莫清安兄弟急忙捂着鼻子问怎么回事儿，莫清涵什么也没说，忙让人赶了马车来扶了莫清浩上马车回了护国侯府。
二姨娘翘首以盼的等着，老远看见莫清浩便急忙上去问考的如何？题目难不难？是不是都做出来了！？
“二姨娘等会子再问吧！浩儿在里面三天定然又累又饿又乏，我让月峥备了热水，赶紧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吃了饭好好睡会子再去给你祖母请安！”侯夫人微笑着吩咐浩澜院的人好好伺候着，安排了一通。
二姨娘面色一僵，见莫清浩一脸苍白，憔悴不堪的模样顿时又心疼起来！心里呸了一口侯夫人！我儿子由我来关心，哪里由的了你！？就算现在来巴结我儿子，那世子之位和侯府的正妻之位我们也照抢不误！
侯夫人笑笑，转身由莫清涵搀着去了寿安堂和太夫人禀报情况。
二姨娘则跟着进了浩澜院，美其名曰伺候大少爷洗漱用饭。
之后的几天便是焦急的等待，十日之后才会放榜。
莫清涵还没有打听，那边方玉山便把消息送了过来，莫清浩在三甲之列，若是殿试通过，得皇上赏识极有可能被点了状元。
莫清涵笑笑，去了寿安堂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夫人。太夫人知道了果然高兴，连说几个好，起身去了佛堂。
到了放榜的日子，有报喜的小厮高声呼喊着报喜，护国侯府上下一团喜气，高高兴兴的放鞭炮！
二姨娘仿佛扬眉吐气了一般，整日得意洋洋的，眼睛看着头顶走路。二夫人则是每日里奉承这二姨娘，私下里恭祝二姨娘，明里暗里都是二姨娘即将升为平妻，掌管侯府的意思。
兴奋过后，侯府里的气氛到显得有些诡异起来，有人忙不迭的去讨好奉承二姨娘和莫清浩；有人却往莫清涵和福安堂凑，比如吟兰苑的甘姨娘，借口找四姨娘讨要花样子，没想到四姨娘在侯夫人这里，便来给侯夫人请个安。
侯夫人笑笑，招待了甘姨娘。
六月初八这天殿试，莫清浩早早便起来，换了身宝蓝色缂丝八宝锦十样锦直裰，青丝用头冠梳起，插了根墨玉梅花头簪子，脸上挂着温雅的笑，由白总管亲自护送去了皇宫参加殿试。
众人又开始了焦急漫长的等待，二姨娘不停的阿弥陀佛的拜着西边，太夫人到佛堂上了柱香便做在正堂里等着，
“世子今儿个怎的没去上朝！？也好在朝堂上撑撑体面啊！”二姨娘看着莫清涵一副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不禁有些不悦，话出口便有些尖锐带着不客气的命令之气。
“娘！若是大哥中了状元，您就是状元母亲了！”莫清涵撇了眼二姨娘笑着和侯夫人说话。
二姨娘顿时一噎，莫清涵这是在告诉她，即使她儿子中了状元，那也跟她无关，侯府的正妻是侯夫人！状元的母亲也是侯夫人！
太夫人撇了眼二姨娘，心里却想着浩儿中状元只怕没有那般容易，朝堂上光方子熙的门生就占多数，方子熙会让浩儿中状元吗！？
一直到下午未时才传来消息，果然如太夫人所料，状元不是那般好中的！
二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来报喜的人，急忙疯了一样上前抓住那人，厉声道，
“你说什么！？大少爷不是状元！？怎么可能会没有中！？怎么可能！？状元是谁？是谁！？”
那报喜的小厮吓的浑身发颤，他本以为他来报喜会得到一笔赏银，没想到却被二姨娘狠狠的抓住一通问，
“奴…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少爷中了探花郎！皇上圣旨已经下了，马上就要游街了！”那小厮怯生生的回话儿。
“探花郎！？探花郎！？不是状元！？不是状元！”二姨娘松手放了小厮，怎么也不相信莫清浩说有太子帮衬，他定然能一举高中的！二姨娘猛然转头，凌厉的盯着侯夫人，厉声道，
“是你对不对！？是你这个贱人看我日子好过了！看我儿子苦尽甘来了，你做了手脚诅咒我儿子考不中是不是！？还有你这个小贱种！定然是你怕浩儿中了状元抢夺你的世子之位就害他是不是！？临进考场的时候你还送了甜点给浩儿！”
二姨娘指着莫清涵，怒目而视，一副恨不得撕碎莫清涵的模样。
“这般说他要夺我的世子之位！？”莫清涵淡定的挑眉，看着二姨娘，心中冷笑，自己没那本事儿考上把错处推到别人身上，也不想想皇上怎会留着一个不相上下的人而选一个庶子做状元，况且这个庶子还是日渐强盛的护国侯府的！
二姨娘一窒！她是要抢世子之位，可她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夺了莫清涵这个小贱种的世子之位！？
“够了！寻常人家中个举人都要兴奋上好久，浩儿已经尽力，前三甲的探花郎，这是我们侯府的喜庆！没大没小的在这里胡言乱语，不想待着马上给我滚出去！”太夫人怒气冲冲的看着二姨娘，看二姨娘那样子若真没有抢夺世子之位的心她还真不相信！
二姨娘一愣！反应过来急忙给太夫人跪下承认错误！她怎的忘了这里是寿安堂，太夫人怎容她一个姨娘在这撒野！
“贱妾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大哥和二姨娘没有那个想法，我又怎会去害大哥！我送给大哥的甜点大哥送给了与他交好的品尝，别人都没事儿，大哥不也没事儿！？”莫清涵看着二姨娘，以莫清浩对自己的戒备又怎会吃自己的送的东西！
二姨娘也知道莫清浩说是没有吃那莫清涵送的甜点，但是怎会没有中状元只是中了探花！？
二姨娘怎么也想不通莫清浩是在考场被那满地的粪便折磨有苦难言，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能考的前三甲已是不易。
莫清浩也没想到他只是中了探花，骑在马上穿着探花服带着大红花在街上游行，看着下面一张张羡慕嫉妒的脸，看着前面一马当先大红状元服的新科状元心里不是滋味。知道自己只是中了探花，莫清涵，应该是高兴的吧！
不过，即使探花他也要一步步爬上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世子之位！护国侯府！
莫清浩不知道他苦苦追求的这些，在莫清涵的眼里根本不值分文！
此时的司空璟焱坐在天下第一楼的雅间里看着大街上游街的队伍不禁勾起嘴角，莫清浩万万想不到他的状元之路被一包泻药给报销了！这下，莫清涵应该高兴了吧！
都认为会高兴的人此时眼里都是淡然，不喜不悲，下午莫清浩回府，笑着向莫清浩道喜，还送了闻风明香阁的文房四宝。
“大哥文试得前三甲，武试定然也能一举夺魁的！”
莫清浩眸光微山，结果礼物道谢。“但愿如三弟吉言！”
此时的二姨娘才想起来，过了文试，还有武试。她儿子定然能高中武试的，不拿文状元，怎么着也要拿个武状元！到时候她看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和那对贱人母子怎么说！趁早把正妻之位和世子让出来，她还会考虑让他们留在护国侯府！哼！
当晚莫清浩没有在府里用晚饭，而是被一些交好的朋友拉着出去庆祝，喝了个烂醉如泥被人拖着送回来。
次日一早护国侯府便接到新科状元的拜帖，他要拜见的不是同科的莫清浩也不是身为护国侯的莫政鸿，而是莫清涵。
莫清涵拿着拜帖，不禁挑眉，这新科状元不去见恩师，不去见同科好友，竟然要见自己！？
“不如大哥二哥和四弟一块去吧！这新科状元毕竟是大哥同科，你们在一起也有话聊！”
莫清浩眸光微闪，却还是应声点头，“好！”
莫清安兄弟一听自然也要跟着前往，莫清涵也不在意，邀了二人同去。
天下第一楼，人声鼎沸，多是中举的文人才子在这庆贺，莫清涵早早便来了，先借机去了趟账房，看了最近几天的经营。
“表弟！这几日的收入成倍往上翻！特别是新推出的状元宴颇受人喜爱！”房流延笑着走进账房，看着天下第一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他比莫清涵都要高兴！
“全靠表哥辛苦经营！”莫清涵抬头看着房流延，这今日的进项成倍的翻，房流延定然也一直在酒楼里忙。
“你知道的！表哥脑子不好使！”房流延笑容更大，
“主子！新科状元来了！”阿宝在门外低声回话，
房流延疑惑，新科状元！？难道表弟来酒楼为了宴请新科状元！？可是凭表弟的身份也没必要去拉拢一个刚刚起头的新人啊！
“我先上去看看！”莫清涵点头和房流延打了招呼从后面上了三楼雅间。
雅间们打开，宋笑扬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公子，穿着纯白刻丝绣云纹锦袍，腰上束着同色的腰带，中间镶嵌一块白玉，腰间并不像别的世家公子一般为了显示身份挂了玉佩玉环，香包等，只一块羊脂白玉，带着紫红的络子，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在头顶，干净清爽。
精致俊美的脸上，秀眉长挺，一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挑，似带着魅惑般。最是那一双清澈如潭的眸子，淡漠中透着疏离，清幽诱人，满身高雅脱尘的气质让人想要靠近又怕亵渎了这人。
宋笑扬打量莫清涵的同时，莫清涵也在打量宋笑扬，大红缂丝八宝锦十样锦直裰，唇红齿白，俊逸非凡，眉宇间透着自傲，生的是风流韵致，看莫清涵的眼光中带着一丝挑衅。
“这位就是莫世子吧！在下宋笑扬，有礼了！”
“莫清涵！”莫清涵点头坐下，对这人忽然邀请自己的举动疑惑不已。
“听闻世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京城公认的才子！在下特来讨教，还望世子不要藏拙才好！”宋笑扬勾起嘴角，看着莫清涵，早就听闻莫清涵其人功夫不凡，才学更是出众，尤其是昨晚莫清浩说若是莫清涵参与科考，这次的状元谁也别想夺的，他一向心高气傲自然想会会莫清涵其人。
莫清浩嘴边挂着温和的笑，心中却怎么也想不通如此沉不住气，还自诩风流潇洒的江南才子，十分怀疑宋笑扬的状元之名是从何而来！
莫清涵勾起嘴角，却原来是她才名在外，人家不服气找上门来较量一番，
“状元郎客气！只是虚名罢了！”
“世子莫非是嫌在下功底不够，世子懒得出手！？”宋笑扬挑眉，他知道京城藏龙卧虎，但是，他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状元郎就说一下如何比法？”莫清涵微微笑看着宋笑扬。
“就以这大堂中的那半幅对联为准，谁在一炷香内对出的对子最多便胜出！”宋笑扬已经看了那大堂中的对子，他相信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他定然能超过莫清涵。
阿宝，思勤听了此话噗嗤笑出声来。
第073章：无形的争斗开始【手打文字版VIP】
宋笑扬奇怪的看着莫清涵身后的两个小厮，不明所以。
“难道那对联有何不妥！？在下倒觉得能写出此上联的人非同一般，定然学问高超，南枫国怕是无几人能及了！”宋笑扬想着连他都回去苦苦思索了几天，一直在为那个对子的下联伤脑筋，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给想到了，虽然不比那上联绝对，却也是一精妙的下联。
“那是一千古绝对！”莫清浩见过那上联，凭他的学识也无法对出满意的下联。
阿宝，思勤听莫清浩如此说更是对视一眼，难掩眼中的笑意。
“换个比法吧！”莫清涵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怎么？世子是觉得这个上联绝佳，实在想不出下联可对！？”宋笑扬不禁扬眉，还被说的神乎其神，原来也不过如此。
莫清浩却看着莫清涵气定神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疑惑，难道莫清涵就这般诸定能胜了这宋笑扬！？
可莫清涵模样看在宋笑扬的眼里便是退缩，更加得意，对着身后的小厮吩咐，
“拿笔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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