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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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解开身上的披风,准备坐下来和凤轻尘好好谈一谈,正事要紧了,他现在出来一趟不容易,不能浪费时间。

可谁来告诉他,他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凤轻尘,你可以解释一下吗?”九皇叔看着自己胸前那一片污渍,俊脸无法控制的扭曲了起来。

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

好脏!

九皇叔感觉自己的头发在发麻。

他真得很厌恶这种感觉,很脏,很脏!

九皇叔僵在当场,看着自己胸前,一脸嫌恶……

凤轻尘一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样五,一脸心虚,连连后退,不多时,屋内传来一道尖叫声。

暗卫掏了掏耳朵,继续猫着。

……

凤轻尘不是笨蛋,九皇叔把怀疑和发现和凤轻尘一一说明后,凤轻尘就明白了,当下表明会乖乖听话,绝不乱动,更不会傻傻地去找皇帝夫妇报仇。

待天晴,她会挑个风水宝地,选个好日子,把她父母安葬,然后……去玄霄宫,她也想知道,她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据说她了母亲当初也是“贱民”。

知道凤轻尘都打算好了,九皇叔也不再多言,不过离去前,丢下了一句话:“那些炸药,本王已让人取走了,你不用再操心了。”

这种危险的武器,还是留在自己手上好一点,万一凤轻尘抽风,去炸皇宫可就不好了。

凤轻尘的就是他的,九皇叔取得心安理得。

怎么可以这样!

凤轻尘一脸不愤,可不等她开口,九皇叔就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恃宠而骄要不得,凤轻尘不会以为,他没脾气了吧!

呃……

凤轻尘果真不敢再说,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九皇叔离去,看着九皇叔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久久不动……

这个男人,为她做到了极致,她要再不知足,就真得太贪心了。

凤轻尘轻轻地擦掉脸上的泪。

爹,你看到没有,你没来得及替我挑一个天下最好的男人,我自己找到了。他不一定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但一定是最适合我凤轻尘的男人!

凤轻尘关上书房的门,往回走,将那几发黄纸给烧掉了。

九皇叔说得没有错,真相,不是几张纸可写出来的,有些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这纸不用再留下来,留下来也是一个祸害。

了了一装心事,又因九皇叔的到来,凤轻尘心中的压抑与愤世的情绪,消散了不少,来到灵堂,对着凤父凤母的尸体,默默地发呆,好半晌才说了一句:“爹,你用命保卫这个国家,保卫这个国家的百姓,你肯定不希望我为了给你报仇,毁了这个国家,让这个国家的百姓流离失所。

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白枉死,当年欠你们的人,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来,这是为人女儿的我,唯一能替你们做的事情。”

说完这话,凤轻尘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明天,又是展新的一天,而这一次凤轻尘心中的阴郁也真正的消散了。

……

九皇叔一出凤府,就看到暗卫捧了一件干净的外衣,在门口等他,九皇叔点了点头,换上干净的衣服。

暗卫心中窃喜,总算做了一件让主子高兴的事情,这下主子不会把他们拉回去重新训练吧。

可不想,九皇叔下一句话,让暗卫有一种瞬间跌入地狱的感觉。

“不顾主子的安危,擅自离开,训练加两倍;知情不报,不懂为主子为分忧,再加两倍,自己回去领罚。”

丢下这一句,九皇叔便消失在雪地里,朝宗人府大牢赶去,没有意外,那里还一场大仗在等他……

暗卫默默地站原地,目送九皇叔离去,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身上,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做凤姑娘的暗卫真心苦呀!

守着不走,那叫不为主子分忧;离开,那又是不顾主子的安危。

呜呜呜,他们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如果可以,暗卫真想抓着九皇叔的胳膊拼命的摇:“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其他几个暗卫,见他们的头半天没有回来,颇为担心,交换了一个眼神,留下两人继续保护凤轻尘,另两人寻人去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快成雪人的头,两人心中一骇,暗道头这是遇到什么高手了,把他们头打死了,还能让他们头不倒。

可……当两人离“雪人”还有十步远时,雪人动了。

啪啦啪啦……雪人甩掉身上的雪花,转身,用冰冷的眸子,看着来找他的两个暗卫,不顾对方眼中的惊恐,冷冷的下令道:“不顾主子的安危,擅离职守,训练翻倍!”

什么?

两个暗卫眼一翻,险些晕倒过去。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的头,为嘛会变成雪人了。

这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而他们……

很不幸,没有学乖。

两暗卫站在原地,连雪花沾了一身都不知。

凤姑娘的暗卫不好当呀!

然后,很多年后,这一批暗卫,看着那些个新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做小公主的暗卫对你们来说,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亦是最大的不幸!

当然,后半句话他们是不会说的……

暗卫这种活,做得好了那就是主子的心腹,做不好那就得回炉重造。

先不说暗卫有多么苦逼,九皇叔冒着寒霜而来,被凤轻尘拳打脚踢一阵后,又顶着寒风而去,刚踏入宗人府大牢,就发现气氛不对。

九皇叔不以为意,唇角微微一动,动作依旧,从容的朝大牢里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回家呢……

643常话,九皇叔的借刀杀人计

宗会府大牢里,一身明黄朝服的皇帝陛下,正坐在九皇叔平常做的位置,看九皇叔平时看的书,喝九皇叔天天喝的茶,一派悠闲。

九皇叔则不疾不徐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皇上也不惊讶,自顾自的往里走,除了换了一个人坐在牢里,宗人府大牢并没有什么不同,皇上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静悄悄的和平日九皇叔呆在这里一样。

这种奇景也只有在宗人府大牢能见到,皇上不像皇上,犯人不像犯人的。皇上坐在大牢里,犯人从牢外走进来。

“皇兄!”九皇叔不骄不躁,亦没有半分不安,静静地站在皇上面前,丝毫没有越狱,被人抓包后的尴尬。

和九皇叔这份淡定从容相比,凤轻尘那点子完全不够看,看看人家多淡定呀。

“回来了。”皇上举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眼神柔和,那动作,那语气,怎么看怎么像和气的长辈,没有半丝火气,可……

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皇上要真没有火气,就不会在大雪天的出宫,在宗人府大牢,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九皇叔平静的站在那里,既不回话亦不低头,平静地与皇上对视,完全没有面对皇上,该有的尊敬与前辈。

皇上也不生气,九皇叔要真惶恐跪在他面前,他才要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假的,皇上指了指了对面的位置:“坐!”

九皇叔也不客气,一撩衣袍就坐了下来,拿起茶壶,也不要皇上说,自己就给倒上一杯喝了起来。

他连夜奔波,在凤轻尘那里连口热茶都没有喝上,可见凤轻尘真的不懂待客之道。

九皇叔的确渴了,可他喝茶的动作却优雅至极,慢条斯理的轻啜着,丝毫不认为让皇上等他有什么错。

皇上也不心急,待九皇叔将茶喝完,才道:“九弟,你还欠朕一个解释。”

是的,一个解释,一个连夜逃出大牢的解释,一个让他出宫的解释,一个能让他不治九皇叔罪的解释。

皇上相信,九皇叔胆敢走,就有足够的理由,所以他并没有带人前来,而是孤身在这里等九皇叔。

兄弟二人斗了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那几个还活着。”九皇叔放下茶杯,很给面子的道。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说:你派来的人,我没有杀,我要杀了,你今晚也就不会过来了,没有我给你传消息,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能从皇宫赶过来。

你想要什么解释,我可是提前告诉了,我要离开大牢,再说这也不是你的意思嘛,你让人传话给我,把凤轻尘说得那么惨,不就是让人我出大牢,去凤府。

九皇叔目光如水,丝毫不在乎皇上身上客意散发出来的怒气与威严。

他习惯了,他皇兄看到他时,很少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这就是你给朕的解释?”皇上很不满。

弄出这么大阵仗,让他亲自出宫,皇上不信,九皇叔没有底牌,要知道越狱可是大罪,他完全可以把东陵九给处死,而没有人敢能说他半句不是。

“皇兄想听什么?臣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说多错,他向来不喜欢和皇上多说话,难得多说那必是有用处的话。

这一点他一直做得很好,以至于皇上每每看到他,都气没有地方出。

“哼……九弟,别给朕绕圈子,朕连夜从宫里出来,可不是来宗人府大牢看你过得好了上不好,九弟,别惹怒了朕。”他是皇帝,如果他不顾一切,不惜动摇国本也要杀九皇叔,没有人能拦得住。

让东陵九活着,一是为了东陵,二则是做给天下人看,免得那些文人卫道士,开口闭口说说他残暴,杀尽皇族血脉。

这不,有东陵九在,谁敢说他把兄弟都杀了,都杀了就不会留下一个尊贵无双的九皇叔。

九皇叔不怕惹怒皇上,但他讨厌皇上找凤轻尘麻烦,他在大牢里,很多消息都无法及时传进来,就算及时收到消息,等到他出去黄花菜都凉了。

“皇兄,你还记得凤将军之死吗?”九皇叔直切正题。

皇上眉毛微动:“凤战?他怎么了?”当年,他也许还有些愧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加上他的帝王之威越来越甚,皇上并不觉得自己当年有错。

凤战是他的臣子,为他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要怪就怪凤战无能,如果他有本事,再撑三天,援军不就到了嘛。

“皇兄,凤战当年是怎么死的,皇兄最清楚,臣弟只想说,凤战当年的死有很多疑点。”九皇叔又倒了一杯茶,这一次却是不喝,而是捧在手心,明明年纪不大,却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动怒一般。

“怎么?九弟你这是要拿凤战之死,与朕交换,免你越狱一事?”如果是的话,他只能说,他这个九弟也俗了,被凤轻尘给带俗了,凤战的死,他这个帝王没有错。

自从凤轻尘出现后,他这个九弟多了一点人气,和俗人没有什么两样,让他看得好没意思,他还是喜欢看那个冷冰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九弟,要能让那样的九弟变脸,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皇兄,你太小看臣弟了,臣弟只是觉得当年凤战之死,疑点颇多,皇兄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皇上因为自己沉迷于美色,误了国事,心里发虚,这件事也就没有往下查,现在听到九皇叔这么一说,确实觉得当年那件事太过巧合。

不说别的,那个胡姬的出现就了足够让人生疑,皇上努力回想当年发生的事情,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细节被他给忽略了的。

九皇叔见皇上陷入沉思,便知皇上怀疑了,而只要皇上怀疑这事就好办了。

“皇兄,你并不是沉迷于美色之人,那胡姬能让皇兄你三天不宫门,臣弟半点不信,自皇兄你自登基起,就勤于政务,数十年如一日,从不懈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就不出宫门了。”哪怕是九皇叔也不能否认,当今圣上的确是一个好皇上。

当年先帝南征北战,耗费数大、国库空虚,皇上不过是花了数十年,便使得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兄长、好父亲,但确实是一个好皇上,他有雄心,不过是倒霉遇到了他。

听到九皇叔的夸奖,皇上脸上浮出淡淡的得意,这些话臣子们天天说,可他觉得没有意思,今天从九皇叔嘴里说出来,皇上份外有成就感。

“朕无愧于天下百姓。”皇上骄傲的道,作为一个帝王,九皇叔对他的评价,无疑是高的。

皇上这话是希望九皇叔继续夸他,可九皇叔是什么人,他不想夸时,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夸。

九皇叔再次提起皇上忽视掉的重点:“皇兄,你不是一个会沉迷于美色的人,臣弟怀疑,当年那个胡姬有问题。”

一个女人罢了,就算是天仙下凡,九皇叔也不相信,能把他的皇兄迷得不上早朝,不理政务,要知道皇上并不是一个昏君。

九皇叔这么说,皇上也觉得有问题,当年他不觉得有什么,事过境迁后,九皇叔再次提起,他才发现……

他记不起那胡姬长什么样了。

如果真能让他喜欢到三天不上早朝,他怎么可能忘对方的长相。

“山东卢家?”皇上没有直接说胡姬有问题,而是说献上胡姬的卢家。

就算他心里明白,皇上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给糊弄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颜面尽失的事情。

皇上可以宠幸一个女人,把那女人宠得无法无天,为宠幸那女人做荒诞的事,但绝不能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间。

宠女人,顶多是沉迷女色,而被女人玩弄,那就是无能了,一个无能的皇帝,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据臣弟所知,三皇兄有一个妃子,是山东卢家人,不过那女子只是家主的私生女,知道的人很少。”九皇叔口中的三皇兄,是指先帝的三儿子。

“你是说,这件事和老三有关?”皇上的眸子猛得放大,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当年,他用铁血的手段,清洗了一批大臣,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皇上眼中杀气尽显。

“臣弟那时候还年幼,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不过是无意中看到有关三皇兄的情报,记起一二罢了,卢家那个私生女,是从苗疆来的,会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属正常。”九皇叔嘴里说不知,可却又抛出一个更大的点。

“好,好一个卢家,朕就觉得奇怪,朕怎么可能会迷恋一个女子,以至于不理政务,原来是卢家用苗疆巫术来害朕。卢家,好大的胆子!”啪……皇上怒拍桌子,白玉的杯子一震,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九皇叔给皇上当年的失误找到一个这么完美的理由,就算不是真的,皇上也会相信,被人有用巫术暗害,又比沉于美色好听。

再说,九皇叔所说的话,至少有七分真。

七分真,三分夸大,这样的话,没有人会怀疑,至少皇上已经信了八分,只要他回去一查,确实如九皇叔所说,那么卢家便倒霉了。

事实上,卢家也不冤,那胡姬不就是卢家献上来的嘛。

九皇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一招祸水东引有什么不对,让皇上出手除卢家,总比让凤轻尘出手的好。

借刀杀人,不是只有太子会,他也会……

644慌乱,宫里来人了

九皇叔去了一趟凤府,就替皇上揪出一个有二心的臣子,皇上当然不会再怪罪九皇叔私自越狱一事。

毕竟,九皇叔越狱也算是为他办事,替他找出一个潜在威胁,他还要责罚,就太不近人情了。

九皇叔提起这事,当然也是为了给皇上一个交待,九皇叔相信,这笔交易皇上赚了。

皇上绝口不提越狱之事,只玩味的看着九皇叔,看着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一样大,却无比沉稳的男子。

“九弟,你为什么要提醒朕?”按理,九皇叔应该联络卢家,与卢家合作,拉下他才是。

这才符合政治斗争,符合他们彼此的立场。

九皇叔此举,让皇上有些不解,为了凤轻尘?

不可能,他们东陵家的男人,就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情来。

九皇叔抬眸,与皇上视线相对:“皇兄,臣弟始终叫你一句皇兄,你也始终是我的皇兄,我们东陵皇室中的人怎么斗,那是我们的家事,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卢家一个外人,胆敢算计我东陵皇室中人,罪该万死!”

九皇叔话中的维护之意如此明显,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刻,哪怕心硬如血,皇上也忍不住动容。

没错,他们东陵家的人怎么斗是他们家的事,外人休想动到他们头上来,胆敢把主意打到他这个天子头上,卢家罪该万死。

朕动不了根深枝茂的王家,还动不了你一个山东旺族嘛!

皇上已动了灭卢家九族的心思,九皇叔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将手口冰冷的茶水喝掉。

一个卢家,足够让凤轻尘消火了,至于其他的,再谋划吧!

因为卢家的事,东陵这一对最尊贵的兄弟二人,难得相处融洽,皇上不再咄咄逼人,九皇叔亦没有针锋相对,可这样的画面是短暂的,天一亮,一切便桥归桥,路归路。

皇上从宗人府大牢离去,赶回皇宫上早朝;九皇叔依旧呆在宗人府大牢,暂时没有自由,昨天的一切,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冬日最好眠,凤轻尘累了一天,倒床就睡了,日上三竿还不见起来,丫鬟们知道凤轻尘的习惯,不敢上前打扰,可元希先生不一样。

昨天一场手术,元希先生可谓是提心吊胆,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在房间,当下就了从床上跳了起来,问清下人崔浩亭在哪,便冲了过去。

拼头散发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名满天下的大琴师风范,当然……能看到这一幕的人并不多,凤府的下人嘴巴都很紧,不用担心会传出去,丢了大师的面子。

元希先生一冲到病房,就对崔浩亭一阵乱摸,却定崔浩亭气息正常、面色不错,当下松了口气。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一向洒脱的元希先生,红着双眼,感慨万千。

孙思行被元希先生吓了一跳,看元希先生对崔浩亭又是摸又是捏,立马上前劝说,并解释了一番,崔浩亭为什么还没有醒来的原因。

呃……元希被凤轻尘看得不好意思,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正色道:“咳咳,我当然是元希先生了,凤轻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次,总算语速正常了。

“果然是元希先生没有错。”凤轻尘一本正经的道,元希先生听得脸都黑了,这凤轻尘跟谁学的,损人都不带脏字,还真是……让人无法可说。

“元希先生你放心,手术很成功,成功没有大碍,等麻醉过后,崔公子就会醒来了。至于你问的其他问题,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要等崔公子醒来后,检查后我才能确定。”

只要不排斥,崔浩亭就不会有问题,至于会不会复发,这不是她能回答的问题,她要能管得了别人生不生病,她就不是医生是神了。

“那你快去看呀。”元希先生连忙催促道。

“崔公子这个时候还没有醒,我去看也没有用,元希先生还没有用膳吧,我们用过午膳再去。”凤轻尘不用想也知道,元希肯定是一起床,就跑去看崔浩亭了。

这元希先生还真疼他侄子,崔浩亭也算幸福的了,她原本还觉得崔浩亭做这么大手术,家里一个长辈都不来,还为他心酸,现在倒觉得没什么,那些不是真心关心他的人,来了也是添乱……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用膳,凤轻尘你……”

元希先生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急匆匆的佟珏给打断了:“小姐,宫里来人了……”

645酒,保不住

宫里来人了?

这大雪天的,宫里来人做什么?

“去看看。”凤轻尘朝元希先生歉意的一点头,便大步朝前院走去,留下元希先生一个人,气了个半死。

“凤轻尘,你……个冷血的女人。”

可再骂也没有用,凤轻尘根本听不到,元希先生没有办法,只得等了,他总不能跟皇上抢人。

这个时候宫里来人,不是安抚凤轻尘,就是警告凤轻尘,凤轻尘父母尸骨找到一事,皇上肯定知道了,三天过去了,皇上的旨意也该到了,毕竟凤家夫妇可都是为国而死。

如元希先生所料,皇上确实是下旨说凤父凤母的事,不过是安抚和警告各一半。

皇上夸了凤将军英勇擅战,为国捐躯;又夸凤夫人有大义,算是给凤父凤母的事定了调子,警告凤轻尘不要生事,然后赐下一些东西,安慰凤轻尘。

念及凤轻尘一个弱女子,没有办葬礼的经验,皇上特意让礼部协助凤轻尘,办理凤将军和凤夫人的后事,末了,还说了一句,夜叶找到凤将军和凤夫人尸骨有功,夜叶上折子,请求参加凤将军和凤夫人的葬礼,皇上允许了,让凤轻尘配合。

“臣女遵旨!”凤轻尘低着头,咬牙说出这句话。

前面的安抚她都认了,当皇帝的哪个不是这样,臣子为他而死那是应该的,他没有什么愧疚的,这些她都不说,皇上的想法不是她能扭转的,可是……

最后一句,却能让凤轻尘生生咬碎银牙。

让夜叶参加她父母的葬礼,亏得皇上做得出来,以为这样就能消除她和夜叶之间的仇吗?

做梦!

她可不认为,夜叶会心甘情愿的来参加她父母的葬礼,在她父母面前磕头下跪。

咳咳,凤轻尘猜得没有错,这最后一条并不是夜叶求的,而是夜城主。

夜城主比夜叶看得更透彻,夜叶污辱凤轻尘父母尸骨一事,让夜城在大义上落了下风,更是得罪了王家、崔家、东陵九皇叔和太子等人。

这个时候夜城绝不能倔,必须低头像凤轻尘示好,绝不能让东陵有发兵夜城的理由,所以夜城主请求皇上,允许夜叶参加凤父凤母的葬礼,希望能借此平息凤轻尘的怒火,和对夜城不利的舆论,让东陵没有出兵的理由。

可惜,夜城主的想法是美好的,现实确很残酷,两个当事人半点也不配合,先不说凤轻尘愿不愿意,夜叶就不肯,夜叶说了,打死他也不在凤轻尘面前低头,他丢不起这个人。

打死他!

夜城主当天就怒了,抡起鞭子就打。

不低头等着夜城被灭,到时候你就是想低头,都找不到门路。夜城主恨铁不成钢,他聪明了一生,怎么就生一个这么拎不清的儿子。

都是苏绾,都是那个苏家女人,他儿子之前还好好的,自从遇到这苏绾后,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做事完全不着调,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以为赚了什么大便宜。

夜城主越想越气,越打越狠……

夜叶被打得多惨,这都与凤轻尘无关,凤轻尘接了旨,站起来时脸上已不见怒容,一副感恩的模样,给宣旨太监的打赏也比平时多:“大雪天麻烦公公跑一套,请公公喝杯热茶。”

“凤姑娘客气了。”太监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掂了掂荷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这凤姑娘果然是个出手大方的主,不枉费他大雪天跑一趟。

说完正事,太监没有忘记另一件大事,一脸笑意的道:“凤姑娘,圣上听闻凤姑娘府上佳酿醇香独特,让奴才回去时,带两坛进宫。”

“我府上的酒?”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一脸的不解。

皇上这是唱得那一出,皇宫会缺两坛酒,巴巴的来她这里要。

“没错,就是凤姑娘你府上的酒,凤姑娘你赶紧地,挑最好的送上来,皇上要是喜欢了,少不了凤姑娘的好。”太监得了银子,笑呵呵的提点道。

一般情况下,被皇上要走的东西,这赏赐绝对是不会少的,他这是告诉凤轻尘,要抓住机会。

“多谢公公提点,轻尘这就去酒窖,把最好的酒拿来。”凤轻尘眸子微闪,隐约觉得这事有不对劲。

她家的酒,就算比一般酒纯一点,也不可能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不过……皇上都开口了,她还能说不给嘛。

凤轻尘朝佟珏和佟瑶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套套话,自己则朝酒窑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侍卫,那侍卫也不知道怎么混进了内院,将凤轻尘撞得后退数步,却头也不回就往前走了

凤轻尘一惊,待到她反应过来,发现手上多了一个纸团,凤轻尘稳定心神,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外人,打开纸团一看,上面写着:“磊太子在圣上面前夸凤府的酒好。”

原来……

凤轻尘将手中的纸团揉成团,继续朝酒窖走去,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数了数酒窖里的酒,确定没有少后,凤轻尘松了口气,从酒窖里取了两坛未开封的酒,又拿了一坛小的,这才折回。

凤轻尘回到大殿,郑重地将酒交给太监,至于小坛的则是孝敬太监的,让他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几句。

太监笑容满面的离去,直夸凤轻尘是个有福的。

太监走后,凤轻尘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佟珏和佟瑶不知发生了什么,上前,轻声的寻问:“小姐?”

“啊……”凤轻尘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回神时,看到两个丫鬟眼中的担忧,笑着道:“我没事,对了,元希先生呢?”

她只是累了!

什么叫如履薄冰,她现在是明白了,一坛酒都能被人惦记,这让人怎么活呀。

九皇叔的提醒没有错,她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和之前那样,恣意狂妄,一个不好,就会万劫不复。

“元希先生在后面等你。”佟珏和佟瑶见凤轻尘不说,也不再追问,这几天凤轻尘一直是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凤轻尘点了点头,直接去找元希先生,元希先生一见凤轻尘出现,就问道:“宫里的人走了?”

“走了,带了两坛酒走。对了,元希先生你要不要酒,我酒窖里的酒全送你了,你晚上派人来运走。”那些酒留在她手上,只会惹麻烦,她根本没有能力保得住,与其便宜皇上,她宁可送给元希先生。

呵呵……很可悲是不是,可在这个世界却是正常的,谁让她拥有美酒,却没有保护美酒的能力。

凤轻尘笑得明媚,可元希先生却明白,凤轻尘笑容下的酸涩……

646恩人,凤轻尘的大智慧

接了圣旨,把酒处理掉了,凤轻尘便和元希先生去看崔浩亭。午膳,凤轻尘最终还是没有吃成,不是不让她吃,而是她自己没有心情吃了。

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好消息,将不愉快的事情压下,对一个大夫来说,没什么比看到病人康复更好的事,凤轻尘决定,直接去看崔浩亭。

凤轻尘到的时候,崔浩亭刚刚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我没死!”

是的,没死!能睁开眼,就表示凤轻尘说的手术成功了,他的病好了。

“你怎么可能会死,我都说了,我有十成的把握,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见到崔浩亭醒了,凤轻尘脸上的笑,总算多了几分真诚。

她虽没有和阎王抢人的本事,可也不至于砸自己的招牌,手术过程她不担心,她担心的是骨髓排斥,现在看来一切都好。

崔浩亭的运气不错!

“浩亭,你终于醒了?”元希先生推开凤轻尘,冲上前,紧紧地握着崔浩亭的手,双眼湿润……

“小叔,我醒了,我没事了。”崔浩亭根本没有听到凤轻尘说了什么,这个时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了,他只知道他活下来了,凤轻尘将笼罩在他头顶上死亡阴影摘除了。

从此,他可以和正常一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再也不用担心下一秒就会死掉。

“我活下来,真好!”崔浩亭眼中闪着泪花,从此他再也不用受病魔的折磨,再也不用忍受那些同情、嘲讽、怜悯的眼神。

他崔浩亭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看到崔浩亭狂喜和不敢相信的样子,凤轻尘心情也明朗了起来,为了这一刻,在手术台上再辛苦都值得。

“能拥有健康,便是这世间最大的幸福。”凤轻尘脸上的笑越发的柔和。

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和崔浩亭、云潇他们相比,她凤轻尘很幸福,她凤轻尘不仅拥有健康的身体,还能将把健康带给别人。

“对,拥有健康便得这世间最大的幸福,凤轻尘,谢谢你,谢谢你把健康还给了我,让我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除了这句话,崔浩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此时此刻,他觉得所以的言语都是苍白的,没有一个词,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高兴,不过……你还在恢复期,不要太激动,现在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凤轻尘上前,按住激动不已的崔浩亭。

“哦,哦……”听到凤轻尘调侃的语气,崔浩亭脸一红,尴尬的躺在床上,不敢乱动。

他刚刚实在是太失礼,那一瞬间他忘了平时所受到的教育,用最原始、最直接的举动和言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

凤轻尘突然觉得,这样的崔浩亭很可爱,总算像个正常的少年,她真不喜欢崔浩亭那副少年老成模样,沉稳的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

崔浩亭这个年纪,放在现代也就是一个大学生,有些朝气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

凤轻尘接过思行记录的数据,翻阅一遍,又一一复查:“崔公子,好好休息,你很快就可以下床行走了。”

“太谢谢你了,凤轻尘。”崔浩亭再次道谢,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没有一丝的勉强。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付诊费,我就要医治你。”所谓诊费,当然是指崔王两家合作的事情。

“不,不一样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不是利益和金钱能换来的。”凤轻尘给他的是健康,和生命的延续,没有凤轻尘,他很快就会是死人,他拥有滔天的财富和权势又有何用。

“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我用我的双手,为自己换取金钱和利益,学医是为了救人,可要救人之前,先得果腹,崔公子,我医你的病也是收诊金的,你不欠我什么。”

救命之恩这种东西虽好,可凤轻尘却不想要,她不希望今后与崔浩亭的交往时,崔浩亭对她的态度是救命恩人,这样他们的交情,很快就会断。

见崔浩亭还是不认同,凤轻尘又道:“崔公子,你别想太多了,我们的关系就是大夫和病人,你的病好后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你别和我提什么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对外到处嚷嚷,我救了你的命。,在我眼中,你是崔家公子也好,你是平民百姓也好,上门求诊,我能治的都会治。”

说完后,凤轻尘拿起药单,添了几个药名:“思行,崔公子明天要用的药,我换了两种新药,你跟我去取。”

思行连忙起身,一脸崇拜的看向凤轻尘。

他觉得师父这话很有道理,大夫救人拿了诊金,这是银货两讫的事情,再提什么救命之恩,就显得下乘了。

难道你每救一个人,拿了诊金后,你还要施恩者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看着别人,让别人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

如果你要这么想,那你别做大夫了,这样的心性根本没有办法做一个真正的大夫。

凤轻尘与孙思行离去,把病房留给崔浩亭和元希,目送凤轻尘离开,元希一脸感慨的道:“凤轻尘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她很聪明,懂得取舍。”

如果凤轻尘以崔浩亭的救命恩人自居,崔家短时间内不会说什么,可时间久了,心里肯定不舒服。

谁也不会喜欢,有一个总以你恩人的身份自居,到处嚷嚷她如何费心救了你的命,没有她你早死,这种话听多会烦,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欠了她的。

他们崔家不欠凤轻尘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哲学,这是凤轻尘的生存哲学,如果她不是有这样的心胸,又怎么能与王家大公子成为至交好友,又怎么能得到西陵天宇的赏识。”

凤轻尘医好了王锦凌的眼睛,让西陵天宇能够正常行走,这对王锦凌和西陵天宇来都是大恩情,凤轻尘要开口向他们要什么,他们一定不会拒绝。

可凤轻尘从来不在外面多说一句,也从不在王锦凌和西陵天宇的面前,以恩人的身份自居,让他们报恩。

凤轻尘这样的做法很聪明,这样看上去,她好像似失去不少,可你会发现,她却得到了更多。

“历经一次生死,你也沉稳不少,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大哥大嫂在天有灵,看到你恢复了健康,看到你成长了起来,也定会高兴。”元希先生摸了摸崔浩亭的脸,一脸欣慰……

647造势,做了好事一定要记下来

把药交给孙思行后,凤轻尘没有再回病房,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把佟珏和佟瑶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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