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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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看到敌我力量悬殊,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夜叶带来的人是凤府的十几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救兵来。

“别担心,这是皇城,巡城兵很快就会过来,不会有事的。”王锦凌扶了凤轻尘一把,又飞快地收回手。

手心还残留着丝丝的暖意,王锦凌悄悄地将手放在身后,握紧……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故意挑衅夜叶,夜叶太冲动了,没有夜城主,我真好奇夜城在他手上,会变成什么样。”凤轻尘知道九皇叔一直在打夜城的主意,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九皇叔有关。

“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空城,一座荒城没有任何用处,那些人不会容许。”王锦凌知道,打夜城主意的人很多,而每一个都很清楚,夜城最值钱的不是那块地,而是夜城的铁骑与夜城百姓。

“这倒是,一座空城不值得那些人出手。只是夜城的铁骑只服从夜家人,夜城的百姓也只会认夜家人为城主,所以不管那些人有多么想要夜城,都不会对夜家人赶尽杀绝,也不会毁了夜城。”凤轻尘点了点头,看着如同野兽一般,盯着她不放夜叶,凤轻尘有一刹那的害怕。

夜叶看她的眼神太可怕,真正是把她当成杀父仇人,夜叶不会在盛怒之下,调来夜城铁骑灭她了吧。

依夜叶那个疯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凤轻尘眉头微蹙,问道:“锦凌,你说是什么人栽赃陷害我,看夜叶那样子,他是认定了我就是他的杀父仇人。”

栽赃陷害她的人,一定是想要她的命。

王锦凌眉头微皱,紧握的手心微微松开:“不是栽赃给你,是栽赃给九皇叔。”

“你是说,有人要挑起夜城对九皇叔的恨意?可为什么不直接栽赃给九皇叔,而是要加上我。”凤轻尘转头,一脸诧异。

“一箭双雕,把脏水泼在你身上,九皇叔也洗不干净。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当不了真,这事等见到九皇叔我们再商量,夜叶现在没有理智,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把这件事情联系到九皇叔身上去。”

凤轻尘与夜叶的恩怨是明面上的,凤轻尘有杀夜城主的动机,在九皇叔的帮助下,也有杀夜城主的能力。

这局设得很粗糙,但对夜叶却很有用,夜叶本身就对凤轻尘带有偏见,先入为主的观念,除非找到真正下黑手的人,夜叶就只会认定凤轻尘是杀父凶手。

“这黑锅我是背定了,事情真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皇上那里怎么想。”凤轻尘揉了揉太阳穴,等翟东明带人过来,把眼前混乱的局面给平定下来。

至于其他的,凤轻尘到不是那么担心,就算皇上愿意,九皇叔也不会同意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用来平息夜城的怒火。

“别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还有我们在。”王锦凌眉眼的坚定,能轻易地安抚人心,凤轻尘本身也不怎么慌张,这伙就更安心了。

处在混战中夜叶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凡是接近他的人,不分敌我全都被打退,一心只想冲到凤轻尘面前,想要杀凤轻尘为父报仇。

看到凤轻尘与王锦凌说话,怒火高涨,不顾身边阻拦的护卫,提剑就冲朝凤轻尘冲去。

“凤轻尘,我要杀了你,以祭我父亲在天之灵。”

不畏生死,没有顾忌,此时的夜叶就如同杀神,在仇恨的支撑下,暴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飞快地冲到了凤轻尘面前。

凤府护卫上前,长剑往夜叶身上招呼,试图逼退他,可夜叶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任长剑刺在他身上,只坚定的将手中的剑送向凤轻尘的心口。

“轻尘,小心。”王锦凌伸手,将凤轻尘拉怀里,一个旋身,将凤轻尘护在怀里。

“锦凌……”凤轻尘脸色大变,连忙将人推开,可看上去文弱的王锦凌,却在此时暴发出强大的力量,将凤轻尘抱得紧紧,不让她动,凤轻尘气得大骂:“王锦凌。”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因救她出事。

凤轻尘眼睛都急红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上空飞身而下,当的一声,剑身与王锦凌的背部相贴,正好挡住了夜叶的剑,在夜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用力将夜叶格开。

啊……夜叶尖叫一声,在巨大冲击下,跌入混战中。

“少主,小心。”夜城的护卫连忙停了下来,上前接住一身是血的夜叶。

“王锦凌,你吓死我了,刚刚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夜叶那就是一个疯子,你也陪他一起疯。”危险解除,凤轻尘气乎乎的推开王锦凌,一双美目瞪得滚圆。

我知道很危险,所以我才挡在你面前。这话王锦凌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淡然的道:“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

“没事你个头,要不是左岸出手及时,你现在就受伤了。”凤轻尘是真生气了,刚刚夜叶出手时,她也有反应过来,虽然不一定能避开,但依她的反应能力,总能避开要害,却不想王锦凌突然挡到她面前。

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希望王锦凌因救她而出事。

“刚刚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王锦凌温言劝慰凤轻尘,丝毫没有死里逃生后的惊惧,再三确定凤轻尘完好无损,王锦凌才对一身黑衣,毫无存在感的左岸道:“多谢阁下相救,锦凌感激不尽。”

“不用感激,我不是救你。没有本事就别当英雄,添乱。”左岸双手环抱,酷酷的道。

这话还真是半点不客气,凤轻尘担忧地看了王锦凌一眼,担心王锦凌生气或者不高兴,好在王锦凌修养佳,完全不和左岸一般见识。

“阁下说得没错,锦凌确实是添乱了,现在外面还乱着,不如阁下出手,把这乱子给平了。”

王锦凌说得真诚,左岸定定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有人面对他的毒舌,能如此淡定,还能不着痕迹的指使他做事,让他无法心生厌恶……

900黑手,翟大人的官威

左岸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可在王锦凌的坚持下,左岸居然二话不说,也不提任何条件就出手了,让凤轻尘目瞪口呆。

“左岸有这么好说话吗?”凤轻尘可是很清楚左岸有多难缠,为了把左岸拐到身边,她可没有少费力气。

“他不难说话,但也不好说话。”王锦凌指着左岸的背景,肯定的道:“他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本质和你徒弟很像,所以我说、他愿意便出手,没有别的。”

“左岸哪里简单了,精明的很,他也只是在你面前如此。”她和九皇叔要左岸出手,都得付真金白银。

“那是因为我没有把当杀手,也没把他当交易的对象,所以我在左岸眼中,不是雇主,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开口左岸愿意便出手,不愿意便不出手,我亦不会再多言。”简单的人,他们眼中的黑白对错、对每一个人定位更加明显。

左岸把九皇叔和凤轻尘当成交易的对象,所以九皇叔和凤轻尘要他出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呃……那我不是亏大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她还费那些个心思干嘛,直接开口让左岸保护她好了。

王锦凌哭笑不得:“你当左岸是笨蛋呢,出手摆平外面的事,和保护你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对他来说前者是抬个手的事,后者则是麻烦。

对左岸来说,你这个被九州大陆所有杀手追杀的人,绝对是个大麻烦,他应该是很讨厌麻烦的人,所以没有足够的价值,他不会接手你这个麻烦,你应该感谢左岸愿意把你当成交易的对象,而不是要杀的对象。”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对左岸来说,保护我的确是个大麻烦,他接下保护我的任务,就表示他站在整个杀手联盟的对立面。”如此想来,反倒是她占了大便宜。

“你知道就好,有左岸这么一个贴身护卫,你就知足吧。”这一点,饶是王锦凌也不得不说,九皇叔做得很对。

有左岸在,他们就不用担心凤轻尘的安危了,王锦凌将视线移至凤府外。

夜叶身上本就有伤,又因父丧悲伤过度,被左岸震开后,人就昏死了过去,夜城护卫群龙无首,再加上左岸有出手,夜城的护卫很快就不敌,一一往后退,没有再战的心思,凤府外的混战很快就平定下来了。

翟东明过来时,凤府与夜城的人已经停手,左岸不知道哪里去了,凤府的护卫与夜城的护卫各占一边,互相敌视却没有人再出手。

“本大人这是来早了吗?”翟东明翻身下马,气势十足,身后跟着一队步兵,刚一下马,身后的副官就上前,接过了手中的马鞭。

这官威……让凤轻尘想到除夕那天,翟东明在凤府的表现,这孩子越来越爱装了,凤轻尘摇头,乖乖地走了出来:“见过翟大人。”

“免礼。”翟东明抬了抬手,官威十足,配上他那没有表情的脸,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要不是走得近,看到翟东明朝她眨眼睛,凤轻尘都要怀疑跳脱的翟世子,被肃亲王给驯乖了,准备在官场上好好发展一下。

“多谢大人。”凤轻尘盈盈起身,站在一侧,把路让出来给翟东明翟大人。

翟东明走到凤府护卫与夜城侍卫中间,冷冷地扫了左右两侧的人,看到站在凤府内的王锦凌,眼睛都直了,抬腿就想往凤府里走,身后的副官却像是能掐会算一般,先一步开口:“大人,有人报官,凤府外有人聚众斗殴。”

这是提醒翟东明,公事要紧。

“咳咳~”翟东明生生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板着一张脸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忠义侯府前打架斗殴?”

这话一出,摆明了是偏向凤轻尘,夜城的人一听不干了,可他们的少主还没有清醒,只有一个小将领上前。

“夜城青南骑燕一飞见过翟大人。”

翟东明原是用鼻孔看人,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这才认真打量对方:“青南骑,夜城的神箭手?”

“是。”燕一飞中气十足,以自己所在铁骑为荣。

“不错,不错。”翟东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夜少主身边还有这等人物,只是有你这等人物在身侧,夜少主怎么还会做这糊涂事。”

欣赏归欣赏,翟东明还是一样毫不讲理,帮亲不帮理,别说王锦凌还在这里,就算王锦凌不在,他也得帮着凤轻尘,不然事后,他一定会被王锦凌惦记。

“请大人原谅,我家少主受丧父之痛打击,神智有些不清,行事冲动,还请大人看在我家城主刚刚死在城外的份上,不要与我家少主计较。”这个燕一飞绝对是个人物,三言两语就把夜叶带人打上凤府的事情揭过了。

人家爹刚死,还是死在你们东陵的地盘,行事过激也是能理解的,你要不能理解,那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翟东明被这话堵得那叫一个郁闷,皮笑肉不笑的道:“燕铁骑言重了,夜少主是性情中人,行事不经大脑本大人也是知晓的,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人人都像夜少主这般,那东陵岂不是大乱。”

“翟大人说得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家少主行事冲动,现在已被凤府的人打伤,昏迷不醒,改日我夜城定当上门道歉,给凤姑娘赔礼。”这话是说,我们虽然有错在先,可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虽是在东陵,可这也是夜家的家事,就按家规处置。

这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强,翟东明嘴角抽了抽,副官暗暗拉了拉翟东明的衣摆,示意他冷静,最主要的要保持表面的公平公正,不然闹到皇上那里,他们会更吃亏。

呼呼……翟东明压下心中的怒火,以眼神寻问凤轻尘,要不要把人拿下,只要凤轻尘想,他立马就把夜叶往大牢里一送。

凤轻尘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现在拿下夜叶根本解决不了事怀,夜叶已经处在被人同情的那一方,如果翟东明再拿下夜叶,那就是再给夜叶增添叫苦的资本,让人更同情他,她何必图一时的痛快,为夜叶增添对付她的资本。。

再说,这件事,她真正的对手不是夜叶,而是幕后陷害她的人……

901占理,苏家没那个本事

苦主都说不拿人,翟东明还能如何,只能阴沉着一张脸,让燕一飞把夜叶及夜城人带走。

看夜城那一群人的嚣张样,翟东明气不打一处来,夜城人一走,翟东明就不客气,指着凤轻尘的鼻子骂道:“凤轻尘,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我都过来给你撑腰了,我都不怕事了,你居然给我缩起来,你这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居然还忍。”

翟东明这是恨铁不成钢呀,有他这么强硬的后台在,凤轻尘怕啥,牛气的把夜叶这群闹事的主通通拿下狱,看以后谁还敢有事没事,就来砸凤府的门。

“我这不是忍。”凤轻尘就算怕,也不会怕夜叶,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看翟东明气得不行,只得开口解释。

“世子爷你别生气,我不是怕夜叶,也不是被打了不还手,只是现在拿下夜叶,对我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怎么没用处了,把他往大牢里一丢,挫挫他的锐气,免得他以为这是夜城,处处横行,真把自己当回事。”翟东明早就看夜叶不顺眼了,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法对夜叶下黑手,翟东明万分可惜。

“世子爷,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夜城主死在东陵,不管谁对谁错,皇上都不会计较夜叶的失态,你前脚拿下夜叶,皇上后脚就会把人放了,回头还要怪我们。”

夜叶死了爹,找她这个嫌犯的晦气,皇上绝不会责怪夜叶,世人也不会责怪夜叶,只会说夜叶乃是性情中人,至纯至孝。

“可也不能这么放过他们,夜叶实在太嚣张了,就算他怀疑你是凶手,也应该报官,而不是带人闯到你家。”翟东明还是很不爽,夜叶把凤府当成什么了,想砸就砸了,想闯就闯,真当这是夜城呢他还是那个横行不可一世的夜少主。

“不放过又能如何,人家爹刚死,你还能和他较真,如果真要较真,我们这边不死几个人,那就没有叫嚷的底气。”凤轻尘可不想拿人命去做意气之争,不值得。

“好吧,你说得对了。”丧父之痛,行事偏激一些于情于理都能理解,翟东明气闷,却又无法反驳。

“我要是把夜叶关了起来,事后皇上还得花更多的代价来安抚夜叶,我们不能让他占便宜。”

“就是这个理,所以我们不仅不能把夜叶关起来,还要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夜叶占了情,咱们就得占理,不然光凭他父亲的死,就足够让我们头痛了。”凤轻尘示意下人将凤府外收拾好。

“佟珏,把受伤的人数和我们府上的损失都一一登记。”事情查清后,她要去找夜城算账。

佟珏和佟瑶跟凤轻尘最久,最是明白凤轻尘的心思,当下应道:“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记好,绝不会让小姐失望。”

所谓的“记好”就是在原价值上加大十倍以上,反正时间久了谁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记下就是“证据”。

“聪明。”凤轻尘赞了一句,便招呼王锦凌、翟东明和左岸进府,看到左岸时,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半刻,什么都没有说,只朝夜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翟东明看凤轻尘主仆二人对话,一脸不解,看向王锦凌,希望王锦凌的能帮他解惑,王锦凌却是只笑不语,再看向左岸,左岸直接不搭理他,一进府左岸就消失不见了。

“轻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夜城主死在你常用的暗器之下,按律法你会被看押。”一进府,翟东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夜城主的死对凤轻尘很不利,没有人证,但物证却说明杀人的就是凤轻尘,要是凤轻尘找不到有利的证据,她无疑就会成为杀夜城主的凶手。

夜叶今天是昏了头,要是他直接去皇宫告状,就是九皇叔力保凤轻尘,按律法也要把凤轻尘关起来。

“不怎么办,夜城主的死,我是最大的嫌犯,我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我现在多做多错。再说我和苏柔的比试就在十天后,我现在只要准备的比试的事,在比试之前,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凤轻尘只能说,她真是太不走运了,事情一波接一波。

元宵节时,她带苏柔进了宫,见了谢皇贵妃,谢皇贵妃也如凤轻尘所想的那般,对苏柔很是客气,言词中多有提点。

苏柔对自己的迷魂术也相当自信,出宫后不久,就提出骑射比试一事,皇上也准了,十天后在兽苑的马场比试。

这十天的时间,她准备给云潇安排手术事宜,剩的时间专心练骑射,等比试一结束,就去山东,却不想遇到夜城主死一事,把她的计划全部打乱。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呀!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和苏柔的比试在即,可出了这样的事,或多或少都会影响你的状态,到时候比试时要输了可就不好。”翟东明完全是个抓不到重点的家伙,凤轻尘这么一提,他就担心起比试的事。

“输就输呗,我又不是苏家人,拿身家名誉来赌,不管输赢,我都是最大的赢家,比试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有十天的时间,这十天我们也许能找到真凶。”要不是有与苏家比试的事情,她现在就要入大狱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唯一的嫌犯,皇上就是为了面子,也要把她关起来,给夜城一个交待。

“轻尘说得没有错,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这十天我们要尽力查找真凶,不然轻尘就洗脱不了嫌疑。”如果找不到其他凶手,那么凤轻尘就是凶手。

王锦凌想到突然出现的左岸,心里隐隐有一丝的不安,却没有提出来。

“你们说,会不会是苏家派人做的,毕竟苏家和夜城可是姻亲,他们要杀夜城主,只要来个里应外合就行了。”翟东明大胆推测,结果换来王锦凌与凤轻尘不解的打量。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的猜测有错吗?苏家人杀了夜城主,栽赃给轻尘,一来可以让轻尘比试时失常,二来也能让苏家进一步掌控夜城。夜叶的母亲是苏家女,夜叶喜欢苏绾,这么一来苏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夜城占为己有。”翟东明被王锦凌和凤轻尘看得心慌,急忙解释。

不得不说,翟东明这个解释有些道理,但翟东明忘了,这是东陵的地盘,苏家还没有本事,在东陵的地盘下这么大的手^

902混蛋,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人

苏家没有这么大手笔,所以翟东明的推断不合理。

王锦凌还好,微笑的收回眼神,凤轻尘就不客气了,直接推翻翟东明的话。

“世子爷,你推断得不无道理,苏家有杀人的动机,但没有了杀人的条件,苏家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在东陵的地盘瞬间诛杀夜城主和他身边的铁骑,并且迅速逃走。

要知道,夜城主也不是吃素的,东陵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苏家就算有把握杀掉夜城主,也没有把握在第一时间逃出东陵官兵的追杀,苏家暗杀夜城主,是风险很大的事情,除非万不得已,苏家绝不会做出暗杀的事情。

事情要是败露了,苏家就要面临夜城铁骑的怒火,凭夜城铁骑要踏平一个小小的苏家不是什么难事,苏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还有,苏家女是夜城的城主夫人不错,可夜城并不是一个苏家可以吃得下的,对苏家来说,南陵皇室和夜家都是苏家的依靠,苏家怎么可能断了夜城这个依靠。

夜叶要是娶了苏绾还好,或者苏绾没有毁容也好,可现在这个情况,夜叶和苏绾根本不可能,夜城主一死,夜叶为了夜城的稳定,都得另娶一个大族女子,来平定夜城的内乱,到时候苏家鸡飞蛋打。”

联姻是两族结合最好的办法,夜城和苏家已有姻亲在,苏家为了自身利益也会帮助夜叶,夜叶完全不需要依靠娶苏绾,来换苏家的支助。

夜叶为了保住夜城,就必须另娶大族女子,诛杀夜城主的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南陵苏家。

王锦凌也认同这一点,杀死夜城主对苏家来说,代价太高,所获得的利益太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轻易没有人愿意做。

“不是苏家,那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杀死夜城主,有什么目的?”翟东明看向王锦凌与凤轻尘,希望两人解惑。

“我怎么知道。”凤轻尘本不想答,可翟东明的眼神实在太炽热,让她不开口都不行。

凶手是谁她真不知道,但目的很明显,就如同王锦凌所说的,陷害她和九皇叔,让他们俩面对夜城的怒火。

“你不知道,那凭什么否定苏家是凶手的可能,现在任何人皆有可能。”翟东明神气的道,他还是认为凶手可能是苏家。

“苏家没有那个本事。”能在东陵皇城外杀人,还能逃脱官兵的追捕,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那你说凶手是谁?难不成真是你?”翟东明恼火了,问了半天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绕来绕去,又绕到凤轻尘头上。

“我要有那个本事,也直接去杀夜叶。”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这到也是,那会是什么人,要对夜城主出手,还选择在东陵的地盘,这简直就是打东陵的脸。”翟东明喃喃自语,王锦凌和凤轻尘都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在看到左岸时,神色就有一些不对劲,只是没有提出来,有些怀疑只能放在心里,而不能说出来……

三人陷入沉默,好半天后,王锦凌才从沉思中回神:“轻尘,这件事情只是开始,你自己当心一些,我先回王家,让人查查最近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出现。”

能迅速杀死夜城主和夜城上千护卫,绝不可能是什么小势力,凤轻尘说得没有错,南陵苏家还没有这个本事,而有这个本事的人也不多……

“好。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系。”凤轻尘等得就是这句话。

坐在这里想有毛线用,派人去查消息才是正理,虽说现场已经被破坏了,可要查一些有用的消息,还是可能的,对方在皇城外十里处动手,那么人定然还在皇城周围。

王锦凌点了点头,顺手把翟东明也拎走了,免得这孩子留在这里给凤轻尘添乱。

王锦凌一走,凤轻尘就把佟珏和佟瑶叫来,吩咐她们二人,派探子去查夜叶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夜城主最近又做了什么。

幕后黑手的目标是嫁祸给她和九皇叔,算来算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佟珏和佟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两人一脸凝重地退了下去,开始收集这段时间的情报。

凤轻尘把命令下达后,便去找左岸,既然怀疑,那就去把怀疑消除,消除不了就把人隔离。

借着东陵子洛砸凤府一事,凤轻尘顺手让人给左岸,在凤府建了一间工作室,凤轻尘就带左岸去参观他的工作定以。

工作室里准备了一些画纸和量具,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但却能大大方便左岸。

“左岸,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者缺了什么,你直说,我让人重新弄。”凤轻尘好心情地给左岸介绍工作室的安排,左岸一直跟在她身后,只看不说话。

待到凤轻尘介绍完,左岸才说了一句:“很好。”

“你满意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喜欢,毕竟之前没有去看过你的工作室,我只能按我自己的习惯来布置。”凤轻尘走到门口,当着左岸的面将工作室锁好,把钥匙交到左岸手上:“这是钥匙,总共两把,全部给你了,平日里没有你的吩咐,凤府的人不会进去。”

左岸沉默地接过钥匙,看着凤轻尘,他在等,等凤轻尘开口寻问,可凤轻尘却迟迟没有开口的打算,在凤轻尘开口要走时,左岸终于问了出来:“你不问吗?”

“问?问什么?”凤轻尘脚步一顿,声音透着一股清冷。

“我出现得很巧。”左岸很奇怪,凤轻尘怎么可能如此冷静,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不然不会特意带他来这里。

“是很巧,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没有多少人知道你去了哪,他们都以为你在暗处保护我。”凤轻尘依旧没有转身,她将自己的怀疑,表现得这么明显,左岸要不知道才有鬼。

“可你知道,你就不好奇,夜城主是什么人杀的吗?”左岸挑眉,想到他和那人的赌约,他就不信凤轻尘不会多想。

“好奇,但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凤轻尘转身,一脸平静地看向左岸。

如果是左岸杀的,没有必要弄一颗子弹出来,左岸只要使出他的剑法,就能让夜城的人怀疑凶手是她,毕竟高层的人都知道,她身边有左岸保护,夜城主死在左岸手上,就是死在她手上。

“为什么?”左岸好奇,看样子这个赌约,他输定了。

“你不做亏本的买卖,没有人出钱请你杀夜城主。”杀人对左岸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杀夜城主却是一个麻烦。

夜城主背后是整夜城,给自己弄一个这么麻烦的敌人,不符合左岸懒散的本性。

“你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出银子。”这个“他”除了九皇叔,不做第二人想。

“栽赃的手法太过拙劣,不是他的做法,而且要出手也不会选择在东陵皇城外。”凤轻尘不是没有想过,幕后主使者是九皇叔的可能,可随即一想就觉得不可能。

九皇叔要杀夜城主,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更不会选择在东陵皇城外,在东陵皇城外这无疑是打皇上的脸,九皇叔正在图谋科考一事,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夜城主出手。

“拙劣?那人要知道你这话,估计会气死,你真不想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吗?我刚好看到了。”左岸想到今天在皇城外的那一幕,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了。

出手狠辣,心思缜密,这是他们第二次碰面,却让他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和对方打一场。

“太贵了,我怕付不起。”好吧,她承认她想知道,要是不想知道,她也不会来试探左岸。

人不是左岸杀的,但左岸肯定知道什么,只是要从左岸嘴里套消息,太难了,所以她才会先用工作室来打动左岸,显然效果不太好。

“我也希望这个消息能卖一笔钱,可惜我答应了对方,如果你怀疑九皇叔,我就把出手的人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怀疑九皇叔,我就什么都不能说。”左岸颇为可惜,心中也对那人很是佩服。

他明明是认定凤轻尘不会怀疑九皇叔,才会立下这么一个赌约,让他这个唯一的知情者闭嘴。

凤轻尘磨牙:“既然不能说,那你还提什么,混蛋。”

好不容易查到的一丝可能,就这么断了,坑爹呀,她不会真要去坐牢吧,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我不说,你也能猜到,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人,你不是说了嘛,敢在东陵皇城外动手的人,不多。”左岸看到凤轻尘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满意足的走人。

总算把在玄医谷受的鸟气给出了,至于夜城主死的一事,左岸并不担心,九皇叔怎么可能放任那些人算计凤轻尘而不出手。

如左岸所预料的那般,接到夜城主死在城外的消息,九皇叔神色不变,让人在皇城内外搜索,最近在皇城内活动的人,而他亦在一一排除可能下手的人。

南陵不可能,南陵与夜城主的关系不错;西陵也不可能,西陵这伙正内乱,北陵太远,他们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东陵来。

楚城、云城、连城,其余八城没有出手的动机,夜城主死了,他们也得不到好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东陵,但从剑伤上来看,那应该是专业杀手出手,要不是左岸与步惊云一直呆在一起,九皇叔都要怀疑,人是左岸杀的。

九皇叔双眼微闭,手指轻敲着桌面,好半天才睁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大步朝外走去……

903真凶,陪我去暖房吃饭

如凤轻尘所预料的那般,夜叶还未清醒,皇上已经下达了处理的命令,作为嫌犯凤轻尘本应该被关入大牢,可考虑到与苏家的比试在即,特事特办,皇上派禁卫军围住凤府,除了正常的采买外,不许凤府的人进出,尤其是凤轻尘,不许踏出凤府半步。

暂时失去自由,凤轻尘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云潇的手术又要往后拖了,原本和云潇谈了,让云潇初八入住处凤府,准备手术的相关事宜,可偏偏因为安胎药的火爆,拖住了云潇,让凤轻尘不得不改时间。

改就改吧,凤轻尘又和云潇商量好,与苏柔比试前,给云潇做完手术。毕竟比试时,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到时候要是凤轻尘受了伤,又得拖上十天半个月的,可偏偏又发生了夜城主死的事情。

“真不知道是云潇多灾多难,还是我多灾多难。”凤轻尘想着这一团团的糟心事,就觉得郁闷。

“不是你多灾多难,是遇上你的人多灾多难,我同情夜叶。”西陵天宇的伤已好了大半,只不过双脚还是不能用力。

本来西陵天宇打算再住几天,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在凤府住下去了。

凤府里外都是监视者,他要做一点什么极其不方便,他现在正与西陵天磊斗到关键地方,如果无法及时收集情报、下命令,让西陵天磊抢占了先机,可就悲剧了。

要知道,等一个宠妃怀孩子流掉,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错过了这次,下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比较倒霉好不好,夜城主的死与我何干。”凤轻尘万分鄙视西陵天宇独自落跑的行为。

“夜城主虽不是死于你之手,但也是间接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为了栽赃给你,也许对方不会杀夜城主。”西陵天宇这态度绝对是保持中立。

呃……凤轻尘满头黑线:“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因为我和夜叶有仇,就把账往我头上算。”

“为什么不能,你不知道皇室最擅长的就是牵怒嘛,夜叶就算事后知道你不是凶手,也不会放过你。”西陵天宇这是提醒凤轻尘,别以为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夜叶就会揭过此事不提。

“我懂了。”凤轻尘沉默片刻后点头,她也没有想过,与夜冰释前嫌,夜叶同意她还不同意呢。

“多谢提醒,宇皇子出去时,遇到九皇叔替我转告他一声,这一次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对方明显是想要把九皇叔扯进来,她不希望九皇叔卷入其中。

西陵天宇深深地看了凤轻尘一眼,重重点头:“行,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事,要不要我告诉九皇叔,你在凤府有多可怜。”

好吧,他这是嫉妒九皇叔了,为什么他的女人都比一般女人强,被人栽赃杀人,不哭着喊着让自己男人出面,反倒让对方别管,她自己会处理。

这真是逆天了,如果每个女人都像凤轻尘这样了,那让他们这群男人情何以堪呀。

“宇皇子你说笑了,我在凤府很好,反倒是宇皇子你自己同,一路保重,小心脚别再受伤了,我这凤府好进不好出。”凤轻尘很好心的提醒西陵天宇,要是他再到凤府来,想要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放心,本皇子不会那么倒霉,你也不用羡慕本皇子,本皇子和你不一样,当然不会被关在凤府,不是坐牢胜似坐牢。”西陵天宇也不甘势弱的反击。

“稀罕!”

凤轻尘现在这个情况,除了条件好一点外,真和坐牢没有什么两样,一点自由都没有。

当然,自由这种东西要看对什么人来说,对凤轻尘来说,皇上派来的监视者,对她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在西陵天宇离开的当晚,凤轻尘也从凤府来到苏府密室。

全身包裹在黑色之中,凤轻尘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蓝九卿站在密室门口,没有打扰凤轻尘,只是看着凤轻尘的背影发呆。

一言不发的凤轻尘,就好像一副静态的画,淡然祥和,丝毫不因白日的事情生气或者担忧,好像除了她父母的事外,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失去理智。

蓝九卿一言不发地看着凤轻尘,看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是凤轻尘发现不对劲,转过身两人才打破这一室的静寂。

“九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提醒我一下。”

蓝九卿回过神,大大方方的走到室内:“刚到没多久,看你在想事情,就没有打扰你。”

“什么想事情,我不过是在发呆罢了。”她确实是在想事情,想左岸的话。

她总觉得左岸在暗示什么,可偏偏她又想不出来。

蓝九卿没有拆穿凤轻尘,指着对面的石椅,示意凤轻尘坐下:“文清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

他和凤轻尘两个人,没事绝不会见面,这让蓝九卿有些气馁,可偏偏又无话可说。

“我想请你帮我查夜城主的死。”凤轻尘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道。

“可以,陪我去暖房吃一顿饭。”蓝九卿没有任何犹豫,同时提出自己的条件。

“啊?”凤轻尘以为自己听错,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陪我去暖房吃一顿饭,我知道那个玻璃暖房是你的产业,陪我去吃一顿饭不为过吧。”蓝九卿酷酷的道,面具挡着,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红晕。

怎么会提这么一个条件?

凤轻尘万分不解,直勾勾地看着蓝九卿,确定蓝九卿不是说笑的,呆呆地点头:“不为过,那个你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吗?”

“为什么不能,我又不东陵通缉的要犯,再说你那个暖房很好,不会有人埋伏。”蓝九卿一本正经的解释,让凤轻尘一度怀疑,去暖房吃饭是不亚于两国领导会晤的大事。

“有道理,你什么时侯有空,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让人在那天歇业,免得被人打扰。”凤轻尘也懒得去想为什么。

“好。”蓝九卿的声音柔和几许:“查到真凶后,你要怎么做?”

好处拿到了,蓝九卿也好说话。

“啪”凤轻尘取出手枪,递到蓝九卿的面前:“替我打他一枪,告诉他下次要栽赃陷害我,做漂亮一点,他做得太拙劣,那样的伤口让我连看的欲望都没有。”

用内力射入体内的子弹,和用枪打进体内的子弹,完全不一样,前者没有一丝暴发力,只如同普通的米粒一般,笔直没入体内。

而枪完全不同,在巨大的爆发力下,子弹造成的伤口,会比子弹大的多,那伤口就像是炸开一般。

即使没有看到夜城主的尸体,凤轻尘也能肯定,夜城主身上的伤口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九州大陆,没有第二把枪。

“好,我明白了。不过你要教我怎么用。”

蓝九卿接过枪,摸着枪柄上的余温,露出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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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推动,凶手是谁并不重要

符临从阴暗处走出来,一张梭角分明的脸绷得死紧,没有任何的表情,漆黑的眸子如同利刃,盯着眼前的人。

“是你坏了我的事。”

“那又如何。”黑暗中,黑衣银面的蓝九卿与符临对峙,即使隔着面具,也能看到他眼中的嘲讽。

“你该死!”符临举剑,对准被侍卫包围的蓝九卿。

“凭你也想杀我,天真!”啪嗒,啪嗒,蓝九卿的剑还在滴血,当他举起剑时,剑上血珠在半空中飞舞,带起朵朵血花,让围攻他的人心里发寒,不自觉地后退。

符临并不被蓝九卿的话影响,也是在场唯一不受蓝九卿气势影响的人。

“蓝氏后人,我能伤你一次,就能伤你第二次。”符临从腰带处取出三枚飞镖,对着蓝九卿。

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就不信蓝九卿已经大战一场,还有逃跑的力气。

“你可以试试,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面弄,神庙的后人居然堕落至此,真是让我大开眼见。”蓝九卿不客气的嘲讽道,他并没有动手,而是在四周查看,哪个地方防御最薄弱。

他的目的已达成,没有必要在这里和符临纠缠,他知道符临的武功不比他低,再加上符临带了一堆护卫,他没有必要和对方打。

“有用就好了,我知道你不惧毒,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拿毒对付你,免得浪费我的毒。”上次事情,符临的印象很深,那是符临第一次吃大亏,所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要如何对付一个不惧毒的人。

前段时间,他已经弄出一个好法子,不过一直没有等到蓝九卿出现,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蓝氏后人,在得知蓝九卿出现时,符临是兴奋的。

蓝九卿扫了一眼,知道符临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使逃不掉,那就打吧,他何惧。

“看样子,你今天是非要与我打一场了,既然如此,出手吧。”

蓝九卿将剑上的血擦干净,示意符临出招。

“你很强。”打了一场,还有这样的气势,让符临很是佩服。

符临示意侍卫后退,空出足够的场地,方便他和蓝九卿对打。

“正好比你强。”蓝九卿毫不谦虚,直接认了。

符临表现出要与他公平打一场,可蓝九卿要是信了,他就傻了。

江湖险恶四个字,并不是说说而已,他从不看轻任何一个对手,闯江湖的这些年,他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过。

修为低,并不表示就没有杀死高手的能力,当年他可是越阶杀了不少人。

他的武功比符临高,但并不表示符临没有杀他的可能,江湖上各种各样的奇人都有,像符临这种擅长用毒的并不算少,上一次着了符临的道,他已经很懊恼,这一次符临想要算计他,做梦。

蓝九卿站在原地,等符临出手,符临也不客气,足尖一点,长剑在半空中挽了一个剑花,与蓝九卿剑相撞,火花四溅。

符临并没有用力,而是一个翻身,越到蓝九卿的身后,不做任何停留,往后一仰,剑与身子齐平,朝蓝九卿刺去。

符临的剑招没有任保花招,只有一个快字,符临跃到蓝九卿的身后,中途没有一丝的停滞,反手就是一剑,速度飞快,如同闪电一般,一般人根本避不开。

蓝九卿不是第一次和符临交手,当然知道符临的剑势有多猛,符临快,他比符临还要快,在符临的剑刺过来时,蓝九卿已原地跃起,双脚踏在符临的剑尖上。

符临脸色一变,一个旋转,剑尖朝上,借力站起,准备迎接蓝九卿的攻击,却不想蓝九卿根本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而是借力跳跃,冲入侍卫中,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拦住他。”符临气极,迅速下令。

蓝九卿猜得没有错,他根本没有想过和蓝九卿公平打一场,他只是借机拖住蓝九卿,然后让弓箭手射杀蓝九卿。

蓝九卿是很厉害,可再厉害的高手也逃不过万箭齐发,可蓝九卿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完全没有脱单的意思,让弓箭手无用武之力。

普通的护卫想要拖住蓝九卿的脚步,很难,不过是一个瞬息间,蓝九卿已经杀出一条血路,等到符临追上他时,蓝九卿面前就只有十几个侍卫。

“蓝九卿,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跑,你做梦吧。”符临如同利箭一样,朝蓝九卿刺去,又快又猛完全不留一丝余地。

身后一阵寒风袭来,蓝九卿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银质面具下,蓝九卿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在长剑离他只有一寸的距离时,蓝九卿突然转身。

“符临,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做假时,别那么粗劣。”

嘭……不知何时,蓝九卿左手上居然有一把枪,在符临逼近时,蓝九卿开枪了。

噗嗤……子弹没入符临的小腿,符临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倒,蓝九卿身形一动,后退半步,符临正好趴在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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