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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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王锦凌还有时间去管西北的事,就算有时间,他也能让王锦凌忙得没空。

“各地官员也适时调任了,本王看你颇为轻闲,这件事本王就交给你去办,年前本王要看到各地官员重新任命。”西北的官员可以是任何一脉,但绝不会是王家的人,这个潜台词就是凤轻尘也明白了。

咬手指……

“断人财路,你这太不厚道了。”凤轻尘哀怨地看着九皇叔。不给她让点利就算了,现在还阻拦王锦凌帮她,坏人。

“江山社稷,社稷为重。”九皇叔义正言词,眼角的余光从王锦凌身上扫过,王锦凌摇头轻笑:“自从当上摄政王后,你越来越小气了。”

“本王以天下百姓为重。”九皇叔再次用自己的高风亮节,对比大公子的自私:“这天下,贫苦百姓多,与民争利非君子所为。”

“你现在只是摄政王,想要为天下百姓谋福,你得先造反。”王锦凌出言挤兑九皇叔,想到即将可能的监国重任,王锦凌一阵头痛,不死心地劝说:“摄政王,东陵虽稳却未定,为了天下百姓,你还是先专心谋反,待东陵大定再动。”

虽说东陵已落入九皇叔手中,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王锦凌希望九皇叔先坐上东陵皇位,不过九皇叔并没有这个打算,想也不想就否定:“没那个必要。”

当了皇帝就多了一层束缚,少了许多自由,很多事情他便做不了,更何况他要的可不是东陵,一个东陵的皇位还满足不了他。

“徐徐图之,有些事急不来。”王锦凌脸上的笑容不变,可眼神却变得深邃而宁静,屋内的气氛也为之一凝。

凤轻尘看了一眼九皇叔,又看了一眼王锦凌,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锦凌和九皇叔视线相对,两人皆没有言语。时间流逝,王锦凌眉峰不动,九皇叔目光坚定,缓缓摇头:“本王这一生短暂而漫长。”

他是征战天下的霸主,不是只会守成的君王,他不怕危险,只怕看不到未来。

“你自己……多保重。”王锦凌知道劝说不了,轻轻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担忧压下。

“放心,本王舍不得死。”哪怕是为了凤轻尘,他也会好好活下去。

他死了,凤轻尘怎么办?

西北煤土的事不了了之,在九皇叔强效干预下,王锦凌绝对无法帮凤轻尘私自开采,凤轻尘也想过,不给九皇叔一点好处就占大便宜。

和王锦凌作别后,车夫不需要九皇叔吩咐,便把二人送到凤府。挥退服侍的下人,九皇叔和凤轻尘并肩朝院子走去。

“那些黑土有何作用?”九皇叔开口寻问,凤轻尘也不隐瞒,一一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除了用来做燃料倒也没有别的用处,毕竟这个时代的工业远不发达,煤并没有那么重要。

“燃料?”九皇叔不太相信,要真得只能当柴烧,凤轻尘怎么会这么在乎。

“是的,那些黑土处理一下,就可以代替木柴。”冷静下来,凤轻尘也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了,就像那些钻石一样,虽然值钱,可现在远远没有到达那个程度。

她得庆幸,王锦凌的人发现的是煤矿而不是石油,要不然她就得哭了。不管后世的石油有多么重要,现在石油的作用,远远没有到达那个程度。

“只是代替木柴,值得你费这么多心思?”九皇叔停下脚步,端详着凤轻尘,认真的道:“本王不是那么小气之人。”所以,没有必要隐瞒他,他即使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也不会和凤轻尘抢。

九州大陆很大,这些黑土如果真得很重要,那么他完全可以派人去找。

“我真没有骗你。”凤轻尘心里郁闷,可也知这事要不解释清楚,九皇叔心里肯定会有隔阂,讷讷的道:“你知道我的来历,那个……”凤轻尘含糊地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反应过激。

她受煤老板影响太重,以至于一看到煤矿,就想到大笔大笔的银子。了

九皇叔先是一脸诧异,随即哈哈大笑,调侃的道:“是不是和那些石头一样?”明明不值钱,凤轻尘却把它们当宝贝。

“你能不能别说出来,这种事心里明白就好嘛。”凤轻尘脸红了,这事真得太丢人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知晓凤轻尘不是故意瞒他,九皇叔心情大好,看凤轻尘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好了,不生气。本王派人帮你开采,所得五五分之。”

这黑土也不是全然没有价值,有了这些黑土,百姓至少不用担心没柴可烧,打铁所耗费的木柴也能省下来,细细数来,这黑土的价值确实不小,于国于民都是好东西。

“哼……让你占个便宜。”凤轻尘这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煤虽然不值钱,要架不住数量大,真要开采出来,九州大陆的百姓几十年都不用担心没柴可烧,最主要的一点……

“对了,我差点忘了,煤渣还能铺路。”凤轻尘双眼一亮。

如果九皇叔能提前把路修好,那么日后行军打仗,调兵遣将至少能比别人快上数倍,到时候以东陵为中心,征战四方绝不是梦。

只这么一想,凤轻尘便全身沸腾,激动地抓着九皇叔的衣袖……

1656远行,帝师监国

路的重要性,不需要凤轻尘说九皇叔也明白,他不是没有想过修路,只是这路并不好修。

在这个什么事都要靠人力的年代,修路非常耗费人力与物力的事情,甚至耗费了巨大的人力与物力,也不一定能把路修好。

听到凤轻尘说煤渣可以铺路,九皇叔并没有多激动,这里可没有那么多路给他铺,可随着凤轻尘的描述,九皇叔却渐渐地认真了起来。

如果真能成,九州大陆也许就会是一个新的格局。

“炸山?用震天雷炸山?”修路最大的阻碍便是山,愚公移山这种事只能当传说的,真要靠一家之力移一座山,几百年也做不到。

凤轻尘如同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头,抓着九皇叔的胳膊就往书房里跑步:“我那有一副地图,我指给你看,我要修一条路到山东。”

她手上有人,也不需要再付工钱,只要管饭就能让他们修路,把山东通往外面的路修好了,她今日占的小地方明日也会成为九州大陆的中心。

只这么一想,凤轻尘就激动了,也不管九皇叔听不听,凤轻尘兴致勃勃地把自己脑中的蓝图一一描述给九皇叔听:“等到那日,九州大陆四通八达,不管去哪里都有大路可走,天下商人你来我往,何愁百姓不富;哪里有叛乱,立刻就有军队抵达,何愁贼子叛乱;哪里有民情,都能传送出来,何愁百姓不安。”

凤轻尘很清楚交通便利的重要性,这个时代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自己的村子一步,他们完全自给自足,活得无比艰辛。

如果能把路修好,让普通百姓可以把自己种的东西拿出去交易,换取生活所需,是不是能让更多人活得更好?

她是一个自私的人,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让天下百姓过得更好,她会毫不犹豫地去。

“九皇叔,这件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于国于民都极有力,你可不能因为难就不做。”凤轻尘见九皇叔面无表情,心头的激动稍稍降了几分。

修路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真正要做的话,恐怕几十年都完不成,要是坚持不下去,那么前期的努力都会白费。

“嗯。”九皇叔重重地应了一下,他是一个冷静的人,可听到凤轻尘描绘的画面却忍不住激动了。

车水马龙,四通八达,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一统,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九皇叔心中一动,猛得站了起来:“本王要进宫。”

“啊……”凤轻尘错愕地起身,却只看到一片衣角,九皇叔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凤轻尘没有打鸡血的本事,只是她的话正好戳中了九皇叔心中所想,九皇叔不是一个凭热血做事的人,但今天这件事正好可以冲动一把。

九皇叔进宫将三公、王锦凌、符临、宰相齐齐召来,而在他们到来之前,九皇叔把凤轻尘所说修路之法写成折子,换了一个说法告知众人。

九皇叔不是和他们商量,而是告诉这些人,他要在东陵修路,要把那些阻碍大军前行的大山一一移平。

修路带来的好处,远得九皇叔不说这些老臣也能想到,至于近得那就更不用提了,九皇叔所说的那几条路修好,大军从北到南调动,至少可以省一半的时间。

兵贵神速,一半的时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在对方毫无准备时,直接攻进对方的城池,可以在敌国还没有调动兵马前,就把对方给灭了。

“摄政王所言,老臣万分赞同,震天雷杀气太重,如能造福百姓,实属一大利事。”于东陵有利的事,众位老臣和宰相没有异议。

九皇叔愿意做实事,总比一天到晚争权的好,作为老臣他们更愿意看到东陵强大,而不是皇室兄弟争权。

而作为东陵核心官员,他们自然清楚东陵手上有震天雷,对外所说的消毁不过欺骗世人罢了。

“天下百姓都会记得摄政王的好。”符临这一句话没有半点逢营之意,完全是打从心底的认同。

作为寒门代表,符临很清楚每到冬天有多少百姓饿死、冷死,如果九皇叔下令修路,必要征集工人,虽说没有银子可发,却能让这些贫苦百姓饱腹,符临当然不会反对。

至于王锦凌?他听到宫人的传唤就知不好,果然……

看众人讨论得热切,王锦凌心中暗暗叫苦,心知自己这几年怕是要忙死了。

早知道九皇叔这么小气,他就不在逐风楼逗轻尘了,除了给自己添一堆的事,他没有得到半点好处。

“怎么?帝师大人不同意?”九皇叔突然打断宰相的话,看向王锦凌,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九皇叔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所以他有仇找到机会立马就报,免得把自己郁闷死。

九皇叔一言,将注意力引向王锦凌,符临挑眉问道:“王大人有不同的意见?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如何?”

“没有。”王锦凌淡淡摇头。

“那王大人这是何意?本官看王大人似乎不高兴,怎么?王大人不希望修路?”符临咄咄逼人的问道,气焰嚣张,时刻不忘表现他对王锦凌的不满。

事实上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没有得选择,他和王锦凌必须是政敌,不管他多么认同王锦凌,他都要表现出与王锦凌不对付,处处针对王锦凌。

你能想象大公子主动找人麻烦?

不能吧。

所以,这种主动挑衅的事,只能符临去做,不然他们要是和平相处了,上面、下面的人都不会高兴。

不管两人私底下如何想,人前必是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王锦凌自然明白符临的用心,不会给他拆台,时不时的反击一二,给外人一种两人矛盾加剧的假象。

王锦凌温和一笑,不温不火的反讽:“路是要修的,但银子从哪里来?符大人不会以为,修路就是张张嘴的事吧?”

“修路的银子,总能挤出来,挤不出来也得挤,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事,我绝不能任某些人为了一己之力而耽搁。”符临甚至把事情拔到寒门与世家对立面,王锦凌也不客气的反讽,你来我往言词犀利却不见火药味,双方皆摆事实讲方法,力求找到最好办法。

于是接下来的争讨,就成了符临和王锦凌之间的辩驳,两人都在计算如何花最少的钱办好此事,如何让对方势力得不到大利益。

不管是王锦凌一方还是符临一方,想要实施自己的政见,必将付出一些代价,一般情况下,争讨到最后结果,都是九皇叔或者说皇上获利最大,而这正是九皇叔乐见的事情。

有符临和王锦凌在,东陵的路要修起来并不难。

1657棺材,被凤轻尘截胡了

九皇叔这个时候进宫,一时半刻肯定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之前的事也无法继续再谈,修路是国家大事,凤轻尘现在没有资格参与。

凤轻尘起身,把桌上散乱的资料收拾好,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准备回头送给九皇叔,让九皇叔可以参考一下。

地图和资料收拢后,凤轻尘看时间还早,准备去看看凤谨与凌默,却不想还没有出门,就遇到急忙来找她的春绘。

“姑娘,姑娘……”春绘人未到声先至,听这声音好像很急切,凤轻尘吓了一大跳,连忙开门走了出去:“出什么事了?”

“姑娘,凤谨少爷,凤谨少爷……”春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气喘吁吁的道:“姑娘,凤谨少爷烧起来了,刚吃的东西也吐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凤谨又发烧了。”凤轻尘脸色一变,急忙往外走:“把书房关上,任何人不得进去。”

“是。”护卫上前,一左一右守在书房外,凤轻尘回房取了药箱,大步朝小木屋跑去。

凤谨刚出生时吃了大亏,身子比一般的孩子娇弱,虽然平时看不出来,可一生病这个问题就非常明显,凤谨的免疫力比一般的孩子差,一个不好病情就会反复。

凤轻尘出门前特意看过凤谨,那时候凤谨还挺好的,小脸虽红但气息平稳,可这伙凤谨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也红得不正常,看得凤轻尘心疼死了。

小凤谨身体不舒服,不管夏挽她们怎么哄都哭个不停,凤轻尘进来时凤谨差点哭得岔气。

“小少爷乖,给你呼呼,不痛不痛……”秋绘小心地抱着凤谨,按着凤谨的手,不让凤谨乱动,以免他把身上的痘痘抠破,怕凤谨不舒服,又细心吹着气,让凤谨能舒服一些。

凤谨动不了,也无法说出自己的难受,只能扯着嗓子哭,那哭声听得人心疼死了,凤轻尘一进来,秋绘和夏挽大大地松了口气:“姑娘,你可来了。”凤谨再哭下去,她们也要哭了。

“啊啊……”凤谨看到凤轻尘,哭声更委屈,朝凤轻尘伸手,要凤轻尘抱。

秋绘怕弄疼凤谨,不敢用力,只能抱凤谨抱到凤轻尘面前:“姑娘。”

“啊啊……”靠近凤轻尘,凤谨没有再哭,挂满泪水的小脸满是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轻尘,看得凤轻尘心都疼了,抱起来就亲了一口:“小笨蛋,别哭了,再哭姐姐也要哭了。”

凤谨乖巧听话,软软的小身子窝在凤轻尘的怀里一动不动,小嘴一抽一抽,时不时就哼哼两句,表示自己不舒服。

凤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凤轻尘也没有急着医治,而是抱着凤谨轻轻哄着,嘴里哼着前世记忆里的儿歌。

凤谨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舒服了一些,到了凤轻尘手里没有再哭,只是时不时的哼哼两声,表示他还不舒服。

凤轻尘时刻注意着凤谨的情况,看凤谨有睡着的迹象,便放轻了动作,示意秋绘和夏挽无出去。

两个侍女轻轻地点头,默默地退下,交待好门外的小丫鬟才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凤谨少爷真聪明。”夏挽打了个哈欠,和秋绘便走边说。

想到凤谨对凤轻尘的亲近,秋绘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少爷聪明,知道谁对他好,以后有大造化。”

只要凤轻尘不出事,凤谨下半生的富贵可以看得到。

“姑娘也很喜欢凤谨少爷,看姑娘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孩子,不知何时我们会有小主子。”夏挽自动入代凤轻尘抱小主子的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应该快了吧。”秋绘嘀咕了一句,眼中也充满了期待。

夏挽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院门,说道:“我到了,你和冬雪说一声,我今晚就不过去了。让她和春绘照看一下。”

“好,你去休息吧,回头我去整理姑娘的院子。”秋绘想到夏挽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又交待夏挽好好休息,有事她和春绘几个人还在。

秋绘送走夏挽后,便回到自己的房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带着小丫鬟去凤轻尘的院子。

不管她们四大丫鬟有多忙,凤轻尘和凤谨身边的事,她们都会亲力亲为,尤其是九皇叔来的时候。

可秋绘不知,在她带着小丫鬟进屋打扫,一路尾随她的黑衣人也顺着她,找到了凤轻尘住的院子。

在秋绘带着小丫鬟离开没有多久,黑衣人避开护卫的视线,悄悄潜入凤轻尘的房间。

房间一尘不染,黑衣人并没有找到什么,不过黑衣人并没有气馁,在房间没有收获后,便潜入了书房。

凤轻尘书房里有不少机密资料,虽说都归置好了,可因为凤谨出事,凤轻尘也没有把它们一一琐起来,这正好给了黑衣人极大的方便。

山东的地图、山东的布防,官员情况……

黑衣人不敢大动作,只抽出几页纸快速扫过,又按原样放回去。

“怎么全是山东的情况?”黑衣人暗道奇怪,把上面几个人名和店名给记了下来,又继续查找。

“北陵?”

“夜城?”

一个女人,怎么会关注这么多?

“难道这些是九皇叔的东西?”黑衣人想到之前的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飞速的将书房复原后,如同来时一般,黑衣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离去。

黑衣人离开凤府后,在路上转了几圈,确实没有人跟踪,才朝城西别院走去,而他不知,在他离开没有多久,远处大树下,有一黑影动了……

黑影沿着老胡同来到一个棺材铺,在棺材铺里买了一叠纸,又慢悠悠地往城外走。

棺材铺看上去很正常,这样的铺子城中小街小巷里有不少,完全没有特色,可就在这个没有特色的小店里,龙住着九皇叔和凤轻尘满京城找的人——蓝景阳。

棺材铺后面,蓝景阳与凤离清歌正在室内,听棺材铺的小二汇报凤府的动向。

“少主,我们的人跟了上去,发现那人去了城西别院,看他的身形与武功,应该是凌天,他应该在凤府发现了什么。”

“盯着凌天。让李玄月去找暄少奇,我要知道凌天与东陵九的动向。”蓝景阳火速下令,温润的眉目闪过一丝急切,想到天穹堡的事,蓝景阳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问道:“天穹堡的凌默呢?他还没有回复。”

“凌默不见了,我们的人跟丢了。”小二低头,眼中闪过一抹害怕。

“不识抬举。”蓝景阳冷冷地看了小二一眼:“滚。”

……

1658齐聚,盯上了凤轻尘

修路是件长期而复杂的事,不仅花费的时间长、耗费的银钱无事,还需要大量的劳工,不管是执行还是监督都不是一件小事。

银钱的事暂且不说,大量的征工要是做得不好,必然会引起民怨,冬天还好,要是遇到春种秋收时,还要强制征工,百姓肯定会不满,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章程,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为了把路修下去,九皇叔和王锦凌、符临几个,这几天一直泡在宫里,就为了商量出一个好的章程。

自从凤轻尘提供一次规章制度后,九皇叔就觉得章程这种东西极好,遇到这种大事,必要下头面的官员拿个章程出来,即使不能完全杜绝黑色事件发生,也能起到一定的约束力。

上次发放海上遇难官兵的抚恤了金,九皇叔就兵部的官员拿出详细的规章制度,按规章度世家子弟与寒门学子互相监督,虽然没有完全杜绝,但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那些死去士兵的家人,真正拿到了银子。

大战在即,又要修路,九皇叔见天的忙,甚至都忘了派人告诉凤轻尘,好在凤轻尘也不是睁眼瞎,她在宫里有人,机密的事情打探不到,这种事却是能听到一点风声。

凤轻尘不是围着男人转的女人,知道九皇叔忙凤轻尘也没有去打扰,便一心做自己的事。

凤谨那天复发后,又陆续烧了几天。凤谨不舒服变得特别缠人,而且只缠凤轻尘,凤轻尘在他身边,他就哼哼叽叽,要是一睁眼没有看到凤轻尘,那必是大哭,怎么哄也没有用。

凤轻尘每次看到凤谨哭得小脸通红,都心疼得不行,这几天便一直亲手照顾小凤谨,只在凤谨睡着时,才控空去梳洗,给凌默上药。

凌默还是老样子,不管他怎么努力,凤轻尘都无法给他扎针,凤轻尘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养着他,凤轻尘不求凌默立马恢复健康,只要他的病情不恶化,凤轻尘就阿弥陀佛了。

凌默很内疚,看凤轻尘这几天明天消瘦的脸,眼中的自责与不安更重,可有豆豆盯着,他也走不了,他只能成天成天的睁开看屋顶,那双眼……死一般得绝望。

唉……凤轻尘摇头叹息,几次劝说无效也只得放弃,只能暗自期望思行快点来,希望思行能让凌默接受治疗,不然这人早晚就是个死字。

江南与皇城相隔甚远,思行就是插翅也无法说来就来,倒是十八骑在五天后回来了。

十八骑出现在皇城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联想到这十八人的身份,众人心里都有了想法。

“十八骑消失数个月,他们做什么去了?”凌天坐在茶楼,看着英姿不凡的十八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桌上写了一个“东”字。

这个“东”不是东陵的东,而是山东的东。

他身后,是一红一绿两个身影,要是平时红袖肯定开口,可因为上次的事,红袖被凌天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根本不敢乱说话口,绿晴一向聪明慎言,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

主仆三人坐在茶楼,一路看着十八骑进城,又看着他们朝凤府的方向走去。

“司家的十八骑果然不凡,这样的护卫司丞居然舍得送出手,凤轻尘也敢用?”凌天再次自问起来,随即又陷入深思……

“凌家堡的少堡主确实不错。”崔浩亭坐在凌天对面的雅室,因为角度的关系,他能看到凌天,凌天却看不到他。

“有点能耐,不过,手伸得太长了,九皇叔在查他。”坐在崔浩亭对面的是王锦凌。

王锦凌虽然极忙,可崔浩亭是他妹夫,又刚刚从西陵回来,于公于私,崔浩亭要见他,他都会抽空来。

崔浩亭诧异地扬眉:“凌天做了什么,居然让九皇叔注意到他?”

在他看来,凌天确实不错,可也只是在江湖人物,一个小小的江湖高手,还不至于让九皇叔花心思。

“他盯上了轻尘。”王锦凌知道凌天聪明也有能耐,只是没有想到凌天那么聪明,居然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就查到山东的境地。

这样的人物,可惜了。

胆子太大,又没有相应的手段,他的下场还真不好说。

“他和轻尘有什么过结?”崔浩亭不认为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会为小事盯上。

山东的事情不能说,王锦凌把凌天和凤轻尘在马路上相撞,又放任侍女污辱凤轻尘的事说了一遍。

王锦凌虽然说得客观公正,可难免还是向着凤轻尘,言词中便把错全部扣在凌天身上,崔浩亭听完哭笑不得:“凌天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就算是试探也要有个度。

“也许,他是认为轻尘不在乎他人的言论,再加上他的身份,轻尘也不会和他计较。毕竟轻尘之前遇到这种事,都是任之放之,很少与人计较。”王锦凌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凌天不是笨蛋,他不会做傻事。

崔浩亭颇为惋惜,摇头轻笑:“凌天太想当然,也太高看自己、小看轻尘了。当年轻尘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还把轻尘当成当年的轻尘,凌天会很惨。”

“轻尘重情。他和暄少奇有一层关系,看在暄少奇的面子上,轻尘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凌天必然是了解轻尘,知道就算事情做得出格,凤轻尘也不会真和他计较,最多把下人推出去罢了。

这一点崔浩亭无法辩驳:“轻尘确实太重情了,连个外人都知晓,也怪不得凌天肆无忌惮。”

“暄少奇不重情就好。”王锦凌眼中含笑,崔浩亭却觉得全身一冷,在心里默默地为凌天默哀。

锦凌和九皇叔在一起久了,不仅心眼和九皇叔一样小,散发寒气的本事也强了,再这么下去其他人真得不用活了。

鉴于这个话题不太安全,崔浩亭果断地把话题转到西陵。

西陵天宇已经被封为太子,他的妹妹也成了太子妃,崔家和西陵已经绑在一起了,崔家接下来的重心就是在西陵发展,即使会在东陵留有一部分势力,也不会影响到王家。

对于这一点,无论是王锦凌还是崔浩亭都很满意,毕竟他们谁也不想和对方对上,弄得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

“没有意外,,待我大婚后,便会举家前往西陵。”这种事不需要隐瞒,崔浩亭也不认为能瞒得了王锦凌。

意外?

王锦凌眼眸轻抬,看着崔浩亭问道:“家主的位置呢?”

这个才是他们今天谈话的重点,崔浩亭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出了一点问题,也许会有变故。”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一到东陵,就私下见王锦凌……

1659借口,凤轻尘出马

崔家内部很复杂,崔家与各大世家甚至皇族都有联姻,不仅仅是当家主母,那些嫡系妻子都有很强大的娘家,这些势力是她们在崔家生存的资本,也是她们的儿子竞争的资本。

每个嫡系子孙的妻族、外族都不容小视,数代下来,各房权利倾扎非常厉害,几位有机会的嫡系少爷,每个人身后都有强大的支持者,只有崔浩亭没有。

崔浩亭能成为家主最有力的竞争者,甚至问鼎家主之位,都是因为崔家老祖宗的支持,可现在……

“老祖宗这段时间一直昏迷不醒,一天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崔浩亭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感伤与无奈。

放在以前,他也许不会这么在意,毕竟不是崔家家主,他这一辈子也注定富贵无双,可现在不行。

他的妹妹嫁给了西陵天宇,成了西陵的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国母,为了他妹妹能在西陵站在脚步,不被西陵皇室欺凌,他也要争,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给妹妹最大的支持。

除此之外,他和王家的联姻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没有崔家家主的身份,他拿什么娶王锦凌的嫡亲妹妹?

就算王锦凌不在意,可王家其他人会在意,甚至崔浩亭自己也很在意。高嫁低娶、门户相当,王家和崔家确实门户相当,可什么都不是崔十六公子,可配不上王家嫡出大小姐。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崔浩亭利用机会,王锦凌根本不会把嫡亲妹妹嫁给他,凭王家嫡女的身份就是做国母也可以,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哥,真正是白瞎了王家嫡女的出身与教养。

这些事大家不需要明说,心里都明白。王锦凌沉默片刻建议道:“让轻尘去看看。”

崔家那位老祖宗现在还不能死,要是死了崔浩亭不仅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者,还要守孝三年。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即使王家嫡女为了家族名誉能等崔浩亭三年,王家这三年也不会给崔浩亭半点帮助,没有结亲一切都有变数……

“不能,老祖宗昏迷的事不能让人知晓,一旦被那些人知晓,后查不堪设想。”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凤轻尘,可凤轻尘只要一进崔家大宅就会引人怀疑,到时候事情反倒不美了。

崔浩亭有自己的决定,王锦凌也不好多说,只问:“大夫如何说?老夫人还能活多久。”

王锦凌这话虽然薄情了一些,但却是现实最要考虑的问题。

“就在这一两个月。”要不是撑不到他大婚,他也不会求助王锦凌。成家立业,他要成了家才可能从上一任家主中,接手家主的位置。

王锦凌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了不满:“你现在才说?”

崔浩亭那位祖母,是前朝蓝氏公主后人,在崔家地位非凡,有她压着崔家上下都不敢乱来,但前提是她好好活着。

只要她活着一天,崔家上下就要敬她一天,听她的命令办事。可要是死了,崔浩亭的叔伯们就不会客气了,虽不至于对崔浩亭怎么样,但绝不会让崔浩亭当家主。

要是再早一点,他们找个理由,让崔浩亭提前大婚,也不会让人怀疑到崔家老祖宗身上,现在要这么做,就太明显了,反倒会引来崔家其他的人注意。

“在西陵,我消息不灵通,我那几位叔叔和堂兄一直想方设想拦截我和崔家的联系,老祖宗轻易不敢给我传消息。”崔家的竞争很激烈,崔浩亭之前一直占上风,其他几个就不着痕迹的联手,趁崔浩亭去西陵送嫁,威逼利诱崔浩亭身边的人。

在权势的金钱的攻势下,总有那么几个把持不住,虽没有伤及元气,可也足够崔浩亭忙上一段时间。

这事王锦凌也无法继续怪崔浩亭,毕竟谁也想不到,看上去身体极好的崔老太君,居然会这么快就不行了。

王锦凌眉头轻蹙,说道:“浩亭,局势对你来说很严峻,崔家的局面对你很不利,可以说老夫人一去,你不仅没有了优势,之前的优势也会变成劣势。”

王锦凌边说边看着崔浩亭,见他没有不喜,才继续道:“浩亭,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说虚话,崔家的事情我知晓的不少,崔家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二。”

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王家也有崔家的探子,王家的事崔家知道的也多,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王锦凌也不怕崔浩亭生气,继续说道:“浩亭,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能在崔家立足除了你祖母的支持外,你最大的优势就是你的身份。

你外祖母是蓝氏公主的女儿,不管怎么说你身上都蓝氏的血脉,虽然已经极少可却是你这么多年立足崔家的优势。

但是老太君一去,你们又和西陵牵扯在一起,族中的人难免会有二心,你这一丝仅留的血脉反倒成了累赘,而且……崔家有比和蓝氏血缘更近的人,崔家那些死忠前朝的人说不定会改变立场。”

王锦凌这话可谓是推心置腹,没有把崔浩亭当外人,崔浩亭知晓王锦凌是为他好,但是……

“祖母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不肯将自己的病情泄露出去,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能大张旗鼓的为祖母找大夫。”崔浩亭轻轻地叹了口气,面露担忧。

他从小没了母亲,是祖母把他养大,祖母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支持他夺家主的势力,更多的是他的亲人,他也希望祖母能长长久久活着,可老天爷却没有这么仁慈。

崔浩亭祖母病重,还要一心为他谋划,向来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眼眶微红:“给我祖母治病的大夫,是前朝皇室太医后人,出自玄医谷,是谷主亲传弟子,他说我祖母年事已高,失了生机,断言我祖母最多只有两月阳寿,即使是谷主出手也救不了。”

“竟是到了这般地步?”王锦凌心下骇然,只是面上不显。

崔老太君不是病是年纪到了,即使是凤轻尘出面,能不了老太君,毕竟大夫只能医病人,却无法把老死之人救回。

这一次,事情真正是难办了,要是崔浩亭坐不上崔家家主位置,按崔家的计划,崔家一定会成为王家和凤离族的敌人,到时候别说三方合作了,他们不被崔家当踏脚石就不好了。还有……

1660救助,轻尘是有大才之人

还有……

有一件事众人都会忘记,但是崔家和凤轻尘都不会忘,那就是……崔家三公子曾暗杀凤轻尘的事。

虽说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凤轻尘事后并没有表现出报复的迹象,但按崔家的行事,一旦崔浩亭失势,崔家必会杀了凤轻尘,以绝后患。

崔家这个庞然大物,如果没有十分把握,不管是他还是九皇叔都不敢动。不管是为了王家,还是为了轻尘和妹妹,王锦凌都明白,他和凤轻尘必须出力,助崔浩亭上位。

“这件事和轻尘说一说,我们三个也算是盟友,你当不当家主这件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在北陵,崔浩亭不遗余力的帮凤轻尘,轻尘回馈一二也是应该的,他们这种人最怕欠人情,这次让崔浩亭欠他们一个大人情,于他们而言也是好事。

崔浩亭对此没有意见,两人在茶室静坐片刻,等到凌天带着两个侍女高调离去时,两人才出茶室走出来。

“凌天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盯着轻尘吗?”崔浩亭不知该说凌天是聪明还是傻,这么高调的行为,他真当东陵皇城是任他行走的天穹堡。

王锦凌浅笑不语,只是看凌天的背影,多了几分深意……

王锦凌现在是个大忙人,好不容易抽得半日闲,哪肯浪费半刻,当即和崔浩亭一同去了凤府。

这事越早解决,他们越早安心,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

十八骑不负使命,不仅将黄金安全送到山东,还护送凤离族后人秘密进入山东境内,并将其安置妥当。

“属下有负姑娘厚望,没有发现六长老与凤离挚的下落。”这是十八骑唯一没有办成的事,除此之外,此行堪成完美。

“没查到便没有查到,要是那么轻易就被你们找到了,凤离挚也就不是,差点能当上凤离王的人。”凤轻尘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把凤离族人安顿好就成了,山东有凤离忧的驻军在,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你们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其他的细节随后再谈。”

十八骑没有多言,道了一声谢便退了下去,他们知道凤轻尘还有要事处理,没空和他们多言。

他们这次去山东,见到了凤轻尘最信任的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给凤轻尘带来了一箱的书信,这些东西足够凤轻尘忙十天半个月了。

十八骑猜错了,凤轻尘从来不是一个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主。

佟珏和佟瑶此次给凤轻尘带来的资料,是她们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有关凤轻尘手下各个情报部门的情况,也是她们这次视察的结果。

当初建立情报系统时,佟珏和佟瑶花了很多心血,不过还是有些人不安分,这次佟珏和佟瑶查出了不少问题,她们本想直接处理,可收到凤轻尘的信,她们只能把证据呈上来,暂且放过那些人一马。

凤轻尘不让佟珏和佟瑶处理,并不是不相信她们、怀疑她们的能力,凤轻尘只是想要借此举,给春绘和秋绘四人立威。

佟珏和佟瑶已经从情报部门摘了出去,日后她们不会再接手这一摊的活,这种杀人立威的事留给刚上任的春绘四人最好。

凤轻尘打开箱子,从上面、中间和下面各抽了几份查看,边看边满意地点头:佟珏和佟瑶并没有因为把情报的事交出来而不满,也没有借这个机会给春绘几人小鞋穿。

凤轻尘又抽几分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把春绘四人叫了进来,指着桌上的箱子道:“这些东西是佟珏和佟瑶给你们的,你们仔细看,我能帮你们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佟珏和佟瑶是王锦凌给她的,春绘四人是九皇叔给她的,虽说六人都对她忠心耿耿,表面上也是姐妹情深,可实际上双方都对忌惮、防备着对方,凤轻尘希望借此机会消除双方的隔阂。

果不其然,春绘四人一听是佟珏和佟瑶送来的,脸色有些怪异,看着桌上的箱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几分。

凤轻尘知道她们心中的不满,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也别难过,佟珏和佟瑶来得比你们早,她们是陪我走过凤府被烧的老人,我不会亏待她们,同样你们要是好好做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凤轻尘这是表明对四人的信任,四大美婢又怎么不明白,心中的嫉妒与羡慕也算少几分,低头说道:“姑娘,是奴婢们太贪心了,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会好好做,不会让姑娘失望。”

凤轻尘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却有小丫鬟来报:“姑娘,大公子和崔公子求见?”

“锦凌和浩亭?他们两个怎么来了?”凤轻尘面露疑惑,把春绘四人打发下去,便来到花厅。

“浩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凤轻尘一踏入花厅,便问道。

崔浩亭起身迎了一步:“两天前。”崔浩亭脸上的笑容温和如玉,丝毫不见之前的无力与颓废。

“那岂不是刚进京就来找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凤轻尘半开玩笑地说道,心里隐约知晓,崔浩亭找她肯定有事,不然不会在自己还没有安顿好,就来凤府找他。

崔浩亭笑了一声没有应,凤轻尘也不在意,招呼王锦凌:“锦凌怎么出宫了,我以为你们几个要在宫里常住呢。”

“说起这事……还真得多谢轻尘你,要不是轻尘你,我也不至于天天有空归不得。”王锦凌面带微笑,只是这话却让人笑不出来,凤轻尘讪讪的道:“我只是提议者,具体的事情与我无关,那是九皇叔的事。”

“你提一个议,下面的人就要跑断腿。”王锦凌无奈又宠溺的道。

“我这不是为民谋利嘛,震天雷那种杀伤性武器,在战场上肯定不能用,不然定会引起其他三国的不满,这东西也只能起个震慑的作用,与其把它们放角落里蒙灰,不如让它们发挥一下价值,造福于百姓。”凤轻尘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动动嘴皮,就让下面人跑断腿的人物。

“轻尘是有大才之人,从你设立医学院起,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装着天下百姓,修路一事于国于民都是利事,为这件事跑断腿,我无憾。”王锦凌并不是责怪凤轻尘,只是抱怨一下最近的繁忙的工作,接近一下两人的距离,不求两人更亲密,但求和以前一样,能做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己。

饶是凤轻尘脸皮再厚,这伙也被王锦凌夸得脸红了:“我可当不起大公子的夸赞,真正为百姓做事的是你们,东陵在你们的治理下,定会越来越好,这天下的百姓也会感激你们。”

王锦凌点头认可,感慨的道:“他心怀天下,是百姓之福。”

这个他指谁,在场的三人都明白……

1661续命,凤轻尘能创造奇迹

王锦凌和崔浩亭并不是来交流感情,无事聚会闲聊的,没说几句三人便步入正题。

这是崔浩亭的事,自是由崔浩亭开口。崔浩亭把和王锦凌说得事重复了一遍,最后怕凤轻尘为难,自嘲的说了一句:“说起来也是我无能,祖母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还是没有站稳,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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