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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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伊这话半点没有夸大,整个顺天府都快要瘫痪,要是解决不了,不仅仅是顺天府就是皇城都会乱。

顺天府伊急得跳脚,见到凤轻尘唧哩呱啦的倒了一大堆,也亏得凤轻尘脑子清明,从顺天府伊颠三倒四的话里,找出了重点。

顺天府的官差去抄了棺材铺子,抄出不少装了死人的棺材,还有一些陪葬品。

这些东西在地底埋了上百,甚至上千年,沾了地底的阴气和死人的尸气,多少会有一些不干净,官差在搬运时万分注意,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尸毒!

整个顺天府的官差,都染上了尸毒,除了几个没有接触陪葬品与腐烂尸体的文吏外,其他人症状各有不同,或轻或重,严重的身上都溃烂了,流出来脓水和尸臭味一样。

“请大夫看了没?”凤轻尘打断府伊诉苦的话,府伊噎了一下,连忙答道:“请了,请了,云家药铺的大夫说是疫症,让下官把那些人隔离,下官已经照办了,衙门上下也用醋和开水清洗了。凤姑娘放心,疫症没有扩大,下官已经控制住了。”

“可有上折子奏报朝廷?”凤轻尘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和府伊说。

“这个……”府伊面露为难,这事要报上去,上面定要治他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凤轻尘一看就知府伊想要捂着,好心劝了一句:“大人还是尽快上报得好,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大事,大人你根本瞒不住,与其被人参一本,不如主动上报求皇上派太医诊治,毕竟这事最初并不是大人你的错。”

顺天府伊一想,事情还真是这样,当下呆不住了,急忙说道:“凤姑娘,下官这就去写折子。不知凤姑娘何时有空,下官还想请凤姑娘帮忙看看,凤姑娘你医术高超,还请凤姑娘你想想法子,救救下官。”

说到最后,顺天府伊都快哭出来了,要是这疫症没有控制住,他头顶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要是疫症扩大了,那他九族的命都不够斩。

一想到事情的严重性,顺天府伊就冷汗淋漓,他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凤轻尘的身上了。

这事本就是因她而起,凤轻尘当然不会拒绝:“请大人容我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我就去顺天府。”

“多谢凤姑娘。”府伊朝凤轻尘作揖,一作到底。

送走顺天府伊,凤轻尘便回到手术房,拿出药箱,启动智能医疗包,打开分类从里面取出一些对付病毒和疫症的药。

“药在减少,医德却没有增加,早晚有一天智能医疗包里面的资源会枯竭。”凤轻尘轻叹了口气,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只把药品一一摆放好,准备让下人来拿,哪知还没有走出去,就听到了雪狼的声音:“嗷呜……”

雪狼在门外叫了一声,就如同当初在海上一样,凤轻尘取药,它负责搬药。

“这都快成精了。”雪狼越来越有灵性了,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雪狼也越发的兴奋了,每天到处跑。

凤轻尘换上医生袍,打开门把雪狼放进来。

“嗷呜……”雪狼没有急着搬药,而是半立在凤轻尘面前,伸出前爪:求虎摸。

“脏死了,不碰你,快去做事。”凤轻尘拿药箱在雪狼脑袋上敲了一记,雪狼委屈地嗷叫一声,狼嘴一憋,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样子怎么和凤谨一样?”凤轻尘满头黑线,雪狼越发委屈了,嘴里发出呜呜的抽泣声,凤轻尘望天,叹了口气,出言安慰:“乖,先做事,回头给你准备酱牛肉,管够。”

“嗷呜……”雪狼瞬间满血复活,冲上前将凤轻尘放在桌上的药抱在怀里,然后跟在凤轻尘的身后,不停地催促凤轻尘快一点。

早出门,才能早点回来吃牛肉,它都好久没有吃到一桶一桶的牛肉了。

凤轻尘带着雪狼来到大门口,正准备踏出去,春绘在身后喊道:“姑娘,请稍等,奴婢有要事禀报!”

凤轻尘脚步一顿,示意雪狼先上马车。

“什么事?”凤轻尘提着药箱站在门口,春绘喘了口气,看到门外有人,便上前一步附在凤轻尘的耳边道:“姑娘,你让我们查的事查清了,景阳先生确实是在别院,他住在凌天侍女的房里。”

“果然……”凤轻尘勾唇一笑:“把这个消息送进宫,再告诉九皇叔一声,顺天府的疫症十有**和景阳先生有关。”

这下九皇叔总该对蓝景阳出手,要是九皇叔这样都不出手,她就自己动手了。

“奴婢明白。”春绘应下,想了想又道:“姑娘,要不要派人在外面守着?”

“好,除了十八骑,其他人都去,景阳先生要是出了别院,那就直接杀了,我不要活口。”蓝景阳死了她才安心,至于连城的报复?

蓝景阳不死,连城也不会放过她。

“奴婢知道怎么做了。”春绘绝不会置疑凤轻尘的命令,转身就去安排人手,凤轻尘也对身旁的十八骑道:“有雪狼跟着,我不会有事,你们留下来保护凤谨与凌默,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凤谨,包括九皇叔。”

“属下明白。”十八骑知道雪狼的厉害,没有多做坚持,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凤谨,不能让凤谨出事,要是凤谨再出半点意外,不要说凤轻尘了,就是左岸也饶不过他们。

想到左岸那个研究狂手里的武器,十八骑就全身发寒,生怕左岸把那些东西用到自己身上。

顺天府的事是大事,凤轻尘一上马车就吩咐车夫快一点,车夫也不负凤轻尘的期望,在雪狼开路的情况下,马车畅通无阻的朝顺天府驶去。

沿路的茶楼与客栈坐了不少人,有些外来的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不解:“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在皇城当街纵马横行,用狼开路,他就不怕被御史参吗?”

“御史?哪个御史敢参她,除非不想活了。”有人看到凤府的标志,即羡慕又嫉妒的接了一句。

“啊?什么人这么大的后台?”外来人一脸懵懂,望着众人求答案,有几个胆子大的,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那外乡人一脸诧异,似乎不能理解,这个时候有人替他解惑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是个女人,却倚仗摄政王的势,当街纵马,横行霸道,无视百姓生死,当真是让我等羞愧欲死。”

有些固执的书生、老者看到这一幕,皆是摇头叹息,泪花在眼眶打转……

“红颜祸水呀!为了一个女人,搅得整个皇城天翻地覆,人心慌慌,摄政王糊涂呀。”

众人讨论的声音不小,马车里的凤轻尘没有听到,可对街几个叫卖的小贩却听得一清二楚,低头间,这些小贩流露出普通人没有狠厉与阴冷……

1685重症,我不想死

外面的讨论声凤轻尘没有听到,事实上,她就是听到也不会在意,照样该怎么赶路就怎么赶路,绝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逼自己去迎合这些人,不顾等她的病人……

马车在顺天府门口停下,凤轻尘留下车夫,只让雪狼抱着药箱和她一同进去。

顺天府外有重兵把守,来人见到凤轻尘面上一喜,只是看到她身后的雪狼,不得不止住脚步,远远地朝凤轻尘拱手:“凤姑娘,这……”

指着雪狼,那人面有难色,小心地往后避,不敢靠近,雪狼高傲地哼叽了一声,朝那人咧嘴一吼,吓得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雪狼听话,别闹事。”凤轻尘连忙回头呵斥雪狼,雪狼被骂了,又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抱着药箱、低着头,站在凤轻尘身后。

跌坐在地上的人看雪狼这模样顿时松了口气,尴尬地站了起来,不等凤轻尘说话,就说道:“还请凤姑娘见谅,小的不知你的狼是训化后的,小的小时候被狼咬过,所以一看到狼就怕。”

凤轻尘笑了一声不再多言,让对方开门放她进去,那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劝说什么,可想到屋里的人又忍了下来。

云家药铺的大夫来了一次就不肯再来,除了凤姑娘,城里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医治疫症的大夫了。

“凤姑娘请小心。”

门内气氛凝重,空气里除了药味就是一股腥味儿,凤轻尘吸了吸鼻子,连忙将口罩带上,又给雪狼也套上,雪狼很不舒服、直摇头,却不敢口罩扯下来。

院外死气沉沉,无人走动,往里走了数十步,凤轻尘便听到屋内传来痛苦、压抑的哼唧声。

凤轻尘提着药箱走进去,只见顺天府用来办公的书房里,挤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面色潮红,脸颊有青黑色的斑点,大的有指甲片那么大,小的则和普通的痣一样,不走近看不真切。

这些应该是症状较轻的人,他们发现凤轻尘进来,一个个连忙起来,高兴地吹呼:“是凤姑娘,凤姑娘来了。”

“凤姑娘来了,凤姑娘来了,兄弟们,我们有救了。”

“凤姑娘,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凤姑娘你可要救救我,我娘子刚怀了身孕,我马上就要当爹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凤姑娘救命呀,我娘就我一个儿子,要是我死了,我娘该怎么办。”

平日威风凛凛的差爷们,这个时候就像迷路的孩子,他们离凤轻尘三步远,想要靠近可又不敢,生怕自己的病传染给了凤轻尘。

“大家静一静。”凤轻尘将药箱交给雪狼,抬手示意众人站好:“我既然来了,就会尽最大的力医好你们,请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

“凤姑娘,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要治好我们,我儿子还等着我给他带糖葫芦回去。”这些官差当初听到自己得了疫症,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听到凤轻尘的话,他们才稍稍有了一点信心。

九州大陆虽然不常发疫症,可哪一次发疫症不是死几千几万人,像他们这种第一批得疫症的人,几乎没有活路。

“我会尽全力。”凤轻尘是大夫不是人,她不敢给对方百分百的保证,这些官差没有发现,只当凤轻尘这是承诺一定能救他们,众人眼中渐渐有神采与希望,凤轻尘也没有说破,这个时候病人需要大夫的鼓励。

“带我去见病情最重的人。”凤轻尘安抚好众人,并没有给他们医治。

“啊?凤姑娘不先给我们医治?”人都是自私,即使知道里面的兄弟更需要大夫,可在生死面前,没有几个人会把活得希望让给别人。

凤轻尘懂,所以她给众人的理由是:“你们病症是一样的,我要查找病因,寻找对策,必然是从病情最重的人入手,到时候药方出来,你们只要照着配就好了。”

这么一说,众人似乎理解一些,虽有个别几个不满,却没有暴发出来。

在官差的指引来,凤轻尘来到柴房,看到了那个病情最重的人。

“是你?”躺在地上的官差,赫然是那个撞倒花瓶,让她发现凤谨下落的官差。

“水……给我水。”那人躺在地上,艰难的睁开眼,伸出来的手又红又肿,上面布满黑点,这些黑点最小的都有指甲片那么大,可见这人情况有多严重。

“你等等。”凤轻尘进来时,看到门外有干净的饭菜和水,想必是外面的人,送给这人吃的,可这人病重到动不了,自然无法出去取水和饭菜。

凤轻尘给那人喂了一点清水,那人渐渐有了力气,抬头看了一眼凤轻尘,死寂的双眸瞬间有了光彩,激动的道了:“凤姑娘是你?”

不等凤轻尘回答,那人死死地拽着凤轻尘衣摆,哀求道:“凤姑娘,我不想死。凤姑娘你救救我,救救我。”

“不想死,我不想死。”那人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凤轻尘没有开口,也没有扯掉这人的手,她此刻正在用智能医疗包给这人检查。

从她的判断,这些人应该不是疫症而是中毒,只是这毒似乎也会传染,只是不知传染源是什么。

“滴……滴。”智能医疗包发出一声提示,表示诊断结果出来了,凤轻尘一看,果然和她所想的那样,这人是中毒。

“不明古尸毒,详细情况请进一步化验。”智能医疗包再次发近它坑爹的属性,只诊出一半,至于剩下的只能靠凤轻尘自己了。

“坑货。”凤轻尘对着智能医疗包骂了一声,智能医疗包要是有智慧,一定会哭给凤轻尘看:明明是凤轻尘故意刁难,它的系统里只有最先进的毒素分子结构,这种失传已的古尸毒,它去哪找分子结构。

没有的东西,让它如诊断!

既然查出是中毒,事情就没有那么可怕,毒素的传染远没有疫症那么可怕,凤轻尘有足够的时间想出解毒的方法。

凤轻尘让雪狼把人抱出柴房,便开始为这人医治,同时为了让其他病症较轻的人不再继续恶化,凤轻尘把上次谷主留下的解毒药丸融在药里,让众人喝了。

谷主出品的药,虽然解不了这种古尸毒,但也能暂时压制,只要不继续恶化下去,这些人就能等到她想出法子。

稳定众人的病情后,凤轻尘开始对毒素成份进行化验分析,试图分析出这种古尸毒的构成。

然而,让凤轻尘意料不到的是,在她试图寻找解毒方法时,这病症如同温疫一样在郊外、外城等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悄然蔓延开……

1686扩散,红颜祸国

温疫!

至少在百姓眼中这就是温疫,或者说像温疫一样可怕。

不过是两天的时间,古尸毒的病症就在皇城百姓中蔓延,因这些人居住的地方离城中心较远,等到城内的官员发现,事情隐隐脱离了控制。

“温疫影响重大,臣奏请九皇叔,下旨将得病之人隔离,死后尸骨原地火化。”这个算是办事实的官员。

“臣请九皇叔派太医出面,稳定民心。”

“温疫在城内蔓延,为了皇上与九皇叔的官全,臣奏请皇上迁都,或移驾别宫。”担心皇上安危没有错,可唆使皇上丢下百姓当个逃兵,那就罪该万死了。

刚开始,文武百官还在认真讨论如何处理此事,可说着说着就偏离了主线……

“九皇叔,温疫是上天对帝王不满的惩罚,九皇叔你监国不到半年,屡发不祥事件,臣奏请皇上下诏书问责。”说话的是监察使的官员,他是太上皇的人。

九皇叔虽然清洗了一批官员,可也做不到一家独大,朝廷上自是有太上皇的人,这些人以符临为首。只是这些人平时都不敢发声,这一次揪到九皇叔的错,自是不肯放过。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附和,舟王、咏王等派系的官员,也跟着进言,明里暗里说这次温疫,是老天爷不满九皇叔监国,认为九皇叔失德,必须由帝王下旨问责。

甚至,为了逼迫九皇叔,这些人还翻出旧事,说当初太上皇把九皇叔关起来,老天爷便打下天雷示警,太上皇为了黎民百姓不仅将九皇叔无事放出,还下罪己诏,向老天爷承认错误,九皇叔也该学太上皇,敢做就敢当。

“我呸!”九皇叔派系的官员不爽了,连粗口都暴了出来:“九皇叔做什么了,九皇叔什么时候敢做不敢当了,你们这些人一张嘴上下一合,就能把人活活说死,你们说话前有没有查清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有查清,这件事我们当然查清了。九皇叔为了凤轻尘一个女子,不仅调用九门提督的兵力,还拿顺天府的官差当家丁用,不是这样这温疫也不会蔓延。”

“红颜祸水,红颜祸国呀,要人人都像凤轻尘一样,拿官兵当家丁用,这天下岂不乱。臣请九皇叔三思,切不可因美色而毁了东陵社稷。”

咚咚咚……瞬间跪下六七个官员,一个个请九皇叔三思,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

得,责任瞬间从九皇叔身上,推到了凤轻尘身上,九皇叔除了爱美色外,尽是没有别的错,所有的错都是凤轻尘,是凤轻尘教唆九皇叔犯错。

“红颜祸国?这话亏你们说得出口,从棺材铺子里抄出来的是什么,难道众位大人忘了吗?至于全官差当家丁、私用官差,这更是无稽之谈。凤姑娘作为恩国公之女,风少爷作为恩国公世子,他失踪了官府难道不找吗?”

九皇叔派系的官员,将对方罗列的罪名一一辩倒,可对方却充耳不闻,只嚷着凤轻尘红颜祸国,请九皇叔早做决断……

大殿上吵吵闹闹,这些官员吵起来,比市井泼妇还要厉害,王锦凌轻轻摇头,抬头看了一眼九皇叔,和他所想的一样,九皇叔根本没有把这些人的话当回事,直到这些人吵得差不多,九皇叔才缓缓开口:“谁告诉你们,这是温疫?”

九皇叔此言一出,众人皆寂,除了早就知情的王锦凌外,其他人包括符临,都是一脸不解地看向九皇叔,百官中传来一声极小的置疑声:“不是温疫那是什么,除了温疫还有什么病症是这样?”

这话是谁说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从哪一块传来,九皇叔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哼一声,这一声却让众官员心惊肉跳。

他们可没有忘记,这个主可不是太上皇,太上皇听得进官员的劝说,也会顾虑名声,可这个主却不会。这个主一向霸道,真要惹毛了他,虽不至于无缘无故被杀,可总归是会吃些苦头。

众人低头,不敢再看九皇叔,太上皇派系的人则暗自庆幸,他们此次针对的是凤轻尘,并没有把九皇叔得罪太狠,九皇叔要是为一个女人治他们的罪,可就真得坐实凤轻尘红颜祸国的罪名了。

众官员的表情,九皇叔尽收眼底,除宰相和几位老臣九皇叔看不透外,其他人的想法九皇叔都能猜到一二,九皇叔并不和这些人费唇舌,直接宣太医院院正进来说话。

这种场合,,太医院院正不敢废话,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明:经过太医院众太医的会诊,此次在城中蔓延的病症并不是温疫而是毒,一种古尸毒。

“请众位大人放心,我们太医院上上下下都在研究此尸毒,很快就会拿出医治方案。”所谓的会诊,不过是凤轻尘一个辩倒众太医,让这些太医相信这是毒而不是温疫,至于医治方案……

院正把功劳套在太医院头上,可真正知情人却知道,那也是凤轻尘的功劳,只是知情人太少,凤轻尘即使做了这么多,也依旧得背负红颜祸国的名声。

太医出来辟谣,太上皇派系的官员也无话可说,只是……

“不知院正大人几天能拿出医治方案,这时候人心惶惶的,要是能百姓一个确切的时间,也能让百姓心安。”这是一个圈套,圈得不是院正而是九皇叔。

太医院院正瞳孔猛得收缩,额头瞬间冒出汗珠,根本不敢回答。

这种事怎么能轻易承诺,又公布给百姓知晓呢?要是到时候拿不出解药,那百姓的愤怒由谁出面平复?

“院正大人,到底要几天,你到是给我们一个具体的日子,皇上和九皇叔还在等着呢,那些中毒的百姓也在等。”太上皇派系的官员不依不饶,太医院院正嘴巴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九皇叔冷笑一声,朝符临使了一个眼神,符临站了出来,和太上皇派系的官员一样,逼问道:“院正大人,不知十天可够?又或者,你们太医院上下要一年半载,等人都死光了,才能拿出解药?

太上皇派系的官员,一见自己的主心骨开口了,一个个面露喜色,只等太院院正开口……

1687看戏,蓝景阳倒霉她就高兴了

“五天!”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九皇叔:“五天,本王只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内拿不到解毒方子,你提头来见。”

“下官,下官遵旨。”院正咚的一声跪下,心里叫苦连天,只能在心中祈祷,凤轻尘的动作能快一点,不然他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功劳他占了,后果自然也是要他背,现在的凤轻尘可不是以前的凤轻尘,想要和以前一样,推凤轻尘出来背黑锅那是不可能了。

太上皇一派的官员见目的达成,一个个笑容满面,符临暗自垂眸:愚蠢,九皇叔既然敢开口,就表示一定能做到。这些人有胆子算计九皇叔,却不肯用脑子多想一想,九皇叔为何会比他们更清楚尸毒的事?

这些话,符临不会说,就算说出来也没有用,九皇叔不会给这些人反悔的机会,这些人也不会认为,九皇叔五天内能拿出解药。

早朝在众人皆满意的情况下结束,符临和王锦凌一左一右往外走,偶尔视线相碰,王锦凌温润依旧,符临却是高傲嚣张,身后的官员见两人这般,有得窃喜有得摇头……

往日,九皇叔下了朝,便去勤政殿处理公务,今日九皇叔却没有往勤政殿走,而是去了太上皇住的宫殿。

九皇叔踏入殿下,除了照顾太上皇的贴身了太监了,其余人都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太上皇看到九皇叔,眼珠子都凸了起来,激动地抬手,指着九皇叔“啊啊”大叫,平板的面容异常狰狞。

九皇叔勾唇一笑,怜悯地看了太上皇一眼,缓缓说道:“皇城有7963人中了古尸毒,这个数字还在增长,皇兄你可满意?”

太上皇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事情居然扩散得到么快?

九皇叔继续道:“城里流言肆起,百官指责本王为美人不顾江山社稷,皇兄你可满意?”

太上皇回神,却没有像刚刚那般激动,只是戒备地看着九皇叔:九皇叔知道是他动得手?

九皇叔再道:“舟王、咏王蠢蠢欲动,楚城有调兵的痕迹,东陵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皇兄你可满意?”

第一次,太上皇别过脸,不敢直视九皇叔:东陵出兵夜城,这个时候舟王造反,北陵、南陵和西陵肯定会掺一脚,到时候九皇叔腹背受敌,东陵的江山……危矣。

“呵……。”九皇叔冷笑一声:“江山社稷,皇兄,你说到底是谁不顾江山社稷?”

太上皇浑浊的眸子越发地黯淡,在九皇叔的注视下缓缓地闭上双眼,整个人都蔫了,完全没有刚刚的狰狞与愤怒。

九皇叔也没有想过得到答案,说完这些便转身走人,留下太上皇一人,对着空空地大殿发呆。

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他,还能坐在龙椅上,还能当皇帝吗?

九皇叔摄政,和换一个人当皇帝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太上皇迷茫了……

同一时刻,在顺天府的凤轻尘也迷茫了,看着纸上两个完全不同的分子结构,凤轻尘凌乱了。

难道她当年选修药剂学时,一直在睡觉?不然同样的毒素,她怎么能检测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构成?

“我快疯了。”凤轻尘忙了一个晚上,反复地做着毒素分析,可每次的结果都完全不同。

“明明没有错,难道是这个思路不对?”凤轻尘抬头看了一眼试管,垂下眸子,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敲打了起来。

得换个思路才行,不能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雪狼窝在角落里,看着凤轻尘不停地摆弄黑黑、红红的管子,一张狼脸满是委屈,凶狠的狼眼此刻还有泪花在打转。

它好饿呀,它的牛肉!

九皇叔进来时,就看到雪狼盯着凤轻尘,而凤轻尘则盯着试管,对于他的到来,这一人一狼只看了一眼,便继续维持原样,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咳咳。九皇叔轻咳了一声,提醒凤轻尘和雪狼自己的存在。

这一人一狼极有默契,都不拿正眼看九皇叔,凤轻尘一边往试管里滴药剂,一边对九皇叔道:“随便坐,我现在很忙,没空招呼你。”

被雪狼无视九皇叔不在意,可被凤轻尘如此无视,九皇叔就真得郁闷了:“休息一下,本王带你出去看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凤轻尘果断地放下试管,当然,她不是真得好奇什么好戏,而是她现在脑子打结,根本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与其闷在这里,不如出去走走,也许能找开新的思路。

“你让人给本王递了消息,本王还能置之不理。”九皇叔说得云淡风轻,可凤轻尘却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你要对天穹堡出手?”不管怎么说,他们明面上都是盟友,这个时候得罪天穹堡,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本王要对他们出手,而是他们不识实务。”九皇叔理了理衣袖,不愿多谈:“时间不早了,先去用膳,吃完本王带你去看戏。”

这话气,就像是哄小女孩,凤轻尘听罢,婉尔一笑,当下就将东西收拾好,招呼雪狼一同出门。

雪狼欢呼了一声,狗腿地跑到凤轻尘脚边,朝她讨好地一笑:它的牛肉!

“在这守着,不许让人进来。”九皇叔一句话,瞬间让雪狼从天堂跌到谷底,雪狼不敢置信地看着九皇叔,狼眼满是愤怒。

怎么可以这么对狼,太过分了!

抗议!

九皇叔淡漠地别过眼不看它,雪狼又去看凤轻尘:不能这么对它,太残忍了。

“九皇叔这个提议挺好,这里需要人盯着,除了你我不相信别人,乖乖地……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凤轻尘无视雪狼哀求,残忍的决定雪狼留守的命运。

嗷,不能这么对我!

雪狼在地上打了个滚,无耻地装委屈,结果却遇上两个面冷心冷的人:“打滚也没用,给本王守着。”

不要!

雪狼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九皇叔:让狼做事,也得先给狼吃饱,不然它就去吃人了!

这狼,还真是成精了。九皇叔感慨地摇了摇头,幸亏他早有准备,不然还真要被雪狼缠得脱不了身。

“来人。”九皇叔高喊一声,便有两个侍卫走到门口:“属下在。”

“把木桶打开。”九皇叔命令一下,就听到刀子撬木桶的声音,很快浓郁的肉香味飘了进来……

啪嗒,啪嗒,雪狼口水直流,嗷呜一声跑了出去……

好饿!

凤轻尘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想到接下来要看的戏,凤轻尘就更呆不住,拉着九皇叔就往外走。

也许,看到蓝景阳倒霉,她心情一好就想出了解毒的办法……

1688围捕,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实

九皇叔言出必行,说是看戏便绝对有好戏可看,陪凤轻尘用完膳后,便让人给凤轻尘换上骑装,两人联袂出了顺天府。

九皇叔出行,排场可以不考虑,但安全问题却不能忽视。

前有骑兵开道,后有步兵跟随,浩浩荡荡,虽没有摆出华丽的仪仗,但数千人走在街,这气势却足已让人畏惧。

马蹄声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街道两旁的人家悄悄的从墙头探出一个脑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偶有路人经过,也早已被开路的士兵看管在一旁。

九皇叔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扰民又如何?大张旗鼓又如何?不是说他为美人不要江山吗?不是说凤轻尘红颜祸嘛,今天他就把这个罪名坐实了,看这些人除了嘴上说说外,还敢怎么样?

很快,两人就来到西区别院,别院外早就围满了士兵,三步一人,手上拿着火把,腰间别着大刀,一个个神情肃穆,气势迫人。

终于动手了。凤轻尘侧头看向九皇叔,勾唇一笑。

要是九皇叔再不动手,她都要怀疑九皇叔和连城关系不菲,不然也不会一再纵容连城,任连城欺到头上都不还手。

凌天看到别院被官府给包围了,就知道事情泄露了,连忙找到蓝景阳寻求对策,可这个时候蓝景阳能有什么对策,他自己都跑不掉,哪有空管凌天的死活。

最后还是绿晴想了个办法,让蓝景阳混到下人堆里,然后凌天一口咬定不知情,一切是蓝景阳个人行为,他们也是被骗的。

虽说聪明人都知晓这个理由假得可以,但也不是行不通。九皇叔只要不想让江湖与朝廷的关系恶化,就不会追究凌天的错,至于事情过后……

那就以后再说。

蓝景阳是注定要被抓,这个时候能保下凌天也是一件好事,蓝景阳思索片刻便同意了,横竖九皇叔不会要他的命,他顶多吃点苦罢了。

凌天长长地呼了口气:“景阳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你救出来。”为了让蓝景阳安心,凌天不介意给他一点承诺。

官兵围而不剿,一直在院外守着,凌天几次怕人出去打听,都没得到消息,只能在屋内焦急的等待。

“公子爷,九皇叔和凤姑娘来了。”一惯冷静的绿晴,此时也有些忐忑,她虽然在凌天面前表现得异常冷静,可心里却很担心。

如果九皇叔早就有对天穹堡出手的打算,那么定会借题发挥,给凌天安排一个罪名,借机除了天穹堡。

“好,我出去见他们。”凌天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步往外走。绿晴担心的正是凌天忧心的,他必须出去和九皇叔好好解释清楚,不能给天穹堡和自己带来了祸事。

“九皇叔,轻尘……”凌天早早摆出笑脸,朝两人拱手。

九皇叔和凤轻尘坐在马背上,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凌天,面对凌天的热情招呼,只是应了一声。

凌天心虚,不敢指责凤轻尘和九皇叔狂傲无礼,只是不满地问:“九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凌少主所见。”九皇叔终于开口了,可说了这句话后,不等凌天再问,便直接下令:“搜!”

“慢着。”凌天高喊……

可这些士兵哪里会听他的话,九皇叔一声令下,众将士便涌入别院,凌天气得脸色发青,双眼通红:“九皇叔,我天穹堡不是好欺负的。”就算灭不了东陵,也能让东陵吃足苦头。

“我东陵也不是好欺负的,凌少主。”最后三个字,九皇叔说得很轻很慢,凌天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凤轻尘勾唇一笑,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小师叔别生气,我知道我们今天行事粗暴了一些,不过还请小师叔见谅。我们收到消息,说小师叔窝藏了朝廷命犯,我们是不信的,可偏偏那些官员指责我红颜祸国,扰乱朝纲,为了给我正名,我自请九皇叔搜这别院,以证明小师叔你不会窝藏伤害我弟弟的人。”

凤轻尘这话一出,凌天那叫一个难堪,可偏偏不敢表露半分,甚至嘴上还要为凤轻尘和自己叫屈:“轻尘说得对,小师叔我怎么会窝藏什么犯人,我初到东陵,对东陵人生地不熟的,那些指责栽赃……”

凌天的话还没说完,官兵就押着做仆人打扮的景阳走了出来:“九皇叔,凤姑娘,人找到了,混在别院下人房里。”

蓝景阳被人压着,依旧高昂着头,傲慢地看着九皇叔和凤轻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这,这……”凌天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轻尘,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戏演得不错。凤轻尘在心中评价道。

“小师叔不必担心,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也是被人蒙骗的,我想信小师叔不会做害我的事。”不需要凌天多言,凤轻尘就替他找好了理由,把凌天到嘴的话堵了回去,凌天只能讷讷的道:“那是当然,这人是谁我都不知晓,又怎知他做了什么。”

“小师叔说得极是,既然小师叔不认识此人,我们就把人带走了。”凤轻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天,凌天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可现在这个情况却容不得他多想,只能顺着凤轻尘的话点头。

“小师叔,最近东陵比较乱,小师叔对东陵又不熟,要是让人潜进别院伤了小师叔,我都不知要如何跟少奇交待。因此我特意求了九皇叔,让他派人来保护你,这段时间还请小师叔少出门。”凤轻尘打着为凌天着想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将凌天软禁在别院。

凌天不是想查山东的事吗?她把人软禁起来,看他拿什么查。

凌天气得手指直哆嗦,却不得不强扯出一抹笑,婉拒道:“轻尘,不必如此,我武功不弱,一般的宵伤不到我,就别给九皇叔添麻烦了。”

“你是少奇的小师叔,我也叫你一句小师叔,孝顺小师叔是应该的,何来麻烦一说。皇城最近宵小横行,今天有人混进小师叔的住处,哪保明天不会有,小师叔又对东陵不熟,有人保护小师叔,我才能安心。”凤轻尘软软的顶了回去,凌天只有被软禁了,她才能放心。

九皇叔直接命围剿别院的官兵留下,“保护”凌天的安全。

凌天还想说什么,九皇叔却不理会他,命人把景阳先生带回顺天府,调转马头就回去,留下凌天一个人站在别院门口,俊脸在火把的照映下,微微有些扭曲。

这就是权势!

权势达到一定高度,便可让天下所有人,都按他的意愿办事。便可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与自由。这是凌天一直梦寐以求,却没有达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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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生死,姑姑不会放过你

蓝景阳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被人压着跪在九皇叔脚下,还是倍感屈辱,清明的眸子染上恨意,嘴唇紧抿,下额微抬,倔强地不肯说话,借此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呵……”九皇叔摇头轻笑,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一口,才正眼看蓝景阳。

咚咚咚……蓝景阳被九皇叔这么一看,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全身的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东陵九,你想怎么样?”蓝景阳熬不住,开口问道,结果九皇叔却不理会他,而是侧身看凤轻尘:“轻尘,你要怎么做?”

是“要”而不是“想”,只要凤轻尘开口,即使是取蓝景阳的命,把连城彻底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九皇叔也不会多眨一下眼。

既然下令抓了蓝景阳,他就没有想过和连城和解,他和连城的事也该了一了,这么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个嘛……”凤轻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围着蓝景阳转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打量待宰的猪,评估这猪值多少银子。

命运被一个女人掌控,即使这个女人是凤离嫡女,蓝景阳依旧高兴不起来:“东陵九,是男人就干脆一点,什么事都听女人的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景阳先生,九皇叔是不是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凤轻尘站在蓝景阳的面前,正好让蓝景阳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对自恃甚高的蓝景阳来说,这样的羞辱比杀了他更难受了,可蓝景阳也知,一味的逞强没有好处。

蓝景阳咬牙,放下身段,面带痛苦地看向凤轻尘:“轻尘,东陵九他有什么好,给不了你名份,给不了你孩子,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他到底哪里不如九皇叔?

“你拿什么和九皇叔比。”凤轻尘轻蔑的道,至于孩子和名分,这些东西她都会有的。

蓝景阳不甘心,又道:“东陵九冷酷无情,自私自利,残虐暴戾。这样的人有哪点好。”

“哪点都比你好,比你干净,比你有担当。”凤轻尘琢磨着,要如何用蓝景阳这条命,发挥最大的价值。

“他那人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哪里干净了。”蓝景阳不屑的冷哼,轻蔑地看着九皇叔,傲慢地就好像九皇叔是蝼蚁。

凤轻尘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摸了摸下巴,转身对九皇叔道:“九皇叔,我知道怎么做了。”这人这么讨厌,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当自己是天之骄子了。

“哦……”九皇叔抬眸,以眼神示意凤轻尘说说。

蓝景阳看两人再次无视他,心里又气又怒,拼命地想要挣开士兵的钳制,可偏偏他一个书生,就算不文弱也比不上这些武将,只能继续用屈辱又别扭的姿态跪在那里。

“我记得郭神医曾说过,万物相生相克,一般稀奇的毒药,它附近都会有解药。景阳先生手上有古尸毒,想必孔有解药。让景阳先生拿出解药他肯定不同意,可要是他自己也中了古尸毒呢?”凤轻尘一脸笑意地看着九皇叔,九皇叔略略点头表示赞同。

“轻尘,你太恶毒了。”蓝景阳的脸色刷得一下就白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古尸毒有多很可怕。

“比不上景阳先生你,能对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出手,景阳先生比我更甚。”凤轻尘转身,冷冷地说道。

“九皇叔,我从症状最严重的人身上,提取了一些很纯的毒药,正好我找不到实验对象,不如把景阳先生给我如何?”凤轻尘这并不是征求九皇叔的意见,她只是告知九皇叔,九皇叔轻轻点头后,凤轻尘便让人把蓝景阳压下去。

“绑在床上,别让他乱动。”凤轻尘补充一句。

“凤轻尘,你敢……”蓝景阳这一刻是真得怕了,他以为九皇叔不敢杀他,可不想这两人比杀他还要可怕。

“凤轻尘,你可知我是谁?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蓝景阳见凤轻尘不为所动,又再次大喊,并且拼命挣扎。

“我管你是谁,敢动我弟弟,就是天黄老子我也不怕。景阳先生你应该庆幸,要是左岸在皇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左岸那一堆发明,有不少能用在刑罚上。

蓝景阳已经被人拉到门口,想到古尸毒的可怕,蓝景阳心中一急,对着九皇叔就大喊了起来:“东陵九你混蛋,你明知我是谁,还放任恨轻尘拿毒药害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快点放了我,不然你肯定会生不如死。”

“东陵九,你敢伤我一根寒毛,我姑姑就会将你大卸八……”

后面的话,九皇叔和凤轻尘没听到,蓝景阳已经被人带了下去。

“姑姑?”九皇叔喃喃的重复这两个字:“蓝景阳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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