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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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掀风云 二

落雪听着那一声声的求饶声,心下自顾思量着,以她一人之力岂能堵了这众人悠悠之口?宛安传成这样,怕是别地儿也跟着传开了。呵呵,不知道风烈焰听到了作何反应?她倒是无所谓,随便世人怎么说,清者自清就好,等她有朝一日恢复了女儿身,这些个谣传也就不攻自破了,只是风烈焰?想起风烈焰,落雪有些迟疑了。

脑中闪过风烈焰与她交往的种种,他…不会真的有…断袖之癖吧?落雪打了个冷颤,希望不会吧!

落雪叹口气,面对瑟瑟发抖的一干人,道:“本公子无所谓你们说什么,但本公子还要提醒你们一句,小心祸从口出!别让你们的嘴要了你们的命!”

落雪说完冷哼着离开了,剩下一干人为那句警告还在抖着,只恨不得赶紧用线把自个儿的嘴巴给缝上,也有背后装着厉害的,不甘心的叫嚷着:“哼,此地无银三百两,乌鸦的嘴越描越黑!”结果就是吓得众人全部逃命去了,生怕这个狂妄之人把他们连累了,谁不知道那断臂公子杀人从来不眨眼的?

谁知落雪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了。一个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身着华服,头发被高高的绾起,身后还跟着一队身穿铠甲的手下,这个男子如鹰般犀利的眸子像箭一样射向落雪,落雪努力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便用那一双冷眸淡淡地瞧着面前的这一干人!

落雪浑身散发的冷意,以及这一干官家的人物吓得四周的百姓已经全部跑掉了,双方对视了一会儿,那领头的华服男子似乎是打量够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便冷冷地绽开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断臂公子云恨天,我们终于见面了!”

“哼!本公子可不认为见到阁下是什么好事!阁下今日拦在云某面前,是何意?”落雪毫不客气的道。

“怎么?前日刚伤了我妹妹,今日就忘了?”上官莫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儿轻蔑的提醒着,他就不信了这个残臂之人会有通天的本事?在今日这云恨天一进城的当口,他的探子已经回报了,是以他迅速带了养在府中多年的幕后高手来堵截云恨天!

落雪怔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继而狂笑道:“如此说来,阁下是上官舞蝶的兄长喽?哦?那今日云某还真是时运不济哪!”

“这黑白两道说你是武功第一人,我上官莫偏偏不信,今日便要叫你血溅街头,以报我妹妹三次被伤之仇!”上官莫扬起了嗜血的眸子,紧紧盯着同样不屑于他的云恨天。

落雪更是笑了,“好!来的好!本来云某并不想与你上官家的其它人为敌,但今日是你自找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就且看看今日鹿死谁手吧!”

落雪的说一落,上官莫的手下已经将落雪四下包围了,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且看他们站的位置,封住了落雪的全部退路,并且攻守配合得当,一时间,剑、刀、锏全部向落雪招呼过来,落雪空手与他们周.旋着,看似只守不攻,但白袖翻飞,所到之处,鸟惊叶落,戏耍了一会儿,落雪正要下杀招逼那上官莫出手,却听得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上官莫!你在做什么!”

那声音虽平淡无奇,却令听的人不怒自威,上官莫亦是一惊,皇上怎么来了?该不是要来坏他事的?无奈喊了声“住手!”打斗便停了下来,落雪退到一丈之处冷眼瞧着他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那说话之人已在随从的拥护下走了过来,落雪看去,一袭深蓝长袍,玉冠束发,那长袍上的名贵刺绣以及腰间的玉带处处彰显着来人身份的不凡,那眉宇间与生俱来的威仪和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令落雪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对!他的身上有着龙傲天的影子,看来又是一皇家人!

上官莫在那人朝他们这边走近时,已行礼跪下,手下之人自然也跟着跪了,唯一还站着的就剩下落雪一人,那男子在上官莫身前站定,只听上官莫道:“臣上官莫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大金的皇帝!怪不得令她也有一种压迫之感,落雪了然后,依然高傲的站在那里,瞪着龙驭天和上官莫。

龙驭天叫起上官莫后,才看向那个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的白衣公子。

“你的胆子好大!见了君王不用下跪参拜吗?”龙驭天幽深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光芒,瞬间而逝,又恢复到平日的样子。

上官莫忙抢着道:“皇上,此人便是那多次夜闯庄亲王府杀人的贼子,云恨天!而且此人勾结西南绿林帮会,意对我大金图谋不轨,臣正要缉拿于他,如今他藐视皇上,罪加一等,臣请皇上立刻处死此人,以安天下!”

落雪闻言“哈哈”大笑,没有什么可辩驳的,转身便要离开,上官莫的手下“咻”拦在落雪身前,龙驭天的表情还是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却道:“上官莫,这该是你一个参将的份内之事吗?况且庄亲王早有上报,在他王府中发生的事,他要亲自处理,朕亦已准了,所以你还是遵旨吧!”

谁都没料到龙驭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上官莫更是一惊,坚持道:“皇上,云恨天多次指使武林人士行刺于我妹妹,臣拿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你妹妹既已嫁给了庄亲王,早已入了皇家玉碟,便是我皇家之人,她的事,自有她的夫君处理,你不要越俎代庖了!”龙驭天不悦的道,但这话已堵得上官莫再也说不出话来,现在时机未成熟,还不是公然翻脸的时候,上官莫思定之后,换上一副谦恭的表情,“臣谨尊皇上旨意,臣告退!”

上官莫带着人走了,落雪郁闷的瞧了龙驭天一眼,看似是放她一条生路,对她来说,却是放了那上官莫一条生路,心下多少也有些不快,这皇帝看不出来是平庸还是睿智,亦或是专门卖个人情给她,像那南诏太子一样,想让她为大金效力吗?呵,说是龙傲天的意思,怎么可能?龙傲天恨不得怎么杀了她呢!

落雪越想越恨,转身便走,却再次被人拦下了,是皇帝的随从侍卫!龙驭天走到落雪跟前,嘴角带笑道:“云公子这就要走吗?朕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吗?”

“呵,那是皇上自己做的事,云恨天可从未求过皇上!”落雪就差说龙驭天是自作多情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龙驭天并没有落雪想像中的龙颜大怒,反而轻轻笑了,“你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连朕这个一国之君也看不在你的眼里!云恨天,不仅皇弟对你好奇,现在朕也开始对你有了兴趣了!哈哈哈…”

皇弟?龙傲天吗?落雪蹙着眉,道:“皇上,云恨天并未对皇上有任何不敬,只是性格如此,至于您说的庄亲王要亲自处理云恨天,烦您转告他,云恨天随时恭候大驾!”

落雪说完,身子凌空而起,已向城外而去。

龙驭天眼中涌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不错,他正是专门介入的,听到探子报告说上官莫带了人急急地赶去西街了,本在长安街微服私访的他便好奇的跟了上去,没想到竟看到了那个现今大金国的风云人物,那个令龙傲天头疼的断臂公子云恨天!因为听说他还跟风家的少主交好,所以他必须得阻止这一场厮杀了!

“皇弟说你的眼睛像极了那个他心底深爱的女人,所以朕既不能让上官莫杀了你,也不能让你杀了上官莫,因为他对朕,还有用!”龙驭天精锐的双眸泛起不易察觉的笑,这个云恨天,还真是有意思!真是——傲的可以!

落雪不想再遇麻烦,便在城外呆了一天,今晚陆海应该就会来了,所以直到夜幕降下来后,落雪才蒙面用轻功入了城,直奔庄王府。

落雪隐身在了“荷月斋”院内最高的一棵树上,从这个角度望去,庄王府的警戒明显加强了许多,四处巡逻的侍卫比平日里多了十多倍,连各个屋顶上也暗藏了许多人,呵,以为她又会在屋顶上么?落雪暗笑着,偏偏她今夜换地方了!

半个时辰后,一条黑影已接近庄王府的侧门,看那身形,落雪知道是陆海来了!陆海的轻功一般,刚进到院内,便惊了侍卫,各个地方迅速燃起了火把,把整个庄王府照的亮如白昼,厮杀声响成一片,侍卫们全部向陆海杀去,陆海虽被围,却并不惊慌,攻守之间沉静有余,落雪不禁夸赞道:“好一个大将之风!”

这一出声,立刻把多一半人的引过来了,落雪只向陆海飞去,陆海抬眸见果真是断臂公子,更加信心十足的杀向众人,落雪则一声长啸,高声道:“兄台,还记得本公子要你做的是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陆海分身答道,顺着落雪指的方向看去,心下已明白,便直接朝“清心阁”而去。

“清心阁”已被重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上官舞蝶的寝屋门口,更是守着几排的大内高手,陆海被困在外面,缠住了身,人越来越多,已经逐渐不敌,好几次险些中剑,落雪冷眼瞧着,她周围的侍卫们见她不动,亦都不敢动,凡是见识过云恨天武功的人,谁都不愿去当炮灰。

落雪明白再不出手,那陆海就要丧命于此了,这可不是她的本意,于是,落雪火云剑出,长剑直指偷袭陆海背心之人,倾刻间,血流如注,陆海周围的侍卫们一批批倒下,陆海得了空,直接冲向上官舞蝶的寝屋,大内高手们一拥而上,阵势可比刚才围着他的侍卫们强多了,说是大内高手,武功自然不弱,陆海更不敌了,才过了十招,背上便被砍了一剑,陆海吃痛,只得只守不攻,落雪从没像今夜这样怒过,飞身到陆海身边,一剑放倒了又逼过来的几人,抽身点了陆海背部的穴道,以免失血过多!

“兄台,不要用功抵御,把耳朵塞住!”落雪点穴的同时,快速地说着,陆海忙照做,然后落雪一手抓着陆海的衣领已腾空而起,落于“清心阁”的房顶上,接着抽回手一掌震飞了房顶上杀过来的侍卫,取出玉萧,身子旋转,“魅心曲”的音律已出,众人来不及想明白,只觉腹内翻江倒海,神思恍惚,下意识的想用功调息,结果越来越难受,手中的剑纷纷掉落,抱着头满地翻滚,功力较低的已经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落雪的萧声越来越急,看看倒下的一片人都已然神志不清了,落雪停下了吹萧,转头去看陆海。

陆海虽说已被提醒,但依然受到了较轻的内伤,勉强支撑着身子道:“没事。我还可以挺得住,公子真乃高人,这萧音可抵得上千军万马了!”

“呵呵,今夜之事真对不住兄台了,没想到他们已重重设防了!”落雪带着歉意的笑说道。

“公子说笑了,是陆海武功低微,没完成承诺之事,还得公子出手搭救,万分惭愧!”陆海忙摆手道。

“呵呵,这事儿还说不准呢!”落雪抬眸一笑,转而看向下面的众人,厉声道:“你们王爷在哪儿?请他出来一见!”

众人大气不敢吭一下,而正身在宫中和皇上议事的龙傲天听王府下人禀报云恨天来犯,立刻往回赶。

龙驭天大笑,他猜那云恨天定是和上官舞蝶有什么恩怨,否则怎会三番四次的来闹?据龙傲天所说,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了他的性命,却次次留他一命,只将目标放在上官舞蝶身上,所以龙驭天并不担心龙傲天的安危,有了云恨天的介入,那上官雷可就要分心了!他又多了一个可以制约上官雷的人,何乐而不为?

龙傲天赶回庄王府之时,正是落雪喊他出来的时候。

落雪看到走上前来的龙傲天,道:“庄王爷,你可算是露脸了!王爷看看还满意云某所为吗?”

龙傲天黑着脸,道:“本王真不明白,你是和本王有过节,还是和本王的王妃有恩怨?为何只伤人却不直接杀了?”

落雪嫣然一笑,那笑虽被面纱遮着,那眉眼里的笑意却让龙傲天迷离起来,有一瞬间的失神!

落雪看着龙傲天的表情,心下惘然若失,若是那目光是为她而动,她即便不爱,也不会恨的这样决绝了!

回神之后,落雪接道:“云某说过,世间没有什么事都是明白的,王爷何须再问?今夜云某前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请王爷交出你的爱妃,否则云某不惜血染庄王府!”

龙傲天的脸更加黑了,不假思索的道:“办不到!她既是本王的女人,只有本王有权利处置她的一切行为,你要本王交人,除非先杀了本王!”

“好!你要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云某就成全了你!”落雪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到骨头里,手脚冰凉,哈哈哈!她终于明白了!她于他不过是路边的一朵野花而已,家花才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所以落雪毫不留情的挥剑攻向龙傲天,为她的倾心付出,为他的绝情绝爱,用上十成的劲道挥舞着,龙傲天渐渐不敌,终于被落雪一剑刺入胸口,血顺着剑尖流下,也滴在了落雪的心里,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一滴泪落下,在冰冷的剑上散开,惊醒了落雪,也惊醒了龙傲天!

龙傲天抓着落雪火云剑的手,去探那剑身上的泪珠,落雪猛的抽剑,眼神已恢复了先前的狠绝,背过身道:“本公子还不能杀你,本公子还要留着你的命,让你看看云某是怎么折磨你的爱妃的!”

龙傲天只沉浸在那惊愕里,喃喃的道:“你…哭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落雪?”

与皇帝的约定

落雪的身子一颤,使劲咬了咬牙,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云某不明白庄王爷在说什么?但是奉劝王爷一句,还是赶紧叫人帮你疗伤保命吧!云某还等着邀请王爷看下一场戏呢!”

落雪说完就要走,龙傲天急了,不管正在流血的胸口,并使劲儿推开上来扶住他的贴身侍卫,大吼道:“你不准走!你若不是落雪,就拿下的你面巾,让本王瞧瞧!”

落雪不理,飞上屋顶,拉起陆海的胳膊,两人很快地就消失在夜幕里…

龙傲天撕心裂肺地朝着夜空高喊着:“你回来!你一定是她!你回来!…”龙傲天直喊到身体不支,缓缓倒下,昏了过去。整个王府乱做了一团,大喊着:“王爷!太医!…”惊叫声中还夹杂着各个女人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宛安…

落雪带着陆海提气狂奔,直到心力不支的时候才停下,看看位置,他们已经出了城,落雪看到附近有一座破庙,便带着已经昏过去的陆海进了破庙。

检查了一下陆海的伤势,因为后背的穴道已被落雪封上,所以失血不多,但是她现在手里没有创伤药,该怎么办?落雪有些为难了,纵使她会医术,没药也没用啊!

落雪着急地在地上走来走去,这会儿夜已深了,药铺大概都关门了,该去哪儿找药?龙傲天的伤应该不重,她的剑只刺进去了三公分左右,但是,有了!落雪灵光一闪,太医给龙傲天用的药必定都是上好的伤药,她何不取一些来给陆海治伤?

既有了决定,落雪便迅速行动,安置好陆海后,重新回到宛安城内。庄王府四周已全部警戒了,落雪同样蒙了面,运用绝世轻功进了庄王府,看到丫环下人们朝一个方向出出进进,落雪便明白,龙傲天在他住的梅院。

落雪在梅院现了身,立刻又引起一场轰动。

因为关于龙傲天受伤之事已被连夜禀报给了大金皇帝龙驭天,而龙驭天与龙傲天手足情深,所以便带了宫中最好的太医火速赶到了庄王府,龙驭天暗恨自己的失策,事情竟然超出了他的计算!

御林军已将落雪围了个严严实实,落雪也不恼,看这阵势,皇帝应该就在里面。于是落雪静观其变的立在场中,她的原则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便更快!

龙驭天正在龙傲天的内室坐镇,看着太医们给龙傲天治伤,忽然内侍太监匆匆进来禀报:“皇上,那个断臂公子又来了!”

“哦?他又来干什么?是真的欺我大金无人可对抗与他了吗?”龙驭天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其它事他都不计较,也放任那云恨天寻上官家的麻烦,但今日竟伤了他的皇弟,他便真的生气了!

于是,龙驭天寒着脸出现在院里。“云恨天!你胆敢伤了朕的皇弟,朕岂能再饶你?”

落雪低了低眸,淡淡的问道:“敢问皇上,庄王爷的伤会死吗?”

“怎么你没杀了他,后悔了?”龙驭天以迫人的气势逼向落雪。

落雪怔了怔,惨然笑道:“后悔?皇上没问问你的皇弟为他的爱妃自愿受云恨天这一剑,可曾后悔?”

“朕不管你和皇弟之间是什么原因,但你伤了他,这是事实!朕便要问你的罪!”龙驭天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恨不得立刻擒了云恨天,但他还得想个计策才行,否则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落雪凤眼微眯,心有些颤抖,从未想过她的剑竟真的刺进了他的胸膛,原以为她会为他对自己的薄情而刺上一剑,却没想到他竟是为了保护他的正妃,保护那个伤她至深的女人而甘愿受了这一剑!

落雪自嘲的笑了,那笑容里含着无限的讽刺,“痛过之后就不会痛了,落雪你只能变得无情,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落雪暗暗地为自己打着气,她是天底下最坚强的女人,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对上龙驭天深邃的眸子,落雪说道:“云恨天二次来,是讨要一些创伤药的,请皇上赐予!若皇上非要治云恨天的罪,云恨天只能说,暂时办不到!云恨天还有大事未了,而且皇上拿了我,也不见得对大金国有什么好处!”

“哦?口气还挺大的!如果没有什么好处,那会有什么坏处?”龙驭天不昏庸,只一个暗示便已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是以问道。

“皇上,请借一步说话。”落雪看看周围这么多的人,蹙着眉道。

“好。”龙驭天不加考虑的朝龙傲天的内室走去,进了内室,遣走了所有下人,拧动床头的一个暗藏的机关,便出现了一间隐在墙上的一幅古画后面的密室。

落雪心惊,居然有这样一个密室?她以前虽住在“荷月斋”,却也经常来龙傲天的内室,竟然没有发现?

龙驭天看着惊讶的落雪,道:“进来吧。”落雪便跟着进入密室。

“皇上就这么信任云恨天?不怕云恨天对皇上有什么不轨之心?”落雪笑问道。

“呵,这点自信朕还是有的,因为你不会!你若是对朕有什么邪念的话,刚才在外面,你就已经动手了,是不是?”龙驭天漆黑的眸子闪着精明的光,紧紧盯着落雪的眼睛。

落雪叹道:“皇上不愧是一国之君,有统治天下的能力,云恨天服了!但是现在云恨天没有多余的时间跟皇上讲明,但云恨天承诺与皇上,他日倘若我大金有何危难,云恨天必定会为皇上尽上一份力,作为交换,皇上以后不要过问云恨天与上官家或是与庄王府的任何事,云恨天不会家国不分,得小利失大义的!皇上可信得过云恨天此言?”

落雪说这话是思虑再三后才决定的,其实早在南诏太子要拉拢她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她绝不会看着南诏的铁蹄入主大金的,为了她云家的祖上,也为了大金的千万百姓,现在提前说出来,只不过顺便利用一下此事,借以摆脱王法的追究而已。

“呵呵,云公子的这笔买卖做的真好,朕信得过你!所以成交了!但朕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庄亲王乃我大金国之栋梁,云公子万不可再伤他,诚如公子所言,若他日大金危难,朕还需要庄亲王为国出力呢!”龙驭天深思之后,带着笑说道。

拉拢一个云恨天,不仅可抵十万军士,而且还可让风家更尽心力的为他出力,也可让西南绿林黑道帮会归顺于朝廷,对日后铲除上官家和对抗南诏国就又增添几个强大的羽翼,所以,龙驭天答应了!

而落雪则暗付,这皇帝还真是英明到家了,居然以这个理由来保护龙傲天,逼得他不答应也不行,但落雪又不甘就此认了,便道:“皇上,那是云恨天的私事,云恨天保不了不伤他,但云恨天可以保证留庄亲王一条性命,如何?”

“哈哈哈,朕也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会要他的命,今夜之事,是不是皇弟把你逼急了?罢了罢了,朕就依你,反正皇弟也请求朕不要追究于你,朕何必再坚持呢?”龙驭天大笑道。

什么?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龙傲天请求的?落雪有些茫然,但此刻她已没时间和心情来猜龙傲天的心思,她还有更急的事要办,那就是陆海还在城外的破庙等着呢!

于是便道:“皇上,请给我些上好的创伤药,云恨天要去救一个人。”

“好。”两人出了密室,来到院中,“来人,备药!”龙驭天干脆的吩咐着手下之人,落雪接了药,诚挚地道:“皇上,云恨天相信皇上会以天下苍生为已任,以民为天!告退!”说完便几个起落离开了庄王府。

龙驭天对着落雪离开的背景,邪邪地笑了,日后,还有的是时间哪!

落雪回到破庙中,给陆海清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并输了一些真气给陆海,一刻钟后,陆海才醒过来,万分感激的朝落雪拜了三拜。

落雪对着这个憨厚的汉子笑了,“陆海,你不需要谢我,是我害你中那一剑的,现在给你疗伤,也是天经地义的。”

陆海怔了怔,他还未见过云恨天这般笑过,纯净、清澈,令他不禁红了脸,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了,“云公子,你若能经常这样笑笑,也是…好的。”

“是吗?”落雪浅笑着,目光有些迷离地道,“笑由心生,心中没有笑,又怎能笑得出来?既使勉强笑了,也会比哭的还难看,不如不笑。”

“云公子,陆海没有完成承诺,对不起公子,还险些连累了公子,实该万死,陆海愿再闯一次庄王府…”陆海听落雪这样说,直觉认为云恨天定是与那庄亲王妃有仇,而自己又没帮他报了仇,心下难过,是以那样说,便想要弥补,所以急急的道,这一激动,扯动了伤口,不禁又“啊”的叫了一声。

落雪忙打断陆海道:“陆兄台不要激动,你不必再去了,以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接近庄亲王妃的,你已经尽力了,云某便不会再难为你,今夜咱们得在这庙里过一夜了,明日兄台便可离开了,以后和云恨天再无瓜葛!”

“云公子,大仁大义,陆海服了!他日若有需要陆海出力之事,陆海定义不容辞!公子只需要派人到幽州城南陆家庄捎个信就可!”陆海面带钦佩,双手抱拳道。他既钦佩云恨天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又感恩云恨天没有把他当做一枚棋子,奋力救于他性命。

落雪点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各自靠在墙角将就的休息了。

翌日,落雪帮陆海又上了一次药,确定没什么大碍后,便雇了一辆马车来,亲自送陆海上了车,陆海临行前,话到嘴边又咽下,那吞吞吐吐的样子,逗笑了落雪,“陆海,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云公子,陆海冒昧的问一句,以公子的武功,踏平整个庄王府都不在话下,何况要刺伤一个庄亲王妃?所以又何必…又何必这么麻烦呢?”陆海说到最后,又结巴了。

落雪没有言语,转过身子,良久才道:“很多人都这样问过云某,你也不必这样紧张,云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兄台该上路了!”

“好。云公子保重!”陆海讪然一笑,抱拳告别。

落雪在原地惆怅了好一会儿,才返身朝宛安城内而去,她的白马还在客栈呢!

取了马,落雪便打算尽快回景州去。

将要步出城门的时候,落雪随意缥着人群的眼睛突然定住了,入口处两个好熟悉的身影!虽然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但其中一人身上透着的冷意却让落雪感觉似曾相识!

落雪悄悄绕回,隐在杂耍摊里,看向那已经入城的两人。

两人进了一座民宅,随后大门便紧闭了,跟踪而来的落雪心下一紧,直觉认为这两人一定不简单,许是好奇心作祟,落雪便决定先不回景州,弄清楚这件事再说。

落雪等在这座民宅的附近,但整整一天下来,那进去的人却再未出来过。落雪不甘心,看看高高的围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等夜静之后,再次蒙了面,进了那宅院。

很大的一座院子,三进三出,却似乎没有人,静悄悄的。落雪挨个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真是见鬼了!明明看着进去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落雪暗付着,难道这里面也有密室?那两人进了密室了?

正想着,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便朝落雪射来,落雪一惊,忙避开了那一箭,但紧接着,便有无数的暗器向她发来,落雪稳定心神,挥着空袖阻挡着,身子跟着腾空而起,将揽在袖上的暗器反射了回去,对方似是没有料到这一手,只听闷哼一声,便再没了动静。

落雪在黑暗中审视着,另一双同样如鹰般犀利沉着的眸子也在黑暗中盯着白衣蒙面之人!

落雪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便高声道:“请阁下出来一见!”

那双眸子的主人,在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之后,终于暗笑一下,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落雪瞧去,因黑暗她还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果然在那人将油灯点燃后,冷中带笑的唇微微扬起,“云公子!”

是南诏太子燕冰寒!落雪冷眸轻抬,“是你!”

“呵呵,云公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燕冰寒的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公子一来,便伤了我的一名手下,这礼还真是贵重哪!”

“殿下说笑了,殿下给云某送了这么多礼物,云某却只回了小小的一个,还算不上是礼尚往来!”落雪反唇相讥道。

“云公子还是这么冷静沉着,嘴巴也…还是这么厉害!”燕冰寒失笑道,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云恨天的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吸引着他,使得他原本从不多话的性子现在也开始就得哆嗦了。

“旁的就不说了,云某只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何潜入我大金京城?哼!莫不是来刺探军情的?”落雪单刀直入的问道。

燕冰寒闻言,瞬间暗沉了脸,声音也跟着变得冷了起来,“你真要与我为敌吗?”

“为敌?呵呵,谈不上!云某只想保护自己的国家而已,太子殿子若安份守已,你我就不是敌人了!”落雪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坚定。

燕冰寒握紧了手中的剑,眯着眼,更加冷道:“云公子今夜撞破了我入宛安一事,会向你的皇帝告密吗?”

落雪明白,这是燕冰寒最后的试探,若她答是,则他必会拼了命的杀她灭口;若她答不是,却又找不出不是的理由来。呵,但是想杀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而她,也有可能杀了他呢!

落雪思绪飞快转动着,但她现想的还真不是要去告诉龙驭天,而是怎么才能利用燕冰寒,因为听黎生年讲,上官舞蝶的父亲上官雷将会是大金的内患,若是上官雷真的阴谋造反,或许燕冰寒还是个依靠。

想到此,落雪便道:“不会!但是云某也不会允许殿下对我大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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