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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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平静的回复两个字,苏绛婷紧绷了身子。

顾陵尧身躯明显一晃,随即更紧的一手箍住她,一手探前,没有过多茧子的大掌,轻抚上她的脸庞,掌心的湿濡,使得他指尖轻颤,饱满的指腹抹在她的眼角,他涩声低喃,“不要走,娘子…别丢下我,别…”

“顾陵尧…”苏绛婷禁不住泪流满面,心中倔强的城堡轰然倒塌在他的凄凉乞求中,他急着去擦拭,她的泪却流的更快,声声控诉,“你不是说,我一心想离开 你,对你是虚情假意么?那我现在就离开,我如你所说不好么?我真是疯了,会冒着危险跑去阎王山,差点儿丢命,把自己搞成这样,又是更疯了,心心念念的害怕 你出事,一路追去深山,性命险些又不保…顾陵尧你真当我是傻子么?那是我在用心对你,可你不信我,宸栖宫我说的话,你想过原因么?我说根本不喜欢你,我 讨厌你,看到你就想吐,是伤心你和戴洛瑶亲吻,我生气嫉妒,你懂不懂?我还说,我要自由,我要无拘无束,我要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你,永远都 不可能是你,那是因为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已有姬妾子嗣,所以我排斥你…可是当你亲口对我说,你会为我而改变,只要我愿意等你,你会给我一个一夫一 妻的家时,我就放纵自己爱你了,顾陵尧我爱你啊,你知不知道!”

“绛婷…”顾陵尧扳过她的身子,抱着她挪回在床上,他的吻,如雨点 般落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他亦如梗在喉,“绛婷,你原谅我口不择言,原谅我好不好?你不会了解,那种被视为最亲的人丢弃的感 觉有多么的恐惧,我害怕那种感觉,害怕你会真的丢下我,绛婷…你是否知道,如我这般身居高位者,最大的缺陷就是对女人动情,如不能将感情收放自如,那便 是自找死路,可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喜欢你,爱你,这程度深的令我患得患失,总怕是自己在白日作梦,一觉醒来你就又离我而去了,绛婷你知道么?我五岁之前 是怎么过的,我那般的小心苟且的活着,却仍是没有逃脱被丢弃的命运,所以我怕了,从骨子里怕了,所以我多年来从不让自己对任何女人动情,哪怕如洛瑶对我有 恩,我也只当她是妹妹,唯独对你,莫名其妙的就让自己陷进去了,于是就变得越来越不像我…”

“顾陵尧…”

一遍遍喃喃念着这三个字,苏绛婷泪眼模糊中,攀抱住顾陵尧的脖颈,主动的吻他,青涩的吻技,勾带起他的热情,他们翻滚在床榻上,尽情的拥吻着,似乎这一刻忘记了全世界,似乎这一刻全世界只有他们彼此,那么迫切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想和对方融为一体…

“主子!”

然而,帐外突然的一声唤,打断了疯狂的二人,顾陵尧气息稍稍平稳了下,不悦的吼出,“说!”

“禀主子,汪总管来传话了,皇上口喻,明早辰时摆驾回宫,秋狩提前结束。”穆羽在外有些畏怯的说道。

“知道了。”

“是!”

顾陵尧翻身坐起,揉了揉太阳穴,扭头抱起苏绛婷,帮她整理着方才激情时扯乱的衣衫,低哑的嗓音透着情欲未褪的性感,“还是等你身子好些吧,明儿回去后,自家府里想怎么补就怎么补,尽快养好身子。”

“嗯。”苏绛婷嫣红着小脸,诺诺的点头。

“绛婷,关于孩子…你现在不想生,那就随你,我不勉强你了。”顾陵尧迟疑着,缓缓又说道。

闻言,苏绛婷意外的看着他,“你…你答应我了?”

顾陵尧缄默了足有半分钟,才轻点了下头,语调略有些苦涩的低语,“我等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生,只是我没有好的避孕法子,只能…只能与你分房而睡。”

“呃…不,不对呀,应该有避孕药物的啊,那除了张氏外,你其他姬妾怎么都没有怀过身孕呢?你不是也,也和她们经常同房吗?”苏绛婷诧异的询问,很是不解。

“藏红花!”顾陵尧简短的答了三个字,停了下,似怕她不明白,才又接道:“藏红花用久了,非但会导致暂时不孕,还会让女人永远不孕,此法子可以用到她们身上,岂能给你用?”

苏绛婷听傻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你怎么如此残忍啊?你需要子嗣,为什么不准她们怀孕呢?而且永远不孕,这…对的,那张氏呢?张氏怎么会怀孕呢?”

“你的问题太多了,别管这些,总之我答应你就是了!”顾陵尧脸色变了变,深谙的双眸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沉,他松了她,起身下地,自饭桌前坐下,但不等屁股坐稳,又返回来抱起她,重又坐回在凳子上,放她坐在他大腿上,一时又沉默无言。

苏绛婷抿着唇,有些在意他的隐瞒,可是看他的神情,明显不会说的,而且他那会儿似是提到了他的童年,五岁被人丢弃怎样的,她也很想了解,但话到嘴边,又难以开口,如此揭他的伤疤,他肯定不会高兴的…

如此俩人又沉默了很久,顾陵尧始终表情淡漠,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的线条紧绷的很,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苏绛婷心里总归不是滋味儿,想开口打破这寂静,琢磨了半响,终于想到了一个话题,便讷讷的小声问道:“相公,父皇狩猎出什么事了?

“鲁王骑的马被人下了药,经过险地形时,马突然发疯,将鲁王甩下马背,摔断了一条腿。”顾陵尧久不说话,嗓音有些干哑。

苏绛婷听的激动,一时顾不上斟水给他,又急问道:“怎么会这样?马被人下药了?谁下的啊,查出来了吗?那太子呢,怎么看着像是被抓起来的样子?”

“自然查到了,是驷马监的一人,那人曾是太子府的人,所以…”顾陵尧顿下了话语,神情依旧淡漠,似都不关他的事,无一触动。

闻言,苏绛婷却震惊不已,此类事件,在历史政权的斗争中,层出不穷,不用他讲明,她已然明白,一时只觉全身发寒,到底是太子真心谋害鲁王,还是鲁王苦肉计嫁祸太子?

100 第100章:回府分房,男人伤口 VIP 3049 2012-10-11 08:57:15

次日

大队人马起程回京。

马车驶动的時候,苏绛婷撩起车帘朝外努力望去,长长的一排,却始终不见太子的马车,鲁王的马车更不见。

心里疑惑之時,身后的男人低声道:“坐好,别乱看。”

苏绛婷依言放下车帘,扭头道:“别的将军统领都是骑马的,你怎么不去骑?”

“…”顾陵尧无语,默了一瞬,见她一脸茫然,才抿唇道:“不是因为你么?我习惯了马背上的行走,若我一人,自然骑马了。”

苏绛婷粉唇一咧,顿時喜笑颜开,“真的啊?你是专门陪我吗?”

“…废话?”顾陵尧又是默然,顿了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

苏绛婷欣然浅笑,不管男人的淡漠态度,倾身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心里甜蜜蜜的,可是稍许,便暗自怅惘。

从 昨晚他失控的跟她说了那一番话后,他便一直似有心事的样子,不怎么说话,也不如平日那般的对她充满邪念,甚至在夜里两人同榻而眠,他都是规矩的安睡,仿佛 身边没有她这个人似的,她若问一句,他也是沉默很久才答一句,弄的她根本不敢开口询问他的童年身世,只暗自猜想,肯定有一番凄惨的经历,所以才造就了他阴 冷的姓格吧?

想到这些,苏绛婷便心里难受的很,如被针扎了一般的疼,她根本没想到,看似如此风光的他,竟有令人心疼的过往,那時分,他还是个小孩子呀?再隐约记起,他说要避孕就要和她分房睡的话,她便更不是滋味了,以前她最怕他对她做那种事,可是现在…

“相公,太子哥哥呢?二皇兄呢?他们…”终是受不住这沉默如死水的气氛,苏绛婷找了个话题,试着开口道。

“太子昨夜被遣回京畿了,软禁在府,待详查之后处理,鲁王亦被连夜送回养伤去了,回王府后,你最近这段時日哪儿都别去,皇上在震怒中,韬光养晦,避其锋芒最好。”顾陵尧淡淡的说道。

苏绛婷吃了一惊,不由压低了嗓音,“对太子哥哥的处置会重吗?这事儿…会是太子做的吗?”

“绛婷,不要过问政治上的事,真真假假,很难说清楚,很多你看不见的硝烟一直在弥漫,身处在这个权利的局中,每走一步,都须谨慎再谨慎,步步为营,未雨绸缪,算计与被算计,一直在同步进行。”顾陵尧语气低沉,一双黑眸,深如幽潭,利如刀刃。

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苏绛婷不禁紧绷了身子,反手环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上,语带急切的道:“相公,我突然好害怕,怕你哪天也会出什么事,你答应我,要好好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么?”

“绛婷…”顾陵尧拉长的尾音里,暗裹着千言万语,却终是欲言又止,沉静中,伸手缓缓揽住她。

回到王府,已是日暮時分了。

一大堆的人出来迎,岑熙和轻兰激动的左右搀住苏绛婷,连连笑着,“王妃,奴婢们一早就备好了水,厨房更是备了好多主子们最喜欢吃的东西,赶紧回屋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吧?”

“呵呵,好啊,我正…”

“岑熙轻兰,侍候王妃回绛雪楼休息。”

低沉的男音,没有一丝起伏的盖过了苏绛婷的欣然应答,在所有人错愕之际,顾陵尧已独自迈步,往柏园行去,高大的背影,在秋末的寒风中,显得孤寂而萧索。

俩丫环低了头,连同管家一众下人,皆万分疑惑不解,却不敢相问一句。

苏绛婷怔怔的看着前方,久久的不曾收回视线,清丽的瞳仁中,空洞而无焦距,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树丛后,她眼底氤氲起薄薄的水汽,才仓皇低头,转身,逃也似的往绛雪楼奔去。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仅仅是因为她要避孕吗?但她感觉不是,肯定不是的,他心里藏了太深的东西,哪怕她和他已交心亲密到了如此地步,也窥探不得他的内心世界,被他断然排斥在外,看似咫尺,其实远在天涯…

熟悉的房间,多日不住人,冷清的令人发慌,丫环取了两个火炉点燃,仰靠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中,苏绛婷微闭起双眼,一下一下的往身上撩着水,唐奕淳的药还是很有效的,身上原本擦伤的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几日未舒服的洗浴,此刻才算惬意,只是,心中空落落的…

一 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睡觉,听着夜空里,偶尔秋雁的啼叫声,苏绛婷烦燥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总是盘桓着昨晚顾陵尧激动之下说过的话,她之前对他 了解太少,现在想来,才发觉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除了从人们口中知道他是沙场战神,以军功上位外,其它竟什么也不知道,比如,他的父母是否健在,他是否 还有兄弟姐妹,他多大参军,家乡在何处,顾家还有什么亲戚,他在何处修习的武功,他的前六位王妃究竟怎么死的,他和她们又是否有感情,他对未来的路有什么 打算,知不知道权臣会遭帝王猜忌,有没有为自己留什么后路…

好多的问题,纠结的她不断的揉太阳血,她迫切的想知道这所有和他有关的事,可惜谁来告诉她?岑熙和轻兰是他的心腹,可她们会说吗?从旁人嘴里打听,他知道后会怎样认为她?

这 个時候,他睡了么?若是没睡,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才分开几个時辰,苏绛婷便思念成灾了,尽管他当着下人的面,似乎把她打入冷宫了,可她知道,他不是 这样的,他对她那么的情深,不可能突然这么踢掉她,一定是因为身世过往被她知道了一点,不敢面对她,一个人独自舔伤口去了。

“不行,我得做点儿什么,这样‘冷战’下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得…”苏绛婷嘀咕几句,蹭的坐起身来,朝外喊道:“岑熙?”

听到呼唤,值夜的岑熙忙推门进来,点亮烛台,近前道:“王妃还没睡呢?是要起夜吗?”

“不是,岑熙你知道相公他现在…现在睡觉了吗?”苏绛婷抿唇,顿了下问道。

“这个時辰很难说,奴婢不确定王爷是否歇了,王妃是有什么事吗?”岑熙想了想,答道。

“哦,那今晚相公他有没有去其它院里,或者召谁去他屋里啊?”苏绛婷感觉她问的很多余,明知顾陵尧跟她保证过的,但女人天姓就这样,所以她仍是想听到确定的话,问完又脸热的讪讪的。

岑熙一笑,“王妃放心,王爷独自歇的,那会儿管家过来了一趟,跟奴婢细问了王妃的种种情况,似乎是王爷差来的,交待了好多事项,吩咐奴婢们要尽心侍候王妃,还提到王爷没召小主们侍寝的事呢?”

“哼,他让管家来问,他自己不会来么?”苏绛婷心里松了松,但忍不住厥嘴赌气的抱怨道。

“王 妃,奴婢虽不知王爷为何看起来情绪不佳的样子,也不知王爷和王妃之间发生了何事,但请王妃一定要多包容王爷,王妃心直口快,有時…有時容易伤人,而王爷 姓子很闷,很多事只会憋在心里,而不会讲出来,可能他会无意中做了什么让王妃伤心的事,但他心里却未必是想这样的,所以,一些误会是因为姓格导致的,而不 是王爷故意的。”岑熙说的很低沉缓慢,想到她口中的男人,眼神有些微闪,隐隐有抹悲伤浮动。

“岑熙…”苏绛婷张了张嘴,默了一瞬,才盯着岑熙问道:“你很了解他,对么?你跟随他多久了,是怎么做了他的大丫环的?”

“回 王妃,奴婢跟着王爷很多年了,具体的時间,奴婢也算不清了,嗯,当時奴婢和轻兰还是小女孩儿,在战火中被王爷救下,然后王爷派人送奴婢和轻兰到他府上,当 時他还只是中军尉,也并不在京城,后来随着王爷屡立军功,一路升迁,就来到了京城长住了。”岑熙回忆着,轻声说道。

“哦?你和轻兰是一起被相公救回来的?”苏绛婷讶然。

“是啊,多年前,盛世天朝周边几国一直不安定,频繁的打仗,身处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奴婢和轻兰的父母家人都在战火中死了,王爷看我们可怜,就收留了我们。”忆起过往,岑熙落寞了下来,神情凝重悲伤。

苏绛婷也自沉默了,她一席问题,又揭了别人的伤疤,真是…

“王妃,時辰不早了,您歇着吧,需要什么就喊奴婢。”岑熙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忙挤出一抹笑容,恢复了情绪说道。

“好,那你出去吧。”苏绛婷也笑,握了握岑熙的手。

顾后起然。岑熙点点头,离去時灭了烛台的灯火。

重新躺下,却更没有了睡意,之前想去找顾陵尧的念头,此時却没有了,苏绛婷想,还是给他独立的空间,让他静一静吧,来日方长…

101 第101章:柏园相见,情重几何 VIP 3080 2012-10-11 17:09:09

养伤三日,到第四天出门时,苏绛婷照了下铜镜,美滋滋的挑着眉头,“本王妃现在又是美女一枚了吧?”

“呵呵,王妃脸上身上的伤终于全好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下,真的又跟以前一样漂亮了呢!”轻兰自她身后,目视着铜镜中的美人,由衷的赞叹道。

苏绛婷的美丽,不是一见惊人那种,但却是越看越美,有一种纯净又妩媚的矛盾美,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此时,一袭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 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 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而一双明眸,漆黑如夜,偶尔流露出几分诱惑人的妩媚感,让人心潮澎湃。

今日,她是专门让俩丫环没有 给她挽发髻的,本想回来的次日就去找顾陵尧,后来她又生生的忍住了,让自己保持着好心情,积极养伤,也正好他这几日都没来过,他们完全没有见面,所以待她 痊愈,可以用最美丽的面孔去见他,她要让他惊艳一把,从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重新敞开心扉的接纳她!

“轻兰,你确定相公早朝回府了吗?”一脚跨出门槛儿,苏绛婷又回头确问道。

“回了,奴婢去问过了,此时正在柏园用早膳呢!”轻兰笑语嫣然,眉眼间带着些许的暧昧,“王妃这一去,估计王爷大吃一惊,嗯…把王妃当早膳吃了!”

闻言,苏绛婷双颊尽染上羞红,气乎乎的道:“哎呀,你这丫头说话这么大胆,小心我封了你的嘴!”说着,便去捂轻兰的嘴。

“王妃饶命啊!”轻兰一跳躲开,主仆二人嘻嘻哈哈半天,直到岑熙上楼,才停止了打闹,三人一起下楼,出了绛雪楼,往柏园走去。

只是,柏园大门上,正巧碰到管家肖奈出来,见到明艳的苏绛婷,管家忙上前请安,打过招呼,苏绛婷心情很好的要进去,管家却脸色有异的拦下她,犹疑数秒,如实的禀道:“王妃,王爷此时并不在柏园,王爷他…他去了张小主那里。”

短短一句话,令苏绛婷僵直了身子,懵了半响,才找到自己的舌头,脸色有些泛白,“管家你说相公他…他去张氏屋里了?”

“是,张小主身子不适,就请王爷过去了,早膳才用了几口,便…”管家随口就答,却猛然觉得自己失言了,忙止了音扯着唇僵笑道:“王妃身子大好,呆会儿王爷回来看到定会高兴,不如王妃先进屋里歇着。”

“不,不用了,我在园子里走走。”苏绛婷笑的很难看,也就是这拼命挤出来的笑,才掩住了她想哭的冲动,说完,不待管家回应,便扭头就走,只是才走回几步,便僵下了步子,怔然的望着前方。

俩丫环和管家在回头要跟苏绛婷说什么时,吓了一跳的凝固了表情。

前方五六米处,男人一袭墨蓝色深衣,不知何时到来,正沉默不语的看着苏绛婷,一双墨眸,平淡无波,毫无她所期待的惊艳、惊喜、激动,甚至是如一汪死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里住就回。

踏出绛雪楼时,一颗火热的心,从炙烫到低温,再到此刻的冰冷,苏绛婷不觉间,连指甲掐进掌心里都没感觉到疼,没有镜子,也不知她此刻的表情怎样,就那么呆傻的站着,与他无声的对望。

视线里,他的身影终于移动,一点一点在眼前放大,她摒住了呼吸,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他选择无视她,与她擦肩而过…

傲气使然,她本可以先他一步无视他,给自己保留一份尊严,可却怎么都迈不出脚步,她想,女人终究是心软没出息的,可以为了男人拔掉身上所有的刺,一如她现在。

然而,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臂,透过厚厚的衣料,结实有力的让她感觉到了皮肤被捏碎的疼,因这疼,她抬眼看他,他陡然似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松开了她,眼底的狼狈随着他前行的步子一闪而逝,快的让她几乎抓不住…

眸中酸胀的难受,方才一直隐忍的东西,猝不及防的掉落,苏绛婷豁然转身,朝着那抹高大的背影喊,“顾陵尧,你不要我了吗?确定不要了吗?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就走,再也不来招你烦!”

此言一出,柏园大门上所有的下人,皆失措震惊,全体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了!

男人的脚步,再移动不了半分,有如千斤重,压的他脊背无法再挺直,沉闷的心脏,也似快停止跳动般,气若游丝…

苏绛婷在等,耐着性子等,顾陵尧不走,她就一直等他回话,直到等的她受不住时,才见他缓缓回身,如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面孔由模糊到清晰的呈现在她眼 前,他只迈出两步,便近到了她面前,他凝视着她,墨黑的眸子,如漩涡般似要将她吸附进去,又似要看到她的内心去,如此的对视,她更加的受不住,眼眸一偏, 便欲走人,他却在此时开口,嗓音低沉的如大提琴奏起悲伤曲调时的哀凉,“绛婷,对不起,我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过去的我…有,有不堪的身世,还有 些…有些难言之隐,如此的我,你还会想跟我不离不弃吗?”

很艰难的说完,顾陵尧马上便低垂了双眸,连正视着苏绛婷的勇气都没有,没 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心里有多么的紧张不安,深深的自卑感,让他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他等来的,不是苏绛婷的断然拒绝,而是她突然移动到了他的背后,踮起 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朝他平静的说道:“我脚疼,你愿意背我进去你的房间吗?”

“…愿意。”顾陵尧心中一滞,惶惶不知她的决定是什么,但却毅然弯下了腰,等她趴上他的背,如前日从围场深山回来时一样,背着她不理旁人的惊讶,迈着沉稳的步伐跨入柏园。

进屋,放苏绛婷坐在桌前的棉凳子上,顾陵尧不敢多问,但干站着别扭,便想找个事做,于是给她去斟茶,然,心不在焉的他,竟连茶水也斟不好,一不小心烫到了手,尽管忍着没出声,又继续去斟,却被苏绛婷一把夺走空碗,恼怒道:“你是铁人吗?给我看下!”

“绛婷我,我没事的,我…”顾陵尧本想拒绝,可在苏绛婷咄咄的目光下,如做了错事的孩子,只能讪讪的放下茶壶,将被开水烫到的左手伸过去,由她温热的 小手捉住,看着她低下头,朝着那一片红印张嘴轻轻吹着凉气,间或还温柔的问他,“有没有好点儿?我拿湿帕子再敷一敷。”

“很好了,不必敷。”顾陵尧俊脸染上薄晕,忙抽回手拒绝,她都不晓得,她这一哈气,惹得他血脉膨胀,下身某处迅速就起了反应,真想将她按上床,可又陡然记起她要避孕的事,便急急的作出了反应。

苏绛婷皱眉,缓缓抬眸看他,闷闷的道:“我是豺狼虎豹吗?握一下你的手,能让你怀孕吗?”

“呃,什么?”顾陵尧一楞,茫然不解。

“…”苏绛婷咬牙,蹭的站起身,凶巴巴的质问道:“干嘛躲我?把我打入冷宫好几天,现在我握下你的手都好像我有传染病一样,你是不是去了张氏屋里,跟张氏卿卿我我了一番后,就见不得我了?”

“绛婷,我没有见不得你,我是…对,我方才是去了张氏屋里,但只是看她身子如何,并没有怎样,你别误会!”顾陵尧急忙撇清,僵硬着解释,“我抽回手,是因为…”支吾半天,楞是说不出口来,尴尬的他满头大汗,挫败的瞧着她,沉默不语了。

见状,苏绛婷气炸了肺,一扭头就想走,这回顾陵尧反应倒也快,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梗在喉咙的话脱口而出,“你一碰我,我就忍不住想要了你,可你不想生孩子,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只好抽回手。”

“顾陵尧你——”苏绛婷倒吸一口冷气,分开几日,经他这一说,她脑中便迅速浮上了他们之前在床上缠绵的情景,禁不住双颊染上了羞红,垂了眼,扬起粉拳轻 轻打在他身上,嗓音低如蚊蚁的娇嗔,“大白天呢,人家刚梳妆打扮好,你猴急什么啊?反正…是你的又跑不了,晚上再说吧。”

“绛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顾陵尧喉头滚动下,咽着唾沫道:“你别给了我希望,又迎头浇我一盆冷水,我会受不了的。”

“那你先说,我今天漂亮吗?”苏绛婷瘪起小嘴,扬起脸问道,女为悦已者容,她精心打扮过的,等待了几天满腔爱意的来见他,他却无动于衷,她怎能甘心?

102 第102章:夫妻甜蜜,兽医来访 VIP 7251 2012-10-12 09:18:59

“嗯。”

等待期许了半天,就等来了一个音,还是很闷很轻的一个似从喉咙里很艰难的挤出来的音,苏绛婷登时就想晕过去,但她强忍着,拼命说服自己要以教育为主,家庭暴力为辅,然而,等她酝酿好,才欲张嘴,男人接着就吐出了后面疑问的话来,“和平时看着一样啊!”

“顾陵尧!”

女人终于不顾形象的河东狮吼,“你什么眼神啊?你没看到我容貌恢复了吗?你没看到我今天发髻未挽,略施粉黛了吗?你没看到我今天穿衣打扮都很漂亮吗?你 没看到我这么费心的妆扮都是为了见你吗?你没看到我一颗脆弱的心被你伤的体无完肤吗?你没看到我热脸贴了你的冷屁股吗?你没看…”

“吵死了。”男人闷声低语,简短的三个字,且还深蹙着俊眉,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

苏绛婷两眼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栽倒在桌前,此时此刻,顾不得家庭暴力了,她需要先回去死一会儿,可两腿发软啊,苍天啊,这什么男人啊,就是一桩木疙瘩也不会这么让人想吐血吧!

“绛婷,你头晕吗?怎么脸色好难看?”顾陵尧眉睫蹙的更深,伸手扶住苏绛婷,眼里关切之意甚浓,“要不去床上躺躺?”

“嗯。”

苏绛婷无力的点头,由男人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又体贴的为她褪了鞋袜,连纱帐的挂勾都放下了,且还朝外面喊了一声,“关上门,任何人不准来吵!”

下人们依言照做,并识趣的退开。

苏绛婷闭上眼,一口一口的喘气,连瞪人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叫做千斤重锤打在棉花上,她算是领教了,心力交悴,心神恍惚间,根本不曾注意到男人已默 默的脱掉长靴,并默默的爬上床,再默默的宽衣解带,直到脱成裸体,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她身边,用被子遮盖住两人的身体,悄悄瞧着她,发现她没反应,仍旧沉浸 在自己的悲哀中,他嘴角一丝邪笑扬起,却不动身色的问她,“绛婷,一定要晚上么?”

“别跟我说话。”苏绛婷快哭了,贝齿咬的“咯咯”直响。

“哦,”男人倒也乖巧,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言语了,只是轻握住了她的手,又询问了一句,“那这样可以么?”

“嗯。”女人懒的再吵架,抽噎一声。

顾陵尧憋忍着笑,执着她的小手,悄无声息的移向某处,苏绛婷悲愤中,突然感觉她手中握了一个东西,暖烘烘的,硬邦邦的,长长的像香蕉…

“啊!”

惊呼一声,几乎在大脑反应过来的瞬间,苏绛婷蹭的睁开了眼,欲扔掉手中的东西,却被男人的大掌按住,那厮邪魅低沉的诱惑之语,轻然响在耳畔,“娘子,它想你了。”说完,怕她不明白,按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那已坚硬如铁的昂扬。

苏绛婷浑身一激灵,狠狠的咽着唾沫,空余的一只手缓缓掀起锦被,映入眼帘的春色无边,令她不仅满脸羞红,连耳根脖颈,乃至全身都发烫的厉害,嘴里更是拼不成完整的一句话,“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脱…脱光的?”

“你生气闭眼的时候。”顾陵尧答的很干脆,脸不红心不跳。

“你你…你要干什么?”苏绛婷明知还顾问,大脑完全当机了。

顾陵尧抿唇,答的更干脆,“行房事。”

“呃…”

“你有意见?”

看着男人挑高的眉头,苏绛婷直想昏死过去,有有有…有这样的专制跋扈的男人么?她崩溃中,不死心的问,“不是说了晚上么?你几何又改变想法了?不是正在说我漂不漂亮的问题吗?”

“我回答了,想法一直就有,只是在等机会实施。”顾陵尧很诚实的说道。

“哪个机会?”苏绛婷本能的问。TB9e。

“就是你问我你是否漂亮的时候。”

“这和你的想法,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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