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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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俩个不要在光棍面前秀恩爱了,行不行?再秀我就走人了!”那边,唐奕淳不悦的哼哼唧唧起来。

而皇后看着小俩口这么恩爱,尤其是她儿子把夫人当宝贝似的供着,又是羡慕又是惊奇,记得小时候的儿子,是很讨厌跟女孩子玩儿的,宫里的小皇妹粘他,他烦 燥的连看都不看一眼,直跟她说,丫头片子为什么这么讨厌啊,当时她还跟皇帝笑说,万一儿子长大后还不喜欢姑娘,那可怎么办?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她 竟看到了如此痴情的儿子…

被唐奕淳这一搅和,连顾陵尧都得意起来了,顷刻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神采焕发道:“你羡慕啊,那你也找一个,瞧上哪家姑娘了,若人家姑娘看不上你,本王爷就出手帮你强抢,够仗义吧?”

唐奕淳顿时黑线,第无数次后悔跟着跑到乌兰淌这趟浑水…

“噗——”

苏绛婷喷笑了,轻捶一记自家男人,嗔怪不已,“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唐大哥?人家唐大哥风流倜傥,温文尔雅,早有姑娘在心中惦记了!”

“嗯?这姑娘是谁啊?”顾陵尧一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若有所思的盯着苏绛婷看,直看的她意识到了什么,恼羞成怒,“你想到哪里去了?”

“嗯哼,我想到哪儿了?我都没说,你就知道?”顾陵尧气定神闲的反问,碍着人多,只能用眼神暗示她,等回房睡下,看他怎么“严刑逼供”!

苏绛婷反唇相讥,“你别的肠子我不知道,但你这根善妒的肠子,我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不善妒吗?你大方的话,我的小老婆怎么都不见了?还有洛瑶,还有…”

“那是你自己休掉的,又不是我拿刀逼你的,你后悔的话,就再去找回来啊!”

“苏绛婷,你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顾陵尧,你才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死丫头,你讨打是不是?再哼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

“停——”

唐奕淳再也受不了,一声大吼,喝住了那两人,脸色黑如墨炭,“你俩再吵一句,这老头儿我就不管了!”

再看张温年和皇后,前者一边脸抽搐的眼睛都挤在一起了,后者嘴巴不知张了多久,一直就没有合上过…

这招管用,那两人皆撇了撇嘴,选择性的闭了嘴。

重回桌前坐下,苏绛婷这才想起她的问题来,一扳俏脸,“顾陵尧,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好,我回答,如你说言,他们是我亲生父母。”顾陵尧凝重了神色,终于袒露真言。

苏绛婷秀眉微拢,“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原名叫什么?”

“老头子没疯,就是他说的,我原名叫邹漠尧,他是乌兰皇帝,我娘是乌兰皇后,我是皇长子,出身乌兰皇室,五岁时被老头子听信妖人之言,说我八字带煞气, 是祸国灾星,不是正常的人,于是老头子就下令处死我,以绝后患,后来我逃出了皇宫,颠沛流离了数天后,被师父收养,我就跟师母姓了顾,改名叫顾陵尧,随师 父在百花谷住了十年,十五岁时离开乌兰,前往盛世从军,想彻底的摆脱乌兰。”

顾陵尧轻描淡写的解释,却听的唐奕淳震颤不已,收拾药具的动作跟着一滞,天下竟还有如此愚昧的父亲吗?虎再毒还尚且不食子呢!

而苏绛婷感觉有股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就侵袭到了五脏六腑,她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面前沉静如钟的男人,想起当日,他因无意中跟她提及了他不堪的身世,便自卑 狼狈的躲着不见她的情景,这些根深蒂固在他心里的痛,她忽而就感同身受了,轻颤着双手,包裹住他的一只大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也才发现,他的手好冰好 冰,伤疤再一次被揭开,他又承受了一次噬骨的痛,而且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之前对他的种种埋怨,完全消失了,她能理解,什么都能理解,他之所以瞒着她,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的身份吧。

将她的温暖传递给他,她羞愧的红了眼眶,开口嗓音已哽咽,“相公,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我没想到…”

“绛婷,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还没准备好告诉你这一切,我原想,要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的,可世事难料…”顾陵尧缓缓低下头去,埋首在了绛婷的手臂上,宽厚的双肩,有微微的耸动。

皇后扑抱过来,趴伏在顾陵尧背上,眼泪一颗颗掉落,“尧儿,母后当年真的是逼不得已,如果能代替,母后情愿用自己换你一命啊!”

“…母后!”抖颤着唇,从喉咙里生硬的挤出两个字来,顾陵尧突而抬头转身,将皇后深深的拥抱住,皇后激动和感动的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睁着水雾的眼睛,语带急切,“你唤我什么?你再唤一声,尧儿你再唤一声可好?”

“母后…”顾陵尧薄唇蠕动了下,又轻浅的唤出,隔了二十多年,他早已忘记了呼唤这两个字的心情,此时重唤,心潮澎湃的无以复加。

皇后亦是,一面哭,一面喃喃而语,“尧儿,我的好尧儿,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你喊我母后了,你多喊几声,好不好?”

“母后。”

“母后。”

“…”

饶是再坚硬的汉子,心中都有最脆弱的一面,对于给了他生命的父母,他在他们面前,莫说快近中年,哪怕白发苍苍时,还依然是个孩子。

张温年、唐奕淳和苏绛婷,三人皆眼圈红红,随着他们母子的相认,心情跟着大悲和大喜,尤其是绛婷,难受的直想嚎啕大哭一场,为顾陵尧的坎坷身世,也为她 的可怜遭遇,他和父母团圆了,而她呢?她的亲生父母还在现代,一别不知多少时日,爸妈失去她过得怎样,隔着时空不能相见,她有家不能回…

“咳咳…”

有虚弱的咳嗽声,夹杂在这温馨又震憾的呼唤声里,唐奕淳离的最近,倏地扭头去看,语气中带了丝惊,“醒了?”

张温年也看过去,唤道:“陵尧,皇上醒了!”

顾陵尧松开皇后,起身走过去,未干的眼睫上,还有润湿的光泽,父子二人对视,却谁也不主动开口,皇帝瞧着他许久,苍白的脸上,竟缓缓露出一抹无力的笑, “你那夫人说的对,我们这对父子的脾气,果真一模一样,跟茅坑里的石头,又冷又硬,说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没错的…”

“谁跟你是父子?你儿子早死了!”顾陵尧冷言出声,墨眸中闪烁着狂乱的光芒,胸腔起伏不定。

皇帝苦笑,“尧儿,你可以嘴上不认朕这个父皇,不过方才,你跟你夫人说的话,朕都听到了,你再不想承认,朕终究还是你的父亲,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朕 也不奢望你能放下对朕的仇恨,毕竟当年,是朕太过于狠心,朕在国与子之间,选择了国,放弃了你,这怨不得你,但只要你肯认你母后,就按你提议的,盛世与乌 兰合作,朕就心安了,至少你再恨朕,也不会帮着盛世日后反咬乌兰吧?”

“你竟然醒了还在装睡?”顾陵尧气怒,再想想皇帝后面的一番话,额上冒青筋,“你在帝宫时不答应合作,就是认出了我,生怕我会借盛世之手,灭你乌兰赶你下台吧?所以你便命人拿我,甚至在邹云春下了杀令时,用沉默表示同意,想第二次弑子,是不是?”

皇帝又笑,淡然而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朕确实是怀疑你,因为我们父子的容貌实在是太像了,而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尧字,甚至说话时的神态表情,都有你小 时候的几分影子,朕是越看越像,遂又悲又喜,激动于你有可能还活着,又悲朕的皇子,竟然做了别国的大将,几年前你率军大败乌兰,便肯定是恨朕,借盛世来找 朕报仇的,所以朕焉能不担心乌兰会成为第二个东魏,最后被盛世一举吞灭,天下全数落在盛世王朝手中呢?当年国师的预言,朕很怕会成真,毕竟朕默许你母后瞒 着天下人放走了你,而命人拿你,则是想试探你,看你对朕的反应会如何,再到云春要杀你,朕也没阻止,无非是想更深的刺激你,看你会不会做出弑父的举动,好 让朕由此判断,看你这颗充满仇恨的心里,还有没有一丝的旧情,对朕还有没有一分的父子之情,结果,事到如今,朕赌赢了!”

此番长篇叙述下来,众人都听懵了,顾陵尧神色变化莫测,最后全部化为无法宣泄的莫名之火,“你赢了吗?你肯定赢了吗?我没杀你,不过是拿你当人质,为了让我平安回去盛世而已!”

“呵呵,盛世王朝,你确定还要回去吗?你别忘了,你骨子里是姓邹的,不过你还真得回盛世,否则东魏和盛世两国对你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可就合作了,到时第 三国就是乌兰了!所以…朕觉得在攻占东魏后,你再回到乌兰伴在你母后身边为好吧!”皇帝无视顾陵尧的怒火,依然淡定的说着自己的决定和建议。

闻言,皇后激动,苏绛婷发懵,顾陵尧却犹如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涔冷大笑,“回乌兰?姓邹?哈哈…真是可笑!我既已姓顾,这辈子就不会再姓邹,我 和乌兰没半分关系,我母后若想我了,可以乔装一番,让我师父师母带着来盛世京城看望于我,我完全不需要长留在乌兰,顶着灾星的帽子,被人指指点点的辱骂! 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这个灾星不一定会灭了你的国,但你的好太子上位后,恐怕离灭国就不远了!”

“尧儿!”

皇后怯怯的拉了拉顾陵尧,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关于太子,无论如何是他们现在说不得的,而且,她也想让儿子在她余下的人生里,能陪伴在她身边。

“你可以不听朕的建议,那朕可以提醒你,一旦你乌兰皇长子的身份被传到盛世,被盛世皇帝知晓,你认为,你还能安隅吗?”皇帝微有些怒,但没有发火,强迫自己冷静的给他分析道。

“我的身份,就目前在百花谷的人知道个一二,谁会背叛我?”顾陵尧冷笑,倏而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苏绛婷,凝重着神色问她,“绛婷,你会为我保密吗?”

苏绛婷听之,立刻瞪他一眼,不高兴的回他两个字,“废话!”

顾陵尧心中温暖,俊容染上明媚的笑容,感激的向她投递个眼神,然后再看向皇帝,“既然达成了合作,那明天就送你们回宫吧,恐怕这一天一夜的功夫,京里早翻了天了!”

“可以,你姓邹还是姓顾的事,以后再说吧,先解决了东魏要紧。”论及国政大事,皇帝也严肃了神情。

“皇上,说起陵尧这个灾星的预言,在下这里有样东西,想给皇上瞧瞧。”气氛沉静下来,张温年适时的开口,并从怀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一看就是很古 老的了,只听他指着镜子说道:“这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东西,四年前,在下从百花谷的万丈悬涯下,机缘巧合得到了这块古镜,上面正反两面刻着小字,写着‘奇人 异相,妖魔仙逆,琅镜一照,异常必显’四行字,在下从不相信国师所预言的,所以毫不害怕的收养了陵尧,后来得到这古镜后,便想在陵尧身上试一试,亲眼见证 他到底有没有祸国灾星的异照,如今皇上也在这里,正好一试!”

“什么?竟有如此灵物?”皇帝大惊,忙撑着坐起来,从张温年手中接过古镜,仔仔细细的看着,发现上面真有这么四行字,而镜面和镜框,都呈妖异的红色,看着很诡异,其他人也都好奇的凑过来,皆止不住的唏嘘。

皇帝沉吟半响,便将古镜递回给张温年,“你试试,朕瞧一下。”

“好。”张温年颔首,将手中的古镜举起,对准顾陵尧便照了下去,顾陵尧直楞的站在地上,旁的人紧张的盯着镜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皇帝犹为激动难安,可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也不见镜子有任何古怪之处,顾陵尧也是一派正常之色。

“没有异相?”皇帝喃喃的自问,简直不敢相信的瞪着顾陵尧,皇后大大的松了气,难掩狂喜之色的道:“当然没有,现在看清了吧,那国师是妖言惑众,故意想要谋害尧儿的!”

张温年也插话进来,“对的,陵尧完全没有异常,当年那事,兴许和后宫阴谋有关。”

闻言,皇帝陷入了凝思当中,久久的没有说话,顾陵尧内心的波动,亦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狂乱,他重重的喘息几下,一声未吭,牵起苏绛婷,扭身便走。

门刚打开,却有侍卫正好过来,“禀主子,另一个人质饿昏了,送给那厮的饭菜,那厮嫌不好,一筷子未动。”

“弄醒他,告诉他不想吃就等着被阉成太监!”顾陵尧眉峰一挑,搁下一句话,越过侍卫就出了门。

唐奕淳收拾了药箱,和张温年一起踏出,身后门被关上的一瞬,想到了什么,朝侍卫嘱咐道:“饭菜都凉了,端去灶房再给热一下,看好了火炉,时不时的进去给加炭,别让火熄灭了。”

“是!”侍卫拱手应声。

苏绛婷被牵着走,可心神完全不在此,脑子乱哄哄的一直想着那块古镜,思索着是张温年故意拿来匡皇帝的,就犹如皇帝的新装那种意思,还是真的有这种上古灵性的东西?如果真的是,那么她的异相…

“相公,你跟师父把那块古镜要过来,让我瞧瞧好吗?”蓦地,苏绛婷定住步子,朝顾陵尧恳切的说道。

179 第179章:彼此的身世揭秘(四) VIP 3086 2012-12-02 15:55:27

“没问题。”顾陵尧答应一声,然后停下步子,等着张温年走近,淡笑道:“师父,你那琅镜可否借绛婷看看,这丫头好奇死了。”

“行啊,不过这可是师父的宝贝,千万小心别打破了。”张温年从怀里拿出古镜,递到顾陵尧手上,朝着两人仔细的嘱咐道。

顾陵尧点点头,“师父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看着那妖异的红色古镜,苏绛婷没来由的紧张,顾陵尧和张温年,还有随后到来的唐奕淳在说话,她连一句都没听进去,突而从顾陵尧手中抢过古镜抱在怀里,便往房间跑去。

“哎,绛婷!”

顾陵尧惊了一下,张口唤她,可她根本不理,仿若没听到似的,跑上了台阶。

“师父,唐兄弟,我去看看绛婷,明天再说吧。”心中满腹疑惑,匆匆道了别,顾陵尧赶紧的去追。

回了房,关上门,苏绛婷便抱着古镜扑到了床前,心跳的很快,“咚咚”的跟打鼓似的,脑中各种胡思乱想,扰的她甚至连照妖镜都想到了,一不溜神,还想到会不会把她照出白骨精的模样?

顾陵尧推门进去,脚步声不小,可趴在床上的女人却一动不动,连反应也没有,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心头很不爽,于是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然而,即使这般走到床边,绛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古镜,眼神呆滞而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绛婷?”没法子,只能出声唤人,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惊讶一声,苏绛婷本能的抬头,撞进顾陵尧幽深探究的重瞳中,心中有些发虚的道:“相公,你…你怎么在这儿?”

顾陵尧撩袍坐下,脸色不豫道:“你把我扔在院里一个人跑了,又把我关在门外,现在还问我怎么在这儿?我还想知道你在发什么傻,怎么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

“相公,我,其实我是…”苏绛婷放下古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急的双手直拍脑袋。

“哎,你打自己干嘛?我又没生你气,你这傻丫头。”顾陵尧见状,忙扣住她的手,语气宠溺又略带着责备。

苏绛婷咬唇,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经过好一番内心的天人交战,才大着胆子说道:“相公,你能不能换个房间,今晚我们分开睡,好吗?”

“不好!”顾陵尧连想都不用想,一口拒绝,语气变得严厉,“你这是什么意思?开始嫌弃我了吗?还是我的真实身份,让你认为我对盛世居心叵测,你预备跟我分手,站在你父皇那边吗?”

“顾陵尧,你说什么鬼话呢?”苏绛婷闻听,秀眉一拢,没好气的捶他一拳,“你就这么疑神疑鬼的不信任我吗?我说分开睡,哪里有嫌弃你的意思?”

顾陵尧脸色难看的很,“那干嘛要分开?我不愿意!”

“不行,必须分开睡,我怕…”苏绛婷也坚决不让步,想说怕她照了古镜出现什么怪物之类的吓着他,可话到嘴边,又不敢贸然说出,想了想,找到了一个理由,“我怕你这个急色鬼,睡在一起又要忍不住做那种事,会加重你臂上的伤!”

“这点伤哪里是问题?你要是担心,那换你侍候我,你在上面不就行了吗?”顾陵尧挑眉,没好气的瞪眼,老婆在身边,还要闹分居,他怎么可能允许!

“我…”万没想到,这个色胚子竟能扯出这招来,苏绛婷连气带羞的满脸胀红,贝齿咬的“咯咯”响,“我不侍候!”

闻言,顾陵尧耐性全无,生气的干脆直接脱衣解带,将脚上的长靴踢到了桌前,一跳上床,背转了身子躺下,无声的表示着他的怒气。

苏绛婷傻楞楞的看着他的脊背,舔了舔干涩的唇,思索再三,决定哪怕让他误会生气,也总比让他看到一个怪物受惊吓强,所以,便没有管他,静等了一会儿,待听到他呼吸绵长似是睡着了,才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抖开被子,给他小心的盖好。

殊不知,装睡的男人眉头一拧,握紧了拳,心里暗哼,臭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么名堂?八成是瞧上师父的古镜了,想做点什么吧?

为了安全起见,苏绛婷耐心的又等了约十分钟,确定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沉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才抱着古镜轻悄悄的起身,往檀木架后面的衣柜方向移去,这 屋子是直敞的,没有外间内室之分,也没有屏风可以遮挡,所以,她选择躲在柜子背后,在男人一眼看不到的情况下,怀着万分紧张忐忑激动的心情,将古镜缓缓翻 转过来,再缓缓上移,学着张温年测试顾陵尧的方法,把古镜的镜面对准了她的脸——

镜面和镜框是妖异的红色,镜面不是全铜的,而是红色 的锡纸占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才是铜的,如此照出人的脸,看起来就不是完整的,而像是中间有一道裂缝,把脸分成了两半,而且是红黄两种颜色,绛婷才把脸映 上去,就感觉诡异的心跳莫名加快,可更加诡异的,不是她的脸怎样,也不是镜子里出现了白骨精什么的,而是镜子里她的脸,还是她的脸,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她 怪异的发现,镜面和镜框的红色似乎在加深,随着她照的时间越久,那颜色便愈发的深红,就像是血色一样的殷红,而她的心跳,也随着这抹血红,在不受控制的加 剧,仿佛下一刻,心脏就能跳出喉咙,身体亦是莫名的颤抖,脸色一分分的变成苍白,好似血色全部转移到了镜子上,拿着古镜的双手,则抖的更加厉害,她的大脑 意识也一点一点的在涣散,最后残存的一份神志,令她在害怕中,想扔掉那古镜,可双手却像是和古镜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甩不开,就在她急的神志快不清时,镜面 突然发射出了一道白光,直击她的眉心——

“绛婷!”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惊到了苏绛婷混沌的大脑,也似惊到了古 镜,只见那束白光竟缓缓散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镜子不再是血色的红,从苏绛婷抖动的手中滑落,“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震的苏绛婷 猛然一个激灵,神志清醒过来,刚欲弯腰去捡古镜,身子已被冲过来的男人牢牢抱住,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语气里盛满惊惶,“绛婷,这是怎么回事?这 古镜怎么会发出白光?这…对了,我去问问师父!”

“别去!”

苏绛婷赶忙拉住顾陵尧的手,急切的摇头,“不要去,相公,我…你,你怎么起来了?不是睡着了吗?”

顾陵尧急到不行,“我没睡骗你的,我想看看你究竟要干什么而赶我去别的房间睡,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方古镜难道不是师父用来骗老头子,好让老头子打开心结的吗?我照了没事,怎么你一照就…”

苏绛婷浑身都开始哆嗦,不是被镜子控制的,而是由她的心情,她几乎不敢看顾陵尧的眼睛,低了头诺诺的道:“相公,看来这古镜能照出奇人异相的事,是…是真的!”

“什么?”顾陵尧倏然一震,大掌抬起了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种不可置信的探究眼神,让她心里直发毛,她不安的想偏过脸躲开他的注视,可他却开口,“绛婷,难道你的存在,会毁灭盛世王朝吗?你跟我原来一样,是…是祸国灾星?”

闻言,苏绛婷脸色一阵难看,身体僵硬着,冷了语气,“怎样,那你是也要让父皇杀了我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只会保护你,怎么可能那样做?我管你是不是什么灾星,我只认你是我女人,谁敢因此对付你,我就灭了他!”顾陵尧气势的拔高了音调,而后松开苏绛婷,弯腰捡起古镜,朝她道:“你到床上等我,我把这鬼东西还给师父。”说罢,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绛婷耷拉着脑袋,走回床铺,连衣服也没脱,就蜷缩了上去,轰鸣的大脑,乱成一团,实没想到,竟真有那种灵性的古镜,而那道白光击向她时,倘若没有顾陵 尧的那一声吼,结果会怎样呢?而她能穿越到古代,是不是代表着,也能穿越回现代?那古镜会不会是一个能让人时光穿梭的东西?

如果她的设想正确,如果那方古镜能把她送回现代,她…她要不要试一下?

心,“怦怦”狂跳,回现代对她是多么诱惑啊,可以和父母,亲人,朋友,同学团聚,可以享受现代化的东西,可以避开这里的尔虞我诈,可以…好处太多了, 可一旦她回去,就意味着她和顾陵尧的永别,意味着永别这里所有待她好的人,顿时,不舍之情,浓浓的涌上心头,尤其是想到那个深爱她的男人,想到她与他从此 天上人间,天涯两端,她便心痛的像要死去一般…

180 第180章:彼此的身世揭秘(五) VIP 6140 2012-12-03 03:19:32

 顾陵尧出去一趟,不过一刻钟便返回来了,本想和师父说说这古镜的事,可想到苏绛婷的异样,心中放心不下,便没有提及那古怪的事,匆匆推门进来。

“绛婷!”

听到床上人儿轻轻的啜泣声,他心疼万分的几步过去,将她蜷缩的身子抱起,发现她已满脸泪痕,大手抹上她的泪水,他温柔的低语,“干嘛哭呢?不要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你是个女人,又不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会灭国呢?”

“相公,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明白的,我…我有可能会离开你,不是赌气,不是和离,是永远的离开你,任你怎么有本事,都会找不到我,就如…就如我们阴 阳两隔一样,永别…”苏绛婷止不住的哭,从想到他们可能会被老天拆散,她便难过的心一抽一抽的,此时被他抱在怀中,她立刻害怕的牢牢箍住他的腰身,凌乱 不清的说道。

顾陵尧一听,心脏立刻紧缩,抬起她的头来,凝视着她,摒住呼吸,很小心翼翼的道:“绛婷,你…你在说些什么?怎么你会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我自认现在没有哪方面对不起你的,我…”

苏绛婷六神无主,埋在心里这很久的秘密,此刻犹如一座大山,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他给她抹的快,她眼泪却流的更快,“相公,不是你的错,是我,是因为我自己!”

“绛婷,你不爱我了?是你不爱我了吗?”顾陵尧大惊,墨眸紧锁着她,眼中的惊悸将她全部包裹。

隔着泪水,清晰的看着他的恐慌,苏绛婷泣不成声的摇头,“不是的,都不是,相公,我,我身上有个大秘密,我一直瞒着所有人,可看到师父的古镜起了反应, 我就害怕了,我想坦白给你听,这样我哪天不见了,或者你发现这具身体还是我,但言行举止已经变了,那就说明,我走了,回去我的家乡了…”

“绛婷,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别哭了,夜深天凉,我们先躺在被子里,你慢慢说给我听。”顾陵尧深蹙了眉,冷静下来,开口安抚道。

听她说话颠三倒四,他心里不禁怀疑,是不是她之前撞坏了脑袋,疯病又复发了?

苏绛婷点点头,很听话的从他身上下来,体贴的去脱他的长靴,这时才发现他竟连外衫棉袄都没穿就跑出门一趟,忙抬袖抹干眼睛,心疼的责怪道:“你想冻感冒啊?怎么只穿中衣就出去了?”

“没事,我那不是心急着嘛,看那古镜似乎有妖气,怕多留一会儿伤着你,就赶紧先送走了。”顾陵尧笑笑,被人关心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他收了双腿上床,不 急着躺下,先给她殷勤的脱衣服,从外到里,直脱的剩下抹胸和亵裤,这才抱着她躺进被子,凑在她唇瓣上,邪气的低笑,“娘子放宽心,为夫一定保重好身体,好 在床上能侍候娘子的时间久些。”

“…”苏绛婷无语,俏脸嫣红了一大片,忍不住羞嗔他,“那你怎么不继续脱了?你今晚可能当君子吗?”

顾陵尧俊眉一扬,更加邪肆的笑,“呵呵,自然不可能,若伤了一条手臂,就连房事也行不得,那我这个男人就太挫败了!这没脱完,是现在刚睡下,被子里不是很暖和,怕你冷啊,等躺一会儿捂热了被子,你就等着被你男人收拾吧!”

“相公你…”苏绛婷看着他神采飞扬的俊脸,心中却犹豫起来,抿唇,迟疑不决的小声道:“等被子捂热了,等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恐怕我求着你碰我,你都可能会一脚踢开我,逃得远远的了…”

顾陵尧瞳孔一缩,“嗯?什么意思?”

“把我当怪物啊,或者当妖精,哪个人敢和妖精怪物行房啊。”苏绛婷自以为是的解释,而她能想到的这个可能,事实上,也是存在的。

顾陵尧有些不耐了,严肃了神色,道:“苏绛婷,你别给我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到底什么秘密,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相公,我说了你可别害怕,至少在我讲完之前,不要吓的逃跑,可以吗?”苏绛婷咽了咽唾沫,把丑话说在前头。

吗时会个。顾陵尧却把眉蹙的越来越深,极不悦的道:“你男人我什么胆量啊?莫说你是人,你就真是妖精,那也是我的女人,呃不,女妖精!我能被自己的女妖精吓跑吗?我还等着收拾你呢!”

“噗——”

苏绛婷被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给逗的禁不住喷笑,紧张不安的心,顿时缓和了很多,额上却被敲了一记,男人恼怒的道:“快点说,别给我拖时间了,我急着办正事!”

“色胚,我要说的才是正事!”

苏绛婷羞红了脸,娇嗔一句,敛了敛心神,才缓缓说道:“那方古镜能照出奇人异相,是真的,你照着没事,因为你是正常的人,是这个时代的,而我照着有异样,那的确是因为我算是奇人。”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小心的去观察他的脸色,只见他果然蹙高了眉头,却是没什么特别反应的催她,“接着说。”

苏绛婷点点头,“相公,你还记得我在暴雨中昏倒的事么?其实,昏倒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真正的八公主,我其实是冒牌的,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而 是离你们这个时代很远很远,应该说是你们未来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的人,我是家里的独女,原名也叫苏绛婷,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我们那里是很现代化的地方, 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没有皇帝,没有王爷,没有官僚士绅,人与人之间,不存在下跪请安,不存在奴才奴婢,女人可以读书做官经商,而我在家时,便是大学生,相 当于你们这里的国子监学子,而我之所以会来到你们这儿,是有一天晚上,我家所在的区域下暴雨,房子快塌了,而我爬到房顶上等待救援时,房子却完全塌陷下 去,我被埋进了废墟,可等我再次睁眼醒来,我竟然就躺在宸栖宫的床上了,跟前围了一大堆人,有太医在给我诊脉,有皇帝有宸嫔,有太监宫女,他们说我是八公 主,我说不是,太医就说我脑子撞傻了,后来我照了镜子,发现这副身躯和容貌,竟跟现代的我一模一样,而真正的八公主苏绛婷也是在暴雨中出事的,我不知道我 和真的八公主是灵魂身体交错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我就穿越到了这里,你不是老说我的话好多你都听不懂吗?那是因为那些话都是我那个时代的语言,而且我曾经 说我失忆,也不是真的失忆,而是八公主换人了,自然不知道以前和八公主有关的任何人事物。”

一番长篇大论讲完,好半响的时间里,身边的男人都没任何反应,面色一片沉静,薄唇紧抿,墨眸淡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似要看进她的毛细血管中,在把她当白老鼠一样的研究着。

“喂,相公?你…”实在忍不住了,苏绛婷怯怯的先开口,可她刚张嘴,男人温热的大掌,便抚上了她的额头,探了探,然后蹙眉,嘴里嘀咕道:“没发烧啊,那还真是疯傻病复发了,不行,明儿个得喊唐奕淳来瞧瞧。”

“呃…”苏绛婷凌乱了,这怎么和她预想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只是,男人并不给她整理思路的时间,移下来的大手,竟摸到了她后背,摸索着去解她抹胸的系带,且深情脉脉的道:“不早了,我们该睡了,绛婷你别胡思乱想,放心吧,不论你的病严重到怎样的情况,我都对你不离不弃…”

“不是,你,你这什么意思啊?你在当我说胡说,当我疯了吗?”苏绛婷惊诧间,混沌的脑子渐渐明朗,忍不住拔高了音调,眼睛瞪的老大。

“绛婷…”顾陵尧露出很无奈的表情,又摸摸她的额头,像是哄小孩儿的宠溺,“乖,夜深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闻言,苏绛婷彻底要疯了,一把拨开他的手,气急败坏的道:“顾陵尧,我没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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