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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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初话音才落,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回身,孙策便已至跟前,一躬身道:“属下见过夫人!”

“怎么了?”段锦初问道。

“夫人,那纸鸢来的奇怪,属下已派人下山去查探了,夫人切不可下山去,以防涉险!”孙策低着头,语气虽恭敬却也带着不容置疑。

“可是我”段锦初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僵持在原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今早云赫千叮万嘱让她在房里休养,而他才回京,皇上又让他出征,要忙的事太多了,怎么会有闲心在山下放纸鸢给她看呢?但是,那又究竟是谁在放纸鸢?

正猜想间,派去查探的玄衣卫几个起落回来,单膝跪地,俯首禀报道:“属下参见夫人!见过孙管事!”

“起来吧!”段锦初淡声道。

“谢夫人!”玄衣卫起身,并不敢直视段锦初,只稍稍扫她一眼,便低了头,说道:“孙管事,属下二人下得山去,并未见有放纸鸢之人,山下空无一人。”

“怎么会?那纸鸢是怎么放上天空的?”段锦初一怔,立刻抢着问道。

孙策脸色略沉,“你二人可查探清楚了?”

“是,属下二人将慕氏山庄方圆一里之内全部查过了,均无一人,那些纸鸢的细绳是绑在石头上的,不知是怎么飞起来的。”玄衣卫略带惶恐的答道。Oub5。

另一名玄衣卫从身后拿出一只纸鸢,双手捧起,“夫人,孙管事,这是奴才切断了细绳,截下的一只纸鸢,请过目!”

两只手同時伸向了那只纸鸢,孙策侧眸看一眼段锦初,默默的收回了手,只道:“夫人小心些!”

段锦初撇撇嘴,接过了纸鸢,拿在手里一边随便的翻看着,一边在心里暗叹这孙策也太谨慎过头了吧,不让她下山便罢了,连看个东西都要叮嘱一番,简直是正不以为意间,目光倏的被这只粉色纸鸢上的图案吸引住了,这是一只燕子图形,两个翅膀上各绘了一幅小图,左翅膀上是月亮下的一汪湖,湖边站着一位男子,看不清容貌,男子面前立着一个矮小的男子,戴着帽子,鹅蛋脸,很是漂亮,正仰着头,似是对那个高大男子在说话。

“这是”段锦初轻拧了眉,疑惑了稍许,又把目光移到右翅膀上,只见上面画了一张床,躺着一个秀丽的男子,床边坐着一个男子,正目光深沉的凝望着的男子。

孙策的目光悄悄望了过来,段锦初猛的扭头看他,他忙尴尬的低了头,“夫人,出来久了,还是回屋吧!”

“我是夫人,还你是夫人?”段锦初不悦的瞪眼道。

这话,令围在身边的丫环和玄衣卫深深的低了头,耸动着肩膀拼命憋着笑,孙策囧的厉害,竟有些结巴的道:“属下是,是男人,怎么能是夫人?当然您是夫人了!”

“知道就好,你家主人就是在这儿,我不想回屋就不回去,你凭什么管我啊?”段锦初傲气的用力白他一眼,又自垂了眸去看手中纸鸢上的图案,孙策被斥,想再说什么,又轻轻闭上了嘴,纠结的站在一边,心中惴惴不安极了,今日是主人的大喜之日,主人交待多遍,定要他看好夫人,不让外面的任何消息传进夫人耳中,他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盯着,结果竟有纸鸢意外出现,这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清楚,只是觉得不安,眼皮直跳,心神不宁

湖边床边两个男子,矮小的秀丽漂亮,高大的俊朗深沉这纸鸢上为什么会绘着图案呢?这两幅场景好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段锦初倏的抬起了头,深呼吸两口,将那纸鸢紧紧的捏在手中,朝着孙策咬牙道:“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跟着我,我要立刻下山一趟!”

“夫人!”孙策大惊,忙问,“夫人下山是要做什么?”

“你别管,马上调人就行了!”段锦初说完,便拢了拢裘衣,径真朝大门走去,孙策惊骇不已,想拦又不敢,看段锦初的架势他若强拦,指不定要发火,若是不小心伤到她腹中的小主人,他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主人砍,所以,迟疑一瞬,扫向四周站岗的十名玄衣卫,果断的命令道:“你们全部跟上!”

第三百二十六章 故人费心重相见

心情,是说不出的激动,是他,一定是他,七夕夜临仙湖,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她挨板子和生病在床,他来看她独坐床前的情景,他用这些图画来告诉她,放纸鸢的人是他,而他已知道她在这里,就在下面等她,如此用心良苦,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可是,她却有话要质问他。

步子很急,急到她自己没察觉,却令搀着她的丫环心惊胆颤,令身后跟着的孙策与玄衣卫捏了把冷汗!

终于到大门前,已有轿子在等候,段锦初上轿,不发一言,脸色亦是难看的很,所有下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孙策忐忑的挥手起轿,不放心之下,又一招手,调了一大批玄衣卫将轿子重重围住,一路护送着下山,随时保护着她。

轿子在山脚停下,段锦初撩帘下轿,裘衣上的帽子戴好,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前行去,一双美眸四下顾盼,寻找着她熟悉的那个男人,身周,一干人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皆握紧了剑柄,精神高度集中!

茫茫雪域,一片空旷,一眼望过去,果真看不到任何人,只有斜侧方三丈处的一堆石块上,绑着数只纸鸢,有的还在空中飞舞,有的已渐渐飘落在地,染上了积雪,鲜艳的色彩混在纯白的雪中,煞是好看。

段锦初不禁轻咬了唇瓣,原地停站稍许,不甘心的大喊起来,“楚云璃!你出来!”

“楚云璃!你快点出来!”

她在一边喊着,孙策却越听越心惊,三日前主人回京,方才知晓主人竟是当朝八王爷,皇上的龙裔,真正的名讳楚云赫,而夫人现在喊的是楚云璃,该是…该是当今安静王,主人的二皇兄!

孙策霍然捏紧了双拳,也更加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向,而就在这时,东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段锦初蹭的回转身子,看向声源处,而孙策与玄衣卫也在顷刻间,将她团团包围,睹住了她的视线,一柄柄寒剑亦已出鞘,气场强大森冷!

一匹白马在白雪皑皑中,匀速奔来,马上只一人,亦是一袭白衣,面目清冷,白衣白马,奔走在白雪中,形成一幅纯净的画面,令人一时移不开眼。

透过面前玄衣卫之间狭小的缝隙静静看着他,段锦初淡然若定,下山时的激动,在真的看到人时,竟安定下来,只是将双手在棉袖里交叉握紧。

望着那层层玄衣护卫,楚云璃神色未有一丝变化,恍若无人般,策马在一丈处停下,居高临下的凝望着那站在护卫圈子中的人,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只隐约可见她粉色滚边的白裘衣,确定是女子的装扮。

天地间,静默无声。

孙策只做不识来人,挺立着身躯,不发一言,严密的尽着本职,另两人,就那样遥望,彼此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是段锦初耐不住性子,轻启唇瓣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说话?”

“小初子,你果真还活着!你是否知道,本王有多恨你!”如此近距离听到这熟悉入骨的声音,楚云璃轻轻一震,盯着她的帽顶,咬牙一字一顿的重重吐出。

闻言,孙策握剑的手一抖,立刻接道:“马上何人,不得对我家夫人无礼!”

“夫人?”楚云璃自薄唇中溢出一声冷笑,看着段锦初嘲弄般的道:“这夫人一说,有名份么?做一个私藏在庄院里的,无名无份的夫人,这就是你要的么?”

段锦初轻抿唇,默了一瞬,道:“孙策,你们先退下!”

“夫人不可!”孙策回头,神色极端凝重。

“无碍,我这身子,都快不行了,一日不吃药就可能当场痛死过去,今天的药还在山庄里没吃呢,安静王肯定不会想带一个死人走的,更不会对一个快死的人动手!”段锦初说的风轻云淡,话里话外,意味深长。

楚云璃脸色倏变,再无方才的淡定,几乎是脱口便道:“你生重病了么?什么病?”

孙策沉默了一瞬,却仍不肯退开,且道:“夫人身子虚,还是回庄吧,药随时备好了,万一在这里突然发作,夫人会承受不住的。”

“我与他说几句话就回庄,你们先退一边去。”段锦初不悦的蹙眉,说完见孙策还不动,于是恼了,提步上前,黑着脸厉声道:“退下!不然我告诉你们主人,说你们对我不敬!”

“这…”孙策犹豫了,这个枕头风一吹,主人虽睿智明理,但少不得他得面壁,这还是其次,关键就是小主人…一抱拳,“是,属下告退!”语罢,招呼玄衣卫与丫环退到了五步之后。

楚云璃翻身下马,几步跨近,看着那张女子装扮下,绝美的令人痴迷的脸,不禁怔楞在了原地,脑中蓦地闪过什么,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只觉这样子的她有些熟悉,却又说不清在哪儿见过,可能是他太过想念她的缘故吧!

轻甩了下头,楚云璃接上刚才的问题,语气里是无法抑制的急切,“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生重病呢?你在敬事房时,只是有过发烧而已,如何会得重病?”

廊东芳。“是真的,我在未离宫时,便有了心绞痛的毛病,只是后来一日日严重,重到现在一天也离不开药,身子一日日的虚弱,所以,我不能久呆,一旦发作,迟服一会儿药,便可能丧命。”段锦初笑的有些苦涩,稍顿一下,看着楚云璃,轻声道:“为什么要害云赫?为什么要在京城外杀我们?”

“…无从解释。”迟疑一瞬,楚云璃如此说道:“你说的杀你们,我不清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段锦初轻轻一笑,眼里有了些冷意,“若我在这里,也命他们杀了你呢?你一人来此,就没想到这点吗?”

“小初子…你不会想杀我的!”楚云璃脸色有些僵硬,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很笃定的缓缓说道。

第三百二十七章 惊闻爱人大婚事

段锦初红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同样嘲弄般的挑着眉角,漫不经心的道:“安静王竟然如此肯定,会不会与你想像的有偏差呢?你可别忘了,我就是天英会的段锦初,这不是你查到的么?天英会的人,是反贼,你觉得,我会手下留情么?或者,我与你有交情么?”

“小初子…你不会!”楚云璃顿了一下,突然轻柔的勾起笑,语气仍是那般笃定,“你看到纸鸢便能知道是我,便记得当日之事,那么…你还是你,还是我所认识的小初子!”

段锦初冷笑着点头,“是,我是记得那些事情,但不代表我跟你有情,兴许,我专门下山就是为了来杀你呢?你可以不承认那些暗害我们的事,但是我不会忘,你恨我?那么又是否知道,我也恨你呢?”

“小初子…”楚云璃墨眸闪过一丝神伤,怔怔的看着段锦初,“我从未想过要杀你,从未…不管你信不信,这是真的…”

瞧着这样的楚云璃,段锦初脑中一瞬间想起了好多事,树林里他强吻她,房里坐在床前悉心照顾她,同乘一辆马车,临仙湖他说过的话…一件件,一桩桩,都是那么的清晰,事实上,也未曾过去多久,他的感觉是对的,她确实也未想过要杀他,尽管他向她与云赫痛下杀手,她也不曾想过要报复,只是想问个为什么而已,可是他不承认…或者是他那时根本不曾知道,慕天擎是云赫,她与云赫在一起,所以才说从未想过要杀她…

然而,思忖到这里,段锦初倏的又瞪向楚云璃,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不准你伤害云赫,我是反贼,你要对付,就对付我好了,拉他出来干什么?”

“政治上的事,与你说不着。”楚云璃隐晦的应了一句,盯着她的目光又显焦急,“小初子,你的心绞痛怎会有那么严重?老八找的都是什么庸医,怎么会看不好呢?”。“是名医,但是没用,反正越来越严重了,云赫说今晚能配好药给我,一次根治我的病,希望会吧!若是,你不当我是反贼,没有想向皇上举报我的话,我多活一阵子,还行!”段锦初淡笑,一时又恨他不下,他对付云赫,未必云赫不会对付他,所以,谁对谁错,又该怎么区分呢?

闻言,楚云璃却突然生怒,盯着段锦初的眸光变得冷厉,而出口的语气却有些气急败坏,“你不信我,就只信老八吗?今晚配好药?段锦初,你是傻子是笨蛋吗?今晚老八洞房花烛夜,他会顾得上你吗?你在背后给他做这见不得光的夫人,你可知他在外面做着什么?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为什么你要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你看不到别人对你的情份吗?”

一连串的质问,将段锦初轰的脑袋嗡嗡响,楞楞的看着楚云璃,嘴唇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来,而孙策早已心中大惊,再也不管不顾什么,立刻使个眼色,令四丫环搀住段锦初,并道:“夫人该回庄吃药了!”

“小初子!”

楚云璃一声怒吼,将段锦初心神拉回,蓦的反应过来,将左右扶着她的丫环用力甩开,已跨出的步子收回,抢到楚云璃面前,死死的咬牙道:“楚云璃,我知道你对我心思不纯,但你不用为了得到我,而恶意中伤我的云赫!”

“中伤?”楚云璃一怔,然后猛的伸手扣住了段锦初的皓腕,铁青着俊脸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就这么卑鄙么?今日是十一月十五,八王爷楚云赫今天大婚,你不知道吗?他把你藏在这见不得人的山庄里,娶相府千金,离上位更快一步,这道理你不明白吗?”

孙策等人又已围了过来,这一次情急之下,连拉带扯的欲带走段锦初,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干人心惊肉跳,这消息,是全慕氏山庄上下封锁的,慕天擎真正身份已公开,主人大婚的消息更早就诏告天下,保密到今天最关键的时候,竟真的泄露,这后果…

“放开我!”段锦初大吼着,拼命挣扎着,并朝楚云璃又吼道:“我不信!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云赫不会成婚的,他爱的人是我,他不会娶别人的!”她怎么就忘记了,今天的日期…

“我哪里有骗你?不信你自己去看!”楚云璃更怒,脸色更青,将双拳攥的青筋直冒。

手臂还有人在扯,孙策几乎忍不住的想大不敬的点了段锦初穴道,被楚云璃眼尖瞧到,一掌拂开了他的手,并连接两掌逼退了拉住段锦初的桑儿和沫儿,其它玄衣卫迅速抽剑过来,而段锦初一自由,吼了声,“我看就看,如果不是,楚云璃我跟你没完!”

语罢,脚下一纵,便飞跃上了楚云璃的马,一甩缰绳,“驾——”

“小初子!”

“夫人!”

楚云璃惊喊一声,足下一纵追去,赶着跳上了马背,坐到了段锦初身后,孙策等人更是大惊,数道身影飞向他们,想截回段锦初,然,段锦初拼了命的甩马鞭,速度快的如一阵风似的,楚云璃生怕她掉下去,匆忙抱住了她的腰身,伴着风声喊道:“小初子,你慢点儿,小心摔了!”

“你别管我,不许碰我!”段锦初吼回去,不太善长骑马的她,在逆风中身子东倒西歪,却倔强的咬着牙,她不信,她一点儿也不信,云赫怎么可能会成婚?他说他今晚要来山庄的,什么洞房花烛,分明是楚云璃骗她的,可是想归这样想,女人最脆弱的心,却由不得自己能理智的冷静下来,不亲眼证实,心里便不踏实。

窈伯窕。玄衣卫紧追不舍,马的速度也在不断的加快,寒风中,楚云璃突然有些后悔,段锦初的性子刚烈,若亲眼看到…她会怎样?一惊之下,立刻道:“小初子,你别去了!我是骗你的,你今晚且等等,若是楚云赫送药给你,你先把病治好再说啊!”

“哼,我就知道你骗我,但我就是要亲眼看看,让你死心,让你再挑拨我们的感情!”段锦初骄傲的扬眉,速度慢了些,冷声回道。

第三百二十八章 目睹迎亲俊新郎

奔行在平坦的官道上,速度虽然不慢,但肚子似乎也没什么异样,段锦初便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楚云赫身上,先开始不愿楚云璃如此抱着她的腰,但想到腹中的孩子,她便不再挣扎了,万一她真摔下马那就祸大了!

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刮的她双颊生疼,眼睛也似睁不开了,马缰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楚云璃抓了过去,见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楚云璃犹豫矛盾着,一时下不了决心,便就这样一直奔行着。

玄衣卫依然紧追不舍,但人的体力终究在耗时好久后,渐渐疲惫,距离越拉越远,却也仍不敢放弃的追随着!

剑四。城门处,官兵欲拦,惊见楚云璃也在马上,便惶恐的开了城门,白马一冲入城,直向八王府奔去!

而楚云璃又一个无声的指令,守城官兵便成批去截后面的玄衣卫去了!

入目,便是刺眼的红,远远而望,大门上的石狮子,金色的牌匾,包括四周的青砖围墙,全部缠绕着鲜红的绸缎挽成的大红花,有络绎进出的宾客、大臣、下人,忙碌中人人脸带喜悦,大臣中迎来送往的欢笑声,八王府管家带着下人站在大门上迎客的谦恭声,更刺耳的不断传来的恭喜声,桩桩入目,声声入耳…

百姓们纷涌着挤在八王府外,一拨拨的笑谈声传进耳中,挥之不去,马儿在原地打转着,马上的段锦初大脑已不会思考,如遭雷击一般,呆滞的瞪着眼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小初子…不,初儿,你…”楚云璃在她耳边轻唤着,却喉咙里如卡了鱼刺一般,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既想让她破坏了这婚礼,让楚云赫与相府结不成亲,让楚云赫因勾结天英会而身败名裂,又恐她受不了,而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比如…自杀!

“静王爷,你,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今天肯定不是十一月十五,对么?就算是,也不是云赫要成婚,是他王府里有其它的喜事,对不对?”段锦初轻抖着唇,故作轻松的咧开了唇,却语无伦次。

“这…”楚云璃迟疑不决,一时答不上来,这个选择,或许关乎着他与楚云赫的相斗是胜是败,可是中间夹了她,他便陷入了两难,江山与美人,孰重孰轻?

“静王爷,你说话呀?”段锦初扭过头来,气息急促的又问。楚云璃抿唇,仍然下不了决定,段锦初等不及,一倾身扯住一名百姓,忐忑的问道:“大叔,今天八王府有什么喜事啊?”

“姑娘,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今天是八王爷大喜之日啊!”中年男人乐呵呵的说道,“这八王爷大婚后,代天子领兵平乱,我们天溯国就要天下太平喽!”

“是啊是啊,皇上有子如此,是我们天溯百姓之福啊!大名赫赫的慕老板竟然就是八王爷,真是令人振奋啊!”旁边又一名百姓兴高采烈的附和道。

“真的是…是他要成婚了!”段锦初耳边嗡嗡作响着,喃喃低语着,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事…竟然是真的…他还是背叛了她…抛弃了她…顾四九-人。

瞧着她苍白的容颜,黯然失神,毫无神采的双眸,崩溃的神色,楚云璃心脏倏的紧缩,几乎在这一时下了决心,毅然扣住段锦初的手,目光沉着,“初儿,我们走,你的病我定会帮你看好,忘记他!”

语落,楚云璃调转马头,缰绳一甩,便要冲出去,却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喊,“花轿到——”

随着这声喊,鼓乐声起,大门上奏响了喜庆的乐曲声,百姓们又纷涌向街道两侧,无数的御林军警戒挡道,空出一条空旷的道路来,街道的那一端,渐露出穿着红衣的迎亲队伍…

“等等!”

段锦初突然厉声道,抢过了缰绳,阻止了楚云璃,红唇颤道:“等下,让我看清楚!”Oub5。

“初儿,不要看了…”

“你引我下山,不就是要让我知道真相吗?”

泛红的眼眶,拼命隐忍着泪水,可眸中已然氤氲,段锦初死瞪着楚云璃,不准他再说下去,胸脯剧烈起伏着,“楚云璃你听着,我段锦初不是你们争斗的棋子,我只是一个女人,不关心任何政治的女人!你休想利用我牵制云赫,我不会跟你走,哪怕…哪怕他真的弃了我,我也不会背叛他,我宁可永远的消失,也不会退而求其次!”

“初儿我…我是想要你,真心想要你的!”楚云璃看着她,半响憋出一句话来,从不擅长谈情说爱的他,只说这两句,已是满头大汗,想说的话太多,却无从表达,只恨自己嘴拙,不知该如何让她相信,如何能安抚住她此刻的情绪。

身王初我。“不要跟我提真心!”段锦初眼中终于甩出泪来,一扭头看向那长长的越来越近的迎亲队伍,看着那骑在绑着红花的高头大马上,一身喜服,俊美无铸的男人,重重的咬着唇瓣,“若连他的真心都是假,这世上,还有谁的心是真的?”

“初儿,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的,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被天打雷劈!”楚云璃急急的说道,目光亦移向前方,不禁攥紧了十指,“初儿,你已经看到了,我们先走好不好?”

段锦初恍若未曾听到般,眼睛直直的看着那马上的新郎倌,白色的雪被堆到街道两侧,他一身的红衣,是她从未见过的俊美,除了那双眸子过于冷冽无一丝表情之外,五官完美的宛如谪仙,他目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百姓的欢呼声无动于衷,若非聂风牵着马,他可能掉下马去都不自知,这样子的她,令她爱的深,却恨不起来!

只是,那身喜服,及他身后的八抬花轿在不断的提醒着她,不论他心里多爱她,总之,他成为了别人的丈夫,总之,他不再只属于她一人…

第三百二十九章 喜事突被云澜搅

此时,花轿已到八王府大门停下,马上的楚云赫也已在聂风的搀扶下下马落地,同样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他,眼中无一人,机械的盯着花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请新郎踢轿门!”喜婆眉开眼笑的高喊,一遍喊完,楚云赫恍若没听到,仍是无动于衷,站在大门外的宾客百姓皆惊讶的互相交耳,喜婆一惊之后,忙又喊二遍,聂风神色有些异样,趋步上前,轻碰了下楚云赫,低语道:“主子,为了解药,赶紧踢轿门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仅百姓看,段锦初亦在马上,站在人群外,双颊淌着清泪,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会怎样,会不会…弃婚…

“好。”

无比压抑难的轻吐出一个字,楚云赫暗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动了步子,仅仅五六步的距离,却走的异常艰难,每一步脚下都似有千斤重,用了全身的力气与毅力在走,象征性的踢了轿门,喜婆与迎亲的队伍都暗暗松口气,继而喜婆兴高采烈的高喊,“新娘下轿——”。

那一身嫁衣,漂亮极了,绣着鸾凤的鲜红盖头,遮住了新娘子那一脸的娇羞,大红的挽花一端递到了新郎手中,喜婆扶着新娘,由新郎牵着朝铺着红毯的大门上走去…

心房,在这一刻坍塌,全部的信念,坚定的感情,在他牵起新娘的那一瞬,完全瓦解,眼中的泪水,铺天盖地而落,模糊的再看不清眼前的人与物,眼前黑了黑,轻晃的身子,被楚云璃抱住,段锦初紧紧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愿再想,什么也不愿再看,这世界于她,在此刻…全部是黑暗…魂飞魄散…这便是她,最终的下场么?

“初儿!”

楚云璃又唤她,见她此时模样,心中悔不则已,神色紧了紧,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一手拽了缰绳毅然调转马头,策马朝外行去,段锦初始终呆木如钟,任楚云璃带着她离开,亦无半点反应。

命运的齿轮,让他们,几乎就要这样擦身而过…

“小初子!”。

然而,喜乐声中,却突然响起一声惊天高喊,自对面的百官群中,飞出一条紫红色的身影,疾向白马上的段锦初而来!

这一突然惊变,使得热闹中的百姓顿时骚乱,百官惊诧,乐声断断续续的停下,更令即将跨入门槛儿的楚云赫滞下了身子,背对着所有人,脑中回响着那刻骨铭心的三个字:小初子!初儿她…她在此么?怎么会…怎么会?

“小初子!”

楚云澜一冲过去,抢在前头拦下马,满目的激动,“二哥,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小初子对不对?她是小初子,肯定是,对不对?”

“三弟,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小初子,让开!”楚云璃气怒,眸中尽显阴霾,语气森冷的低斥道。

“怎么可能?我在对面,看到的就是她,她是穿成女装了,但是模样就是她!”楚云澜不依,说话的同时,一个箭步跨过来,伸手拽住段锦初的手臂,急急的道:“小初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口中的毒舌啊!我带你去太医院上过药,还带你去过御膳房,你不记得了吗?”百新地初。

“三弟,你滚开!”楚云璃焦急不已,侧眸瞥向大门,却正好与缓缓回头望过来的楚云赫目光相对上,一惊忙移回目光,一甩马缰就要狂奔出去,楚云澜武功也自不弱,见状,一掌拍向马头的同时,将段锦初手臂用力一拉,白马受惊,马蹄弹起,嘶鸣起来,楚云璃完全铁青了俊脸,环着段锦初腰上的手丝毫不放松,跟着跃下马来,怒吼道:“老三你大胆!”

“二哥,你要带小初子去哪里?她在哭,你没看到吗?”楚云澜亦紧扣着段锦初不松手,和楚云璃各扯一半,气冲冲的质问道。

现场,一片混乱,因为引起动乱的,是当朝两位亲王,所以,御林军只驱散着百姓,并不敢上前阻止,百官立在原地,纷纷瞪着眼珠子,震惊不已,心中各种猜想,却不敢说出。

徐芊丽由喜婆扶着,僵硬的站在大门上,挽缎的一端掉落在地,她虽隔着盖头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出,她的新郎,已经离开…身子不禁轻颤起来,泪水簌簌的掉下,弄花了妆容,云瑆哥哥说,云赫哥哥另有所爱,并不想娶她,她不信,又听说云赫哥哥宠幸的太监小初子却原来是女子,方才她听到的那一声便是叫小初子,云赫哥哥又走了,原来他的另有所爱…是那假太监…

楚云瑆几欲上来,却顾忌着踯躅在原地,目光紧锁在徐芊丽身上,握紧了双拳。

“就是因为她哭,我才要带她走,老三你什么都不知道,捣乱什么?马上放手!”楚云璃气的内力全部凝聚于掌心,几欲劈向楚云澜,却又极力忍住,脸色难看万分。

。“我…”

“安平王爷!”

楚云澜才张嘴要反驳,却蓦地听到那声熟悉的嗓音,立刻惊喜的道:“小初子,你认得我了?”

“安平王爷,你放开我吧!”段锦初眨着眼睛,使劲的想逼回泪水,吸了吸鼻子,又道:“安静王爷,你也放开我!”

“初儿!”

“小初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楚云璃抢着道:“你还生着病,不要任性!”

“生病了?生什么病了?”楚云澜一听,脱口便问道。

如此说的同时,两人依旧谁也不松手。

“不关你们的事,我再说一遍,全部放手!”段锦初眸中生了冷意,一字一顿的低吼,此时,她背对着大门,不知楚云赫有没有看到她,不知他正在做着什么,是不是已经牵着新娘子进了王府,是不是已经在拜天地,这一切,她都不愿再去想,只想走,远远的离开这里,质问,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哪怕猜想他有苦衷,她也心乱如麻不愿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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