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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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真是——”楚云赫咬牙,盯着楚沐远的眼神倏然变得阴冷,停顿了稍许,才寒声接道:“初儿是在绝命涯下才知道自己身中蛊毒,在这之前,她一字不知,只以为自己得了心绞痛之症,试问她如何对父皇是不敢妄动?关于反贼一事,儿臣已解释过无数次了,她失忆了,和天英会再无任何关系,父皇一直纠结于此,未免有些冥顽不灵!”

“什么?楚云赫,你敢骂朕冥顽不灵?”楚沐远气的欲跳起来,却被椅子角绊了一下,亏得楚云瑆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才使得他幸免于难,却一张老脸更黑,像个叫劲的孩子似的,竟蹦出一句,“你们越骂朕,朕越不给解药!”

“父皇,您怎么能这样呢?小初子多可爱啊,她在御前侍候时,一天到晚的逗您开心,精心周到的侍候您,什么时候表露过反心?您把解药赶紧给她吧!”楚云澜说话一向直,此时又愤怒在胸,脱口便道。

楚沐远怒极,一掌拍在床沿,“老三你——”

“父皇,儿臣一时情急,对父皇多有不敬,父皇大人大量,就原谅儿臣一次!儿臣保证,日后初儿绝对不会再辱骂父皇,求父皇赐解药吧!”余光扫一眼衣柜,生怕再拖下去真把段锦初憋坏了,楚云赫忙打断,放低了姿态恳求道。12148413

然,段锦初已经胸闷气短的受不了了,楚云赫的尾音才一落,柜门便“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这一巨响,震了所有人!

数道目光齐射过去,只见段锦初双手掩面,从衣柜里钻了出来,留出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并有气无力的道:“云赫,我撑不住了…”

“啊!是小初子!”楚云澜惊呼,诧异不已。

楚云赫眉头深锁,“初儿…”

“哼,鬼丫头,朕就知道你躲在里面!”楚沐远站起身来,朝段锦初走去,并头也不回的道:“云赫,你养的猫爪子是挺锋利的!怕你三哥被猫抓,朕不怕,朕倒要看看,这只猫是怎么个伤人法!”

“皇上,你别过来!”段锦初惊喊一声,本能的后退,却忘了后面没路可退,后背“咚!”的撞上了衣柜,撞的她眼冒金星,呲牙裂嘴的痛呼,“啊——”

楚沐远步子一滞,目瞪口呆!

“初儿!”

楚云赫脸色一变,匆忙下床来,连长靴也顾不得穿,便撑着左肩的伤几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子挡在楚沐远面前,扶住段锦初,蹙眉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小初子…”楚云澜嘴巴张了张后,没了声音,傻楞楞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心里实不知味。

“好痛…”段锦初瘪着小嘴,哀怨一句,双手仍旧捂着脸不敢移开,眼睫毛飞快的眨动着,以眼神询问楚云赫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云赫稍一思索,回身道:“父皇,您也看到了,初儿都被您吓成这样了,她哪里还有反贼的样子?您若成全,我们感激不尽,若还是不允,儿臣就恭送您回宫吧!”

“你…”楚沐远盯着他,久久的抿着唇,千思万想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回身在椅子上坐下,说道:“算了,小初子你过来,给朕磕三个头,以后你就留在云赫身边吧,你待朕怎样,朕没指望,只要你别负了云赫就好!”

“呃…皇上,您这是承认我和云赫的关系了吗?要给我解药?”段锦初愕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楚云赫暗松了一口气,却马上又犯愁起来,这一磕头,岂不是…

“对。”楚沐远点点头,脸色已趋于平静,扫视着两人说道:“与徐相府的婚事,今早朝朕已颁旨取消了,至于云赫想给你什么名份,朕也不拦了,朕只要你牢牢记住一件事,那就是脱胎换骨,对外永远不许再承认自己曾是天英会中人,而且你们的婚事,必须等天下太平之后才能操办,明白吗?”

闻言,满屋子的人脸上皆在瞬间露出笑容来,包括楚云澜!

样解您朕。“好!”段锦初更是听的心花怒放,立刻满口答应,激动不已。

楚云赫也顿时惊喜交集,俊眉舒展开来,屈腿跪下,淳厚的嗓音里透着愉悦,“儿臣谢父皇!”

“嗯,有伤就别跪了,到床上躺着吧!”楚沐远蹙眉,起身扶住楚云赫的肩膀,眼神里第一次表露出了心痛,轻叹道:“朕以为,朕算个痴情之人,却不曾想,朕的儿子比朕还痴!”

第三百五十八章 引血配药,蛊毒从哪来?

屋里,暖和如春,火苗在炭炉里燃的正旺,发出“滋滋”的响声,楚沐远一句话,勾起了楚云瑆几多愁绪,令楚云澜心里亦平添了几分悲怆。

“父皇,儿臣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楚云赫轻轻一笑,起身不着痕迹的依旧挡住了段锦初,缓缓笑道:“初儿她身子不好,父皇准她下去休息吧,今儿个就不要磕头了,日后大婚时直接敬媳妇茶,可好?”

“云赫,虽说朕同意你们了,但你也不能太护着那个妖女…呃不,那个丫头吧?”楚沐远不高兴了,黑沉着脸道,神情颇有些别扭。

楚云赫立刻道:“不是父皇,是初儿身子真的不好,现在那蛊毒一天就发作一次,她身子虚弱的很,父皇还是先把药引给儿臣,儿臣找师父配解药,尽快给她解毒为好。”

听此,楚沐远很勉强的点点头,于是,段锦初激动的连谢恩都忘了,一转身便要走,谁知,楚沐远突然一声“站住!”令她差点儿转肚子,忐忑的停下了步子,哆嗦着嗓音道:“皇,皇上还有事吗?”

“你一直捂脸干什么?是毁容了还是觉得没脸见人啊?”楚沐远疑惑的锁眉,一侧目道:“路开明,把她手拉开,朕瞧瞧!”

“是,皇上!”路开明躬身领命。

顿时,段锦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节骨眼儿上,若再跑人惹怒了皇上,估计她的解药又会落空了,但是不跑的话…

“夫人,如此是对皇上大不敬。”路开明站在跟前,低眉垂首,淡淡的提醒道。

“我知道,只是我…我不好意思见人,我不想被人看到脸,没有大不敬,没有的…”段锦初一时着急的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楚云赫紧握了十指,“父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子不好不磕头也就罢了,连个模样都不能看吗?”楚沐远生怒,口气极为不悦道。

无话可辩,楚云赫只得闭了嘴,暗暗期待段锦初的表现,哪知,段锦初在犹豫三秒钟后,一咬牙道:“看就看,反正我就这个模样,皇上又不是没见过!”

该来的躲不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反正迟早是要曝光的!

“初儿!”

楚云赫一惊,刚要阻止,段锦初已勇敢的拿下了双手,却是嘴巴呲的大大的,一脸傻冒似的笑,“皇上,小初子还是小初子,没变哦!”

这笑容太夸张,大大影响了她的美丽,然,她的重点是要降低与萱妃相像的可能性,让楚沐远一时认不出来!

这变化,令楚云赫愕然,令楚云澜一楞之后,喷笑出声,“哈哈哈!小初子,你这是搞什么啊?”

“小初子…”楚沐远被吓住,呆了一瞬后,又沉下了脸,“好好说话,没一点儿女儿家的矜持庄重!”

段锦初傻眼了,嘴巴一直这么张着也僵硬的受不了,便自然的收拢,讪讪的道:“这样可以了吗?”OYm9。

“嗯…”楚沐远轻应一声,目光锁定在段锦初脸上,一下子怔楞住,脑中模模糊糊的划过了一些记忆的碎片,却又拼凑不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不是因为她是太监小初子,而是…

“父皇,看也看过了,这下可以让初儿去休息了吧?”楚云赫见状,俊眉一蹙,立刻出声道。

“…好。”楚沐远从失神中清醒,又默了一瞬,才点点头。

“谢皇上!”

段锦初如临大赦一般,狂喜的一福身,便迅速闪身出门去了。

楚沐远将龙袍袖子挽起,“路开明,把匕首给朕。”

“是!”

殷红的血,从左手食指上滴落在白瓷碗中,待滴够了份量,楚沐远一点头,路开明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纱布为他缠在指上。

楚云赫俊美的脸上,满是欣喜,看着楚沐远割破的手指,长睫微湿,略带哽咽道:“谢父皇!”

“云赫,说到底朕还是输给了你啊!”楚沐远轻叹气,道:“你说的师父,是救你的高人吗?请他来一趟吧!”

“是。”楚云赫点点头,朝外道:“来人!”

孙策应声进来,跪地俯首道:“属下在,主人请吩咐!”

“快去请老太爷!”

“是!”

孙策出去,屋里几人皆疑惑的看向楚云赫,楚沐远惊诧而问,“云赫,你刚说老太爷?”

“是的,救儿臣和初儿的高人江湖人称玉潇子,医术武功双绝,儿臣手下的朱先生便是前辈的徒弟,我的武功又是朱先生所传,所以,我本身便算是前辈的徒弟,再加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正式拜了师,敬师父为父,未禀明父皇便私自作主,还请父皇恕罪!”楚云赫简单的解释道。

楚沐远颔首,捋须道:“应当的,朕还想为恩人建庙立功德碑呢!”

稍倾,玉潇子到来,对着楚沐远一拱手,“草民拜见皇上!”

“恩人快快免礼!”楚沐远双手虚扶,上下打量一番玉潇子,爽朗笑道:“恩人一看便是仙风道骨的高人,朕今日得此一见,实在是幸会啊!”

“皇上过奖了,草民就是一不懂礼数的粗人,自由闲散惯了,无意中救了云赫,乃是巧合而已,不敢让皇上称恩人!”玉潇子说道。

楚沐远摇头,“恩人过谦了!”

“父皇,师父,你们闲来慢慢聊,先给初儿配制解药要紧啊!”楚云赫心里急着,便出言催道。

玉潇子一听,立刻扭过头来,“有药引了吗?”

“父皇献的血。”楚云赫下床来,将白瓷碗递给玉潇子,“师父,多久能配出来?”

“两个时辰吧,我现在就去忙。”玉潇子接过碗,说完朝楚沐远道:“草民先告退!”12148413

朕解这初。“好!”

解决了最重要的事,楚云赫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想到这害人的蛊毒,不禁随口问道:“父皇,您哪里来的毒药?是哪个太医给您的吗?”

“不是,是朕在永乐宫,你母妃的寝宫里找到的!”

第三百五十九章 忆及过往,步步揭秘

“不是,是朕在永乐宫,你母妃的寝宫里找到的!”楚沐远摇头,想了想又道:“有一个小红木匣子压在了梳妆台暗阁里,是朕在半年多以前无意中发现的,里面有两个小瓶,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此毒的用法,朕便是按字条上所说,加了人血掺杂进去,将那瓶普通的毒药变成了蛊毒。”

闻言,楚云瑆、楚云澜及路开明震惊的摒住了呼吸,神色各异!

“什么?在我母妃的寝宫找到的?”楚云赫如遭晴天霹雳,脸色陡变,激动的一把抓住楚沐远的手,墨眸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父皇,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我母妃怎么会有毒药的?”

楚沐远一阵迟疑,沉默了稍许,看向其它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无朕的准许,谁也不要进来!”

“是,儿臣告退!”

“奴才告退!”

卧房的门从外面关上,静寂的屋里,沉闷中透着压抑,楚云赫只觉呼吸一下都困难,隐藏了多年的事,似乎就要浮出水面,这感觉,如黎明前的暗夜,令人激动而紧张。12148413

“云赫,其实朕也不知,为何雅姿的寝宫会放有毒药,这半年多来,朕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回忆着她死前的种种,可是,朕想不出理由来,雅姿并不会武功,也不会医术毒术,她只是一个闺阁小姐出身,朕与她亦相知多年,对她了解的很,她有什么事也从不瞒朕,为何她要将一盒毒药藏在自己梳妆台暗阁里呢?”楚沐远蹙眉,缓缓说道。

“母妃她…”楚云赫喃喃而语着,陷入了回忆,并轻问道:“父皇,母妃的寝宫里,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秘密么?”

“朕再没有找到,因为这毒药,朕曾一个人将她的卧室翻了三遍,再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东西!”楚沐远摇头,自黎贵妃死后,永乐宫每日都有宫女打扫,但卧室他却不准任何人进入的,所以,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曾被人翻动过。

“父皇,那张字条还在吗?字条上的笔迹是母妃的吗?”楚云赫脑中一闪,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闻言,楚沐远脸色凝重了几分,“字条被朕收起来放在了朝阳殿,上面的字迹并非你母妃的,看起来也不像女子的字迹,而偏向于男子的刚劲浑厚。云赫,你母妃发疯前,你可曾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

“男子的字迹…异常…”楚云赫细碎的重复着,努力的回忆着过往,脑中突然一亮,立刻说道:“父皇,大概在母妃发疯的前三天的晚上,我身上起了疹子难受的睡不着,便去母妃寝宫,想听母妃讲前人故事,结果该到就寝的时辰,母妃却不在,我问了宫女,说是母妃带着贴身宫女嬷嬷去御花园散步还未归来,我反正睡不着,便打算去御花园找母妃,结果在宫门处碰到母妃神色慌张的回来,连同随行侍卫都一脸异常,看到我,母妃一把拽着我就朝宫内走去,我问她,她什么也没说,反而交待下去,命大内侍卫加强对我卧房的保护,结果我没出什么事,母妃却在二日后的夜晚发疯了!”

可中沐母。“竟有这事?朕怎么不知道?”楚沐远听到此,吃了一惊,“雅姿她为何没告诉朕?一定是她出去后遇到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慌张,还加强保护你?”

“父皇…儿臣记得,那两天封后大典在即,您政事繁忙,晚上又翻的是萱妃的牌子,母妃没有机会见到您。”楚云赫迟疑一瞬,语气稍有不快的说道。

楚沐远微囧了下,“咳咳”两声道:“你还记得那晚你母妃身边跟着的是哪几个宫人侍卫,朕差路开明去查查!”

“儿臣一会儿列个名单给路开明,只能大约记得两三个人。父皇,儿臣想问您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楚云赫神色深重,看着楚沐远缓缓而道。

楚沐远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问吧,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问的,云赫,朕是打算立你为太子的,诏书很早就写好了,只是一直不曾宣布而已,所以,朕才对段锦初有诸多猜忌,因为你娶她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天溯国的大事!朕不能让你当一个被天溯子民所唾弃的皇帝,你明不明白?”

“父皇…”虽然这事,他早已从路开明那里得知,可是此刻亲耳听到楚沐远说出来,楚云赫心中的震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十几年的被冷落,他已不知父爱是什么,未给过他一分权,却最后交给他整个江山…眼眶一热,楚云赫哽咽了嗓音,“父皇这是为什么?您不是一直恨儿臣吗?”OYm9。

“恨…还是因为爱!”楚沐远的眸底染上氤氲,怅惘的深呼吸一下,苦苦的一笑,“云赫,朕确实没有你对段锦初那样的专情,但是朕对你母妃的情意,也很深很深,每次看到你,便想起亲眼所见你手里拿着那根致命的金钗,你母妃死时的情景,朕痛失所爱,这份怨念便都加注在了你身上,甚至连一眼都不愿再看到你,可是,午夜梦回,朕又心神难安,朕想,哪怕就是你杀了雅姿,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亲生儿子被父皇所厌恶的,所以,朕这些年来,便一直处在矛盾与痛苦中!云赫,朕会传位给你,是因为你母妃,也因为你对朕说的那番话,你说雅姿不是你杀的,她是被人谋害的,在你走后,朕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突然觉得,你可能是对的,是朕冤枉了你,之前的你孝敬有加,怎么可能会做出天理不容的事呢?所以…朕亏欠了你十六年,这皇位,也算是朕弥补你的!”

“父皇,所以您便让儿臣批奏折,参与朝政?是为了培养儿臣的治国才能吗?”楚云赫眼底热气尽涌,将十指攥的很紧很紧。

楚沐远微笑,“对,没想到你竟出乎朕之所料,才干非凡,更没想到,你竟做出那一番大事,朕看来没有选错人!”

第三百六十章 忆及过往,步步揭秘(二)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杀母妃,当日儿臣一听到冷宫失火,便一个人着急的赶去找母妃,结果途经荷花池时,听到了母妃的一声喊叫,等跑过去的时候,母妃已经倒在荷花池外了,胸口处插着那支金钗,儿臣当时急哭了,要去喊太医,母妃却拉着我不放,她想说话,却口吐鲜血说不出来,儿臣不敢离开一步,只恨出来时太急,竟未带一个宫人,母妃闭上眼睛之前,只来得及在儿臣手心写下一个草头,儿臣不懂事,竟以为拔掉那支金钗便能让母妃不要死,所以,当宫人寻到我们的时候,我手里才握着那支金钗!”

楚云赫忆起当年那件痛入骨髓之事,浑身有些发颤,眼底终于有热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父皇…儿臣与母妃感情深厚,她是儿臣的生母啊,儿臣怎么可能因她发疯了,嫌她辱了面子身份就想杀死她呢?”

“云赫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当时为什么不说与朕听呢?”楚沐远情绪激动不已,将床沿的褥子抓成了褶皱。

楚云赫苦笑道:“父皇不问青红皂白,就吼骂儿臣弑母,儿臣还辩什么?就算说了,父皇会相信吗?”

“…”

久久的,楚沐远陷在自责中,无法释怀,无言以对,亦悔恨交织,便呆楞的坐着,直到脑中突然醒悟,想起一句关键的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刻问道:“云赫,你刚才说什么?说雅姿在你手心写下一个草头?”

“嗯,这个草头,儿臣推断母妃是想告诉儿臣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是查了很久,宫中名字里带草头的有很多人,地名殿名树名里带草头的,也有很多,很难查出母妃要表达的人是谁!”楚云赫点点头,说道。

楚沐远咬牙,“好,朕知道了,当年宫中所有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及所有在册的宫人都有记录可查的,还有六宫所有妃嫔,朕回宫后便马上安排路开明暗中一一去排查,一定要找出真凶,为你母妃雪恨!”

楚云赫轻叹气,“是,儿臣婚前一日,已交待了路开明去钦天监敬事房调取所有的册子,力查到底!”

“嗯?那路开明怎么没禀报朕?”楚沐远吃惊道。OYm9。

“儿臣不准他禀报的,原想等查出凶手后,再将来龙去脉一并说与父皇听,今日与父皇谈起,便就跟父皇说了。现在推想,母妃的遇害,一定与她那晚在外遇到的人或事情有关,可能是她撞到了什么,对方便杀她灭口,还有,母妃的发疯,儿臣询问过璇玑,就是朱先生,他说这世上有一种药叫做失心散,正常人服下后,大脑会出现一种幻觉,会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事,然后在药物的控制下,就会做出令人惊异的举动,而这药效是每隔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发作完之后,又如正常人一般,会如此一直反复。”

说到此处,楚云赫抬眸,盯着楚沐远的眼晴,语气更加凝重的说道:“父皇,所以儿臣怀疑,母妃的突然发疯,是被人下了这种失心散药,不然,她怎么会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疯了呢?”12148413

“真的吗?失心散…雅姿竟被人如此迫害,她疯了,行刺了朕,若朕不死,她就当不了皇后,若朕被刺死…凶手的目的究竟是…”楚沐远突然不敢想像下去,难道这是后宫争宠的结果吗?可是若他真的死了,于后宫嫔妃又无半点好处啊,这怎么能说的通呢?

宝怎宫妃。“父皇,这件凶案背景该是很复杂的,先让路开明去查实吧,待有了眉目我们再推算。”楚云赫停了一下,又道:“另有一事,儿臣斗胆想请问下父皇,我们历代祖先留下的藏宝图究竟在哪里?这么隐秘的事,父皇告诉过哪个妃子吗?”

“藏宝图?”楚沐远一楞,旋即压低了嗓音,蹙眉道:“这是历代国君才能知晓的大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父皇啊,天英会凤南天那老贼早知道了!而且已经派了人潜入皇宫寻找藏宝图,这是儿臣打探得到的消息!”楚云赫叹气道。

“什么?竟有这种事!这么机密的事,朕谁也没说过啊,怎么会泄露出去?”楚沐远大惊,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默了一瞬,嗓音更低的道:“云赫,还记得朕前几日给你的钥匙吗?”

楚云赫一楞,立刻接道:“是父皇所给的那把能开启母妃陵寝地宫门的钥匙吗?”

“对!”

楚沐远点点头,神色严肃道:“朕在十年前,便已毁掉了那张藏宝图,朕百年之后,是要与你母妃同葬的,所以,便把藏宝图绘制到了你母妃灵柩旁边,那具为朕备下的梓棺底部,更换了地宫门的铜锁,将凤鸣山宝藏方位刻成了钥匙形状,所以,朕便将那把钥匙给了你!云赫,你记着,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启藏宝库,那是我们天溯国最后的根基国本!”

“…父皇,您给儿臣的钥匙竟然就是…”楚云赫呆若木鸡,半响才回过神来,重重的点头,“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守护好我们楚家藏宝库的,依儿臣手中现有的钱财,足抵国库中存银三倍,所以,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呵呵,云赫,你的银子,比朕预料的还多,朕真是无法想像,你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银子的?”楚沐远欣慰的笑道。

楚云赫缓缓一笑,“买进卖出,低买高卖,开始时儿臣没有银子,便从母妃娘家表姐那里借了些,璇玑更是从家中拿了十万两银子借给儿臣,生意当然不容易做,要做大是少不了走关系的,皇宫的银子最好赚,所以,儿臣便寻了一个人,由那人从中周旋,将工部以前订货的周家木材行的生意退掉,包下了儿臣的慕氏木材行,还有内务府所需的货物,都由慕氏经营,然后就这样一步步变强的!”

“咦?你寻了哪个人,竟能有如此大的权利左右工部和内务府的进出货物?”楚沐远吃惊的问道。

第三百六十一章 寒风中,不愿被窥探的爱

“呵呵,父皇,这个人…儿臣不便说,总之,他对父皇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他愿意帮儿臣,也只是因为母妃,因为母妃曾经救过他。”楚云赫轻笑着说道。

闻言,楚沐远自是好奇,蹙眉思索的当口,嘀咕道:“雅姿救过的人?雅姿久居深宫,能救到什么人?朝中大臣?工部尚书?还是内务府管事?”

“父皇——”

“等等!”

楚沐远眼前突然一亮,猛的提高了音调,打断了楚云赫的话,然后看着愕然的楚云赫,眸中精光闪烁,“这个人,就是朕身边之人吧!只有与朕亲近,朕又极其宠幸的人,才能有本事让内务府和工部侍郎言听计从,而被雅姿救过的人,朕想来想去,只有太监宫女,因为她不接触外臣,所以,他就是太监总管——路开明!”OYm9。

“呃,父皇果然英明!”楚云赫点点头,钦佩之意油然而生,索性也就招了,“的确是路开明,只是他从不知道慕天擎就是儿臣,当时儿臣只是说,让他帮儿臣朋友的忙。”

“哼,这个路开明,亏得朕那么信任他,竟然瞒着朕与你串通一气,当真该打板子!”楚沐远牙痒痒的哼哼,心里着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楚云赫不禁轻笑,“父皇,路开明对您的忠心,您自该比谁都了解,他可是为了报恩才帮儿臣的,而且,他也没在父皇面前为儿臣说过什么话,父皇就大仁大量吧!母妃的命案,儿臣还指望路开明去查呢,宫里可没有别的人,能让儿臣敢交予如此重的任务!”

事实上,他差路开明查的,还有萱妃的事,只是这事他一字也不敢在楚沐远面前提,甚至连该说的萱妃,都刻意避开不提,免得说起萱妃时,楚沐远会联想到段锦初身上来。

“行了,朕就那么一说,时辰不早了,朕该回宫了,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户部上奏,国库可支配兵部的存银,只够再备两个月的粮草,宋三章和罗瑛的大军粮草也不多了,他们还能撑一阵子,阻敌军在京畿之外,你的伤要赶紧养好,天溯再耗不起了!”楚沐远说着站起身,神色颇有忧虑。

楚云赫蹙眉道:“父皇,禁卫军留守京畿,儿臣十日后南下与方元帅会师,儿臣现在犯愁的是,儿臣是留下玄衣卫守京畿,还是留禁卫军?禁卫军是二哥的人,留下的话若是有何不轨意图,父皇危矣;若是儿臣带走禁卫军,恐怕他们又会有暗害儿臣之心,延误军情…”

“无妨,你率玄衣卫出京即可,将禁卫军留下吧,朕身边有暗卫,还有御林军与大内侍卫,林彦二人与侍卫总管都是对朕忠心之人,联合起来可以与禁卫军抗衡的,况且…这种情况下,朕正好可以考验安静王是否会谋朝篡位!”楚沐远摆摆手,眸中浮起一抹复杂之意,他这是在用性命赌一把,希望结果不会让他失望!

“父皇…那好吧,您万事小心,儿臣会再部署的。”楚云赫思索了下,点点头道。

楚沐远则道:“朕走了,你休息吧!”

“儿臣恭送…父皇,您稍等!”楚云赫突然想到一事,忙制止楚沐远,并朝外喊道:“来人,请朱先生过来!”

“是,主人!”孙策应了一声,脚步声便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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