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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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叶迹舜脸色愈发的沉重,瞧着太后一脸坚持,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他墨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却出乎意料的颔首,“那就依母后的意思,不过册封先缓缓吧,容朕想一个合适的封号,再正式册封!”

“好,这样也好,由皇上作主吧!”太后略带满意的点头,如此定下来,虽没有达到她预期的目的,但总算令皇帝松口了!

傅筝眼瞅着白紫菱谢恩退场,本无什么特别感觉的,却在瞧到她转过身来,卸下伪装的笑容,露出的那一抹落寞悲凉时,心中一震,不由的想到了她自己,跪求不嫁,却无果无奈时的心情,这位白姑娘,难道也是不愿嫁皇上么?

叶迹舜…

他似乎也并不想接受,可太后咄咄逼迫,他终是妥协,如若当初她答应他,今日,便也该是同他的其它妃嫔一样,悄悄以泪洗面,脸上还得带笑恭贺的吧!

思及此,又忍不住的看向身旁的叶迹翎,此时她是幸福的,他体贴她,喜欢她,宠溺她,可是这幸福,是看得见的短暂,不过短短数月而已,她便也和皇上的妃嫔一般了!

“想什么呢?”叶迹翎挑眉看她,若有所思的低语道:“阿筝,你不会是看到皇上纳新妃,心里就难受吧?”

“不想和你说话!”傅筝一厥小嘴,偏过脸去,心里对他的感情,一会心疼,一会厌恶,一会想念,一会又恨的不得了!

叶迹翎气结,“小心本王不想和你说话了,叫你哭都没地方哭!”

“哼,大千世界,还没有我一席之地么?”傅筝驳道,冷剜他一眼,桀骜的扬眉。

“是么?”叶迹翎扬起危险的尾音,脸色森冷,却是置在桌下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摸向了傅筝的大腿,如同那次一般,由外侧悄悄滑入了内侧,这一举动,惊的傅筝险些跳起来,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很快便镇定下来,故作平静的看向场内接下来的表演,若无其事的也探下一只手去,却不是阻止某个无耻的男人,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柔嫩的小手,也往他的大腿摸去,并强忍着羞涩,越摸越深,竟胡乱的摸到了他的…

“傅筝!”

叶迹翎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一张俊脸,青红交错,一把捉住傅筝的小手,眉宇间隐隐泛起情欲的潮红,紧绷着神色,低声警告,“女人,别点火,不然后果你自负!”

“是你先不安份的!”傅筝柔媚的笑着,一双清瞳,竟第一次对着他,显得那般撩人魅惑,勾动着他体内每一个情欲的因子,令他几欲失控,也更加的呼吸紧窒,他忙松开她的手,并坐端正了身子,端起一杯酒,低咒一声“该死的!”然后一仰而尽!

看着他如此,傅筝漾起愉悦的笑容,方才心中的不痛快,竟一扫而空,想想,自己心情不好,如此报复他一下,也算是出出气了!

“臣白泰为皇上献上寿礼!”

“臣何利安为皇上献上寿礼!”

“臣苏贡秦为皇上献上寿礼!”

一道道高亢的恭祝声响起,傅筝神游的心思归位,抬眼看去,从座席里按位走出了众多的朝中大臣,皆身穿官服,跪在中央,手举着各式的寿礼,跪在最前排的,她猜想,便是大邺的三大家族首脑人物,这按规矩,先是外臣献礼的,一番客套下来,郎青带人一一收了贺礼。

接下来,便是轮到皇亲王公,叶迹翎也起了身,在一堆王爷名贵稀世的寿礼中,傅筝对他的寿礼,明显的吃了一惊,竟是一枚破了几处边沿的玉佩!

“郎青,将恭亲王的寿礼呈上!”龙椅上的叶迹舜,却在看到那枚玉佩的一瞬间,绽亮了双眸,立刻有些激动的吩咐道。

“是!”

郎青接了玉佩,恭敬的递上,叶迹舜接过,指腹的薄茧轻轻抚过那破裂的边缘,眼角突然湿润,有淡淡的水光溢在黑瞳,他抬眸,看向叶迹翎,薄唇翕动了几下,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朕…谢过皇弟,这寿礼朕很喜欢!”

“皇上喜欢,就是臣弟莫大的荣幸!”叶迹翎嗓音依然清淡,听不出一丝波澜,只有隐在袖中的大手,悄然握紧。

太后也自望着那枚玉佩,眼眸中的情绪,千变万化,最后抬起头来,恢复如初。

傅筝心中暗自疑惑,却知不是问的场合,待叶迹翎回来坐下时,只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报以他暖心的一笑,他也看着她笑,反握住了她的手。

“皇兄,臣妹的寿礼,就不要呈上了吧,臣妹怕吓着皇兄和母后!”叶湘琳清脆带些撒娇的嗓音传来,傅筝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嘴角噙起了笑。

叶迹舜余光一扫,本想说不想呈上就算了,却见傅筝似很有兴趣想看叶湘琳寿礼的样子,便笑道:“皇妹快些使人拿上来吧,朕鲜少能收到皇妹的礼,可不能错过了!”

“就是,琳儿赶紧的!”太后也来了兴趣,催促道。

上面一发话,台下坐的所有人,不管是不是真有兴趣,全都表现出了期待的表情,弄的叶湘琳一张脸如吃了苦瓜,哀叹着,朝跟前的太监说了几句,那太监便迅速出去取寿礼了。

这寿礼,果真是吓着了人,由两个太监抬着进来,上面盖着一块大红布,抬到中央将架子搁下,叶湘琳很囧的申明,“那个,谁也不能嫌弃哦!五皇嫂说了,不管做的怎样,是我亲手做的,心意最重要,皇兄,你不能不接受,而且还要吃掉它!”

闻言,满殿笑声四起,众人一边好奇那红布下的巨大东西,一边失笑于叶湘琳的话,叶迹舜笑的合不拢嘴,也因叶湘琳口中的“五皇嫂”而别有深意的瞅了一眼傅筝,之后才道:“好,朕接受,皇妹快打开让大家瞧瞧吧!”

“嘻嘻,好的!”

叶湘琳欢喜的应一声,捻住红布的一角,缓缓拉下,一个巨大的圆饼,便以极滑稽的形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意料之中的,引起了满殿的哗然!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叶迹舜重咳一声,指指那大饼问道。

叶湘琳得意的道:“寿饼啊!皇兄,这是臣妹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浪费了御膳房几袋面粉,很辛苦做出来的呢!”

个琳琳筝。“寿饼?”叶迹舜瞪大了眼睛,使劲咽了咽唾沫,“你让朕把你的寿礼全部吃掉?”

“皇兄,这是肯定的呀,总不能臣妹对皇兄一片心意,就这么被皇兄扔掉吧?”叶湘琳皱眉,不满的说道。

太后实在忍不住的笑出声,“琳儿,你皇兄能吃得了吗?你可真能瞎折腾!”

“咳咳,既然琳儿说,是恭亲王妃鼓励她的,那么朕当赏给恭亲王妃一半,朕与王妃,共同分享琳儿献的寿礼!”叶迹舜墨眸一眨,语调轻松的说道,眸光落在傅筝脸上,深意又渐浓厚。

此言一出,立时又惊了四座,能混迹朝堂和后宫的,没有笨蛋,那般隐晦的暗示,由此联想到恭亲王妃病重,皇上派去整个太医院,亲自守在恭亲王府一整天的事,各自心中暗惊,便不约而同的,悄悄看向恭亲王叶迹翎,却见他神色如常,似只当皇上是简单的赐赏,并无一分异样。

傅筝,无疑又成了焦点,她暗自气恼的同时,只得走出跪下,却是回道:“禀皇上,平阳以为,这是琳公主献给皇上的寿饼,皇上吃下长寿绵延,是大邺社稷之福,平阳一介臣下之妻,实不敢逾矩沾了皇上的福气,请皇上分与太后、皇后娘娘,及各宫娘娘们!”

闻言,满殿又是心思各异,有为傅筝惋惜的,也有赞她聪慧的,历来,兄夺弟妻之事,在大邺皇族中,是有过几个先例的,若皇上执意,一道诏书解了恭亲王与平阳公主的婚约,再将平阳公主纳为皇妃入主后宫,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恭亲王不是普通的闲散王爷,而这平阳公主似乎也无做皇妃的心思,否则就是感激涕零的谢恩,而非婉转拒绝了!Pxxf。

太后不动声色的冷笑,常言道,吃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傅筝越是拒绝,皇上便越是心痒,这以退为进,手段不错嘛!

叶迹舜的脸色,在僵了数秒钟后,才缓缓回升,并不紧不慢的道:“恭亲王妃言重了,朕仅仅是赐一半的饼而已,将朕的寿饼福气沾给王妃,若能因此让王妃玉体安康,恭亲王高兴,朕心也甚慰!

第135章:寿辰之上,幕后黑手(五)

“皇上…”傅筝还想继续,却听得身侧叶迹翎的声音响起,“皇上厚爱,臣与王妃叩谢隆恩!”

听此,傅筝只得跟着道:“平阳谢皇上恩典!”

叶迹舜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将笑容扩大,“都平身吧!”

“谢皇上!”

傅筝起身退回,还未坐稳椅子,大苏妃却娇笑着开口,“皇上,午宴退出时,臣妾听闻恭亲王妃给皇上备了寿礼,三公主的寿礼,叫臣妾大开眼界,想必恭亲王妃的寿礼,也会很奇特呢!”

“是啊皇上,大苏妃姐姐这一说,臣妾也倒想瞧瞧呢!”

“咯咯,臣妾猜,定是大周少有的珍宝,能让人大开眼界呢!”

“就是的,皇上,臣妾不曾到过大周,对大周的东西挺好奇的呢,皇上就让王妃呈上瞧瞧嘛!”

大苏妃这一带头,众多的嫔妃立刻沸腾起来,个个嚷着要看,傅筝心想,她也没备什么不合适宜的礼,她们想看,倒也无所谓了。

叶迹舜睥睨着场下,眼尾的冷光,如利刃般若有若无的扫向大苏妃,皇后白姝玉暗自冷笑,大苏妃眸子一惊,打了个冷颤,惊惧的揪紧了手中的帕子,再不敢多说一句。

“既是给朕的寿礼,朕一人瞧便好,恭亲王妃备的,也不过是大周平常之物,有何稀奇的?”叶迹舜慢条斯理的饮着杯中的酒,威严冷淡的开口,嗓音极具震慑力的穿透大殿,令哗然的所有人,皆噤若寒蝉。

傅筝垂眸,心情在这一刻,动荡起伏,帝王,终究是帝王,褪下这一袭龙袍,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有着男人正常的情感,夫君说,她本不用备礼,是他强自命令的,又要独享…

然而,却有一人不放过!

太后脸上的笑容很温和,“皇上,恭亲王妃的寿礼,承如皇上所言,大概也就是大周普通的物件儿,众妃嫔好奇,皇上也别恼,就让她们开开眼界,也不是什么事儿,今儿可是好日子,哀家生舜儿你的那天,也是这么好的天气呢!”

“母后…”叶迹舜蹙眉,为难的暗叹气,母后生他时难产,几乎丧命,是以,这是他的软肋…

太后笑容可掬,朝他轻点下头,然后看向下面的傅筝,语气依然温和,“恭亲王妃,皇上与恭亲王兄弟情深,恭亲王送了让皇上感触心念的玉佩,王妃与夫同心,竟也给皇上备了寿礼,哀家高兴极了!王妃就呈上寿礼,让哀家一睹为快吧!”

“是,平阳遵旨!”

傅筝起身,福身说完,从叶迹翎身后拿起红木匣子,叶迹翎深邃的眸,若有所思的定格在匣子上,说不清原因,直觉却令他快速的小声叮嘱一句,“小心!”Pxxf。

傅筝点点头,轻拢着秀眉走出跪下,双手举起红木匣子,郎青下来双手接过,再小心的上了玉阶,按规矩,以防东西中有暗器之类,朗青是要先打开,检查无误后才能呈给皇上的,然而,叶迹舜却道:“朕亲自打开!”

这一语出,别人无多大的异样,台下却有一人,猛的惨白了脸色,几乎脱口便想说“不要!”,却被身边之人按住了手臂,提醒她稍安勿燥!

红木匣子,端在叶迹舜的手中,他凝视稍许,打开小锁,缓缓掀起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布画卷轴,他心跳有些许的加快,她送他的,定不会是什么名家画卷,会是…她亲手所绘吗?

台下,无数双眼睛,紧盯着皇帝手中的东西,摒息凝神,叶迹翎更是无端的紧张,不是因为傅筝画了什么,而是…

叶迹舜握紧了画轴,微闭了闭眼眸,压下心中隐隐泛起的激动,缓缓解开系绳,一寸寸的展开…

太后偏头去看,脸上笑容满面,皇后亦探起了身子,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大小苏妃亦笑语嫣然,甚至周身所有的妃嫔,都激动与期待,或笑,或急…

“咣当!”

卷轴落下,长达一米的画作赫然呈现,引起的,是满殿的哗然震惊,然而,这震惊不是惊叹,而是惊骇!

“怎,怎么会这样!”傅筝被震的跌坐在了地上,死死的盯着那画中的病猫,不敢置信的苍白了脸!

“放肆!”

一声巨响,太后已拍案而起,怒不可揭的斥道:“大胆恭亲王妃!皇上是天子,天子为龙,此寿辰之日,你竟胆敢献于皇上家猫的画作,还是…还是一只病猫!你意欲何为!”

“太后!”傅筝惊惧慌乱的直摇头,“不,我送的不是猫,是我亲手画的一幅画像,是皇上当日微服至恭亲王府,身着一袭青袍的画像,而且画作也没有这么长,只有五十公分左右,不是这幅!”

“巧言令辩!此画明明是你方才亲手所献,此时竟说不是,你当哀家糊涂吗?”太后铁青着脸,因怒气呼吸都有些急乱,皇上是她的命根子,这幅画已将她打击的完全崩溃,她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射向叶迹翎,一指头戳过去,“恭亲王,你告诉哀家,这是何意?你是想以画示人,皇上是病猫,你可取而代之吗?”

“母后!”

一声急切的喝止,竟是来自叶迹舜,他豁然起身,一张俊容,在宫灯的映照下,分不清是怒还是冷,阴骛般的眸,横扫一眼台下,朝太后拱手道:“太后不可妄言,恭亲王一向忠君爱国,此事定有蹊跷,朕会查明原委的!”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却也知自己方才急进了,便立刻道:“皇上!哀家爱子心切,刚刚一时急怒之话,恭亲王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也自是相信恭亲王不知情由,但恭亲王妃难辞其咎,应先关起来,细细审问!”

“母后不可…”叶迹舜说话的同时,气怒的将手中的画几下撕扯成碎片,然而,双手原本是端在画轴上的,这一扯,自是碰到了画布,突觉手心一阵痒意和酸疼,他本能的将手中的碎片摔落在地,端起双掌一看,瞬时白了俊脸,只见掌心迅速冒起无数红点,肿成一片!

“皇上!”

太后尖厉的惊喊一声,皇后同时扑了过去,大小苏妃紧咬着唇围上去,无数的人往跟前扑去,朗青大叫着,“传太医!快传太医!”

整个钦和殿,立时乱作一团!

傅筝被拥挤上去的人群挤的趴倒在了地上,还有人的脚从她身上欲踩过,晕眩中,她双肩被人抱住,挤过来的人,亦被推出很远,她被一股重力带离,靠在那人的身上,全身酥软,若非有他的力量支撑,已然又跌在了地上!

“阿筝,你怎样?”

已过过有。耳边,响起她熟悉的嗓音,傅筝僵硬的扭过头来,看着叶迹翎眸中的关切,鼻子一酸,悲怆的低泣,“夫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明明不是这幅画,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夫君…”

叶迹翎抱住她的头,大脑快速转动间,低声安慰道:“不怕,有我在,不怕的…”

“来人!恭亲王妃蓄意谋害皇上,将她抓起来,关入天牢!”太后踉跄退出来,狠戾阴冷的尖厉喊叫着,那眼神,有吞灭一切的癫狂!

“母后!平阳不会的,她不会谋害朕,她…”叶迹舜提着气,一张脸上已全无血色,因太后的命令,强撑着说话,可惜话才到一半,手心毒气已攻心,眼前一黑,竟昏厥过去!

“皇上!皇上!”

无数凄厉的喊声,几乎震榻了钦和殿!

太医是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的,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全部到场,太后一时又顾不得傅筝,急着喊着,“快抬皇上回寝宫!”

御辇被抬进来,叶迹舜被抬上去,郎青和太医带着急步往殿外走去,朝臣皇亲,太监宫女,早已被吓了个半死,一个个几乎瘫软在地上,这惊天之变,岂是惊惧恭亲王妃一人?由此,可能是恭亲王与皇上撕破脸,那后果,几乎不敢想像!

叶湘琳吓的失了魂,在御辇快要抬出殿门的时候,才猛的清醒过来,拔脚去追,“皇兄!皇兄!”

海宁王平静无波的眸子,荡漾起点点冷厉的笑,一切似不关他的事,他依然稳坐在座位上,喝下最后一杯酒,才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脚步虚伏的朝外走去。

太后由刘嬷嬷和皇后左右搀扶着,下得玉阶来,一眼瞅到傅筝,太后如受了惊的刺猬,张开了满身的刺,又一声大叫着,“来人!抓了她!”

“太后!”

傅筝本能的喊出,叶迹翎眉心紧蹙,一侧身就要挡在她身前,太后却已猛的扑过来,谁知,才往傅筝面前一站,不知是何人,竟不小心的在拥挤中,撞了过来,一杯酒泼在了傅筝的衣裙上,刘嬷嬷立刻大喊,“大胆!”

跪地的,是一大片太监宫女,这些奴才已被吓怕了,一听斥责,便全体跪倒,直磕头求饶!

傅筝情急之下,哪顾得了被泼湿的衣裙,只扫了一眼,才急着要解释请罪,竟突有烧焦的味道,直刺鼻中,而下一刻,太后已凄厉的尖叫出声,“啊——

第136章:寿辰之上,幕后黑手(六)

“阿筝!”

叶迹翎惊喊一声,一个后翻跃起一丈,紧接着双掌拍出,直击傅筝的胸口和衣裙下摆,强劲的掌风,夹带起秋风扫落叶般的气势,傅筝虽被震倒在地,身上的火苗却在瞬间被扑灭!

太后在瞥到傅筝身上突然起火,本能的发出尖叫时,被皇后和刘嬷嬷眼疾手快的拉着急退了三四步,躲开了火势的蔓延,而后,便完全失了血色的,与殿中杂乱的人群,震惊的看着叶迹翎反应迅猛的,以奇特的方式,赶在危险爆发时,熄灭了那可活活烧死人的火苗!

“平阳!”

叶迹翎一扑过来,抱起跌在地上,已三魂失去七魄的傅筝,她脸如死灰,眼珠子动也不动一下,惊的他立刻喊道:“太医!”连喊边大步朝外而去!

“等等!”

太后从呆滞中,突的反应过来,刺耳的一声喝止,朝方才听到命令,已涌进来待命的大内侍卫喊道:“拿下恭亲王妃!若有抗命者,一起抓!”

这个“若有”,她婉转的指明了叶迹翎,大内侍卫听令,立刻拔刀一涌而上!

闻听,叶迹翎步子一滞,琥珀色的眸中,顷刻间染上肃杀的沁寒,那双眼神可怖阴狠,横抱着怀中的女人,一个旋身,长腿勾带起桌凳,头也不回的凌空踢向身后!

“啊——”

尖锐的惨叫声顿起,冲在前面的大内侍卫,被突如其来的桌凳,及桌上原本的碗碟菜肴筷子酒杯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击中,有被击中额头的,有被筷子戳到眼睛的,还有被碟子砸破脑袋的,皆鲜血横流,袭来的那股力道之重,是他们根本无法抵御,更来不及躲闪的!

这一脚的气势,震住了殿中所有的人,余下的大内侍卫本就忌惮于恭亲王,方才奉命行事也属无奈,此时更是一个个惊在原地,握着刀柄的手直哆嗦,再不敢上前一步!

叶迹翎缓缓回身,那一双嗜血的眸子,横扫而来,太后、皇后、刘嬷嬷及跟着太后本欲出殿的一众妃嫔皆粗喘着气,完全煞白了脸,太后强撑着道:“恭亲王,你王妃罪名重大,在未查清谋害皇上的真相之前,哀家有权利拿她问罪,详查待审!你身为朝中重臣,当公私分明,大义灭亲,以免落人口实,说你不遵国法,大逆不道!”

“太后,微臣从未想要偏袒,方才平阳衣裙滴酒竟无故着火,这分明是有人在她衣服上做了手脚,想置她于死地,而她送给皇上的寿礼,在入宫之前,是微臣亲眼见过的,画作长约五十公分,所画的是皇上在微臣大婚第二日早晨,微服出宫,身穿青色白带黄底长衫,出现在恭亲王府后花园的情景,绝非平阳呈上那幅渗毒的病猫!这两件事足以证明,从微臣带平阳入宫起,背后就有双黑手在操纵,将平阳的寿礼调包,陷害于她,再借她之手蓄意谋害皇上,最后杀人灭口,以求死无对证!”

叶迹翎说到此,眸中的杀意丝毫不减,反倒愈发的深重,射在每张脸上的目光,都如同淬了毒的刀,隔空凌迟着她们,清晰的嗓音,夹杂着狠辣的味道,渗透每个人的耳膜,“平阳乃是本王的王妃,利益不冲突到任何人,皇上本着两国邦交,对平阳多加看重,实乃国事所需,诸位娘娘放宽心罢!今日的事,本王以项上人头担保,平阳是被人所害,真凶另有其人,太后依法论罪,先抓平阳实属应当,但本王恐怕真凶为杀人灭口,会再次向平阳下手,且皇上现在生死未卜,是以,微臣恳请太后网开一面,让微臣带平阳去崇文殿守在皇上身边,待皇上清醒,由皇上发落,主持公道!若皇上查实,真凶就是平阳,那本王定当大义灭亲,交出王妃按国法处置;若查真凶为他人,本王也把话搁在这儿,敢向我恭亲王府下手,欲挑拨本王与皇上关系、欲挑起两国争战者,不论在朝中权势背景有多大,本王也绝不姑息,定叫对方满门偿还!”

一语落,满殿死寂!

太后久久的回不过神来,面前的男子,犹如天神般,挺胸而立,气势如虹,原本就不怒而威的眸中,多了那冰冷的杀意后,直叫人心惊胆颤!

歌妓的儿子,相貌遗传了歌妓,这股阴冷的性子,却是完全遗传了他的父亲,甚至手段气势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真是小看了他,这个祸害,她一开始就认为不能留,果真是不能留,否则迟早有一天…

踌躇间,太后稳下心神,挑高了下巴,开口道:“恭亲王,你所言及是,但站在哀家的立场上,不能允许你和恭亲王妃去崇文殿守着皇上,在皇上未脱离危险之前,你不得离开皇宫一步,恭亲王妃可以暂不关天牢,但需先关在素斋院,若恭亲王还不满意,那哀家为了皇上安危,也绝不会让步了!”

素斋院,是宫中用来关押犯大错受罚的妃子的地方,潮湿阴暗,四面高墙,密不透风,好人进去,不出一月,便会风寒病重,奄奄一息!

“太后…”

“夫君!”

叶迹翎怒极,才要辩驳,胸口处衣衫突然紧窒,伴着那一声虚弱的轻唤,他垂眸,怀中的人儿,正用力的抓着他,额前的几缕碎发,被火苗烤焦,身上的亲王妃宫服,也被烧成了破破烂烂的,脸色白的吓人,粉嫩的唇亦染上白,他心中一紧,如梗在喉,“别怕,我带你回府…”傅筝强撑着力气,“夫君,不要违抗太后的命令,让我暂时被关起来吧,我没有害皇上之心,皇上却因我而中毒,我心中不安…”

“皇上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素斋院你不能去!”叶迹翎陡然沉了眸,咬牙低语道。

傅筝一急,拉下叶迹翎的头,用只有他俩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的道:“引蛇出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死不了,对方不会罢休的,夫君可速作安排,对太后,一定要忍,别为了我一招棋错,满盘皆输!”重要的话说完,她却似拼着最后一口气般,猛的提高了音量,带着哭腔道:“夫君,妾身舍不得夫君,你一定要等皇上醒来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午宴后,去兰溪斋经过泾湖外的竹林道上,我被人推了一把跌倒,寿礼飞出去,有何都尉可以帮我作证的,一定是在那里寿礼被调包了!”

“什么?”闻言,太后一惊,眼珠子迅速转了几转,道:“来人,先将恭亲王妃带去素斋院关起来,哀家去看皇上,恭亲王需留守在崇文殿外,未经传唤不许踏进!”

“谨遵太后懿旨!”

大内侍卫应声,踏前两步,叶迹翎俊眉紧锁,紧抱着傅筝不肯放手,傅筝一咬唇,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眼角还带着泪,极不舍的抽噎低喃,“夫君,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求你保重自己,太后英明,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这平平中。“带走!”

一声冷厉的命令,太后挥挥手,傅筝被架住了手臂,带着朝外走去,太后随之带着一干人,急急的起驾去崇文殿了,叶迹翎暗暗攥紧了双拳,眸色晦暗深沉,急流涌动中,悄悄划过道道精光!

素斋院,泾湖外竹林道,何修远…

这几个词,在脑中反复的滚动着,叶迹翎略一沉思,提步快速出了钦和殿,他的阿筝果然聪慧,一语双关,既告诉了他出事的原委,又提醒了太后,有何修远这个人证在,太后必得全力查找真凶,否则真凶知道了有人证,必然有可能对何修远下手,而太后就算想趁机除去她,也得先查真凶保全她的爱侄!

而何修远三个字,更是提醒了隐藏在宫里的幕后黑手,对付她,便是跟何家作对,那便是跟太后作对!

崇文殿,太后刚踏进去,便有人后脚跟上来,在她身边轻唤,“太后姑妈!”

“修远?”太后一扭头,神色凝重道:“方才在钦和殿,恭亲王妃所言之事,属实吗?”

何修远拱手道:“姑妈,先去看看皇上情况怎样了,这事容后修远再细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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