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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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酸了一下,虽说这可能是为她备下的夫妻床,但她还是吃醋,现在的他喜欢她,但喜欢的程度还不如十年前的小丫头,真是的!

这醋吃的其实好没道理,自己吃自己的,想到这儿,傅筝又“噗哧”笑了开来,伸手拿起另一个枕头,床褥上,赫然躺着一方熟悉的木雕,霎时,她的心中,暖意横流,唇边带着笑,泪珠却“簌簌”的掉落,颤抖着手指,轻轻拾起木雕,看着木雕上,她儿时的模样,她将唇咬的很紧,生怕哭出声来,惊醒了他…

如此,很久的时间里,傅筝只是怀抱着木雕无声的低泣,哭累了,才含着笑,将木雕放回原处,用枕头压上。

回头,叶迹翎依然睡的熟,昨夜动荡,他们睡的迟,他又早起上朝,白日听说一直在忙公事,回想前夜他也没休息好,他真的是累极了,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才一睡不醒吧!

伸指,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傅筝的心,亦跟着荡漾,阔别十年,他还是这般的好看,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让人看一眼,便沉沦于他,洞房那一夜,他挑起盖头的那一刻,她便为他痴迷,现在想来,这应该不是偶然,是命运的安排,两度爱上的男人,竟是同一人…

“夫君,若是明天我们相见,我叫你遥哥哥,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是震惊,还是傻楞,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呵呵,待你醒来,你不用再矛盾痛苦了,因为我就是你的她…”

“夫君,普罗寺的枫叶,你还记得吗?你曾说,你娘告诉你,大邺的京城,有座香山,山上的红叶似火,漫山遍野,可以把人的心燃着了,你说有机会要带我去看的,现在我们都身在大邺,可以去看了,对不对…”

轻大大心。“夫君…”

傅筝不知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多久,直到打更的声响传来,才恍然意识到,夜已经深了,她缓缓起身,傻呵呵的看着那张安睡的脸,忍不住的,俯身在他唇上,映下轻轻一吻。

拉好红罗帐,傅筝欲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落在桌子底下的蔷薇花上,走过去弯腰捡起,她不禁轻轻一笑,还不准她靠近宜园呢,那里面种的,全是蔷薇花吧?这个痴傻的萧遥,不早些来大周寻她,竟自己种蔷薇,若她不幸嫁了别人,看他怎么后悔!

失笑的当口,傅筝将蔷薇花安放在桌上,目光却无意中扫到了桌角搁置的一个明黄色折子上,她楞了楞,盘算着应该是奏折之类的公文,只是他怎么这么大意呢?这种重要的东西,该放在书房才是啊!

撇撇嘴,傅筝决定帮他收起来,至少放在枕头边,让他一醒来就能看到,想着,她便随手拿起,随便打量一眼,然而,只是这一眼,她便吃了一惊,因为折子封面上,写着“大周”两个字,这样熟悉的字眼,让她立刻想到了什么,抖了抖手指,她紧张的心跳加速,默默在心里祈祷着,这封国书,千万不要是父皇向大邺皇帝赔罪,提及问罪她及母妃的事…

蜡封已经是被拆开过的样子,说明里面的国书,不仅大邺皇帝看过,叶迹翎也看过了,那么,她要不要偷看一下?至少看过之后,能知道父皇是怎么处置她和母妃的…想到此,傅筝如小偷心虚一般,回头瞅了瞅床帐,见里面没什么动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国书,紧张的看去,目光落到“朕同意将南阳公主许配给大邺恭亲王…刻日成婚,姐妹二人,同侍一夫…”的字眼上时,只觉脑中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国书,缓缓滑落…

不是不知道,南阳会代替她,作为弥补来和亲,来做她丈夫的另一个妻子,但在事情未定之前,她总是存有一丝幻想的,想像着叶迹翎开始喜欢她了,会不要南阳,想像着南阳不巧出嫁了,无法再嫁,然而,所有的希冀幻想,在这一封国书里破灭,在这一刻,将她方才所有的痴傻击成泡沫,婚事已定,他知道了,但不告诉她,因为南阳是完璧身,她不是,南阳是皇后的女儿,她不是,在他眼中,南阳比她高贵贞洁,所以他要定了南阳…

是的,她怎么就忘了,他本身便已背叛她的事实呢?他说是太后和皇上作的主,这才被迫娶她,可是南阳怎么解释?这是他自己作的主…

傅筝身子滑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想笑,大声的笑,傅筝啊傅筝,你真是傻子,他早已变了,他不再是十年前的萧遥了,他的心中,多了抱负,多了志向,岂会只有儿女情长!还有啊,你身子不干净,怎能配得起他?明日若告诉他,你是蔷薇,他会怎么看你?他原本心中圣洁的蔷薇,却早被他人玷污,此时还怀了他人的野种,他不会再爱你,只会恨你,恨你…

瞒着他吧,永远的瞒下去,让他以为,蔷薇早不在人世,让他心安理得的去娶南阳,而留下她那一丁点儿可怜的自尊,也将她年少时最美的一面,永远的留在他心中,如此便好,便好…Pxxf。

夜风,拂过脸庞,温柔的如情人的手,傅筝却只感觉到疼,撕心裂肺的疼,她跌跌撞撞的奔跑着,娇弱的背影在夜幕下,是那么的仓皇无助。

“王妃!”

池秋惊喊着,快速去追,并提醒着,“王妃您不能跑啊,小心肚子!”

屋里,叶迹翎被外面的嘈杂吵醒,迷糊中翻了个身,嘟囔着,“阿筝,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不把你给皇上,宁死也不给…”而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PS:今天更新完毕!亲们,这一段稍微有点虐,但是是故事必经发展的,也会将故事推向另一个高潮,你们要相信清是亲妈,不要太过担心和伤心啦,么么,爱你们

第150章:诀别泪,留下孩子

“公主,园子里的杜鹃快开了!”

“公主,今天的天气很好呢,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公主…”

天气的确好,蓝的天,白的云,晴朗无风。耳边,俩丫环聒噪的喊着,傅筝仰面躺在竹椅上,一动不动。

死过几次的人,该是六根清净,忘却红尘,即使做不到,也至少该放开心怀,享受珍惜生活才是,她怎么就这样如行尸走肉了呢?

傅筝想不通,没有生机的黑眸,涣散的盯着一处,半夜才在哭泣中睡着,早上天还未亮时,又睁开了眼睛,明明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然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考虑她的未来归宿,她今后,该如何自处?

去,还是留?怎么去?如何留?

此时,真是后悔,若早知今日,当初她就该跟肖夜走,远远的离开这里,怀抱着希望去寻找她的遥哥哥,哪怕一辈子寻不到,心中至少还有梦想,不像现在,掉入了死胡同,前进不了,也后退不得。

“胡侧妃?”

海静和诺妍苦恼间,眼底映出的人,让她俩一楞,然后迅速站端正,福身,“奴婢见过胡侧妃!”

胡秋洁笑容可掬的抬手,“快起来,你们是侍候王妃的,可别跟我多礼!”

“谢胡侧妃!”俩人头皮有些发麻,对于阮玥和胡秋洁,她们打心底里厌恶,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她们要为自己的主子打算,肯定就看着“敌人”不顺眼了!

傅筝眼尾的光,投落在胡秋洁脸上,埋在心底的那一种疼,在无限扩大和膨胀,脑中不可抑制的想像着,她没来时,叶迹翎和眼前的女人翻滚在床上的情景,越想心脏越紧缩的厉害,终于痛的她抬手捂住心口,别过了脸去。

胡秋洁这边客套完,便自然的看向傅筝,往前走了几步,盈盈浅笑着福身,“见过王妃!”

“找我,有事么?”傅筝依然偏着脸,不去看她,闷声问道。

胡秋洁僵了一下,惊诧在眼中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径自起身笑道:“王妃,妾身今早听说王妃在宫里受难了,昨儿个竟不知道,听闻王妃闭门休息,也没敢来扰,今儿一听那消息,担心王妃,就紧着来给王妃问安了!”

“嗯,我还好,谢谢。”傅筝转回脸来,礼貌的挤出微笑。

胡秋洁愈发明媚了笑容,随和亲切的靠近,一脸关切和欣喜,“王妃有身孕了,是么?真的是太好了,刚听到时,我都不敢相信呢,我们王府,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喜事了,王妃怀的又是王爷第一个子嗣,王爷恐怕高兴坏了!”

“…嗯。”傅筝默了一瞬,点点头,实在无话可说,听来又觉得讽刺,便选择无语。

然而,胡秋洁却不停止,眼波流转间,目光落在傅傅的肚子上,立刻便笑了,“王妃,我有一种感觉,王妃这胎怀的,肯定是男孩儿!”

“哦?是吗?”傅筝扯了扯嘴角,心想,孩子在我肚子里,我都没感觉,你倒是感觉很真了!

“当然了,老天肯定会保佑王妃一举得男的!而我吧,呵呵,倒是喜欢丫头,真想生个丫头抱在怀里,嗯,王妃先怀的是哥哥,我若生个女儿,就是哥哥的妹妹了,真好!”胡秋洁笑着,眼眸里是深切的渴望,小心的观察着傅筝的表情,见她依旧一脸平静,才徐徐试探着说道:“王妃怀孕了,恐怕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侍候王爷了,要当心孩子呢!”

“哦?呵呵,是啊,我不能再侍候了,日后就要劳烦胡侧妃多体贴夫君了!”傅筝眼里,终于有了笑意,说着坐起身,宽容大度的握住了胡秋洁的手,努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夫君昨晚醉酒了,今儿起大概身子会有不适,待夫君下朝归来,胡侧妃你亲自煲些暖胃的汤,夫君肯定会高兴的,然后…再下点功夫,晚上夫君就去枕霞院了,嗯,兴许阮侧妃也会做粥做汤什么的给夫君,你可要把握好时机呢!”

“王妃…谢谢王妃!”胡秋洁听的楞神,继而又惊喜不已,感激的直点头,“王妃放心,我一定帮王妃照顾好王爷。”

傅筝缓缓轻笑,“嗯,那麻烦胡侧妃了。我有些累,想回屋躺会儿,你…”

“是,王妃累的话,就休息吧,秋洁告退了!”胡秋洁很有眼色的退开,然后行礼告退,施施然的扭着柳腰离开。

殊不知,早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他未曾出声,一直隐在两株海棠树后,静静的凝视着,聆听着…

“公主,那胡侧妃哪里是来请安的?分明是不安好心,公主你怎么就…”诺妍指着胡秋洁离去的方向,气的直跺脚。

“是啊公主,胡侧妃明摆着想让王妃罢手,把驸马爷分给她,公主干嘛答应啊?这有孕之身,就算不能那个什么的,驸马爷也可以来陪陪公主啊,公主何必要把驸马爷推出去?”海静沉稳一些,却也是不解又不满的说道。

傅筝唇边的笑,缓缓散去,眸光落到一处,毫无焦距的盯着,许久,才喃喃而道:“他的心,不全在我身上,我空留着他的躯壳,又有什么用?何况,他不是我一人的夫君,胡侧妃和阮侧妃也有权利侍寝,就算我能阻得了侧妃,那南阳呢?我能阻止得了吗?他是男人,他有男人正常的欲望,我怀胎得十月,他怎么可能为我守身十月?再说,这种事,不是女人想怎样就怎样的,都在男人…”

“公主…”俩丫环心疼的紧,这意外的孩子,就算公主不说,她俩也能猜到的,原以为新婚第二夜,驸马和公主已经圆房了,可是后来才知,没有的事,那这孩子,就只能是强暴了公主的那人的,如今这样,她们虽然气,却也不敢对驸马爷多抱怨什么了。

“好了,别再为我着急了,我不急,过一天算一天,一个人的日子,倒也清净。”傅筝故作轻松的语气,却难掩眼角的泪痕,她慌忙低下头去,“你们下去吧,我就在这里睡一会儿。”

俩丫环不放心,“公主!”

“去吧,别来扰我。”

“是。”

俩人答应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心中皆七上八下,恍似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口蔓延着,说不清原因,只觉得难受压抑。

傅筝闭上了眼,努力让自己睡着,睡着了就不会痛,是么?要会会王。

黑暗中,隐约有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傅筝不想睁眼,许是俩丫环又回来了,便随口道:“我又死不了,时时来烦我做什么?去吩咐守卫,要是阮侧妃也来,回绝她,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人,把心思用到王爷身上去!”

来人不发一言,只在她身旁弯下了腰,抬起修长的指,轻抚上她的眉眼,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出口的嗓音,轻而沉缓,又略带沙哑,“阿筝…是我!”

身子,猛然一震,傅筝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声一般,一个音也挤不出来,只有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茫然空洞的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阿筝,午膳用的好么?合不合胃口?”叶迹翎轻声问,眸底不加掩藏的浮现着浓浓的思念。

看着他的眼神,傅筝很难判断,他这是真情流露,还是假装做戏,若他真情,便是对蔷儿不真,她该希望是哪一种?Pxxf。

“阿筝?”见她不说话,叶迹翎不禁着急起来,握住她的手,语气略急道:“你怎么了?昨晚…昨晚我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池秋说你到拙园去了,后来又哭着跑掉了,他还说来送醒酒汤的时候,你看起来似是高兴的,但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筝,是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才会哭的?”

“没有,你什么也没有做,是我自己的事。”傅筝抽回手,偏过脸去,嗓音却已哽咽,突的,她又看向他,问的很急,“夫君,你真的决定要娶南阳吗?不娶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迟疑了很久,叶迹翎终是别开眼,淡漠的语气道:“婚事既定,岂有退婚一说?若退了,你父皇的颜面何存?”

傅筝再无语,刚刚腾升起的那一份希冀,一寸寸的被泯灭,直至化成绝望…

午后的阳光,很是刺眼,傅筝头向后仰,盯着阳光,将眼睛睁的很大,金色的太阳,在她的瞳孔中,幻化成五颜六色,很美,却也很伤人…普罗寺的钟声,很久没有听到了,不知还是否一如从前?那些回不去的时光,在岁月的长河中,是否早成最后的回忆?

萧遥,永别了。她在心里说。

有水光,模糊了瞳中的太阳,傅筝抬手去擦,刚刚清晰,马上又成模糊,反反复复,她终于颓败的闭上眼,较劲抗衡,她一直是输的那一个…

“让我走吧,继续留在这里,我会死的…”她轻声呢喃,将躺椅两侧的竹木抠的很紧。

叶迹翎一震,立刻摇头,“阿筝,大小苏妃被我拔掉了,太后那里,皇上会处理,府里我也作了安排,不会再让你涉险了!”

“…谢谢。”缄默了良久,傅筝轻声言谢,显然,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不再解释,就算说明白,以他的霸道,岂会答应?

“阿筝,你在跟我疏离,是不是?你将我推给胡秋洁,你想让我去宠幸她吗?”叶迹翎质问,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受伤,并伸指去抹她的泪水,“你看着我,回答我。”

傅筝笑了,笑的无比凉薄,“原来你都听到了,我做个贤惠的王妃,不是正合你意吗?女人善妒,男人是不喜欢的,对么?”

“你…”叶迹翎被堵,抹泪的动作僵下,停了一下,才道:“也不全是,至少,我喜欢你对阮胡侧妃的霸道。”

“那又怎样?这霸道,还得分人,反正我怀孕了,又何必禁锢着你,而惹一身骚呢?”傅筝涔冷一笑,嘴角上扬起讥诮的弧度。

叶迹翎抿唇,胸腔内有怒气在涌动,他倏地起身,脸色难看的道:“傅筝,你不该是这样的,你出身皇宫,对一夫多妻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我也无话可说!”

语落,一拂袖转身朝外走去,身后,傅筝后脑重重的垂落,磕在竹木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叶迹翎步子一顿,豁然回身,呆了一秒后,箭步跨近,俯身打横抱起她,痛苦的嘶吼,“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为什么要逼我!我没办法,没办法你知不知道!”

傅筝已无声,双臂无力的垂下,叶迹翎抱着怀中轻盈的身子,咬着唇,大步往房中走去,一脚踢开雕花门,再一勾脚关上门。

跌进柔软的大床,叶迹翎一翻身,便将傅筝压在了身下,他盯着她,一字一句,犹如魔魅般的声音,充斥进耳内,“傅筝你听着,我说了不会委屈你,就肯定不会!除了南阳,我允许你吃所有女人的醋,允许你独占我一人,这还不够吗?你再逼我,你自己会疯,我更会疯掉的!”

“叶迹翎,你说完了吗?说完就滚,我不想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傅筝咬牙,似要将牙龈咬出血来,即便这样,也比不及她心里的痛,她狠狠的瞪他,说着最绝情的话语,“你也听着,我傅筝绝不退而求其次,我不要你的怜悯,哪怕我在这院子里孤独终老,我也不要你来陪!”

“阿筝…你,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为了我,你就不能…”叶迹翎惊楞下,喃喃的问道。

傅筝大笑,“哈哈,太可笑了!我喜欢你?我是脑子发烧糊涂了吗?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你?我一开始就不想嫁你,嫁了你我又急着想离开你,这些你不知道吗?呵,不过是哄你的话罢了,你倒是当真了,可真是幼稚!”

叶迹翎身躯明显的一震,脸色渐渐变成灰白,丹唇抖动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好,很好…原来,是本王在自作多情…你想离开,也好,三日后,你便搬到别院去吧!”

语落,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离开。

日薄西山,夕阳斜照,当屋里的光,成渐黑时,海静进屋,才发现叶迹翎早已走掉多时,床上,傅筝睡的很熟,斑驳的泪痕,爬满整个脸庞。

拙园。

刻着梅子酒庄的酒瓶,东倒西歪的掉落一地,叶迹翎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望着那透明的液体时,里面倒映的,是那一张可恨又可爱的脸,他想吻她,于是将唇覆上,满满的酒,便侵入喉咙,如此,一杯接着一杯,他想,他吻了她很多次,可是还吻不够,还想再吻…

“主子,奴才求您别喝了!”池冰池秋一起跪在地上,不敢去夺酒瓶,只能磕头哀求。

张毅僵直着身子,说道:“王爷不在乎身子么?太医嘱咐过的,王爷的胃,不能再有第二次出血了!”

“拿,拿酒来,快点儿!”叶迹翎笑,指着空空的酒杯道:“你们看,她在里面,她说,让本王要她…没酒了,她不见了,快拿酒…”

“没有酒了,府里库存的酒,全被王爷喝光了!”张毅咬牙,答道。

叶迹翎抬起头来,酒醉的脸,红通通的,“没酒了?叫人去买,叫梅子酒庄马上送来,快…”

“酒庄…也没有酒了。”张毅犹豫着说道。

“嗯?没酒了?酒庄没酒,是干什么吃的?本王要酒,告诉掌柜的,送不来的话,本王封他的店,杀他的头…”叶迹翎的话,渐隐渐消,直至消弭,栽在了桌上,昏睡过去。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待的时间里,傅筝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唯一动荡的,是关于她腹中的孩子。

“海静,你说,这个孩子要不要留?”傅筝问,掌心轻抚着肚子,语气幽幽。

“公主!”海静一惊,蹲下身子,皱眉道:“为什么要打掉?就因为孩子父不祥吗?可是驸马爷对外没有说不是他的骨肉,意味着这个孩子可以顶着恭亲王子嗣的名义生下来的!”

“可他,是我的耻辱,他的存在,是横亘在我和他之间跨不过去的一道梁,他心里会永远有个结,我也一样,这个孩子会让我噩梦重生,我害怕…”傅筝嗓音很轻,似有些哽咽,喉咙里又似堵了东西,卡的她难以呼吸。

海静说不出话来,看着傅筝半响,才又说道:“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堕胎更会伤公主的身子啊!”

“那么,生下他么?”傅筝抬眼,陷入迷茫。

海静点点头,“对,生下,哪怕驸马爷不爱,别人轻视这孩子,奴婢和诺妍照顾他,不论他的父亲有多么的无耻不堪,我们都会只当他是公主的孩子。而且…公主不曾见过那人的模样,孩子总归是像父亲的,公主可以通过孩子的模样,查到那人的珠丝马迹啊!

第151章:相爱不能,搬至别院

因海静的话,傅筝暂时打消了堕胎的念头,然后就是更平静的等待。

王府中静悄悄的,无人知道叶迹翎的命令,直到第三日,管家张毅到达馨香园,指挥下人开始收拾东西,府中人才知,似乎出事了。

其实收拾,也不过是收拾傅筝的衣物,随嫁带来的一些习惯性常用的物件而已。

看着瑾珍玉珍、海静诺妍里外的奔走忙碌,傅筝坐在竹椅上,表现的淡然若定,可心里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三天来,她再不曾见过那个男人,也不曾听到关于一点他的消息,虽是同在一个高墙大院里,却已如陌生人,他终于听从了她的话,让她走,她该高兴的,不是吗?不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用担心出去走走会巧遇,以后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他再有多少女人,都与她无关了…

“王妃,您的东西都打理好了,您可看看,还需要带什么?”张毅不知何时近前,轻声问道。

游离的思绪被拉回,傅筝茫然了数秒,才摇头,“没什么,让海静诺妍检查吧,她们检查好了,那便行了。”

“是,奴才知道了。”张毅答道。

“什么时候…走?”这一句话,傅筝问的很迟疑,本该是雀跃的事,奈何那个“走”字却难以出口,而终于在说出后,她却无法面对的迅速偏过了脸去。Pxxf。

张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明天早膳后,奴才送王妃到别院。”

明天,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在这院里生活了一个来月,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刚熟悉了,便要离开了,万千的愁绪涌上心头,眼睛突然酸涩,傅筝起身回房。

夜墨浓重时,突然刮起了大风,树枝拍打着后窗子,夹杂着风声,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极了女人的哭咽,听在耳中,甚是凄厉。

傅筝从睡梦中被惊醒,坐于床头,抱着双腿,身子忍不住的瑟瑟发抖。今晚她睡的早,丫环全被打发下去了,而平日又睡的沉,哪怕雷声轰鸣也吵不醒她,可是今夜,却突然醒了过来。

风声不止,且越刮越狠,门外诺妍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公主,你睡着了吗?风很大,要不要奴婢进来陪你?”

“公主!”

傅筝听到了,可是不想说话,就那样抱膝而坐,披散着长发,空洞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晶亮,浑浊无光。

诺妍的敲门声,和激动的询问声,突然停止了,而后除了风声,再无声响。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身而入,步子轻的,未发出一丝响动,帘帐被掀起,矗立在床前久久,那低头呆坐的人儿,都仍是无动于衷。

似是受不了这样的漠视,来人忍不住轻咳一声,就是这一声,惊醒了傅筝,她豁然扭过头来,抬眸看他,黑漆漆的光线,她看不清他,却从那一声咳嗽里,知道是他。

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管家说了,早膳后送她走,那个时辰,她知道,他是在宫里的,所以定不会与她相见。

现在…

久久的,相顾无言,听着外面依旧肆虐的风声,傅筝恐惧的心,却渐渐松下来,化作平静,终是,他先抬起手,轻颤着抚上了她的脸,指尖触及到那一抹冰凉时,他心如被碾过的疼,低哑着嗓音,薄唇轻启,“怎么哭了?”

“…害怕。”久久的,傅筝才动了下唇瓣,而后偏过脸,躲开了他温热的大手。

叶迹翎返身至桌前,点灯,而后再回来,俯身将傅筝揽入怀中,把她的脸,压在他胸前,不看她,仰起头,轻声叮咛,“以后这样的夜,让丫环守在跟前,燃着灯入睡。”

“好。”这一次,傅筝答的很干脆,却有更多的眼泪流出,丫环相陪,与他无关。最后一夜享受他温暖的怀抱,所以她允许自己放纵。

“东西…都拾掇好了吗?”他没话找话,实不想在无话可说时,黯然离开。

傅筝轻应两个字,“好了。”

“…阿筝,你恨我吧,我不是个好男人,是我辜负了你…”叶迹翎轻勾唇,一抹深浓的苦涩,自嘴角溢开,眸中有水光浮动。

傅筝紧咬住了下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叶迹翎垂下眸来,定定的凝视着她,那灼热夹杂着苦痛的目光,让她无所适从,她欲躲开,他却将她抱起,往大床的里侧放了放,然后松了她,站在床边自行宽衣解带。

傅筝楞楞的看着他,半响,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你,你干什么?”

“累了,在你这里睡一晚。”叶迹翎答她,褪至里衣时,犹豫了下,想褪掉,又痒痒的住了手,而后上床来,掀起锦被躺进去。

“你,我,我们不…不能再在一起睡。”傅筝结巴着,无血色的双颊,染上羞人的红晕,他们不是决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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