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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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虽平淡的扔出,却如一枚炸弹,炸破了稀薄的空气,太后惊愕,南阳欢喜,傅筝空洞了眼眸,身子几不可见的轻晃了下,而叶迹翎,因提前已知晓,所以并无任何异常的表情,只是看向傅筝的眸中,多了几抹担忧和愧疚…

回府的途中,天气依旧晴朗,瑾珍臀部受伤不能坐,傅筝便让她趴在了小榻上,她则坐到一边,面色极为平静的望着车窗外。

叶迹翎公事忙,一时还不能走,送她上马车后,便返身去了崇文殿,依稀记得,南阳与她道别时,那得意的眼神…

三日后,很快就到了,不是么?大婚是迟早的事,只是提前了十来天,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在痛苦什么?

“王妃,您别伤心,王爷今日都是维护您的,那个南阳公主那么讨厌,王爷已经看她不顺眼了,她就是嫁进咱王府,也不会好过的。”瑾珍撑起头,看着傅筝飘忽发呆的模样,心疼的劝慰道。

“没事,我只是累了,心累…”傅筝摇摇头,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

第167章:淡然如她,谈及婚事

夜幕降临,直到掌灯时分,叶迹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归来。

张毅苦恼的请示,“王爷,婚期这一改,宜园的新房子完不了工啊,才把梁柱打下了!该怎么办?”

“放弃宜园,把空置的畅新园收拾一下,作为婚院吧。”叶迹翎屈指揉揉额心,略显倦怠的道。

“是,奴才知道了,明日就着手办。”

“王妃呢?今儿回来,情绪怎样?用膳情况好么?脸颊上药了么?”

“回王爷,王妃很平静,奴才没看出情绪有何不好,依旧如常,用膳也挺好的,脸颊是海静给上的药,这会儿应是睡了。”

“哦。”

叶迹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椅子上坐了会儿,起身往寝屋方向走去,张毅在后面问,“王爷,厨房备好膳,给您送到哪儿?”

“送屋里。”

“是。”

回屋,明亮的烛火,让他知道,她还没睡。内室里,她正站在桌前,聚精会神的作着画,海静在旁,为她研磨,侧头看着她画画。

叶迹翎走近,步子压的轻,待她俩察觉时,已至近前,海静忙福身请安,傅筝怔了怔,淡笑一下,又低头继续手中的活,平静淡然的,仿佛白日未曾发生任何事。

海静奉了茶,识眼色的退出去了。

叶迹翎自身后拥住傅筝,将脸贴在她颈间,眸光瞥到桌上白色宣纸上描绘的男子,眼眸顿时沉下,酸溜溜的道:“阿筝,你画皇上干什么?寿礼的事,我都忘了收拾你,从来不给我画像,竟给皇上画,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哎呀,别闹,你抱着我,我怎么画啊?就快完成了,你先在一边呆会儿。”傅筝不理他的质问,停下画笔,将他往一旁推去,他不依,拿掉她手中的画笔,将她直接抱起,在大床上坐下,看向她褪了些肿的脸颊,眉睫拧成川字,“脸还疼么?”

“不疼。”傅筝摇头,笑容温婉,“快放我下来,我得画完才行。”

“干嘛要画?不许画别的男人!”叶迹翎霸道的像个小孩子,将傅筝箍的越紧,琥珀色的眸中,流淌着斑斑的委屈。

傅筝不禁失笑,“你还委屈啊,皇上的寿礼,我总该给补一份吧?虽然皇上没提,但我不想欠别人的东西,所以,反正闲的无聊,便重画一卷给他。”

“不行,你这画交给皇上,皇上越是对你念念不忘了,所以不能给。”叶迹翎坚定的拒绝,一倾身,厥住傅筝的唇,含糊不清的道:“把这张画撕了,重给我画一张,好不好?”

“不行,给你画可以,但必须让我把皇上的画完,不然,我不答应!”傅筝也坚持,推开他的脸,不肯让一分的道。

叶迹翎俊脸顿时如黑炭,“那更不行,把我的排后,把皇上的排前,我不准!”

“叶迹翎,你不要太霸道,我给皇上作画,又没有别的意思,皇上要是喜欢我,就是我不送画,他依旧喜欢,要是不喜欢,我送什么也不喜欢!”傅筝也恼了,沉着脸口气极冲的说道。zVXC。

“阿筝…”叶迹翎软了舌头,想想白日,也不敢多惹她,免的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想了想,只得妥协,“那行,你给皇上画完,就给我画。”

傅筝白他一眼,没好气的从他腿上下来,到桌前继续她的画,叶迹翎闷闷的倚在床头,双手搁在后脑,心中愈发的烦燥,若说昨夜还有期盼的话,今日他的心算凉了,此刻完全没有一分大婚的喜悦,他想不通,蔷儿怎能变成这样子呢?再说今日的本质,太后的举动和用意,他岂非看不出来,挑拨离间,明摆着想让他厌恶南阳,从而与南阳娘家有芥蒂,借助不了大周的势力而已…

“阿筝,南阳她…她从小到大,都是这脾气性子吗?”忍不住的,叶迹翎轻问道。

傅筝作画的动作,僵了一下,而后继续描绘,淡淡的道:“无可奉告。”

问题被噎回,叶迹翎叹气,“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会交待下去,不准她靠近拙园的,另外,瑾珍玉珍、筱琴筱雪都是暗藏武功的,我也会交待她们保护你,一切以你安全为已任。”

傅筝除了心中暗惊之外,仍未多作言语,继续埋头作画,只是心神已然不集中,没想到那四名丫环竟会武,其实她今天就应该看出瑾珍会轻功的,那么,她要逃走的事,就难上加难了,该怎么周密计划呢?

“阿筝…”

“对了,夫君,有一件事,我总是忘了跟你说,海静和拙园的侍卫宋梓墨互相有情,诺妍和尹奕情深,我想跟你商量,把这两个丫环嫁给你的侍卫,她们从小跟我到大,彼此情同姐妹,现在她们找到自己的归宿,我想成全她们,你意下如何?”傅筝想起这事,回头浅笑道。

叶迹翎看着她,脸上作凝思状,“宋梓墨我不清楚,但尹奕那回不是跟我说,他挺讨厌诺妍丫头吗?怎么就论及婚嫁了?”

“你说的那回,都是四五个月之前的事了,发展了这么久,彼此喜欢吸引,论及婚嫁不是很正常的吗?”傅筝脸色有些黑,不满的驳道。

叶迹翎不禁一笑,“哦,那行,你的丫环,你作主就行了,俩侍卫那里,我会让管家去安排,回头挑个日子,跟户部写个婚书盖章,再给他们办桌喜酒就是了。”

“那明天怎样?”傅筝心急的出口。

“明天?”叶迹翎愕然,“这么着急做什么?这怎么也是成婚,人生大事的,总得在府里收拾出两套院子,再置办些婚嫁东西,新郎倌新娘子也得添置衣物,喜服嫁衣,还要办婚书,给府里下人摆酒宴,乱七八糟的,怎么着也得忙活个好几天,明天哪来得及呢!”来笑南皇。

“哦哦,那…那你先把婚书给置办好,这明天总可以吧?不然,我心里不放心。”傅筝想想也是,便讷讷的笑道。

叶迹翎蹙眉,“阿筝,我说你急什么呀?是怕你丫环迟一天,就没人要了么?我明天还好多事呢,军机处那边,现在忙南疆的军务,边境线上,突然有大量的土匪入侵,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边境百姓苦不堪言,驻军派兵围剿,岂料土匪勾结邻国大阪,里应外合,大败我军,大阪本就狼子野心,一直妄想挥师中原,侵占我大邺河山,现在情势极其危急,是以…皇上才提前了婚期,初四大婚,初六我就得带兵离京,赶去南疆。他们的婚事,等我回来再办吧。”

“那,那你得去多久?”傅筝听的心惊,楞楞的问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定了南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放心,我忘不了的,再你要是着急的话,就不要等我了,你一个人作主,吩咐张毅操办,府里空置的小院,你看着挑两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办隆重些,可以让花轿在府里抬几圈,热闹热闹,银子花费,我会交待给张毅,都从府里出,务必办的好些,不要委屈了他们。”叶迹翎说道。

傅筝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嗯,那南疆距离京城有多远?”

“也不远,骑马得十来天吧。”叶迹翎计算了下,答道。

“那也不近。”傅筝撇撇嘴,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默默的转过身,手中拿着画笔,却半天没动一下,大婚,离别…

“那你去南疆,会有危险吗?”猛的想到这点,傅筝急忙又回头问他,感觉心跳都在加快了。

叶迹翎缓缓溢出笑来,眸中浮起一抹暖意和安然,“没事,你别担心我,只要保重好你和小宝,就是免了我的后顾之忧了。”

“小宝?”傅筝讶然,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叶迹翎一跳下床,将她拥抱住,笑眯眯的道:“小宝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啊,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就叫他小宝。”

“呃…”傅筝有些凌乱了,咽了咽唾沫,“你叫的比我还亲切,我还没想到要叫他什么呢!对了,你的软猬甲,张毅拿给我穿上了,他怕有人再行刺我,我呆会儿沐浴换下给你,你离京时穿上,万一和谈不了,两军交战,你穿着安全些。”

叶迹翎笑容缱绻,抚上她的发顶,柔声道:“不用,你继续穿着,入了秋就快到冬天了,那软猬甲穿在身上很暖和,我不在你身边,由它帮我保护妻儿,我也能安心些。我身边有池秋池冰,我自己也会武功,而且可不弱,一般人伤不了我的。”

“不要,还是你穿着,我在府里,你不在,我哪儿也不去,不会有危险的。”傅筝坚持道。

叶迹翎蹙眉,“傻瓜,我告诉你,你不仅要穿着,还不能让外人知道,除了你亲近的丫环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穿了软猬甲,不然,刺客就会砍你的下身,而放弃上身了!你记着,太后不会善罢甘休的,时刻不能忘记警惕,我一点事都没有,在大邺,也没有几个人能知晓,我是身怀绝世武功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么?”

第168章:此时温情,即是离别 (补昨天六千字)

劝不下,傅筝又听他说的自信满满,便不再劝,由着他抱了会儿,想起她还没画完的画作,推了推他道:“你用膳了么?没用的话,赶紧去用吧,我把画像先完成。”

“没用呢,估计快好了,那你赶紧的画,画完陪我用膳。”叶迹翎松开她,朝着她笑容明媚的说道。

“好。”

傅筝一笑,在桌前又继续起来,叶迹翎在旁看了会儿,挽起袖子替她研磨,待她终于完成搁下笔,他笑道:“好了,今晚画累了,明晚待我回来,你给我画一幅,叫工匠装裱起来,就挂在这屋里。”

定定的看着他良久,在外面的敲门声响起时,傅筝才幽幽笑道:“好,明晚画。”

丫环进来,收拾了桌子,将饭菜一一摆放好,而后安静的退下。

傅筝是用过晚膳的,便只看着叶迹翎吃,偶尔给他斟杯酒,他却不甘于一个人寂寞的吃饭,夹了菜往她口中送,“你也吃些,陪我吃。”

被迫张嘴,待咽下喉咙,傅筝不禁嗔怪,“我不饿,你想我吃成胖子啊!”

“呵呵,你就是吃的再胖,我也能抱得动你!”叶迹翎很不正经的笑,那充满邪气的眸光,尽往她胸口处瞧,似能穿透,看到她雪白的胸脯似的,直看的她先是茫然,而后待反应过来,便倏地羞红了脸,欲盖弥彰的抬手遮盖在胸前,软软的娇嗔道:“用膳的时候,不许三心二意!”

“阿筝,我发现一个事儿,就是你自从怀孕后,那里越变越大了,若等你生产完,会不会又缩回去呢?”叶迹翎突然想到一事,身子直起,凑近傅筝,语气暧昧的询问道。

闻言,傅筝满脸囧成了鲜红色,将叶迹翎肩头一拍,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爱问太医么?你再去问啊!”

“咳咳,这话…我怎么好意思问太医?就现在,我的脸都快丢尽了,刘太医现在见着我,就隐隐发笑,真是的!”叶迹翎一听,也囧了,俊脸涌上不自然的红,说的极其郁闷。

傅筝不想再继续下去,便催道:“好了,你快吃吧,一会儿饭菜要凉了!”

“好。”

忍着心中万般疼,装作无事人般,与他打情骂俏,傅筝都暗自佩服自己,果然忍字头上一把刀,她的这把刀扎的太深,但为了解脱,除了忍再无其它。

膳毕,下人备好水,傅筝暗示几次,叶迹翎都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且还用很无辜的眼神看她,“干什么?”

“你先出去呀,我要沐浴了。”傅筝只得明说,尽管身子早已被他看过无数次,但依旧羞涩。

“那你洗呀,我又不影响你什么。”叶迹翎死皮赖脸的看她,平常她不准他看,他都是痒痒的出去的,今晚却说什么也不想走,因为大婚,因为离别,他只想每一刻都守在她身边,微微思索了下,他果断的站起身,为傅筝宽衣,俊脸上满溢柔情,“今晚为夫亲自侍候你沐浴!”

“呃,你侍候我?”傅筝一楞,马上便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阿筝!”

叶迹翎的吻,突然就落了下来,傅筝被收入怀中,他的唇,细细的吻过她的眉眼,吻过她的脸鼻,将她的唇,完全的吸讷,贪恋的吸吮着,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不知不觉的被迷醉,身子软在他身上,亦情不自禁的回吻他,青涩的勾缠起他的舌,他忍不住的激动,继而吻的更加深入和缠绵…他的情,傅筝能感受的到,点滴都淬进心里,她只是不明白,江山美人,在他心中,到底孰重孰轻?他爱她,却偏娶另一人,而这份爱,她也时信时不信,他爱她时,可以卸下所有的冷漠,卑微的讨她欢心,他不爱她时,将她一扔数月,可以残忍的告诉她,他的新婚在哪日,如何如何…

当淡淡的咸涌入口中,叶迹翎一惊,抬眸,却见怀中的她,泪流满面…

“阿筝,你怎么哭了?是生气我吻你么?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你…”叶迹翎心口一紧,急着去抹她的眼睑,她从他怀中出来,摇头,“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我母妃了。”

“呃…”叶迹翎怔楞下,俊脸无法抑制的抽搐了下,他吻的这么动情,她竟三心二意的想到了娘,这叫他情何以堪?心中满不是滋味,但生气的话,他也舍不得说,独自郁闷间,叹气道:“好了,你不是要问肖夜,关于你母妃的情况么?我原说要陪你一起见他,现在是忙的顾不上了,明日你吩咐张毅请他来吧!”

“好。”傅筝点点头,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松口,让她与肖夜相见,这倒可以少费些功夫了,想到此,她不禁暗喜,嫣红着脸,说出讨他欢喜的话,“那你想侍候我沐浴,就侍候吧!”

“好。”叶迹翎也应一个字,嘴角噙起餍足的笑,伸手为傅筝解开挽纱的系带,一件件脱落她的衣裙,将赤裸的她放入浴桶中。

水蒸汽中,傅筝白玉般的肌肤,隐隐染上醉人的红,一双清瞳,氤氲迷离,水雾缭绕,叶迹翎看的喉间发紧,下腹反应加剧,孕妇的身材,圆乎乎的,肚子像藤球,自是比不上妙龄少女的,然而,孕期的傅筝在他眼中,却时时都是那般美好,她丰腴了许多,比之以往,也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举手投足间,亦多了别样的妩媚,这样子的她,他同样爱的发疯,似乎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眼神,都能轻而易举的牵动起他的情绪,让他的眸光,情不自禁的为她停留,这些感觉,都是在面对南阳时没有的,他不禁反复的问自己,他对蔷儿的爱,他一直以为的深爱,都只是少年时的迷恋么?没有经过生死的考验,没有经过坎坷的坚持,那份爱,便无法刻骨铭心,只在记忆中深存,于十年后相遇,便毫无了感觉…

现在仔细回想,他竟在脑海中,无法刻画出当年蔷儿的模样,只消一想,便映出了傅筝的脸,他暗笑,他真的是太爱傅筝了,这份爱,在他的矛盾中,真实的心已为他做出了选择,他竟移情别恋了,不止身体背叛了蔷儿,连心也未给蔷儿留下,欠蔷儿的,能还给蔷儿的,只有承诺…

然而,有那么一瞬,他心中又后悔万分,早知如此,他真不该派人杀了她的驸马,他该放掉蔷儿,让她与大周的驸马成婚的,她嫁给他,他不爱她了,肯定无法让她快乐,或许别的男人可以…只是时至今日,时光无法倒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娶她…

“哎,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傅筝甜软的嗓音,带着些许被热气蒸过的沙哑。

叶迹翎游离的思绪收回,轻轻一笑,“没想什么。”然后拿起软帕,温柔的擦拭起她的身子,将她浑圆的肚子,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她永远也无法知道,这一刻,他的心是那么的充足,那里面,孕育着他的小宝,是他爱的女人所孕育的,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特别…

“夫君,我,我能问你一件事么?”傅筝看着他,支吾着开口。

叶迹翎笑,“问啊,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个,是不是你的身体,不…不能生育啊?”傅筝问的很难为情,她自是知道男人对这点很忌讳,因为很伤男人的颜面,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嗯?何以这么问?”叶迹翎俊脸一抽,蹙眉,他怎么会不能生育,她的肚子不就是证明么?

傅筝嗫嚅着唇,问道:“你都这个年纪了,在我之前,侧妃就入门两年了,怎么都没有过孩子?”

“…”沉默了半天,叶迹翎一直在磨牙,瞪着她的眼神,似要吃了她,她先是瑟缩,后来想想,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微妙了,她何必怕他?于是,眼神迎上,桀骜的道:“不能生就不能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有看不起你!”

“该死的,你才不能生!”一怒之下,叶迹翎脱口吼道。

然,傅筝并不生气,而是故意挺了挺隆高的肚子,挑衅的意思很明显,眼神还带着事实胜于雄辩的得意,惹得叶迹翎俊脸铁青的将她胸乳一握,咬牙道:“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试,看你能不能怀上我的孩子!”

冲动中的男人,谁说比女人智商高的?瞧着叶迹翎如此,傅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呵呵,你这傻瓜,我现在是孕期,你就是再能生,也无法让我怀上你的种,对的,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试,比如南阳,马上洞房花烛夜,好好享受处子之身的女人,咱们洞房不愉快,这次可一定要愉快啊!”先是取笑,然而说着说着,便不由的尖酸刻薄起来,傅筝其实不想,只是人的心情,实在不是理智可以全部控制的,比如此刻。

叶迹翎的脸,渐渐沉下去,久久的不曾言语,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琥珀色的眸中,染上无法言喻的痛,深如幽潭,让人亦无法懂。

“好了,水凉了,赶紧洗吧,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傅筝率先打破僵局,须臾间,烦燥的情绪已被她小心的收起,故作淡然的说道,好似方才并未说过什么伤人的话,其实他们之间,早隔了一层膜,两人都在刻意小心的避开,却往往不经意间,那层膜便被捅破,然后伤的彼此都头破血流。

“好。”叶迹翎颔首,她回避,他自也不会纠缠下去,同样故作无事般,朝她宠溺的一笑,继续为她擦身,完毕,抱她出了浴桶,放在床上的被子中,然后再命人换了水,他自己沐浴,之后上床,将她习惯性的搂入怀中。

夜的缱绻,让人沉沦忘返,他们在亲吻中融为一体,喘息交汇,尽管心思各不同,却都有一样的目的,那就是珍惜他们每一次的欢爱…

翌日。

肖夜在接到信后,瞒着南阳,快速赶去了恭亲王府。

此时,正值半上午,日头不烈,温暖如春。

再相见,傅筝看着肖夜,露出许久不曾有过的真切笑容来,打量着他,轻言道:“肖夜,你似乎瘦了些,来回奔波,要保重身子才是。”

“公主!”肖夜忍不住近前,墨玉般的眸中,隐忍着无法言喻的激动,他薄唇抖了抖,才硬生生的挤出话来,“你好吗?”问完,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身躯明显的颤了一下,更加艰难的吐出,“你有身孕了?”这其实不用问,然而,他就是那样问出了口,沉痛的心,似被捅了一刀,痛上加痛。

傅筝轻轻点头,“嗯,孩子快六个月了,过的…还好。”

“…”肖夜久久的无话,只是目光紧锁着她,想说的话太多,却不知如何启齿,倒是傅筝站累了,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指身旁的椅子招呼他,“坐下说。”Pxxf。

肖夜点头,并排而座,她看着前方,目光飘渺,神情恍惚,他不用问,也知她过的不快乐,哪个女子也无法承受,自己辛苦怀孕生子,丈夫却另觅新欢吧!

“肖夜,我母妃好么?你回去后,情况…坏到什么程度?”傅筝轻问,眼眸依旧盯着远方。

肖夜答道:“皇上知晓公主不贞,引发恭亲王不满,自是龙颜大怒,和公主预料的一样,皇上一时处置不上公主,便将端妃娘娘打入了冷宫,朝堂混乱,皆忧心不已,皇上一面答应将南阳公主下嫁,一面已颁下圣旨,命大周几路大军,秘密备战,似是要防大邺兵犯,但我却觉,皇上的心思,并不在防御上,不知真正的用意在何处。”

“哦?既是秘密,你怎么知道的?难道父皇也想出征大邺吗?”傅筝惊问,脸色白了几分。

肖夜道:“我自是不知道的,是那日路过书房,偶尔听到我父亲和兄长的谈话,才知晓的。另外,公主,咱们不知道的还有一事,就是左丞相长公子,在我们离开大周后,被皇上指给南阳公主为驸马了,然而,在我返回大周之前不久,也就是南阳公主婚前,驸马竟遭人暗杀了,凶手查了多日,毫无头绪,我将大邺皇帝的国书呈上后,赶巧的是恭亲王点名要南阳公主,皇上大喜之下,便命邢部继续查案,同时答应将南阳公主送来和亲。”

“什么?竟有这种事?南阳的驸马被暗杀?还是左丞相的公子!”傅筝完全震惊,停了一下,才又想到一事,忙问道:“那我母妃呢?还在冷宫吗?”

“公主放心,端妃娘娘入冷宫后,我回府求了父亲,父亲起先不想淌浑水,我在父亲房外跪了一夜,母亲疼我,便一起劝父亲,父亲向来与母亲感情好,便答应了,隔了一日,待皇上怒气稍减,才上表求情,皇上开恩,终于释放了端妃娘娘。另外,左相之子死因,我总觉蹊跷,堂堂丞相之子,大周有何人会如此胆大,敢买凶杀人呢?何况,也没听说左相家与人结怨,纵使朝上有政见不合的,哪个又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报复呢?这杀的不仅仅是左相儿子,还是当朝驸马啊!”肖夜越说,眉头蹙的越紧,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母妃没事就好,我终于放下心了。”傅筝长舒了口气,停了停,也自凝思,“是啊,为何驸马会遭暗杀呢?凶手是为了什么呢?”

肖夜摇头,“难说,总之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我有种直觉,大周和大邺,不会像表面这么平静多久了,公主夹在两国之间,一旦有战事,该怎么办呢?大邺皇帝会拿你当人质,然而皇上那里,会…”

“会不在乎,对吗?”肖夜说不下去,傅筝替他接下,唇角浮起一抹苦涩,“若你的直觉是对的,我就更不能留在大邺了,我若一心向夫,便是叛国,若站在大周的阵线上,我们夫妻便情断义绝,根本难以抉择,所以…”

“公主,你要离开大邺,离开恭亲王吗?”肖夜震惊,嗓音又压低了几分。

傅筝点点头,“是,我打算走了,之前你几次说要带我走,我都没有答应,而今,你也看到了,再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南阳与我,势不两立,我若一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我有孩子,赌不起,而且叶迹翎这样伤我,我留下,还有什么意思?如今,你又来大邺,我也只与你说起这事,希望你替我保密,再帮我一次,帮我准备马车和行礼,我会寻个机会逃出来,然后你就装作不知情,好吗?”

“什么?你要一个人走?那怎么行,你不会武,还大着肚子,又养尊处优习惯了,对民间生活也根本不了解,身边没有人帮你,怎么可能走出去?就算走出去,又怎么生活?遇到坏人怎么办?”肖夜惊问,激动的单手扣住了傅筝的肩,“如果你坚持要走,让我带你走,我们离开大邺,离开大周,隐姓埋名去大阪,好不好?”

傅筝摇头,“那怎么行?我一人失踪,若出事,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带我走,那你会有大麻烦的,叶迹翎肯定会派人追来,届时,他会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你头上的!”

“你怕吗?如果你不怕,我更不怕。我说过,只要你想走,任何时候,我都带你走。”肖夜挑眉,唇边隐隐淡出笑来。

傅筝看他,怔忡良久,缓缓而笑,“好,一起走,反正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我走了,他找不到人,想必就放下了。他这两日忙,但更忙的,应该是大婚之日,而且那日府里进出的人多,都在忙婚事,守卫对我也不会太警惕的,就算他知道我走了,也顾不上亲自来找的,派手下侍卫的话,我应该能搞定。”

“孩子不是…”肖夜惊愕,楞了稍许,没再问下去,而是点点头,“好,那就是后天,我会备好马车等在王府西门外的前街胡同,你出来后,直接找我。你换上丫环的衣服,不能张扬,还要想法子遮住肚子,我也会乔装一下。”

“嗯,我明白。”傅筝点头,环顾四周,眼底突然氤氲起来,天知道,下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多么艰难,离开那个人,她有种割肉剜心的痛,可是留下,她更会痛死,如此,只是给自己一条解脱的路,能不能成功,全凭天意。

肖夜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锦盒,“公主,这是你要我在普罗寺摘的枫叶,帮给你带来了。”

傅筝接过,颤着十指打开,枫叶还没有红透,路上走了一个来月,叶子已经干了,但保存的完好无缺,她轻捻起一片,有冰凉的泪珠,突然滚落一颗在枫叶上,荡开圈圈涟漪…

…要起起下。

夜里,叶迹翎归来,看到傅筝面前空白的宣纸,轻笑,“该给我画像了吧!”

“画不出来,画了一下午,什么也画不出来。”傅筝摇头。

“哦?这是为什么?”叶迹翎疑惑,将傅筝从背后拥住,她未回头,苦涩的笑,“或许是太熟悉了,感觉怎么画,都无法表达出你在我心里的模样。”

叶迹翎歪过头看她,痴笑,“无妨,画不出来,就不要画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就好了。如此,也说明你爱我,不爱皇上。”

“…”傅筝翘了翘唇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若此时的他,知道她要铁心离开他,会有怎样的心情?

筹划中过日子,时间总过的很快,一转眼,太阳东升西落,又过一日,而明日,便是九月初四,一个可以轰动全天下的日子…

黄昏的夕阳,美的如海市蜃楼,在绽放金色光华之后,便一点点的消失,直到被墨黑的夜,完全取代…

傅筝在宜园外,站了许久,吸闻着里面的蔷薇香,心如荒漠…蔷薇,该死的蔷薇,这辈子,她都不要再喜欢蔷薇

第169章:大婚,他的抱歉

今夜,叶迹翎破天荒的回来的很晚,已接近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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