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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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迹翎怒不可揭,“全天下,最有资格管你的,只有本王,出嫁从夫,你不懂吗?”

“…”傅筝语塞,一时驳不过他,气的浑身发抖,“好,你管吧,我不去了!”

“随便你!”

他与她,都是逆境中挣扎成长起来的,都有过受人冷眼,遭人欺凌的经历,各自在步履维艰的深宫中求安隅,在别人的算计阴谋中处心机虑的保全性命,习惯了遇到事情,首先张开满身的刺,去刺伤别人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所以,他们的刺,总是在无意中刺伤对方,哪怕心里并不想这样。

傅筝坐回角落,泛红的眼睛,极力的隐忍,依然止不住的掉泪,秀眉拢在一起,将下唇咬的死紧,这般委屈可怜的模样,惹得叶迹翎心中更烦燥,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蚀着他的心,将他的骄傲一点一点磨的消失殆尽,终于,他打开车门,一跳下去,站在地上,朝她伸出手,语气是刻意的生疏冷硬,“下来吧!”

傅筝难受的不行,也顾不得再和他争执,摸了摸怀中的绢帕,乖乖的弯腰出来,将手放在他的大掌中,他抱她下地,便转过了身,刻意不想理她。

村子里并没有什么人出来溜达,许是看到这么多佩官刀的人,都给吓回屋去了,傅筝左右瞧去,根本找不到茅厕之类的,众侍卫不知她要干什么,即使有看出来的,碍着叶迹翎,也不敢多嘴一句,纷纷背转了身子。

半响,听着身后没动静,叶迹翎疑惑的回头,正对上傅筝可怜兮兮的表情,似急的又快哭出来了,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嚅动着唇,极小声的道:“我想如厕。”

“你…你个闷葫芦,你能气死本王!”叶迹翎一楞,继而气的不轻,狠瞪着傅筝,然后吼向侍卫,“退后三丈,不准回头!”

“是!”Pxxf。

侍卫跑步离去,叶迹翎将她拦腰一抱,快步向前走去,乡野小村的茅厕太脏,他索性带她到一排屋后繁茂的菊花丛,置身在里面,外面很难看得到,他冷着脸帮她解衣,如今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增大,连蹲下都费力,他便从后面扶抱着她,低声道:“就在这儿解决好了。”

“你,你别看…”傅筝备觉扭捏,脸红红的咬唇。

叶迹翎气结,“你羞什么?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害羞的?等你尿湿了裤子,那才叫羞!”

“可是难闻,你不嫌…”傅筝的废话,被臀部上突然挨一巴掌,而憋回了肚子,她再不敢反抗,乖乖的解决了内急,整个过程,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从没听过,感情再好的夫妻,竟能亲密到连这种事都不嫌,而他们感情似乎很不好…

叶迹翎沉着脸,活像她欠了他百万银子似的,气压冷的能冻死人,她跟个小孩子似的,无措的低头站着,他帮她穿好裤子衣裙,系好腰带,再牵起她的手,缓步往回走。

傅筝几番想抽回手,不知觉得他脏,还是自己脏,就是别扭的要命,但碍于他现在还没从肖夜的暴怒中消气,便不敢拒绝,只得由着他将她带回,并抱上马车,然后便听到他喊侍卫回来,休息够了就起程。

这一趟下来,她只看到这一辆马车,侍卫们全是骑马而行,那么肖夜和李亮呢?傅筝坐在榻上,紧蹙着眉头,斟酌了半响,终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肖夜…他在哪里?”

“不知道。”叶迹翎赌气的偏过脸,冷声道。

将就就肖。傅筝气闷,“我说了八百遍了,不是他拐带我,是我自己要走,他不过是听我的话,帮我忙而已,你对他敌意太深了!”

“是么?肖夜他对你什么心思,你敢说他就单纯是在听令吗?他不是一直就想带你私奔吗?当初你不就处心机虑的想离开我,想和他走吗?”叶迹翎冷哼,咬牙切齿道。

“他…”昨夜肖夜决绝的嘶喊,突然涌入脑海,傅筝脸色变白,心脏不规则的跳动起来,眼睑垂下,懦懦的道:“他的心思,我又阻止不了,我也没想和他在一起,昨晚那么说,只是…只是故意气你的。”

叶迹翎眉角一掀,眼露凶光道:“哼,你要是敢真的喜欢他,本王扒了你们的皮!”

“你…你霸道!”傅筝一听,便气白了脸,真想骂他不公平,但又想想,对这些男人所言,哪有公平的事?哪怕辩上个三天三夜,也得不出公道来,而且肖夜…她使劲压下怒气,“告诉我,肖夜到底怎样了?我关心他,是因为他受我连累才会生死不明,而非我对他有任何私情,就算有,也只是朋友之情,不关乎爱情!”

叶迹翎咬牙,说的极不痛快,“重伤,本王派人寻了小南镇的大夫,大致给他们处理了下,连夜派侍卫送回京城去了!”

“真的么?那我们怎么迟一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的?”傅筝愕然,脑中立刻现出肖夜满身是血的情景,心不禁揪的紧紧的。

“你有本事啊,用昏厥来威胁本王,还动了胎气,侍候你一夜,黎明才出发的。”叶迹翎说到这个,就怄的很,恨不得将肖夜真的剁成八块,敢将他的妻儿全拐带走,还妄想当他孩子的爹,还害得她惊动胎气,几乎没将他吓疯!

傅筝抿唇,黯然许久,才轻声问,“那孩子,现在没事了吧?”

“废话,有事本王敢带你上路吗?傅筝,就算你对我有万般不满,就算你认为我是混蛋,一天也不想跟我过下去,但你想过孩子吗?你大着肚子,怎敢乱跑,不怕出个意外,孩子流产,大人性命不保吗?对,我知道,你是恨我娶了南阳,才计划着逃离我的,但你为何不能听我解释,我娶她,是有苦衷的!我告诉过你,如今我心里只有你,只爱你一人,包括和南阳的洞房,我都没打算去,我让你给我留门,说了我晚上会过来陪你,你倒好,一走了之,我找你找的快疯掉了,你却和肖夜逍遥自在,牵手闲逛,还说要和他同床共寝,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能不想杀了肖夜吗?”叶迹翎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拿起水壶,狠狠的灌了一口,胸膛起伏不定,怒气依然不减。

“你的苦衷,我不想听。”傅筝深吸了口气,顿了顿,才问她所关心的,“那你干嘛又放了肖夜?

第180章:寻爱,回到我身边(七)

“你说为什么!”叶迹翎恨恨的低吼,骨骼脆响的声音,惊的傅筝本能的向后缩去,瞪着他冒青筋的拳头,心中一骇,“你,你要干什么?我现在不禁打…”

“该死的,我说要打你么?要是想打,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叶迹翎满脸黑线,愤怒的踢了一脚那已塌陷的床榻,咬着牙关道:“傅筝,从现在起,不准你再提肖夜一个字,否则本王真杀了他!”

傅筝暗自松气,逃不出去,是她命运不好,但总算保住了肖夜,她也可以心安了!只是重伤…好可怜啊!长叹一息,她不禁迷茫起来,逃来逃去,又回到了原点,以后的日子,她要怎么过?

见她不语,又忧伤的样子,叶迹翎的怒气,也渐渐平缓,一大堆烦乱的事,压的他心头沉重,他走后,府里肯定不太平,似乎胡秋洁那里,也有所动作了,他还没来得及听禀报,他要缜密的安排好,一定要确保他的阿筝母子平安,才能放心的走…

还有蔷儿,南阳这性子,被太后利用都不知,他也要去警告提醒一下她才好,不论他对她现在有没有感情,总归是他曾爱恋了十年的女子,在精神上支撑了他十年,给过他永生难忘的记忆,也是他执意娶到大邺,迎进府中的,他有责任和义务,保证她的安全…

一路沉默,两只刺猬终于都软下了刺,相安无事,谁也不刺谁了,但傅筝缄默了好久,目光无意落在包点心的纸包上,才恍然记起,惊问道:“你还没吃东西呢!”

“不想吃。”叶迹翎回神,摇摇头,情绪很不高的样子。

傅筝皱眉,关心的话,情不自禁的就从口中溢出,“勉强也得吃啊,听说你这两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胃不好,不能挨饿的…”

“我死了,你都不会哭,还管我胃好不好干嘛?”叶迹翎心里还别扭着,负气的跟没吃到糖果的孩子,话里话外,尽是酸味儿。

“…”傅筝无语,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会儿,将纸包一把塞进他手中,鼓着两腮道:“放心,你要是死了,我肯定哭,哭完我就能改嫁了!”

“你——”叶迹翎气的两眼发黑,三天空腹的他,真感觉头重脚轻,胃里难受,身躯晃了晃,倚在了车壁上,愈显憔悴不堪,却还霸道强硬的道:“你休想改嫁,本王不会给你机会改嫁的!”

傅筝忙倾身过来,伸手抚上他的脸,气急败坏的道:“不想我改嫁,就快点吃东西喝水,好好保重你自己!”

“那…你喂我吃。”叶迹翎近距离的看着她,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眸中也荡起柔光,语气竟有些撒娇的意思。

傅筝愕然,她竟不知道,这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怔楞间,脸颊悄悄染上了红,不自然的厥起小嘴,“自己吃,我刚刚那个过,还没洗手。”Pxxf。

“我不嫌,你不要找借口。”叶迹翎无赖,盯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渴望和期盼,还有几分委屈。

傅筝气到无奈,只好拿了绢帕用水淋湿,仔细的擦拭了手,才拿出一块点心,放进叶迹翎嘴里,她就知道,他是她的劫,连老天都不帮她,才跑了两天就被找到,这下回去,笑话定是闹大了!

叶迹翎吃着,间或她会喂水给他,他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平时最不爱吃的甜食,此刻竟吃的那么香,连心都跟着甜了起来。

“你也再吃点,刚刚只看你吃了两三个,有了孩子,饭量该是增大了。”

“嗯。”

叶迹翎突然想到了什么,撩开车帘,朝外道:“池秋,差人快马去前面看看,若有集市什么的,买些吃的东西,挑好的买,多买些分给大家,另外给王妃挑些可口来。”

“是,主子!”

池秋欢喜的抱拳,终于听不到马车里吵架,终于看到他们合好了,他们这些下人,也算是重活过来了!

放下车帘,傅筝却有些迟疑的道:“夫君,我不想回王府,你还是送我到别院住吧,我不在王府,可以免去好多麻烦,你也能清静些,我和南阳,从小到大,一直势同水火,自爱护我的皇奶奶仙逝后,她便更无所顾忌,她母亲是皇后,我除了忍气吞声,再没有别的办法,此次回去,她…总之,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你和她好好过吧,既然已经成婚了,我也只好成全你,我不会闹,也不会再跑,你放心吧。”说到最后,眼圈里的水光,已晶莹透亮,她狼狈的别开眼。

叶迹翎扳过她的脸,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渍,心痛无边,“阿筝,我可能明天就要离京去南疆,时间仓促,别院一时无法安置,我和南阳,这中间隐藏着些不与人知的事,你等我回来,我会完完整整的讲给你听,若你能理解,我会很高兴,若你仍旧接受不了,我会想办法,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得给我时间,前日拜堂前,听说你失踪了,我便抛下所有人,急着出来找你了,阿筝,我来寻找我丢失的爱情,请你回到我身边,好么?”

“你…你没有拜堂么?”傅筝震惊,她还以为他…

叶迹翎摇头,“没有,你失踪了,我还哪有心情拜堂?阿筝,看到你留下的信,我的心要痛死了,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拥她入怀,他紧紧的抱着她,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憋了几天的眼泪,终于肆意的落下,“阿筝,我求你,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承受不起这种痛,至少等我回来,别让我在边境分心,大阪猖獗,我必须一举将敌兵击退回国,才能稳定边境百姓,所以,你答应我,等我回来给你交待,好不好?”

“好,我等你回来。”傅筝泣而出声,反手抱住他。

“我现在好累,好想睡,你陪着我,不要走…”叶迹翎困乏无比,身子渐渐倒下,躺在了榻上,缓缓闭上眼睛,却仍将傅筝的手握的很紧。

傅筝心痛如绞,这样子的叶迹翎,让她爱恨成痴,恨的越深,爱的也便越深,冰凉的指,抚上他紧蹙的眉心,她默默的想,夫君,待你回来,我也告诉你,关于我的秘密,关于我们木雕的秘密,关于十年前的一切…

墨色夜空,弦月升起时,马车终于停在了恭亲王府大门前。

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跪地恭迎的大片人,她竟有种恍若梦境的不真实感,阮玥和胡秋洁、管家、丫环、下人全部跪着,激动的含泪高喊,“恭迎王爷!恭迎王妃回府!”

傅筝哽咽了嗓音,抬眸看去,竟意外的看到还有南阳,但她孤傲的立在那里,看向她的眼神里,淬着怨毒的光,似将她恨到了骨头里。

傅筝别开眼,将目光又自往过移,不禁一震,叶迹舜亦等在那里,一袭冰蓝色的锦衫,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他朝着她,缓步走近,叶迹翎如护崽似的,将她揽抱在怀,宣示着他的所有。

叶迹舜温婉随和的轻笑,“回来就好,这两天受苦了。”

“皇上…”傅筝喉头又一哽,瘪了瘪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回府休息吧,朕只要看到你平安,就放心了!”叶迹舜点点头,璀璨的墨眸,在月华流转间,荡起悄然一逝的柔情似水,眼底有红血丝,根根浮现。

傅筝怔然,迎视上叶迹舜的眸光,这一瞬,她竟觉,欠他的,恐怕是一生一世…

“恭亲王,南疆军务,刻不容缓,明日早朝后,你便率兵出发吧!”叶迹舜眼眸偏了角度,定格在叶迹翎脸上,严肃的说道。

叶迹翎拱手,“是,臣遵旨!”

“郎青,起驾回宫!”

“是,皇上!”

暮霭苍茫中,目送那一抹蓝衣而去,傅筝全身的力气,似已被抽干,酸软无力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横抱起,大步跨上台阶,往拙园行去。

哪怕背对着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出,有几道如刀的目光,刺在她的背心,她无奈的闭上眼,轻言,“夫君,好累…”

给人人着。拙园。

进屋,海静和诺妍跟上来,在叶迹翎放下傅筝的下一刻,左右抱住了她,各有热泪流淌,傅筝淡笑,反手握住她们的手。

玉珍、筱琴、筱雪、希萍几个丫环早已备好了热水、干净的衣衫、点心、水果、晚膳,忙里忙外的侍候着,眼眶中皆悄悄噙满了泪。

忙碌完毕,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傅筝穿着睡纱,倚靠上床头,叶迹翎亦换了纯白的里衣,两人头发未干,皆披散着发,他本就生的妖孽,此时看来,唇红齿白,玉肌浓眉,凤眼勾人,媚态万千,让人竟看的,生生移不开眼…

“瞎看什么?别说我比女人生的好看,我可是实实在在的男人!”叶迹翎俊脸染上尴尬的红,咳嗽两声,突的想起了什么,道:“你先睡,我去畅新园。”

畅新园,南阳的新居,他们的婚院…傅筝刹那间,脸上失了血r

第181章:璇旎之时,南阳来闹

叶迹翎一时没注意到傅筝的脸色变化,说完,便走在镜前拢了拢发,这样衣冠不整的过去,有些…想了想,便道:“阿筝,你会梳头么?帮我先把头发绾起来,我就不唤丫环进来了!”

“就散着吧,去畅新园就寝,绾头发做什么?还要打扮的衣冠楚楚吗?”傅筝酸不知味的呛道,并身子一翻,留了个脊背给他。

“嗯?阿筝你…”叶迹翎一楞,从镜中回头,蹙眉道:“你是不是又误会了?我没说要宿在南阳那儿啊,只是去跟她说点儿事,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回来。”

语落,拿起玉冠和木梳,好多年没自己打理过头发了,一时竟手生的很,半天弄不好,气极之下,才打算叫人,便听得床上传来“咯咯”的笑声,叶迹翎侧眸回看,只见傅筝不知何时已回转身子,正香手托腮,满脸戏谑揶揄,他不禁郁闷,“有什么好笑的?只怕你自小锦衣玉食,更不会梳头,连我都不如!”

“谁说的?我给二皇兄梳过的,记得那一年他大病一场,心情很不好,我就学酿酒,学做小菜,学煮粥,学梳头哄他高兴,二皇兄说,我做的比他的随侍太监都好呢!”傅筝说起往事,欢颜尽展,穿着叶迹翎亲手做的拖鞋下来,从他手中接过梳子,按他在椅子上坐下,俏皮的眨眸,“要是我梳的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怎样?”

“何事?”叶迹翎随口问道,顿了下,又不悦的蹙眉,“你二皇兄真变态,生个病就弱不禁风了,需要女人来哄,以后不准提他!”

“夫君,你不能骂人啊,我二皇兄是个性情很好的人,他…”傅筝梳头的动作停下,不满的正数落着,蓦地想到了什么,小脸探到前面来,噙着笑道:“你想说,我若是如此侍候你,就是很正常的,你也不变态,对么?”

“…对!”叶迹翎眸子沉了沉,很无耻的应道,她刚沐浴过的香气,丝丝入鼻,勾的他不禁心旌荡漾,伸手一捞,她跌坐在了他腿上,她粉颊腮红,还不及张口,他便按下了她的头,吻上她嫣红的小嘴,一只大手急切的探入她的薄纱,握住了她一侧的娇乳,她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嘴里溢出羞涩的娇吟…

只隔两日,再度拥吻,却如隔了两年之久,他的吻,那么迫不及待,那么霸道深情,似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令她几乎不能喘息,他扯落她的薄纱,连同她的亵裤一并褪下,抱起全身赤裸的她,快步走向大床。

便有有迹。红罗帐垂下,他的吻如多情的秋雨,从她颈子一路吻下,将她高耸的尖顶含入口中,她仰躺在床上,眼神迷醉,颊上的红晕,染红了整个娇躯,呢喃娇喘,“夫君,嗯…小心孩子…”

“阿筝,说你爱我,很爱很爱,再也不会离开我…”叶迹翎抬眸,口中吸吮着,一手抚上她的发顶,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说。”傅筝垂眼看他,羞赧的咬唇。

叶迹翎邪笑开来,“敢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讨饶也没用!”语罢,支起身子,便去宽衣解带,谁知——

“南阳王妃,主子的卧房,不经主子同意,任何人不能擅闯,请您留步!”

门外走廊上,玉珍拔高的声音,透着焦急与生气,令激情正盛的叶迹翎解衣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去看傅筝,只见她已冷了脸,力道极重的扯过被子盖上,嘲弄的道:“你迟迟不去,人家等不及亲自来找你了,衣服去她屋里脱吧!”

从不知道,有一天,她傅筝竟也能说出这种尖酸刻薄的话,说完,她便懊恼的抬手,给了自己清晰的一巴掌,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阿筝!”

叶迹翎震惊,忙捉住她的手,另一手抚上她被打过的脸,生气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干嘛要打自己?”

傅筝眼睑突然润湿,她用力的抽回手,推开他,拉高被子,遮住了整张脸。

“任何人?那平阳呢?平阳能住夫君的卧房,凭什么我不能?你给我让开!”外面,南阳的吼声很大,带着尖锐的凶狠,似来捉奸的正房,气势磅礴。

走廊上,丫环下人围了好多,诺妍气的冲出来,咬牙吼回去,“我家公主就是比你有资格,驸马爷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又不是我家公主求来的!”

“该死的诺妍,你长胆子了啊,敢跟本公主顶嘴!”南阳脸色铁青,朝她的陪嫁丫环吼道:“给本公主掌这小贱人的嘴!”

张毅匆匆赶来,下人们退开,他急走到跟前,挡住诺妍,躬身道:“南阳王妃,请息怒!平阳王妃刚回府,王爷在拙园很正常,王妃喧哗,若是惹王爷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本公主,滚开!”南阳一向骄横,此时听到张毅也站在平阳那边,不禁气的浑身发抖,一连串的吼道:“平阳有本事啊,不守妇德,不知检点,敢在本公主大婚上故意玩失踪,勾引夫君取消拜堂,连洞房花烛夜都是本公主一人,现在还霸占着夫君不放,到底是哪个不正常!”

一干下人,全体噤若寒蝉,张毅带头跪下,不论南阳怎么闹,总归就一句话,“王爷有命,不准别院的任何人进入拙园,请南阳王妃出去!”

南阳大怒,一掌便掴来,并道:“本公主偏不,你敢拿我怎样?不过一个小小的管家,竟敢…”

“放肆!”

冷厉的一声吼,生生的将南阳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所有人闻声回头,立刻叩头,“参见王爷!”

叶迹翎披散着发,身着月牙白的长袍,跨出主屋的门槛儿,一步步走来,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中的寒意,却凌厉如刀,让人心惊胆颤。

“夫君!”

南阳娇嗲着,几步迎上去,也不管众目睽睽,便扑进了叶迹翎怀中,委屈的厥高了嘴巴,“夫君,平阳可以搬进拙园,我也要跟夫君住在一起!”Pxxf。

“南阳,本王的拙园,的确不许人进,平阳有孕,更是要清静养胎,你大吵大闹什么?还嫌本王不够烦乱吗?”叶迹翎拂开南阳的手很是无情,脸色也变得铁青,“出身皇家,贵为公主,便该有高贵的涵养,而不是跟市井百姓一样,蛮横耍泼,骄纵跋扈!”

“夫君,凭什么平阳能进拙园,我南阳不能?她是王妃,我也是王妃,她不过是妃嫔之女,我母后可是大周皇后!”南阳气结,不服气的质问,从小到大,还没一个人敢对她不敬过,她如何能受得了这气?

叶迹翎睇她一眼,负手往前行去,并冷声道:“张毅,去查是谁在当值,违背本王命令,私放南阳公主进来,仗责二十!”

“是,王爷!”张毅低头,应声道。

“筱琴筱雪,立刻送南阳公主回去!”

“遵主子命!”

叶迹翎的身影,往书房方向而去,下人们散开,张毅暗叹着气,领了两名侍卫往拙园大门走去,而筱琴筱雪冷笑着,左右搀扶住南阳,“王妃,走吧!”

“放开本公主!”南阳怒斥,用力的想甩开她们,奈何她们的力道竟如铁箍般,让她动弹不得,她当然不知道,她们看似柔弱,却身怀武功,又怎会制不住她?

傅筝聆听着动静,南阳的吵闹声越来越远,似已被强行拖出拙园了,四周安静下来,她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如此下去,该怎么办?真逼着叶迹翎与南阳和离吗?这么大的事,似乎不大可能,若是叶迹翎听了她的话,真不要南阳了,她大周的母妃可就惨了!

正纠结时,门被推开,叶迹翎归来,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语气略带苦涩的道:“阿筝,困的话,就别等我,先去睡会儿,我去和南阳谈谈,迟些回来。”

傅筝愈发的纠结,“夫君,我,我是不是很自私?南阳和阮玥她们都是你的女人,我却独占着你,不准你碰她们,她们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别多想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想碰,我有你一人,就够了!”叶迹翎柔笑着安慰她,倾身在她唇上一吻,邪笑道:“不过,别睡太沉,明儿一早我就要走,这一别不知得多久,你还得补偿我!”

“你…你好不知羞!”傅筝双颊顿红,娇嗔着推开他,“快点儿去,我就要睡沉,我一睡着就醒不了了!”

叶迹翎起身,嘴角笑意扩大,“你要是睡沉了,我有的是手段弄醒你,夫妻行天经地义的房事,有什么可害羞的?要是我害羞了,你肚里的孩子从哪儿来?”

人,最怕的就是得意忘形,他这一得意,便说漏了话,傅筝听的皱眉,立刻问道:“什么意思?我肚里的孩子,和你有关系么?”

“咳咳,这个当然没关系,再怀下一个就肯定是我的了!”叶迹翎反应够快,一惊之下,神色岿然不变,并抬脚往外走去,“我去去就回!

第182章:认错于人,当年真相

畅新园。

第一次踏进这间婚房,叶迹翎竟有些不适应,掌中捏着的木雕,竟由于紧张,而被手心渗出的汗浸湿,守了十年的秘密,他终于要说出口了,和她相认,再解释清楚,跟她说和离,会不会很残忍?依她现在的性格,又似乎不该说出来,不然她定会闹到太后那儿,保不准儿又会生出其它的麻烦,至少,也得等他回京吧!

想到这儿,他又将木雕放入了怀中。

“夫君!”

傅婕从椅上站起,意外的看着叶迹翎,似乎哭过,眼睛有些红,嗓音也带了些许的哽咽,“你不是不来吗?是你求亲,我父皇才把我嫁给你的,你娶了我,又不跟我拜堂,不跟我洞房,这是什么意思?你喜欢平阳,对不对?你既然喜欢她,又干嘛要娶我?”Pxxf。

“南阳,我…”叶迹翎心中一紧,方才否定了想法,打算按原来想的,告诫训斥她的话,一时竟被噎在了喉咙,她卸下了跋扈的一面,让他看到了她的可怜委屈,心中,竟隐隐泛疼起来,的确,是他执意要娶她的,现在却又冷落她,她也是无辜的…

“夫君,你喜欢平阳那种温柔的女子,是不是?那我改好不好,我也变得温柔,你会不会也喜欢我?”傅婕步出,甚至有些急切的扑过来,挽抱住叶迹翎的手臂,用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少时的回忆,突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叶迹翎身躯晃了晃,他再不忍心推开傅婕,垂眸定定的看着她,只是依然悲哀的发现,他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丁点当年的影子,仍旧是那般的陌生,他不禁抬起手,轻抚上她的脸,低低的道,“十年的时间,你改变了好多,不仅性子变了,容貌也变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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