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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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

这会儿她,妖得惊心动魄。

“…喔…我想要…”

除了这句话,她似乎已经不会再说其它了,像一只遁入了魔道的千年妖精,她此时此刻的声音在浴室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了一贯的清灵和婉转,有的是带着粘稠般的沙哑和对性的暗示。

“老子真想抽死你!”枭爷的眼晴,冷冽,锐利,隐隐的一片赤红。

沙哑着嗓子吼完她,他还得认命的扣紧她的腰肢,打开浴室的淋浴,黑着冷脸拿着花洒就对着她——

从头到脚,将她淋了个底儿朝天。

啊!唔!

身体冷得一阵激灵,12月的天气,即便屋里开了暖气,宝柒照样儿冷得声音都在颤抖,上下牙齿敲打得咯咯直响,明明很简单的几个字,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冷…冷…我冷…我冷…我要…”

她冷,冷枭更冷。

她冷得颤栗着发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实实在在地敲打在他冰冷的心上。

“冷也给老子忍着。”

飕飕的抖动着,宝柒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全部都湿透了,一摞一摞地紧紧贴在她的脖子上和脸上,水珠儿沾染在了她的眉头,她的鼻尖儿,她的唇瓣,然后沿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略略停留,滴入了她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里…

“…冷冷…我冷…”

“忍着。”

“冷…真的好冷,你谋杀…”

“给老子忍着!”见到有效果,枭爷更坚定了信心。

“…冷啊…冷啊!”受不了冷水的刺激,宝柒开始用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

不再回答她重复的话题,作为男人的枭爷,也真心受不了她的聒噪,大手箍紧了她的腰,抓住她的后脑勺就可狠冲冷水,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湿得透透的。

两个浑身湿透的男女,纠缠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然后,不知道究竟是谁拌到了谁,谁拉扯了谁,总而言之,脚下打滑就直直倒在地面上。当然,眼明手快的男人没有让她摔着,而是自己做了她的肉垫,让她结结实实地摔在他的身上。

面贴着面,鼻尖儿对着鼻尖儿,眼睛贴着眼睛,宝柒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带着难解的渴望,几乎未加思索的就俯下了脑袋,渴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咬住,轻轻吸吮,舌尖滑动,舔舐…

这样俯低的动作,很刁钻,很搞怪。枭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俯在他身上的小丫头微敞的领口里迷人的沟壑,喷血的一幕,非常强势霸道地占据了他的视线范围。

小白鸽不大而挺,沾了水珠的样子水嫩润滑。

一点红,又娇又嫩。

喉咙上下一阵滑动,他冷眸里的暗火开始升腾,直往脑门儿上冲——

咬着她的名字低吼,枭爷冷冽的声音有些变了形。分不清到底是怒火还是欲火,总之这股火儿将他沉压在心里的禁忌大山给推了开去,释放出了野兽一般最原始的狼性。

大手狠狠钳住她的腰儿,他将她的身体往上一提就颠倒了姿势,将她娇软的身体压在身下,用最男人的征服方式狠狠蹂躏她呻吟不停的小嘴儿。

…心跳,怦怦怦,异常地猛烈。

失控的状态和情绪,暂时让他忘记隐忍了一晚上的不容易。

常年握枪的指腹,粗糙,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一路摩挲着她,疯狂之间爆发出来激烈的亲吻,似乎带着席卷一切的力度,将男人最阳刚的身体死死抵住她。

彼此的血液,一块儿沸腾。

彼此气促的呼吸,几乎都喷洒在了对方的脸上。

他的脸,冰冷,无爱,但她的唇儿,却温润而甜美。迎合着他的进攻,她火热的小舌尖完全不需要他挑动,就自动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儿,滑腻腻,强劲劲的将两个人缠绕在一起,吸吮着,纠缠着。

呼吸急了!

理智乱了!

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乱了!

心里隐隐的罪恶感,让他的吻带着掠夺式的,既强硬,又霸道,狂妄得像是恨不得吃掉她…

一边和她接吻,一边衡量着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距离,他并不轻松。

一念是天堂,一念是地狱。

头顶上,花洒上浇下来的冷水湿了两个的身,却没有办法浇灭这份儿热情。

曲起一条腿儿,她妖精似的缠住他的腰。

急不可耐地褪去他的衣服,冰冷的水流溅在他硬实的肌肉线条上,一点一点蜿蜒,氤氲开来,脖子,胸膛,腰腹,无边的暧昧…

这个疯狂迷乱又暧昧靡丽的拥吻,一直在持续…

同一时间,军区总医院。

VIP高干的特殊病房里,小护士们一个个憋着劲儿,战战兢兢的,就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为啥?

里面住着的老头子是总参谋部的NO。1,这么大的首长在里面住着,本来就不轻松,再加上这老头儿的情绪还非常的糟糕,可不是作人么?

真真儿是连带受罪。

江大志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恰好就老头儿一脸的阴霾。

杵在病房门口,他端端正正的立正敬礼,声如洪钟地汇报:“报告首长同志,红刺特战大队,天蝎战队,冷大队长麾下参谋江大志报道!”

还麾下呢?

想到那个麾上的不孝子,冷老头子哼了哼,不愠地低吼:“进来!”

心里哀哀地泛着苦逼的味儿,江大志就知道自个儿此行的任务相当的艰巨。自从他亲爱的头儿在几个小时之前在病房的门口接到他的电话走掉之后,这老头子的气儿就已经找不到人撒了。

这事儿也能理解,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竟然过病房而不入,临到门口掉头走掉了。

让冷老头儿,如何消得下这口气儿?

他现在来,不是活活找死,又是什么?

可是,即便是找死,他也得来不是?谁让他是一个兵呢?

嘿嘿笑着,他将自己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发挥到了极致,“首长同志,我这是代替队长他来看您来了。呃,另外嘛,还顺便告诉你一个喜讯。”

傻傻的大江哥,‘代替’两个字儿,刚好又刺到了冷老头子的心肝儿。板着一张冷脸坐在床头上,他就差把手里的军事画报给揉皱了。

不过,他好歹也是大领导,再生儿子的气,也不会拿他手下的兵撒气。

“别跟我提他,说说吧,什么喜事。”

垂着手站在床边儿上,大江子想到刚才在海上那漂亮的一战,面上立马露出了喜色,眉飞色舞地汇报着:“我们又打了大胜仗,还有啊,把你的孙女也给救回来了…”

“孙女?”对于冷枭此行的任务,正在住院的老头子半点儿不知情,“哪个孙女?”

“就是宝柒啊。”

愣了愣,江大志也没有多想,端正着自个儿的姿式,目不斜视地望着他。

闻言,冷老头子怔住了。

原来临门而不入,就是为了去救那个野丫头?这儿子白养活了,太不像话!

老僧入定一般盯着面前的江大志,老头儿阴冷的目光一眨不眨。

一秒,又一秒,时间像是慢镜头儿似的。

自到大江子身上的汗毛,都被他得一根根竖了起来,老头子才冲他挥了挥手。

“你去吧!”

敬礼,向后转,正步离开。

出了病房,直到走出了军总医院的大门儿,江大志受伤的小心肝儿才终于稳住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

冷家父子,一样一样的让人打冷战。

开着那辆迷彩猎豹,他不急不徐地在城市的商区绕着往冷枭家的方向走。

今儿晚上,他留在队里,并没有直接参加这场与MANDALA的攻防战,因此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是听说宝丫头还叫了周益过去,于是乎,作为冷枭的贴身参谋,他觉得得去瞅瞅。

思忖之间,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车窗。

哟嗬!使劲儿眨巴眨眼睛,他看见了刚穿过斑马线的那个娇俏的小人影儿。

结巴妹?!

心到,手到,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喇叭上,“喂——结巴妹——”

闹市区鸣笛,动作还蛮急切,一鸣鸣了三声,立即引起了无数围观群众的强烈不满。

好在,也引起了小结巴的注意。

他嘿嘿笑着迅速将车停在路边儿,冲那个拧着眉头思考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喂,结巴妹,过来,你干嘛呢?”

结巴妹迟疑着…

她是个老实的女孩子,尤其是对待自个儿曾经亏欠过的江大志,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走掉的。

腼腆的小步走近,她的脸蛋儿红透到了耳根,不过,却被黑色给遮掩得很严实。

“江,江…你,你叫我?”

江大志挠了挠头皮,抓住了她的语病,嘿嘿一笑,“叫得这么亲热干嘛?”

得多亲热,才能只叫一个‘江’字儿?

短促的轻呼一声儿,小结巴纤细的手指揪着自个儿的衣角,垂下了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我,我不,不记得,你,你的名,名字…”

“停,打住!”

自作多情的男人啊!

江大志适时的打断了她的话,同时,也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掩饰了她不记得他名字的窘迫。

“嘿嘿,小结巴,你准备上哪儿去?”

微微怔了怔,小结巴有点不情愿,但这老实的孩子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她这是要去找那个准备介绍给宝柒学纹身的师傅,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得负责。

好不容易才听她结结巴巴地把话给说明白了,江大志痛苦得想撞墙。

漂亮是漂亮,真不敢想象,要是每天对着这样儿的妹子,交流起来还不得把人给急死?

心里是这么想,想法是这么个想法,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抽了,竟然鬼使神差地邀请了她一起去看受伤的宝柒。

受伤,对,这是他自己理解的定位。

嘴巴‘哦’成了圆形,小结巴听闻了小七遇险的事儿,几乎没有考虑,就上了江大志的贼船。

哦,不对,是贼车——

从此,上去了,就没法儿再下来。

叮咚!叮咚!

将帝景山庄冷枭家的门铃儿按到第二遍,虹姐才来开门儿。

一见是江大志,虹姐脸上就笑开了花,“哟,大志来了?”

好吧,作为冷枭请的佣人,虽然也只见过江大志两次,但这却是见过最熟的脸了。所以,她非常热情的就将他和小结巴给请进了门儿。

“虹姐,头儿在家么?”江大志也是个礼貌的小伙子,脱下军帽放在柜上,笑着问。

“楼上呢,抱了个姑娘回来,好像是生病了,医生刚走一会儿。”

“哦,好,我瞧瞧去。”

带着小结巴,江大志率先走在前头。

冷枭购下这间别墅,他总共就来了两次,两次都是为了拿资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作为特种军人,对自己留下了脚步的地方,肯定会非常准备找到的。

然而,他俩在房门口敲了好几下,里面也没有动静儿。

他有些纳闷儿了,虹姐不是说在家的么?为啥半天儿都没有动静?

窘迫地站在旁边,小结巴默了默:“要,要不然,打,打个电话?”

点了点头,江大志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拨号。

“没有人接——”

他直接将敲门儿变成了锤门。大概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喜欢在女人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孔武有力的一面。江大志也不例外,半点儿都不吝啬表现。

哪料到,他的捶门儿声,惹出一声冷冽的惊雷——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枭爷瘆人得刺着骨头的声音。而且,伴着他盛怒下的咆哮,还有一种特别暧昧的喘息声和沙哑又诡异的呻吟声!

呀,太劲儿了啊。

江大志心里骇了骇,真心觉得冷家二爷是重口型的男人。

他跟宝丫头那关系…啧啧,不良画面入脑,他俊气的黑脸儿邪恶了。再然后,想到旁边还跟着一个结巴妹儿,他华丽丽地愣住了,脸有点儿发烧。

掩饰地轻咳两声,他闪烁着眼神,侧过脸去对瞠目结舌的小结巴说:“小结巴,此地不宜久留。”

“…为,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可怜的结巴妹儿本来听力就没有他好。更何况纯净了二十年的心,从来都没有被尘埃给污染过,哪儿有他那么快速的反应?

于是乎,一双乌溜儿的眼神里,满是好奇宝宝的狐疑。

她的天真和半点说不出来的结巴,让江大志无比的揪心,这个问题…

“你没听明白?”

“没,没啊…听,听什么?”

皱眉,疑惑,点头,又摇头,小结巴虽然言语有点儿结巴,动作到还挺迅速的,几秒钟之内,连续进行了好几个灵敏的动作,惹得江大志一阵唏嘘。

“傻的啊你?没听出来他俩在做…”

做字儿出口,爱出还没出来,他差点儿被口水给呛着。

给这个傻瓜妹说这个干嘛?

目光闪躲游离开,他赶紧岔开话儿:“走吧,改明儿再来看她,要不然头儿得收拾我了。”

可惜,晚了。

再纯洁的姑娘也经不住狼哥哥的点拔!

随着里面传来的暧昧声晌更大更响亮,小结巴彻底囧了,羞愧的样儿像个即将出嫁的大姑娘,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去了,脸蛋儿红得像两只大苹果。

看得人,恨不得咬一口!

咬一口?江大志被突然嘣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上次被她针头扎到老二的事儿,现在还心有余悸呢,真要咬她一口还了得?

抖了抖,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原来你装的啊,懂得还不少?”

怔忡几秒,小结巴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气得满脸通红。

“你,你,胡说,我,我才不,不懂。”

“不懂,不懂你羞什么羞?”

得寸进尺地逗人家小姑娘,是个男人都会这么干,咱大志哥自然也是个中翘楚!

他哪儿知道,看似清纯无害的结巴妹儿不仅脸皮薄,性格也挺轴性。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转过身,悲愤地蹬蹬就下楼了!

“喂——结巴妹!等我送你——”

江大志无语了。

太过纯情的小姑娘,真难对付啊!

疑似邪恶的再瞥了一眼那道紧锁的房门,江大志也跟着下楼去追小结巴去了。

他再可恶,也不能大晚上在这种地方让一个小姑娘走出去?

内屋的浴室里。

在江大志一阵剧烈的拍门声后,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宝柒被药物给麻痹了的神经,原本已经在冷水作用下复苏了不少,再这么一打岔,脑子就慢慢清醒了。

被冷水浇到了透着心的她,这会儿又冷又热又颤抖,忍不住又在喉咙间滚出一串串模糊的呻吟。

嗯…

嗯…啊…嗯…冷…

冷冷唤他,枭爷冷硬的脸部线条上,没有明显的情绪。

半眯的眼儿陡然瞪大,宝柒沙沙的喉咙里溢出,“…二叔,我好冷!”

一声儿二叔哟,真真娇媚得入了骨头。

但是,黑色的瞳仁微顿,枭爷给愣住了。她回复的意识换醒了他失去的意识,她一声饱含情感的二叔毫无意外再次瓦解了他已经快要兵临城下的攻势。

那感觉,像被尖刀或者某种锋利的利器给刺入了心脏,理智战胜了他纯粹男人的*。

差一点,又是差一点…

深呼吸一口浊气,他将她拉起身来,后退两步,试着将自己的紧绷放松。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

“二叔…我们?这是在哪儿?”

舔了舔干躁的粉唇,宝柒娇俏小脸儿在暖黄的灯光衬托下,格外红艳和好看。水雾般的眸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格外柔和的轻纱,轻纱之间,流动着一层暧昧的颜色。

对他再次绷住的冷脸儿,她有些无解。

拖着虚软的脚步,慢慢地,慢慢地将自个儿的身体靠过去。像一只期待受他宠爱的小猫儿那样缠住了他,花瓣一样柔美的唇,再次贴了上去,小爪子不停在他身上撩动着火儿,一点点往下,毫不客气地握住他。

闷闷呻吟一声,冷枭脸色微变,按住了她的手。

“…宝柒,醒了还作呢?”

“恭喜你,回答正确!”

清醒过来的宝柒,哪儿还有半点儿柔弱小姑娘的模样儿?

整一个刺头小妖精!

虽然她虚软的身体软锦锦的没有什么力度,但她邪邪的笑容又恢复了平日的刁钻,犀利的言语也同样的毒舌女重现。那小眼神儿忒邪,刺挠得枭爷身上像长了刺儿。

“你洗吧。”

话音未落,他浑身湿得的身影儿,飞快地闪离了暧昧的浴室。

像是经过了一场地狱十八层的轮换,宝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已经是大中午了。

揉额,咝,脑袋好疼,像被人给揍过一样!

她这是睡在哪儿啊?

一个简单的‘睡’字儿入脑,很快就让她的思维拉回了昨晚挣扎与纠缠那段回忆里。

然而,卧室里除了她自己,没有别的人影儿。

难道又是一场春梦?

OMG!瞪着大眼珠子,他迅速环顾眼前单调的卧室,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儿!

纯男性的风格的屋子,没有多余的复杂装饰,简单得不用脑子的线条设计,太切合冷枭这个爷们儿了。这一切,让她非常确定过去那些迷迷糊糊的经历都不是梦,更不是幻觉。

缩了缩蜷曲的腿儿,她晃了晃沉重的头,又清了清嗓子,随即苦逼得直捶头。

她现在干涩的声音,沙哑得让人怀疑是谁家的鸭子跑出来造孽。

昨儿晚上,她到底是叫唤了多久啊?

私底下,宝妞儿偶尔也是害羞的,急急地将自个儿发烧的脸埋入枕头,深深地呼吸一口,鼻尖儿里,隐约还有属于他的清冽味道。

真好,这是他的床。

红扑扑的脸蛋上,粉润的唇儿笑得裂开了。

她越想,心里越美!

急急地掀开被子,吸上拖鞋就要去找他,这时候才发现,她身上过大的迷彩T恤没能遮住的小半边儿腿上,一团又一团的淤青,持着特别碍眼。

靠,谁掐她?

腿儿晃过去晃过来的摆弄着,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是自己药效发作的产物了。

“醒了?”

立马将伸长的腿儿蜷缩起来,又拉下身上迷彩T恤,将白晃晃的大腿儿遮住。

还知道害羞?!

她矜持的小动作,让冷枭很内伤。

“给你的衣服。”

锐利冷冽的视线锁在她身上两秒,冷枭将手里的一个服饰袋丢在她身上,然后转身就出去了,顺便还替她带上了房门儿,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样子!

显而易见的,宝柒气儿不顺了。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她好半晌儿才回过神儿来,闷声闷气地咕哝。

“干嘛那么凶?阴阳怪气!”

究竟在和谁置气呢?

就不说他俩之间那点儿小暧昧的关系了,就算是对待自己的大侄女吧,在她被绑架,还差点儿被强奸,精神*饱受催残的情况下,他是不是也该安慰一下什么的?

可是,他该黑脸,还是黑脸。他该冷脸,还是冷脸。

憋屈地暗暗数落着他的不是,她不太淡定地打开了手里的服饰袋——

啊呀喂,她惊叹了!

这些都是他给自个儿准备的衣服?好吧,她非常非常喜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看上去也不算特别的华丽,但绝是是十七八的小女生喜欢的范儿和款儿。

当然,还有让她觉得更神奇的一点,除了买了外套,还买了她的内衣内裤。

心里一暖,立马又没有节操的原谅了他刚才的不敬。

想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准备这些东西多没面子啊,记得在R县的时候,她好说歹说,三十六计都用尽了才逼得他给买了一套。那么现在呢?习惯成自然!?

小嘴乐得咧了又咧,她迫不及待地试了起来。

天讷!不仅外套合身,就连胸衣的罩杯都刚刚合适,不大不小穿着特别的舒适。

二叔,太神奇了!

脑门儿上全是惊叹号,她对着穿衣镜摆弄着自个儿的新衣服,想到为什么罩杯儿会‘合适’的原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竟然不小心被揭开了一层,还浮现出一丝丝淡淡的红润来。

少女的心啊,又颤歪了!一想到他粗糙的大手曾经在她身上的抚摸和揉弄,她的脸上就有点发烫。

一阵,又一阵,燥热。

等她穿戴整齐走到餐厅,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餐桌上,摆着几样卖相不错的家常菜。一眼望过去,开放式的厨房里,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翻炒着什么菜,腰上暖色调的围裙,不仅并没有损毁掉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半分,反而为他多添了几分居家男人的闲适。

啧啧啧!

咂巴着嘴,这背影,让宝柒有些儿小感动。

他的手,可是拿惯了枪支的啊,没想到竟然还能挥散自如地拿锅铲。

哈哈哈,她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二叔,你丫全才啊!

在这关键性的一刻,第一次看到二叔下厨的她,几乎可以用脑袋来担保,像他这样的男人,不管哪个女人嫁给他,那这辈子就真真儿只剩下幸福得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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