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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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要带你来钓鱼的,没失言吧?”

仰着脑袋望他,想着闵家老爷子的伏法,宝柒心里其实也颇为轻松。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咧嘴,她打趣地说:“我们刚才不是已经钓过鱼了么?!…而且,还是好大一条鱼啊。”

“是。”捏了捏她的脸,冷枭的手臂略略收紧,“确实好大一条鱼。”

大鱼者,闵老爷子也。

咧嘴笑了笑,宝柒又‘唉’了一声,感叹了。

“唉什么唉?!”冷枭一手抱着她,一手晃动着鱼杆儿,准备再次钓大鱼。

撑着脑袋看他,宝柒脑子里还充斥着刚才紧张的一幕戏,心里触动着,不由有些感慨。

“二叔,闵老爷子晚节不保,确实让人有些唏嘘。”

冷枭沉了脸,没有回答她,目光专注地睨着冰窟窿里飘荡的鱼线。

不在乎他有没有回答,宝柒习惯了自个儿絮叨,表示着自己的看法,“老实说啊,看到这么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头儿被押走,我心里没有什么痛打落水狗的兴奋,除了觉得他罪有应得之外,其实他也满可怜的。犯下的所有过错都是为了自家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是一个好军人,却是一个好父亲,真是可惜了。”

缺少家庭关爱的孩子,总是容易受这种情感所感染。

冷枭拍拍她的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

“你嗯什么?”

“为他可惜。”

“嗯?你又可惜什么?”

“可惜他的三千多万人民币,得充公了。”

“哈哈——!”宝柒没想到冷枭的话会扯到那茬儿,立马又真心大笑了起来。要说那件事儿,闵老头儿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二叔的好计啊!

只是,闵老爷子出事儿了,那么闵婧呢?

想到那天在母婴店里的时候,那个女人牛逼哄哄的样子,宝柒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了。甭管她是自私也好小心眼儿也罢,反正她对闵老头儿的恶感,远远比不过闵婧那个女人。

甚至于她觉得,闵老爷子有今天,完全拜他有一个那样的女儿所赐。

“二叔,闵家出这事,闵婧会受牵连吗?”

“应该不会。”冷枭清冽的声音在风雨飘舞的湖面上,显得特别的飘渺又冷冽,“不过,闵老爷子一倒,闵家就算玩完了。”

冷枭说得不多,宝柒却能够意会得到。

作为闵家来说,现在的主心骨就是闵老爷子了。他这一出事儿倒台,闵家肯定会受到牵连,而那些‘树缠树。藤缠藤’的关系户们也会悉数被拉下马。

那么,接下来,闵婧想要过回以前大小姐的日子,怕是再也没有希望了。没有了闵老爷子,没有了闵家庞大的资金后盾,说白了,她闵婧其实就是一个无业游民罢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闵婧来说…其实也不算太坏吧?只不过,人就怕比划。过惯了优渥生活的她,再过人人喊打的日子,怕是不太能够适应了。

悠长的思绪在脑子里酝酿着,她笑了笑又缩到冷枭的怀里,双臂一张抱紧了他的腰。

没有了烦心的事儿,她又恢复了聒噪小山雀儿的叽歪表情,飞扬着嗓子,一边笑着,一边儿插科打浑。

“现在好了,二叔,你要做的事情又完成了一件!等军演完了,咱们就可以去蜜月旅行了!”

低头望她,冷枭的心情很好,一贯冷冽的俊脸上满是放松的浅笑,坚毅下巴上的‘美人沟’若隐若现。一只手掌捋着她被风卷起来的头发,小声儿地促狭笑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啊?啥意思?”

“迫不及待地嫁给我?”

咦?!被抓小辫儿了?

“美吧你?”宝柒笑着推他胸膛,“谁说我迫不及待了?别忘了你还在考察期呢!”

冷枭只是勾唇,并不回应。

又撇了下嘴,宝柒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深邃的黑眸和峻峭的侧颜,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眉目一敛,她长声悠悠的唤:“喂——”

凉凉扫她,冷枭捏她鼻尖儿,“老子不叫喂。”

嘿!

嘴巴小小噘了噘,宝柒手指拽着他军大衣双排扣中的一颗,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挑眉。

“老公——!”

男人握着鱼杆的手微紧,低下头来,认真地审视着她的脸蛋儿,另一只手掌在她匀称的腰线上来回抚动着,眉心舒展,几个字悠扬轻荡出口。

“我在,媳妇儿…”

“呃!”小心肝儿猛跳一下,宝柒的笑容又扩大了不少,脑袋靠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一声很受用。

要说,闷骚男也有闷骚男的好处。他不怎么动情动意,可是一旦动情轻唤,女人能立马化为一滩水儿。

幸好,这男人被她给处理了…

要是一个花花公子,京都妇女界可就遭殃了。

抱着‘为民除了害’的伟大心思,宝柒唇瓣轻翘着,样子有些小得瑟,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蛮认真。

“二叔,这几年,咱们好像经过太多不着调的事了…真希望以后能彻底地消停下来了。咱好好带着儿子过好日子。”

“好!”冷枭唇角微勾,大手抚在她小脸儿上,“你刚才‘喂’我,就想说这事?”

“不,对了…”撩一下头发,宝柒失笑,“你看又被你扯远了,我刚才想说的是小雨点儿的问题。”

“小雨点儿怎么了?”

撑着他的肩膀,宝柒在他腿上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掰了他的脸过来,面对自己,言词恳切。

“二叔,小雨点儿现在在冷宅里,刚好合适。老爷子那里…你去说说呗?我想,小雨点儿的妈妈和姥姥,一定希望她能得到老爷子的承认。而她现在小没有关系,一旦长大了,总会追根溯源的想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会有失落感,孤独感,会觉得自己永远没有根儿…”

像在说自己一般,宝柒脸上带着点伤感。

“嗯。”冷枭点头,轻抚她的后背,“七,你和老头子讲和了?”

“谁说的?”宝柒梗着脖子,立马又急了,“哎,咱话先说这儿,之前我和他暂时合作对外是为了你。我并没有说要认他啊。”

冷枭沉默了几秒。

余光扫到她急红的小脸儿时,手里的鱼杆一抖,“鱼咬钩了!”

他故意岔开了话题。

对于宝柒和老爷子之间的事情,对于运筹帷幄的冷大首长来说,是世界上最难搞掂的问题,比外面的任何事情都要让他为难。而在这种美好的独处时光里,他不想弄得宝柒不愉快。

有些伤太深,缓和与谅解,都需要时间。

鱼杆一甩,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就扑腾在了冰雪里。

“呀,二叔,你好厉害!这鱼真的好大!”

宝柒对冷枭,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

当然,这条鱼确实也是她来坐了这么久钓到的最大一条鲫鱼了。她移动开来坐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看冷枭从容优雅地从钩子上取下鲫鱼来放到桶子,沉甸甸的心事儿又被钓到鱼的愉快心思给占据了。

收拾好了鱼,宝柒本来以来冷枭还会有第二战,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管鱼杆儿了,直接将她紧纳了过去,抱在怀里再次坐下。

“不钓了,咱俩坐一会儿。”

在这风里雪里坐一会儿,太风花雪月了吧?

宝柒没有吭声儿,任由冷枭紧抱着,在一片片飞雪的飘落里,缩紧了脖子躲在他的怀里。这感觉,正如每一次危险的意外来临都被他阻挡在外一般感觉到非常的心安。

这个怀抱,是她最温暖的港弯。

没有声音的冰上,坐在白茫茫一片的风雪里,宝柒心里却是美好的。好像看到了一朵像极爱情之花的野蔷薇在盛放。

一瓣又一瓣,花瓣缓缓绽开。

在花开的声音里,不知道从何处吹过来的风扬起了她的头发,风中带着男人清冽的香味儿,沁入她的心脾。

吸一口气,真舒服!

宝柒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胸口。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冷枭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小女人,动作十分爱怜地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

“嗯?”宝柒声音很轻。

凉唇微动,冷枭的指腹一点点拂过她的脸蛋儿,动作宠溺而轻绘,“有一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怎么这么严肃?还征求意见呢?

宝柒‘噌’地睁开了一双美眸,昂起头来望着冷枭古井一般幽深的黑眸,眉梢微微蹙起,视线迎上了他的,噘一下唇。

“有事儿你就说呗,又装酷?”

双臂微收,冷枭将她搂紧了一些,下巴不停磨蹭着她的脑门儿,轻缓的语气里夹带着一种似处不想触及她伤痛的犹豫。

“你说小雨点儿想要追根溯源的孤独,没根的感觉…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想过要找到他吗?”

心里一窒,呼吸骤紧。

宝柒原本放松的脸蛋儿,顿时敛结了。

她张了张嘴,想轻松地笑一笑。可是喉咙却噎住了一般,说不出任何话来。

想么?不想么?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的纠结。在无数个孤独寂寞的日子里,在寄人篱下的往昔里,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亲生父亲是谁,想过找到他,他会不会像爸爸那样对她好,可以免她怨,免她烦,免她恼…。

可是,每当想起,又总是被她刻意的回避了。冷奎待她极好,尽管后来知道了她非他亲生,心里有过挣扎和痛苦,但还是待她极好。甚至在最后时刻,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救了她和宝妈。

每一次,当她想要寻找亲生父亲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犯罪感,有一个声音在鄙视她——无耻!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么?难道冷奎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多的爱,不比那个从来不曾存在过她生命的亲生父亲来得更多吗?

“不想。”

两个字,是她的决定。

看出来她的迟疑和困惑,冷枭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来思索。

别开脸去,宝柒的呼吸混乱了好一会儿。与自己内心的波涛翻滚着战斗了许久,她才转过头来看他,缓缓开口问:“二叔,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眸子微微一睐,冷枭迟疑了好久,看着她脸上已经不太淡定的小表情,有些含糊地回答。

“答案呼之欲出,只要你想。”

自嘲地笑笑,宝柒心知他已经调查过了。

微微勾起唇来,宝柒凉意的视线射入男人的眼底,慢慢的,慢慢的,笑容愈发扩大了。

“二叔,他是谁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伤害过我爸爸和妈妈的感情,甚至…让他丢了命,一切的源头都因为他。”

她说得很轻,很慢,仿佛她不经意。不过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不经意的回答里,她的心跳得有多么的厉害。

瞳孔又深暗了几分,冷枭语气有些凝重,“宝柒,这件事…”他在迟疑,他在斟酌,他停顿了好几秒,才接着冷声说:“或许实事的真相,会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她想象的是什么?

对,在她的记忆里,就是那次爸妈就这事儿的争吵。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外面有人了,而且,还生下了那个男人的野种——就是她。她永远都记得爸爸看到她时受伤的眼神儿,那种宛如跗骨之蛆般的疼痛,让她每每想起来都难受不已,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个大大的错误。——这就是她全部的想象。

可是,二叔说和她想象不一样。

顿了几秒,她问:“二叔,真相又是什么?”

眸子眯了眯,冷枭抚她的脸。

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她那样残酷的实事,虽然他自认为宝柒有权力知道她自己的身世,有权利知道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真相。可是,就连宝镶玉临死都没有勇气说出来的秘密,他不确认宝柒真的能承认。

他能告诉她,她是被人轮丶轩的结果么?

可她如果要找父亲,又不得不知道这个结果。

片刻之后,他问:“七,你想和他相认吗?”

手指颤抖了一下,宝柒揪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末了又突兀地问:“二叔,你说,他会知道世界上有我这个人存在吗?”

冷枭摇头。

心尖上的某处被揪痛了一下,宝柒微微叹息,脸上转瞬又恢复了笑容。

“呵呵,算了吧二叔,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我只知道,我的爸爸他就叫冷奎。”

闻言,冷枭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轻柔地抱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害怕触到了她的心脏,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怜惜。

“好。再也不提了。”

她不想知道…

她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已经二十几岁的她,心里从来没有亲生父亲这个概念,每当父亲这个词入脑的时候,具体的形象只有一个人——冷奎。那么,一个有着血缘却无抚养之实,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的男人,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思绪晃悠了一会儿,宝柒拧着的眉心又舒展开了,一切都是缘份,就这么着吧。

咧嘴笑着,她搂着冷枭的颈子,将脑袋埋在了他军大衣里,不再抬起头来。

心底因‘亲生父亲’撩起的复杂情绪,很快便被四下里的冷风给吹淡了。

放开吧心魔!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在这片满是风雪的结冰湖面上,将绵绵风雪刻画成了一个难以描绘的山水画面。人与大自然紧紧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美好。

在这一刻——

宝柒想,等到他们老得走不动的时候,老得牙齿掉光的时候,再回望今天的画面,回忆起拥抱在冰湖上的时刻时,一定会充满了甜蜜吧?

冷枭的办事的效率向来很高。

当他俩回到冷宅的时候,冷老爷子已经坐在了主屋的客厅里等着两人回来,而完全不知情的小雨点儿也默默坐在他的旁边。

看得出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对她极好的老爷爷,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宝柒杵在门口,心里惊了一下。

大手扶着她的腰,冷枭正色着脸,将她拉了过去,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一家人坐在一块儿,有点家庭会议的感觉。

冷枭冷冷瞥向老爷子,等着这位冷氏的大家长发表他的感言。

查觉到儿子的目光,年过花甲的冷老爷子心尖突了了一下,先让勤务人员给每个人都上了茶。然后才屏退了客厅里的一众人,单单只留下了他们几个。

这架势,好严肃。

宝柒静静坐着,微微垂首,不吭声儿。

再次‘咳’了一声,冷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宝柒,又看了看懵懂的小雨点儿,缓声说:“大家今天都在这里了。就这孩子的事儿我说一下。…她的身世我已经知道了。而你们俩的意思,我个人也赞同。”

停顿片刻,他又将旁边的小雨点儿抱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满是皱纹的手抚着她的发辩儿,继续回忆。

“当年,是我亲自派人送她母亲和姥姥去M国的。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慢慢地就疏忽了,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

不知道有她存在…

宝柒心里荒凉了一下。

而小雨点儿完全弄不懂大人在说什么,不过她却感应到了严肃的气氛,似乎也知道大家是在说她,小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向宝柒望过去。

对上她的目光,宝柒鼓励地冲她点了点头。

小雨点儿懂事儿的垂下了头去。

冷老爷子说:“孩子现在的情况我都知道,不管她姓褚,还是姓冷。不管她是跟着你们,还是跟着姓褚的小子,或者回冷宅来抚养,都没有问题。总之,她是我冷家的子孙,有我老头子在一天,就不会亏待了她。”

斩钉截铁的发言,算是他的表态。

他这么开明了么?

嘴角轻轻扯了扯,宝柒埋着头,想笑又没有笑出来,动作和表情都有些僵硬。

接下来的时间,冷老爷子又说了许多话,大多数都是冷家的家常,没有什么重点。不过说来说去,他主要的意思还是希望宝柒和冷枭能够住回到家里来,让他能经常看到大鸟和小鸟,尽到爷爷的责任,也不让孙子缺失长辈的关爱…

宝柒静静地坐在冷枭身边,没有说话。

瞥她一眼,冷枭替她拒绝了。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却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对冷老爷子的成见。

而且,现在两个人正在关系和缓的上升期,在他看来,其实不太适合住到一起。宝柒的性格太直接,老头子又有点封建的大家长作风。两个人都有同样的倔劲儿,一旦相处在一块儿,不说其它,单从孩子的教育问题都会引发家庭矛盾,反而不利于矛盾的化解。

所以,住到一起,还需要时间。

因此,绝对不会是现在。

儿子的决定,让老爷子的脸都黑了。

在冷宅吃过了晚饭,尽管看到老爷子横竖舍不得孙子又憋屈的样子有些难过,冷枭还是执着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

不过,临走之前他却答应了老头子,每周至少会带着媳妇儿和孙子回来一次。而老爷子自己也可以随时去鸟巢里看他的孙子,或者小住一段儿都没有问题。

这么一来,板了晚上黑脸的冷老爷子,脸上总算和缓了下来。

其实,他住在哪里都不是问题,问题关键是能不能和儿子孙子在一块儿。

如此交待,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台阶了。

鸟巢。

虽说只是短暂地离开了几天,宝柒却觉得好像许久都没有回来过一般,看着熟悉的一样,眉梢飞扬。

回家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一夕之间,一切的是是非非似乎都过去了,现在的她完全被幸福包裹在中间,放着行礼,看着儿子,看着闺女,握着冷枭温暖的手,心情轻松得像在放风筝——飘啊飘,荡啊荡。

安顿好了一切,她笑着问:

“二叔,快要过年了,咱们要不是也要准备点儿什么东西啊?办点年货?或者写两幅春联什么的?”

这个年不一样,她相当重视。这是他们结婚后,他们的孩子出生后的第一个大年。虽然除夕大概会在冷家老宅里去过,但是鸟巢还是需要热闹一番的。一想到刚才回来路上见到的华灯溢彩,春节喜气,宝柒心里便暖融融的舒坦,想把鸟巢弄得年味儿重一点。

点了点她的额头,冷枭宠溺的说:“抽时间去拍婚纱照吧!”

说完,他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拉着她的手指点能摆放婚纱照片的地方,细微末节的描绘着,好像两个人的婚纱照片就摆放在了那里一般。

“唉,二叔,我觉得咱俩还真没有合影呢?”

跟在他身边儿,宝柒不停的点着头,看着仿佛在指点江山的男人,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

在长达几年时间的地道战里,两个人一直遮遮掩掩的过着地下情侣的状态,还真没有光明正大一起去照过一张像样儿点的照片。

几年时间啊,不可思议!

因此,对于拍婚纱照,她又多期待了几分。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去拍婚纱照,留下和美的一幕。那种共赴爱情盛宴的感觉,更没有人会去排斥。

摸着下巴,想到向来习惯了板着脸的男人,拍婚纱的时候会摆出什么样子,宝柒笑容绽放了,期待感又增强了几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

“二叔,你有时间去拍么?”

她知道,年底部队的事儿多,又是各种大小的军事会议,又是年终各种的总结,又要去基本部队慰问,又要筹备年后和A国的联合军演。这些都够他忙乱的了,哪儿还有时间去拍婚纱?

眉目敛了敛,冷枭将小女人扯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勾着一抹笑意,“当然有。”

挤眉弄眼地看着他,宝柒心里甜丝丝的,长长叹了一声儿,“二叔,我觉得咱们的日子,剩下来的…全是幸福了!”

眸子含笑,冷枭看着她不答。

宝柒蹙眉:“不是么?我说错了?”

“废话!”高出她一个头多的男人,低下头来撞一下她的脑门儿,一个字一个字再对她的话做了总结。

“宝柒,我答应你,接下来,全是幸福。”

“哇啦——哇啦——”

一个大嗓门儿的哭声很快就从楼上传了下来。将两个正腻歪的男女震惊了。

歪着头的宝柒,笑容敛住了。

“二叔!”眉头挤成一团儿,她接着又哼唧一声儿,“不幸福的事儿来了!”

“傻妞儿,儿子哭,也是幸福!”刮了刮她的鼻头儿,冷枭笑着拥了她的腰,“走,看看儿子去”

儿子的哭声儿,也是幸福…

宝柒想,这话有点儿扯。在婴儿房里抱着哭过不停的小鸟少爷,她像所有当妈的人一样,除了心疼,真的没有觉得幸福。

不知道小东西究竟怎么了,宝柒左右哄着他都不听,还是哇啦哇啦地哭过不停。

“喔喔,小鸟乖,你到底怎么了?跟妈妈说说。”

奈何,小鸟不会告诉他。

除了哭,他还是哭。

“太太,刚才小鸟少爷还好好的。这孩子向来不太爱哭的…这会没尿,没拉,没饿,不知道怎么就哭了!”

育儿师搓着手,脸胀得有些红,说话小心翼翼,“我猜估计是突然回来换了地方,他有些不适应…”

瞥她一眼,宝柒看着她的紧张,谅解地笑了。

“没事儿,小孩子哭哭很正常的,增加肺活量嘛。”

冷枭没有说话,直接将两个育儿师叫出去了。

接着,他又将躺在婴儿床上乖乖不作声的大鸟抱了在了怀里,转头向宝柒支招儿。

“宝柒,我在书上看到过。孩子有时候哭,是在寻找母亲的乳丶头,你喂她奶试试。”

恶狠狠瞪他一眼,宝柒直想笑。

“我的二爷,咱哪里还有奶?”

“错!”冷枭严肃了脸,“寻找乳丶头是孩子需求父爱的本能,他们回到这里,要感受母亲的爱,懂?”

“为啥大鸟不哭?”

冷枭皱眉,说得一本正经:“咱家大嵬子像老子,喜欢装逼!”

有这么说儿子的么?

宝柒笑着捶了他一下,“我看不是,大概小家伙过够了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尿尿的日子了,他啊,想要出去闯荡江湖了。”

不过她的话虽这么说,看着哭过不停的小鸟,她还是按冷枭说的做了。坐在婴儿床上,她撩b上衣起来,动作小心地将尖端送到了儿子的嘴边儿。

“来,小鸟,喂奶奶了!”

哭得抽了一口气儿,小鸟少爷不知道懂了没有,反正是闻着味儿了,乖乖地含了就吸了起来。咂巴了几口之后,他就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虽然小鼻尖儿还红通通的,不过真的缓过那阵哭劲儿了。

如此一来,冷大首长得意了。

“你看,老子说得没错吧?”

宝柒‘啐’他一下,“得了吧你!好像你多了解儿子的心思一样?”

“当然。”冷枭看着儿子吃奶的样子,目光有些深邃,“因为我跟我儿子一样,久了没吃着,心里也想得慌——想哭!”

宝柒再次差点儿喷笑了,对向来严肃的冷枭同志会说出来这种幼稚的话,她表示相当的无语。

见到弟弟在吃奶,被冷枭抱在怀里的大鸟扯了扯小嘴巴,索性闭上了眼睛,像是他很不爽弟弟的行为。

笑叹着拍拍他的襁褓,冷枭哄着大鸟说:“大嵬子,学着点儿,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赶紧,给老子哭一个?”

“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吗?”宝柒失笑,瞪他。

抱着儿子的冷大首长,心情爽得不行。想了想他蹲身下去,将怀里的大鸟也凑到宝柒胸前,塞到她另一边儿空闲的粮食仓库,严肃地说:“大嵬子赶紧吃,你不吃,你爹就吃了!”

“冷枭!”宝柒直磨牙齿。

她的话音刚落,大鸟少爷大概就闻着了妈妈的味道,小脑袋在她温暖的胸前拱了一拱,这闷闷的小嵬儿就本能地张开了嘴巴,含着母亲给的爱意就愉快地吧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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