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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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强行进入她梦中的帝拂衣如果死在里面，就会真的死，再无挽回余地！
“惜玖，救我！”帝拂衣双腿已经沉入一半，想拔也拔不出来，他向她伸出手：“救我……”他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要不然顾惜玖得知真相后只怕会崩溃……
顾惜玖垂眸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那一双明眸落在他的脸上，忽然开口：“你不是小狐狸！你是谁？！”
帝拂衣：“……”他到底在哪里露出破绽了？
他迅速扫了一圈周围，那些杀手倒是不见影子了，但他的危机却压根没解除……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惜玖，我是小狐狸啊，你先救我出去……”
顾惜玖唇角轻勾：“不！你不是！”她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帝拂衣的身体下陷更快，转眼过了腰际：“惜玖，你不救我我会死的……惜玖！”
小狐狸的声音在背后愈加哀切，似乎已经有些惊怕了。
顾惜玖唇角冷笑之意更浓。
他还想骗她？人在原地跌倒一次那就够了，再跌一次的那是傻瓜！
她这一次陷入梦魇和上一次毕竟还是不同的，上一次她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而这一次她被困了一会就明白了。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做梦，可是在她的潜意识中宁愿被困在这泥沼似的梦中，去和那些厉害的层出不穷的杀手们厮杀，也暂时不想清醒地去面对那个世界。
第1585章 不信他！她再不要信他！
这一次的梦魇中，那些来袭击她的人虽然厉害，但都是看不清面目的，也可以说是受她潜意识操控的。
唯有‘蓝外狐’是个例外。
很显然，‘蓝外狐’是她梦中的闯入者外来者。
‘蓝外狐’没有这个能力进入她的梦中，而当今天下，能从容进入她梦中还通变幻之术的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帝拂衣！
他又进入她梦中做什么？
救她？
还是又想骗她？
也或者是他始终想让蓝静珂复生，趁她陷入梦魇想再次将她顾惜玖的记忆封印，让蓝静珂回来？
想起他接连使的两种手段，顾惜玖冷笑，这是他的第三种手段？
那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帝拂衣，你如此算计我，良心真的不会疼么？！
心中的悲愤几乎要燃烧，而随着她激烈的情绪浮动，帝拂衣也下陷的更快，转眼已经淹到了脖颈……
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望着她愈走愈远的孤独背影，他心一横，只得喊出声：“顾惜玖，救我……”
这一次他用了自己的本音，换颜术也不灵了，在泥沼中现出了本来面目。
那孤独背影终于停住了，缓缓回身，隔着时浓时淡的雾气，她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冷冷开口：“终于肯露出本来面目了？帝拂衣，你这次又唱的什么大戏？”她冷笑：“你休想再骗我！”
“惜玖，放我出去，不然我会死在这里……”帝拂衣也说了实话。
顾惜玖挑眉看着他：“你也会死？”再一笑，干脆抱膝坐在那里看着他：“额，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在这梦中我是主宰，你如果死在里面的话就是真死了……看来你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进来的，想趁我梦魇的时候再次封印我？为了她你就这么拼？你就这么确定封印了我，她就会醒过来？”
帝拂衣：“……”他微抿了薄唇，只是看着她。
他的沉默在她眼里那就是默认，她手掌缓缓握起，指甲掐入掌心，她仿佛不知道疼痛，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压下了什么，再次站起身来：“那我凭什么救你？！帝拂衣，你真当我是什么圣母投胎的么？！”
再不想理他，站起身来一个瞬移没了影子。
而帝拂衣在她身后渐渐被泥水淹没，终至没顶……
不信他！她再不要信他！
他是来杀她想让他心上人复活的，她凭什么让他得逞？
她要让他尝尝没顶的滋味！他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咎由自取！敢于算计她顾惜玖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心中有快意在释放，她站在泥水里忍不住仰头大笑。
笑声激越，震得四周的灰色雾气疯了似的旋转，她笑的肆意，也笑出了泪。
她原地站了片刻，在快意释放之后随之滋生的是心头巨大的恐慌，那恐慌一阵又一阵涌上来，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堆积。
他如果真的死在她的梦里——
她脑袋里轰然一响，手足在瞬间发软，深吸一口气，她忽然瞬移回去！
她方向感极强，几乎眨眼已经回到帝拂衣曾经站立的地方，
第1586章 姻缘镯
那里依旧是那个泥潭，而帝拂衣已经不见了影踪……
几乎是不假思索，她飞掠过去，手掌猛然下探，去泥沼中掏他。
但探下去后却没有摸到他，只探了一把泥水。
她两手空空，脸色直接变了。
他难道已经脱离她的梦逃出去了？
还是已经沉入地底了？
她脑子轰轰做响，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确实恨他，但是也做不到看着他死，也可以说不敢想象他会死……
她极力镇定了一下自己，再长吸一口气，厉声喝道：“我的梦我做主！他如果陷落，就给我浮上来！”
片刻后，泥沼中翻起了波浪，然后帝拂衣冒出了头……
他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顾惜玖几乎是不假思索，扑上前将他直接提了出来！
他一身的泥水，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躺在她的脚下动也不动。
她蹲下身，一个清洁术打在他身上，先清洁了他面部的泥污，露出了他俊美的仪容。
他脸色苍白的厉害，但谢天谢地，他还是有呼吸的。
他不愧是圣尊，一旦出了那泥潭，他就恢复的飞快。
也不过在须臾间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
二人对视片刻，帝拂衣道：“你……”
顾惜玖几乎要瘫软在地，她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悲哀，缓了一下神道：“帝拂衣，看在我不杀你的份上，能不能退了这门婚事？”
帝拂衣那一双墨黑的眸子看了她片刻，只说了一个字：“好！”
顾惜玖倒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微微愣了一愣，狐疑地看看他。
帝拂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淡淡地道：“顾惜玖，这身体是你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爱惜它，毕竟它是如此来之不易。好了，我们出去吧！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当顾惜玖睁开眼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自己和帝拂衣的手指还紧紧交握在一起，而二人手腕上的那一对姻缘镯像琉璃般开始碎裂，化为闪闪烁烁的光点，在空中浮荡，淡化，消失。
她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在松一口气之余心脏那里也像是缺失了一大块，很痛也很空！
她记得她曾经听帝拂衣说过，这姻缘镯代表的是她和他的缘分，戴着姻缘镯，他和她能随意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一方遇险而另一方就会立即感应到，一方如果死亡，这姻缘镯就会立即断裂，另一方就能知道，瞒也瞒不过。
姻缘镯断裂的条件有二，一是双方有人死亡，二就是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解除婚约，缘分彻底斩断……
她以为她会戴这镯子一辈子，会爱护它一辈子，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拥有它多久，不是她的终究是留不住的。
帝拂衣睁开眼反而比她晚了一些，他睁开眼的刹那，正好看到的是姻缘镯消失时产生的流光。
他定定地看了手腕片刻，终于直起身，看了她一眼，轻吸一口气：“这婚已经退了，你也自由了，惜玖，保重。”他转身就走。
……
过年事儿忙，更新就慢了些，小仙女们见谅哈。
第1587章 缘来则聚，缘尽则散
顾惜玖心脏沉的厉害，在他身后沉声问了他一句：“帝拂衣，你早知道我的记忆没被消除对不对？”
帝拂衣足下一顿，并没有回头：“不错。”
“所以你想要杀了我，然后让蓝静珂复生？”这是扎在她心上最重的刺。
帝拂衣缓缓回身，看了她片刻，到底不忍再伤她，淡淡地道：“惜玖，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还有，就算你我没缘分，你也别拿你自己的婚姻开玩笑，那样被糟蹋的只能是你自己。你也说过，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我们毕竟也有过快活的八年不是吗？让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任何事，你也不要再惦记我……”
顾惜玖手指握的发白，唇角却勾起一抹淡嘲：“好！”
帝拂衣顿了一顿，转身离去。
顾惜玖站在原地，好久好久没动地方，心有一刹那的空白。
她知道他和她从此山高水远是路人，再不会有任何交集，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他做他的圣尊，而她也有她自己的事业要闯……
原来这就是她和他之间的缘分，缘来则聚，缘去则散。
缘分来了，他强行闯入她的世界，突破她原本已经坚固的心房，和她双宿双飞八年，让她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全心全意地信赖，以为可以相守一生……
缘分走了，他潇洒抽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他说要好聚好散……
他大概从来不知道，她其实一直对长生不老没这么大的兴趣，她觉得人有轮回转世其实挺好的，每一世都不必有前世的负累，像一场场不同的冒险，从起点走向终点，最美的是沿途的风景。
而长生不老则会承载太多回忆，见惯太多人事，人越活越老油条而失去本我……
是和他的相恋她才拼命想要长生不老，只为能长长久久陪伴在身边，让他不再孤寂，两个人能够互相携手，互为倚靠地走下去。
如今她终于能够长生不老，而她和他的缘分只有短短八年……
她视线落在自己光秃秃的左腕上，那里曾经是姻缘镯缠绕的地方，现在已经空了。
苍穹玉再不必吃它的醋。
帝拂衣曾经说过，这镯子只有两个人都同意退亲或者一方死亡时才会消失。
他在她的梦中终于答应退亲的那一刻，这镯子也就开始破碎消失了，再无法挽回。
他没答应前，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将他逼回来退亲，如今真退了，她又有在万丈悬崖上一脚踏空的感觉。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始终不相信他对她已经完全无情，想要逼出他的真心……
现在结果出来了，她终究是一场空。
……
顾惜玖在屋里坐了一天，没有人知道她这一天到底想到了什么，又想通了什么。
蓝摇光一直在忐忑地等着，他已经看到帝拂衣头也不回地离开，本来想到顾惜玖屋里看看，但那房门关的紧紧的，他也不敢上前去敲。
第1588章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第二天，门终于两边打开，顾惜玖走了出来。
蓝摇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她，她穿着一套烟青衣裙，发髻整齐好看，一双眼睛下虽然有点黑眼圈，但看上去却水灵灵的炯炯有神，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的，并没有任何不妥。
他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搭话：“姐姐，你酒醒了？”
顾惜玖这些天不知道提醒他多少次自己不是他姐，奈何这位鲛皇不是一般的固执，一直姐姐姐姐的不离口，纠正也不改，一来二去的，顾惜玖就懒得再纠正他了。
他明显是搭讪，顾惜玖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蓝摇光的眸光在顾惜玖手腕上转了一圈，愣了一愣。
他毕竟活了数千岁，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知道她原先戴在手腕上的镯子是姻缘镯，和帝拂衣手腕上的那个是一对儿，他还以为圣尊会和姐姐牵手一生，没想到……
天定姻缘，既然是老天订下的姻缘，那自然是在姻缘部里最好的，两个人会是真正的相爱，任何人也拆分不开的那种，会得到老天的眷顾，情到深处甚至能逆天改命。
这世上能得到姻缘镯眷顾的情侣极少，能得到是真正的福气。
蓝摇光当初才在顾惜玖的原身上看到这镯子时还很意外，因为圣尊和他姐姐蓝静珂当年定亲那么久，彼此的手腕上也没出现这东西，怎么他和一个凡人的肉体倒被姻缘镯相中了？
虽然说这凡人的肉体也是为他姐姐蓝静珂预备的，但蓝摇光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天定姻缘能得上天眷顾，但一旦人为解除，也会被上天抛弃。
其他夫妻情侣就算离了也有再复合的可能，而天定姻缘一旦解除就彻底没可能了！
怪不得圣尊离开的那样决绝，他在后面喊了好几声圣尊也没回头，直接就出海去了。
看来‘姐姐’的纳侧王夫行为彻底踩到了圣尊的底线……
不过，如果真的因为被踩底线才解除婚约的话，圣尊又为什么将她抱回来？还在她房间里待了那么久——
或许是圣尊毕竟是爱姐姐的吧？
也或许因为他是圣尊，面子极要紧，姐姐一日不退亲一日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不能放任她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约会喝酒……
蓝摇光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猜测，不过他还是向顾惜玖禀报了最重要的：“姐，今天下午蓝斐来找过你，他不放心你……”
顾惜玖摆了摆手：“和他说，侧王夫我不想要了，让他以后不必来了。”
蓝摇光：“……”
他忍不住挠头皮，这些日子他苦口婆心地劝顾惜玖不要招什么侧王夫，她无论如何也不听，现在她和圣尊的婚已经退了，她倒又不想要侧王夫了……
他还想说什么，顾惜玖又问：“摇光，你可知道蓝晶晶？”
蓝摇光一愣，随口道：“知道啊，她是姐姐好朋友，以前常和姐姐一起游玩的，算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姐姐当初故去后她也很伤心……”
第1589章 缘来则聚缘尽则散4
顾惜玖心中一动，蓝晶晶就是帝拂衣给她讲的蓝静珂的爱侣。
顾惜玖虽然有很多蓝静珂的记忆，但都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像是用什么术法凝聚出来的，并不能连缀成片。而这些散碎记忆中并没有多少蓝晶晶的故事，最多有两三个影像。
所以顾惜玖的脑海中只模糊有蓝晶晶的影子，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却记不起蓝静珂和蓝晶晶之间的那些暧昧情愫。
“蓝晶晶，她现在还好么？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访一下。”顾惜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蓝摇光摇头：“姐，你见不到她了，她已经死了。”
顾惜玖：“……怎么死的？”
“她奉父母之命嫁给了鲛族一位将军，那将军对她很不好，三天两头打她，连怀孕快足月也不放过，终于把她打小产了，流血过多而亡。”
顾惜玖：“……那个将军呢？”
“已被处死，凰兄亲自下的令。”
“这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五千多年前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姐姐你那时刚过世不久蓝晶晶就嫁人了。”
顾惜玖心中微沉，如果蓝晶晶真是蓝静珂的秘密爱侣，她能这么快就嫁人？这也太无情了吧？！
顾惜玖又沉吟片刻，又接连问了蓝摇光几个关于蓝晶晶的问题，但那时蓝摇光确实还小，他也只是对蓝晶晶略微有点印象，知道她是蓝静珂的朋友，其他就真不知道了。
一抬头，见蓝摇光双眸闪光地望着她，她吓一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姐姐，你突然问蓝晶晶的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蓝摇光满怀希望地看着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姐姐在鲛族还有一些旧友在的，姐姐要不要见见她们？你当年的好友可不止一个蓝晶晶，还有好几个呢！姐姐和她们的关系都很铁，当年临死时还将她们也一并托负给凰兄照应……她们现在都生活的不错，还有两位已经是鲛族的将军。姐姐如想见她们，我能立即将她们招来。”
顾惜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
蓝摇光效率很快，一个时辰后，就召来蓝静珂当年的五位朋友，有男有女，女多男少。
顾惜玖套人话还是很有水平的，不逊于那些专业的刑侦人员，她和那些人聊了小半天，想从侧面了解一下蓝晶晶和蓝静珂之间的事，但她聊了很久，也没聊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在他们眼里，蓝晶晶和蓝静珂走的并不算近。
在其中一位女将军眼里，觉得蓝晶晶那种柔弱小女人并不配做蓝静珂的朋友，蓝静珂对蓝晶晶好只是因为身世略有相同，所以可怜她才和她成为朋友……
当年蓝静珂死后，她的这些朋友悲愤难当，好长时间走不出悲哀，而蓝晶晶在蓝静珂死后第二年就嫁了人，而且出嫁时还是十里红妆，场面弄的很盛大，这让他们这些人心中很不平，觉得蓝晶晶没心没肺……
总而言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蓝静珂和蓝晶晶曾经有一段暧昧情愫。
第1590章 你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呢？
他们对当年蓝静珂和凰尊之间的故事倒是知道不少。
这二人确实是未婚夫妻，二人曾经并肩战斗，凰荼为蓝静珂争得帝位，在鲛族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璧人，最后蓝静珂为凰荼圣尊的千秋霸业而亡，而圣尊也是尽心尽力辅佐蓝静珂的弟弟蓝摇光为帝，至今未娶。
送走了那些人，顾惜玖心中苦笑。
顾惜玖，你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呢？或者想证明什么？
是不是觉得蓝静珂如果真和蓝晶晶是一对，那么帝拂衣对蓝静珂深情一片就是假的，就是做戏给她顾惜玖看的？现在这么无情对她只是因为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事实证明，自己很傻很天真！
原来在自己内心深处，还在忍不住为他找理由开脱……
好在她和帝拂衣之间的关系已经掰扯利索，也断的干干净净，以后的日子她自己一个人走就是了。
这世上没有谁是真的离不开谁，时间会是所有伤痛最好的良药，她日后会走出这段情的。
又不是没情殇过，她有经验！
三年忘不掉那就五年，五年忘不掉那就十年！
她有的是时间来耗，她会走出来的，一定会！
……
顾惜玖并没有再待在鲛族，而是回到了陆地上，回了将军府。
也不过十几天没回来，飞星国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百姓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大的，顾惜玖离开这大陆前，四处还有很多废墟，百废待兴的，这次回来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开始安居乐业。
顾惜玖才回将军府时并没有见到顾谢天，据官家回报，说顾谢天现在去了樊野城，已经十多天了，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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